(美國)弗朗西斯?伍德曼?柯立甫 著 寶花 譯 武志鵬 校
(1.哈佛大學(xué),馬塞諸塞州 劍橋市 02138;2.內(nèi)蒙古大學(xué)民族學(xué)與社會(huì)學(xué)學(xué)院,內(nèi)蒙古 呼和浩特市 010010;3.中國圖書進(jìn)出口集團(tuán)公司 北京 100020)
蒙古文亞歷山大傳說,現(xiàn)保存下來的文本極其破損、可嘆。它由七張對開的紙,或者說十四葉組成。夾在17張對開紙即三十四葉的一本小冊子中間,從第7葉背面開始,到13葉正面結(jié)束。猶如舒爾曼博士[98]說明,“該書用近東地區(qū)的風(fēng)格裝訂,一個(gè)細(xì)繩和襯背(backing),像歐洲的書本一樣。每葉大概有14.5×18.5cm”。
七張文本中(書本)第7葉正背兩面破損最為嚴(yán)重。頁面的下半部分幾乎全部遺損,從中間部位到外刃有十一個(gè)鑿孔,其三個(gè)涂去了第7葉背面第8行的開端,部分涂去第7葉正面第3行的開端。一個(gè)漏孔在第7葉背面7和8行之間,涂去了正面第4行的一個(gè)字。其余殘缺不影響文本兩面字詞的識讀。第7葉背面由10行組成,只有第1行被完整保留下來,最后一行則除了三四個(gè)字左半部分的痕跡以外其余文字都丟失。第7葉正面的12行字,只有最后一行完好無缺,第一行除了幾個(gè)字——至少兩個(gè)字——右半部分的幾個(gè)跡線之余都被失損。
第二張,即第8葉正反面,保存得較好,文本的大約三分之一被毀損。主要遺失的部分是一個(gè)較大的三角形漏空,包括外刃及下半部分、斜邊剪截第8葉背面3到12行、正面1到11行。該紙面上也有數(shù)多個(gè)漏空,其中9個(gè)或多或少地涂去了原文,尤其第8葉背面3、4、5行以及第8葉正面9、10、11行毀損得更為嚴(yán)重。
(文獻(xiàn))的第9葉正反面,即(索勒哈爾耐故事的)第三張,保留得相對好一些,但仍有一個(gè)三角形頁面被遺失,只不過面積小了一點(diǎn)。略微高于外刃中間部位開始,截剪第9葉背面5到12行,第9葉正面1到10行下端部分。頁面上也有些漏空,但不影響第9葉背面3、4、7行和第9葉正面4、7、10行外的文字。
故事第四張保存的情形與第三張相近,被遺失三角形頁面的面積基本與第三張等同。幸好的是,該頁面上的漏洞要少,只有第10葉背面4、7、8、9行和第10葉正面1、3、4、6行輕微受損。
第五張的四分之三保留得完整無缺,雖然下緣內(nèi)心的只有四分之一殘存,外刃幾乎全部保存下來。然而,頁面有一個(gè)鋸齒狀的缺口,從第11葉背面5行末端到12行,其滲透最深的是在第9行。另一個(gè)缺口從第11葉正面1行末端開始,一直蔓延到第9行,其中4、5行殘缺最嚴(yán)重。頁面上也有幾個(gè)漏洞,如第11葉背面3、4、6、7、8、11、12行和第11葉正面3、6行,但它們不影響文本閱讀。
第六張紙的四分之三保留無損。鋸齒狀缺口在第12葉反面6行末端到11行末端(最高度在8行)和第12葉正面3到8行末端(鋸齒最高點(diǎn)在5行)。頁面上也有幾個(gè)遺漏的洞,最大的是第12葉背面5行末端和第12葉正面9行末端的漏空。
最后,第七張保留的情形與第六張相似,四分之三多的部分完整無缺。第13葉背面7到11行,第13葉正面3到7行有鋸齒形缺口,其遺損最嚴(yán)重的兩個(gè)點(diǎn)分別在第9行和第4、5行中間。缺口的大小、形狀與第六張一樣。頁面上的漏空不影響文字識讀。
于此拉丁文字母轉(zhuǎn)寫和翻譯中唯一所用的標(biāo)點(diǎn)符號為+,是我所知的13、14世紀(jì)其他蒙古文文獻(xiàn)[99]中未經(jīng)證實(shí)的記號。該符號六次出現(xiàn)在完成時(shí)動(dòng)詞(verba finita)后:büügüi(第8葉背面2行)、γarba bi(第8葉正面5行)、kemeldübe(第11葉正面 9行)、bülege(第 13葉正面2行)、auqu(第13葉正面3行)、daγusba(第13葉正面12行);一次出現(xiàn)在kemen (第12葉背面6行)后;另一次在∶bürün(第8葉正面7行)后。當(dāng)然,很有可能也出現(xiàn)在文本被遺損的其余部分。
文中的n輔音沒有一處(詞首、詞中、詞尾)標(biāo)有可區(qū)別的點(diǎn)。另外,軟顎音γ也沒有兩個(gè)點(diǎn),不可與q分別。
如同13、14世紀(jì)的其它蒙古文文獻(xiàn),該文獻(xiàn)呈現(xiàn)著回鶻文的傳統(tǒng)拼寫規(guī)則(即省略某些元音):irγalngγi(應(yīng)為irγalangγi)(第12葉正面7行)、rlγ(應(yīng)為arlγ)(第12葉正面6行、第7葉正面12行)、kembe (應(yīng)為kemebe)(第8葉背面7行?、第11葉背面11行、第11葉正面1行10行、第12葉正面8行、第13葉正面8行12行)、tngri(應(yīng)為tengri)(第7葉背面6行、第7葉正面5行12行、第9葉背面10行、第10葉正面1行2行、第11葉背面5行、第11葉正面7行、第13葉正面1行),還有tomγaγulba(應(yīng)為tomaγaγulba)(第9葉背面5行)。
文獻(xiàn)中有前元音被寫作后元音的現(xiàn)象,這與13、14世紀(jì)時(shí)期其它蒙古文文獻(xiàn)的書寫特征一致:
(1)e寫做 a:用 abüged表示 ebüged(第13葉背面9行[a]büged,第13葉正面8行a[b]üged),abügedi表示 ebügedi(第 13 葉背面 8行,第13葉正面1行),ade表示ede(第10葉正面7行、8行,第13葉正面1行),adenee表示edenee(第13葉正面4行),adübe表示edübe(第13葉正面5行),adüge表示edüge(第8葉正面5行,第10葉背面1行、2行、6行,第10葉正面12行,第11葉背面7行,第12葉正面3行、4行adü[ge]),agüdke[З]gül[b]e表示egüdkegülb(e第9葉背面2-3行),aγsan (erratum pro asen)表示esen(第12葉背面12行),ake表示eke(第10葉背面2行,第12葉正面3行),(?)ali表示(?)eli(第9葉正面4行),ale表示ele(第12葉正面7行,第13葉背面1行),ande表示ende(第11葉背面2行),andee表示endee(第11葉背面1行),ane表示ene(第7葉背面8行,第7葉正面3行,第8葉背面9行,第8葉正面3行、10行,第9葉背面3行,第9葉正面4行、8行,第10葉背面7行,第10葉正面4行,第11葉背面7行、10行、11行,第11葉正面8行,第12葉背面3行、5行,第12葉正面7行、13行,第13葉背面1行),anekü表示enekü(第11葉正面 6行),argülüdkün表示ergülüdkün(第13葉背面4行),arte表示erte(第7葉背面1行,第9葉正面3行),ase表示ese(第10葉正面10行),as-e表示es-e(第12葉背面5行),atüge表示etüge(第12葉正面3行),aye[第10葉背面]ayetürün表示eye eyetürün(第9葉正面13行-10葉背面1行)以及ayin表示eyin(第12葉背面5行)。
(2)?寫做o:用ob表示?b(第9葉背面6行,第12葉正面12行),mongke表示m?ngke(第8葉背面9行,第11葉背面2行、9行,第12葉正面12行),ondür表示ündür(第8葉背面9行)。
(3)ü寫做u:用ug表示üg(第10葉背面7行,第12葉正面11行)。
第一音節(jié)中表示e的a、表示?的o、表示ü的u,并不意味這種讀法真正存在過,只是一種習(xí)慣寫法,如科特維奇(Wladyslaw Kotwicz)[100]在“回鶻文古代用法(d’anciens usages de l’ecriture ouigoure)”一文中所論及。
該寫本的其它書寫特征如下:
(1)ayi寫做ai:用aiqu表示ayiqu(第12葉背面6行),aisu表示ayisu(第9葉正面2行、7行)。
(2)eyi寫做ei:用teimün表示teyimün(第8葉正面12行),tein表示teyin(第10葉正面12行)。
(3)oyi寫做oyi∶ 用qoina表示qoyina(第7葉正面6行,第12葉背面7行)。
(4)-i表示 -yi:用aqui-i表示aqui-yi(第8葉背面7行)。
(5)-in表示 -yin:用-in 表示-yin(第7葉正面12行,第9葉背面2行、3行、6行,第10葉背面7行,第11葉背面4行,第11葉正面2行、7行,第12葉正面11行)。
音位方面的特征有如下:
(1)第二音節(jié)的a (>o):bolad (>bolod)(第9葉正面5行),olasun (>olosun) (第9葉正面9行),orabasu (>orobasu)(第9葉背面1行),orau (>orou)(第9葉背面5行、7行,第10葉正面1行or[a]u),oraqu (>oroqu)(第13葉背面12行,第13葉正面1行),orasu (>orosu)(第8葉正面6行、9行),qoarbasu (>qoorbasu)(第11葉正面2行),sonasu (>sonosu)(第10葉背面2行)。
(2)第二音節(jié)的e (>?):b?kes (>b?k?s)(第13葉正面5行),n?ked (>n?k?d()第10葉背面1行,第10葉正面12行,第11葉背面10行,第11葉背面11行、12行,第11葉正面5行,第12葉背面 2 行),n?ked-tü (>n?k?d-tü)(第 10 葉正面1行),n?kedtü (>n?k?dtü)(第7葉正面11行),n?[ker](>n?k?r)(第7葉正面 8行,第8葉背面5行),t?rebei (>t?r?bei)(第12葉正面4行,第13葉正面5行),t?reged (>t?r?ged)(第13葉正面2行),t?rei (>*t?r?i)(第12葉背面3行),t?reü (>t?r?ü)(第13葉背面2行),t?remü (>t?r?mü)(第 12 葉正面 5 行 t[?remü],第13葉正面6行)。
除了上面列舉的書寫特點(diǎn)以外,還有其它一些特征:
(1)a~省略:balaγasun (~balγasun()第12葉正面1行)。
(2)u~省略:oluγau(~olγau)(第9葉正面6行)。
(3)oo~o:toor(~tor)(第9葉背面3行)。
(4)u~a:abdur-a(~abdar-a)(第 9 葉背面5行、6行)。
(5)?~e:t?gü[sbesü(?)](~tegüsbesü)(第 12 葉正面 7 行),t?güsbesü(~tegüsbesü)(第11葉背面1行)。
不規(guī)則寫法有basud(應(yīng)為busud)、kegten(應(yīng)為kebten)等例。
除第7葉背面、第9葉正面、第12葉正面、第13葉背面外,每葉都有12行。第7葉背面則只有10行,第9葉正面、第12葉正面、第13葉背面都有13行。這種反復(fù)無常的輕微變化,與筆跡大小的變化有關(guān)系。如第7葉背面的字體大且粗,故頁面只容納了10行字。而第7葉正面的字體明顯縮小了,就寫了12行。至于第9葉正面、第12葉正面、第13葉背面,都由13行字組成,一方面筆跡字樣縮小了些,另一方面根據(jù)副本可以斷定紙面也稍微大一些。
從第7葉背面1行(beler arte)到第13葉正面12行(auqu kembe),每葉(第10葉背面除外)每一行的頂端都在差不多同一位置。只有第10葉背面,nigen(意為“一”)字被寫在第2行上邊的空白處,大概是抄寫者不小心遺漏,發(fā)現(xiàn)遺漏后再加上去的。另一方面,我們也可以觀察到它(nigen字)微略傾斜于左邊,這一事實(shí)進(jìn)一步表明該字是后來加之。
第13葉正面呈現(xiàn)一個(gè)奇怪的問題,乃就是很難確定該故事到什么地方結(jié)束。[101]通常我們根據(jù)文本的最后一行與紙張右面頁邊的間隔做判斷。第10行、12行的字跡異常的大且粗。第11行是回鶻文,不是蒙古文,文中別處沒有出現(xiàn)過。
原文拉丁文字母轉(zhuǎn)寫與原文翻譯
7葉背面
[1]beler arte Qurasan-u γajar-a Misir neretü
[2]balγasun-dur Sulqarnai neretü
[3]mingγan nasulau […]
[4]Sulqarnai-yi keb[..?..][…]
[5]inu ireju Sulqar[nai][…]
[6]i tngri-de soyurqaγdau [..?..][…]
[7]i qoyina urida […]
[8]a[ne][ü]ge[-yi]sonosu [bürün][…]
[9]kemerün qoyar mingγ[an nasulaju][…]
[10][…]
7葉背面翻譯
[1]上古時(shí)期[102],Qurasan[103]地區(qū)名為[104]Misir[105]的
[2]城[106]里有一個(gè)叫Sulqarnai[107][…][108]
[3]活了[…][109]千年[110][…][111]
[4](使)Sulqarnai[..?..][112]
[5]他的[…][113]過來,Sulqar[nai][…][114]
[6]“(如果)得到上天[115]的恩賜[116][..?..][117][…][118]
[7]你或早[119]或晚[120],[…]”[121]
[8][當(dāng)Sulqarnai[122]聽]到[123]此[124]番話[125][…][126],
[9]他[127]說[128][…][129]“活了兩千[年][130][…],”[131]
[10][…]
7葉正面
[1][..?..]n (?)d[..?..]kei […]
[2]metü noyadi quriγulju […]
[3]ane [üg]e-y[i][sono]su bürün […]
[4]nasun-a yaγdaγsan […]
[5]bürün tngri-[d]e irüger-e [..?..]ju γurba[n mingγan nasulaju][…]
[6]qoina urida üküküi minu ügei atuγ[ai][…][..?..γ]
[7]san γaar usun üebe […]
[8]yabuγulba nigen n?[ker][…]
[9]kürün barau yaγud […]
[10]yeke γaar […]
[11]tabin sayid n?kedtü kegürge getülü[…]
[12]yabuu tngri-inrlγ-iyar γaγa Sulqarnai Sumur taγ-un
7葉正面翻譯
[1][…][132],
[2]使諾顏們[133]像[…][134]召集起來,[…][135]
[3]“當(dāng)[我][136]在[137]聽[138]此[139]番話[140][…],[141]
[4]年邁[142][…],[143]
[5]當(dāng)[…][144]曾[…][145],[…][146]上天的[147]恩賜(/祈禱)[148],[活]三[千年][149][…][150],
[6]愿我的死亡或早或晚[151]都不存在,”[…][152],
[7]他看到[153(]許多)[154]土地[155]和海洋[156][…][157]。
[8]他使[…][158]派走了[159]。[…]一個(gè)諾[克爾][160][…][161]
[9]到達(dá)之后[162],為何[163][…][164]
[10]大地[165][…][166],
[11]與同[167]五十個(gè)伙伴[168]經(jīng)過了一座橋[169][…][170]
[12]走著,奉上天[171]之[172]命[173],唯獨(dú)Sulqarnai
(未完待續(xù))
[98]第3頁上面。
[99]然而在同一個(gè)文件回鶻文部分中出現(xiàn)過,15葉正面、16葉背面、16葉正面、17葉背面和17葉正面。17葉正面的影印可見于Bang and Rachmati,op.cit.,p.129.
[100]En marge des letters des il-khans de Perse retrouvées par Abel-Rémusat,Collectanea Orientalia4(Lwów,1933).1-48(p.17).
[101]見“譯文”注釋。
[102]鮑培教授拉丁文字母轉(zhuǎn)寫為“balar erte”,但第一個(gè)詞毫無疑問是“beler”,而不是“balar”。我們可以從1362年漢——蒙文題詞中蒙古文部分最后四行詩第一行中得出證據(jù)。可以參見Francis Woodman Cleaves,“The Sino-Mongolian Inscription of 1362 in Memory of Prince Hindu(1362年蒙漢文合璧忻都王紀(jì)念碑)”,Harvard Journal of Asiatic Studies 12(1949).1-333(+Plates I-XXVII)(p.67).該四行詩以“be-”押頭韻,只有第二行例外,以bi-開頭:beler-e,Bis Baliγ-(a不是Bes Baliγ-a),berkesiyelügei,bekileü,由此可見因該讀它為beler,而不是balar。另外,beler erte(的讀音)在《華夷譯語》中也得到體現(xiàn)(商務(wù)出版社,上海,1918)1.3正面5,寫道“別列兒額兒迭(beler erde~beler erte)”,中文翻譯為“古昔”。又見Marian Lewicki,La langue mongole des transcriptions chinoises du XIV 了 siècle.Le Houa-yi yi-yu de 1389,édition critique précédée des observations philologiques et accompagnées de la reproduction phototypique du texte,Wrocaw,1949,p.151.詳細(xì)論述見Cleaves,op.cit.,p.129,n.237.
田清波神甫1958年12月3日的來信引起了我很大的注意:即1621年的《武備志》(由茅元編制)漢-蒙文注釋詞表中也出現(xiàn)過“怕列兒額兒忒(beler erte)”(227(93),16背面1),同樣譯為“古昔”。
J.é.Kowalewski 編寫的 Dictionaire mongol-russefran?ais(蒙—俄—法語詞典)中有“beler erteaγtur”詞條(Tome deuxième,Kasan,1846,p.1076a),解釋為“dans le temps reculéobscur;au temps jadis.”但是它寫在“balar(obscur,qui n’est pas clair,embrou illé,confus∶galimatias)”的下面,很明顯 Kowalewski讀之為balar,不是beler。然而,田清波神甫1958年1月21日的信中寫道:“Beler dans beler erte ne veut pas dire‘obscur’.On a commencéàdire balar erte quand on ne comprenait plus le mot beler.”不 盡 解 釋 了 A.Luvsandendev,Монгольскорусскийсловарь(蒙俄詞典)(Moscow,195 7),p.59b∶“баларцагийнпервобытн ый;баларэртнийхуйнэгдлийнб айгуулалпервобытнообщинный строй”和 p.572b∶“баларэртнийхvй нэгдэлпервобытнаяобщина”的balar,而且也包含了喀爾喀(方言中的)balar ertni(Cf.A.R.Rinine,Краткиймонгольскорусскийсловарь(簡明蒙—俄字典),Moscow,1947,p.27∶“доисторический,древний;…”),布里亞特(方言中的)balar erte sag(Cf.K.M.eremisov,Бурят-монгольско-русск ийсловарь,Moscow,1951,p.88b∶“первоб ытныевремена”)意思。因而,beler(古代的)和balar(黑暗的,模糊的)兩個(gè)字在語義上,讀音上都被混淆了。
在 Ts.Damdinsürüng,Mongγol-un uranokiyalun teüke(蒙古文,蒙古文學(xué)史),?ber Mongγol-un arad-un keblel-ün qoriy-a,1957,“5.B?ge ba lama-narun temeel”(pp.251-253)章的第一句寫道:“B?ge m?rgül Mongγol-du erte beleraγ-tu egüsügsen büged arbanirγuduγaraγun-uüy-e-ee ekilen Burqan-u?asin-du siqaγdan baγuraγsan bayin-a”。然 而,Damdinsürüng明顯讀它為erte balaraγtu,而不是erte beleraγ-tu,我們可以從他(Ts.Damdinsürüng)的 Mongγolyn uran zoxiolyn tom(蒙古文,蒙古文學(xué)概要),Negdügeer devter,Ulsyn xevlelin gazar,Ulaanbaatar,1957中同樣題名為“B??ba lam naryn temcel” 章 節(jié) 看 出 來(p.144):B??m?g?l mongold ert balar cagtüüssen b?g??d 16 dugaar zuunyüees exlen burxny?aind?axagdan buursan bana。
咯爾喀地區(qū)用balar ert cagaas的另一個(gè)例子是O.Namnandor的Sur xarvax,namnax tuxai(Ulaanbaatar,1957)中“Sur xarvax yavdalyn tüüxness”章第一自然段(p.5)∶
Balar ert cagaas exlen xün t?r?xd??yuny ur’d x?d?lm?ribagazevseg xiexelsnidotroos num sum uldean g?r??agnax,eldev dasnaas xamgaalax,dovtlox,baldax yavdald num sumyg ma?uxal zevseg bolgon xereglebaee.
感謝David M.Farquhar先生的啟發(fā),我開始注意了收入A.Ayurzana和D.Dugar-Zab編寫B(tài)uryatmongol literature(布里亞特—蒙古文學(xué))(Buryatmongolonomaxeblel,Ulan-üde,1954)中,詩人 Xoca NamsaraeviNamsaraev的一首詩:
Xaranxy sag xayagdaa,
Xaluun naran mandaba.
Balar sag baragdaa,
Bata naran mandaba.
其中也用了“balar sag”。
[103]鮑培教授將“Qurasan-uγaar-a”翻譯成“im Osten(德文,意為‘在東方’)”(op.cit.,p.125,7b1),并翻譯為“qurasan-u ist ein Genitiv von hurāsān(pers.),,Osten,Baktrien,Provinz Khurasan(德文,‘波斯文X(u)rasan的屬格形式;東方;X(u)rasan省 ’)”(op.cit.,p.115,n.1).Hier scheint die erste bedeutung vorzuliegen(此處第一個(gè)意思)。Zum Genitivus appositivus vgl.N.Poppe,Grammar of Written Mongolian,Wiesbaden,S.143.
他說得對,(X(u)rāsān)的意為“Osten”。Cf.,e.g.,F.Steingass,A Comprehensive Persian-English Dictionary,Third Impression,London,1947,p.451b∶“ 東方;廣闊、富裕的國家,中亞古國大夏;一個(gè)音符?!北救溯^較傾向于“Hier scheint die erste bedeutung vorzuliegen” 觀 點(diǎn)。 關(guān) 于 X(u)rasan省, 參 見G.LeStrange,The Geographical Part of the Nuzhatal-Qulūb Composed by Hamd-Allāh Mustawfīof Qazwīn in 740(1340),“E.J.W.Gibb Memorial”Series,Vol.XXIII.2,Leyden-London,1919,pp.146-156(“Section 17”).
我們再考慮一下亞歷山大大帝在伊朗地區(qū)的軍事行動(dòng),Qurasan特指X(u)rasan省也并非無理,鮑培教授似乎也支持這一觀點(diǎn),因?yàn)樗麑懙繱ulqarnai居住在“in der Stadt Misir in Khurasan(X(u)rasan的米西兒城)”(op.cit.,p.106)。
[104]這個(gè)單詞沒有必要用括弧表示——像鮑培教授做的那樣,因?yàn)槊總€(gè)字節(jié)都比較明顯。
[105]鮑培教授指出:“misir gibt das arabische misr wieder.Letzteres bedeutet,,Agypten,Hauptstadt von Agypten”und schlechthin,,Stadt(misir為阿拉伯文的mir,后者指埃及、埃及的首都,確切地說,是都市,城市)’’,s.The Encyclopaedia of Islam,vol.III(1936),S.520-521’’然而,他并沒有指明此處用的是哪一個(gè)意思。
在我看來,蒙古文寫本中的Misir就是Mir,即“埃及的首都”,別名為“Alexandria”或開羅。
伯希和Pelliot,“Les Anciens rapport...,”p.22,談及:“Dans la seconde moitiédu XIII siècle et au début du XIV siècle,lors des conquêtes mongoles,le Misr apparaitànouveau dans les textes mongols et chiois;mais,en raison de l’extension de l’Empire mamlouk,le nom s’etend alors,outre l’gypte ellemême,àla Palestine etàla Syrie occidentale.Et c’est ainsi que jusqu’au XVII siècle,le nom d’acier du Misr appara?t dans des textes mongols pour désigner ce que nous appelons les aciers de Damas...(法文,13世紀(jì)后半葉到14世紀(jì)初,由于蒙古人的統(tǒng)治,Misr開始出現(xiàn)在蒙古及中國的書文中,但是隨著馬穆魯克統(tǒng)治的延伸,這個(gè)名字?jǐn)U展到埃及本身之外,傳到敘利亞西部。直到17世紀(jì),)蒙古文書中出現(xiàn)了Misr的acier(鋼,結(jié)實(shí)的)名,盡管我們用acir指大馬士革(敘利亞首都)”。
關(guān)于Misir(阿拉伯文Mir),參見B.Vladimircov,“Арабскиесловав монгольском(俄 文, 蒙 古 語 中 的 阿拉伯文)”,ЗапискиКоллегии—Bостоковедов,Tom V,Leningrad,1930,pp.73-82(p.78,no.17), 和 Paul Pelliot,“Sur la légende d’Uγuz-khan enécriture ouigoure(法文,關(guān)于維吾爾文烏古斯可汗傳說),”TP 27(1930)247-358(pp.340-341;351)。弗拉基米爾佐夫和伯希和二位皆引用的阿爾渾可汗1289年信函的第9行:il qan-uerigüd Misirünug m?rilabasu...(如果伊利汗的軍隊(duì)向米西兒攻擊...)。伯希和也曾引用過《元史》中的例子:“辛卯[1353年]10月25]日,紮你別(ani Be[g])國向君主供奉撒哈剌(Saqla[b])、察赤兒(air),米西兒(Misir)劍和弓,盔甲,西方的黑白花馬。(他們)獲得20,000錠鈔(作為回贈(zèng))”。
伯希和亦列舉薩囊徹辰的編年史。Cf.Isaac Jacob Schmidt,Geschichte der Ost-Mongolen und ihres Fürstenhauses verfasst von Ssanang Ssetsen Chungtaidschi der Ordus,St.Petersburg,1829,p.102,1.1∶tereküMiseri bolod-iyar,Schmidt 譯 作:mit diesem Magnetstahl(用米西兒鋼鐵)。又見田清波評論、柯立甫作序,Erdeni-yin tobi,Mongolian Chronicle by Saγang Seen,Part II,Scripta Mongolica(蒙古文手稿)II,Harvard University Press,Cambrid ge,Massachusetts,1956,p.104,1.14∶tere küMiseri bolod-iyar;Part III,p.92,1.7∶tere küMiseri bolodiyar;Part IV,p.105,1.6.tere küMiseri bolod-iyar. 從“tere küMiseri bolod-iyar(用米西兒鐵)”,我們會(huì)想起蒙古文中關(guān)于Miseri更早的記載,見Schmidt,op.Cit.,p.100,1.17∶Miseri neretübolod ildün bui(此劍名為Miseri)。
Charles Bawdem,The Mongol Chronicle Altan Tobi,Text,Translation and Critical Notes,G?ttinger Asiatische Forschungen,Band 5,Wiesbaden,1955,p.140,n.42,也引用了這個(gè)名詞,但讀misari(不是miseri),并提及小林高四郎在《蒙古年代記》(Tokyo,1939,p.33)中推測的一個(gè)藏文詞源(mi gsal隱藏的)。Pentti Aalto,評論Bawden的觀點(diǎn)(Studia Orientalia XVIII∶5,pp.32-34),講到:“42.1 die Les[34]-art der Saγang-Seen-Ausgabe von Shmidt miseri neretübolod m?chte ich durch mo.(Golst.III 220)misir,tib.Mi ser yul?gypten?erkl?ren.”參考上述書籍、評論,我們可以清楚地知道蒙古語的Miseri(~Misir)并不是從藏語借過來的。
13、14世紀(jì)漢文資料中出現(xiàn)的Misir字,可參見E.Bretschneider,M.D.,Mediaval Researches from Eastern Asiatic Sources,Vol.I,London,1910,pp.141 and 142;Vol.II,London,1910,pp.135,308,and 332.
[106]12葉正面1行底部,balγasun(balγasundur) 寫作 balaγasun(balaγasun-a)。關(guān)于balaγasun~balγasun 可參考 Paul Pelliot,“Notes sur le‘Turkestan’de M.W.Barthold,”TP 27(1930).12-56(p.18).
[107]Sulqarnai<阿拉伯文D(ū’lqarnain頭上有兩個(gè)角的)>見Poppe,op.Cit.,p.106及pp.115-116,n.3.關(guān)于該名字的起源可參考H.Ritter,“Das Pro?mium des Matnawī-i Maulawī,”ZDMG 93(1939).169-196(pp.179-183)∶
“Das Sikandarnāma-i bahrī,das zweite Alexanderbuch Nizāmī’s,enth?lt gleich am Anfang ein Kapitel mit derberschrift,ber die verschiedenen Ansichten darüber,warum[180]Alexander der Zweigeh?rnte gennant wird”(S.23 der Ausgabe der Bibliotheca Indica,Calcatta 1852 und 1869).Unter der verschiedenenberlieferungenüber den Grund dieser Benennungen führt der Dichter auch folgende an∶
“Etwas anderes noch als dieses sagte mir ein weiser Mann∶Er(Alexander)hatte zweiüberm?βig groβe Ohren...”
[108]此處至少殘缺兩個(gè)字,其中一個(gè)可能是動(dòng)詞auγu。鮑培教授翻譯為“[Es Lebte]...[ein Mann]...”(op.Cit.,p.125,7葉背面1-2)。
[109]第2行最后一個(gè)字必定是個(gè)數(shù)詞,nigen(一),qoyar(二)或者γurban(三)。Cf.第9行下面Qoyar mingγ[an nasulau]和8葉背面5行。
[110]田清波教士在1957年9月18日的信函中寫道:
“Quantàl’expression qoyar(γurban)nasula-,une telle maniere de parler s’entend encoreàprésent.En ordos on dit dirā(Dalā)nasula-‘vivre 60(70)ans’;etc....on a fait un verbe du substantif nasu précédédu nom de nombre indiquant le nombre des années de vie.Ce dernier est en fonction d’adjectif,comme le prouve la voyelle nasalisée du nom de nombre.”
[111]該行多半部分都被遺損,可能寫道Sulqarnai想活幾千年的欲望。
[112]只有keb字節(jié)可以辨別,所以我拉丁文字母轉(zhuǎn)寫為“keb[..?..]”,認(rèn)為它是個(gè)動(dòng)詞,Sulqarnai作賓語。然而,也很難將這個(gè)單詞恢復(fù),只能猜測。該動(dòng)詞很可能是kebtegül-,但至于后綴,可能是“-n”,也有可能是“-ü”,“-ged”等等。
[113]很顯然這里應(yīng)該是個(gè)名詞,動(dòng)詞ireü的主語。
[114]該行殘缺好幾個(gè)單詞,其中必有一個(gè)動(dòng)詞,如“ügülerün(說到)”,某人向Sulqarnai講道,所以我們也可以將前面的Sulqai[nai]恢復(fù)為Sulqar[nai-a](向Sulqarnai)。Cf,Sulqarnai-a,8葉正面7行。
[115]tngri(而不是正字法tengri)的寫法,最早出現(xiàn)在1246年貴由汗印章??梢娪赑aul Pelliot,“Les mongols...”,Extrait de la Revue de l’Orient Chrétien,3 Série,T.III(XXIII),N 1 et 2(1922-1923),pp.3-30,p.[22].
[116]關(guān) 于 soyurqa-詞, 參 見 Pelliot,“Sur la légend...,”pp.302-303,n.1. 又 見 Paul Pelliot,“Les mongols et la Papauté,”Extrait de la Revue de l’Orient Chrétien,3 Série,T.VIII(XXVIII),N 1 et 2(1931-1932),pp.3-84,pp.[166]-[167],n.1.
[117]盡管鮑培教授讀它為“bü[gesü],”本人覺得可疑,故用“[..?..]”表示。
[118]半行都被遺失。
[119]此處的urida在9葉正面8行被寫作ürida。
[120]此處的qoyina在7葉正面6行被寫作qoina。
[121]很難恢復(fù)此處的文字,只能從7葉正面6行出現(xiàn)的“qoina urida”推測這兒也用了“qoina uridaüküküi minuügei atuγ[ai](早晚都不要死,愿我永遠(yuǎn)都別死)”。
[122]Sulqarnai的名字肯定出現(xiàn)在此行的末尾。
[123]根據(jù)10葉正面12行sonosu bürün的表達(dá),我在這兒也嘗試補(bǔ)充了[bürün]。
[124]借助經(jīng)驗(yàn),本人建議此處就是“a[n]e”字。如果是“a[n]e”,可以與文中別處的“ane”的正字法保持一致(9葉背面3行,9葉正面8行等)。
[125]本人讀“[ü]ge[-yi]”,是根據(jù)“[ü]ge”和“sonosu”間適當(dāng)?shù)拈g隔,推測此處有“-yi”;雖然“[ü]ge”字的“g”、“e”都比較模糊,但我們也完全有理認(rèn)定它就是“[ü]ge”。
[126]半行還要多一點(diǎn)的部分都被遺失。
[127]Sulqarnai。
[128]盡管本人不十分確定,但也采納了鮑培教授的意見,讀它為“kemerün”,
[129]這個(gè)引用語大概由7葉正面1行中的動(dòng)詞結(jié)束,像 kemenügülebe(說道)。
[130]跟隨鮑培教授的意見,我也讀它為“qoyar mingγ[an nasulau]”,細(xì)微的區(qū)別就是我把“mingγ[an]”(并不是“ming[γan]”),“-γ-”還是可以識別出來。
[131]該行的一半都被殘損。
[132]我沒有冒險(xiǎn)猜測該行上端兩個(gè)字,雖然我們只能看見這兩個(gè)單詞的左半部分,但我相信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和研究的深入,我們還是可以識別這些字詞。
[133]“noyan(軍官、大臣)”后面加復(fù)數(shù)標(biāo)志“-d”。關(guān)于它的詞源,目前還沒有確切、一致的觀點(diǎn)。B.Ya.Vladimircov,Cpaвнительнаягр амматикамонгольскогописьм енногоязыкаихалхаскогона речия(蒙古語書面語比較語法與喀爾喀方言),Bведениеифонетика(介紹、語音體系),Leningrad,1923,pp.305-306§165,認(rèn)為“noyan”起源于漢文的“老爺”。P.Pelliot對Saneev撰寫“Maнчжуpo–мoнгoльckиeязыковыепараллели(滿—蒙語的比較)”(NзвестияAкадемииHayk,1930,pp.601-708) 一 文 的 評 論 中 寫 道(p.117):“L’explication de mo.Noyan par chiois老爺lao-ye n’est pas dueàM.S.,mais je ne vois pas que rien l’appuie.”(TP 28(1931).113-118)
[134]看注釋131。
[135]原文中該行一半以上的文字都被損壞。
[136]似乎是Sulqarnai在講話,所以我在翻譯中加了“我”。
[137]鮑培教授拉丁文字母轉(zhuǎn)寫為“busud”,譯作“andere”。如果我們將它與第5行的“bürün”作一番比較,便可知道此處應(yīng)該也是“bürün”。
[138]鮑培教授將拉丁文字母轉(zhuǎn)寫為“...su(?)”,本人讀之“[sono]su(聽)”。
[139]“ane”,鮑培教授沒有標(biāo)出,但原文中還是比較清楚。
[140]只有(“[üg]e”的)“-e”和(“-y[i]”的)“y-”較清楚。此(番)“üge(話)”大概就是文章開端(某人)告訴Sulqarnai的那句話。
[141]該行一半以上的內(nèi)容都被破損。
[142]鮑培教授準(zhǔn)確釋讀的“yaγda-”,從鄂爾多斯(方言)中可以得到證明,見Antoine Mostaert,C.I.C.M.,Dictionaire ordos,Tome deuxième(J-Z),The Catholic University–Peking,1942,p.392b。蒙古語書面語中yada-的例子,參見Kowalewski,op.Cit.,Tome troisième,Kasan,1849,p.2276b。“-γd-~-d-”的更多例子,可見于Antoine Mostaert,Sur quelques passages de l’Histoire secrèt des Mongols,Harvard-Yenching Institute,Cambridge,Massachusetts,1953,p.[41],n.40。鮑培教授把“nasun-a yaγdau”譯作“arm an Lebensjahren seiend(kein hohes Alter erreichend.)”。目前我們還沒有其它證據(jù)或參照依據(jù),但我還是傾向于他的觀點(diǎn)。
[143]該行的多半文字都被遺失。
[144]主語很可能是“我”,但也不能確定。
[145]“bürün”輔助的主動(dòng)詞在前一行的末端。
[146]鮑培教授讀“...su,”,但在我看來是“-u”。
[147]鮑培教授讀:“-de”,但因?yàn)槠涞?個(gè)字母已被殘損,我們應(yīng)該用括弧表示,如“-[d]e”;另一方面該后綴也有可能是“-[i]n”。
[148]關(guān)于“irüger(<*hirüger>hirü’er)>irü gel”,可參見Marjan Lewicki,“Les inscriptions mongoles inédites enècriture carrée,”Collectanea Orientalia Nr.12,Wilno,1937,p.62,6,尤其重要的是Nicholas Poppe,Introduction to Mongolian Comparative Studies,Helsinki,1955,p.161§100.這個(gè)單詞在不同方言中的音位變化特征見Poppe,op.Cit.,pp.44和73。
[149]按照鮑培教授的觀點(diǎn),我也恢復(fù)之“γurba[n mingγan nasulau]”。
[150]第5行下端三分之一的文字被丟失。
[151]第7葉背面7行的qoyina在這兒寫做qoina。
[152]此行下端三分之一的文字被丟失。
[153]鮑培教授讀之為“üeb[e]”,但是因?yàn)椤?e”的多半部分可以看得較清楚,本人轉(zhuǎn)寫時(shí)用“üebe”。
[154]本人根據(jù)鮑培教授的讀法“-san”,(拉丁文)撰寫為“-γsan”,前面的動(dòng)詞很難推測,但它是γaar usun的定語。
[155]鮑培教授讀做“γaara”并翻譯成“im Lande.”然而他釋讀為“-a”的字母,實(shí)際上是下面一行的動(dòng)詞yabuγulba(后綴“-ba”)拉長的“-a”。
[156]γaar usun的表達(dá),可見于10葉背面6行“deligetüγaar usun”,10葉正面10-11行“γaar[10]usun”。另在《元朝秘史》(葉德輝1908年版,商務(wù)出版社1936年版),(“續(xù)”,2.21背面4-5,22葉背面2)有“Kitad irgen-üγaar usun-u eed qand”表述。又見Antoine Mostaert,op.Cit.,Tome premier(AI),p.285b。
[157]該行一半以上的內(nèi)容都被遺失。
[158]“yabuγulba”的賓語在前一行的末端。
[159]“yabuγulba”或許也可以被譯作“他派遣”。
[160]鮑培教授轉(zhuǎn)寫為“niken-i...”,他讀作“-i”的地方只不過是一個(gè)殘洞?!皀igen”后面有n-o-i幾個(gè)字母,由此可以推測是“n?[ker]”或“noy[an]”。
[161]該行一半以上的內(nèi)容都?xì)埲薄?/p>
[162]鮑培教授讀作“küün”,解釋為“Die Kr?fte”(op.Cit.,p.125,8a9)。田清波神父在他1957年9月18日的來信中注明它應(yīng)該是:“Kürün barau”。
[163]根據(jù)鮑培教授的意見讀作“yaγud”(“yaγun”的復(fù)數(shù))(什么),同時(shí)也應(yīng)該指出它可以讀作“aγud”(“aγun”的復(fù)數(shù))(百)。
[164]該行一半以上的文字都被遺失。
[165]鮑培教授標(biāo)作“γaar(?)”,本人認(rèn)為我們可以去掉問號,盡管字母“-r”很模糊。
[166]此行只有前面兩個(gè)字保留下來。
[167]是屬格形式(-tü)n?kedtü,而不是伴隨格(-lüg-e)n?ked-lüg-e。
[168]“n?ked”為“*n?ker(>n?k?r)”加復(fù)數(shù)“-d”構(gòu)成。更多文學(xué)作品中讀作“n?kür”,并非“n?k?r”。可見于B.Vladimircov,“Mongolica I.,”Записки КоллегииВостоковедовприАзи атскомМузээРоссийскойАкаде мииНаук,Tom I,Ленинград,1925,pp.305-341(pp.336-337,no.28);B.Vladimircov,“Монгольскоеn?kür”,ДокладыАкадемииНаукCCCP,1929,pp.287-288;伯 希 和 的 評 論,T’oung Pao 28(1931-1932).229;J.Németh,“Wanderungen des mongolischen Wortes n?kür‘Genosse’,”Acta Orientalia Academiae Scientiarum Hungaricae,Tomus III,1953,pp.1-23.
[169]關(guān)于kegürge可參見Poppe,op.Cit.,p.116,n.6.
[170]此行除幾個(gè)不確定的字母外沒有其它殘存。
[171]“tngri-inrlγ-iyar”的表述可能與《蒙古秘史》中的“m?ngke tengeri-yinarlγ(奉長生天的名義)”相對應(yīng)(YCPS§244,10.28背面1)。
[172]屬格“-in”(不是“-yin”),最初出現(xiàn)在貴由汗1246年印章的第3行,見Pelliot,“Les Mongols et la Papauté,”p.[22].
[173]rlγ(而不是正字法arlγ), 見Poppe,op.Cit.,p.116,n.7.又見Pelliot,“Les Mongols et la Papauté,”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