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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五代史》與《舊五代史》疑誤辨析

      2018-01-28 06:46:35
      圖書館研究與工作 2018年1期
      關鍵詞:五代史侍郎中書

      (上海師范大學人文與傳播學院 上海 200234)

      《新五代史》《舊五代史》比較全面、系統(tǒng)地反映了五代政治、經(jīng)濟、軍事、思想、社會文化等各個方面的狀況,內(nèi)容豐富,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是治史者必讀和參考之書。筆者在閱讀和運用《新五代史》與《舊五代史》時發(fā)現(xiàn)了相關記載的疑誤之處,本文就其所載20余處疑誤略加分析,權為引玉之磚,以求正于方家。

      《新五代史·梁太祖紀》載:“都統(tǒng)王鐸承制拜溫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河中行營招討副使,天子賜溫名全忠。”[1]2《舊五代史·梁太祖紀》亦載:(中和二年)“九月,帝遂與左右定計,斬偽監(jiān)軍使嚴實,舉郡降于重榮。重榮即日飛章上奏,時僖宗在蜀,覽表而喜曰:‘是天賜予也?!嗽t授帝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充河中行營副招討使?!盵2]3

      按:“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有可商榷之處。據(jù)《新唐書·僖宗紀》載:(中和二年)“九月丙戌,黃巢將朱溫以同州降。己亥,溫為右金吾衛(wèi)大將軍、河中行營招討副使。”[3]274《資治通鑒》卷二百五十五載:(中和二年十月)“以朱溫為右金吾大將軍、河中行營招討副使,賜名全忠?!盵4]8398可見,《新唐書》《資治通鑒》所載與《新五代史》《舊五代史》不同,是為“右金吾(衛(wèi))大將軍”,故我們在征引此處文獻分析問題時一定要有所辨析。

      《新五代史·梁太祖紀》載:(文德元年)“三月庚子,僖宗崩。”[1]4

      按:“三月庚子”疑誤。據(jù)《舊唐書·僖宗紀》載:(文德元年)“三月戊戌朔,正殿受冊。庚子,上暴疾。壬寅,大漸。癸卯,宣制立弟壽王杰為皇太弟,勾當軍國事。是夕,崩于武德殿,圣壽二十七,群臣上謚曰惠圣恭定孝皇帝,廟號僖宗?!盵5]729-730《新唐書·僖宗紀》載:(文德元年三月)“壬寅,疾大漸,立壽王杰為皇太弟,知軍國事。癸卯,皇帝崩于武德殿,年二十七。”[3]280-281《資治通鑒》卷二百五十七載:(文德元年三月)“己亥,上疾復作,壬寅,大漸。皇弟吉王保,長而賢,群臣屬望。十軍觀軍容使楊復恭請立其弟壽王杰。是日,下詔,立杰為皇太弟,監(jiān)軍國事……癸卯,上崩于靈符殿?!盵4]8496-8497從上述記載不難發(fā)現(xiàn),文德元年三月庚子,唐僖宗當是“暴疾”,而非駕崩。故“庚子”疑誤,當為“癸卯”。

      《新五代史·王景仁傳》載:“末帝立,以景仁為淮南招討使,攻廬、壽,軍過獨山,山有楊行密祠,景仁再拜號泣而去。戰(zhàn)于霍山,梁兵敗走?!盵1]271

      按:“霍山”疑為“霍丘”。吳縝《五代史纂誤》卷上載:“今按楊隆演世家,乃是徐溫與景仁戰(zhàn)于霍丘,非霍山也。案薛史及《通鑒》并作霍丘?!盵6]16《資治通鑒》卷二百六十九載:(乾化三年)“十二月,吳鎮(zhèn)海節(jié)度使徐溫、平盧節(jié)度使朱瑾帥諸將拒之,遇于趙步。吳征兵未集,溫以四千余人與景仁戰(zhàn),不勝而卻……吳兵既集,復戰(zhàn)于霍丘,梁兵大敗……霍丘守將朱景浮表于木,徙置深淵……吳人聚梁尸為京觀于霍丘。”[4]8899-8900《舊五代史·王景仁傳》載:“末帝即位,復用為淮南西北面行營招討應接使,以兵萬余人伐壽州,至霍丘接戰(zhàn),案:歐陽史作戰(zhàn)于霍山,《通鑒》從薛史?!杜f五代史考異》擒賊將袁藂、王彥威、王璠等送京師?!盵2]365故“霍山”疑誤,當為“霍丘”。

      《新五代史·周德威傳》載:“天祐七年秋,梁遣王景仁將魏、滑、汴、宋等兵七萬人擊趙?!盵1]296

      按:“天祐七年秋”疑為“天祐七年冬”。《五代史纂誤》卷中載:“今按天祐七年,即梁開平四年也。以梁太祖紀、唐莊宗紀、王景仁王镕傳校之,皆是開平四年冬十一月,獨此傳以為秋。誤也?!盵6]17《五代會要》卷十“月蝕”條載:“開平四年十一月十四日夜,先是,司天奏:‘是日月蝕,不宜用兵?!瘯r王景仁方總大軍北伐,追之不及,至五年正月二日,果為后唐莊宗大敗于柏鄉(xiāng)?!盵7]174《資治通鑒》卷二百六十七載:(開平四年)“十一月,己丑,以寧國節(jié)度使、同平章事王景仁充北面行營都指揮招討使,潞州副招討使韓勍副之,以李思安為先鋒將,趣上黨。尋遣景仁等屯魏州,楊師厚還陜?!盵4]8847因此,從上述記載不難發(fā)現(xiàn),“天祐七年秋”疑誤,應為“天祐七年冬”。

      《新五代史·王樸傳》載:“顯德三年,征淮,以樸為東京副留守。還,拜戶部侍郎、樞密副使,遷樞密使。四年,再征淮,以樸留守京師?!盵1]389

      按:“顯德三年”王樸遷樞密使疑誤,應為“顯德四年”?!缎挛宕贰ぶ苁雷诩o》載:(顯德四年)“秋八月乙亥,李谷罷,王樸為樞密使?!盵1]143《舊五代史·周世宗紀》載:(顯德四年八月)“以樞密副使、戶部侍郎王樸為樞密使、檢校太保。”[2]1811《資治通鑒》卷二百九十三載:(顯德四年八月)“以樞密副使、戶部侍郎王樸檢校太保,充樞密使?!盵4]9703故“顯德三年”疑誤,當為“顯德四年”。

      《新五代史·張文蔚傳》載:“昭宗遷洛,拜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1]424

      按:張文蔚拜相在“昭宗遷洛”似誤,當在唐哀宗朝?!缎绿茣ぐУ奂o》載:(天祐二年三月)“戊寅,獨孤?lián)p罷。禮部侍郎張文蔚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盵3]303《舊唐書·哀帝紀》載:(天祐二年三月)“以正議大夫、尚書吏部侍郎、上柱國、賜紫金魚袋張文蔚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監(jiān)修國史、判度支。”[5]790-791《資治通鑒》卷二百六十五載:(天祐二年三月)“以禮部侍郎河間張文蔚同平章事?!盵4]8760故張文蔚拜相在唐哀宗朝,非昭宗遷洛之時。

      《新五代史·李茂貞傳》載:“光啟元年,朱玫反,僖宗出居興元?!盵1]487

      按:“光啟元年”疑誤。《新唐書·僖宗紀》載:(光啟二年正月)“戊子,如興元。癸巳,朱玫叛,寇鳳翔。”[3]277《舊唐書·僖宗紀》載:(光啟)“二年春正月辛巳朔,車駕在鳳翔……癸巳,朱玫引步騎五千至鳳翔。令孜聞邠州軍至,奉帝入散關,令禁軍守靈璧。玫至,禁軍潰散,遂長驅追駕至尊途驛。嗣襄王煴疾,為玫所得?!盵5]723《資治通鑒》卷二百五十六載:(光啟二年正月)“蕭遘因邠寧奏事判官李松年至鳳翔,遣召朱玫亟迎車駕,癸巳,玫引步騎五千至鳳翔……車駕才入散關,朱玫已圍寶雞。石鼻軍潰,玫長驅攻散關,不克。嗣襄王煴,肅宗之玄孫也,有疾,從上不及,留遵涂驛,為玫所得,與俱還鳳翔?!盵4]8451-8453故“光啟元年”疑誤,應為“光啟二年”。

      《新五代史·劉守光傳》載:“匡威為弟匡儔所逐,仁恭聞亂,乃擁戍兵攻幽州,行至居庸關,戰(zhàn)敗,奔晉、晉以為壽陽鎮(zhèn)將?!盵1]475《新五代史·高行周傳》載:“(高)思繼兄弟皆以武勇雄于北邊,為幽州節(jié)度使李匡威戍將。匡威為其弟匡儔所篡?!盵1]620

      按:“匡儔”疑誤,當為“匡籌”。《新唐書·景镕傳》載:“俄而匡威為弟匡籌所逐,镕德其助己,迎而館之……明日,镕以禮斂匡威,素服哭諸廷,遣使告匡籌。匡籌怒,移書詰兄所以死狀,表天子請討镕,詔止之?!盵3]5964《舊唐書·昭宗紀》載:(景福二年)“是月(三月),幽州節(jié)度使李匡威弟匡籌據(jù)幽州,自稱留后,以符追行營兵,兵皆還幽州?!盵5]749《文獻通考·封建考》載:“李全忠,范陽人,為牙將,攻可舉,殺之,為留后,拜節(jié)度使。卒,子匡威領留后,進為使。后為弟匡籌所逐,奔趙,謀取王镕,趙人殺之??锘I,既逐兄匡威,自為留后,詔授節(jié)度使……李匡籌逐其兄,戍卒推仁恭趨幽州,匡籌逆戰(zhàn),敗之,仁恭乃奔太原。李克用用其計攻匡籌,取幽州,表仁恭為節(jié)度使。”[8]7559《資治通鑒》卷二百五十九載:“李匡威之救王镕也,將發(fā)幽州,家人會別,弟匡籌之妻美,匡威醉而淫之。二月,匡威自鎮(zhèn)州還,至博野,匡籌據(jù)軍府自稱留后,以符追行營兵?!盵4]8560-8561“李匡籌奏镕殺其兄,請舉兵復冤。詔不許?!盵4]8563故“匡儔”疑誤,當為“匡籌”。

      《新五代史·漢家人傳》載:“邠等死,周高祖起兵向京師,慕容彥超敗于劉子陂,帝欲出自臨兵,太后止之曰:“郭威本吾家人,非其危疑,何肯至此!”[1]220

      按:“高祖”疑誤,應為“太祖”?!段宕纷胝`》卷上載:“今按周本紀,郭威廟號太祖,今呼高祖誤?!盵6]13《十七史商榷》卷九十八載:“《漢家人傳·高祖皇后李氏傳》‘周高祖起兵向京師’,當作‘周太祖’。”[9]《舊五代史·周太祖紀》載:(顯德元年)“二月甲子,太常卿田敏上尊謚曰圣神恭肅文武孝皇帝,廟號太祖。四月乙巳,葬于嵩陵?!盵2]1750《五代會要》卷一“帝號”條載:“周太祖圣神恭肅文武孝皇帝姓郭氏,諱威……謚曰圣神恭肅文武孝皇帝,廟號太祖?!盵7]7《資治通鑒》卷二百九十一載:(顯德元年四月)“乙卯,葬圣神恭肅文武孝皇帝于嵩陵,廟號太祖?!盵4]9641故從上述記載不難發(fā)現(xiàn),郭威廟號太祖,“高祖”似誤,應為“太祖”。

      《新五代史·司天考》載:“天成元年三月,惡星入天庫,流星犯天棓?!盵1]795

      按:“惡星”疑誤,當為“客星”?!缎挛宕贰ぬ铺婕胰藗鳌份d:“明年三月(同光四年三月),客星犯天庫,有星流于天棓。占星者言:‘御前當有急兵,宜散積聚以禳之?!紫嗾埑鰩煳镆越o軍,莊宗許之,后不肯,曰:‘吾夫婦得天下,雖因武功,蓋亦有天命。命既在天,人如我何!’”[1]171《舊五代史·唐莊宗紀》載:(同光四年三月)“時知星者上言:‘客星犯天庫,宜散府藏?!衷疲骸餍欠柑鞐?,主御前有急兵。’”[2]543同光四年也即天成元年(926年)。故“惡星”疑誤,當為“客星”。

      《新五代史·職方考》載:“潞州,唐故曰昭義。梁末帝時屬梁,改曰匡義,歲余,唐滅梁,改曰安義。晉復曰昭義?!盵1]830

      按:“晉復曰昭義”疑誤,潞州復名昭義當在后唐長興元年。據(jù)《五代會要》卷二十四“諸道節(jié)度使軍額”條載:“潞州。梁龍德三年,改為匡義軍節(jié)度,以李繼韜歸順故也。后唐同光元年,復為安義軍。至長興元年三月,復舊名昭義軍。”[7]383《太平寰宇記·河東道》載:“潞州,上黨郡。今理上黨縣……乾元元年改為潞州大都督府。本昭義軍節(jié)度,梁龍德三年改為匡義軍,以李繼韜歸順故也。后唐同光元年改為安義軍,長興元年依舊名昭義軍?!盵10]《資治通鑒》卷二百七十七載:(長興元年三月)“復以安義為昭義軍。”[4]9166《文獻通考·輿地考》載:“潞州……后唐改安義軍,俄復為昭義軍?!盵8]8578-8579故“晉復曰昭義”疑誤,潞州復名昭義當在后唐長興元年。

      《新五代史·職方考》載:“五代之際,外屬之州,揚州曰淮南,宣州曰寧國,鄂州曰武昌,洪州曰鎮(zhèn)南,福州曰武威。”[1]830

      按:“武威”疑誤,當為“威武”。錢大昕在《廿二史考異·五代史》指出:“福州曰武威。‘武威’當作‘威武’?!盵11]但未給出相關證據(jù),略顯不足?!顿Y治通鑒》卷二百六十載:(乾寧三年)“九月,庚辰,升福建為威武軍,以觀察使王潮為節(jié)度使?!盵4]8613《新五代史·王審知傳》載:“唐以福州為威武軍,拜審知節(jié)度使,累遷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封瑯琊王?!盵1]956《舊五代史·王審知傳》載:“審知自稱福建留后,表于朝廷。唐末,為威武軍節(jié)度、福建觀察使,累遷檢校太保,封瑯邪郡王。”[2]2087《新唐書·方鎮(zhèn)表》載:(乾寧四年)“升福建都團練觀察處置使為威武軍節(jié)度使?!盵3]1926故“武威”疑誤,當為“威武”。

      《舊五代史·唐莊宗紀》載:(天祐七年)“十二月丁巳朔,梁祖聞帝軍屯趙州,命寧國軍節(jié)度使王景仁為北面行營招討使,韓勍為副,相州刺史李思安為前鋒,會魏州之兵以討王镕?!盵2]425

      按:“十二月丁巳朔”疑誤。據(jù)《舊五代史·梁太祖紀》載:(開平四年十一月)“以寧國軍節(jié)度使王景仁充北面行營都招討使,潞州副招討使韓勍為副,相州刺史李思安為先鋒使。時鎮(zhèn)州王熔、定州王處直叛,結連晉人,故遣將討之。”[2]106《五代會要》卷十“月蝕”條載:“開平四年十一月十四日夜,先是,司天奏:‘是日月蝕,不宜用兵?!瘯r王景仁方總大軍北伐,追之不及。至五年正月二日,果為后唐莊宗大敗于柏鄉(xiāng)。”[7]174《新五代史·梁太祖紀》載:(開平四年)“冬十一月己丑,寧國軍節(jié)度使王景仁為北面行營招討使以伐趙。趙王王熔、北平王王處直叛附于晉,晉人救趙?!盵1]22開平四年十一月己丑是為該月三日。故“十二月丁巳朔”疑誤,應為“十一月”。

      《舊五代史·周太祖紀》載:(顯德元年)“二月甲子,太常卿田敏上尊謚曰圣神恭肅文武孝皇帝,廟號太祖。四月乙巳,葬于嵩陵?!盵2]1750

      按:“四月乙巳”(顯德元年四月甲辰朔,乙巳日是為初二)疑誤。據(jù)《新五代史·周世宗紀》載:(顯德元年)“夏四月乙卯,葬圣神文武恭肅孝皇帝于嵩陵?!盵1]140《資治通鑒》卷二百九十一載:(顯德元年四月)“乙卯,葬圣神恭肅文武孝皇帝于嵩陵,三月乙酉,梓宮赴山陵。四月乙卯方葬,與北漢交兵,葬備多闕,故緩。廟號太祖?!盵4]9641《五代會要》卷一“帝號”條載:“周太祖圣神恭肅文武孝皇帝姓郭氏,諱威……顯德元年正月一日,上尊號曰圣明文武仁德皇帝,其月十七日,崩于大內(nèi)之滋德殿,年五十一。其年四月十二日,葬嵩陵,在鄭州新鄭縣?!盵7]7且顯德元年四月甲辰朔,“乙卯”日為“十二”日。故“乙巳”似誤,應為“乙卯”。

      《舊五代史·梁太祖紀》載:“時鎮(zhèn)州王镕、定州王處直叛,結連晉人,故遣將討之……案《五代會要》:十一月十四日,司天奏:‘月蝕,不宜用兵?!瘯r王景仁方總大軍北伐,追之不及。至五年正月二日,果為后唐莊宗大敗于柏鄉(xiāng)?!盵2]106

      按:“十一月十四日”疑誤?!杜f五代史·天文志》載:“梁太祖開平四年,十二月十四日夜,先是,司天奏:‘是日月蝕,不宜用兵?!瘯r王景仁方總大軍北伐,追之不及。至五年正月二日,果為后唐莊宗大敗于柏鄉(xiāng)?!盵2]2159《新五代史·司天考》載:(開平)“四年十二月庚午,月有食之?!盵1]794開平四年十二月丁巳朔,“庚午”日是為“十四日?!惫省笆辉率娜铡币烧`,當為“十二月十四日”。

      《舊五代史·唐莊宗紀》載:(同光元年四月)“以行臺右丞相盧澄為中書侍郎、平章事、監(jiān)修國史?!盵2]460

      按:“盧澄”疑誤?!杜f五代史·盧程傳》載:“盧程,唐朝右族。祖懿,父蘊,歷仕通顯……莊宗將即位,求四鎮(zhèn)判官可為宰輔者。時盧汝弼、蘇循相次淪沒,當用判官盧質。質性疏放,不愿重位。求留太原,乃舉定州判官豆盧革,次舉程,即詔征之,并命為平章事?!盵2]1033-1034《新五代史·唐莊宗紀》載:(同光元年四月)“行臺左丞相豆盧革為門下侍郎,右丞相盧程為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盵1]50-51《資治通鑒》卷二百七十二載:(同光元年四月)“以豆盧革為門下侍郎,盧程為中書侍郎,并同平章事。”[4]9005《新五代史》卷二十八亦有盧程本傳。故“盧澄”疑誤,當為“盧程”。

      《舊五代史·唐末帝紀》載:(清泰二年五月)“以翰林學士馬裔孫為禮部侍郎?!盵2]744《舊五代史·唐末帝紀》載:(清泰三年三月)“丙午,以翰林學士、禮部侍郎馬裔孫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盵2]756

      按:上文所載“馬裔孫”,查《新五代史》《資治通鑒》等相關文獻均無此人,疑有誤。《新五代史·唐廢帝紀》載:(清泰三年)“三月丙午,翰林學士、禮部侍郎馬胤孫為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盵1]86《資治通鑒》卷二百八十載:(天福元年)“三月,丙午,以翰林學士、禮部侍郎馬胤孫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盵4]9226《新五代史》卷五十五亦有馬胤孫本傳。故此處“馬裔孫”當為宋人修撰該書時避宋太祖趙匡胤名諱而改“胤”為“裔”。

      《舊五代史·晉高祖紀》載:(天福五年八月)“丁卯,宰臣李崧加集賢殿大學士,以翰林學士承旨、戶部侍郎和凝為中書侍郎、平章事?!盵2]1213

      按:“天福五年八月”疑誤。《新五代史·晉高祖紀》載:(天福五年)“九月丁卯,翰林學士承旨、戶部侍郎和凝為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1]99《資治通鑒》卷二百八十二載:(天福五年九月)“丁卯,以翰林學士承旨、戶部侍郎和凝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4]9345且天福五年八月甲午朔,本月內(nèi)并無“丁卯”日。故“天福五年八月”疑誤,當為“天福五年九月”。

      《舊五代史·馬裔孫傳》載:“馬裔孫,字慶先,棣州滴河人也。”[2]1941

      按:如上文所述,“馬裔孫”是宋人避趙匡胤名諱而改“馬胤孫”為“馬裔孫”。此外,“棣州滴河人”中“滴河”疑誤?!缎挛宕贰ゑR胤孫傳》載:“馬胤孫,字慶先,棣州商河人也。”[1]711《宋史·地理志》載:“棣州,上,樂安郡,防御。建隆二年,升為團練,俄為防御……縣三:厭次,上。商河,中。陽信。下?!盵12]故上文“滴河”疑誤,當為“商河”,“滴”與“商”字體相像,疑為史書在流傳過程中所產(chǎn)生的訛誤。

      《舊五代史·天文志》載:“乾化二年,五月壬戌,熒惑犯心大星,去心四度,順行。占曰:‘心為帝王之星?!淠炅挛迦?,帝崩?!盵2]2161

      按:“其年六月五日,帝崩”中“六月五日”疑誤。《新五代史·梁太祖紀》載:(乾化二年)“六月,疾革,郢王友珪反。戊寅,皇帝崩?!盵1]23《資治通鑒》卷二百六十八載:(乾化二年六月)“戊寅,友珪易服微行入左龍虎軍,見統(tǒng)軍韓勍,以情告之。勍亦見功臣宿將多以小過被誅,懼不自保,遂相與合謀。勍以牙兵五百人從友珪雜控鶴士入,伏于禁中,中夜斬關入,至寢殿,侍疾者皆散走。帝驚起,問:‘反者為誰?’友珪曰:‘非他人也?!墼唬骸夜桃纱速\,恨不早殺之。汝悖逆如此,天地豈容汝乎!’友珪曰:‘老賊萬段!’友珪仆夫馮廷諤刺帝腹,刃出于背。友珪自以敗氈裹之,瘞于寢殿,袐不發(fā)喪?!盵4]8879乾化二年六月丁丑朔,“戊寅”日是為“初二”。故“六月五日”疑誤,當為“六月二日”。

      《新五代史》《舊五代史》是研究五代時期最基本的史料。兩部五代史互有短長,《新五代史》文筆簡潔,敘事生動,誠如張之洞所說:“諸史中體例文筆,雖有高下,而其有益實用處,并無輕重之別。蓋一朝自有一朝之事跡,一朝之典制,無可軒輊。且時代愈近者愈切于用。非謂《四史》之外可束高閣?!端氖贰吠猓缎挛宕贰纷詈?,義例正大,文辭和雅?!盵13]而《舊五代史》以史料完備著稱,全書是《新五代史》的兩倍多,四庫館臣對其給予較為客觀的評價,“文雖不及歐陽,而事跡較備”。[14]然而,因種種條件的限制,書中訛誤之處不免存在。筆者認為產(chǎn)生上述疑誤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宋人著述時的失誤,也有《新五代史》《舊五代史》在傳抄或刻板過程中所產(chǎn)生的訛誤。由于諸多相關史料已經(jīng)失傳,筆者對于某些問題也難以作出準確的論斷,只能依據(jù)現(xiàn)有史料進行相關的推測。加之筆者能力有限,文中或有斷章取義之弊,期待方家批評指正?,嵓毧甲C,實為小道,但是微小細節(jié)有時候也可以推翻結論。因此,我們在閱讀和運用《新五代史》《舊五代史》時,一定要注意結合其他史料,注重對史源的核查,避免產(chǎn)生不必要的訛誤。

      [1]歐陽修.新五代史[M].徐無黨,注.北京:中華書局,2015.

      [2]薛居正.舊五代史[M].北京:中華書局,2015.

      [3]歐陽修,宋祁.新唐書[M].北京:中華書局,2012.

      [4]司馬光.資治通鑒[M].北京:中華書局,2014.

      [5]劉昫.舊唐書[M].北京:中華書局,2016.

      [6]吳縝.五代史纂誤[M].上海:商務印書館,1937.

      [7]王溥.五代會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8]馬端臨.文獻通考[M].上海師范大學古籍研究所,華東師范大學古籍研究所,點校.北京:中華書局,2016.

      [9]王鳴盛.十七史商榷[M].黃曙輝,點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1488.

      [10]樂史.太平寰宇記[M].王文楚,點校.北京:中華書局,2013:935-936.

      [11]錢大昕.廿二史考異[M].方詩銘,周殿杰,校點.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932.

      [12]脫脫.宋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7:2173.

      [13]張之洞.增訂書目答問補正[M].孫文泱,增訂.北京:中華書局,2011:662.

      [14]紀昀.四庫全書總目提要[M].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1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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