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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牘文書分類研究述評

      2018-01-29 17:42:45王錦城華東師范大學中國文字研究與應(yīng)用中心
      圖書館理論與實踐 2018年6期
      關(guān)鍵詞:居延漢簡簡牘

      王錦城(華東師范大學中國文字研究與應(yīng)用中心)

      簡牘文書是中國古代紙張尚未發(fā)明及普遍使用前寫在竹木材料上的公、私文書,和簡牘典籍屬于性質(zhì)不同的文獻。其主要以西北出土的屯戍漢簡為主,近年來則有里耶秦簡和走馬樓吳簡的大量發(fā)現(xiàn)。簡牘文書內(nèi)容龐雜,種類繁多,因此,對其進行分類整理顯得至關(guān)重要。一百多年以來,許多學者對其進行探討和研究,取得了很大的成績。文章擬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chǔ)上,分四個時期對一百多年來簡牘文書的分類研究作一評述,以期對既往學術(shù)發(fā)展和傳承有清醒的認知,并對未來簡牘文書的分類有些許指導。

      1 以簡文內(nèi)容為主的分類時期

      1914年羅振玉、王國維著《流沙墜簡》,按簡牘的內(nèi)容和性質(zhì),選取斯坦因第二次中亞考古所獲漢文文獻585件,[1]將其分為三大類。第一大類是小學、術(shù)數(shù)、方技書,收入了字書、歷譜、九九術(shù)、占書、醫(yī)方等內(nèi)容的簡牘,涉及多種典籍。其中,小學類有字書《倉頡篇》和《急就篇》,術(shù)數(shù)類有《力牧》、歷譜、干支譜、九九術(shù)、吉兇宜忌殘簡、占書、相馬法等,方技類為醫(yī)方。第二大類是屯戍叢殘,其下又按內(nèi)容分為簿書、烽燧、戍役、稟給、器物、雜事等六項。第三類是簡牘遺文,匯集各式書信。[2]其中,第一、三類由羅振玉完成,第二類為王國維撰作。

      《流沙墜簡》首次對簡牘文書進行分類考釋,三大類的區(qū)分無疑有合理之處。小學、術(shù)數(shù)、方技書屬典籍文獻,和屯戍實錄的文書檔案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當首先分出。至于簡牘遺文,大多為私人書信,也可自成一類,但總的來說,其也屬于文書檔案之一種。因此,簡牘遺文和其他兩類似不宜在一個層面并列。

      作為最主要的屯戍叢殘一類,王國維分作六項。其中,簿書主要收各種官文書,也收入一些發(fā)文記錄和功勞名籍、郵書刺等;烽燧類多收記錄有烽燧名稱的封檢以及郵書刺等,也收入部分出現(xiàn)烽燧名稱的文書和簿籍;戍役類主要收日作簿;稟給類主要收各種有關(guān)糧食的出入簿;器物類主要收守御器簿、被兵簿等,也收有記錄器物名稱的檢楬。

      可以看出,《流沙墜簡》的分類,主要依據(jù)簡文的內(nèi)容劃出,尚未考慮到簡牘的書寫格式和形制等,因此,屯戍叢殘的分類多有雜亂之處。但即使如此,《流沙墜簡》根據(jù)簡牘內(nèi)容進行分類考證,開簡牘文書分類研究的先河,且能作出初具眉目的分類,其價值和意義也是不容忽視的。

      《流沙墜簡》據(jù)以分類的簡牘文書共585枚,而1930年發(fā)現(xiàn)的居延漢簡則多達1萬余枚。此后,于居延漢簡研究作出卓著貢獻的勞干在繼承《流沙墜簡》分類方法的基礎(chǔ)上,對居延漢簡作了更為詳細的分類。

      1943年勞干在四川南溪出版《居延漢簡考釋·釋文之部》,該書為親筆書寫原稿的石印本,由南溪小石印館印刷出版,共四冊。其將居延漢簡釋文分為文書、簿錄、信札、經(jīng)籍、雜類五大類,又于文書、簿錄、經(jīng)籍之下細分小類。[3]

      關(guān)于該書的分類方法,勞干在自序中首先說明這種分類是變通王國維設(shè)計的《流沙墜簡》分類而成,接著指出《流沙墜簡》的問題在于屯戍叢殘一類包括太廣,且屯戍叢殘下面分類所用標準不一,其中,簿書是按簡牘的“種類”分,烽燧以下四類又按“性質(zhì)”分。因此他將屯戍叢殘先按“種類”分為文書和簿籍,將其和經(jīng)籍、信札等并列,然后再按“性質(zhì)”每篇分為幾個小類。[3]2永田英正指出其所謂“種類”,是根據(jù)簡牘的書寫格式而進行的分類,與“種類”一詞相對,所謂“性質(zhì)”,是指簡牘所記載的內(nèi)容。[4]因此,勞干對《流沙墜簡》分類方法所作的變通,即將居延漢簡中最主要的部分按書寫格式先分為文書和簿籍,無疑是合理的。至于其文書和簿籍之下又按簡文內(nèi)容分出的小類,似乎依然存在淆亂之處。

      文書和簿籍之下的小類所收簡文,具體來說,其中,封檢亦收入發(fā)文記錄、收文記錄及郵書刺;符券亦收入貰賣名籍;烽燧類主要是表火課、被兵簿、折傷兵名籍等;戍役類主要是作簿等;疾病死喪類為病名籍等;錢谷類為錢出入簿、谷出入簿和廩名籍等;器物類收錄封檢、簽牌、被兵簿、守御器簿、衣物名籍、被兵名籍等;車馬類為出入名籍、車夫名籍等;酒食類為鹽出入簿、出入名籍等;名籍類為卒名籍、吏名籍、騎士名籍等;資積類為日跡簿、功勞名籍、吏貲直簿等;簿檢類為簽牌、各類名籍的標題簡等;計簿和雜簿則是雜入各種簿籍。

      可知文書類中的封檢和符券雜入了其他的文簿,而簿籍下的器物類和簿檢類亦收入了封檢、簽牌等,且同一種簿籍常常分入兩類。因此,勞干并未更多考慮到簡牘的書寫格式和形制,“種類”的標準執(zhí)行并不徹底,其分類最主要還是以簡牘的內(nèi)容為基準。

      關(guān)于羅振玉、王國維和勞干分類的不足,大庭修曾指出他們由于沒有考慮到簡牘的形狀,結(jié)果導致這種分類僅僅是從簡牘記載的內(nèi)容上進行分類。且即使原封不動地按勞干的分類,在各種分類中也有很多簡是屬于誤分的。[5]

      永田英正也對勞干分類的缺陷作了論述,指出勞干所采用的方法,原則是先根據(jù)樣式進行大的分類,然后再根據(jù)內(nèi)容作小分類。但在小分類的基準選擇上,重視簡牘的內(nèi)容而輕視簡牘的書寫格式。這種作法,缺乏整體的系統(tǒng)性,使得整體的分類法變得曖昧不清。其認為勞干釋文的分類基準,從整體上來說,內(nèi)容比書寫格式更顯得重要。[4]34-35

      大庭修和永田英正都明確指出了勞干分類的缺陷和不足。就西北漢簡中的文書來說,簡牘的形制和內(nèi)容之間有一定的相關(guān)性,如,書檄和私信等常寫在較寬的牘及兩行上,簿籍則常寫在單條的木簡上,符券往往有刻齒,而封檢簽牌也均具有特殊的形制。此外,每一類簡文也都有各自書寫的固定格式,漢簡中常見一些用以參照書寫的文書格式簡,有學者曾對此作過輯錄和研究。[6]

      簡牘文書的分類,首先應(yīng)當據(jù)簡牘形制和書寫格式加以嚴格區(qū)分,在徹底按形制和書式等分別清楚的基礎(chǔ)上,最后才可根據(jù)簡文內(nèi)容在每一大類下分出細目。不然一開始就以內(nèi)容為標準,則容易將不同類別的簡混在一起。羅振玉、王國維和勞干的分類雖然考慮到了簡牘的形制和書寫格式等,但最終還是以內(nèi)容為主要參照,因此出現(xiàn)了諸多問題。

      勞干1944年又在四川南溪小石印館石印出版了《居延漢簡考釋·考證之部》(二冊)。該考證的次序則是根據(jù)《釋文之部》所作釋文的頁數(shù)來排列。[7]可知最初《居延漢簡考釋》分釋文和考證兩部,釋文部分是分類排列,考證部分按釋文頁碼排次。這種情況在后來重新出版的《居延漢簡·考釋之部》中作了改變。

      1957年居延漢簡的圖版首次公布,在勞干《居延漢簡·圖版之部》(三冊)出版后,[8]1960年勞干《居延漢簡·考釋之部》又作為中研院史語所??谒氖诔霭?,其中,包括居延漢簡釋文、敦煌漢簡校文、居延漢簡考證三部分。[9]書前有《重訂居延漢簡考釋序》,另外,居延漢簡考證部分之前則有《居延漢簡考證序》。在這兩篇序中,勞干對居延漢簡釋文和考證的編排方式予以了說明,其中,釋文部分完全按圖版的次序排列,而考證部分則是改為就性質(zhì)分類,并且加上了標題。可知釋文部分一改過去的做法,不再分類,只是按照圖版的順序著錄。而考證部分則予以分類,其分為簡牘之制、公文形式與一般制度、有關(guān)史事文件舉例、有關(guān)四郡問題、邊塞制度、邊郡生活幾大類進行。這主要是就簡牘具體內(nèi)容所揭示的相關(guān)制度和歷史史實進行考證時的分類,和釋文的分類不同。

      綜上,自1914年羅振玉、王國維《流沙墜簡》首創(chuàng)簡牘文書的分類之后,1943年勞干《居延漢簡考釋·釋文之部》在繼承二人分類的基礎(chǔ)上,進一步對1萬余枚居延漢簡作了更為詳細的分類。他們共同的特點是以簡文的內(nèi)容為主要標準進行分類,隨著1957年居延漢簡圖版的公布,以及1960年勞干《居延漢簡·考釋之部》不再對釋文進行分類,可以說,這個以內(nèi)容為主要標準進行分類的時期結(jié)束了。

      2 “簡牘古文書學”的分類時期

      1957年勞干《居延漢簡·圖版之部》出版后不久,1959年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的《居延漢簡甲編》出版,該書除發(fā)表2500余枚簡的圖版之外,還公布了部分簡牘的出土地點。[10]這兩部公布居延漢簡圖版的書傳到日本之后,日本學者開創(chuàng)了以集成復原簡冊為主的漢簡古文書學研究方法,開始真正地將漢簡作為古文書來進行系統(tǒng)的研究。

      關(guān)于簡牘古文書學的研究,永田英正有過總結(jié),[4]30何立民亦對簡牘古文書學的定義作了概述。[1]8他們提到簡牘集成復原的標準包括書式、出土地點、筆跡、簡牘形制、簡文內(nèi)容等??梢哉f這些標準基本涵蓋了簡牘文書的絕大部分信息,簡牘古文書學的分類也是利用這些標準來進行的。

      利用簡牘古文書學的方法進行簡冊集成和復原的首先是森鹿三和大庭修。早在居延漢簡圖版公布之前,森鹿三即已經(jīng)通過簡文內(nèi)容來檢索列舉相關(guān)簡文,將一些內(nèi)容相關(guān)的簡文集中起來進行考證。[11,12]

      在只有釋文可資利用的情況下,森鹿三以人名為線索進行了初步的集成和研究,雖還算不上是真正古文書學的方法,但是已開了簡牘集成研究的先河。真正利用古文書學進行簡牘集成和簡冊復原的是森鹿三1959年《居延漢簡集成——特別是關(guān)于第二亭食簿》一文,該文從第二亭長名郵的人出發(fā),以簡牘的記載樣式、筆跡等為線索,對有關(guān)的簡牘進行集成,試著復原了“第二亭食簿”這冊簿書。[4]37和前面單純以人名為線索檢索簡文不同,在該文中,圖版的公布使得簡牘的形制、書寫格式和筆跡等成為簡冊集成復原的重要參考。1960年森鹿三列舉了從居延出土的1萬支漢簡中挑選出來的24支簡,認為這些簡是有關(guān)配給隧卒家屬谷物的文書斷片。從而復原了一冊卒家屬廩名籍。[13]此外,森鹿三1961年還以出土地點為中心對簡牘進行了集成。[4]37

      大庭修1961年復原了《元康五年詔書》簡冊。[14]其后來又提出簡冊復原的四個基本條件為“出土地點同一”“筆跡同一”“材料同一”“內(nèi)容關(guān)聯(lián)”。[5]10-11

      從森鹿三和大庭修的研究可以看出,簡牘古文書學的方法最初以簡冊復原為目的。這種方法以簡牘的出土地點、形制、書寫格式、筆跡、內(nèi)容等為考察對象,將上述幾個條件均相同的簡揀選出來集中一起,使之恢復到簡冊的原始狀態(tài)。正如永田英正所指出:“采取的方法是,以某一種特定樣式的簡牘為對象,將同一種類的簡牘進行集成使之成為一組,然后再對其內(nèi)容進行考證?!保?]30

      將散亂的簡牘全部集成復原為原始狀態(tài)的冊書,自然能夠達到分類的目的,問題在于能夠復原的簡冊畢竟有限,事實上是大部分簡牘只可判明類別而無法復原成冊書。就森鹿三和大庭修的復原來講,一個以簿冊為主要對象,一個則集中在文書上。但從上面的論述來看,其所復原的冊書數(shù)量非常有限。

      森鹿三和大庭修只是單獨進行某一類簡牘的集成復原,其后,綜合性地運用簡牘古文書學的方法大量集成復原出簡冊的是英國學者魯惟一。1967年,魯惟一發(fā)表《漢代行政記錄》,一下集成了43份冊書。[15]其集成或復原時采用的標準有出土地點、書寫形式、簡牘形制、筆跡等。魯惟一把出土地點分成破城子、地灣、大灣、瓦因托尼及出土地點不明,將居延漢簡中的710枚簡,分別排在所嘗試集成復原的43份文書或文書記錄的標題之下。分類集成了破城子19種,地灣9種,大灣10種,瓦因托尼3種,其他2種。

      魯惟一集成或復原的43組文書記錄,涉及的主題內(nèi)容大概有以下12類:郵件的處理、吏卒名籍、谷物和設(shè)備的發(fā)放、經(jīng)費、檢查站通行管理、戍卒的活動、儲備物登記、烽燧巡視、事變報告、信號日志、皇帝詔書和公文、歷譜。

      可知其所集成或復原的冊書還是以簿籍為主,簿籍以外只有包括詔書在內(nèi)的文書類4種和歷譜1種。在這些復原的冊書中,有很多是相同類別的,如,編號MD2和MD3的均為“處理途徑郵件的登記簿”,編號UD1和UD2的均為“官員業(yè)績的匯報”等,他們的區(qū)別主要在于筆跡,這是就同一出土地點而言。不同的地點中可見更多相同的類別,如,編號TD1、TD2的“大灣地區(qū)處理途徑郵件的登記簿片斷”,和前述MD2、MD3均是處理郵件的登記簿,只不過前者屬大灣而后者屬破城子。這樣把不同地點同類的冊書合并到一起,則只有上述12個類別。

      因此,魯惟一主要還是復原冊書,這些冊書可以歸并為不同的類別。其后永田英正突破同一筆跡的限制,實現(xiàn)了由冊書復原到分類集成的轉(zhuǎn)變。永田英正認為:“突破是否同一筆跡這一束縛,以記載樣式為基準對簡牘進行集成,也就是說,以出土地點為單位,根據(jù)記載樣式進行分類,將同一種類的簡牘集成在一起,這種方法是非常必要的?!保?]38-39此后,始于森鹿三、經(jīng)魯惟一繼承和發(fā)展起來的簡牘古文書學的分類集成方法,得到了進一步的發(fā)展。

      1974年永田英正發(fā)表《居延漢簡集成》的第一部和第二部(《東方學報》第46冊和47冊),對破城子即甲渠候官出土的簡牘進行了集成。1979年《居延漢簡集成》第三部又在《東方學報》51冊發(fā)表,其將地灣、博羅松治、瓦因托尼、大灣,即肩水、卅井、殄北各候官和肩水都尉府各遺址出土的簡牘進行了集成。[4]

      永田英正不再考慮是不是同一筆跡,也沒有在集成的基礎(chǔ)上復原冊書,而是主要以出土地點、書寫格式和內(nèi)容為主,進行大量的分類。雖然其集成分類只涉及到簿籍,但是所集成的類別均按照簡文本身的題名來區(qū)別,可以說最能接近簡冊的原始狀態(tài)。

      以上自居延漢簡圖版?zhèn)魅肴毡局螅扇毡緦W者開創(chuàng)和發(fā)展的簡牘古文書學的分類方法,至1979年永田英正大規(guī)模實現(xiàn)集成分類為止,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影響深遠。此后國內(nèi)學者在借鑒這一方法的基礎(chǔ)上,對簡牘文書展開了全面的分類研究。

      3 以簡牘自身特征和功能為主的分類時期

      這一時期有1999年汪桂?!稘h代官文書制度》和2003年李天虹《居延漢簡簿籍分類研究》,兩書分別在官文書和簿籍方面作了較為深入的分類研究。汪桂海將官文書分為四大類:① 詔令文書,包括策書、制書、詔書、戒敕;② 章奏文書,包括章、奏、表、議;③ 官府往來文書,包括奏記與箋記、記(下行)與教、舉書、檄、傳、除書與遣書;④ 司法文書,包括爰書、劾狀及其呈文、奏讞書。[16]

      李天虹在永田英正《居延漢簡集成》的基礎(chǔ)上,對已發(fā)表的居延漢簡(包括舊簡和新簡)中的簿籍進行分類整理輯錄,先按內(nèi)容分為吏卒及其他人員,俸祿、現(xiàn)錢,廩食、谷物,兵物,日常工作,貰賣(買)、債務(wù),功勞,牛馬車,出入關(guān),其他共10類,每類下再按文書特征分類,共輯錄簿籍135種。[17]

      而根據(jù)簡文本身的題名,全面統(tǒng)計簡牘文書的類別方面,何雙全根據(jù)簡文本身的題名統(tǒng)計,將甲渠候官出土的簡牘分為書、官府公文、簿、籍、課、案、條、卷刺、科品令、錄、算、劾狀、記、計、奏、符、過所、致、文書程、信札、古文獻、律等。[6]

      此后,這種尋找簡牘文書的自身規(guī)律,根據(jù)各類文書自身的特征和功能之差異,在簡牘文書分類方面集大成的是李均明。[18,19]李先生不局限于某一批或某一類材料,對秦漢簡牘文書進行全面分類,分秦漢簡牘文書為書檄類、律令類、簿籍類、錄課類、符券類、檢楬類六大類。

      對同一大類文書所含之各式文種,李先生又提出諸多劃分方式,如,書檄類之文種主要按發(fā)文者和事類劃分,簿籍類則多按事類、物質(zhì)類別、人員身份及狀況劃分。其中,書檄類之書分為皇(王)室文書、章奏文書、官府往來書、司法文書,和汪桂海官文書的分類基本相同。李先生六大分類方法,以所有秦漢簡牘文書為對象,根據(jù)各類文書自身的特征,既注意到文書的性質(zhì)和內(nèi)容,又兼顧到文書的形態(tài)和書式,因此是非??茖W的。這種分類和簡牘古文書學的分類實質(zhì)上相同,均以恢復簡牘文書原有的形態(tài)為根本目的。此后簡牘文書的分類基本按照李先生的方法來進行。

      4 簡牘文書分類的基本成型及其展望

      自李均明秦漢簡牘文書六大分類法之后,簡牘文書的分類基本成型。2011年李均明、劉國忠、劉光勝、鄔文玲《當代中國簡帛學研究(1949-2009)》一書,對簡牘文書的分類依然采用上述六大分類法。[20]此外,采用上述分法的還有《二十世紀出土簡帛綜述》[21]、《簡帛文獻綱要》,[22]此兩書中文書的分類完全按李均明六大類劃分,只不過多出遣策與告地書一類。

      另外,白軍鵬對敦煌漢簡進行了全面的分類研究,其主要分為藝文、書檄與記、簿籍、律令科品、刺課符錄及其他五個大類。[23]姚登君是對里耶秦簡的分類,借鑒采用李均明六大分類法,分為書傳、律令、簿籍、錄課、符券、檢楬六大類。[24]

      需要注意的是,這個時期還有一些不同的分類法,如,何雙全對敦煌漢簡中的600余枚簡進行了分類,其分為詔書類、司法類、官府文件類、屯戍簿籍類、財政收支類、后勤給養(yǎng)類六項。[25]張顯成依據(jù)文書的內(nèi)容、性質(zhì)和用途,將簡牘文書分為十類:簿籍類、信函類、報告類、政令類、司法類、契約類、案錄類、符傳類、檢楬類、其他。[26]其中,信函、報告、政令、司法類文書即李均明所分書檄類,只不過是將其和簿籍、案錄等放到了同一個層面,因此其分類方法也大致同于李均明。

      綜上所述,在李均明六大分類法之后,秦漢簡牘文書的分類基本成熟定型。這一方法對簡牘文書的分類具有重要的指導作用,其后新出簡牘文書的分類基本都是在借鑒和遵循此方法的基礎(chǔ)上進行。未來簡牘文書的分類研究上,可以在六大類之下的小類上進行深入的研究,探討在不同標準下分類的不同,利用簡牘自身題名,結(jié)合書寫格式、形制、內(nèi)容等,將簡文中出現(xiàn)的每一類名稱都科學而合理地進行分類歸并,使簡牘文書的分類趨于精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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