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積翠 汪海燕

（1.蘭州城市學院 教育學院， 甘肅 蘭州 730070）

（2.西北師范大學 教育技術學院，甘肅 蘭州 730070）

為了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在第三十個教師節(jié)同北京師范大學師生代表座談時的講話“做黨和人民滿意的好老師”的精神，教育部決定全面啟動實施卓越教師培養(yǎng)計劃。《教育部關于實施卓越教師培養(yǎng)計劃的意見》（教師［2014］5號）中提出，培養(yǎng)一大批師德高尚、專業(yè)基礎扎實、教育教學能力和自我發(fā)展能力突出的高素質專業(yè)化中小學教師。2012年，教育部結合教師職業(yè)專業(yè)化的國際背景，組織高校申報了“‘卓越教師’培養(yǎng)體制改革試點項目方案”，鼓勵高校結合本校的客觀實際，創(chuàng)造性地實施了“卓越教師”人才培養(yǎng)計劃，并迅速地在全國眾多高師院校陸續(xù)推廣。對于卓越教師的培養(yǎng)，并非人們想象的那么神秘，實際上，兩千多年前，我國偉大的教育家孔子已經(jīng)為我們做出了卓越教師的典范和表率。

一、師德高尚，德育為先

“做好老師，要有道德情操?！崩蠋煹娜烁窳α亢腿烁聍攘κ浅晒逃闹匾獥l件?！皫熞舱?，教之以事而喻諸德者也?！笨鬃铀赜小笆ト恕敝Q，所謂“圣人”，我們引用韓非子一句話就夠了：“仲尼，天下圣人也，修行明道以游海內”（《韓非子﹒五蠹》）?！皫熣?，人之模范也?！苯處煹穆殬I(yè)特性決定了教師必須是道德高尚的人群。合格的老師首先應該是道德上的合格者，好老師首先應該是以德施教、以德立身的楷模。師者為師亦為范，學高為師，德高為范。老師是學生道德修養(yǎng)的鏡子。好老師應該取法乎上、見賢思齊，不斷提高道德修養(yǎng)，提升人格品質，并把正確的道德觀傳授給學生。①習近平.做黨和人民滿意的好老師[EB/OL].http://cpc.people.com.cn/n/2014/09/10/，2014,9.孔子就是這樣一位道德高尚的好老師，這從孔子的弟子對孔子的評價中即可看到。顏淵喟然嘆曰：“仰之彌高，鉆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末由也已。”?！皬浉摺?、“彌堅”、“雖欲從之，末由也已”，流露出弟子對老師的敬仰與崇拜之情?！白迂曉唬骸┲畬m墻，賜之墻也及肩，窺見室家之好。夫子之墻數(shù)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子張》）。在學生眼里，老師就是萬仞宮墻，高不可攀，表達了對老師的無限尊敬。同時，其弟子秉承老師的教誨，繼續(xù)為師，為國家培養(yǎng)人才。如司馬遷指出：“自孔子卒后，七十子之徒散游諸侯，大者為師傅卿相，小者友教士大夫，或隱而不見。故子路居衛(wèi)，子張居陳，澹臺子羽居楚，子夏居西河，子貢終于齊。如田子方、段干木、吳起、禽滑厘之屬，皆受業(yè)于子夏之倫，為王者師”（《史記﹒儒林列傳》）。“老師對學生的影響，離不開老師的學識和能力，更離不開老師為人處世、于國于民、于公于私所持的價值觀?！笨鬃勇氏却狗丁⒁陨碜鲃t、立德樹人，為國家培養(yǎng)了一批卓越之師。

孔子教育，德育為先。道德教育內容豐富，體系完整。孔子對人才的界定“德才兼?zhèn)涞木印?。它以“仁”為道德的目標，以“禮”為道德教育的核心，以“義”為道德教育的最高準則，以“孝悌忠恕”為道德教育的基本道德規(guī)范，最終實現(xiàn)“君子”的道德理想人格。其中，“禮”要以“仁”為基礎和前提，正如，孔子提出“人而不仁如何禮？”而“仁”就是要處理好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樊遲問仁，子曰：“愛人”。即“仁者愛人”。“仁”的道德內容涵蓋了五個主要方面，即“恭、寬、信、敏、惠”。恭則不侮，寬則得眾，信則人任焉，敏則有功，惠則足以使人。①馮文全，馮碧瑛.論孟子對孔子德育思想的傳承與弘揚[J].教育研究，2013，(1).“義”與“仁”也是相輔相成的，“不義”則無以為“仁”。君子“以義為上”、“見利思義”、“舍生取義”是孔子“義”的主要內容。“孝悌忠信”的道德規(guī)范教育?！靶笔菫椤叭省敝荆弧爸宜　笔菓敗耙灰载炛钡臑槿酥?；智、勇、溫、良、儉是基本的道德要求?！熬印笔抢硐氲娜烁??？鬃油瞥绲睦硐肴烁瘢紫缺仨毤訌娮陨淼赖滦摒B(yǎng)，要“修己”、要“愛人”，還要“行義言忠信”。孔子對弟子的道德教育除了完整的道德體系之外，關鍵在于他自己以身作則，秉承自己的德育體系：“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

二、學識淵博，科學育人

孔子的學識博大精深。子以四教：文、行、忠、信（《述爾》），即孔子從四個方面教導學生：文，即歷史文獻典籍；行，即生活實踐，修齊治平之行；忠，即謀事之忠；信，即講究信用?！对姟?、《書》、《禮》、《樂》，再加上《易》和《春秋》，即“六經(jīng)”，是孔子的主要教材，而以“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為教學科目?！对姟?，即《詩經(jīng)》，是我國最早的詩歌總集；書，指《尚書》，是我國古代歷史文獻匯編；《禮》，即《禮記》，主要指周禮，為當時士人需要掌握的禮儀規(guī)范；《樂》，為音樂、舞蹈等藝術形式研究的匯編；《易》，即《周易》，本為占卜之術，但其中包含著豐富的哲理；《春秋》，是我國第一部編年史；射，即射箭；御，即騎馬駕車；書，即語言文字的書寫及文學歷史等知識；數(shù)，是計算歷法天文等自然科學方面的知識?？梢?，德智體美幾乎都有涉及，不僅重視知識的傳授，也重視能力的培養(yǎng)。從孔子豐富的教學內容上就可以看出其雄厚淵博的知識修養(yǎng)。卓越教師的培養(yǎng)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教師不僅要有扎實的專業(yè)知識，而且還務必要有豐富的其他學科的相關知識。

孔子除了教授豐富的科學知識外，還要求學生正確對待怪異、暴力、叛亂、鬼神等現(xiàn)象。《述爾》子不語：怪，力，亂，神。子路問孔子如何侍奉鬼神?？鬃哟稹拔茨苁氯?，焉能事鬼？”子路又問“敢問死？”孔子答“未知生，焉知死？”在這里，我們暫且不論孔子是否信奉鬼神之事，但是，從孔子對其弟子的回答中就可以看出“孔子是不迷信的”，“孔子是懷疑鬼神存在的”。卓越教師對學生的引導應該是正面、向上、健康、積極、樂觀的，有利于社會秩序的穩(wěn)定建設，有利于學生身心健康成長。卓越教師反對向學生傳遞迷信、反動、暴亂、淫穢等不文明，不健康的思想，以身作則，嚴格師范。

三、啟發(fā)式教育思想，多樣化教學方法

（一）教學思想———“不憤不啟，不徘不發(fā)”

孔子認為不論學習知識或是培養(yǎng)道德，都要建立在學生自覺需要的基礎上，應充分發(fā)揮學生的主動性、積極性。自己對問題能加以思考，獲得切實的領會，才是可靠有效的。為了幫助學生形成遇事思考的習慣，培養(yǎng)善于獨立思考的能力，他反對機械灌輸，提倡啟發(fā)式教學。②孫培青.中國教育史[M].上海：華東師大出版社，2006.P38“不憤不啟，不徘不發(fā)，舉一隅不以三隅反，亦不復也?！保ā妒龆罚┻@是孔子膾炙人口的教育名言?！皯崱本褪菍W生對某一問題正在積極思考，急于求通而又未通的矛盾心理狀態(tài)。這時教師應對學生思考問題的方法適時給以指導，以幫助學生開啟思路，這就是“啟”?！般笔菍W生對某一問題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的思考，但尚未考慮成熟，處于想說又難以表達的另一種矛盾心理狀態(tài)。這時教師應幫助學生明確思路，弄清事物的本質屬性，然后用比較準確的語言表達出來，這就是“發(fā)”。孔子好學善教，認為教學的重點在與啟發(fā)學生“學”?！墩撜Z》一書中，“教”字出現(xiàn)過七次，“學”字多達六十五次，與“學”義相近的“問”字一百二十次?？鬃咏虒W，或啟發(fā)，或點化，或誘導，或反詰，或激勵，或陶冶，或問辯，或感化，或商量，根據(jù)不同的教學對象與特定教育環(huán)境，靈活地、創(chuàng)造性地采用不同的教學方式方法，達到了教學藝術的最高境界，為后世樹立了為師的典范。③胡娟，李立國，胡莉芳.中國傳統(tǒng)教育思想歷代文選[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2.P129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弊迂曉?“詩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謂與?”子曰:“賜也，始可與言詩己矣，告諸往而知來者。”（《學而》）孔子答子貢所采取的從“可也”到“未若”的思路就是這種啟發(fā)和開導的極其生動的詮釋，而子貢的治學方法恰恰又是從效果上對這種詮釋的再詮釋。當然，啟發(fā)式教育最難的是教師如何把握啟發(fā)的契機，只有在學生已經(jīng)有了積極思考即已經(jīng)具備某種內在思維活力的條件下予以推動，方能收到最好的效果。因為子貢已經(jīng)有了“無諂無驕”的初步認識，孔子才特別樂于垂教；因為子貢已經(jīng)自學了《詩經(jīng)》，并且表現(xiàn)了學以致用的能力，孔子才決定與學生正式研討《詩經(jīng)》。①畢文波.《論語》治學論（之一）[J].南京政治學院學報,2004,(1).又如，陳亢問于伯魚曰:“子亦有異聞乎?”意思是說你父親有沒有給你開小灶呢?伯魚對曰:“未也。嘗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詩》乎?’對曰:‘未也?！粚W《詩》，無以言!’鯉退而學《詩》。他日，又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禮乎?’對曰:‘未也?！粚W禮，無以言!’鯉退而學禮。聞斯二者?！标惪和硕苍?“聞一得三，聞詩，聞禮。又聞君子遠其子也?！保ā都臼稀罚▎柫丝柞幰粋€問題，我卻明白了三個道理：知道了學詩可以順言，知道了學禮可以順行，知道了智者公平，不獨親其子。）可見，陳亢想知道，孔子是否對其兒子開小灶，而從孔子的兒子的回答中了解到父親對兒子的教育與他人是一視同仁，更為重要的是，我們也看到了對兒子同樣是啟發(fā)式的引導。

思想觀念決定行為方式，孔子的啟發(fā)式教學思想決定了他的教學方法以人為本，靈活多樣。

（二）教學方法———因材施教，學思行結合

1.尊重個性，因材施教?？鬃舆m應社會變革對人才的需要，開辦私學，其眾多學生的情況頗為復雜。就年齡來說，多數(shù)是青年，也有部分是成年，年齡差距較大；社會成分也各式各樣，貧民、小生產(chǎn)者、商人、地主、貴族都有；又來自不同的國家和地區(qū)，各人的文化水平、道德素養(yǎng)、性格特征存在很大差異；要求也不一致，有的請教幾個問題就走，有的則長期追隨左右，流動性很大。在這種情況下，孔子提出了尊重人才個性，因材施教的教學方法。

孔子說:“若藏武仲之知，公之不欲，卞莊子之勇，冉求之藝?！?《憲問》)“知、不欲、勇、藝”，說明他了解這四個人具有不同的特殊才能而因材施教。他對每個學生的才能特點、性格特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柴也愚，參也魯，師也辟，由也彥?！?《先進》)還有“由也果，賜也達，求也藝。”(《雍也》)孔子還把學生的性格特征分為三種類型:“狂者、中行、狷者”，他說:“不得中行而與之，必也狂狷乎!狂者進取，狷者有所不為也?！?《子路》)即人有偏激、拘謹和介于二者之間的三種不同性格，面對不同的人格特征，對其進行不同的教育方式。子路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冉有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保ā墩撜Z》）孔子的兩個弟子子路和冉有問同一個問題，孔子的回答卻是截然相反，原因在于“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保ā断冗M》）冉有做事平日里不夠積極，所以就激勵他；子路卻恰恰相反，好勇易怒，故而壓制他。面對不同性格的弟子，孔子運用不同的教育方法。顏淵問仁，子曰：“克己復禮為仁”；仲弓問仁，子曰：“出門如見大賓，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司馬牛問仁：“仁者，其言也讱”；樊遲問仁，子曰：“愛人?！保ā额仠Y》）正是由于孔子尊重不同學生的不同個性，才培養(yǎng)出了不同特長的學生。如“德行：顏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言語：宰我，子貢。政事：冉有，季路。文學：子游，子夏?！保ā断冗M》）孔子對弟子的性格、才能的評價，如“柴也愚，參也魯，師也辟，由也喭?！保ā断冗M》）

2.學思行結合，教學相長?！白釉?‘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論語》），這32個字是孔子思想的核心，是孔子學行結合原則的綱領?！皩W而時習之不亦說乎”這一表述，精辟地概括了孔子學行結合原則?！坝信笥炎赃h方來不亦樂乎”這一表述，充分體現(xiàn)了孔子藉以實現(xiàn)學行結合原則的社會措施:尚朋、向群、樂群、聚群、里仁、處仁?！叭瞬恢粦C不亦君子乎”這一表述，則反映了藉以實現(xiàn)學行結合原則的心理要求:寬恕、容人、厚道（即當別人不了解自己，甚至誤解自己的時候，也不埋怨別人，也不發(fā)脾氣）、不怨天不尤人。這三者（學行結合、尚朋里仁、寬恕不慍）構成了孔子思想的核心，體現(xiàn)了這位偉大的思想家關于知識（學）與實踐（行）的智慧。在孔子看來，人生的快樂就在于將學到的知識付諸實踐，在實踐中學習，在學習中實踐。學無止境，行無盡頭。學行結合，學行相須。學行尚朋樂群里仁，學行忠厚寬恕無怨無尤。②鄧球柏.論“學而時習之”與學行結合原則[J].湘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3,(2).孔子還倡導學問的目的在于造就“恥其言而過其行”、“先行其言而后從之”、“欲訥于言而敏于行”的理想的人?！靶小奔仁强鬃印皩W問”的終點，又是孔子所說的“學問”的始點；“行”既是孔子“學問”的出發(fā)點和歸宿點，又是孔子“學問”的全過程。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為政》），提倡學思結合?？鬃邮种匾晫W，他說:“吾嘗終日不食，終夜不寢，以思，無益，不如學也?！保ā缎l(wèi)靈公》）意思是說一個人就算成天廢寢忘食地苦思冥想，如果不學習那就像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是沒有益處更不可能有所創(chuàng)新的。然而也不能一味強調學而廢棄思，孔子也十分重視思，他又說:“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p>

孔子還認識到在教學過程中，教師不是單向地給學生傳授知識，而是師生雙方相互學習，共同提高，共同成長。他在教學過程中為學生答疑解惑，經(jīng)常共同進行學問切磋。早在《學記》成書之前，孔子就認為“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伞衿渖普叨鴱闹?，其不善者而改之?！?《論語·述而》)“后生可畏，焉知來者不如今也?”(《論語·子罕》)這些思想為后來人們從師生可以相互學習相互促進的角度來理解“教學相長”奠定了深厚的基礎?！墩撜Z·八佾》記載：“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后素。’曰：‘禮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笨鬃雍偷茏拥膶υ?，大意是：子夏問孔子：“‘笑得真好看啊，美麗的眼睛真明亮啊，用素粉來打扮啊?！@幾句話是什么意思呢？”孔子說：“這是說先有白底然后畫畫?！弊酉挠謫枺骸澳敲?，是不是說禮也是后起的事呢？”孔子說：“商，你真是能啟發(fā)我的人，現(xiàn)在可以同你討論《詩經(jīng)》了?！睂W生學詩有疑難而請教，教師答疑就本意作了說明，學生得到啟發(fā)進一步考慮此詩可借喻禮與仁的關系，思考問題更有深度，教師于此反受啟發(fā)，向學生學習而獲益。①孫培青.中國教育史[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6.P47

基礎教育課程改革關于教學過程的改革：“教師在教學過程中應與學生積極互動、共同發(fā)展，要處理好傳授知識與培養(yǎng)能力的關系，注重培養(yǎng)學生的獨立性和自主性,引導學生質疑、調查、探究，在實踐中學習，促進學生在教師的指導下主動地、富有個性地學習。教師應尊重學生的人格，關注學生個體差異，滿足不同學生的學習需要，創(chuàng)設能引導學生主動參與的教育環(huán)境，激發(fā)學生的學習積極性，培養(yǎng)學生掌握和運用知識的態(tài)度和能力，使每個學生都能得到充分的發(fā)展?！雹阽妴⑷?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綱要（試行）解讀[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1.P7實際上，課程改革中提出的教學過程的改革，秉承了孔子學思行結合，教學相長的教育理念。孔子的思想在今天新的時代背景下，仍然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茫。

四、終身學習，學而不厭

孔子將“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作為其為師之道，也是其成為萬世之表的本源。他正是擁有這種追求上進的勁頭和永不止步的學習態(tài)度，才能知識淵博，學有所成，為其教學生涯提供雄厚的知識儲備，從而得心應手地教誨弟子?！皩W而不厭”是說對于學習不要滿足，應時時刻刻，不分地點地學習，應好學、樂學。如“入太廟，每事問”（《八佾》），“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桑簱衿渖普叨鴱闹?，其不善者而改之”（《述而》），《子張》篇亦載：“衛(wèi)公孫朝問于自貢曰：‘仲尼晏學？’自貢曰：‘文武之道，未墜于地，在人。賢者識其大者，不賢者識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學？而亦何常師之有？’”由此可見，孔子不僅自己自身好學而且還教導學生應學無常師，應隨時隨地向別人學習，取人之長補己之短，取人之善改己之不善，從而更好地提高自身修養(yǎng)。同時，孔子主張好學、樂學，“知之者不如好知者，好知者不如樂知者”（《雍也》）。他認為人若不好學，就會生出六種弊端：“好仁不好學，其弊也愚；好知不好學，其弊也蕩；好信不好學，其弊也賊；好直不好學，其弊也絞；好勇不好學，其弊也亂；好剛不好學，其弊也狂”（《陽貨》）。他以身作則，十分喜愛贊賞自己的這種好學、樂學的品格。他說：“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學也”（《公冶長》）。

教師自我能力的發(fā)展，離不開其持續(xù)不斷地自主學習。今天在我國教學一線一直默默奉獻的教育家李吉林、李鎮(zhèn)西、于漪等等，為我國教育事業(yè)發(fā)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而他們之所以取得了如此驕人的成績，與其持續(xù)不斷，勤奮學習分不開?！吨行W教師職業(yè)道德規(guī)范》對教師的要求之一就是終身學習。要求其“崇尚科學精神，樹立終身學習理念，拓寬知識視野，更新知識結構。潛心鉆研業(yè)務，勇于探索創(chuàng)新，不斷提高專業(yè)素養(yǎng)和教育教學水平?！?/p>

“老師自古就被稱為‘智者’。俗話說，前人強不如后人強，家庭如此，國家、民族更是如此。只有我們的孩子們學好知識了、學好本領了、懂得更多了，他們才能更強，我們的國家、民族才能更強。”③習近平.做黨和人民滿意的好老師[EB/OL].http://cpc.people.com.cn/n/2014/09/10/，2014,9.所以說，“教育大計，教師為本。”卓越教師的培養(yǎng)是我們今天教師教育的首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