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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代兒童的孝道教育
      ——以《孝經(jīng)》為中心

      2018-05-18 09:54:07金瀅坤
      關鍵詞:童蒙孝經(jīng)孝悌

      金瀅坤

      (首都師范大學 歷史學院,北京 100089)

      《孝經(jīng)》是孔子所做的儒家倫理經(jīng)典*張濤:《<孝經(jīng)>作者與成書年代考》認為《孝經(jīng)》不是孔子所做,《中國史研究》1996年1期,第122頁。,以孝為中心,為“百行之本”,闡述了忠孝、孝悌的關系,以及以忠孝、孝悌來處理父子、君臣、兄弟等各種社會倫理關系,再擴展到立身、處事、事君等各種社會、政治事務。漢魏以來,《孝經(jīng)》《論語》就作為童蒙教育最主要經(jīng)典[1],唐五代仍將《孝經(jīng)》作為童蒙教育的最主要經(jīng)典,對孝道教育產(chǎn)生非常重要影響,也為國家培養(yǎng)具有忠孝品質的文武官僚隊伍打下了堅實基礎。

      一 《孝經(jīng)》與兒童啟蒙教育

      唐代童蒙教育重視《孝經(jīng)》《論語》與自漢魏以來童蒙教育就重視《論語》《孝經(jīng)》的傳統(tǒng)有關,通常先《孝經(jīng)》,后《論語》,有時兩者同時進行。如薛魯魯“儒家之令子”,“五歲能誦《孝經(jīng)》十八章,七歲通《論語》廿二篇”。[2]334又權順孫,幼有敏智,“讀《孝經(jīng)》《論語》《尚書》”。[3]卷16又元袞,“六歲入小學,讀《孝經(jīng)》”,“七歲學《論語》?!盵4]816

      官僚士大夫更是重視子弟的《孝經(jīng)》教育。唐中宗時李恕《誡子拾遺》中就記載了子弟培養(yǎng)方案,“男子六歲教之方名,七歲讀《論語》《孝經(jīng)》,八歲誦《爾雅》《離騷》,十歲出就師傅,居宿于外,十一專習兩經(jīng)”。[5]37也就是說兒童的《孝經(jīng)》教育一般在七歲左右。如貞觀元年(627),崔沉“七歲誦《孝經(jīng)》《論語》,十二通《毛詩》《尚書》,皆精義貫理,默而識之”。*《唐代墓志匯編》神龍35號《大唐故文林郎崔君墓志銘并序》,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1065頁。按:崔沉,武德三年(620)年生。又魯謙,“年七歲,好讀詩書……未逾十五,《孝經(jīng)》《論語》《尚書》《爾雅》《周易》皆常念,《禮記》帖盡通”[6]2354-2355,說明他最先讀的是《孝經(jīng)》。又蕭元明,元和二年(807),“時年九歲,已誦得《孝經(jīng)》《論語》《爾雅》《尚書》《李陵》《李斯》等書”[4]809,也是在七八歲左右讀的《孝經(jīng)》。從史料記載來看七八歲讀《孝經(jīng)》的事例很多,不一一而俱。

      唐代皇室也十分重視子弟孝道教育,多以《孝經(jīng)》為童蒙教育的啟蒙讀物。唐太宗就非常重視對皇子的孝道教育。高宗李治幼時,著作郎蕭德言授其《孝經(jīng)》,太宗問李治曰:“此書中何言為要?”對曰:“夫孝,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君子之事上,進思盡忠,退思補過,將順其美,匡救其惡?!碧诖髳傇?“行此,足以事父兄,為臣子矣?!盵7]卷4開元六年,太子侍讀褚無量,以“皇太子及郯王嗣直等五人,年近十歲,尚未就學”,“繕寫《論語》《孝經(jīng)》各五本以獻”。玄宗明白褚無量的用意之后,“遽令選經(jīng)明篤行之士國子博士郄恒通、郭謙光、左拾遺潘元祚等,為太子及郯王已下侍讀?!盵7]卷102

      唐代兒童超前教授《孝經(jīng)》的情況很常見。甚至有幼兒在襁褓中就由母親教授《孝經(jīng)》。如貞元末,姚夫人“生一子,始稚孺,坐于膝,手持《孝經(jīng)》,點句以教之”。[6]2353幼兒稍大一點,就會由父親教授《孝經(jīng)》。比較突出的是南唐后主李煜次子李仲宣,兩歲的時候,后主就“親授以《孝經(jīng)》、雜言,雖未盡識其字,而每至發(fā)端止句之處,皆默記不忘”。[8]卷887:11117稍大點的孩子有:貞觀十九年(645),鄭崇道,“四歲而孤,哀號合體。叔祖沛公嘉其喪慼,爰授《孝經(jīng)》。曾未浹旬,成誦于口,人斯與,眾以神稱。弱冠,鄉(xiāng)以明經(jīng)貢,對策高第”。[2]116一般來講四歲為兒童學習語言的關鍵時期,能掌握一千個字左右,而《孝經(jīng)》一千九百來字,鄭崇道浹旬即十天就可以背誦《孝經(jīng)》,應該屬于神童級的兒童。又薛魯魯,貞元十四年生,“五歲能誦《孝經(jīng)》十八章,七歲通《論語》廿二篇”。[2]334又元袞,天寶十二載(753),“六歲入小學,讀《孝經(jīng)》”,七歲學《論語》。[4]816晚唐沈瑀,“六歲讀《孝經(jīng)》,至參不敏,略而不讀。師問之故。曰:‘此大人稱之,而小子曷稱之?’”[9]卷918:4239從小孩子口氣來看,幼兒超前教育《孝經(jīng)》違背了兒童教育的規(guī)律,的確存在脫離兒童心理和實際需要的情況。此類不到六歲的幼兒讀《孝經(jīng)》的情況還很多,就不一一而述。

      唐代教授兒童《孝經(jīng)》的方法,注重背誦、默寫。如梁春,大和七年十一歲卒,“訓誨弘誘,小學大成,至于《孝經(jīng)》《論語》,通卷背文;顏氏字類之書,問之便寫”[6]2141,就是比較典型的背誦和默寫。敦煌學士郎學習《孝經(jīng)》的寫卷[10],[11],為我們研究唐五代教授兒童《孝經(jīng)》的方法提供了寶貴資料。

      表1 敦煌文書《孝經(jīng)》抄寫表

      上表8件《孝經(jīng)》分別由沙州學生、學郎,敦煌靈圖寺、永安寺、三界寺的學士郎曹元深、高清子等書寫、抄寫,寺學的學士郎教育為童蒙教育[12]104-128,足以說明敦煌寺學的童蒙教育仍以《孝經(jīng)》作為啟蒙教育的最基本課本。從目前來看,敦煌文獻中學郎題記的儒家經(jīng)典,《論語》最多,為10件[11],《孝經(jīng)》其次,有8件,考慮到有些《孝經(jīng)》書法稚嫩、抄寫雜亂,應該就是學郎抄寫的讀本。從這種意義上講,敦煌寺學童蒙教育以《孝經(jīng)》《論語》等儒家經(jīng)典教育為主。

      敦煌文獻中有一首非常有趣的學郎詩,描寫了學郎學習《孝經(jīng)》的場景與收獲。S.728《孝經(jīng)》的背面有學士郎李再昌書寫“學郎詩”云:“學郎大歌(哥)張富千,一下趁到孝經(jīng)邊。太公家教多不殘,玀實鄉(xiāng)偏?!贝嗽姺浅I鷦?、活潑,充滿了童趣,描寫了兒童之間爭相誦讀《孝經(jīng)》《太公家教》,你追我趕的場面,也反映了《孝經(jīng)》是學郎學習的主要內容,也是檢驗學郎學習好壞的標桿。

      二 《孝經(jīng)》對兒童道德觀念、行為舉止的培養(yǎng)和塑造

      在中國古代,《孝經(jīng)》常被看作“人倫之本,窮理執(zhí)要,真可謂圣人至言”;“圣人以孝為至德要道”[7]卷155,對培養(yǎng)和確立而兒童道德品質、價值觀念,具有重要作用。

      (一)兒童學習《孝經(jīng)》與孝行實踐

      兒童在學習《孝經(jīng)》的過程中,會潛移默化地將“孝道”思想融入日常行為舉止中??鬃诱f:“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經(jīng)》?!苯庠?“《孝經(jīng)》者,尊祖愛親,勸子事父,勸臣事君,理關貴賤,臣子所宜行,故曰行在《孝經(jīng)》也?!盵13]3也就是《孝經(jīng)》講的子弟敬事父祖、關愛親人的言行,侍奉君主、勸諫長官的言行舉止,以及處理君親長幼、貴賤的關系的準則和倫理,重在指導人的行為舉止。因此,《孝經(jīng)》對培養(yǎng)兒童最基本的言行舉止至為關鍵,有“百行之首”的說法。故玄宗一再強調:“孝者德之本,教之所由生也,故親自訓注,垂范將來”[8]卷37:476;“道為理本,孝實天經(jīng),將闡教以化人,必深究於微旨”。[14]卷40孝是國民道德教育的根本和基礎,一切社會教化始自孝。

      既然《孝經(jīng)》是指導士人的行為準則,“百行之首”“德之本”,通過國家、社會和家庭對兒童的《孝經(jīng)》教育,兒童就會形成樸素的孝道價值觀念,也會轉變?yōu)樾袨橹改??!栋傩姓隆ば颉吩?“《孝經(jīng)》始終,用之無盡。但以學而為存念,得獲忠孝之名。雖讀不依,徒示虛談,何益存忠?則須盡節(jié)立孝,追遠慎終。”認為學習《孝經(jīng)》不是為了虛談,而是要踐行忠孝,盡節(jié)立孝,終身指導自己的言行舉止。兒童幼小讀《孝經(jīng)》,便會耳濡目染,在生活、行為舉止中,把孝道觀念轉化為實踐。如崔歆“七歲讀《孝經(jīng)》《論語》《毛詩》《禮記》”,曾因玩耍時,不小心戲而傷手,其父見其面有憂色,便責怪問他。崔歆斂容對曰:“《孝經(jīng)》云:‘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是以憂懼。’時通人韓儉、長史丘貞觀在座,對崔歆言語非常驚奇?!盵6]933-934從這一事例來看,崔歆牢記《孝經(jīng)》《論語》等經(jīng)典所講,在言行舉止,孝事父母,對待朋友方面,將《孝經(jīng)》作為“百行之本”,在日常生活中踐行和遵守。從某種程度上可以看到《孝經(jīng)》對培養(yǎng)兒童的行為規(guī)范,特別是塑造孝道觀很有效果。又李少康,“年始孩而畢公捐館,(永徽元年)七歲受《孝經(jīng)》,至《喪親章》,捧書孺慕,哀哽不食,鄰伍長幼,為之涕泗。既冠,遭太夫人棄孝養(yǎng),苴皃茹毒,血泣無聲者三年。自是孝稱鄉(xiāng)黨,名冠宗室”。[15]卷8:62又薛魯魯,五歲就能背誦《孝經(jīng)》十八章,年紀少長,“言必有文,動必中禮。親族之內,無不敬之”。[2]334又天寶六載(747),元某“五歲讀《孝經(jīng)》,至《喪親章》,常惡其題,棄而不覽。年十二,丁廬州府君之憂,鞠然在疚,涉旬絕漿,三年之中,曾不見齒,親族以為難”。[6]1939無獨有偶,天寶十二載,元袞“六歲入小學,讀《孝經(jīng)》,至哀良,棄而不覽。人問其故。對曰:‘詳其義所不忍聞?!?。[4]816又權順孫,幼讀《孝經(jīng)》《論語》,“凡舉措語言,循理諭義,出常童遠甚”,就在其患大病之際,“上辭尊長,下訣幼弟妹,恬然不亂”[3]卷13,尚且不忘《孝經(jīng)》所講尊親、孝悌觀念,逐一告別,實在感人。元和中,楊行立“七歲通《孝經(jīng)》《論語》,十歲明《詩》《禮》。嘗曰:‘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可以終身之矣’”。[4]934咸通六年王仲建卒,其子王知教,“及成童,伯仲以《孝經(jīng)》授,見末章有裂骨之痛,親屬以為曾閔之匹。俾專就養(yǎng),克扶竭力之仁。捧藥問安,式展因心之孝。銜酸茹恨,泣血穹蒼。擗地捫心,幾將滅性于廬次。”[9]卷806:8475晚唐錢師寶,“童時通《孝經(jīng)》、《論語》。嘗語親曰:‘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謹身節(jié)用,以養(yǎng)父母,此圣人之至行也。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此孔門之高節(jié)也。惟此二者,吾庶幾焉?!旄咧x徵辟,覃精載籍,極事親之道,得鄉(xiāng)黨之譽?!盵16]322

      以上事例多為早卒兒童,考慮到兒童年紀尚小,沒有太多事跡可贊,便以讀《孝經(jīng)》《論語》,有孝行作為表彰的重點,雖然不乏溢美之詞,但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說讀《孝經(jīng)》,有孝行,是衡量兒童品格端正、有才學的重要標準。需要說明的是墓志所言童子至孝,往往超乎尋常,不必過度在意,但通過《孝經(jīng)》培養(yǎng)童子的忠孝觀念、道德情操具有諸多益處,也為兒童樹立志向高遠,揚名天下的正向觀念,對營造家庭和睦,維護中央集權,有著非?,F(xiàn)實的意義。

      (二)讀《孝經(jīng)》與揚名天下

      讀《孝經(jīng)》有利于從小培養(yǎng)兒童的正確人生觀,樹立遠大理想,忠孝國家,立身揚名。如太宗“十八學士”之一的蘇世長,周武帝時,年十余歲,上書言事。周武帝以其年小,召問:“讀何書?”對曰:“讀《孝經(jīng)》《論語》?!蔽涞墼?“《孝經(jīng)》《論語》何所言?”對曰:“《孝經(jīng)》云:‘為國者不敢侮于鰥寡?!墩撜Z》云:‘為政以德?!睆木紝υ拋砜?蘇世長從小讀《孝經(jīng)》和《論語》后,就懂得國君治國要善事鰥寡、老幼,“為政以德”的大道理,令周武帝十分驚訝。蘇世長正是接受忠孝觀念的影響,在隋唐群雄逐鹿之際,蘇世長對前朝君主的忠貞,頗受唐高祖、太宗敬重,被列入“十八學士”[7]卷75,獲得了極高榮譽。

      兒童讀《孝經(jīng)》,立志入仕為官,立身行德,揚名天下,光宗耀祖,有利于培養(yǎng)其正向的價值觀念。獨孤及,“七歲誦《孝經(jīng)》,先秘書異其聰敏,問曰:‘汝志于何尚?”公曰:‘立身行道,揚名于后,是所尚也?!憋@然,讀《孝經(jīng)》可以樹立兒童立志揚名的思想。獨孤及十五歲的時候,父親死后,“茹血在疚,逾時而后杖,由是鄉(xiāng)黨稱孝”。獨孤及不負初心,天寶十三載(754),應洞曉玄經(jīng)科,對策高第,官至常州刺史,“比及三年,吏不忍欺,路不舉遺;年谷屢熟,災害不作”[9]卷522:5302-5303,并以文學名聞天下。這不能不說,與獨孤及幼時讀《孝經(jīng)》立志,“立身行道,揚名于后”,有很大關系。

      三 蒙書的編撰與《孝經(jīng)》的關系

      自漢魏以來,《孝經(jīng)》就是童蒙教育的重要內容,故蒙書編撰也通常摘引和改寫《孝經(jīng)》內容,以便更加通俗、淺顯地向兒童傳授孝道思想。早在南朝梁周興嗣編撰的《千字文》中,就吸收了不少《孝經(jīng)》的內容。《千字文》云:“蓋此身發(fā),四大五常。恭惟鞠養(yǎng),豈敢毀傷?!边@兩句就是針對《孝經(jīng)·開宗名義章》所云:“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復坐,吾語汝。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孝經(jīng)·紀孝行章》所云:“子曰:‘孝子之事親也,居則致其敬,養(yǎng)則致其樂,病則致其憂,喪則致其哀,祭則致其嚴。五者備矣,然后能事親?!本褪菍Α缎⒔?jīng)》兩章相關內容的高度濃縮和概括,用通俗易懂的韻文表述,便于兒童學習和記憶。唐代新編撰的蒙書,也繼承和發(fā)揚了這一特點,對《孝經(jīng)》大量地摘引、摘編、改寫,甚至同一部蒙書中有關《孝經(jīng)》的內容,遠遠超過了《千字文》的字數(shù)。詳細情況請見拙文《唐五代敦煌蒙書編撰與孝道啟蒙教育——以<孝經(jīng)>為中心》[17],本文僅以敦煌蒙書《文詞教林》為例,加以說明這一現(xiàn)象。

      敦煌蒙書對《孝經(jīng)》進行摘編、摘引和改寫的情況很常見,只是編撰形式和摘編、摘引和改寫多少的區(qū)別?!段脑~教林》則是對《孝經(jīng)》按章進行摘編、改寫,或者合并兩章的內容,用以訓誡兒童?!段脑~教林》卷上云:“士有百行,古難備陳,略而言之,大數(shù)舉十:孝義者,立身之本……謙恭者,立身之操;謹信者,立身之德……慎口者,立身之務?!盵18]第16冊:242其列舉士大夫立身出身的十大要點,將《孝經(jīng)》的核心內容“孝義”,視作“立身之本”。而謙恭*《孝經(jīng)·三才章》:“子曰:‘陳之于德義,而民興行;先之以敬讓,而民不爭;導之以禮樂,而民和睦。”(唐)李隆基注,(宋)邢昺疏:《孝經(jīng)注疏》,收入李學勤《十三經(jīng)注疏》,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年,第20頁。、謹信、慎口三點也是《孝經(jīng)》宣揚的重要內容*《孝經(jīng)·卿大夫章》云:“是故非法不言,非道不行;口無擇言,身無擇行;言滿天下無口過,行滿天下無怨惡。”《孝經(jīng)注疏》,第11頁。,可見《文詞教林》對孝道教育十分重視?!段脑~教林》直接引用《孝經(jīng)》的內容有三條:

      1.因嚴以教敬,因親以教愛,因情以教仁,而人樂乎。畏其刑罰,愛其得義,是以愛而畏之。(見《孝經(jīng)·圣治章第九》)

      2.君惠臣忠,父慈子孝,禍亂無緣得。(見《孝經(jīng)·士章第五》《孝經(jīng)·孝治章第八》)

      3.進思盡忠,退思補過。(見《孝經(jīng)·事君章第十七》)

      從這三條來看,第一條是對《孝經(jīng)·圣治章第九》的摘編和改寫,第二條則是對《孝經(jīng)》“士章第五”“孝治章第八”兩篇的改寫和合并,第三條是對《孝經(jīng)·事君章第十七》直接引用。此外,還摘引了《真言決》《論語》《禮記》《左傳》《禮記》中有關“孝義”的內容亦有7處,至于摘錄和改編的情況就不再一一說明。足見《文詞教林》對“孝義”的重視,也是作者把“孝義”列為第一的原因。

      四 童蒙教育重視《孝經(jīng)》的原因

      唐五代啟蒙教育最為重要的經(jīng)典,非《孝經(jīng)》莫屬,這是由“蒙以養(yǎng)正”即童蒙教育的核心內容決定的。[19]39具體來講,其主要因素有二,一是《孝經(jīng)》宣揚忠孝觀念,符合國家統(tǒng)治的需求,得到帝王的高度重視;二是,《孝經(jīng)》是科舉考試最基本的內容,士人從事舉業(yè)必須從《孝經(jīng)》學起。

      (一)國家統(tǒng)治的需要與官方推動

      童年教育重在“義方”,“以明尊卑之義,正長幼之序”[9]卷39:429,因此,宣傳“百行孝為先”,以“孝為本”的《孝經(jīng)》,對培養(yǎng)和端正兒童的品性和行為舉止無疑尤為重要。趙匡說:“《論語》詮百行,《孝經(jīng)》德之本,學者所宜先習?!盵20]卷17:421正因為如此,歷代統(tǒng)治者,將《孝經(jīng)》視作“立身治國”的儒家最重要的經(jīng)典[21]卷175,北周、隋、唐等幾代開國皇帝都將《孝經(jīng)》作為儒家群經(jīng)之首,往往親幸國子監(jiān),延請名儒講授《孝經(jīng)》,并將《孝經(jīng)》作為科舉考試選拔文官的最基本經(jīng)典。

      北周太祖嘗親臨太學釋奠,楊尚希時年十八,“令講《孝經(jīng)》,詞旨可觀”。[22]卷46開皇五年(585),隋文帝就親自主持國子學釋奠儀式,命國子祭酒元善講《孝經(jīng)》,宣揚忠孝,意在推崇《孝經(jīng)》地位,宣揚孝道,教化民風。大業(yè)三年(607)四月,煬帝詔:“夫孝悌有聞,人倫之本,德行敦厚,立身之基?!盵22]卷3意在宣揚孝道。武德六年(623)*《舊唐書》卷189上《儒學上·徐文遠傳》云:“武德六年,高祖幸國學,觀釋奠,遣文遠發(fā)《春秋》題,諸儒設難蜂起,隨方占對,皆莫能屈?!北本?中華書局,1975年,第4944頁。,“高祖嘗幸國學,命徐文遠講《孝經(jīng)》,僧惠乘講《金剛經(jīng)》,道士劉進嘉進《老子》。詔劉德明與之辯論,于是詰難蜂起,三人皆屈?!盵23]卷11:162徐文遠是隋唐之際的大儒,擅長講《孝經(jīng)》,曾為隋漢王諒講《孝經(jīng)》。唐高祖將《孝經(jīng)》作為儒家經(jīng)典代表,并請當時名儒徐文遠主講《孝經(jīng)》,與佛家、道家同臺辯論,可見高祖對《孝經(jīng)》的重視。

      繼高祖之后,太宗在貞觀十四年(640)三月,幸國子學,親觀釋奠,令祭酒孔穎達講《孝經(jīng)》。太宗問穎達曰:“夫子門人,曾、閔俱稱大孝,而今獨為曾說,不為閔說,何耶?”對曰:“曾孝而全,獨為曾能達也?!碧谟种^侍臣:“諸儒各生異意,皆非圣人論孝之本旨也。孝者,善事父母,自家刑國,忠于其君,戰(zhàn)陳勇,朋友信,揚名顯親,此之謂孝。”[7]卷24顯然,太宗幸國子學,意在崇文,令國子祭酒專門講《孝經(jīng)》崇重儒學,提升《孝經(jīng)》的地位,并借此對孝的內涵進行了發(fā)揮,將講孝從“善事父母,自家刑國”,擴展到忠君,“戰(zhàn)陳勇,朋友信,揚名顯親”等層面,全面闡釋了孝是“百行之本”。

      唐代皇帝講筵,延請名儒給百官講《孝經(jīng)》。永徽初,“高宗令弘智于百福殿講《孝經(jīng)》,召中書門下三品及弘文館學士、太學儒者,并預講筵”。趙弘智“演暢微言,略陳五孝,諸儒難問相繼,酬應如響”。高宗怡然曰:“故云‘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侵缎⒔?jīng)》之益為大也?!盵7]卷188高宗延請名儒設講筵,令三品以上宰相,以及館學名儒參加,旨在宣傳孝道,“德教加于百姓”,趙弘智所講內容正合高宗之意,故獲賜彩二百匹。

      唐代皇帝對兒童《孝經(jīng)》教育的推動。武德七年(624),天下初步統(tǒng)一,高祖就下詔獎拔史孝謙為兩個幼子“講習《孝經(jīng)》,咸暢厥旨”,強調“義方之訓,實堪勵俗,故從優(yōu)秩,賞以不次”[9]卷3:37,旨在從童蒙教育著手,加強《孝經(jīng)》教育。唐太宗也說“百行之本,要道惟孝”,將孝道提高到“齊禮道德,恥格之義斯在”的高度。[9]卷5:58-59唐玄宗親自御注《孝經(jīng)》,并令弘文館學士元澹作疏,于天寶三載(744)下制,令“天下家藏《孝經(jīng)》一本,精勤誦習。鄉(xiāng)學之中,倍增教授,郡縣官長,明申勸課”;并獎勵孝勤過人,名聞鄉(xiāng)里的人。[9]卷310:3150

      唐代科舉考試的鄉(xiāng)貢舉人參加省試之前,要先赴國子監(jiān)謁先師,一般由名儒先從《孝經(jīng)》開講。唐玄宗為了推崇謁先師之禮,于開元五年(717),令參加科舉考試的舉人入國子監(jiān)謁先師,象征性為舉人答疑解惑。開元七年(719)十一月十一日,以貢舉人將謁先師,質問疑義,玄宗敕皇太子瑛及諸子,宜行齒胄禮。于是乙亥,“皇太子入國學,行齒胄禮,謁先圣,太子初獻,其亞獻、終獻并以胄子充。右常侍褚無量開講《孝經(jīng)》,并《禮記·文王世子篇》,初詔侍中宋璟亞獻、中書侍郎蘇颋終獻”。[14]卷260;[28]卷35《孝經(jīng)》作為舉人在國子監(jiān)謁先師,首講之經(jīng)典,無疑提升了《孝經(jīng)》在科舉考試中的地位,必然會影響到科舉考試最基礎的教育,也體現(xiàn)了朝廷重視童蒙教育的事實。

      此外,后唐天成四年(929)十二月《請設官講明經(jīng)義疏》,以國子監(jiān)諸博士講經(jīng),“欲講小經(jīng),以消短景”,不受重視,“今已請《尚書》博士田畝講勘《論語》《孝經(jīng)》,行莫大于事親,道莫逾於務本”,從而引導希望“策科名而得俊”的舉子重視《孝經(jīng)》。[8]卷974:13287-13288

      《孝經(jīng)》是士人的行為準則,不僅可以用來治國理政,甚至化解民事糾紛,感化人心。景云二年(711),韋景駿為肥鄉(xiāng)令,有母子相告者,很感慨地講:“吾少孤,每見人養(yǎng)親,自痛終天無分。汝幸在溫清之地,何得如此?錫類不行,令之罪也?!盵23]卷4:67“因淚下嗚咽,仍取《孝經(jīng)》與之,令其習讀。于是母子感悟,各請改悔”。[24]卷197唐初有王漸作《孝經(jīng)義》五十卷,在當時很受歡迎,“凡鄉(xiāng)里有斗訟,漸即詣門,高聲誦義一卷,反為漸謝。后有病者,即請漸來誦經(jīng),尋亦得愈,其名藹然”;其實,就《孝經(jīng)義》對《孝經(jīng)》內容闡釋的非常接近民意,百姓對其非常崇敬和誠信[25]285-286,遇事還可以化解鄰里矛盾,甚至療治身心疾病。

      (二)教育與取士合一

      唐代實行了教育與科舉取士相結合的制度,將《孝經(jīng)》作為科舉考試最基礎儒家的經(jīng)典,以選拔文官。《新唐書·選舉志》云:明經(jīng)諸科無論選習大中小經(jīng)多少,都必須“《孝經(jīng)》《論語》皆兼通之”。[24]卷44;[26]卷2又《唐六典·尚書吏部》吏部考功員外郎條記載:“諸明經(jīng)試兩經(jīng),進士一經(jīng)。每經(jīng)十帖,《孝經(jīng)》二帖,《論語》八帖,每帖三言,通六已上?!盵26]卷2兩者記載明經(jīng)類科目,兼習《孝經(jīng)》《論語》的情況,大致相似,進士科試《孝經(jīng)》的方法與明經(jīng)大致相同。

      現(xiàn)存科舉考試的史料,可窺視科舉考試,所考《孝經(jīng)》策問的情況。如大足元年(701),張說試洛州進士,第二道策問:“夫子述《孝經(jīng)》,裁《道德》,輔天相地,樹之王化,穆乎人倫,既鉤命而合謨,亦契神而盡性。歷聽藏書,同為代寶,永言五孝,不列六經(jīng),將設教之有旨,豈偏序之無法?”[27]卷30:1458可惜沒有相關對策記載。不過,開元七年(719),制舉考試文詞雅麗科策問:“朕聞至道雖微,不言而化,皇天陰騭,相葉其彝。信寒暑而生成,施云雨而沐潤。垂范作訓,樹君育人,時有澆淳,教垂繁略……悉情以對,用釋余疑?!盵9]卷353:3579針對此問,制舉人苗晉卿對云:“陛下頃與三事大夫議于朝,以計天下有奇才異行,含光而不揚其輝,詔諸侯咸舉之。臣實至愚,不通大識,循才審行,不副高求……《孝經(jīng)》曰:‘王者則天之明,因地之利,以理天下。’是以其教不肅而成,其政不嚴而理;所謂天地設位,圣人成能,而保大定功,勛業(yè)蓋時也。”苗晉卿就用《孝經(jīng)》的內容,來對策。

      關于明經(jīng)系諸科、進士科試《孝經(jīng)》注本,開元以前以孔安國、鄭玄注比較流行。貞觀中,陸德明撰《經(jīng)典釋文》,也包括《孝經(jīng)》,對《孝經(jīng)》的音義作了解說。開元七年(719)三月一日,玄宗《令諸儒質定古文孝經(jīng)尚書詔》,引起了群儒對《孝經(jīng)》《尚書》諸家注疏的爭論。同月六日,玄宗又下《孝經(jīng)參用諸儒解易經(jīng)兼帖子夏易傳詔》云:“《孝經(jīng)》《尚書》有古文本,孔、鄭注,其中指趣,頗多踳駁……諸家所傳,互有得失,獨據(jù)一說,能無短長?!盵9]卷28:316;[14]卷50顯然,此前《孝經(jīng)》以古文《孝經(jīng)》和孔安國、鄭玄注為主。敦煌文獻中發(fā)現(xiàn)的蒙書《雜抄》中提到:“論經(jīng)史何人修撰制注?”有一句:“《毛詩》《孝經(jīng)》《論語》,孔子作,鄭玄注?!钡拇_說明唐代《孝經(jīng)》孔安國、鄭玄注很流行。在四月七日,左庶子劉子玄上《孝經(jīng)注議》曰:《孝經(jīng)》注,“孔鄭二家,云泥致隔,今綸音發(fā)問,較其短長,愚請行孔廢鄭,于義為允?!盵28]卷77經(jīng)過中書門下的審議后,中書門下奏:“《孝經(jīng)》鄭義行已多時…望并付所司,令諸儒與子玄對質定[詳]?!盵29]卷604

      玄宗最終親自御注《孝經(jīng)》,并大力推行,促進了全民對兒童孝道教育的重視。開元十年(722)六月,玄宗訓注《孝經(jīng)》,頒于天下;天寶三載(744)十二月,詔天下民間家藏《孝經(jīng)》一本,令其精勤誦習。要求“鄉(xiāng)學之中,倍增教授,郡縣官長,明申勸課。百姓間有孝勤過人、鄉(xiāng)閭欽伏者,所由長官具以名薦”;并大力表彰百姓孝事父母的行為。[8]卷310:3546文宗朝修訂的開成石經(jīng),名為九經(jīng),實際上包含了《孝經(jīng)》和《論語》《爾雅》,與“九經(jīng)”合稱石刻十二經(jīng)*(清)王昶輯:《金石萃編》卷109《石刻十二經(jīng)》條引〈石經(jīng)考〉曰:“按《舊唐書·文宗本紀》及《鄭覃傳》,皆言不壁九經(jīng),即黎持之記(按即〈新移石經(jīng)記〉)亦然。其實九經(jīng)之外,更有《孝經(jīng)》、《論語》、《爾雅》,凡十二經(jīng),不止九經(jīng)也?!北本?中國書店影印,第3冊,第8頁。,也是對《孝經(jīng)》的又一次重要的修訂。

      唐代國家對兒童的孝道教育十分重視,開元中玄宗還一度專門設置孝悌力田科作為常舉科目,通過鄉(xiāng)貢,參加省試。[32]開元二十六年(738)五月,玄宗詔:“孝悌力田,風化之本,茍有其實,未必求名。比年將同舉人考試,詞策便與及第。以常為科,是開僥幸之門,殊乖敦勸之意,自今已后,不得更然。其兼著狀跡殊尤者,委所由長官將以名薦,朕當別有處分,更不須隨考使例申送。”[29]卷639的確孝悌力田屬于德行類,很難通過考試評判,在實際操縱中往往是“開僥幸之門”,有“乖敦勸之意”,玄宗考慮到實際情況,便將令各級長官薦舉,由皇帝親自處置,實際上就變成了制舉考試科目。據(jù)《唐六典·三府督護州縣官吏》云:“凡貢舉人有博識高才,強學待問,無失俊選者,為秀才…其人正直清修,名行孝義,旌表門閭,堪理時務,亦隨賓貢為孝弟力田。”[26]卷30大概《唐六典》記載的就是開元二十六年前的一段時間,孝悌力田的確有鄉(xiāng)貢的情況。

      唐代常科中孝悌力田科的廢除,給制舉孝悌力田科等提供了空間。唐代制舉科目,唐宋以來不斷有學者將其分為德行、才能、文學三類。在德行類下又分孝悌類等若干科目。在儒家觀念中,“孝為眾行之根本”[33]1557,“孝為百行之首”[34]19,“孝為德之本”[35]963,是儒家道德的根本,因此,自漢代就比較重視孝廉的選拔。漢武帝元光元年,就“令郡國舉孝廉各一人”[36]卷6,此后孝廉科就成為兩漢的取人最多的科目。[37]唐代十分重視孝悌、力田類科目,孝悌包含孝事父母,敬事兄長,力田,蓋指廉吏和良官等,是儒家德行的實踐。

      唐代孝悌類科目包括孝弟力田素行高于州里、孝悌力田、孝弟梗直、孝悌廉讓、孝行過人鄉(xiāng)閭欽伏、孝悌力田聞於鄉(xiāng)閭、孝通神明等七科*詳見金瀅坤:《中國科舉制度通史·隋唐五代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年,第475-480頁。。孝悌力田類制舉科目,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孝悌力田科。明確記載設置孝悌力田科的是開元二十三年正月乙亥《藉田赦書》,云:“孝悌力田,鄉(xiāng)閭推挹者,本州長官勘實,有才堪應務者,各以名奏?!盵38]卷74十月,此次制舉開科,玄宗又下詔云:“文學、政事,必在考言;孝悌、力田,必須審行。頃從一概,何謂四科?其孝悌力田舉人,宜各自疏,比來事跡為鄉(xiāng)閭所委者,朕當按覆,別有處分?!盵29]卷639可惜,是年有茂才異等科、文藻宏麗科及第者,但未見孝悌力田科及第者。肅代之間,屢次下詔開孝悌力田科,但未見有人及第,這大概是受到藩鎮(zhèn)叛亂、割據(jù)的影響,忠孝觀念淡薄,對中央政府極為不利,因此,肅宗和代宗利用制舉因事設科的特點,力圖設孝悌力田科表揚忠孝,改變社會風氣,但亂世難有以孝悌力田聲名卓著者,故考策官不輕易放此科舉人及第。由于孝悌類科目往往名不副實,在唐代“以文取士”的大環(huán)境下,很難選拔出真正孝悌、力田之人,故此類科目一直不盛。*詳見金瀅坤:《中國科舉制度通史·隋唐五代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年,第480頁。

      總之,唐代進士、明經(jīng)系諸科均兼習《孝經(jīng)》《論語》,作為科舉考試必考內容;童子科考試,更是以《孝經(jīng)》《論語》為主,無疑學習《孝經(jīng)》對從事舉業(yè)的舉子來講,就是必讀儒家經(jīng)典,兒童學習《孝經(jīng)》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應試教育需要。作為中國古代儒家經(jīng)典最核心經(jīng)典的《孝經(jīng)》,是“百行之本”、“德之本”,深受統(tǒng)治階層重視。在行幸國子監(jiān)、舉人謁先師等重大國家崇重儒學典禮和儀式上,多開講《孝經(jīng)》,代表崇重儒學和學校教育。這無疑大大提高了童蒙教育對《孝經(jīng)》的重視,在加強對《孝經(jīng)》教育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諸如《詠孝經(jīng)十八章》等輔助性童蒙讀物,在編撰童蒙教材時就會把《孝經(jīng)》和“孝道”觀念作為一個重要內容,可以說唐五代有關《孝經(jīng)》教育內容豐富多彩,方式多種多樣,充斥到社會每個角落,對培養(yǎng)兒童正確孝道觀念,樹立“百行之本”,以立身揚名,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杜甫說:“群書萬卷常暗誦,孝經(jīng)一通看在手?!盵39]卷222把《孝經(jīng)》作為讀書人不可或缺的經(jīng)典,需要時時翻閱。晚唐薛逢《鄰相反行》云:“家藏一卷古孝經(jīng),世世相傳皆得力。”[39]卷548隨著整個社會對《孝經(jīng)》崇重,唐代對童蒙教育的影響在各方面都可以反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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