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洋

（肇慶學院 音樂學院,廣東 肇慶 526061）

隨著教育全球一體化的逐步發(fā)展，作為高等教育事業(yè)重要組成部分的高等專業(yè)音樂教育也在全球開放的格局下相互交流?？v觀中國和波蘭兩個國家的政治文化、經濟體制與社會制度，不難看出這些因素致使兩國在高等院校專業(yè)音樂教育人才培養(yǎng)模式方面存在許多相似性和差異性。

自從1999年《博洛尼亞宣言》發(fā)布以來，歐洲高等音樂學院協會（Association Europeenne Des Conservatoires）為推動博洛尼亞進程，構建歐洲高等音樂教育一體化的框架，就敦促歐洲各成員國采取引入統(tǒng)一的本碩博三級學位與歐洲學分體系、建構高等音樂教育內部和外部質量保障制度、明示高等音樂教育的學習結果及銜接高等音樂教育專業(yè)就讀標準等較為系統(tǒng)的改革舉措[1]。波蘭1999年成為《博洛尼亞宣言》的簽約國之后，在教育設施和教育體制等方面進行了一系列的完善和改革。在高等專業(yè)音樂教育領域，波蘭也按照“博洛尼亞進程”的要求來規(guī)范教育，不僅提高了教學質量，而且還實現了高等音樂教育的跨越式發(fā)展。深入了解歐洲高等專業(yè)音樂教育的發(fā)展歷程，將中波兩國的專業(yè)音樂人才培養(yǎng)模式進行比較研究，從中汲取其成功經驗，對我國高等專業(yè)音樂教育事業(yè)的發(fā)展大有裨益。

一、中波兩國高等專業(yè)音樂院校辦學模式的比較

波蘭的高等教育機構分為公立和私立兩大類。公立機構以全日制學習形式為主，而私立機構則以非全日制形式占絕大多數，其中又以校外班為主要形式[2]。前者實行免費教育，后者招收自費生且以技術類和繼續(xù)教育為主。波蘭加入博洛尼亞進程以來，高等教育得到迅猛發(fā)展，私立和民辦高校也如雨后春筍般快速成長，但是，高等教育的主體仍然是以公立院校為主。由于出生率的下降，2010年以后，波蘭高等教育進入緊縮期，調查顯示，全國高等教育機構分為14種類型，其中藝術院校中的公立院校占18所，私立院校占4所。波蘭全國有8所歷史悠久的公立音樂學院，它們分別是國立華沙肖邦音樂學院（Akademia Muzyczna im.Fryderyka Chopina，1810）、克拉科夫音樂學院（Akademia Muzyczna w Krakowie，1888）、帕德萊夫斯基音樂學院又稱波茲南音樂學院（Akademia Muzyczna im.Ignacego Jana Paderewskiego，1920）、比得哥熙諾沃維伊斯基音樂學院（Akademia Muzyczna im.Feliksa Nowowiejskiego w Bydgoszczy，1927）、希曼諾夫斯基音樂學院又稱西里西亞國立音樂學院（AkademiaMuzyczna im.KarolaSzymanowskiego，1929）、莫紐什科音樂學院又稱格但斯克音樂學院（Akademia Muzyczna im.Stanis?awa Moniuszki,1947）、羅茲音樂學院（Akademia Muzyczna w ?odzi,1945）以及利平斯基音樂學院（Akademia Muzyczna im.Karola Lipińskiego，1948），其中以肖邦音樂學院和克拉科夫音樂學院的歷史最為悠久，分別創(chuàng)建于1810年和1888年。這8所音樂學院所設置的音樂專業(yè)齊全、學科結構優(yōu)化、教學嚴謹自成體系，為世界樂壇和教育界輸送了很多優(yōu)秀的音樂家和音樂教育家。

我國的高等教育機構發(fā)展模式也是以公立為主、私立為輔。從高校職能特征來看，分為教學型、科研型、產學研結合3種類型。兩國公立高校相比的不同之處在于我國公立高校試行以學生繳費和社會集資為主，國家財政補助為輔的辦學模式。我國高等學校專業(yè)音樂教育始于20世紀初，經蔡元培、蕭友梅等人開拓性的努力，于1916年和1927年，先后創(chuàng)建了北京大學音樂傳習所、上海國立音樂專科學校（簡稱“國立音?！保┡囵B(yǎng)專業(yè)音樂人才，從此，開啟了我國嚴格意義上的高等學校專業(yè)音樂教育[3]。建國后，由于國家對高等音樂教育人才的迫切需要，1950年6月17日，在天津成立了中央音樂學院，后于1958年遷至首都北京。1956年，上海國立音樂院正式更名為上海音樂學院。我國專業(yè)音樂教育的體制和模式基本上沿襲了蘇聯的高等專業(yè)音樂教學模式，同時借鑒歐美先進的教學理念，在對原有的教學方法和體制進行改革的基礎上不斷發(fā)展，截止到2016年全國共有公立專業(yè)音樂院校11所，它們分別是上海音樂學院（1927）、沈陽音樂學院（1938）、四川音樂學院（1939）、西安音樂學院（1949）、中央音樂學院（1950）、武漢音樂學院（1953）、星海音樂學院（1957）、天津音樂學院（1958）、中國音樂學院（1964）、哈爾濱音樂學院（2013）和浙江音樂學院（2016），其中中央音樂學院是唯一一所被列入國家“211工程”重點建設的藝術類院校。這11所音樂院校無論是從學科專業(yè)設置、教學系統(tǒng)結構、師資隊伍還是組織管理等方面都在不斷優(yōu)化和調整，共同承擔我國高水平專業(yè)音樂人才的培養(yǎng)任務。

二、中波兩國高等專業(yè)音樂院校音樂教育目標的比較

音樂教育目標是探索音樂教育改革，建立音樂教育理論的起點[4]。普通音樂教育的目標提倡的是美育，主要任務是提高全民的文化藝術修養(yǎng)；而專業(yè)音樂教育的目標則是培養(yǎng)具有各種專業(yè)技能和藝術修養(yǎng)的高精尖專業(yè)音樂人才。雖然中國和波蘭兩個國家現代高等教育是在長期的計劃經濟體制以及高度集中的政府直接管理下發(fā)展而來的，并均深受前蘇聯高等教育體制和模式的影響[5]，在教育目標與培養(yǎng)模式方面有相似之處，但兩國經過數十年在體制和社會經濟上的變革和發(fā)展，高等教育也呈現出各自的特點。波蘭高等專業(yè)音樂院校是以培養(yǎng)出類拔萃的高級專業(yè)音樂人才和音樂教育工作者為目標，不同院校在不同階段的教育目標也呈現出多樣化的態(tài)勢。例如，國立華沙肖邦音樂學院和比得哥熙諾沃維伊斯基音樂學院，前者是培養(yǎng)專業(yè)領域里各個級別的音樂家以及音樂教師；后者則是以培養(yǎng)音樂家為目標，力求在演奏（唱）、作曲與理論、音樂教學以及各類樂隊領導方面杰出的音樂家。

我國專業(yè)音樂院校的教育培養(yǎng)目標是隨著不同時期社會經濟制度的變化而不斷調整的。以中央音樂學院為例，20世紀50年代計劃經濟時期的教育目標是培養(yǎng)為人民服務的音樂干部。1952年第一次教學改革后制定的培養(yǎng)目標更加細化，不僅要培養(yǎng)在創(chuàng)作、歌唱以及器樂演奏等方面的專門人才，還要有伴奏、合奏以及合唱人才。1955年-1958年第二次教學改革后的培養(yǎng)目標明確規(guī)定要具有高等音樂教育水平的各種音樂專門人才，對音樂師資的培養(yǎng)提出要求，因此每個專業(yè)均開設教育學、教學法以及教學實習的課程。1964年3月，再次進行的教學改革將培養(yǎng)目標作了一些新的調整：培養(yǎng)運用歐洲傳統(tǒng)音樂體裁、樣式、技術和中國民族特點相結合進行創(chuàng)作、表演的專門人才為主，并首次提出將普通中學及師范的師資培養(yǎng)放到專業(yè)音樂教育的培養(yǎng)目標中。1977年改革開放初期制定新的培養(yǎng)目標：培養(yǎng)德智體全面發(fā)展的又紅又專的音樂專門人才。1988年該學院制定的《中央音樂學院1988年-1992年工作計劃》提到“培養(yǎng)較高層次的專門人才，即‘培養(yǎng)的目標不是片面的追求技術的畸形發(fā)展的人才，而是既具有堅實的技藝根基，又具有較寬厚的音樂素質，有更大后勁的更全面的人才’?！爆F今該學院的培養(yǎng)目標定位為高精尖、具有國際視野的音樂人才[6]。從我國中央音樂學院不斷調整的專業(yè)音樂教育人才培養(yǎng)目標，可以探視我國高等音樂院校對專業(yè)人才培養(yǎng)的發(fā)展軌跡與脈絡。

三、中波兩國高等專業(yè)音樂院校音樂教育管理體制的比較

教育管理體制是一個國家在一定的政治、經濟和文化制度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對教育事業(yè)進行組織管理的各項制度的總和，而音樂教育管理體制是整個教育管理體制的重要組成部分。首先，從辦學體制方面來看，波蘭政府對音樂院校管理與發(fā)展的作用較為直接，對本國學生實行免收學費制度，政府將很大一部分經費用在補貼學費方面，而不是投入到院校的建設與學科的發(fā)展上。在波蘭高等教育國際化的大背景下，波蘭積極加入博洛尼亞進程，通過伊拉斯莫音樂項目來促進本國與歐洲高等音樂教育的一體化，在經費方面也得到歐盟和歐盟教育委員會的資助。其次，從院系機構設置來看，波蘭音樂院校的院系設置較為齊全，且每個學院各有不同。其院系設置一般有器樂系、弦樂系、聲樂系、音樂教育系、指揮與音樂理論系、作曲系、鋼琴系、音樂學系、韻律與舞蹈系、電子音樂系、聲樂工程系、樂器研究系、教堂音樂系、合唱指揮系、大鍵琴與管風琴系以及吉他與提琴制作系等。再次，從學位管理和修業(yè)年限方面來看，波蘭是碩士—博士體系，本碩連讀5年，博士讀3年。最后，從教學管理制度方面來看，波蘭為了簡化與歐盟教育對比的程序，各音樂院校均采用歐洲學分轉換制度（ECTS）。每所學院根據自身的專業(yè)特色和培養(yǎng)目標將課程分類并設置為必修和選修兩種，每門課程要求學生必須達到每學年每學期所規(guī)定的課時和學分方可合格。

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下，我國高等專業(yè)音樂院校已逐漸步入市場化[7]。在管理權限上也由過去的中央集權型管理改為中央權力與分散權力結合型的管理體制模式。首先，從辦學體制方面來看，我國政府對音樂院校的作用逐漸轉變?yōu)楹暧^管理，權利下放各院校實行收費制并允許自主招生，同時積極開展與國外一流音樂院校的交流合作項目，開拓視野，吸收優(yōu)質教育資源，為高等專業(yè)音樂院校的發(fā)展創(chuàng)造條件。其次，從音樂院校的院系設置來看，各個院校重點專業(yè)基本相同，但也存在差異且某些專業(yè)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我國音樂院校的院系設置一般有民樂系、鋼琴系、作曲系、指揮系、音樂學系、聲樂歌劇系、管弦系、音樂教育系、現代音樂系、民族聲樂系、藝術管理系、樂器工程系、舞蹈系、藝術學理論與戲劇影視系等。特色專業(yè)有中央音樂學院的提琴制作與研究中心、上海音樂學院的音樂工程系和打擊樂系、天津音樂學院的手風琴鍵盤系、四川音樂學院的電子音樂系和沈陽音樂學院的樂器工藝系等，這些專業(yè)在全國都是獨一無二的。再次，從學位管理和修業(yè)年限方面來看，我國是本科—碩士—博士體系，其中本科攻讀4年，碩士3年，博士3年。最后，從教學管理制度方面來看，我國近些年來逐漸開始實行學分制，但由于教育體制和辦學條件等原因，還沒有實現完全學分制，從而導致專業(yè)必修課和選修課存在諸多問題。例如，一些專業(yè)選修課受到系別的限制，學生們難以根據自己的興趣和條件去選擇學習等；另外，音樂專業(yè)對于學分計算的“度”也沒有一個合理的界定，對于這些問題都有待于我們作進一步的研究和探討。

四、中波兩國高等專業(yè)音樂院校專業(yè)課程設置的比較

不斷調整與優(yōu)化課程體系結構是我國乃至世界范圍內各高校教學管理改革中所采取的一項重要措施，對提高教育質量及全面培養(yǎng)高素質人才具有決定性作用[8]。波蘭高等專業(yè)音樂院校培養(yǎng)國際一流專業(yè)音樂人才的成功之處就在于科學合理的課程體系設置以及獨具特色的教學風格。由于國內表演學科沒有博士層次的培養(yǎng)（獲悉2018年上海音樂學院將開設聲樂表演藝術研究與弦樂表演藝術研究兩個方向的博士點），下面將帕德萊夫斯基音樂學院與天津音樂學院鋼琴系本、碩學位所修課程進行比較，考察兩國音樂教育體系和人才培養(yǎng)模式存在的差異。波蘭帕德萊夫斯基音樂學院鋼琴系本科課程設置見表1。

表1上的所有課程分為主修和附加兩個部分（即主課和副課），所有課程全部需要在本科三年時間修畢。鋼琴主課的學分在6個學期當中呈平穩(wěn)發(fā)展趨勢，前5個學期每個學期要求10學分，第6個學期是專業(yè)突破要求達到19學分，且每個學期平均上30小時。合作性課程如室內樂（二重奏）、室內樂（重奏）以及合唱課也占有很大比重。其中合唱課在第一年和第二學年開設，每學期平均要上60小時折合4學分；室內樂（二重奏）指的是雙鋼琴和四手聯彈課程，均在第二年和第三學年開設，每學期平均上15小時折合4學分；室內樂（重奏課）是指鋼琴與其他樂器合作的二重奏、三重奏、四重奏和五重奏等課程，也在第二學年和第三學年開設，每學期達到30小時折合4學分，與鋼琴主課的課時相等。音樂理論課如和聲、音樂分析、即興和聲、音樂歷史、音樂文學史、20世紀音樂文學以及專項文學等課程均在不同學期開設，一般都是30小時折合1～2個學分。特色課程如管風琴、古鋼琴、舞臺練習等課程是國內音樂院校鋼琴專業(yè)較少關注和涉及的。其中舞臺練習開設在第二年和第三學年，每學期上課15小時折合1學分；管風琴和古鋼琴分別在第三年和第四學期開設，每學期30小時折合2學分。音樂基礎課如視奏、視唱練耳課程也非常重要。其中對視奏課的重視程度較高，分別開設在第二年和第三學年，每學年上課1.5小時且每學年第一學期折合1.5學分，第二學期折合2學分。另外，附加課相當于副課，每學期有課程安排的時候需要按時完成。

表1 波蘭帕德萊夫斯基音樂學院鋼琴系本科課程設置表

波蘭帕德萊夫斯基音樂學院鋼琴系碩士學位課程設置見表2。從表2來看，其碩士課程與本科課程有較大變化，課程仍然分為主修和附加兩部分。其中主修部分還是由鋼琴主課、合作課程、音樂理論課、音樂基礎課以及特色課程五大方面組成，但是每方面課程減少了。另外，還增加了論文的寫作與答辯。鋼琴主課的學分在這后面四個學期呈逐年增加趨勢，第七學期和第八學期平均每學期授課30小時折合10學分；第九學期為提高階段，平均授課30小時折合14學分；第十學期為突破階段，授課時間不變但學分高達26分。合作課程室內樂（重奏）和室內樂（二重奏）均安排在第7學期和第8學期，重奏課每學期30小時折合5學分，二重奏每學期15小時折合5學分，比本科時加大了學分的比重。音樂理論課僅有即興和聲與專項文學兩門，即興和聲課安排在第七學期和第八學期上，每學期30小時折合1個學分至2個學分。專項文學安排在第七學期，30小時2學分。音樂基礎課只有視奏一門，安排在第七學期和第八學期，每學期平均15小時折合1.5/2學分。特色課程僅有舞臺練習一門，這門課程主要訓練學生舞臺表現和舞臺技巧，學校對這門課程十分重視，始終貫穿兩年的碩士課程中，每學期達到45小時折合3學分，比鋼琴主課的時間要長，由此可見這門課的重要性。論文的寫作與答辯安排在最后一個學年中，答辯和寫作分別占3學分和4學分。另外，附加課程增加了許多與音樂相關的課程，如舞臺藝術、當代音樂初級教育等，課程基本都安排在第七學期和第八學期，需要按照課表安排的時間完成。

表2 波蘭帕德萊夫斯基音樂學院鋼琴系碩士學位課程設置表

天津音樂學院鋼琴系本科課程設置見表3。表3是天津音樂學院鋼琴系本科前三年的全部公共課程，這些課程都是必修課。大一課程有樂理、視唱練耳、室內樂（重奏）、體育、英語、思想道德修養(yǎng)與法律基礎和中國傳統(tǒng)音樂。大二課程有和聲、復調、室內樂（重奏）、英語、體育、中國近現代史綱要和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音樂學院大三課程有中國音樂史、曲式與作品分析、藝術概論、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概論、西方音樂史。鋼琴主課沒有在課表上體現，每個學生每周上1節(jié)專業(yè)課，每節(jié)課45分鐘。本科的選修科目是非常豐富的，其中，有當代世界政治與經濟、話劇文學賞析、音樂名作、現代文學、高級英語閱讀、計算機基礎、音樂聲學基礎、經典心理電影賞析、音樂批評、西方經典音樂劇、音樂專業(yè)英語以及音樂項目策劃與運作，等等。

天津音樂學院鋼琴系碩士學位課程分為選修和必修兩種。必修課由研究生處統(tǒng)一安排上課，選修課由學生自主選擇，總學分為54分。除主科外，所有必修課和選修課需在前兩學年內完成。學術型研究生選修課需選滿12學分，（第一學年不得超8學分，其余在第二學年內完成）；專業(yè)型研究生選修課需選滿6分（第一學年不得超4學分，其余在第二學年內完成）。必修課程一般設有作品分析與研討、英文音樂原著導讀等科目。選修課程非常豐富，有英語、西方哲學與西方美學概論、音樂批評的歷史、理論與實踐、音樂文獻翻譯、西方哲學與西方美學概論、弦樂藝術史、弦樂演奏與教學、音樂心理學、琴學概論、中國傳統(tǒng)音樂分析、后現代主義與音樂以及學位論文寫作等。

表3 天津音樂學院鋼琴系本科課程設置表

五、結論

中波兩國高等音樂教育體系具有相似性和差異性。相似性主要有兩點：1.從兩國辦學模式來看，都是以公立為主、私立為輔。在兩國社會經濟快速發(fā)展的背景下，私立高校也得到較好的發(fā)展。波蘭的8所音樂學院和我國的11所音樂學院均屬于公立院校。2.從音樂教育目標來看，兩國的音樂院校每所學校的培養(yǎng)目標各不相同，但總體上都是以培養(yǎng)各個專業(yè)領域里杰出的音樂家為最終目標。差異性主要體現在3個方面：1.中波兩國雖都有較為完善和嚴格的學位管理制度，但我國實行的是學士-碩士-博士體系，即4+3+3的模式；而波蘭實行的是碩士-博士體系，即5+3的模式，大學五年直接獲得碩士學位。從修業(yè)年限上看，在波蘭完成博士學位比我國縮短兩年時間。2.波蘭公立音樂院校對本國學生實行免收學費的制度，政府對學校的發(fā)展作用較為直接。而我國高校市場化與自主化發(fā)展程度較快，音樂院校全部實行自主招生并收取學費，政府的管理從微觀變?yōu)楹暧^。3.通過兩國音樂院校專業(yè)課程設置的比較，對我國專業(yè)音樂教學改革有所啟示。首先，波蘭院校的專業(yè)課程分為鋼琴主課、合作課程、音樂理論課、音樂基礎課以及特色課程5個部分，專業(yè)結構性合理且對學生日后在專業(yè)上的發(fā)展有很大幫助。而我國專業(yè)院校的課程相比波蘭院校雖然豐富，但與專業(yè)相關的課程較少，缺乏針對性和實用性。一些重要的課程如合唱、視奏、即興和聲、音樂文學史以及一些特色課程都沒有涉及。又如室內樂課程，我們音樂院校沒有像波蘭院校那樣劃分得如此詳細，只是重奏課這門課程只有雙鋼琴和大小鋼琴三重奏，還有很多合作形式沒有接觸，這樣會阻礙學生專業(yè)技能的發(fā)展和藝術視野的開闊。其次，從專業(yè)課程的授課時間來看，波蘭音樂院校遠遠高于我國的音樂院校。波蘭音樂院校鋼琴主課每周上2次，每次1個小時，一個學期是30個學時；室內樂（重奏）每周上1次，每次2個小時，一個學期是30個學時。我國音樂院校鋼琴主課每周上1次，每次45分鐘，一個學期是13.5個學時；室內樂（重奏）每周上1次，每次45分鐘，一個學期是13.5個學時。授課時間是專業(yè)水平提高的重要保證，如果時間太少，學生很多演奏問題就得不到教師的充分指導。就鋼琴主課而言，波蘭音樂院校一個學期的課時比我們的多一倍，可見其對專業(yè)課的重視程度。以上課程的比較分析希望能為我國專業(yè)音樂教育的改革提供借鑒，增加專業(yè)課時的比重，突出課程的實用性，使我國音樂院校的培養(yǎng)目標更加清晰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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