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易傳》中的“變”

劉恒　邊艷楠

摘 要 《周易》是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精髓，被譽為群經(jīng)之首、大道之源，是中華文明的源頭活水。《易經(jīng)》思想深深地影響了孔、孟、老、莊，同時，孔、孟、老、莊的思想也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易傳》?！吨芤住肥鞘ト恕疤劫懰麟[、極深研幾”的學(xué)問，可以幫助人們把握規(guī)律，預(yù)查先兆?！兑住分蹋梢蕴岣呷说乃枷刖辰?，使人“絜靜精微而不賊”。《易》又是一門講“變”的學(xué)問，《易》曰：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白儭钡乃枷氩粌H體現(xiàn)在《易經(jīng)》中的主旨思想是靠卦爻的變化來實現(xiàn)，而且在《易傳》之中也被極力強調(diào)。本文從淺談《易傳》中的“變”、哲學(xué)原理以及如何應(yīng)對變化這三個方面來淺析《易傳》中的“變”，以期幫助人們認清本質(zhì)、應(yīng)對變化，從而指導(dǎo)人生、安頓生命。

關(guān)鍵詞 《易傳》 變 道 剛?cè)?/p>

中圖分類號：I206.2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 ?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8.07.231

一、《易傳》中的“變”

《周易》一書中，有“經(jīng)”有“傳”，《周易》中的“傳”是相對于“古經(jīng)”而言的，由于《周易》古經(jīng)晦澀難懂，且蘊含微言大義與天人性命之理，孔子怕其失傳，于是作《傳》用以解釋“古經(jīng)”?！兑讉鳌纷鳛樽钤缦到y(tǒng)的解釋《周易》古經(jīng)的哲學(xué)文獻，在后期也被抬高到了“經(jīng)”的地位?！兑讉鳌纷髡咴诮忉尮沤?jīng)的過程中舍棄了一些粗俗的宗教內(nèi)容，增加了“探討《周易》的原理，從哲學(xué)的高度解釋筮法以及《周易》” 的內(nèi)容。

《易》有三義：變易、不易和簡易。通俗的講，也就是說《易經(jīng)》是一門講究“變”的學(xué)問，世間萬物都在運動、變化，唯一不變的只有“變”本身，事物的變化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發(fā)現(xiàn)并掌握這個規(guī)律，人們就可以很容易的認識這個世界。

《易傳》中強調(diào)最多的就是“變”?！断缔o下》說到：“易之為書也不可遠，為道也屢遷。變動不居，周流六虛;上下無常，剛?cè)嵯嘁?不可為典要，唯變所適”。朱熹訓(xùn)“‘周流六虛：謂陰陽流行于卦之六位” ，也就是陰陽二氣所構(gòu)成的六十四卦不停地在六個卦爻的位置上來回變動。王船山認為“此言道之屢遷者也。有定在謂之‘居?！儎硬痪樱渥儎訜o定在也。陰陽之氣，氤氳而化醇，雖有大成之序，而實無序?！撜?，六位也。謂之‘虛者，位隨設(shè)而無可據(jù)之實?！字辣救缡?，以體天化，以盡物理，以日新而富有，故占者、學(xué)者不可執(zhí)一凝滯之法。讀《易》者所當唯變所適，以善體其屢遷之道也?！?船山先生認為世間萬物都是陰陽二氣所化成，化成世間萬物的陰陽二氣是此消彼長不斷變化而又無所定在的，學(xué)習(xí)《易經(jīng)》的人，不可死搬教條，要適應(yīng)其變化。

《易傳》中“變”的思想同時可以作為一種方法論用以指導(dǎo)人生?！兑讉鳌分v到“化而裁之謂之變，推而行之存乎通?！蓖瑫r，《易傳·系辭下》講到，“《易》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敝觳畭嬒壬J為，“《易傳》的作者，顯然是受了兵家跟道家的陰陽消長說的影響” ，所以提出了“窮變思通”的變通說。正如道家老子所說“反者，道之動”（《老子·第四十章》）事物發(fā)展到極端就會轉(zhuǎn)向其反面。上古伏羲、神農(nóng)、黃帝、堯、舜等圣人觀象制器，發(fā)明各種器物來便利百姓，當窮盡時就變革，變革之后就通順了，通順后就可以保持相對長久的狀態(tài)。然而，《周易》教人學(xué)會變通，告誡人們“物極則反”，困窮時時去變革，變革后則通順，然而事物發(fā)展過程并未完結(jié)，通順久了，人們思想懈怠，社會階層固化，經(jīng)濟停滯不前，社會問題叢生，此時又將進入新一輪的“窮變思通”的變化中去?！兑捉?jīng)》微言大義，通過講述“窮變思通”的變通說，把“變”的思想作為一種方法論用以幫助君子安頓生命、指導(dǎo)人生。

二、哲學(xué)原理

《易傳》通篇都在講“變”，無論是天道大生還是人文化成，都離不開“變”?！兑讉鳌返摹白儭辈煌陉庩柤宜v的五行相生相克之“變”，亦不同于道家“周行而不殆”（《老子·第二十五章》）之“變”，更不同于儒家“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論語·子罕》）之“變”。《易傳》講“變”，有其獨有的哲學(xué)原理，下面分別從“一陰一陽之謂道”、“剛?cè)嵯嗤贫兓?、“天地盈虛，與時消息”三個方面來論述。

（一）一陰一陽之謂道

哲學(xué)思想離不開哲學(xué)家對世界本源的探討，《易傳》作者認為世界本原即“道”。何為“道”？《易傳》曰：“一陰一陽之謂道”、“形而上者謂之道”。宋儒理學(xué)家朱熹論述到：“陰陽迭運者，氣也。其理則所謂道” 即“理”是世界本源也就是形而上的“道”，“氣”只是“理”的應(yīng)用?！袄怼币簿褪切味系谋倔w，就是“道”，它比形而下的氣更為根本，陰陽二氣是依托“道”而化生萬物的。而明清之際的氣學(xué)大家王船山與此論述相反，然而卻能殊途同歸，認為陰陽二氣就是“道”，就是世界的本源。他始終堅持乾坤并建、道器合一的氣學(xué)觀點。船山親歷大明亡國以及清代明的朝代更迭，對道器問題有更深入的理解，他認為，盈天地之間唯陰陽，陰陽二氣就是世界的本源，陰陽二氣以及其運動變化的規(guī)律就是“道”。他說無其器則無其道，甚至提出更為激進的觀點即“天下唯器”，認為“器”是本源，它由陰陽二氣所構(gòu)成，在船山思想中可以看出，陰陽二氣就是“道”，就是世界的本源。著名的近現(xiàn)代哲學(xué)大師馮友蘭先生對此問題亦有獨到見解，他認為“萬物生長變化的動力是‘道，這就認為‘道是主宰;萬物是服從于‘道的。” 總之，世界的本源就是形而上的“道”。

《系辭上》又講到“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薄耙魂幰魂枴奔从嘘幱嘘?，陰陽可以相互轉(zhuǎn)化，形而上的“道”作為世界的本原，它是由陰陽二氣所構(gòu)成。馮友蘭認為：“人的‘性是直接從‘道分出來的。從‘道說，這分出來的‘道給予人的‘命;從人說，這分出來的是人所受的‘性。因為‘性是直接從‘道分出來的，所以是善的?！?人性本“道”而生，先天就具有善性，這就從宇宙生成論上解釋了人性本善與人之所以可以繼善承性的根源。陰陽二氣的轉(zhuǎn)化推動事物的變化，陰陽二氣“變動不居，周流六虛”，世間萬物亦生生不息，這就為《易傳》中的“變”提供了本體論依據(jù)。

（二）剛?cè)嵯嗤贫兓?/p>

形而上之“道”為《易傳》的“變”提供了本體論依據(jù)，“剛?cè)嵯嗤啤眲t為《易傳》的“變”提供了動力源泉?！吨芤住芬粫c別的經(jīng)典著作在表達方式上存在不同，它是言占又言學(xué)的，通過占卜來分析卦爻象，并匹配相應(yīng)的卦爻辭來得出結(jié)論，因此，卦象是非常重要的易學(xué)表達方式，易經(jīng)六十四卦中每一卦都有三個柔位與三個剛位，解卦時通過分析陽爻與陰爻在剛?cè)嵛恢玫牟粩嘧兓瑥亩沂境鱿鄳?yīng)的易理?！兑讉鳌ふf卦》講到：《易》“分陰分陽，迭用柔剛”也就是說《易經(jīng)》中六十四卦中的每一卦皆是由陰爻和陽爻組成，并在剛?cè)嵛恢蒙想S機匹配，依此來揭示相應(yīng)的易理輔助人們決策。

《易傳·系辭下》也講到“剛?cè)嵯嗤?，變在其中?系辭焉而命之，動在其中矣。吉兇悔吝者，生乎動者也?！笔ト擞^象設(shè)卦，用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來模擬世間萬事萬物，通過陰爻陽爻的在六個位置的變化來預(yù)測卦辭的吉兇?！柏骋舱咝煜轮畡诱咭病保ā兑讉鳌は缔o》）卦爻位置不斷變動，卦象也隨之而變化。朱伯崑先生在其易學(xué)著作中提出爻位說并解釋道：“所謂‘相推，不僅包括陰陽二爻互變，而且包括上下往來，互相消長。如剝卦《彖》說：‘柔變剛也。夬卦《彖》說：‘剛決柔也。前者為柔長剛消，后者為剛長柔消，此亦是剛?cè)嵯嗤?。爻象變化的基本形式是剛?cè)嵯嗤埔?。?總之，構(gòu)成事物本原的“道”，以陰陽二氣的形式幻化成陰爻陽爻在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中，以“剛?cè)嵯嗤啤钡男问綖椤兑讉鳌返摹白儭碧峁﹦恿υ慈?/p>

（三）天地盈虛，與時消息

形而上之“道”為《易傳》的“變”提供了本體論依據(jù)，“剛?cè)嵯嗤啤眲t為《易傳》的“變”提供了動力源泉?！疤斓赜?，與時消息”則是從辯證法角度肯定了《易傳》中“變”。

《易傳·豐·彖》曰：“日中則昃，月盈則食，天地盈虛，與時消息，而況于人乎？況于鬼神乎？”朱熹解釋：“此又發(fā)明卦辭外意，言不可過中也?！?盛大之時不可長久。日中則西斜，月滿則虧損，天地萬物都會有盈有虛，此消彼長，人類、鬼神亦是一樣。天地萬物的變化都處于消息盈虛的過程中，所以人類的活動更要依時而行，待時而動，而不是去違背事物盈虛消長的規(guī)律。

“天地盈虛，與時消息”、“日中則昃，月盈則食”、“剝極則復(fù)，否極泰來”，《周易》從辯證法角度揭示了事物可以向?qū)α⒚孓D(zhuǎn)化的規(guī)律即“物極則反”。正如老子所說：“反者，道之動”（《老子·第四十章》），天地萬物在不斷的運動中逐漸向?qū)α⒚嫠D(zhuǎn)化，通過這種轉(zhuǎn)化，安可以轉(zhuǎn)化為危，存可以轉(zhuǎn)化為亡，治可以轉(zhuǎn)化為亂，剝極則復(fù)，否極則泰來，圣人以“履霜，堅冰至”的洞察事物動靜變化的規(guī)律，把握其變化的先兆，通過“極深研幾”來把握住事物的“變”，從而轉(zhuǎn)危為安、變亡為存、化亂為治，最終達到安頓生命、造福人類的目的。

三、怎樣應(yīng)對“變化”

一陰一陽之道通過剛?cè)嵯嗤撇粩嗌鲎兓暗馈奔幢驹?，“變”亦無窮，《易傳》作者依此提出了應(yīng)對“變”的方法論。下面從極深研幾、不可為典要，唯變所適、憂患意識、藏器于身，待時而動等四個方面談一下圣人應(yīng)對變化之法。

（一）極深研幾

《易·坤》曰：“履霜，堅冰至”。腳踏寒霜就知道堅冰不久將要到來，事物的變化不是一朝一夕達到的，它是一個逐漸積累的過程，只有預(yù)先發(fā)現(xiàn)其變化的征兆，也就是“知幾”，才能把握世界神妙的本質(zhì)。

知“幾”是君子應(yīng)對事物變化之道?！断缔o下》：“子曰：知幾其神乎！君子上交不諂，下交不瀆，其知幾乎！幾者，動之微，吉之先見者也。君子見幾而作，不俟終日。君子知微知彰，知柔知剛，萬夫之望。”君子能夠洞察事物變化隱微的先兆，懂得陰陽轉(zhuǎn)變、剛?cè)峄Q的道理，從而能夠做到與地位高的人交往而不諂媚，與地位低的人交往而不傲慢。所以，知“幾”便是君子應(yīng)對事物變化之道。

知“幾”，是君子應(yīng)對事物變化之道，而“極深研幾”則是圣人把握事物變化之法。《系辭上》講到：“夫易，圣人之所以極深而研幾也?！笔ト四軌虬盐找?guī)律、預(yù)查先兆，修養(yǎng)自身，以不變應(yīng)萬變。

（二）不可為典要，唯變所適

《易經(jīng)》是講“變”的學(xué)問，化成世間萬物的陰陽二氣是此消彼長不斷變化而又無所定在的，學(xué)習(xí)《易經(jīng)》的人，不可死搬教條，要適應(yīng)其變化。要“唯變所適”。

《系辭下》說到：“易之為書也不可遠，為道也屢遷。變動不居，周流六虛;上下無常，剛?cè)嵯嘁?不可為典要，唯變所適”。朱熹訓(xùn)“‘周流六虛：謂陰陽流行于卦之六位” ，也就是陰陽二氣所構(gòu)成的六十四卦不停地在六個卦爻的位置上來回變動。《周易》之所以設(shè)定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是為了告誡人們懂陰陽，知變通，君子居則觀象玩辭，動則觀變玩占，通過占到不同的卦爻辭來相應(yīng)的指導(dǎo)自己所遇到的事情，時過境遷，面臨新的問題，則需要進行新的占問，而不應(yīng)以之前所占之卦爻辭為教條而不知變通。

世間萬物都是陰陽二氣所化成，化成世間萬物的陰陽二氣是此消彼長不斷變化而又無所定在的，學(xué)習(xí)《易經(jīng)》的人，不可死搬教條，要適應(yīng)其變化。讀《易》者當知變通，船山說：“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化裁通變，順應(yīng)而不窮于用” 大人、君子、圣人當處于困境之時，不必糾結(jié)于固有的教條，而是唯變所適?？鬃右嘀v“君子貞而不諒”（《論語·衛(wèi)靈公》），君子講大信，守正道，卻可能不拘小節(jié)。這便是教人不要拘泥成規(guī)，而學(xué)會唯變所適。

（三）要有憂患意識

《系辭下》“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亂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亂。是以身安而國家可保也?！薄兑讉鳌纷髡邠碛袕娏业膽n患意識。傳

文中引用孔子的話說，懂得危險、滅亡、禍亂的道理才能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維系生存、穩(wěn)定國家。君子居安思危，時刻用危險來警醒自己，才能遠離禍亂。

“《易》之興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憂患乎？”、“《易》之興也，其當殷之末世，周之盛德耶？當文王與紂之事耶？是故其辭危。危者使平，易者使傾，其道甚大，百物不廢。懼以終始，其要無咎，此之謂易之道也?！保ā兑讉鳌は缔o下》）周易古經(jīng)產(chǎn)生于殷末周初時代，周文王面對諸多艱難險阻，內(nèi)心充滿憂患意識，因此所創(chuàng)之卦大多充滿了兇險和憂吝，以至于《否》卦曰：“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文王感嘆，將要亡啊，將要亡啊，就像系在桑樹枝上一樣。正如孟子所說：“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保ā睹献印じ孀酉隆罚┰谄D難困苦的狀況下，君子具備憂患意識，通過反身修己，來應(yīng)對時局的變化，終會化解困難，走出困境。

（四）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

“時”是《易傳》的重要范疇，《易傳》是強調(diào)“變”的學(xué)問，應(yīng)對“變”，除了具有憂患意識、能“知幾”，預(yù)查先兆之外，還要把握“時”。在事物的變化中，抓住最有利的時機來“唯變所適”，這才是君子應(yīng)變之法。

《易》曰：“‘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獲之無不利。子曰：隼者禽也，弓矢者器也，射之者人也。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何不利之有？”《易》微言大義，圣人能夠通過射鷹隼這樣的事來說明“時”的重要性?！皶r機”不是隨時都有的，而是稍縱即逝的。君子應(yīng)該在平時就如同乾卦初九一般“潛龍，勿用”，身處低位，生不逢時，就要積累德行與能力“終日乾乾”，修身養(yǎng)性以俟命，當時機來臨時，果斷“飛龍在天”，去建功立業(yè)，成德立人。

王船山對此解釋到：“‘禽之為言獲也，所欲獲之鳥也?！髡?，君子乘權(quán)以治小人之道也。上六得位，而柔不急于解，故曰：‘藏器。‘待時者，六五惑解而后可治三也。震之德動，二陰虛中而‘不括;志已定，道已勝，時至已則‘成器而動矣。所待在時，而必先有動而不括之道，乃可以時至而必動。君子解悖之道，不與爭以求勝;時至道行，則廓然白其志于天下，小人自孚。” 君子得器不得時，不可輕舉妄動，所以要“藏器”以待時。待到時機一到，立刻行動。君子不得時便要藏器于身，隱藏實力，使小人放松警惕，時機到來時不可猶豫，一舉而定乾坤，小人自然退去。

注釋：

朱伯崑.易學(xué)哲學(xué)史（第一卷）.北京：昆侖出版社.2005.24，98，91.

朱熹.柯譽整理.周易本義.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0.205，184，157，205.

王夫之撰.李一忻點校.周易內(nèi)傳.北京：九州出版社.2004.329，201，322.

蔡尚思.十家論易.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412.

參考文獻：

[1]李振綱.老莊易三玄淺解.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2]王夫之.周易內(nèi)傳，船山全書（一）.長沙：岳麓書社.2011.

[3]朱熹.周易本義，朱子全書（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4]王弼注.孔穎達梳.周易正義，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本.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5]馮友蘭.中國哲學(xué)史新編.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