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
競技體操歷來為我國在奧運會、世錦賽等世界大賽中爭冠的“拳頭”項目。我國男子自由體操運動員曾多次在世界各項體操大賽中摘得榮譽,也曾涌現(xiàn)出多位世界頂級水平運動員,并且創(chuàng)造了多個以其命名的自由體操動作。進入到新奧運周期,我國男子自由體操面臨著新老更替局面,我國運動員雖依舊保持著較強的競爭實力,但與美國、日本、巴西和俄羅斯等國家的強勢崛起相比,則稍顯遜色。 鑒于此,本研究在分析國際體操聯(lián)合會(FIG)《2013-2016男子競技體操評分規(guī)則》變化的同時,通過對我國第三十屆全運會男子自由體操決賽前8位運動員成套動作編排中的單個難度動作的類型及難度價值的編排情況進行深入分析,總結與歸納出我國男子自由體操在單個難度動作編排的特點與存在的優(yōu)勢和不足,以期為我國男子自由體操項目運動員的進步與發(fā)展提供可借鑒的現(xiàn)實參考。
本研究運用文獻資料法、錄像觀察法和數(shù)理統(tǒng)計法等方法,結合FIG頒布的《2013-2016男子競技體操評分規(guī)則》的變化與影響,對我國第三十屆全運會男子自由體操決賽前8位運動員成套動作編排中的單個難度動作的類型及難度價值的編排情況進行深入分析,以期為我國優(yōu)秀男子自由體操運動員成套動作中的單個難度動作編排提供可借鑒的現(xiàn)實參考。
2013年,F(xiàn)IG按照以往慣例,對國際體操評分規(guī)則進行修改,頒布了《2013-2016男子競技體操評分規(guī)則》(以下簡稱“新規(guī)則”)。競技體操評分規(guī)則的修改將對下一奧運周期的體操諸項目產生重要影響, 男子自由體操項目的評分規(guī)則隨之發(fā)生變化,男子競技體操運動員的成套動作編排中的動作結構以及單個難度、動作連接也將發(fā)生變化。
新規(guī)則對于男子自由體操項目進行了較大幅度的修改。對于運動員成套動作的編排線路方面進行了一定的調整,如“對角線第三條線不得超過邊線的中點”[1]。以此對運動員的成套動作中的線路編排和動作做出一定的限制。在動作連接方面,規(guī)則對連接的動作類型進行了限制,要求運動員“成套中最多能夠使用一個以滾翻結束的空翻動作”[1],并且取消了“以滾翻結束的空翻動作直接連接”的連接加分,使得“團身/直體托馬斯”這類以往流行性的連接動作將在新奧運周期中不會出現(xiàn),同時也意在保護運動員的減少運動傷害事故的發(fā)生。同時,新規(guī)則也對非技巧類動作中的部分動作的難度價值進行了調整,要求“運動員成套動作中最多允許2個靜止用力動作和2個全旋動作”[1]。此規(guī)定意在提高成套動作的觀賞性和促進非技巧類動作的發(fā)展。
單個難度動作是運動員自由體操成套動作的編排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更是運動員提升成套動作難度價值和發(fā)展動作連接的基礎。在男子自由體操成套動作中,運動員的單個難度動作主要由向前的技巧類動作、向后的技巧類動作和非技巧類動作、旋空翻類動作等組成。
2.2.1 向前的技巧類動作的編排特征
向前的技巧類動作主要由向前的空翻動作或向前的轉體動作以及向前的空翻加轉體類動作構成。向前技巧動作既具有較高的難度價值又可與其它動作構成較高的難度價值分的連接串[2]。表1對于我國第三十屆全運會男子自由體操單項決賽前8名運動員單個難度動作的使用情況統(tǒng)計顯示,我國運動員在成套動作編排中,僅使用5串向前的技巧類動作,遠低于向后的技巧類動作,在所有各類動作的使用中處于最低。其原因主要有兩方面:一是,向前的技巧類動作在完成時主要靠運動員進行一定距離的助跑,少有準備動作與之連接起來,且通過相關研究顯示,該類動作的失誤出現(xiàn)率較高,很難控制,使得較少被運動員采用;二是,該類動作雖具有較高難度價值、難度較大,但運動員多采用向后的技巧類動作和該類動作構成連接串,以此取得更高的連接加分,因而在單個難度動作中出現(xiàn)率較低。黃玉斌曾指出: 運動員較少采用向前的空翻類動作,不善于使用該類動作的主要原因是高難度向前空翻技術復雜,對運動員各方面素質要求極高,但其對運動員的水平提升和動作完成能力的提升具有重要促進作用[3]。因此,鼓勵運動員多采用向前的單個難度動作編排,以提升成套動作難度價值,將是促進提升我國男子自由體操運動員競技水平的重要途徑。
表1 第三十屆全運會男子自由體操單項決賽前8名運動員單個難度動作使用情況統(tǒng)計
2.2.2 向后的技巧類動作的編排特征
向后的技巧類動作是構成運動員自由體操成套動作的主要構成部分,世界優(yōu)秀運動員的難度儲備主要集中在向后空翻類動作[4]。對于我國優(yōu)秀運動員向后的技巧類動作的統(tǒng)計表1顯示,運動員對于向后的的技巧類動作的使用率為所有動作類型中最高,達到15串動作,占所有動作類型的39.5%。由于該類動作被自由體操運動員廣泛開發(fā),且發(fā)展較好,因而廣受運動員所“青睞”。另外通過統(tǒng)計還發(fā)現(xiàn),該類動作中的“直體后空翻轉體1080°(D)”動作是我國運動員在結束動作中的傾向性選擇,同時“直體后空翻轉體720°C”和“直體后空翻轉體900°”等動作也在我國男子運動員成套動作編排中出現(xiàn)頻次較高。
2.2.1非技巧類動作及旋空翻類動作的編排特征
在體操評分規(guī)則中,非技巧類動作的最高難度動作為D組,且動作總量相對較少,運動員采用該類動作的目的多為滿足規(guī)則中的組別要求和以過度動作的形式編排該類動作[5]。表1中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顯示,我國運動員在第三十屆全運會男子自由體操比賽中采用了11串非技巧動作,占總數(shù)的28.9%。通過統(tǒng)計還可發(fā)現(xiàn),運動員使用該類多集中于“俄羅斯轉體1080°”(C)、“慢起倒立(C)”、“寬臂倒立(D)”等動作。表1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還顯示,我國運動員在旋空翻這類高難動作的使用上占據(jù)一定的比例,共出現(xiàn)7串旋空翻類動作,占總數(shù)的18.4%。通過統(tǒng)計還顯示,我國運動員使用旋空翻類動作主要為D組以上難度的動作。表明該類單個難度動作對于提升運動員成套動作難度價值起到重要的促進作用,被運動員在成套動作編排中所重視。
考慮到C組難度動作在運動員成套動作眾多出現(xiàn)于動作連接之中,且單個C組難度動作對成套提升成套動作難度價值的促進意義不大,因此本研究重點對我國優(yōu)秀運動員成套動作中的單個D組難度價值動作和E組及以上難度價值動作進行分析。
2.3.1 單個D組難度動作編排特征
表2 第三十屆全運會男子自由體操單項決賽前8名運動員動作連接使用情況統(tǒng)計一覽表
我國優(yōu)秀運動員在單個D組難度動作的使用上,表2顯示,共有出現(xiàn)9串單個D組難度動作,占所有動作使用總數(shù)的23.7%。處于較高使用比例。但在對于運動員所使用單個難度動作的使用種類上發(fā)現(xiàn),共有6串D組難度動作為“直體后空翻轉體1080°”,且扎堆搬的出現(xiàn)于成套動作中的結束部分。表明我國運動員所使用的D組難度動作多為滿足規(guī)則對于結束動作的難度價值要求。
2.3.2 單個E組以上難度動作編排特征
表2還顯示,我國優(yōu)秀運動員在成套動作編排中所采用的E組及以上動作共計有9串,其總數(shù)與單個D組難度動作總數(shù)相同,編排使用率不高。E組及以上單個難度價值動作的使用程度反映著運動員的競技實力與水平。E組及以上單個難度價值動作對于提升運動員的競技實力與競爭力優(yōu)勢作用非凡,廣泛采用E組及以上難度價值動作是當今世界優(yōu)秀男子自由體操運動員提升成套動作難度價值的關鍵途徑[6]。我國運動員要想在世界男子自由體操競爭行列處于領先或保持強競爭力,就應增加對E組及以上單個難度動作的編排數(shù)量,并提升其完成質量。
新規(guī)則對于男子自由體操項目進行了較大幅度的修改,包含成套動作的編排線路、連接的動作類型進行了限制,對非技巧類動作中的部分動作的難度價值進行了調整。我國優(yōu)秀男子自由體操運動員對于單個難度動作類型編排的特征主要體現(xiàn)在:1)運動員對于向前的技巧類動作編排率,在所有各類動作的使用中處于最低;2)運動員對于向后的的技巧類動作的使用率為所有動作類型中最高,且以“直體后空翻轉體1080°(D)”為主要動作種類;3)非技巧類動作以“俄羅斯轉體1080°”(C)、“慢起倒立(C)”、“寬臂倒立(D)”等動作為主,旋空翻類動作以D組以上為主。我國優(yōu)秀男子自由體操運動員對于單個難度動作價值編排的特征主要體現(xiàn)在:1)我國運動員所使用的D組難度動作多為滿足規(guī)則對于結束動作的難度價值要求;2)對于E組及以上動作的編排使用率不高。我國運動員應多采用向前技巧類動作,以及增加對E組及以上單個難度動作的編排數(shù)量,并提升其完成質量,是促進提升我國男子自由體操運動員競技水平的重要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