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
摘 要:一般來說,人的社會關系,不外乎是家庭內(nèi)和家庭外關系。從這兩個方面的關系中,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社會活動情況及其社會地位,甚至可以折射出當時社會的一些情況。遼代女性的社會關系也是如此。遼代女性的社會關系主體是家族關系,其次還有家族外的社會關系。在其家族關系中,父家與夫家兩者之間的比重并不相當。主要以夫家為重,父家次之。究其原因,既有風俗習慣的影響,又有禮教規(guī)范和社會現(xiàn)實的影響。遼代女性家族外的社會關系則主要是邑社,這種社會關系主要是為了滿足遼代女性精神上的需求,雖不如家庭關系那樣緊密牢靠,但在一定程度上豐富了遼代女性的社會關系和社會活動。
關鍵詞:遼代;女性;社會關系
中圖分類號:K24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18)08-0010-04
社會關系是每個人在社會上生存的重要內(nèi)容,社會關系不外乎兩方面,家族內(nèi)部關系和家族外的社會關系。關于遼代女性的社會關系,由于史載較少,只能從零星的資料中窺探一二。目前學術界對遼代女性的社會關系并沒有專門的論著或文章,只在探討遼代女性社會地位、社會生活的論著中略有提及,但并未做深入、系統(tǒng)的探討。在整理遼代的石刻資料及相關史料的基礎上,就遼代女性的社會關系展開如下研究。
一、家族關系
大多數(shù)的女性,一生不外乎只有兩個家族關系,即父家與夫家,這兩個家庭幾乎是女性一生所擁有的基本的社會關系單元,也是一個女性全部社會關系中最重要和最穩(wěn)固的,遼代女性也是如此。
(一)父家
大多數(shù)女性一生主要承擔三種社會角色——人女、人妻和人母,對于女性來說,為人女既是其人生的第一階段,也是其一生社會活動的基礎階段。在這一時期,女性會從父家接受某些方面的教育以及才能的培養(yǎng),以便為將來的生活做準備。因此,這一階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一特點我們從遼代的墓志中可窺一二。
遼代的墓志中都有這樣的記載:“夫人即宣政殿學士、同政事門下平章事馬得臣之長女。早承姆訓,盤絲克擅于女工?!盵1]再如:“(董庠之妻張氏)幼從姆教,則教無不臻;長習嬪儀,則儀無不整。”[2]《宋匡世墓志》中也描述其二女:“皆處閨閫,以稟姆儀,事舅姑而遵婦道?!盵3]《李翊為考妣建陀羅尼經(jīng)幢記》中則記載:“亡妣夫人,……稟親教而洞曉婦儀,承閨訓而妙熟女史?!盵4]類似的記載隨處可見。從這些史料中我們不難看出,在遼代的社會觀念下,女性的德行是通過在父家時的培養(yǎng)而形成的,這些品行一直會影響到女性為人妻、甚至為人母這兩個階段。
同時,縱觀遼代墓志,對女性一生的評價,往往也是先從其與父家的關系談起。一是從客觀出發(fā),評價人的一生時,勢必要按照時間順序。再者主要是受中原地區(qū)儒家思想的影響,在“三從四德”中,“三從”之首便是在家從父。對于女性來說,所謂在家從父,很多時候都是以孝道的形式體現(xiàn)出來。如《耶律元寧墓志》:“夫人……始女于室,以孝敬奉父母?!盵5]《陳凱妻曹氏墓志》:“夫人生而溫惠,長而婉淑,在家以孝聞?!盵6]《耶律宗福墓志》:“當處閨庭之時,侍父母以純孝,鄉(xiāng)閭稱之為淑女。”[7]《蕭德恭墓志》:“夫人漆水郡耶律氏……在家以和順奉其親焉。”[8]《蕭烏盧本娘子墓志》:“初,娘子為女時,事父母以孝聞。友兄姊,睦弟妹以悌聞。其淑性有如此也。”[9]《耶律昌允妻蕭氏墓志》:“夫人處室也,事父母以孝,恭兄妹以悌。”[10]
即使是女性出嫁后,血緣關系的紐帶也把女性和父家緊密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如《遼史》中記載的景宗之女燕國大長公主在下嫁北府宰相蕭繼先之后,因為其母的寵愛,曾得到了奴婢萬口的封賞,可謂是人之天性親情的真實寫照。
除此之外,女性出嫁之后,她與父家的聯(lián)系也是唇齒相依的。如史料所載,道宗朝冊皇后蕭氏時,“封其父祗候郎君鱉里剌為趙王,叔西北路招討使余里也遼西郡王,兄漢人行宮都部署”[11]?!笆辉露∶罚鄧跹屿?,大赦,妃之族屬進爵有差”[12]?!凹何?,燕國王延禧生子,肆赦,妃之族屬并進級”[13]。“三月辛酉,燕國王延禧生子。癸亥,賜名撻魯。妃之父長哥遷左監(jiān)門衛(wèi)上將軍,仍賜官屬錢”[14]。這些都證明了遼代女性在一生之中都不會脫離與父家的關系。
(二)夫家
古代社會,就大多數(shù)女性而言,在父家和夫家這兩大社會關系中,夫家是主體。首先,從傳統(tǒng)觀念上講,女子出嫁稱“歸”或是“于歸”,“歸”即是回的意思,故女子應以夫為家,夫家為自己的最終歸宿。其次,從女性一生所承擔的三種角色——為人女、為人妻和為人母來看,后兩者基本都是在夫家完成的,而且,女性作為社會主體所存在的意義和發(fā)揮的作用及影響,也都是在夫家時期實現(xiàn)的。再者,古代實行早婚,女性一生中在夫家的時間遠遠要比在父家的時間要長,故女性出嫁以后的社會關系理論上是以夫家為主體的,在這一點上,遼代的女性也不例外。
在夫家與父家兩大家族關系中,遼代女性普遍更傾向于夫家,究其原因,有以下幾點。
第一,與契丹族固有的風俗有關。契丹族有收繼婚的習俗,收繼婚是指在一個家庭中,父親死后,兒子娶庶母;叔父死后,侄子娶其嬸;或兄弟死后,娶嫂子或弟媳的婚俗。收繼婚是古代北方很多少數(shù)民族的習俗,它是在生產(chǎn)力不發(fā)達的時代,為了防止女性再嫁使家族內(nèi)財產(chǎn)、人員的流失而采取的一種婚姻手段。如《史記》載匈奴“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盡取其妻妻之”[15],就是這種收繼婚的反映。作為北方少數(shù)民族,契丹族的收繼婚習俗實屬尋常。遍查史料,遼代契丹族的收繼婚隨處可見,如遼道宗第二女糺里,封趙國公主,“下嫁蕭撻不也。駙馬都尉撻不也坐昭懷太子事被害,其弟訛都斡欲逼尚公主”[16],糺里雖然因“訛都斡黨乙辛”而“惡之”,卻仍然不得不遵從民族習俗,“訛都斡尚皇女趙國公主,為駙馬都尉”[17],這也是當時遼代社會的普遍現(xiàn)象。如《耶律庶幾墓志》中也有這樣的記載:清寧五年(1059)“(耶律)慣寧相公故大兒求哥,其繼母骨欲夫人宿臥,生得女一個,名阿僧娘子,長得兒一個,名迭剌將軍?!盵18]再如耶律宗正是秦晉國王耶律隆慶之子,在其父去世之后,遼圣宗欲把其庶母秦晉國妃蕭氏許配與他,《耶律宗正墓志銘》中記載:“先是圣宗皇帝藩戚間。逼王娶妃。”[19]雖然耶律宗正“辭以違卜,不即奉詔”[20],但是遼圣宗公然主張收繼婚,表明了契丹族根深蒂固的舊有習俗的影響。舊有習俗的頑固,使得女性出嫁后回歸本家的可能性很小,其出嫁后幾乎完全附屬于夫家。這樣,就使得遼代女性在父家與夫家之間,傾向于夫家的可能性更大,其家族關系的主體應為夫家無疑。
第二,中原儒家禮教的影響。為了維持父權制家庭的穩(wěn)定,維護家族的利益,古代社會對女性提出了很多的要求,其中之一就是“三從四德”。所謂“三從”即指“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在這三個要求中,“夫”和“子”都與夫家有關,三項中就占了兩項。隨著遼代社會受儒家思想的影響日益加深,這種禮教的影響也日益在民眾中深入。遼代女性“出嫁從夫”、以夫為主的觀念也日益根深蒂固。從很多史料中都可以看到這種觀念的盛行。如《宋公妻張氏墓志》中記載:“……有女一人,年□□四,適榆州刺史次男張守恒,三從克備,四德兼周?!盵21]《耶律宗福墓志》記載:“……當處閨庭之時,侍父母以純孝,鄉(xiāng)閭稱之為淑女。適王家之際,養(yǎng)姑舅以禮敬,六親褒之為良婦。逮生息胤之后,訓子女以仁善,中外推之為賢母。始于孝親,中于敬尊,終于訓子,三者必備,□盡美焉?;食囟怍攪蛉恕!盵22]《蕭德恭墓志》記載:“夫人漆水郡耶律氏……在家以和順奉其親焉,既笄以柔正從其夫焉,及嫁以孝敬侍其姑焉,可謂三從無闕于一。”[23]這種傳統(tǒng)的婚后從夫、敬侍舅姑的理想規(guī)范,對現(xiàn)實生活有著相當大的束縛力。
第三,社會現(xiàn)實的影響。遼代女性出嫁后,其自身的權利和利益就與夫家緊緊綁在一起。遍查史料,除了皇室貴族女性因其血統(tǒng)而得到了封號外,遼代的一些女性,諸如官員之母或妻,很少有依靠父家來獲取封號的,往往是通過其夫、其子或其孫而得到封號。如《王敦裕墓志》記載:“母曰鮮于氏,……授河東縣君,從夫之貴。”[24]《陳凱妻曹氏墓志》記載:“清寧中累封至譙國郡君,從夫貴也?!盵25]再如:“秋七月己未,征高麗戰(zhàn)歿諸將,詔益封其妻?!盵26]這些都是從夫冊封。《李繼成暨妻馬氏墓志》記載:“母因子貴,夫人特封風縣太君?!盵27]《王安裔墓志銘》記其妻張氏:“承長子遃蔭。封清河郡太君?!盵28]《孟有孚墓志》記載其母張氏:“從長子蔭,封清河縣太君?!盵29]這些都是從子冊封。諸如此類的記載,在文獻資料中比比皆是。這也說明了遼代女性從夫、從子蔭封現(xiàn)象的普遍性。女性通過養(yǎng)育子嗣,以子嗣的成功來達到“母以子貴”的目的,成為女性自身價值實現(xiàn)的重要方式之一。這樣一來,很多女性為了自身和家族的榮耀,勢必會盡心竭力地教養(yǎng)子女,一方面可以教育子女成才,另一方面也可以鞏固自己在夫家的地位,而這些行為又使得女性對夫家的存在感和依賴感日益增強。
遼代女性的社會關系以夫家為主,在史料中也有所體現(xiàn)。首先,可以從遼代律法中窺探一二。如《遼史》記載:“籍沒之法,始自太祖為撻馬狘沙里時,奉痕德堇可汗命,按于越釋魯遇害事,以其首惡家屬沒入瓦里。及淳欽皇后時析出,以為著帳郎君,至世宗詔免之。其后內(nèi)外戚屬及世官之家,犯反逆等罪,復沒入焉;余人則沒為著帳戶;其沒入宮分、分賜臣下者亦有之?!盵30]天祚帝時:“(二年)夏四月辛亥,詔誅乙辛黨,徙其子孫于邊;發(fā)乙辛、得里特之墓,剖棺,戮尸;以其家屬分賜被殺之家?!盵31]這里的“家屬”并沒特別注明包括妻子,但從《遼史》中的其他記載來看,應包含妻子無疑。如《遼史·刑法志》中明確記載:“至太宗時,治渤海人一依漢法,余無改焉。會同四年,皇族舍利郎君謀毒通事解里等,已中者二人,命重杖之,及其妻流于厥拔離弭河,族造藥者?!盵32]
再如《遼史·列女傳》中記載的耶律奴妻蕭意辛,在耶律奴“被誣奪爵,沒入興圣宮,流烏古部。上以意辛公主之女,欲使絕婚”之時,蕭意辛辭曰:“陛下以妾葭莩之親,使免流竄,實天地之恩。然夫歸之義,生死以之。妾自笄年從奴,一旦臨難,頓爾乖離,背綱常之道,于禽獸何異?幸陛下哀憐,與奴俱行,妾即死無恨!”[33]另外,天祚帝時耶律章奴叛亂,后“順國女直阿鶻產(chǎn)率兵追敗之,殺其將耶律彌里直,擒貴族二百余人,其妻子配役繡院,或散諸近侍為婢,余得脫者皆遁去。章奴詐為使者,欲奔女直,為邏者所獲,縛送行在,伏誅?!盵34]從這些記載中可以看出,在夫家獲罪之時,作為妻子一并獲罪,可知夫家于女性而言,關系更近一層。
此外,從《遼史》中公主出嫁之后的行為也可以看出女性出嫁后以夫家為主的情況?!哆|史·公主表》記載了太祖之女質(zhì)古參與叛亂之事。質(zhì)古下嫁淳欽皇后弟蕭室魯,蕭室魯曾參與太祖諸弟的叛亂,《遼史·太祖紀》中如是記載:“七年五月癸丑,遣北宰相迪輦率驍騎先渡。甲寅,奏擒剌葛、涅里袞阿缽于榆河,前北宰相蕭實魯、寅底石自剄不殊?!盵35]太祖平定叛亂后曾說:“北宰相實魯妻余盧睹姑于國至親,一旦負朕,從于叛逆,未置之法而病死。此天誅也。”[36]這里的馀盧睹姑即太祖女質(zhì)古。再如《遼史·蕭翰傳》記載了公主阿不里與駙馬蕭翰參與謀反之事。天祿二年(948),蕭翰“尚帝妹阿不里。后與天德謀反,下獄。復結惕隱劉哥及其弟盆都亂”,下獄被釋放后“復與公主以書結明王安端反”[37]。這兩起公主出嫁之后與駙馬家族一起反叛自己本生家族的事例,證明了遼代的女性一旦出嫁后,便視其夫家為主。雖然從感情因素來說,女性與父家有天然的基礎情感和血緣關系,這種感情也不會因為出嫁而泯滅。但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不管是從社會觀念上說,還是從女性自身的利益來說,夫家為遼代女性社會關系的主體這一點毋庸置疑。
二、家族以外的社會關系
遼代女性社會關系的主體是其家族,但女性在社會上生存,除了家族之外,也有一些溢出家族之外的社會關系存在,這些社會關系雖不占主導地位,但卻是女性與外面社會直接接觸、參與社會活動的最好的途徑。這些社會關系中,邑社是其中比較重要的一種。
邑社是民間的宗教活動團體或組織,遼代佛教邑社眾多,這與佛教信仰的普遍性密不可分。因為佛教的興盛勢必會導致諸如修建塔寺、建造經(jīng)幢等佛教活動的增多。而這些活動,耗資巨大,除卻王公貴族,平民百姓單靠一己之力,往往難以承擔。故而結社,以便量力集資。
對于邑社的目的、宗旨和社規(guī)等,應歷十五年(965)《重修范陽白帶山云居寺碑》中的記載較為詳細:“今之所記,但以謙諷等同德經(jīng)營,協(xié)力唱和,結一千人之社,舍一千人之心,春不妨耕,秋不廢獲,立其信,導其教。無貧富后先,無貴賤老少,施有定例,納有常期,貯于庫司,補茲寺缺。”[38]
結合這些石刻文字史料,我們可以看出,遼代宗教組織邑社的目的和宗旨主要是集眾人之力修建功德,如《全遼文·盤山甘泉寺新創(chuàng)凈光佛塔記》:“邑眾同修上善。并刊芳名。”[39]在入社條件上,不分官民、貧富、貴賤、性別,均可入社。入社也是自愿的,如《全遼文·廣濟寺佛殿記》記載:“有廣上人之率群材。貫骨穿肌。有弘長老之集多眾。疊水浮陸行之跡。專家至戶到之心。或采異于曹吳。或訪奇于般爾。度功量費。價何啻于萬緡。糾邑隨緣。數(shù)須滿于千室。鄉(xiāng)曲斯聽。人誰不從。”[40]邑社成員原則上是平等的,在管理上也有一定的規(guī)范,其頭目為邑長。
有遼一代,社會上也出現(xiàn)了很多女性邑社。如《全遼文》中《北鄭院邑人起建陁羅尼幢記》中就有“在村女邑 高氏女小喜 嚴氏苑氏……”[41]的記載。雖然現(xiàn)在沒有關于女性邑社社規(guī)、入社條件等直接史料的發(fā)現(xiàn),但是,從諸多零星資料的梳理中可以看出,女性邑社確實存在。如前所述的《北鄭院邑人起建陁羅尼幢記》中的記載,《全遼文·建塔題名》中的記載:“女邑劉氏 鄭氏。苑氏 崔氏口。崔氏 崔氏 劉氏 張氏口。女邑長高氏。馬氏。曰氏。”[42]其中,女邑長還是建塔邑會頭目。這也表明女邑社同一般邑社一樣,也是有一定的規(guī)范管理的。
遼代女邑的出現(xiàn),與遼代女性普遍信仰佛教有關。它既是當時佛教傳播廣泛的體現(xiàn),也是遼代女性在家庭之外的又一主要的社會關系。
在遼代社會中,普通女性沒有獨立的經(jīng)濟能力,其生活的中心和重心在家庭之中?!胺驒酁榇蟆钡挠^念使得眾多女性依然處于弱勢,因此,女性迫切需要一個家庭之外的組織,同與自己處于相似地位的人群一起互幫互助,并獲得心靈上的支撐。加上遼代女性受教育的機會比較少,又有男女之間禮教的影響,使得女性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只能求助于同性。因此,在女邑里,她們可以相互慰藉、相互幫助,一起交流情感,女邑儼然是她們心靈的家園。而且,參與邑社組織的各種活動,比如修建經(jīng)幢、寫經(jīng)和互助活動等,又可以讓她們獲得一定的成就感和滿足感。如前所述,遼代佛教興盛,必然會導致修建佛像、塔寺和石窟的頻繁,故教徒“功德”耗費較大。普通百姓受財力所限,須結成邑社才能完成,女性信徒也是如此。邑社作為廣大佛教信徒的組織之一,是遼代女性除家庭之外的又一重要社會關系構成。
值得注意的是,遼代女性參加的邑社主要是建立在共同信仰基礎上的,這樣的社會關系遠不及家庭構筑的社會關系那樣緊密牢靠。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它豐富了遼代女性的社會關系,對遼代女性的精神生活和社會生活都是一種補充。對我們了解遼代女性的社會活動也具有一定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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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王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