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雨凡
每次望著菜地里的青菜,我就渴望吃到父親親手腌制的腌菜。
每當播種菜籽的時節(jié),父親便在自家的菜地里翻土,把片片菜地侍弄得整整齊齊,然后向鄰居要來菜籽,仔仔細細地播種,守候著自己的希望。當青翠的菜秧一天一個樣時,父親的嘴角就會掛起一絲微笑,心里像喝了蜂蜜一樣甜。
隨著天氣變化,菜地里的雜草也會漸漸蔓延,這時父親就會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抽出時間清除雜草,把菜地弄得干干凈凈。
夏季,青菜開始瘋長,越來越讓人歡喜,父親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濃。他常常會圍著菜地轉(zhuǎn)上兩圈,心里盤算著腌制腌菜的時令。每當秋霧開始籠罩大地時,父親嘴角的笑意就轉(zhuǎn)化成滿臉的喜悅,嘴里總會說霜下得再大點就可以腌制腌菜了。
父親覺得時令差不多了,就會將菜地里的青菜連根拔起,成片地擺放開來,再晾上一兩日,父親說這樣腌制出來的腌菜味道更好。
一兩天后,父親便仔仔細細地清洗菜地里擺放著的青菜,然后依據(jù)不同需求將青菜放入罐里腌制。整顆青菜放入罐里腌制在我們這里俗稱“大腌菜”,而將部分青菜切碎放入罐里腌制,我們俗稱“碎腌菜”。
在腌制腌菜過程中把握好分寸,是十分重要的。父親非常認真,在他的精心侍弄下,腌菜罐里漸漸散發(fā)出誘
腌菜的濃濃味道從腌菜罐里不斷溢出來,我們常常故意用鼻子深深吸氣,吃不到腌菜也要聞聞腌菜飄香的味道。這點小小的“伎倆”躲不過父親的雙眼,他當然知道我們的心思,常常微笑不語,就像是故意和我們賣關(guān)子。人的味道,常常引得我們垂涎三尺,總想立即吃到腌菜。不過,能否開罐吃腌菜,完全取決于父親,一旦父親開口說可以開罐吃腌菜了,那準保沒錯。
腌菜的濃濃味道從腌菜罐里不斷溢出來,我們常常故意用鼻子深深吸氣,吃不到腌菜也要聞聞腌菜飄香的味道。這點小小的“伎倆”躲不過父親的雙眼,他當然知道我們的心思,常常微笑不語,就像是故意和我們賣關(guān)子。
有天放學回家,我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剛進入家門,便有一縷香氣鉆入鼻孔,濃濃的香味引得我來不及放下書包就叫嚷著要吃腌菜。吃飯時,我的吃相肯定很難看,因為我看到父親邊看我吃邊搖頭。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腌菜的味道也越來越濃。這時候父親總會讓我拿些腌菜送給鄰居,當然,鄰居們除了感謝父親的好意外,都是喜上眉梢的樣子,因為他們也知道父親腌制的腌菜很好吃,總會夸獎上一兩句。
在從我家送出去的禮品中,唱“主角”的必然是父親腌制的腌菜。親戚們總會夸贊父親的手藝不錯,我把原話轉(zhuǎn)達給父親聽時,父親的臉上便會堆滿笑意。
現(xiàn)在,我們都會打趣地對父親說,您的腌菜這么好吃,又這么有“名氣”,不如開個腌菜專賣店好了。這時,父親臉上會現(xiàn)出孩子般的笑意,沒同意也沒表示反對。
我吃過不少美食,可每每想到父親的腌菜時,還是會垂涎三尺。因為那些腌菜里,有父親濃濃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