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詩經(jīng)》是我國第一部詩歌典籍,具有極高的文學價值,包含著豐富的動植物意象。本文總結了其中包含的動植物意象數(shù)量,分析了《詩經(jīng)》國內(nèi)外英譯的現(xiàn)狀,以及目前對動植物意象研究的一些問題,旨在促進《詩經(jīng)》細微化研究。
關鍵詞:《詩經(jīng)》;文學價值;英譯
作者簡介:曲倩倩(1981.2-),女,漢族,山東煙臺人,碩士,陜西中醫(yī)藥大學外語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中西方文化及其對外傳播、中醫(yī)翻譯理論與實踐研究。
[中圖分類號]:H31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8)-29-0-01
一、《詩經(jīng)》的文學價值
《詩經(jīng)》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詩集之一,產(chǎn)生年代與荷馬史詩大致相同(公元前8至6世紀),也是我國第一部詩歌典籍,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占據(jù)相當重要的地位。為推動中國優(yōu)秀的傳統(tǒng)典籍更加有效且多元化、多視角傳播,需要加大對典籍翻譯的多視角研究,這是中華文化走出去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詩經(jīng)》及其英譯本的深入研究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和價值。
《詩經(jīng)》的理論價值還體現(xiàn)在305首詩歌包含著豐富的動植物意象。根據(jù)著名農(nóng)學家胡淼先生的統(tǒng)計,其中提到動物的有141篇,共計492次,涉及種類133種;提及植物的有144篇,共計505次,涉及種類152種。除此之外,名稱分類極細的特點也非常突出(陳佳,2017(3):61)??鬃釉f《詩經(jīng)》“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這些動植物意象客觀存在、不容忽視,體現(xiàn)了中華民族“物我互通、生命一體”的認知方式。
《詩經(jīng)》中記載的有些藥直到今天仍然是常用的中藥,這無疑是體現(xiàn)中華民族傳統(tǒng)醫(yī)學價值的范本。古代名醫(yī)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廣泛引用《詩經(jīng)》,《詩經(jīng)》成為李時珍解釋植物與動物藥名的最好佐證(周路紅,2010(12):3369)。如今,2015年屠呦呦因從“青蒿”中提取出青蒿素獲得諾貝爾獎,她的名字則結緣于《詩經(jīng)》中的名篇“呦呦鹿鳴,食野之蒿。我有嘉賓,德音孔昭?!薄对娊?jīng)》中的植物藥名還極具文學價值,體現(xiàn)出中華傳統(tǒng)文化中的另一個獨特的現(xiàn)象,即:古代文人“儒醫(yī)合一”的特點。自古以來,我國古代文人志士就有“不為良相救國,便為良醫(yī)救民”的抱負,因此古代文人“志士”的文學創(chuàng)作中都不乏中醫(yī)藥內(nèi)容。據(jù)學者統(tǒng)計,《詩經(jīng)》中引用的藥名共計41種,由此可見,《詩經(jīng)》既是中國詩歌的源頭,也是與中醫(yī)文化融合的文化源頭。
二、《詩經(jīng)》的國內(nèi)外英譯
《詩經(jīng)》的英譯從18世紀開始,多由傳教士完成,帶有很強的宗教色彩。19世紀以后才出現(xiàn)了全譯本,主要是國外的漢學家從事《詩經(jīng)》英譯:理雅各(James Legge)的散體版譯本(1871)、韻體版譯本(1876),還有詹寧斯(William Jennings)等,國內(nèi)則無學者進行《詩經(jīng)》的英譯。20世紀后,國外的《詩經(jīng)》英譯層出不窮,如克萊默·賓(L.Granmer-Byng)的譯本(1908)、阿瑟·韋利(Arthur Waley)的譯本(1937)、高本漢(Klas Bernard Johannes Karlgren)的譯本(1950),艾茲拉·龐德(Ezra Pond)的譯本(1954)、威廉·麥克諾頓(W. McNaughton)的譯本(1971)。
國內(nèi)《詩經(jīng)》英譯本相比國外而言要少得多。詩僧蘇曼殊(1884-1918)在20世紀初選譯了《詩經(jīng)》61首、楊憲益的《詩經(jīng)選》(1983)、許淵沖《詩經(jīng)》全譯本(1993)、汪榕培的“大中華文庫”版(2008)。國內(nèi)外學者的研究為《詩經(jīng)》,為中華文化對外傳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三、目前研究現(xiàn)狀
1.綜述性研究居多,定性研究為主,以數(shù)據(jù)和語料庫方法研究的較少。
總體而言,雖然《詩經(jīng)》英譯本眾多,但其翻譯研究仍較薄弱,普遍缺乏科學的描述性研究(吳曉龍,2017(4):130)。筆者在中國學術期刊(CNKI)中檢索相關文獻后發(fā)現(xiàn),通過語料庫方法進行研究的僅有5篇論文。
2.《詩經(jīng)》動植物英譯的考證研究未得到足夠的重視,至今無以《詩經(jīng)》植物英譯為主題的專著問世。
目前針對英譯本中的動植物研究主要以研究“隱喻”、“轉(zhuǎn)喻”,“意象”研究居多,對于動植物名稱英譯的考證研究很少。筆者在中國學術期刊(CNKI)中檢索《詩經(jīng)》動植物研究相關文獻,發(fā)現(xiàn)主要以博碩士論文居多,參考文獻如下:
(1)武赟.《詩經(jīng)·國風》植物翻譯的文化詩學研究——以理雅各英譯本為例[D].青島科技大學,2014.
(2)王彥.認知語言學視角下《詩經(jīng)》中植物隱喻翻譯研究[D].廣西師范學院,2014.
(3)李貴品.語境順應視角下《龐德》詩經(jīng)英譯本意象翻譯研究[D].東北林業(yè)大學,2016.
3.《詩經(jīng)》英譯研究中植物藥名這一領域有待開展細微化研究。
直到2013年,李玉良教授對《詩經(jīng)》名物翻譯的偏離進行了考證研究,動植物名稱翻譯研究才開始呈現(xiàn)細微化的趨勢。2013年,梁高燕在其宏觀的《詩經(jīng)》專著研究中探討了一些爭議名物的英譯探討,涉及到“唐”“黍”等,但再進一步細化到“植物藥名”的翻譯研究還有待開展。
參考文獻:
[1]陳佳, 張凌.《詩經(jīng)》動植物英譯生態(tài)翻譯探微[J].河南機電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17,3(25):61-65.
[2]周路紅.李時珍《本草綱目》引用《詩經(jīng)》的意義[J].時珍國醫(yī)國藥,2010,12(21):3368-3370.
[3]理雅各譯釋. 詩經(jīng)·國風[M].上海:上海三聯(lián)書店,2014.
[4]汪榕培譯. 詩經(jīng)[M].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8.
[5]許淵沖譯.詩經(jīng)[M].北京:五洲傳播出版社,中華書局,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