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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被告人供述的自愿性
      ——以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為視角

      2019-01-26 06:15:39琚明亮
      中國刑警學院學報 2019年2期
      關鍵詞:速裁自愿性供述

      琚明亮

      (清華大學法學院 北京 100084)

      1 引言

      2014年10月23日,中共十八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明確提出“完善刑事訴訟中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并與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一道共同將未來的刑事訴訟程序區(qū)分為兩大類型:“一是被告人不認罪案件的訴訟程序,二是被告人認罪案件的訴訟程序?!盵1]而在被告人認罪案件的訴訟程序中,又因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在適用范圍、適用階段等訴訟事項上的特殊性,使得其認罪認罰供述之自愿性問題成為貫穿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始終的全局性問題:其供述自愿與否直接關涉到對其實體從寬、程序從簡的合法性與正當性,并將直接決定普通程序、簡易及刑事速裁程序間的轉(zhuǎn)化及銜接。因而明確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對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標準,突出偵控審三機關全視角、全流程的審查義務,并以具體的程序性視角加以制度保障無疑就成為當下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立法化、定型化過程中的另一重要改革議題。

      2 被告人供述的基本概念及其特點

      被告人供述系指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向有權司法機關就其被指控的犯罪事實所作出的承認與其犯罪事實相關的事實及情節(jié)的客觀陳述①從被告人供述的自身屬性上看,其作為一種事實存在自產(chǎn)生時起便具有一定的客觀性,意即此處所定義的被告人供述的客觀性僅指其作為法定證據(jù)種類之一在形式上的客觀性,而與其具體內(nèi)容上的客觀抑或主觀無關。易言之,被告人供述的這種形式客觀性與對其真實性審查之間并無必然的決定關系。。其作為法定刑事證據(jù)之一,一方面體現(xiàn)出被告人的實際認罪態(tài)度,即是否主動交代犯罪事實、積極配合偵查機關偵查,另一方面又因其作為言詞證據(jù)的自身特性,存在著可能的不確定性或反復性。而在供述的具體內(nèi)容上,出于實體法上犯罪構(gòu)成要件及程序法上最高刑事證明標準的預設要求,偵查機關往往更加重視被告人供述的全面性及真實性,即多從證據(jù)證明力的角度審查判斷其供述的有效性或可用性,而在有意無意間忽略或無視了被告人供述自愿性這一前提性要件,以至使諸多非自愿的被告人供述最終走入控辯雙方的對抗視域。因而無論是從反對強迫自證其罪規(guī)則還是自白任意性規(guī)則的內(nèi)在要求上看,被告人供述的自愿性作為對其證據(jù)能力方面所提出的主要要求在一定程度上直接決定著訴訟進程的進一步走向,當然,也只有符合自愿性這一關鍵性要素,被告人供述才最終可能符合合法性方面的全部要求①從證據(jù)能力的角度看,證據(jù)只有具備合法性才具備證據(jù)能力,才能最終作為定案證據(jù)使用。而被告人供述的合法性卻不僅包括被告人供述自愿與否這一核心要素,還包括審查訊問主體、時間、地點是否合法等其他要件。因而被告人供述的真實性,即其供述內(nèi)容的有效性及全面性與其自愿性實屬兩項完全不同的審查判斷事項,供述自愿性實為判斷其真實性的必要前提,非自愿性無以談真實性。。被告人供述可能具有以下幾個方面的特點:

      第一,出于趨利避害的理性預設,被告人供述往往并不能全面反應案件客觀事實,即其可能存在著某種片面性或虛假性。對于偵查機關的訊問事項,如具體的犯罪時間、犯罪動機或部分犯罪經(jīng)過等,被告人往往有意語焉不詳或避而不答,即對供述內(nèi)容作選擇性陳述,甚或故意作虛假陳述,以求逃避最終的刑事制裁。而其供述的虛假性或非真實性則又直接決定了其本身作為刑事證據(jù)在證明力方面的先天不足。由是,此種被告人供述雖符合自愿性這一前提要件,卻也存在著誤導偵查機關偵查方向、浪費有效司法資源的極大可能性。

      第二,出于訴訟過程的階段性,甚至是在同一訴訟階段內(nèi)的不同節(jié)點,被告人都可能因其對訴訟結(jié)果的不同預判或辯護律師的不同法律意見而作出部分不同或完全不同的供述,即最終形成多份有罪或無罪供述。而從前后供述內(nèi)容上看,其則多表現(xiàn)出一定的不穩(wěn)定性或反復性,如對部分同一犯罪事實前后供述不一或變有罪供述為無罪供述等,即整個供述均處于不穩(wěn)定狀態(tài),并因此增加偵查機關以及審判機關的查證難度。從這一點上看,被告人供述或許雖為刑事證據(jù)中最為關鍵之一種,甚至可起到破局之用,但其本身卻不得作為定案裁判的唯一依據(jù),而完全有賴于他類相關證據(jù)的佐證或補強。

      而從訴訟角色的角度上看,一方面被告人作為訴訟主體之一,享有多項訴訟權利,如可通過委托辯護律師為其提供法律幫助,以實現(xiàn)其無罪或罪輕之訴愿;另一方面,其作為言詞證據(jù)的提供者,又不可避免地承受著可能包括審判機關在內(nèi)的多重訴訟壓力,其中也當然包括偵查機關在取證過程中對其進行的生理及心理上的強制或強迫,即以威脅、引誘、欺騙甚至是刑訊逼供等其他非法方法強行獲取被告人的非自愿的有罪供述。由此,被告人供述的自愿性問題往往會成為法庭審理階段控辯雙方的對抗焦點,辯方或以“訊問過程不合法”及“遭受刑訊逼供”為由提出排除非法供述之申請,控方則或以“出示訊問過程錄音錄像”及“偵查人員出庭作證”的方式履行本方的此一證明責任。易言之,被告人供述的自愿性實為訴訟階段伊始即需加以考慮的全局性問題,而非某一階段、某一機關的特別關注要點。

      3 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的特殊含義

      對被告人而言,當其面臨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時無非作出以下兩種選擇中的任何一項:要么其自愿選擇認罪認罰,積極主動交代犯罪事實,配合偵查機關訊問,并對最終所可能判處的刑罰表示認可與接受,以換取在實體及程序上對其從寬處理的制度紅利②當然,從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具體的改革指向上看,其實為一種非對抗性、多方受益的制度,通過控辯雙方的合作來解決糾紛,以更好實現(xiàn)訴訟各方的“多贏”。參見:陳鵬飛.論我國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若干問題[J] .中國刑警學院學報,2017(5):9-15。;要么其選擇不認罪不認罰,即或?qū)Ρ恢缚氐姆缸锸聦嵄硎救炕虿糠址裾J,認為犯罪事實并非其所為,或?qū)煽貙徣龣C關所作任一處理決定或裁判表示不認可、不接受,以求在盡量完整的訴訟程序中與控方展開充分對抗。而一旦被告人在經(jīng)辦案人員對其享有的訴訟權利義務予以充分告知后選擇了認罪認罰,那么其認罪認罰的自愿性問題無疑就將成為貫穿整個訴訟過程的一條主線,不僅是在初始的偵查階段,乃至爾后的審查起訴、法庭審判,甚至是在庭審過程中對證據(jù)的質(zhì)證環(huán)節(jié)都將圍繞著自愿性這一主線而展開。而被告人認罪認罰的自愿性最終無疑又將落腳于其認罪供述的自愿性這一點上來。當然在其認罪供述中還包含著其接受最終刑罰的另一面向,但認罪不僅是認罰的前提,同時也是對其作從寬處理的主要正當性所在。

      從此邏輯構(gòu)成上看,被告人認罪供述的自愿性實為其認罪認罰自愿性中的一項關鍵節(jié)點,易言之,對被告人認罪認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將主要依賴于其認罪供述的自愿性這一制度紅線。而一旦被告人認罪供述非屬自愿,那么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也就失去了其得以順利推進的最為重要的前提和依據(jù)。但不同于其他刑事案件的是,因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內(nèi)在要求,其在供述自愿性方面又有著一定的特殊性或差異性,筆者以為,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被告人供述自愿性問題至少包含以下三個方面的特殊含義:

      第一,從供述自愿性的內(nèi)部要素上看,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的供述自愿性既包括“心素”上的自愿,也包括“體素”上的自愿[2]。即與在其他刑事案件中更多從取證過程合法性角度強調(diào)被告人供述之自愿性不同,在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被告人既可完全出于個人自由意志而向偵控審三機關中的任一機關作出認罪供述,即強調(diào)被告人主觀意志上的自愿性和主動性,也可在經(jīng)其利益權衡后,既有認罪認罰的自由、也有不認罪認罰的自由;既有之前積極供述的自由、也有之后主動撤回認罪供述的自由,即將自愿性的重點置于被告人自愿認罪認罰后的當然撤回權上,使其不至因思想負擔過重、政策認識不足而不愿或不敢作出認罪供述?;蜓灾?,與在普通刑事案件中更過強調(diào)被告人供述之取證過程自愿性不同的是,認罪認罰案件中的供述自愿性問題更多從前提與結(jié)果兩方面加以考慮,即一方面在對被告人予以充分權利義務告知后,明確其認罪認罰與否及是否作出認罪供述的絕對自由,另一方面從其認罪認罰后果上對其自愿認罪及作出真實供述給予從寬處理的對價或報償。

      第二,從證據(jù)能力及證明力的角度上看,被告人供述自愿性主要涉及證據(jù)能力方面的問題,而其真實性則主要涉及被告人供述的證明力問題,即供述自愿性作為其證據(jù)合法性的關鍵構(gòu)成要件起著一定的過濾篩查作用,對不符合自愿性這一要素的有罪供述,當然也就無法滿足證據(jù)合法性的全部要求,更遑論其供述的真實性或證明力等問題。因而在普通刑事案件中,被追訴人供述的自愿性或真實性實為一前一后、同等重要的兩個側(cè)面,難論孰輕孰重或應以何者為側(cè)重,其實屬不同階段的不同考察內(nèi)容。但在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因其制度內(nèi)涵的內(nèi)在要求,被追訴人認罪供述的自愿性卻將在審查分量上遠遠超過其真實性這一因素,其原因在于:與在普通刑事案件中針對被追訴人有罪供述缺乏有效激勵機制不同的是,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的從寬處理早已在被追訴人自愿作出認罪供述之時就已向其告知其可能因此獲得的從寬性利益,即此時需更多加以考慮的是其供述的自愿性而非真實性問題。而被追訴人出于確保獲得對其從寬處理結(jié)果的考慮,也往往更加重視其供述的全面、客觀與否,即是否足以滿足偵查機關的偵查需要及審判機關對證據(jù)合法性的相關要求,而大多無意在供述內(nèi)容上有意作偽或有意反復。

      第三,從供述自愿性審查的重點上看,與在普通案件中更多強調(diào)取得被告人有罪供述之過程、主體、時間、地點等要素的合法性不同,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對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重點卻并非僅僅停留在上述表層層面。在普通刑事案件中,被告人供述的非自愿情形大多集中于非法取證這一點上,其中又以刑訊逼供這一情形為甚,因而無論是審判人員對其證據(jù)能力的審查判斷,還是辯方就其證據(jù)能力所提出的質(zhì)疑均大多集中于被告人是否曾遭受偵查機關刑訊逼供這一關鍵問題之上,即此時對其供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主要集中于非自愿情形中的暴力取證這一物理要素上來。而在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對偵查機關來說,其采取暴力方式獲取被告人認罪供述的主動性或積極性并不十分明顯,被告人認罪與否、認罪程度如何終究屬于被告人自身的訴訟決定事項,因而無論是偵查機關還是追訴機關,其都缺乏主動暴力取證的這一動因,而更多可能采取引誘、欺騙等方式誘導被告人主動作出認罪供述以最終適用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由是,此時對其認罪供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重點主要集中于非自愿性情形中的非暴力取證這一心理要素之上。

      4 偵控審三機關對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的審查義務

      在被告人認罪供述自愿性問題上,若經(jīng)司法機關審查判斷后,認為被告人實屬自愿認罪無疑,那么在符合其他制度要求的情況下,訴訟程序無疑將順利推進,以求最大限度地實現(xiàn)各方訴求;而一旦被告人認罪供述的自愿性被任何一方成功地予以否定,那么整個訴訟過程則都將面臨著推倒重來的局面,因而是否作出認罪供述雖說屬于被告人意志自由內(nèi)的決定事項,屬于其訴訟權利之一部分,但一旦其作出認罪供述,那么對其供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必將成為不同訴訟階段中各司法機關均必須予以履行的一項審查義務①與普通刑事案件不同的是,在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對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從偵查階段開始貫穿于整個刑事訴訟過程當中,即不僅是審判機關負有對其證據(jù)能力的審查判斷義務,偵查機關及追訴機關同樣應在認罪認罰從寬制度適用伊始就其認罪供述自愿性問題多加考量,以保證制度整體的順利適用。,其主要理由在于:

      首先,受實質(zhì)真實論之引導,發(fā)現(xiàn)事實、打擊犯罪仍是刑事訴訟活動的主要目的,因而在刑事訴訟的方式下,“任何沖突主體都無力與國家暴力強制相抗衡,接受制裁結(jié)果是其能夠作出的唯一選擇”[3],這也意味著面對強力的國家機關,被告人完全存在著非自愿作出認罪供述的可能性:其既可能因急于獲得從寬刑罰或擺脫訴累而主動對非自己所犯全部或部分之罪供認不諱,也可能因面對偵查機關的心理或生理施壓而被迫作出違背自己真實意愿的供認表示。此外,認罪認罰從寬中的供述自愿性問題也并非僅限于被告人有罪供述這一點上,而是既包含被告人有罪供述的自愿性,也包括被告人對其可能被判處的刑罰表示認可與接受的自愿性,即此處的自愿性問題實為包含犯罪學與刑罰學兩個知識維度的復合性問題②從有限的實證研究來看,雖然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絕大多數(shù)被告人的口供均為自愿作出,但仍存在較大一部分的被告人為了獲得量刑方面的從寬處理,而甘愿違心認罪。參見:李洪杰.認罪自愿性的實證考察[J] .國家檢察官學院學報,2017(6):112-114。。在此概念前提下,被告人的供述自愿性問題也就不再是某一機關、某一環(huán)節(jié)的特定主題,而是成為偵查、起訴、審判三大職能機關都要直接面對并加以認真審查的問題之一;

      其次,從權利與義務的均衡性上考慮,被告人因其自愿作出認罪認罰供述而獲得從寬處罰之效果。對其自身來說,一方面其主動放棄了本所享有的部分訴訟權利,另一方面其又需積極主動地配合調(diào)查并在裁判作出后表示接受所判刑罰,即其又需在實然層面就其之前自愿作出的認罪認罰供述行為履行一定的訴訟義務。而對司法機關來說,其一方面因被告人認罪認罰供述而大獲便利,從而無需再履行其本應履行的部分訴訟義務,如對部分證明對象的證明、關鍵證據(jù)材料的查獲等,另一方面其卻因被告人認罪認罰而又必須在實體及程序上對其作出一定的從寬處理,雖然這一從寬處理結(jié)果最終還有待裁判權的審查與確認,但至少在偵查與審查起訴階段這已經(jīng)成為其必須履行的一項訴訟義務。

      由是,所謂“從寬”更像是司法機關手中的一件獎勵品,在面對作出認罪認罰供述的被告人時給予其“從寬”似乎也就顯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內(nèi),因而在這件獎勵品被給予給被告人之前,司法機關自然必須履行一項特定的審查義務,即被告人認罪認罰供述的自愿性,而一旦其是非自愿地認罪認罰,那么無疑在某種程度上其將構(gòu)成對司法機關的隱瞞或欺騙。而受訴訟理念及證據(jù)法理論的限制,司法機關面對這樣的被動局面卻毫無還手之力,而只能作出撤回從寬效果、訴訟程序倒流的唯一處理方式,即本以節(jié)約司法資源為主要目的出發(fā)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卻完全有可能又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司法機關的整體辦案壓力并再次浪費部分司法資源。因而即使是出于防微杜漸之需要,司法機關也應在各自處理端口的第一時間就將被告人認罪認罰供述的自愿性問題作為其辦理認罪認罰從寬案件的一條紅線系于每個辦案者的心頭。這既是認罪認罰從寬的制度本意,也是出于司法實踐中頻發(fā)的非自愿性供述問題而作出的有效改革反思。

      5 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標準

      在明確了司法機關的供述自愿性審查義務之后,隨之而來的即為對被告人供述自愿性審查的判斷標準問題。有論者從實體法出發(fā),就此提出了自愿性與明知性兩項判定標準,即一方面以被告人供述的自愿性為主要判斷標準,另一方面輔之以對被告人被指控之犯罪性質(zhì)及其認罪后果的充分告知為次要判斷標準[4]。其中對被告人予以充分的權利義務告知則是其在自愿認罪認罰過程中所享有的訴訟權利的一部分,因而當某一司法機關未對被告人于此階段內(nèi)所應享有的權利義務予以充分告知時,甚至可直接推定被告人在該訴訟階段所作出的認罪認罰供述或其他訴訟決定為非自愿性行為,自始不生效力。但限于實踐可行性及可接受性,對供述自愿性這一更多偏向主觀因素的理論概念仍需一定的客觀判斷標準,以方便司法機關對這一關鍵要素的審查判斷,故結(jié)合現(xiàn)有的刑事法規(guī)范及之前較為成熟的改革經(jīng)驗,茲以為在該問題上應以以下兩個方面的判斷標準為主:

      第一,認罪供述自愿性標準。作為認罪認罰供述自愿性的兩個方面,其既包括認罪供述的自愿性,也包括認罰供述的自愿性,但承接上文之邏輯梳理,此處對其供述自愿性的判斷實應以其認罪供述自愿性為主要判斷標準①本文以被告人認罪供述的自愿性作為對其供述自愿性的主要審查判斷標準,意在將其置于認罪認罰從寬制度這一宏觀理論背景之下明確該問題的特殊性:不同于普通刑事案件對被告人供述自愿性審查的是,在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其供述自愿性內(nèi)含著認罪供述與認罰供述兩個方面,而其認罪供述的自愿性不僅是之后認罰供述自愿性的必要前提,更是制度整體得以有效適用的前提要件之一,即前者與后者實屬不同層級下的理論問題。明確了這一點,自然也就避免了可能的循環(huán)論證之嫌。。具體來說,就其認罪供述自愿性而言,我國《刑事訴訟法》第50條及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的解釋》(以下簡稱《刑訴法解釋》)第95條均明文規(guī)定了禁止以非法手段獲取被告人供述,即“嚴禁刑訊逼供和以威脅、引誘、欺騙以及其他非法方法收集證據(jù)”,且《刑訴法解釋》第95條將刑訊逼供等非法方法當然解釋為包括“使用肉刑或者變相肉刑、或者采用其他使被告人在肉體上或者精神上遭受劇烈疼痛或痛苦的方法”。而從司法實踐的經(jīng)驗教訓上看,一方面沒有認罪供述的自愿性就無法保障真實性,也就難以守住冤錯案件的底線,另一方面認罪供述的自愿性也是證據(jù)品質(zhì)的基本保障,是證據(jù)體系賴以建立的重要基礎[5]。

      由此不難看出,對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被告人認罪供述自愿性的判斷與在其他案件中對被告人有罪供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存在著一定的契合之處:被告人的認罪供述必須完全系于其自由之主觀意志所為,而不得有任何來自外界的客觀干擾或強迫,其中這種生理或心理上的強迫既可能是由追訴機關有意施加的,也完全有可能是其他訴訟參與人,甚至包括被告人的辯護律師、被害人或其親屬等在有意或無意間對被告人所形成的心理威懾或壓迫。因而對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的審查一方面應理通于當前的非法證據(jù)排除規(guī)則,即將審查判斷的重點放在被告人認罪供述的合法性上來②需要強調(diào)的是,此種認罪供述的合法性既包括形式合法性,也包括實質(zhì)合法性,而其認罪供述的自愿性問題實為其中實質(zhì)合法性的主要內(nèi)容。,另一方面又要特別注意認罪認罰從寬案件在該問題上的特殊之處,即相比于刑訊逼供等暴力取證方式,偵查機關乃至追訴機關更可能采取欺騙、隱瞞等非暴力方式獲取被告人認罪認罰之供述,以至少在形式上滿足認罪認罰自愿性的相關要求。由是,不同于其他刑事案件對被告人有罪供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重點,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對被告人認罪供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至少應向其供述心理的穩(wěn)定性、供述動機的真誠性以及取證方式的非暴力性等方面有所側(cè)重。

      第二,權利義務明知性標準。作為公正審判權的必然要求,被告人理應被告知其被指控的罪名及可能的刑罰輕重。就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而言,其還應被告知其認罪認罰的法律后果,即從總體上看,被告人不僅應知曉其被指控的主要的犯罪事實及罪名,還應知曉其與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相關的一系列訴訟權利義務③《認罪認罰試點辦法》第15條規(guī)定:“人民法院審理認罪認罰案件,應當告知被告人享有的訴訟權利和認罪認罰可能導致的法律后果,審查認罪認罰的自愿性和認罪認罰具結(jié)書內(nèi)容的真實性、合法性?!钡疚恼J為,對被告人在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訴訟權利義務及相關法律后果的告知并非應僅僅局限于審判階段,也并非是一項唯審判機關所“獨享”的訴訟職能,而是應由偵控審三機關共同履行、共同接受、共同負責。。而在具體形式上,偵控審三機關各自制作的權利義務告知書則宜采用列舉式立法技術,即將被告人在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所享有的一般及特殊性訴訟權利一一列明,在確立告知規(guī)則的同時規(guī)范告知的程序性內(nèi)容[6],并標明其法律依據(jù)及相應的訴訟義務,在必要且有條件時,還可由相關司法人員直接對被告人予以宣讀,而在具體內(nèi)容上,則需明確兩點:首先,不僅應明確告知被告人在本訴訟階段所享有的訴訟權利及可能獲得的從寬效果,還應向其明確告知其所應負的相應的訴訟義務,即不僅要讓其看到“積極”或“主動”的一面,還應使其認識到“消極”或“被動”的另一面,以避免前述司法實踐中曾出現(xiàn)的對被告人供述的引誘及欺騙之情形;其次,“證據(jù)價值不是固定不變的,任何一種證據(jù)的價值有無和大小,因案件的具體情況不同而不同”[7],故應在不同階段賦予權利義務告知書以不同的證明力,但同時又應明確其在證明被告人自愿性問題上的有限性,即其僅能起到證明被告人供述及行為自愿性的初步證明作用,而不得成為控方借以回應辯方質(zhì)疑的唯一一扇擋箭牌,且對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的證明責任仍應由偵查機關履行,辯方仍只負初步的證明責任。

      而為了消除被告人的思想顧慮,每一司法機關在本訴訟階段開始前均應向被告人明確宣告其所訴訟權利義務,并明確詢問其認罪認罰乃至供述的自愿性問題。而一旦司法機關該訴訟階段內(nèi)發(fā)現(xiàn)了與在前一階段某有權主體之認定所不相符的案件事實或存在法律適用錯誤之情形的話,那么其也應及時向被告人告知已經(jīng)變更了的指控罪名及可能判處的刑罰,并向其重新征詢是否自愿認罪認罰及是否撤回先前認罪供述之意愿。當然這主要存在于被告人在偵查階段已與偵查機關達成認罪認罰協(xié)議,而在審查起訴階段被改變指控罪名及量刑建議之情形。但反觀之,即使被告人在前一訴訟階段所作出的認罪供述非屬自愿,甚至是存在著刑訊逼供等暴力取證情形,也并不意味著其在審查起訴階段就要推倒前述被告人之全部認罪認罰后果,而是可由指控機關以已基本查明的案件事實為基礎與辯方重新展開對話協(xié)商,即在一定限度內(nèi)對前述供述的非自愿性或非法性進行事后的彌補與修正,當然裁判權對被告人認罪認罰供述自愿性的確認仍是終局性的,也仍是認罪認罰之從寬后果得以實際生效的最后一項必備要件。

      6 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的程序性保障

      與被告人認罪認罰供述自愿性直接相關的是緊隨其后的何為從寬、如何從寬的問題。以程序法視角觀之,此處的“從寬”除了兼有實體法中量刑從寬的含義之外,主要系指刑事訴訟程序運行方式的從寬,即程序運行的迅速、不拖延,使被告人盡快脫離權利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8]。因而被告人供述自愿性與否這一問題便直接關系到其是否能最終享受到上述一系列訴訟便宜,而作為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本就具有的程序性功能之一,在認罪認罰案件與不認罪認罰案件、在辦理認罪認罰案件所最終適用的不同刑事程序類別之間,被告人供述的自愿性問題似乎又有著完全不同的側(cè)重方向。意即,對該問題的厘清與解決最終還是要回到一個個具體的符合現(xiàn)行刑事法規(guī)范的訴訟程序下來解決,而不能僅僅作為一個理論問題游離于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本身之外。當然此處所述的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無論是在普通程序還是在簡易及刑事速裁程序當中,均以被告人已自愿適用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為理論前提。由是,從具體刑事程序視角出發(fā)對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被告人供述自愿性問題所作的程序性保障,就顯得既具有實踐可行性,又不至于淪為純粹對策法學下的理論產(chǎn)物。

      6.1 普通程序中的審查判斷要求

      從普通程序來看,作為我國當前刑事訴訟程序之三級構(gòu)造中相對獨立的一級,其有著較為完備的刑事訴訟構(gòu)造,因而被告人的訴訟權利義務自然也在其中體現(xiàn)得最為周全,故在理論上其本應是實現(xiàn)刑事訴訟目的的第一選擇,即無論對被告人來說,還是對司法機關而言,普通程序都應是最為理想、最為圓滿的訴訟形態(tài)。但就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而言,普通程序卻是在簡易程序或刑事速裁程序均難以適用時的第二選擇,其原因在于:對認罪認罰從寬案件而言,適用簡易或刑事速裁程序是常態(tài),適用普通程序則為例外,即對于適用普通程序的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來說,其可能非但不能起到節(jié)約司法資源、優(yōu)化職權配置、加強人權保護等一系列改革良效,反而會在一定程度上因認罪認罰這一新生事物而徒增各司法機關的適應成本及實踐風險。故為穩(wěn)妥性及可操作性起見,對于直接適用普通程序?qū)徖淼恼J罪認罰從寬案件,其中被告人供述的自愿性問題應參照之前已較為成熟的普通案件中對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內(nèi)容及方式進行制度設計,即將被告人供述的自愿性主要置于審判階段予以考察,而在偵查及審查起訴階段則仍將關注的焦點集中于對案件事實或真相的有力探尋之上,其理由主要在于:

      被告人供述自愿性問題雖仍為貫穿其始終的一條主線,但對于直接適用普通程序的認罪認罰案件來說,其或因量刑幅度不符合簡易或速裁程序的適用范圍,或因被告人自身對訴訟程序的選擇適用,而使得案件事實問題或被告人的權利保障問題一躍成為訴訟程序的首要關注點,即與量刑幅度呈正相關的犯罪事實疑難、復雜程度決定了由普通程序?qū)徖碇匾?,且被告人可能出于自身利益考慮拒絕選擇適用簡易或速裁程序,而堅持要求適用普通程序?qū)ζ溥M行刑事審判,以求在盡可能完整的刑事程序中實現(xiàn)其所享有的全部訴訟權利。

      此外,被告人之所以拒絕選擇適用普通程序以外的其他刑事程序,與其供述自愿性之間并無任何直接相關性,實際上其非自愿的是對其他類別刑事程序的選擇適用,而非認罪供述本身,即其完全可能在自愿作出認罪供述的同時卻自愿放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所能給予其的至少是程序上的從寬處理,而僅保留著實體上對其從寬的可能與期待。因而在上述兩種可能情形的限制下,至少在審前階段,被告人的供述自愿性問題很難成為控辯雙方的首要關注點,而是更多將目光聚焦于犯罪事實及刑事程序本身之上,意即此時對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應主要由審判階段來完成。而在具體環(huán)節(jié)上,其既可由辯方在庭前會議時提出,也可在庭審開始前,由審判人員對其進行類似于美國認罪答辯程序式的認罪供述自愿性詢問之中。

      6.2 簡易及刑事速裁程序中的審查判斷要求

      反觀與普通程序相對的簡易或刑事速裁程序,其或者作為普通程序簡化審查改革的直接產(chǎn)物,或者作為“簡上再簡”式改革思路的最新程序設計,與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內(nèi)在運行邏輯間存在著高度一致性,即均將及早實現(xiàn)程序分流及多元化處理、合理配置司法資源等功用作為其主要改革指向。而作為刑事訴訟的兩個價值目標——公平與效率,其又有著整體上的統(tǒng)一性,其中簡易程序的功能就是使公平和效率在有限的司法資源中實現(xiàn)最大程度的整合[9]。因而簡易或刑事速裁程序?qū)嶋H上應為辦理認罪認罰從寬案件所應適用的主要刑事程序之一,這也意味著,司法機關在符合現(xiàn)行刑事法規(guī)范,征得被告人同意,并已對其進行充分權利義務告知的前提下,應優(yōu)先考慮適用簡易或刑事速裁程序,以求最大可能、最大限度地實現(xiàn)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內(nèi)涵與功能。

      在此理論前提下,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被告人認罪供述的自愿性問題無疑將因簡易或刑事速裁程序本身的制度設計而被無限放大:一方面簡易或速裁程序的適用范圍決定了此類認罪認罰案件大多為犯罪情節(jié)輕微、社會危害性較小的多發(fā)類刑事案件,因而被告人無論是慣犯還是偶犯,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傾向于主動認罪認罰,以換得對其實體及程序上的從寬處理;另一方面又因簡易或速裁程序本身制度設計或價值取向的原因,審判環(huán)節(jié)此時已不再是查明案件事實的主要環(huán)節(jié),其僅能起到裁判權的終局確認作用,而所謂的法庭辯論、質(zhì)證環(huán)節(jié)也更多地將成為控辯雙方對偵查階段所獲證據(jù)的可能的簡單確認和重復而已?;蛘哒f完全可以推論,對絕大多數(shù)適用簡易或刑事速裁程序的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來說,在判處罪名及確認刑罰這一點上,裁判權更多地扮演著過程性、單一性的角色,意即在某種程度上,其審判職能非但沒有因此強化,而是再次“退變”為為偵查與審查起訴階段服務的第三人,即在不斷強調(diào)“以審判為中心”及“庭審實質(zhì)化”的同時,此時的審判職能卻在無意間再次向偵查與控訴職能作出了妥協(xié)或讓步,以換得整體刑事訴訟效率的提高及三機關間訴訟職能的某種平衡。

      因而從上述論述不難看出,對適用簡易或速裁程序的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來說,審判階段實際上并非審查被告人認罪認罰供述自愿性問題的最佳節(jié)點,而是與適用普通程序的認罪認罰從寬案件恰恰相反,應將這一問題主要置于偵查或?qū)彶槠鹪V階段加以考慮,即將對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的審查判斷工作作為偵查及審查起訴時的第一要務,其理由在于:

      首先,與普通程序不同,無論是簡易程序還是刑事速裁程序,其在具體適用上都必須以被告人同意為前提條件,即對此類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來說,存在兩個自愿性上的問題,一是被告人認罪供述的自愿性,二是被告人同意適用簡易程序或速裁程序的自愿性。也只有當兩個自愿性均被確認無誤時才有程序繼續(xù)進行之可能與必要,而普通程序的適用原則上無需被告人之同意。

      其次,從我國當前認罪認罰從寬制度部分試點城市的具體方案設計來看,只有當在被告人或在程序伊始即不符合簡易或速裁程序的適用條件,或在簡易或速裁程序進行過程中,因出現(xiàn)被告人認罪認罰非屬自愿或否認其被指控的犯罪事實等情形時才存在著對其適用普通程序的可能性①《認罪認罰試點辦法》第17條及第19條分別就此規(guī)定了多種在認罪認罰案件中不適用速裁程序以及簡易或速裁程序向普通程序轉(zhuǎn)化的情形,而這些情形要么可被歸結(jié)于被告人或案件事實自身的客觀原因,如被告人盲、聾、啞,或案件重大、疑難、復雜等,要么即為在主觀方面被告人本身自愿性問題存疑,即被告人認罪認罰非屬自愿或?qū)Ρ恢缚氐姆缸锸聦嵄硎痉裾J等,因而相比于直接適用普通程序而言,在被告人直接選擇適用簡易或速裁程序的認罪認罰案件中其自愿性問題尤為顯得重要且值得關切。。因而從結(jié)果主義出發(fā),倘若在簡易或訴訟程序進行過程中才發(fā)現(xiàn)被告人認罪供述自愿性存在嚴重問題,那么這無疑將意味著之前各司法機關為程序推進所作的全部努力都將湮滅不在。若果真如此,那么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或許早已背離了其原本的改革目的,而再一次淪為“無法落地”的制度改革的犧牲品。因而無論是對被告人來說,還是對簡易程序或速裁程序的制度目的而言,被告人供述的自愿性問題都應是在偵查及審查起訴階段被重點關注的對象之一。只要在此類程序中的偵查及審查起訴階段實然確證了被告人認罪供述的自愿性,那么其主動、自愿認罪認罰所帶來的實體及程序從寬效果,就不再僅僅是一個或然性問題,而是將成為一個有法可依、有理可據(jù)的期待性問題。

      而從實踐可行性的角度考慮,不同于前文就被告人供述自愿性所提出的兩項審查判斷標準,此處就不同刑事程序類型視野下所提出的不同審查判斷要求實以前述兩項標準為前提及主線,意即被告人認罪供述自愿性及權利義務明知性兩項標準適用于普通程序、簡易或刑事速裁程序全過程,是對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整體所提出的理論要求及實踐準則,而落腳至具體的刑事訴訟程序,則又需以不同的審查判斷重點或要求作為其制度實施或改革的主要方向,并從具體的操作層面對其加以細化、落實。易言之,標準居上,要求位下,標準指導要求,要求反映標準,而程序性保障則是其共同的指向之一。

      7 余論

      從被告人供述自愿性的角度看,其或因不符合證據(jù)合法性的實質(zhì)要求而不具備證據(jù)能力無法作為法定證據(jù)使用,或因存在著一定的虛假性或反復性而在真實性即證明力方面存疑。因而對被告人供述自愿性這一較為主觀標準的審查判斷,在某種程度上不得不借助于部分非自愿性的客觀表現(xiàn)乃至部分刑事推定規(guī)則的幫助來加以實現(xiàn)。就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而言,因其制度自身特性及內(nèi)在要求,其自愿性問題又可分為被告人選擇適用認罪認罰制度之自愿性與其所作認罪認罰供述之自愿性兩大方面,其中又以被告人認罪供述自愿性問題最為關鍵,故而本文從其在認罪認罰從寬案件中的特殊含義出發(fā),特就與其相關的審查判斷標準加以論述,并在被告人選擇適用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理論前提下,以普通程序、簡易及刑事速裁程序中的不同審查判斷要求作為對其供述自愿性的主要制度保障。當然,本文所作論述同樣有待于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定型化、立法化后重新加以考察或?qū)徱?,以驗證其是否符合刑事司法的一般規(guī)律及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特殊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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