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草長鶯飛??膳嘤柟镜膮^(qū)域負責人蔡總,卻略顯憔悴,辦公室落地窗外的春色竟顯得不合時宜。
有句話怎么說的,問你愛我有多深,分個手試試。
一周的時間,竟有三名資深培訓師離職,不少項目紅燈預警。離職理由讓蔡總費解——無法忍受釘釘打卡。
釘釘再次無端躺槍。蔡總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沒過兩天,總部發(fā)來人事調動通知,蔡總因管理不利,調離原崗位。這下蔡總歇菜了。
打卡卡在哪?HR愛之,員工恨之。而主張工作自主性強的公司,則少有打卡一說。
緬甸有個傳說,有一條惡龍每年要求村莊獻祭一個少女。每年都會有一個少年英雄去與惡龍博斗,但最后都無人生還。又一個英雄出現時,有人悄悄尾隨,發(fā)現龍穴鋪滿金銀財寶,少年英雄用劍刺死惡龍,然后坐在惡龍身上??粗W爍的珠寶,少年身上慢慢長出龍鱗、尾巴和觸角,最終變成惡龍。
關于這則傳說的解釋有很多,我更傾向于其中之一,善惡是可以轉化的。鄧小平有一句名言:好的制度能讓壞人干不了壞事,不好的制度能讓好人變壞。干活兒的比不上做PPT的,不知所云的KPI考核,不平等的薪水報酬,僵化的規(guī)章制度和低能的團隊領導,也難怪員工扛起“無能人設”的大旗。還是稻盛和夫說得對:與制度相比,我更重視人心。
回到現實中,很難說一個企業(yè)制度是好還是壞,因為灰度空間是無限延展的。算上五百強企業(yè),你會發(fā)現,哪一家企業(yè)的制度不是一邊被模仿,一邊貢獻著槽點?就連創(chuàng)造無數傳奇的新東方,也遭員工白眼兒。
量子力學的奠基人埃爾溫·薛定諤說過,自然萬物都趨向從有序到無序,即熵值增加。而生命需要通過不斷抵消其正熵,維持在一個穩(wěn)定而低的熵值。組織制度的發(fā)展也是一個不斷熵增的過程,好的制度就是不斷地對抗熵的增加,以延長生命。
春秋政治家管仲說:“有道之君,行治修制,先民服也?!敝贫群脡?,“人”是一切的根源。倘若再上升一個高度,好制度一定妥妥地建立在人性基礎上,人性總是趨利避害的。人類自有管理制度以來,智識者都圍繞著分工分權分利做效果。許多企業(yè)都高喊奮斗者計劃,為何只有華為踐行成功?因為它不靠“畫餅”,而是實實在在地“分餅”,不似有些企業(yè),愣是把“文化”做成了“笑話”。
“當當當”,埋頭碼字時,有快遞小哥氣喘吁吁地跑上樓。我開門取件,“您好!”咱們倆同時發(fā)出問候。我隨口問他在哪家快遞公司供職,他所答非所問,“俺都換第四家公司了”?!盀槭裁磽Q?”“俺得選保障制度好一點的不是?”哦,我頓然“邏輯”起來,“速度與激情”的求實,背后跟著制度設計的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