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富翔
摘 要:明末清初漢人即有因戰(zhàn)爭原因被抓入熱河地區(qū)為奴者,這是漢人移民熱河的開始。康熙年間由于長城以南地區(qū)人地矛盾激烈,大量漢人在政府默許下移民熱河,規(guī)模逐漸增大,造成很多社會問題,導致乾隆年間禁止?jié)h人移民政策的出臺。但社會經濟發(fā)展的需求使這一政策未能貫徹,漢人仍不斷移民熱河地區(qū)。清前期禁墾政策的變化,反映出統(tǒng)治者對待移民問題的被動態(tài)度和矛盾心態(tài)。
關鍵詞:清代;熱河;移民
中圖分類號:K24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751(2019)05-0140-05
清朝統(tǒng)一全國后,長城不再是軍事分界線,清朝為穩(wěn)定北部邊疆,嚴格控制蒙古地區(qū),漢人移民定居,“各邊口內曠土,聽兵墾種,不得往口外開墾牧地”①。但是政治環(huán)境穩(wěn)定使?jié)h人有機會至長城外發(fā)展,加上經濟繁榮帶動人口成長。在人口增加而耕地有限情況下,長城以南人地矛盾突出,這迫使內地漢人離鄉(xiāng)背井到邊疆地區(qū)尋找新天地。當時尚屬地廣人稀的熱河地區(qū)②成為這些移民的目的地。關于清代熱河地區(qū)移民過程,學界已有相關研究。③大量漢人移入熱河,形成蒙漢雜居的局面,給原本單純的游牧社會帶來許多復雜問題。清朝實行封禁政策不代表漢人無法進入蒙地,那么漢人通過什么渠道移民至熱河?乾隆十三年(1748)為何又突然轉變態(tài)度施行禁墾政策?禁墾政策推行后,漢人移入熱河的規(guī)模與途徑有什么變化?這些都是本文關切的問題。
一、順治、康熙時期漢人的移入
早在明末清初就有部分漢人因為戰(zhàn)爭的因素被抓至熱河當地為奴。根據1937年的調查,土默特右旗隨同清軍入關四處征戰(zhàn)時曾擄掠不少漢人,他們被迫成為王公、臺吉、箭丁的奴隸。該旗境內的郎中營子、萊州營子、太安州等地名,即與從四川郎中、山東萊州與太安州等地被抓來為奴的漢人有關。④
另一部分進入當地的漢人則屬于清代滿蒙聯(lián)姻政策下公主的陪嫁隨丁人役,供額附之家役使,或充當王府護衛(wèi)、侍從。根據杜家驥統(tǒng)計,順治年間下嫁至卓索圖、昭烏達二盟的公主就有8人之多。⑤這些陪嫁隨丁被稱為“公主隨從”,雖然他們幾乎被蒙古社會所同化,但也將漢族農耕社會的生產技術帶到蒙古,促進了當地社會的農耕化。⑥
漢人的大規(guī)模移民在康熙年間??滴醢四辏?669),清廷為舒緩直隸地區(qū)因圈地所造成的官民沖突,下令禁止圈地,將部分官莊遷往熱河,這不僅是解決京畿因圈地產生的旗、民沖突問題,另一方面也代表清朝自順治十二年(1655)以來的封禁政策有了改變。而康熙皇帝對漢人在口外蒙古地區(qū)開墾的態(tài)度已有松動跡象,如“康熙年間,喀喇沁扎薩克等,地方寬廣,每招募民人,春令出口種地,冬則遣回,于是蒙古貪得租之利,容留外來民人”,這些漢人移民春去冬回的移動俗稱“雁行”,雖不算是真正移民,但至少反映漢人在當地已有一定規(guī)模。⑦這些“雁行人”在口內多屬窮人,娶妻不易,加上春去冬回仍屬艱辛,屬于情愿定居下來之階級,故在康熙二十年前后就已有漢人希望在當地永久居住,并互通婚姻之事。⑧此為清廷所不允許,故康熙二十二年規(guī)定“凡內地民人出口,于蒙古地方貿易耕種,不得娶蒙古婦女為妻。儻私相嫁娶,查出將所嫁之婦離異,給還母家,私娶之民照地方例治罪。知情主婚及說合之蒙古人等,各罰牲畜一九”,這反映蒙漢通婚在當時較多,許多漢人借此手段定居當地。⑨
康熙二十七年,法國傳教士張誠隨中國使節(jié)團從北京前往東北與俄國談判邊界時,發(fā)現在長城沿邊山嶺已經開發(fā)出一塊一塊的梯田,種滿各種各樣谷物和豆類。⑩但隔年張誠第二次穿越長城外進入灤河流域扎營時,他見到這個河谷有很多很好的飼草,山間有很多老虎、麋鹿和其他野獸,由張誠的記載可推論出當時漢人在口外的開墾主要仍以長城沿邊為主。B11但十多年后,漢人已大量進入熱河腹地,其中以山東人最多。
康熙四十一年,康熙皇帝巡幸塞外,發(fā)現原籍山東登州、萊州、青州等地移民在當地居住多至數萬。B12康熙四十六年,康熙皇帝再度巡幸邊外,“見各處皆有山東人,或行商,或力田,至數十萬人之多”。B13康熙五十一年,當地移民已有60000余人,納糧者20000余人。“查出者雖有六萬,其未經查出者更不知幾萬矣!”B14同年五月“山東民人往來口外墾地者,多至十萬余”。B15但康熙皇帝并沒有承襲順治皇帝的封禁政策,如喀喇沁三旗呈請內地民人前往種地,康熙皇帝允許每年由戶部給與印票800張。B16康熙五十一年,對已移入熱河的大量山東移民,康熙皇帝下令“山東民人有到口外種田者,該撫查明年貌、姓名、籍貫,造冊移送稽察;由口外回山東去者,亦查明造冊,移送該撫對閱稽查,則百姓不得任意往返,而事亦得清厘矣”B17。
以上數則史料雖未如實反映山東移民的數量,但可看出這些移民在當地已有相當規(guī)模,也證明康熙皇帝對漢人移居熱河的態(tài)度轉向默許。同時,漢人移入促進當地農業(yè)種植的發(fā)展,如塔子溝原為蒙古藩部之地,當地人逐水草而居,康熙年間始辟土地,樹藝百谷。B18
二、雍正至乾隆十三年移民規(guī)模的擴大
雍正皇帝繼位后對于土地開墾極為重視,他說:“各省凡有可墾之處,聽民相度地宜,自墾自報,地方官不得勒索,胥吏亦不得阻撓?!盉19此政策鼓勵了直隸、山東等地流民以洶涌之勢進入喀喇沁、土默特、翁牛特、敖漢、克什克騰、奈曼諸旗。B20根據王玉海的研究,當時河北移民路線有二:一路經獨石口、多倫諾爾進入昭烏達盟西部克什克騰旗與翁牛特左旗,再經此二旗進入西拉木倫河上游地區(qū);一路經喜峰口、古北口進入卓索圖盟南部喀喇沁三旗,再向北進入昭烏達盟南部翁牛特右旗、敖漢旗、奈曼旗,再進入西拉木倫河中游,折向東北進入土默特二旗再進入哲里木盟南部。而山東移民路線則多經過河北,再進入古北口入卓索圖盟,接著往北或向東北發(fā)展。B21
雍正年間的移民方式已呈現舉家遷徙現象?!冻柨h志》記載“陳希德,原籍山東海豐縣,清雍正年間隨父士吉北上,轉徙數年,于乾隆初年至朝陽東北尖山獅子溝,遂家焉”B22。《塔子溝記略》也記載:“茍姐者,山東登州府海陽王國珍妹也,幼隨父母出口耕種謀食?!盉23
漢人移民在當地農墾規(guī)模也進一步擴大,雍正時期鑲白旗漢軍副都統(tǒng)王以謙在七月間由牧場率領馬、駝前赴波羅和屯交送,其路程約500余里,但“沿途多植禾黍,雖非官方牧場,但道路閉塞,馬、駝難行。夜間另尋有草之山放牧,而山上亦多種植”。后王以謙認為“墾荒農種固屬善事,而異籍流民私耕棧道,亦漸不可長。且波羅河屯一帶既系圍場禁地,又系馬、駝必經之路,若不嚴查禁止勢必侵占無已”。B24可見當時的農墾規(guī)模已經對清朝官方產生不便,需要進一步的管理。
乾隆初年,漢人仍大量移入。乾隆六年,“古北口至圍場一帶,從前原無民地,因其處土脈肥腴,水泉疏衍,內地之民,愿往墾種,而科糧甚輕,故節(jié)年開墾升科者三千余頃”B25。乾隆八年,天津、河間發(fā)生旱災,這些地區(qū)的流民聞知口外雨水調勻,前往就食,出喜峰口、古北口、山海關者頗多。而乾隆皇帝采取暗地默許的態(tài)度,密諭邊口官弁“如有貧民出口者,門上不必攔阻,實時放出,但不可將遵奏諭旨”,“倘有聲言令眾得知,恐貧民成群結伙,投往口外者,愈致眾多矣”。B26此政策給移民開方便之門,更將開墾地區(qū)從長城沿邊推進至熱河腹地。故乾隆皇帝經過敖漢旗時,就見到當地“漸見牛羊牧,仍欣禾黍”B27這種半農半牧景象。
三、乾隆十三年禁墾政策的頒布
漢人移入熱河,引發(fā)一系列社會問題,如乾隆十二年十二月,直隸總督拉布敦的上奏提到當時八溝以北以及塔子溝通判所轄地方,已有貧戶二三十萬在此墾地居住,而該地理事同知、通判又復鞭長莫及,日久易于滋事。B28可見大量漢人蜂擁般移入熱河,不僅造成治理問題,加之蒙古王公貪圖租金、蒙古人民染上漢人習氣,使清廷不得不重視。
有鑒于此,清廷于乾隆十三年頒布禁墾政策:第一,規(guī)定“民人所典蒙古地畝,應計所典年分,以次給還原主”,“以上地畝,皆系蒙古之地,不可令民占耕”。B29令各旗札薩克對于轄下民典地進行清查,詳造清冊,送該同知、通判、辦理。第二,規(guī)定民人在蒙古地方租種地畝,賃住房屋,務令照原議數目納租交價。倘恃強拖欠至三年者,即將所種之地所賃之房撤回,另行招租。第三,規(guī)定殷實之札薩克、臺吉等陪嫁內監(jiān)及喇嘛等地內,酌撥三分之一,各自給予本旗窮苦蒙古人民耕種,依其家口多寡,分給地畝,并造冊報院。倘若仍有開墾旗下公地,強占窮人地畝者,從重治罪。乾隆十四年,清廷進一步規(guī)定喀喇沁、土默特、敖漢、翁牛特等旗,除現存民人外,毋許再行容留民人多墾地畝,及將地畝典給民人。B30由此看出乾隆十三年實行禁墾政策之對象是已經進入熱河開墾之民人,由于他們移民至此已有一段時間,故予以緩沖歸還土地。另外盟旗上層階級也是乾隆皇帝整頓的對象,這是因為蒙古臺吉、喇嘛往往為了地租之利將旗下公地租給漢人,導致蒙旗下層民眾無以維生,故對各旗札薩克、喇嘛土地使用狀況進行一定程度的規(guī)范。
除了對已進入熱河的漢人實施禁墾外,清廷也針對未進入熱河但想前往開墾的漢人實施更嚴格的禁墾政策。一是禁止蒙古王公招來漢人墾種其土地B31,二是理藩院派員巡查B32,三是禁止?jié)h人出長城關口,乾隆十五年規(guī)定山海關、喜峰口及九處邊門,皆令守邊旗員,沿邊州縣,嚴行禁阻,B33乾隆三十七年又重申“口內居住旗民人等,不準出邊在蒙古地方開墾地畝,違者照例治罪”B34的法令。
雖然封禁政策嚴厲,但成效并不顯著,“雖已驅逐數次,民人往往竄匿山溝,復行招集”,而當地蒙古王公與漢人互有經濟需求,也屢犯禁令。最后清廷官方不得不允許其合法開墾。B35乾隆四十一年,乾隆皇帝就提到山東百姓趨赴口外,禁之不止,B36可見封禁政策無法完全阻止流民移入熱河。乾隆五十七年,直隸一帶發(fā)生旱災,被旱各州縣無業(yè)貧民,多有出口覓食者。為了解決京師龐大的救濟壓力,加上該年關東盛京,及土默特、喀爾沁、敖漢、八溝、三座塔一帶,均屬豐收,故宣布“往各蒙古地方謀食者不禁”,令災民或出山海關赴盛京一帶,或出張家口、喜峰口,赴八溝、三座塔,暨蒙古地方,不必專由古北口出口。B37由此可看出承平之時尚不能禁止?jié)h人進入熱河,更何況面對龐大的天災壓力,對于漢人遷徙也是無能為力的。
四、禁墾政策頒布后的漢人遷移
禁墾政策雖不能完全禁止?jié)h人移入熱河,但在一定程度上減緩了他們移入速度,但漢人仍不斷往北深入至昭烏達盟腹地。如克什克騰旗,根據俄國學者波茲德涅耶夫的調查在乾隆五十年才有漢人移民至此。B38但事實上早在乾隆十六年就有民人150余名開墾了50頃30余畝的土地。乾隆三十一年,官員調查出當地新添民人670余名,墾地較原先更廣,B39同時該地在乾隆時期已“集商為市”B40。另外如翁牛特右旗境內的老府村,過去稱四爺府,在乾隆年間有漢人劉樹林移民至此進行開墾。B41翁牛特左旗的烏丹三十二排地區(qū)的土地,據說是在乾隆三十五年有漢人攬頭8名來該旗公署支付押荒銀取得永遠耕種權后開始進行開墾。民國年間居住在烏丹城的地主王鳳林,其祖籍為山東省永平賢南縣,其祖輩于乾隆年間移民至此,到他這輩是第七代。B42另外該報告也記載烏丹城其他漢人的原籍與移住年代資料,亦表示乾隆年間翁牛特左旗已有大量漢人在此居住。B43
由上述史料可以推估乾隆時期漢人在熱河遷徙腳步已經推進至潢河、老哈河一帶。至于卓索圖盟的漢人移民數量更是驚人,以乾隆十七年六月喀喇沁左旗為例,該旗境內已有漢人61,407名,開墾地畝14,527.30頃。B44
前文提到在康熙時期漢人移入,帶來農業(yè)村落出現,這一現象至乾隆年間規(guī)模更大?!跺\熱蒙地調查報告》抄錄之《乾隆十三年欽差大臣調查在本旗境內所住漢民之戶口男女及佃種地等數目清冊》就反映了八溝當地村落出現的現象。B45
這是目前所見關于熱河地區(qū)村落規(guī)模最早的記載,當時八溝廳附近共有103個村莊,人口最多為八里旱溝的2042人,最少為銀頭溝的34人。而且各村落人口數差異極大,有的村落人數破千,如八里旱溝、七家岱溝、毛闌溝;亦有村落人口數不到百人,如三溝、鷹手營子、銀頭溝等,但絕大部分村落人口數介于百人以上千人以下。而且村落人口數與開墾地畝面積不成正比,如鷹手營子有60人只開墾570畝地,但銀頭溝有34人卻開墾了1715畝地。另外從村落名稱也反映出歷史變化。珠颯指出除了“蒙古素溝”“蒙古蘇”“烏立雜蘇臺”“那拉散溝”“八什漢溝”“吐門爾”“塘吐溝”等幾個村囤與蒙古地名有關外,其余皆與漢人在蒙地居住狀況有關。比如“三家”“十家”可能表示該村落剛形成時只有三家或十家,“平房”“瓦房”則表示其居住結構特點,“茶棚”“銅匠溝”“鷹手營子”可能表示其居住者從事的職業(yè)。B46
此外,乾隆三十八年成書的《塔子溝紀略》也記載當時塔子溝廳村落分布狀況。其中喀喇沁左旗有49個村落,土默特右旗有70個村落,土默特左旗有21個村落,敖漢旗有24個村落,奈曼旗有14個村落。B47而乾隆四十七年成書的《欽定熱河志》也記載熱河各地大量村落名稱與位置,都顯示乾隆中期熱河漢人村落數量已經相當驚人。B48
五、結語
綜觀清前期熱河移民治理政策變遷,反應統(tǒng)治者處于被動狀態(tài),前后充滿矛盾。乾隆十三年的禁墾政策以及乾隆四十三年在熱河廣設府州縣都證明清廷并不是想要恢復成舊有蒙古社會,而是在漢人大量開墾的既成事實上進行控制。清廷想要在蒙古實施完全“封禁”或“蒙、漢分治”,從現實面來說已不可能。
注釋
①B33昆岡等奉敕著:《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光緒朝)第2冊,中華書局,1991年,第1109、1001頁。
②本文此處所指的清代熱河地區(qū),包括清代直隸省北部、卓索圖盟與昭烏達盟一帶。
③彭嘉楨:《清代熱河地區(qū)之巡幸活動與區(qū)域發(fā)展關系之研究》,臺灣師范大學歷史研究所碩士學位論文,2000年,第113—171頁。珠颯:《18—20世紀初東部內蒙古農耕村落化研究》,內蒙古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333頁。孛兒只斤·布仁賽音著、娜仁格日勒譯:《近現代蒙古人農耕村落社會的形成》,內蒙古大學出版社,2007年,第297—298頁。
④B41B43“滿洲國”地籍整理局:《錦熱蒙地調查報告》上卷,“滿洲國”地籍整理局,1937年,第171、392—395、582頁。
⑤杜家驥:《清朝滿蒙聯(lián)姻研究》,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318—319、607—614頁。請核實本文引用內容。
⑥孛兒只斤·布仁賽音著、娜仁格日勒譯:《近現代蒙古人農耕村落社會的形成》,內蒙古大學出版社,2007年,第140頁。
⑦《清高宗實錄》第13冊,中華書局,1986年,第799頁。
⑧田山茂著、潘世憲譯:《清代蒙古社會制度》,內蒙古人民出版社,2015年,第260—261頁。
⑨B16B29B30B32B34昆岡等奉敕撰:《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光緒朝)第10冊,中華書局,1991年,第1123、1125、1130、1130、1130、1131頁。
⑩張誠:《張誠日記》,收于徐志敏等譯:《老老外眼中的康熙大帝》,人民日報出版社,2008年,第74頁。按:該譯本分別收錄張誠第一次(1688年5月29日—1689年6月12日)、第三次(1691年5月9日—9月15日)、第四次(1692年9月8日—10月22日)旅行的經過。
B11張誠著、陳霞飛譯:《張誠日記》,商務印書館,1973年,第2頁。按:該譯本收錄張誠第二次(1689年6月13日—1690年5月7日)旅行的經過。
B12庫勒納等奉敕撰:《清代起居注冊·康熙朝》第17冊,聯(lián)經出版社,2009年,第T09544頁。
B13B15B17《清圣祖實錄》第6冊,中華書局,1986年,第303、478、478頁。
B14庫勒納等奉敕撰:《清代起居注冊·康熙朝》第20冊,聯(lián)經出版社,2009年,第T11267頁。
B18B23B47哈達清格:《塔子溝紀略》,收于《遼海叢書》第2冊,遼沈書社,1985年,第894、930、890—894頁。
B19《清世宗實錄》第7冊,卷六,中華書局,1986年,第37頁。
B20B46珠颯:《18—20世紀初東部內蒙古農耕村落化研究》,內蒙古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22—23、123頁。
B21王玉海:《從游牧走向定居:清代內蒙古東部農村社會研究》,黑龍江教育出版社,2014年,第30頁。
B22周鐵錚修、沈鳴詩等纂:《朝陽縣志》,收于《中國地方志集成·遼寧府縣志輯》第23冊,鳳凰出版社,1983年,第452頁。
B24《宮中檔雍正朝奏折》第26輯,臺北“故宮博物院”,1977年,文獻編號402019997,第171頁。
B25《清高宗實錄》第10冊,中華書局,1986年,第1217頁。
B26《清高宗實錄》第11冊,中華書局,1986年,第508頁。
B27和珅、梁國治等奉敕撰:《欽定熱河志》卷七五《藩衛(wèi)一·入敖漢境》,《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496冊,臺灣商務印書館,1983年,第212頁。
B28《清高宗實錄》第12冊,中華書局,1986年,第972—973頁。
B31《清高宗實錄》第17冊,中華書局,1986年,第799頁。
B35B39《軍機處檔·月折包》,文獻編號014730,乾隆三十六年八月二十四日。
B36《清高宗實錄》第21冊,中華書局,1986年,第582頁。
B37《清高宗實錄》第26冊,中華書局,1986年,第924—925頁。
B38阿·馬·波茲德涅耶夫(Pozdneev, Aleksei Matveevich)著,張夢玲等譯:《蒙古及蒙古人(二)》,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419頁。
B40康清源:《熱河經棚縣志》卷二《建置》,遠方出版社,2012年,第47頁。
B42“滿洲國”地籍整理局:《錦熱蒙地調查報告》,上卷,“滿洲國”地籍整理局,1937年,第577—579頁。所謂的“攬頭”是漢人開發(fā)蒙古土地過程中,具有代替蒙旗札薩克處理蒙旗土地的倒賣、攬租與地租貸征等三種身份。相關的研究可參考王玉海:《從游牧走向定居:清代內蒙古東部農村社會研究》,黑龍江教育出版社,2014年,第159—174頁。
B44“滿洲國”地籍整理局:《錦熱蒙地調查報告》,下卷,“滿洲國”地籍整理局,1937年,第1435頁。
B45“滿洲國”地籍整理局:《錦熱蒙地調查報告》,下卷,“滿洲國”地籍整理局,1937年,第1424—1427頁。按:此資料記載2處“三家”,疑為地名相同但位置不同的2處村落。
B48和珅、梁國治等奉敕撰:《欽定熱河志》卷五十至五十四《疆域》,《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495冊,臺灣商務印書館,1983年,第827—869頁。
責任編輯:王 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