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樹提著縐紗褲管走出劇場
坐在東海岸的鎖骨上
《燕尾蝶》與樹林的光條平行閃耀
固力果的情歌與明暗貼面
如果讓視線持續(xù)北眺,過瓊州海峽
就會看到雷州半島的鬢影華燈
但那邊與我何干呢
整個大陸,不過是小靈魂的茫茫異鄉(xiāng)
此時我體內(nèi),太平洋的汐流正在為暮色擴充體量
??谝廊贿b遠,我的船快要來了
水手們神色微倦,空酒瓶在船艙里叮當
擦拭過天空的帆是半舊的
甲板上堆滿紫玫瑰色的光
推薦語
這些年,楊碧薇一直在路上。從云南昭通的烏蒙山區(qū)到廣西百色的干熱河谷,從??诘尿T樓老街到北京的綠瓦紅墻,沒有人能抓住楊碧薇的行蹤,連她自己也不能。在路上,似乎就是她存在的方式。這個世界多大??!大到我們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這也許就是所謂 “現(xiàn)代性的焦慮”吧。面對這種生存處境,與其在焦慮中迷失,倒不如跟著楊碧薇一起背起行囊和吉他,一路寫詩、一路游吟。也正是因為始終在路上,楊碧薇把沿途的風景都裝進了心里,她的詩里同時具有山和海兩種氣質(zhì):山的沉郁,海的張揚。人無法預(yù)知自己的結(jié)局,但是卻能把握此刻是走是停。在路上,正是人生活在世間的確證。(推薦人:吳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