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棟梁
1 .寫詩對我來說,確實是無心插柳。不過這只是起源,有道是創(chuàng)業(yè)容易守成難,我也是交出了很多頭發(fā),才慢慢學(xué)會打理那株無心的柳樹。只是我最初要栽的花,已經(jīng)消融在記憶的晚霞中無從撿拾了。
2 .我確實有很多愛好,多到愛好對我來說已經(jīng)成了一種負(fù)擔(dān)。我覺得很多事情很有趣,而詩歌能夠融入我那諸多愛好中去,并成為一種我認(rèn)知事物的新語言。我開始嘗試用我亂七八糟的語言來解釋我眼中看到的世界,且正在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世界(僅僅是對語言能力的糟糕把控)。
3 .我勉強也算是個詩歌愛好者。但詩歌作品實在是太多了,找出符合自己審美的詩歌難度不亞于在沙漠中尋找水源。于是在風(fēng)塵仆仆之后,我決定自己寫符合自己審美的詩歌(也許是渴太久了終于發(fā)現(xiàn)補充水分不一定要水,仙人掌也行,當(dāng)然好不好喝見仁見智)。
4 .我就那么踏上了新的創(chuàng)作之路。覺得一切都很新鮮,一切都可以嘗試。所以岔路對我來說很正常,因為我大概就沒有目的。我寫詩的確是為了取悅自己(并不是唯一原因)。
5 .我也曾寫出了一些滿意的東西,可它們更像是某種即食食品,保質(zhì)期非常短暫。
6 .我是贊同一個年齡階段的人就該寫一個年齡階段的東西這一說法的。當(dāng)然這是一個宏觀上的說法,在實際創(chuàng)作中,難免會進行各種角色的代入,所以我贊同的是這種精神。就像看到落日,二十多歲的人是一種心情,四十多歲的人是另一種心情。我并非針對同齡人,同齡人之間的確能夠更好的交流,但二十多歲的人總有一天也會成為四十多歲的人,也會抱有四十多歲的心情。不過既然今年二十多歲,那還是要有二十多歲的活法。
7 .稍微談一下靈感吧。對我來說,寫詩的靈感就像一霎那的流星。我想很多人都如同我這般:早早鋪好了白絨絨的紙,可流星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偏偏在你低頭瞌睡的時候一閃而過。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為賦新詞強說愁。
8 .不過既然談到了流星,可以再魔改一下:在理論上來說,我們是能看到所有的流星的。所有的靈感早就準(zhǔn)備好了掛在某個地方,只是等我們抵達。但介于我們所處的地理位置不同,天氣也對觀星造成很大的影響,況且也不是誰都有心思天天看星星等諸多因素,導(dǎo)致了我們所摘取的星星不太一樣。就算相像,每人處理食材的烹飪手法也不一樣(越新鮮的靈感越美味,把靈感冰凍起來是不智之舉)。像我這種不好好說話一個詞要找許多詞換來換去的方式就是其中一種。
9 .上述魔改有些失敗,因為我有些把自己繞進去了,這也是創(chuàng)作者的常態(tài),太糾結(jié)于詩歌本身反而束縛了手腳。所謂關(guān)心則亂,我們往往會因自身為一首詩的作者而遲遲難以下論。而站在讀者的角度,就會灑脫很多,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丟掉。學(xué)會成為自己的讀者,才會使自身創(chuàng)作的詩歌更加成熟。
10 .但怎樣的詩歌才算成熟呢?(我的議論文之魂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這種事情太過復(fù)雜,沒辦法通過只言片語來解釋。其實詩歌真的是一種只言片語的藝術(shù),不過即使再簡單的只言片語,也和怎樣的詩歌才算成熟這種問題一樣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