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飲茶習俗與茶藝傳播發(fā)展研究

王美艷，張宇軒

（武漢理工大學 藝術與設計學院，武漢 430070）

中國是茶的故鄉(xiāng)，唐代茶文化的興盛與發(fā)展，在中國飲茶史上可謂是起了里程碑的作用。唐代之前世人對茶的態(tài)度褒貶不一，由于唐代開明的政策和空前繁榮的社會體系，茶事的發(fā)展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唐代社會無論是在經(jīng)濟、政治還是文化上，都對茶文化的發(fā)展起了積極的作用。唐代完備的飲茶體系對后世的茶道、茶具等文化都產(chǎn)生了重要的影響。茶本身作為一種天然飲品，益處多多，有延年益壽的功效，被人所接納得以傳承，唐代繁榮的商業(yè)和人流量的密集為茶的傳播提供了基礎條件，使茶生活成了各個社會階層必不可少的部分。

一、茶的傳播與人口的增長緊密相關

由于唐代商業(yè)較前期歷史更為繁榮，加上唐代官吏跨地域的任命與委派，同時宗教人員、商人、使者等的頻繁跨地域活動，導致人口流動性增大，驛站、驛馬、驛船的大幅度增加即是人口流動增加的體現(xiàn)。各個階層的用人需求，使得人口大規(guī)模向大城市匯聚，這一趨勢是城市文化經(jīng)濟活力的重要指征。巨大的消費市場和官府相對開明的政策，使唐代都市的人口凝聚力持續(xù)增加，在唐玄宗統(tǒng)治時期達到了巔峰。唐代長安、洛陽、廣州、揚州等城市都成為繁華的人口密集的大都市，其中長安甚至成為人口過百萬的國際大都會。同理，14世紀到17世紀日本城市人口的上升和18至19世紀英國城市人口的增長，這些人口劇增的地區(qū)，在其特定歷史時期有一個共同特征，就是沸水與茶的結合在他們的飲食中被廣泛推行開來。

2015年鞏義市發(fā)掘了一座晚唐墓葬，墓主人為張氏夫人，所葬年份為832年，距離陸羽逝世僅僅28年。考古人員從中清理出一個瓷塑“陸羽煮茶唐三彩”（圖1）。該瓷塑人像、底座、茶釜（即茶鍋）都裝飾著黃綠釉，爐鍑則裝飾褐釉，與日常生活常用器具醬缸的顏色一致。該墓等級較低，僅4平方米大小，里面的其它器物包括兩組茶器制作得也比較簡單粗糙。陸羽的體量偏小，爐鍑的體量偏大，比例上的不協(xié)調(diào)，襯托得爐鍑巨大。陸羽頭戴綠色襥頭，身著唐代男性的常見服飾“窄袖圓領長衫”。陸羽右手拿著瓢，左手放在左腿上，上身略朝前傾，神情專注于煮茶。這件瓷塑旁邊有唐三彩茶具2套，共25件茶具，等級如此低的墓葬都有如此多的茶具，證明了當時的茶事活動非常普及。唐代茶商更是崇拜陸羽塑像并加以供奉，以茶水澆淋陸羽像，象征著茶商的財運亨通。

二、作為唐代重要公共空間的佛教寺廟促進了茶藝的傳播

佛教的發(fā)展促進了飲茶習俗在唐代的傳播，這可從三個方面體現(xiàn)出來。一方面是因為僧人誦經(jīng)、寫經(jīng)、譯經(jīng)，時間較長，容易疲倦，通過飲茶可以提神聚氣，促進了佛教經(jīng)書的讀、寫、譯，有利于佛教在唐代疆域的迅速傳播和發(fā)展。另外，為了供奉寺廟和高僧，人們不惜工本，聘請能工巧匠制作茶器，以及烹煮、享用茶的時候所需要的配套用具，例如熏爐等?；始倚磐津\地將最精美昂貴的金、銀、瓷類茶器、供奉并敬獻給佛教寺廟。再者，佛教寺廟的僧人因為自身有寺產(chǎn)和田地，也大量種茶、制茶，吸引了當時的知名文人前來試茶，禪茶得到了空前的發(fā)展。例如劉禹錫作為頗有影響力的文人士大夫，在其詩歌《西山蘭若試茶歌》中記錄了他到寺廟試茶的經(jīng)歷：“山僧后檐茶數(shù)叢，春來映竹抽新茸。宛然為客振衣起，自傍芳叢摘鷹觜。斯須炒成滿室香，便酌砌下金沙水。驟雨松聲入鼎來，白云滿碗花徘徊。悠揚噴鼻宿酲散，清峭徹骨煩襟開?！雹購倪@首詩歌我們至少可以獲得以下信息：僧人自己種地，茶是現(xiàn)摘現(xiàn)炒制的，而且用時較短，用金沙水泡茶。

“南人好飲之，北人初不多飲。開元中，泰山靈巖寺有降魔師大興禪教，學禪務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許其飲茶。人自懷挾，到處煮飲。從此轉相仿效，遂成風俗。自鄒、齊、滄、棣，漸至京邑，城市多開店鋪煎茶賣之，不問道俗，投錢取飲。其茶自江、淮而來，舟車相繼，所在山積，色額甚多?！雹趶姆庋莸倪@段記錄來看，學禪對推動唐代飲茶風俗的傳播，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也因此滋生了早期的茶館，為旅人烹茶賣茶。除了店鋪外，也有挑擔者在市場上賣茶，成為游動的賣茶小販。其配備較為齊全，包括炭爐、茶壺、茶碗、木炭等一應俱全。

佛教的發(fā)展和飲茶習俗的推行密不可分。由于唐代佛教的興盛，佛教高僧與居士對社會的影響力增加。隨著佛教寺廟與世俗人等交往的增加。寺廟成為都市文化發(fā)展的重要公共空間，例如規(guī)模大一點的寺廟往往設置詩墻，讓前來的詩人留下他們即興創(chuàng)作的詩歌。同時寺廟也是重要的說書講經(jīng)的場所，為了讓唐代民眾更好地理解宗教教義和宗教故事，佛教寺廟會定期請高僧講經(jīng)說書，聽者人數(shù)甚眾，人們甚至視之為文娛生活的重要一部分。由于佛教影響力增強，寺廟和僧人種茶、制茶、喝茶，必然會帶動和影響各階層的人員，因此佛教和禪宗傳播越快、影響力越大，茶藝和茶產(chǎn)業(yè)鏈的發(fā)展也相應地越迅猛。

圖1 陸羽煮茶唐三彩，河南鞏義市張氏夫人墓出土

三、茶藝為聚會雅集的重要媒介

文人士大夫、貴族與高僧經(jīng)常雅集，茶飲是雅集的重要推手。摘茶、試茶、品茶、分享茶、進奉茶器等都是雅集的理由，雅集時詩文唱和與筆會催生了大量流傳后世的詩歌、書法、繪畫等藝術作品。歷史上，由茶促成的都市文化活動比較多，藝術家和文人等往往熱衷于以茶會友。

《唐人宮樂圖》（圖2）表現(xiàn)的是飲茶風氣極為昌盛之時，晚唐嬪妃仕女雅集的場景。陸羽于此時期開始推崇煎茶法，相較于之前的煮茶法，煎茶法更符合茶性和茶理，也更有利于飲茶品位的提高，所以煎茶法迅速在文人雅士和宮廷貴族中傳播開來。圖中后宮女眷圍繞著繃竹席的長方案而坐，其中四人演奏笙、古箏、琵琶與篳篥，侍女站立一側擊打拍板。右側中間的一位女子拿著長柄茶杓，舀出茶湯分入茶碗，而她左手邊的女子手拿茶碗入神地欣賞音樂，似乎忘記喝茶了。其他女子有的飲茶，有的搖扇，有的似乎在行酒令。從圖中所繪內(nèi)容，我們可以了解，茶湯的準備工作，如炙烤茶、碾碎茶、煎茶等過程應該由侍女們在別處完成，再將茶釜端到長方案上，然后舀入茶碗。

茶事與音樂演奏和欣賞的結合，是嬪妃仕女們的雅集派對。可以想象，她們也許還隨著音樂吟誦詩歌，甚至自己現(xiàn)場創(chuàng)作詩歌。這種類型的雅集為她們略微沉悶的宮廷生活增添了生機和樂趣。品茗、奏樂等雅事，以傳統(tǒng)雅文化元素為聚會核心內(nèi)容。這樣的雅集益處多多，例如正心、悅性、康體等。圖中便于手持的圈足茶碗，承載著人物的雅韻。無形之雅韻，有形之茶器，借助有形之器，展現(xiàn)無形之韻。

化解信訪矛盾的關鍵在于抓好源頭治理。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切實依法及時就地解決群眾合理訴求，注重源頭預防，夯實基層基礎?！毙旁L評議堅持防治結合，通過構建市鎮(zhèn)村三級信訪矛盾糾紛終結機制、延伸評議層級、困難群眾幫扶救助等舉措，預防和化解了矛盾，降低了信訪工作成本，真正實現(xiàn)了“小事不出鎮(zhèn)、矛盾不上交”，促進了社會穩(wěn)定與發(fā)展。

閻立本的《蕭翼賺蘭亭圖》（圖3）中，描繪了僧人以茶待客的情景，畫面左下一胡須荏苒的長者和一童子在備茶，鍋中水似沸騰狀態(tài)，童子彎身作小心翼翼之態(tài)，準備為來此的客人奉茶。桌上還放有茶壺茶碗等茶具。可見，飲茶文化在唐朝極為興盛，飲茶已成為日常生活所需，僧眾不僅自飲，還以茶待客。

圖2 《唐人宮樂圖》，北宋年間摹本，絹本設色，縱48.5厘米，橫70厘米，作者不詳，現(xiàn)藏于臺北故宮博物館

圖3 《蕭翼賺蘭亭圖》唐 閻立本 絹本設色 橫158厘米縱28厘米 遼寧博物館藏

四、茶生活產(chǎn)業(yè)鏈促進了經(jīng)濟的發(fā)展，為經(jīng)濟文化的發(fā)展注入了活力

茶的種植、制作、買賣，茶器的設計、制作和買賣，以及以茶為重要媒介的社會活動，所有這些極大地促進了都市經(jīng)濟文化的生命力。唐代“南方產(chǎn)茶區(qū)，有規(guī)模較大的經(jīng)營型茶園，在收獲季節(jié)往往需要大量勞動力采摘，屬于季節(jié)性的勞動密集型經(jīng)濟作物，當?shù)貗D女也就成群結伙出來到茶園做傭工，但沒有離開本鄉(xiāng)。③”科舉制度的發(fā)展促進了唐代的城市化進程，影響了大城市人口的數(shù)量和構成。人口的流動和聚集增加了對服務業(yè)和商業(yè)的需求。茶肆作為服務業(yè)的一部分，售賣茶葉與茶湯，供人休憩。其他娛樂業(yè)與服務業(yè)場所亦有茶的提供。茶的產(chǎn)業(yè)鏈滲透到唐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張騫出使西域之后，我國同外來文化的交流迎來了新紀元，唐朝受到大量外來文化的影響。在印尼下沉的黑石號沉船，里面有6萬多件陶瓷用品，其中唐代長沙窯的茶器占了主體，包括茶壺、茶盞、茶碗等。黑石號沉船打撈上來的大量茶器，其中有5萬件為茶碗。黑石號沉船的發(fā)掘說明了茶器和相關茶產(chǎn)業(yè)鏈的物品買賣是唐代經(jīng)濟生活中的重要內(nèi)容。（圖4、圖5）

陶瓷盛行的時代也掀起了文人對陶瓷的研究熱潮。在唐代，人們生活愜意，有閑情逸致，自然喝茶就成為唐代人日常生活中消磨時間的一部分，故中國人在唐朝開始形成喝茶的習慣。根據(jù)相關文獻得知，唐代茶具外部繪有梅、蘭、竹、菊等元素，作為裝飾，充分體現(xiàn)了唐代人對高雅情操的向往。

長沙窯和岳州窯的大額陶瓷茶器出口，證明了唐代地方窯廠有較大的制作規(guī)模和和較強的外貿(mào)能力、生產(chǎn)能力、藝術創(chuàng)作能力、外貿(mào)能力間接反映了唐代城市長沙和岳州等地區(qū)的繁榮。

圖4 黑石號沉船打撈的唐代出口萬字紋茶碗，長沙窯制作，現(xiàn)藏新加坡亞洲文明博物館

圖5 黑石號沉船打撈的唐代出口茶碗，長沙窯制作，現(xiàn)藏新加坡亞洲文明博物館

圖6 唐朝時期，葵口淺底白瓷碗，茶具，高4.3厘米、口徑14.3厘米

中國雖然自神農(nóng)氏以來既已開始飲茶，但在整個社會層面普及開來，是在唐代。中唐以后才有“茶”字，以往人們主要以“荼”字來指稱茶，代表性茶書如陸羽的《茶經(jīng)》問世，官府也開始征收茶稅，茶馬交易、茶馬互市也成為國際貿(mào)易的重頭戲。茶碗、茶盞、茶壺、茶杯、茶爐、茶碾子、茶籠、茶匙等飲茶器具越來越豐富、細膩、精致，其中茶碗的使用頻率最高，制造數(shù)量也最多。以中唐為界，相對而言，前期茶碗造型偏向樸實厚重，后期茶碗造型更為多樣靈巧。例如敞口型、玉壁型、腹壁斜直型茶碗造型都被燒制出來。眾多窯口中，南部的越窯和北部的刑窯合稱南越北刑，這兩個窯口所燒制的茶碗為上品，南青北白的茶碗受到上層消費者的青睞。例如圖6所示的刑窯白瓷茶碗其敞口為花瓣形，為植物仿生器型，器型雖然簡潔，但由于其具有光滑的器壁、柔和的光澤、典雅的曲線、溫柔敦厚的姿態(tài)，深得人們的衷愛。這一茶碗反映了唐人追求雅致的生活方式和審美情趣。

五、茶器、飲茶習俗、茶藝——史的書寫

19世紀中期的法國史學家米什列在《法蘭西史》序言中指出：“傳統(tǒng)的由杰出人物組成的歷史有兩大主題：第一，在物質(zhì)方面，它只看到人的出身和地位，看不到地理、氣候、食物、人的影響；第二，在精神方面，它只談君主和政治行為，而忽視了觀念、習俗以及民族靈魂的內(nèi)在作用。”④我國史學家撰史也存在這兩大問題。茶藝史的書寫，重視貴族而忽略了百姓。茶藝與飲茶習俗的發(fā)展作為飲食文化的一部分，對唐代及后世社會歷史發(fā)展所起的作用，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唐代，飲茶之風漸盛，各層階級皆喜飲茶。不及皇室貴族及富商大賈，實際上一般的民眾社會地位低，經(jīng)濟能力有限，喝的茶大都品質(zhì)較差，甚至有人根本喝不起茶。陸羽在《茶經(jīng)·六之飲》有記載說：“齊有晏嬰，漢有楊雄、司馬相如，吳有韋曜，晉有劉琨、張載、遠祖納、謝安、左思之徒，皆飲焉?！雹菘梢姼鞒氖窌涊d的飲茶代表人物都是“有閑階級”。他們?yōu)t灑愜意，不從事勞動。這與以勞作和技術為生的勞動人民截然不同。

隨著茶葉貿(mào)易規(guī)模的不斷擴大，富足寬裕的生活使人們更加注重茶葉的品質(zhì)，一些優(yōu)質(zhì)產(chǎn)地出產(chǎn)的高品質(zhì)的茶逐漸被朝廷指定為貢品以供皇宮貴族的人享用。大規(guī)模采茶的活動逐漸興起，《全唐詩》卷三百八十八卷載，盧仝《走筆謝孟諫議寄新茶》有云：“聞道新年入山里，蟄蟲驚動春風起。天子須嘗陽羨茶，百草不敢先開花。仁風暗結珠蓓蕾，先春抽出黃金芽。摘鮮焙芳旋封裹，至精至好且不奢。至尊之余合王公，何事便到山人家。”⑥由此詩可見得皇權貴族催促貢茶的急切性?！对涂たh圖志》卷二十五記載：“顧山，在縣西北四十二里，貞元以后，每歲以進奉顧山紫筍茶，役工三萬人，累月方畢”⑦。茶作為貢品必須保持優(yōu)良的品質(zhì)，同時也體現(xiàn)了制茶勞動者的艱辛。優(yōu)質(zhì)茶的制作也更為繁雜，制茶者們傾注了無數(shù)心血，或許都沒有經(jīng)濟能力去品嘗，可見社會地位的差異造就了生活方式的迥然不同。

史料對宮廷及貴族飲茶文化的記載甚多，而對普通百姓的茶生活記載甚少，茶文化需普及到廣大人民群眾，能夠融入生活體現(xiàn)老百姓自己的生活方式，才能得以延續(xù)和傳播。這也是茶興于唐而盛于宋的原因。史學家應用一定的筆墨去記錄、書寫不同的階級和群體，不僅僅限于上層社會與貴族活動，也應該對藝術、器物、習俗予以相應的重視，除了宏大敘事，細微末節(jié)的日常生活對社會進程的推進作用也不能忽視。茶藝在唐代的發(fā)展以及其對唐代社會經(jīng)濟、文化的推動作用，值得我們深入研究并展開藝術史的書寫。

六、結語

唐代開明的外交政策也為其茶生活注入了活力。隨著茶產(chǎn)業(yè)的擴大，人們由最開始的品茶逐漸變成了品味生活，各種茶宴開始興起并成為時尚。尤其是僧侶和文人們對茶文化的傳播也起了重要作用，唐代佛教興盛，寺廟自然就成了唐代都市活動的重要空間，茶以其聚氣的功效被寺廟的僧人廣泛接受，這為茶文化的傳播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媒介，由此，各種以茶會友、聽書誦經(jīng)的佛教活動興盛開來。具有閑情雅致的名人士大夫以茶宴客、宮廷貴族及仕女撫琴品茗，他們以茶相待，吟詩作賦、填詞作畫、品茗舞樂，這些雅集的興起，在弘揚了傳統(tǒng)文化的同時也留下了許多經(jīng)典的傳世之作，唐代流傳下來的茶文、茶詩、茶歌等，都遠超唐以前的任何時代，可見茶事在唐代生活中占據(jù)著很大的部分。另一方面，茶貿(mào)促進了唐代經(jīng)濟貿(mào)易的發(fā)展，大量茶產(chǎn)業(yè)的興起，人們種茶、摘茶、進行與茶有關的買賣活動，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唐代經(jīng)濟的發(fā)展。茶文化也在融合中西的社會體系中普及，走向世界。茶所帶來的文化感應對唐朝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體現(xiàn)了茶事的文化內(nèi)涵和歷史價值。不過流傳下來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上層階級進行的茶事活動，史料記載的普通民眾的茶生活較少。總體而言，唐朝是茶事活動真正興起的時代，唐代茶文化推動了中國茶文化史的發(fā)展，對后世茶事的發(fā)展起了積極的促進作用，茶文化也以其獨特的精神內(nèi)涵和文化價值傳承千年，影響至今。

注釋：

①彭定求，原編.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第十一冊三百五十六卷[M].北京：中華書局，1960：4000.

②〔唐〕封演.封式聞見記[M].北京：中華書局，2005：125.

③寧欣.唐代婦女的社會經(jīng)濟活動——以《太平廣記》為中心[M]//鄧小南，主編.唐宋女性與社會（上冊）.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03：239.

④ 王培友.唐宋詩之爭、宋賢精神及宋詩文化生態(tài)研究的理論思考[J].中國文化研究，2014（01）：75.

⑤〔唐〕陸羽.茶經(jīng)[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13.

⑥ 彭定求，原編.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第十二冊三百八十八卷[M].北京：中華書局，1960：4379.

⑦〔唐〕李吉普.元和郡縣圖志[M].北京：中華書局，1983：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