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昕

摘? ? ? 要：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充分運用馬克思主義法學原理，從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確保黨和國家長治久安的戰(zhàn)略高度，圍繞全面依法治國發(fā)表了一系列重要論述，成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本文通過對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依法治國重要論述的形成發(fā)展與主要特征進行闡述，能夠為深入學習領會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全面依法治國新理念新思想新戰(zhàn)略夯實理論基礎。

關? 鍵? 詞：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依法治國重要論述;全面依法治國

中圖分類號：D920.0? ? ? ? 文獻標識碼：A? ? ? ? 文章編號：1007-8207（2019）09-0021-07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從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確保黨和國家長治久安的戰(zhàn)略高度，提出了全面依法治國新理念新思想新戰(zhàn)略，對全面依法治國的一系列重大理論與實踐問題進行深邃思考、科學論證和系統(tǒng)闡述，為全面推進依法治國指明了方向。

一、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依法治國重要論述的形成與發(fā)展

從河北正定到福建寧德，從“法治浙江”到“法治中國”，習近平在不同時期的不同領導崗位積極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道路。從早期提出“農村基層法制建設任務重大”“論民主與法制的關系”，再到“法治浙江、依法治省”戰(zhàn)略、“論法治與和諧社會的關系”，最終提升到“全面依法治國”頂層設計的戰(zhàn)略高度，其依法治國重要論述的形成植根于馬克思主義法學原理，著眼于當代中國法治實踐，兼收并蓄人類法治文明的優(yōu)秀成果，形成了體系完備、邏輯嚴密、制度科學的依法治國頂層設計，并隨著時代變遷而不斷豐富發(fā)展，進而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xiàn)代化奠定了堅實基礎。

（一）在河北正定工作時期

1984年，在河北正定工作的習近平結合當時“嚴打”形勢，旗幟鮮明地提出：從全國來看農村法制建設特別要針對非法宗教活動、封建宗族勢力、黑惡勢力加以防范，露頭就打。[1]在一份公開的習近平擔任正定縣委書記時制定的文件中還特別強調了法制教育的重要性：“加強法制宣傳教育，搞好綜合治理。家庭、學校和社會密切配合，在全縣形成一個強有力的宣傳教育網。”“增強人民的法制和道德觀念，人人爭做遵紀守法的模范?！盵2]

（二）在福建工作時期

習近平十分重視運用馬克思主義法學原理分析問題，強調民主的問題必須通過法制的軌道加以實現(xiàn)，堅決反對絕對化的“大民主”。1989年4月，時任寧德地委書記的習近平在福建省七屆人大二次會議上發(fā)言時深刻地闡述了民主與法制的關系：“民主與法制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約的?！边€強調政治體制改革需要“不斷健全、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推進社會主義民主與法制建設的步伐，逐步把我國的政治生活納入法制化、制度化、民主化的軌道?！盵3]他一針見血，以獨特的視角指出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法制存在的問題：“現(xiàn)在普遍反映法制不健全，這里既有立法的不健全，也有執(zhí)法不力的問題，解決這些問題不能脫離現(xiàn)階段的國情。執(zhí)法不力要認真分析，哪些是屬于徇私舞弊，哪些應從立法的適度性去考慮執(zhí)法不力的原因？”[4]2001年2月7日， 時任福建省省長的習近平在福建省九屆人大四次會議上提出：“民主法制進一步加強”是第十個五年計劃奮斗目標的重點，為了實現(xiàn)這一發(fā)展目標就必須“加強民主法制建設”。[5]

（三）在浙江工作時期

習近平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了“法治浙江”的概念，認為“努力建設‘法治浙江是發(fā)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有效途徑，加強黨的執(zhí)政能力建設和先進性建設為此提供根本保證?！薄霸谶@樣的新形勢、新要求下，必須按照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的要求，積極建設‘法治浙江，逐步把經濟、政治、文化和社會生活納入法治軌道”。[6]在這一時期，習近平的著作《之江新語》中有多篇文章都系統(tǒng)論述了法治的觀點。

（四）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新時期

2018年8月24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全面依法治國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明確指出：“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提出一系列全面依法治國新理念新思想新戰(zhàn)略，明確了全面依法治國的指導思想、發(fā)展道路、工作布局、重點任務?！盵7]習近平總書記堅持運用馬克思主義法學原理，把依法治國放在“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和“五位一體”總體布局的頂層設計中加以統(tǒng)籌推進，圍繞全面依法治國發(fā)表了一系列重要論述，觀點鮮明、邏輯嚴密、系統(tǒng)完整、意蘊深邃，創(chuàng)造性地將法治與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緊密結合起來，把依法治國放到建設和發(fā)展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時代背景下加以謀篇布局，進一步豐富和發(fā)展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科學體系。

二、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依法治國重要論述的主要特征

在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新時期，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依法治國重要論述的主要特征表現(xiàn)為五個方面：

（一）以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道路為根本遵循

方向決定前途，道路決定命運。在“舉什么旗、走什么路”這個根本問題上，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依法治國重要論述為全面推進依法治國指明了方向。習近平總書記在2015年“一·五”重要講話中指出：“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必須走對路。如果路走錯了，南轅北轍了，那再提什么要求和舉措也都沒有意義了。……在堅持和拓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道路這個根本問題上，我們要樹立自信、保持定力?！盵8]2018年8月24日，在中央全面依法治國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進一步強調：“當前我國正處于實現(xiàn)‘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歷史交匯期”，要“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道路。”[9]2018年12月18日，在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再次強調：“必須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盵10]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道路的核心觀點包括三個方面：一是堅持黨的領導，二是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三是貫徹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理論。[11]其中，黨的領導是全面依法治國的政治基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全面依法治國的框架體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理論是全面依法治國的理論源泉。只有將三者有機結合起來，一以貫之整體推進，才能實現(xiàn)黨和國家的長治久安。這不僅是對近代以來中華民族歷史命運進行的規(guī)律性總結，也是在全面把握國內外形勢的基礎上對“中國法治走向何處”作出的科學詮釋。

當今世界，各個國家的法治建設依托于不同的經濟基礎和差異化的政治環(huán)境，走出了不同的道路。例如：英美法系以英國為代表的“自然演進型經驗主義”法治道路和以美國為代表的“多元綜合型經驗主義”法治道路;大陸法系以法國為代表的“革命斗爭型建構主義”法治道路和以德國為代表的“理性實證型建構主義”法治道路，等等。對此，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只有回看走過的路、比較別人的路、遠眺前行的路，弄清楚我們從哪兒來、往哪兒去，很多問題才能看得深、把得準?！盵12]從人類社會法治文明演進歷程來看，盡管西方國家的法治道路曾經產生過重要影響，對法治現(xiàn)代化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但世界上的法治模式絕不會因此而定于一尊，也不會只存在一種評判標準。馬克思的東方社會理論認為，不能把西歐資本主義發(fā)展模式照搬到東方社會，堅決反對把西方社會發(fā)展道路作為唯一尺度來衡量東方社會發(fā)展道路。[13]以司法制度為例：美國人口只占全球的5%，囚犯數量卻占全球的25%，是世界上監(jiān)禁率最高的國家。據美國民權同盟（ACLU）提供的數據顯示：自1970年以來，美國監(jiān)獄人口增長了7倍，全美監(jiān)獄每年要耗費納稅人700億美元。自特朗普執(zhí)政以來，美國私營監(jiān)獄股價大漲，運營前景“一片大好”。在與政府的合同中，一些私營監(jiān)獄公司要求最低監(jiān)獄“入住率”達90%以上，否則政府就要為空床“買單”，[14]這顯然扭曲了司法公正的本質。對此，我們必須保持清醒認識，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道路，牢固樹立道路自信。只有矢志不渝地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道路，才能更好地解決中國法治建設中存在的問題，才能更好地發(fā)揮法治的引領和規(guī)范作用，為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法治強國奠定堅實基礎。

（二）堅持法治與改革雙輪驅動

習近平總書記在總結改革開放40年的經驗時指出：“做好改革發(fā)展穩(wěn)定各項工作離不開法治，改革開放越深入越要強調法治。要完善法治建設規(guī)劃，提高立法工作質量和效率，保障和服務改革發(fā)展，營造和諧穩(wěn)定社會環(huán)境，加強涉外法治建設，為推進改革發(fā)展穩(wěn)定工作營造良好法治環(huán)境?！盵15]并將全面深化改革與全面依法治國比喻為“鳥之兩翼、車之兩輪”，二者體現(xiàn)了“破”與“立”的辯證統(tǒng)一。2018年2月28日，黨的十九屆三中全會審議通過了《深化黨和國家機構改革方案》。在全面深化改革步入深水區(qū)以后，各種深層次矛盾不斷出現(xiàn)，利益沖突在某些領域逐漸產生。從本質上看，改革是對舊的生產關系、上層建筑和現(xiàn)有利益格局進行根本性調整，對資源配置方式進行結構化變動，必然會改變原來的社會結構，付出一定的社會成本，觸及到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也必然會存在風險，甚至會造成短期內的陣痛。以司法體制改革為例：2014年啟動的全國法院系統(tǒng)法官員額制改革，在短短三年之內將全國法官人數精簡了40%左右，法官人數從21.2萬人精簡至12萬人。再如2018年啟動的新一輪稅務機構改革，涉及全國1000多家市級國稅局、地稅局和6000多家縣級國稅局、地稅局共計80余萬稅務公務員，其中2萬余名正處級干部在副職崗位上任職，改革力度之大，前所未有。由此可見，在改革過程中，只有通過法律規(guī)范對整個改革流程和資源要素分配進行宏觀設計、流程再造與科學調控，促進改革相關的體制機制良性運作，才能及時解決改革過程中出現(xiàn)的各類矛盾和問題。

全面依法治國能夠為全面深化改革保駕護航。依靠法治為改革建章立制、凝聚共識、化解矛盾、維護穩(wěn)定，將會明顯地緩解因改革造成的陣痛，降低改革成本，積極爭取各方主體的理解和支持，從而達到激發(fā)改革潛力、釋放改革活力、消除改革阻力、平衡改革張力的目的。與此同時，還需要不斷完善權力制約監(jiān)督機制，避免改革中出現(xiàn)權力越位、缺位和錯位，有效預防和懲治違法現(xiàn)象，依法維護社會主體合法權益，及時運用法律手段定紛止爭，為全面深化改革營造最優(yōu)的法治環(huán)境。只有將全面深化改革的指導思想、基本原則、階段性目標任務和重點任務固化為法律，才能從更高層次的制度設計層面確保全面深化改革的戰(zhàn)略目標得到國家強制力保障實施，才能匯聚各方力量，在全社會營造正確理解改革、全面擁護改革、主動參與改革、積極推動改革的良好氛圍。

（三）堅持依法治國與依規(guī)治黨統(tǒng)籌推進

國有國法，黨有黨規(guī);治國必先治黨，治黨務必從嚴。新中國成立70年來，我們黨在全面總結法治經驗教訓的基礎上認識到：只有把憲法法律與黨章黨規(guī)結合起來，不斷推進民主的制度化、規(guī)范化、程序化，黨和國家才能夠長治久安。有鑒于此，黨的十五大明確將依法治國確定為基本方略;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將依法執(zhí)政作為黨執(zhí)政的基本方式。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依法治國與依規(guī)治黨有機結合、統(tǒng)籌推進。2018年憲法修正案把“中國共產黨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寫入憲法總綱第一條。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監(jiān)察法》（以下簡稱《監(jiān)察法》）和《中國共產黨政法工作條例》相繼出臺后，2019年8月22日，《公職人員政務處分法》草案首次提請全國人大常委會審議，這些都進一步推動了全面依法治國與全面從嚴治黨的深度融合。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這么大一個政黨，靠什么來管好自己的隊伍？靠什么來戰(zhàn)勝風險挑戰(zhàn)？除了正確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外，必須靠嚴明規(guī)范和紀律?！盵16]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加強黨內法規(guī)制度建設，強調“要牢牢把握黨內法規(guī)制度建設的正確方向，……堅持依法治國與制度治黨、依規(guī)治黨統(tǒng)籌推進、一體建設，推動黨的制度優(yōu)勢更好轉化為治國理政的實際效能?！盵17]從內涵來看，國家法律與黨規(guī)黨紀都是統(tǒng)一于憲法之下的制度規(guī)范，都具有強制性，同為社會主義法治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二者的區(qū)別在于：從范圍來看，國家法律是全體公民的行為底線，黨規(guī)黨紀是對所有黨組織和黨員立的規(guī)矩。從內容來看，國家法律側重于加強人權保障、規(guī)范公權力運行、明晰權利義務、協(xié)調利益沖突、懲治違法犯罪;而黨規(guī)黨紀側重于強化政治建設，切實保障黨的各級組織和全體黨員忠實履行法定職責，有效抵御腐敗風險，鞏固黨的執(zhí)政地位。在論述國家法律與黨規(guī)黨紀的關系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黨規(guī)黨紀嚴于國家法律，黨的各級組織和廣大黨員干部不僅要模范遵守國家法律，而且要按照黨規(guī)黨紀以更高標準嚴格要求自己”。[18]上述科學論斷從內涵上闡明了黨規(guī)黨紀與國家法律的關系，也從本質上體現(xiàn)了以從嚴治黨推進依法治國、以依法治國保障從嚴治黨的執(zhí)政理念，對黨的各級組織和黨員領導干部明確提出了遵規(guī)守紀、厲行法治的要求，為幫助廣大黨員正確認識國家法律與黨規(guī)黨紀的關系指明了方向，為切實提高反腐敗斗爭的法治化水平奠定了理論基礎。

由此可見，在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新時期，進一步推動國家法律與黨規(guī)黨紀深度融合，必須把紀律建設擺在更加突出位置，堅持紀嚴于法、紀在法前，狠抓執(zhí)紀監(jiān)督，用紀律約束全體黨員尤其是領導干部，不斷提高黨員干部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深化改革、推動發(fā)展、化解矛盾、維護穩(wěn)定的能力。在制度設計上，實現(xiàn)黨規(guī)黨紀與國家法律緊密銜接，把黨規(guī)黨紀挺在前面，調動黨內黨外一切力量同向思考、共同發(fā)力，使我們黨能切實履行好執(zhí)政興國的重大歷史使命。

（四）堅持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一體建設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指出：“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要堅持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一體建設?！盵19]這是對“法治中國”全方位建設的頂層設計和整體部署，客觀上要求將治國方針、執(zhí)政理念、行政手段放在法治視閾下共同推進、互相促進、相輔相成。既要實現(xiàn)法治對治國理政的全覆蓋，又要以最合理的法治資源投入產生最大的法治建設成效。無論是“共同推進”還是“一體建設”，都強調“全局一盤棋”，抓好統(tǒng)籌兼顧， 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是我們黨在革命和建設實踐中運用兩點論與重點論相統(tǒng)一的方法論，對全面推進依法治國進行精細化解構和整體規(guī)劃的結果。在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三位一體”的框架體系中，法治國家居于最高層次，是指整個國家生活的法治化，尤其是國家基本制度的法治化;法治政府居于承上啟下的中間層次，是指政府嚴格依法行政，各項行政權力都在法治軌道上運行;法治社會居于基礎層次，是法治國家、法治政府建設的重要基礎和基本前提，是指全社會依法而治的良好狀態(tài)，表現(xiàn)為法律在全社會具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對社會生活各個領域、任何組織和個人都能實施依法有效管理，對各類社會關系依法調整，對各類社會矛盾依法定紛止爭。

堅持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三位一體”建設，不僅體現(xiàn)出依法治國制度設計的科學性、嚴謹性，也有利于充分發(fā)揚社會主義民主，因而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的必由之路。這就在客觀上要求進行重大決策時不能將國家、政府、社會三大領域的法治建設割裂開來，而是應當放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背景下，對所有法治資源進行統(tǒng)籌協(xié)調、優(yōu)化配置、整體推進，尤其是要善于運用法治思維調動各方面社會主體參與法治建設的積極性，推動形成國家治理、政府治理和社會調節(jié)、居民自治良性互動的局面。

（五）堅持問題導向，創(chuàng)新全面依法治國的工作思路

馬克思認為：“問題就是時代的口號，是它表現(xiàn)自己精神狀態(tài)的最實際的呼聲?！盵20]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依法治國重要論述具有強烈的問題意識和鮮明的問題導向，準確地解答了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一系列重大理論和現(xiàn)實問題。一方面，必須正確認識當前法治工作中存在的突出問題，深入分析成因并采取對策，積極回應人民期盼。著力解決一些法律法規(guī)未能全面反映法治發(fā)展客觀規(guī)律和人民意愿，立法水平不高，立法過程不夠科學化、民主化，立法技術落后，可操作性不強等立法問題;著力解決基層執(zhí)法體制不暢、多頭執(zhí)法、執(zhí)法不嚴等執(zhí)法問題;著力解決“人情案”“關系案”干擾審判、地方保護主義突出、執(zhí)行難等司法問題;著力解決一些領導干部法治觀念淡漠、依法辦事能力不強、部分群眾依法維權意識欠缺等守法問題，為全面依法治國清除阻力。另一方面，全面依法治國是一項龐大的系統(tǒng)工程，涉及國家治理領域多個環(huán)節(jié)，必須整合全社會法治資源，努力形成黨領導立法與立法機關科學立法、黨保證執(zhí)法與行政機關嚴格執(zhí)法、黨支持司法與司法機關公正司法、黨帶頭守法與全民守法緊密結合、相輔相成的法治建設新局面。[21]以《監(jiān)察法》的頒布為例：2015年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十八屆中紀委全會上明確要求修改《行政監(jiān)察法》。2016年11月，黨中央成立深化國家監(jiān)察體制改革試點工作領導小組，首先在北京、山西、浙江開展改革試點。2017年10月，省市縣三級監(jiān)察委員會組建工作在全國推開，共劃轉編制6.05萬個，轉隸干部4.23萬人。在深入進行社會調研、總結實踐經驗、科學研判形勢、客觀分析問題的基礎上，立法機關形成了監(jiān)察法草案并面向社會征求意見。2018年3月，十三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正式通過《監(jiān)察法》。由此可見，《監(jiān)察法》的出臺就是堅持問題導向推動法治進步的典型范例。

綜上所述，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依法治國重要論述的形成與發(fā)展，源自于在不同時期、不同領導崗位上開展法治實踐的積極探索和深刻思考。在繼承和發(fā)展馬克思主義法學原理的基礎上，立足我國國情，從多個方面、多個維度系統(tǒng)闡述了全面依法治國的主要內容、根本遵循和價值指向，生動描繪了建設法治中國的宏偉藍圖，標志著馬克思主義法學中國化的歷史性飛躍，必將引領當代中國法學理論創(chuàng)新、法律制度創(chuàng)新和法治文化創(chuàng)新。各級黨員領導干部必須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依法治國的重要論述，不僅要讀原著學原文悟原理，更要牢固樹立理論自信，增強理論定力，善于運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導法治實踐，推動改革開放，為全面依法治國作出新的更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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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高?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