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古典園林及其文化內(nèi)涵和價值探析

黃丹卿 司馬周

摘? ? 要：常州古典園林作為常州文化的重要載體，以道家、佛家、儒家及隱逸思想作為哲學根源，融自然山水、建筑、詩詞、繪畫、書法、疊山技巧及傳說故事為一體，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蘊，因而具有歷史人文、造園藝術(shù)研究及旅游開發(fā)等價值，是常州建設歷史文化名城不可或缺的文化資源。

關(guān)鍵詞：常州;古典園林;造園藝術(shù); 文化內(nèi)涵 ;文化名城

中圖分類號：G122?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文章編號：2095-7394（2019）03-0050-05

一、常州古典園林基本概況

常州古典園林是江南園林的重要組成部分，帶有明顯的地域風格和特色，極具觀賞性與人文價值。它的興衰與時代的變遷、經(jīng)濟的發(fā)展息息相關(guān)，是常州建設歷史文化名城不可或缺的文化資源。

（一）常州古典園林的歷史

常州古典園林作為江南園林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歷史久遠，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末期，共經(jīng)歷了萌芽、發(fā)展、興盛、衰敗等時期。自漢代以來，常州先后有100多座園林問世，因而常州也曾被稱為“百園之城”。

1.萌芽時期

常州地處江南水鄉(xiāng)，氣候溫和，土壤肥沃，易種植花木;水網(wǎng)發(fā)達，運河橫穿而過，具有豐富的人文資源;太湖流域多產(chǎn)湖石，采運極其便捷，為常州園林的肇興提供了優(yōu)越的地理條件。

春秋末期，吳王闔閭建造了宮苑——避暑宮。至隋大業(yè)十三年（公元617年），隋煬帝在陽湖定西鄉(xiāng)建造離宮，又稱毗陵宮。占地圍長十二里，宮內(nèi)有四座涼殿，分別為員基、結(jié)琦、飛宇、漏景。宮苑內(nèi)有夏池，圍繞夏池有十六座宮殿。夏池左側(cè)的宮殿分別是：麗光、流英、紫芝、凝華、景瑤、浮彩、舒芳、懿樂;夏池右側(cè)的宮殿分別是：采壁、椒房、明霞、朱明、翼仙、翠微、層城、千金。[1]由于年代久遠，大部分園林已經(jīng)無從考證，其中上述關(guān)于毗陵宮的記載與《咸淳毗陵志》中的記載基本吻合，所以姑且認為，常州園林的歷史萌芽期大約從春秋末期開始到隋代結(jié)束。

2.發(fā)展時期

唐宋時期，隨著科舉制逐漸發(fā)展，官府宅邸逐漸增多，人們長期安居樂業(yè)，也就有了寄情山水的閑情逸致，一批郡圃、后圃等官府花園和宅第花園應運而生。園林的存在，為達官顯貴們在閑暇之余提供了消遣的場所。在此期間，常州具有典型代表性的園林有東山園、宴春園、宿鳳亭、十里山莊等。

3.興盛時期

明清時期，資本主義經(jīng)濟的出現(xiàn)，加上造園技術(shù)與造園人才的大量涌入，常州園林進入了全盛時期?！懊髑鍟r期，常州園林與整個江南園林一樣，進入了全盛時期。”[2]63據(jù)光緒《武進陽湖縣志》、光緒《武陽志馀》中記載，當時常州園林數(shù)量分別有23處和31處。從以上兩個縣的統(tǒng)計結(jié)果來看，常州園林在明清時數(shù)量較多。

常州現(xiàn)存的園林中，近園、約園、意園、陳渡草堂均建于明清時期。李兆洛先生有記：“吾鄉(xiāng)明中葉以后，頗有園榭之盛，如吳氏之來鶴莊、蒹葭莊、青山莊?！盵3]34

4.衰敗時期

常州園林的衰敗歸因于近代戰(zhàn)亂，從太平天國運動開始逐漸走向下坡之勢至上世紀五十年代結(jié)束。咸豐十年（1860），太平軍占領(lǐng)常州，常州園林于此期間受到兵火摧殘，多遭毀壞。民國時期軍閥混戰(zhàn)后，常州園林已滿目瘡痍，瀕臨毀廢。抗戰(zhàn)期間，日寇侵略，常州園林被進一步地破壞、毀滅。

（二）常州現(xiàn)存的古典園林概況

常州古典園林承襲了江南古園林曲折幽深、淡雅樸素的特點。常州現(xiàn)存的六處古典園林中，近園、未園等園林是其典型代表。其中，近園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未園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約園、意園皆為市級文物保護單位。這些園林建造年代不同，折射出不同社會的人文思想，但都承載著濃厚的常州歷史與文化。

1.近園

近園，取“近乎成園”之意，又名“靜園”“惲家花園”。原為明萬歷三十年（1604）惲厥初的別業(yè)，后于清康熙七年至十一年（1668—1672）重建，歷時五年?，F(xiàn)位于今常州化龍巷18號常州賓館內(nèi)，占地3 389 m2。

近園以布局奇巧聞名，以池石立峰見長。園中有一湖，名為“鑒湖”，湖中聳一島山，均用黃石構(gòu)成，勢呈崢嶸。園中建筑大體安置周邊，東有“容膝居”，西有“秋水亭”，南有“天香閣”“得月軒”，北有“西野草堂”，視野開闊。采用“中有一湖，湖中一島，湖周建筑”的方式，是江南地區(qū)最具明末清初風格的古典園林建筑，錢小山贊曰：“咫尺園林畫境開，小橋流水碧瀠洄?！?/p>

2.未園

未園，取“尚未成園”之意。始建于民國九年（1920），歷時三年。現(xiàn)位于常州市區(qū)大觀路天王弄堂，占地面積6 680 m2。

未園以古雅清幽聞名，以暗道井水見巧。園內(nèi)樹木蔥蘢、繁花濃郁，存香樟、銀杏等百年古樹，另有丁香、夾竹桃等婆娑多姿。園內(nèi)主體建筑均坐落在一條南北中軸線上，園中一廳，繞以回廊，名“四宜廳”;北有楹軒倚墻而立，名“滴翠軒”;南有水榭依水而筑，名“樂魚榭”;周圍由曲廊將各景點相連。園內(nèi)另有古井七口，井水經(jīng)地下暗道從池邊龍嘴流出，獨具匠心。

3.約園

約園，取“約乎成園”之意，又名“謝園”“趙家花園”。據(jù)《武陽志馀》記載，約園原為明代官府的養(yǎng)鹿場所，清乾隆初年，為謝中丞別業(yè)，后歸趙孝廉所有。于道光年間得以修葺完善，歷時一年。現(xiàn)位于常州市興隆巷現(xiàn)第二人民醫(yī)院內(nèi)，占地8 452 m2。

約園以池湖寬朗聞名，以奇峰異石稱奇。園中以池湖為主，建筑大體臨水而筑，采用傳統(tǒng)“東、中、西”的布局方式。東部以湖面為主，名為“東池春華”;西部為環(huán)水綠洲，名為“西園秋實”;另有一黃山假石屹立兩部之間。園內(nèi)有十二奇峰，即“靈巖、鄒碧、玉芙蓉、獨秀、巫峽、仙人掌、昆山片影、玉屏、朵云、舞袖、駝峰和飛來一角”[2]224，名噪江南。

4.意園

意園，取“以意為之”之意。原為康熙年間趙家宅園，同治三年（1864）毀于戰(zhàn)火，后于光緒十二年（1886）改建重修。現(xiàn)位于常州市后北岸東段縣學街，占地2 979 m2。

意園以龍形花墻聞名，以疊山分呈四季為妙。意園分為東西二園，東為外園，西為內(nèi)園，內(nèi)、外兩園以一花墻間隔，此墻作波浪形狀，名為“龍墻”，墻面做漏窗，典雅別致，為江南園林所罕見。內(nèi)園多置假山，分呈四季之景，山南有修竹，謂之春;山東有荷花，謂之夏;山北有桂樹，謂之秋;山西有古藤，謂之冬，此景最為當?shù)厮Q道。

5.陳渡草堂

陳渡草堂，又名“陶園”“復園”。始建于明，《武陽志馀》有記載：“在陳渡橋東里許，明唐襄文順之別業(yè)?！盵3]33陳渡草堂于1991年劃入荊川公園，為獨立之園，后于2001年和2005年分次擴建?，F(xiàn)位于常州市清潭路888號荊川公園內(nèi)，占地約10 667m2。

陳渡草堂憑荊川先生之風采聞名，以構(gòu)園巧妙為精。陳渡草堂入門處南向匾額有吳稚暉手書 “荊川先生讀書處”，引來后人的無數(shù)觀瞻。草堂地處城廓，北依古樹，南接清溪，園中建有“五言樓”“懶云閣”“壓溪榭”和“春池館”等建筑，另有一曲廊將樓、閣、館、榭并接，連通自如，可見其精。園內(nèi)花木蔥蘢，并伴有眾多名人石刻，古色古香，整體呈現(xiàn)出 “小、精、美”的特點?，F(xiàn)為常州一人文勝景和重要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6.艤舟亭

艤舟亭，始建于北宋崇寧元年（1102），由于蘇東坡常來常州系舟，后人在他泊舟之處建亭紀念，名“艤舟亭”。后于明萬歷九年（1581）南移至“文成壩”，臨立運河，清咸豐十年（1860）毀于寇亂，重建后經(jīng)歷多次重修?，F(xiàn)位于常州市延陵東路古運河畔的東坡公園內(nèi)，為常州園林史上存世最久的名園，園占地約46 669m2。

歷史上康熙帝和乾隆帝曾多次來艤舟亭追思蘇東坡之風范。據(jù)《武陽志馀》記載，艤舟亭故址在萬壽亭行宮，清乾隆二十二年，高宗皇帝南巡，登艤舟亭，御筆留題賜匾“玉局風流”。艤舟亭三面環(huán)水，臨運河而筑，亭上飛檐翹角，飾有精美磚雕和木雕，亭頂有二龍戲珠，古雅精致，氣勢恢宏。亭由八根方形石柱支撐，柱上有聯(lián)：“二月江南好風景，故人此日共清明。”亭周圍林木蔚秀，曲廊流水?，F(xiàn)為常州市文物保護單位。

二、常州古典園林的文化內(nèi)涵

常州古典園林作為常州文化的重要載體，以道家、佛家、儒家及隱逸思想作為哲學根源，融自然山水、建筑、詩詞、繪畫、書法、疊山技巧與傳說故事為一體，飽含著深厚的文化底蘊。不僅表現(xiàn)出“以寄托理想、陶冶性情、表現(xiàn)隱逸的文人園林特色，還具有以山水審美為主題、以寄情暢神為宗旨的獨特精神內(nèi)涵和文化風貌”[4]，是常州在建設歷史文化名城中不可或缺的文化資源。

（一）天人合一的道家思想

天人合一的思想崇尚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是常州古典園林的哲學基礎(chǔ)。常州古典園林秉著“雖有人做，宛自天開”[5]的造園思想，師法自然，而又高于自然。常州古典園林多利用天然地勢、地形加以發(fā)揮，堆砌假山，開渠引水，以山水、樹木、花草等景物為主，輔以亭、臺、閣、榭等人工建筑，園林建筑依靠自然，規(guī)整自然，使人工與自然和諧統(tǒng)一。

（二）寄情山水的隱逸情懷

魏晉南北朝以后，士大夫們在仕途上往往抑郁不得志，對于窮則獨善其身的他們，歸隱山林，不問世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于是社會審美發(fā)生巨大變化，縱情山水成為新的社會風尚，文人們在一花一木之間，尋找生活的真諦。

在常州歷史上也不乏帶有歸隱寓意的園林，如西青小隱、水西半隱、桑園等園林，從園名上也不難看出園主內(nèi)心的隱逸情節(jié)。近園的建造者楊兆魯，宦海沉浮大半生，到了晚年，也逐漸厭倦了官場的爭紛，和許多老來隱居的文人一樣，他辭官還鄉(xiāng)，選擇遠離塵世間的喧囂，寄情山水，安度晚年。他曾在記中表示，簡陋的屋子，也可以休息居住，河里的魚，周圍的花草樹木，都是他用來陶冶性情的工具。在這樣的山間溝壑內(nèi)安身居住，他也覺得是安樂閑適的。[3]27

（三）內(nèi)斂自謙的道德素養(yǎng)

常州現(xiàn)存的四座古典私家園林，近園取意為“近乎似園”，約園取意為“約乎成園”，意園取意為“以意為之”，未園取意為“尚未成園”，這些園名無不透露著園主自謙內(nèi)斂的素養(yǎng)與低調(diào)淡泊的心境。

此外，常州歷史上還有許多已經(jīng)消失的園林，如“暫園（暫時稱園）、半園（半成為園）、亦園（亦稱似園）、聊園（聊當作園）、寄園（寄名于園）、韻園（韻似象園）、止園（不是正園）、客園（客來充園）等”[6]，這些園名都以單個自謙之字命名，正體現(xiàn)了常州歷代文人自謙內(nèi)斂的優(yōu)良品質(zhì)。

（四）濃郁的歷史人物風情

大文豪蘇軾曾多次常州泊舟，除夕之夜，蘇軾途徑常州，于此系舟度夜并作詩二首：

其一

行歌野枯兩堪悲，遠火低星漸向微。

病眼不眠非守歲，鄉(xiāng)音無伴苦思歸。

重衾腳冷知霜重，新沐頭輕感發(fā)稀。

多謝殘燈不嫌客，孤舟一夜許相依。

其二

南來三見歲云徂，直恐終身走道途。

老去怕看新歷日，退歸擬學舊桃符。

煙花已作青春意，霜雪偏尋病客須。

但把愁窮博長健，不辭最后飲屠蘇。[3]53

從上述詩文中，我們不難體會到蘇軾在發(fā)出除夕之夜的思鄉(xiāng)愁苦、政治仕途的失意與感慨年華易逝的同時，也為在異鄉(xiāng)（指常州）感受到的溫暖而表現(xiàn)出開朗豁達之情。晚年，蘇軾定居常州，于宋建中靖國元年（1101）卒于常州白云溪上孫氏寓館，[3]48后人為了紀念蘇東坡，在此地修建了艤舟亭。

（五）祈福興旺的美好寓意

常州園林更多的是陶冶性情的文人園，但也有祈福興旺寓意的商賈之園。民國時期未園的建造者錢遴甫是個典型的商人，建園之始，錢氏認為建造此園能積德積善，是發(fā)家致富的吉祥園。因而，此園被附上了財源滾滾、多子多福、人丁興旺的寓意。

園內(nèi)的設計也大都貼合祈福的寓意，入門便是一人型假山，名“童子拜觀音”，暗祈多子多孫、人丁興旺;園中“四宜廳”之名暗祈四通八達、廣通財路;廳前有三峰，名“福、祿、壽”，暗祈高官厚祿、長命百歲;另有口銜元寶形狀石頭的青石獅子傲立兩側(cè)，暗祈發(fā)家致富、衣食無憂，這樣的設計真可謂別出心裁，處處體現(xiàn)著祈福求富的美好寓意。

（六）傳統(tǒng)建筑的藝術(shù)結(jié)晶

常州古典園林，融山、水、詩詞、繪畫等多種形式為一體，飽含著深厚的文化底蘊。常州園林的建筑藝術(shù)特點可以總結(jié)為以下幾點：一是因地制宜，合理利用地勢，巧奪天工;二是意境深遠，融詩詞繪畫為一體，具有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

1.因地制宜

約園的始建之地原為明代官員的養(yǎng)鹿場所，地勢低洼，積水較多，于是園林設計者在高地勢的地方建造亭臺，在低地勢的地方開池湖。這就使得建筑與自然景物合二為一、相輔相成，既合理利用了地勢，不至于造成浪費資源，又達到了意想不到的造園效果。

2.意境深遠

“古典園林設計大多出自詩人畫家之手，受傳統(tǒng)文化的影響，古典園林設計往往依照詩文繪畫所注重的韻致來呈現(xiàn)，注重神韻和內(nèi)涵。”[7]約園以奇石聞名，趙起于約園內(nèi)每石峰都題一字，形成園內(nèi)十二奇峰，即靈巖、鄒碧、玉芙蓉、獨秀、巫峽、仙人掌、昆山片影、玉屏、朵云、舞袖、駝峰和飛來一角。另外還有紅新館、十二峰山房、石梁觀漁、梅塢風清、小亭玩月、海棠春榭、城角風帆等24景，趙起曾為每景分別寫詞，致使約園充滿了詩情畫意。

三、常州古典園林的價值分析

常州古典園林既沉淀了深厚的歷史，又表現(xiàn)出濃厚的人文精神，傳統(tǒng)造園技術(shù)體現(xiàn)出精妙的造園藝術(shù)價值。這些均構(gòu)成旅游開發(fā)的寶貴資源。

（一）歷史人文價值

常州古典園林客觀真實地反映了常州特定時期的歷史變遷。常州園林分別遭遇過三次重大浩劫，元兵屠城、清軍破城、日寇占城。咸豐十年（1860），太平軍攻占常州，戰(zhàn)火不斷，災難連連。趙起和他的家人為了躲避屈辱，集體投入約園池內(nèi)殉義，約園也在戰(zhàn)火中化為廢墟。相鄰居住的人被他們的忠義所感動，將趙家人的遺骸葬于約園西北隅。光緒十二年（1886）趙起的后人在此建立祠堂來祭祀他們。盡管城市文明屢遭磨難，但常州剛烈不屈的忠義之風世代流傳。

（二）造園的藝術(shù)價值

常州古典園林歷史悠久，明清時經(jīng)濟的繁榮使得造園技術(shù)得到了進一步的發(fā)展。

1.掇山置石

太湖流域多產(chǎn)湖石，采運方便快捷，在常州古典園林中，掇山置石應用的十分廣泛。約園以奇峰異石著名，意園的假山采用黃石、湖石混合堆砌，兩類石各顯其性，相得益彰。

2.園林理水

常州水網(wǎng)發(fā)達，園林引水便利。約園以湖面為主，建筑大體臨水而筑，打破了相對靜態(tài)的水體，形成一個向心格局，呈現(xiàn)出山水相依的局面。

3.照壁影墻

坐落于清潭路底荊川公園內(nèi)的陳渡草堂，它的南門處，有一石峰，遠遠望去，恰似一面綠色石屏，渾然天成。其實它是借助了照壁影墻的手法，讓周圍繁茂的綠植從石峰的石洞、石縫中自然生長，顯得更優(yōu)雅別致。這是江南地區(qū)慣用的造園藝術(shù)手法，以自然花木蔽之，以引深遠。

（三）旅游開發(fā)價值

園林是城市的名片。人們提起蘇州，第一想到蘇州的園林。蘇州、揚州都通過園林資源的開發(fā)，使當?shù)芈糜螛I(yè)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同樣，常州古典園林源遠流長，在江南地區(qū)獨樹一幟，潛力有待不斷地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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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 趙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