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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論茶館的興起與近代四川的茶館文化

      2019-12-04 01:46:16江玉祥
      文史雜志 2019年4期
      關(guān)鍵詞:茶鋪茶坊茶館

      江玉祥

      四川不僅是茶樹的原生地之一,也是中國人工種植茶樹和茶飲的發(fā)源地。據(jù)王褒《僮約》記載,西漢時期蜀中待客均要“烹茶”,茶已成為人們?nèi)粘I畋匦璧娘嬃?。西漢蜀茶亦已作為商品買賣,武陽(今四川彭山縣)在漢代已有茶市或已成為茶葉的集散地。然而,至今還找不到確實的史料證明中國的茶館起源于四川。雖然西晉太康初年,張載至蜀省父,在所寫《登成都白菟樓》詩中,有“芳茶冠六清,溢味播九區(qū)”的詩句;《全晉文》卷五十二載傅咸《司隸校尉教》亦有“聞南市有蜀嫗,作茶粥賣之,廉事打破其器物,使無為,賣餅于市。而禁茶粥,以困老姥,獨何哉”之說。所謂“南市”,即洛陽的南市。晉惠帝元康年間,蜀嫗遠至洛陽賣茶粥,那可能僅是供人渴飲的茶攤,還夠不上茶館的規(guī)模,最多算茶肆的雛形。

      茶館又叫茶樓、茶肆、茶坊、茶寮、茶室,四川人叫茶鋪,它是以營業(yè)為目的、供客人飲茶的場所。隋唐時代,茶葉貿(mào)易興旺,飲茶風(fēng)氣盛行,茶肆應(yīng)運而生。唐人封演撰《封氏聞見記》卷六:“開元(公元713—741年)中,泰山靈巖寺有降魔師大興禪教,學(xué)禪(原注:一本無“學(xué)禪”二字)務(wù)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許其飲茶。人自懷挾,到處煮飲,從此轉(zhuǎn)相仿效,遂成風(fēng)俗。自鄒、齊、滄、棣,漸至京邑,城市多開店鋪煎茶賣之,不問道俗,投錢取飲。其茶自江、淮而來,舟車相繼,所在山積,色額甚多?!碧拼虡I(yè)交通發(fā)達,適應(yīng)經(jīng)濟活動的需要,從京城長安、洛陽到四川、山東、河北等地的大中城市,都出現(xiàn)了茶肆。

      舊時茶館掌柜(雕塑,李鑒蹤攝于新場古鎮(zhèn))

      《封氏聞見錄》又說“楚人陸鴻漸為《茶論》,說茶之功效并煎茶炙茶之法,造茶具二十四事以‘都統(tǒng)籠貯之。遠今傾慕,好事者家藏一副。有常伯熊者,又因鴻漸之論廣潤色之,于是茶道大行,王公朝士無不飲者?!薄肮湃艘囡嫴瓒蝗缃袢四缰?。窮日盡夜,殆成風(fēng)俗。”社會上還出現(xiàn)了擅長茶道的“煎茶博士”。唐代長安有茶肆。如唐文宗太和九年(公元835年),宦官仇士良等發(fā)動兵變,宰相王涯等人從宮中“蒼惶步出,至永昌里茶肆,為禁兵所擒。”[1]中唐以后茶館開始供茶神陸羽。唐李肇《唐國史補》記載:“鞏縣陶者多為磁偶人,號陸鴻漸,買數(shù)十茶器得一鴻漸,市人沽茗不利,輒灌注之?!碧期w璘著《因話錄》卷三云:“至今鬻茶之家,陶為其像,置于煬器之間,云宜茶足利?!标懹鸪闪瞬枳?,成了茶館日常祭祀的行業(yè)神,足以證明唐代飲茶已成了風(fēng)俗,茶肆開設(shè)已經(jīng)比較普遍。

      宋代,是中國封建經(jīng)濟發(fā)展史上的黃金時代,當(dāng)時的茶館文化也發(fā)展到了相當(dāng)高度。

      宋孟元老《東京夢華錄》卷二“潘樓東街巷”條:“又東十字大街,曰從行裹角,茶坊每五更點燈,博易買賣衣服圖畫花環(huán)領(lǐng)抹之類,至?xí)约瓷?,謂之‘鬼市子?!薄坝滞稏|,則舊曹門街,北山子茶坊,內(nèi)有仙洞、仙橋,仕女往往夜游,吃茶于彼?!盵2]

      宋灌園耐得翁《都城紀(jì)勝·茶坊》:“大茶坊張掛名人書畫,在京師只熟食店掛畫,所以消遣久待也。今茶坊皆然。冬天兼賣擂茶,或賣鹽豉湯,暑天兼賣梅花酒。紹興間,用鼓樂吹梅花酒曲,用旋杓如酒肆間,正是論角,如京師量賣。茶樓多有都人子弟占此會聚,習(xí)學(xué)樂器,或唱叫之類,謂之掛牌兒。人情茶坊,本非以茶湯為正,但將此為由,多下茶錢也。又有一等專是娼妓弟兄打聚處,又有一等專是諸行借工賣伎人會聚行老處,謂之市頭。水茶坊,乃娼家聊設(shè)桌凳,以茶為由,后生輩甘于費錢,謂之乾茶錢。提茶瓶,即是趁赴充茶酒人尋常月旦望,每日與人傳語往還,或講集人情分子。又有一等,是街司人兵,以此為名,乞見錢物,謂之齪茶。”[3]

      宋吳自牧《夢粱錄》卷十六《茶肆》:“今杭城茶肆亦如之,插四時花,掛名人畫,裝點店面?!裰杷?,列花架,安頓奇松異檜等物于其上,裝飾店面,敲打響盞歌賣,止用瓷盞漆托供賣,則無銀盂物也?!蠓膊铇嵌嘤懈皇易拥堋⒅T司下直等人會聚,習(xí)學(xué)樂器、上教曲賺之類,謂之‘掛牌兒。人情茶肆,本非以點茶湯為業(yè),但將此為由,多覓茶金耳。又有茶肆專是五奴打聚處,亦有諸行借工賣伎人會聚行老,謂之‘市頭。大街有三五家開茶肆,樓上專安著妓女,名曰‘花茶坊,如市西坊南潘節(jié)干、俞七郎茶坊,保佑坊北朱骷髏茶坊,太平坊郭四郎茶坊,太平坊北首張七相干茶坊,蓋此五處多有炒鬧,非君子駐足之地也。更有張賣的嗎店隔壁黃尖嘴蹴球茶坊,又中瓦內(nèi)王媽媽家茶肆名一窟鬼茶坊,大街車兒茶肆、蔣檢閱茶肆,皆士大夫期期約友會聚之處?!盵4]其中引人注目的有中瓦內(nèi)王媽媽家茶市,名一窟鬼茶坊。而《一窟鬼》正是當(dāng)時說話人常說的話題。宋代《京本通俗小說》有《西山一窟鬼》一篇(《警世通言》叫《一窟鬼癩道人除怪》),可以推想王媽媽家茶肆是以有說話人說《一窟鬼》而得名的。宋代說話四家,此為說煙粉、靈怪、傳奇的“銀字兒”;又據(jù)南宋洪邁《夷堅支志》丁卷三“班固入夢”條稱,呂德卿曾和他的朋友王季夷等四人,出臨安嘉會門茶肆中坐,看見幅紙用緋帖,尾云:“今晚講說漢書?!盵5]則屬說話四家中“講史書”一家。《西湖老人繁勝錄》說:“余外尚有獨勾欄瓦市,稍遠,于茶(此處疑脫“肆”字)中作夜場?!盵6]可知宋代的茶坊又是說話等伎藝的活動場所,而且在茶坊中作場的可能多在晚間。

      宋周密《武林舊事》卷六“歌館”條:“外此諸處茶肆,清樂茶坊、八仙茶坊、珠子茶坊、潘家茶坊、連三茶坊、連二茶坊,及金波橋等兩河以至瓦市,各有等差,莫不靚妝迎門,爭妍賣笑,朝歌暮弦,搖蕩心目?!盵7]歌館賣茶,茶坊也有歌伎賣唱。當(dāng)時臨安茶坊之多,各種茶館藝術(shù)之興盛,可以想見。

      宋代南北茶肆皆置雙陸及棋,以娛飲者。南宋洪皓《松漠紀(jì)聞》云:“燕京茶肆設(shè)雙陸局,或五或六,多至十。博者蹴局,如南人茶肆中置棋具也?!庇辛诉@些休閑娛樂項目,茶客更容易消磨時間。

      南宋洪邁《夷堅丙志》卷十言“乾道五年六月,平江茶肆民家失其十歲兒,父母連日出求訪,但留幼女守舍。一黃衣卒來啜茶……”這是談南宋湖南平江縣民間茶肆老板失兒事?!兑膱灾б抑尽肪矶恫杵痛奕罚骸包S州市民李十六,開茶肆于觀風(fēng)橋下。淳熙八年春夜,已扃戶,其仆崔三未寢,聞外人扣門,問為誰,曰:‘我也。崔意為主公,急啟關(guān),乃一少年女子,容質(zhì)甚美,駭曰:‘娘子何自來?此是李家茶店耳,豈非錯認乎?曰:‘我是只左側(cè)孫家新婦,因取怒阿姑,被逐出,終夜無所歸,愿寄一宵。崔曰:‘我受傭于人,安敢自擅。女以死哀請,泣不肯去。崔不得已引至肆傍一隅,授以席,使之寢?!闭f明南宋民間茶肆有傭工。

      綜上所引宋代史料說明,宋代茶館文化已經(jīng)發(fā)展到相當(dāng)高度,后世茶館的功能已大致具備。

      元代,飲茶已成為全國各族、各階層的一種共同嗜好,成了民眾的一種生活方式。元王禎《農(nóng)書·百谷譜集之十·茶》說:“夫茶,靈草也。種之則利博,飲之則神清,上而王公貴人之所尚,下而小夫賤隸之所不可闕,誠民生日用之所資,國家課利之一助也?!痹耖g諺語:“早晨起來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盵8]明田藝蘅《留青日札》卷二十六《七件事》曰:“諺云:‘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蓋言人家之所必用,缺一不可也。元人小詞有云:‘倚蓬窗無語嗟呀,七件兒全無,做什么人家?柴似靈芝,油如甘露,米若丹砂。醬甕兒恰才夢撒,鹽瓶兒又告消乏,茶也無些,醋也無些。七件事尚且艱難,怎生教我折柳攀花?此《折桂令》也。我朝余姚王德章者,安貧士也,嘗口占云:‘柴米油鹽醬醋茶,七般都在別人家。我也一些憂不得,且鋤明月種梅花。即此可以知其操矣?!?/p>

      元代四川是重要的產(chǎn)茶區(qū),全國統(tǒng)一之前,川茶是北方茶葉的主要來源,元至元五年(公元1268年)“用運使白庚言,榷成都茶,于京兆、鞏昌置局發(fā)賣?!辏剂⑽魇袼拇ūO(jiān)榷茶場使司掌之。”[9]全國統(tǒng)一以后,四川設(shè)鹽茶運司,兼管井鹽和茶的產(chǎn)銷。

      四川的雅州名山縣蒙頂山自西漢以來便以產(chǎn)茶聞名,到了元代,“蒙山頂上茶”便成了老百姓口中的俗語。當(dāng)時,茶肆中便以揚子江心水烹蒙山頂上茶名號來吸引茶客,元李德載(李乘)有一首小令《喜春來·贈茶肆》吟道:“蒙山頂上春光早,揚子江心水味高,陶家學(xué)士更風(fēng)騷。應(yīng)笑倒,銷金帳飲羊羔?!彼髞肀阊葑?yōu)橹V語:“揚子江心水,蒙山頂上茶?!泵骷尉戈惤{《辨物小志》:“世傳:‘揚子江心水,蒙山頂上茶之句。而宋范景仁《東齋紀(jì)事》稱:蜀茶數(shù)處,雅州蒙頂最佳。其生最晚,在春夏之交方生。則云霧復(fù)其上,若有神物護持之?!蛾耸峡驼Z》亦稱:雅州蒙山常陰雨,謂之漏天。產(chǎn)茶最佳,味如建品。竟不知昔詩所稱蒙山茶配合江心水者,定是誰茶也?!泵魅f歷謝肇淛撰《五雜組》卷十一《物部三》:“昔人謂:‘揚子江心水,蒙山頂上茶。蒙山在蜀雅州,其中峰頂尤極險穢,蛇虺虎狼所居,得采其茶,可蠲百疾。”揚子江心水,指流動的活水?;钏罨鹋胂悴?,即是蘇軾蘇轍兄弟所稱的“西蜀煎茶舊法”。宋代眉州丹棱人唐庚著《斗茶記》說:“吾聞茶不問團胯,要之貴新,水不問江井,要之貴活?!盵10]

      蒙頂山茶場

      元代費著《歲華紀(jì)麗譜》記成都歲時節(jié)俗云:“天禧三年(1019年),趙公稹嘗開西樓亭榭,俾士庶游觀。自是,每歲寒食辟園張樂,酒壚花市,茶房食肆,過于蠶市?!盵11]不但宋、元時代成都有茶坊,而且達官貴人的晚宴上,歌妓常以“新詞送茶”。是否茶坊中也有歌妓唱茶詞,則不得而知,文獻闕如。

      中國的飲茶方式,到明代發(fā)生了劃時代變化,從食茶粥,到吃末茶,發(fā)展到開水沖泡散茶,明沈德符撰《萬歷野獲編》卷二《茶式》曰:“飲茶精潔,無過于近年。講究既備,烹瀹有時,且采焙俱用芽柯,無碾造之勞,而真味畢現(xiàn),蓋始于本朝。”卷一《貢御茶》:“按茶加香物,搗為細餅,已失真味。宋時又有宮中繡茶之制,尤為水中之厄中第一厄。今人惟取初萌之精者汲泉置鼎,一瀹便啜,遂開千古茗飲之宗?!敝袊鴱奈宕┲了卧獣r代流行的“茶道”即“分茶”傳統(tǒng)(舉行茶禮的儀式)直至“茶百戲”的絕技,也簡化為“造時精,藏時燥,泡時潔。精、燥、潔,茶道盡矣?!盵12]飲茶方式的改變,就為茶館的普及創(chuàng)造了條件。明田汝成輯撰《西湖游南志余》卷二十《熙朝樂事》:“杭州先年有酒館而無茶坊,然富家燕會,猶有專供茶事之人,謂之茶博士。……嘉靖二十六年三月,有李氏者,忽開茶坊,飲客云集,獲利甚厚,遠近傲之。旬日之間,開茶坊者五十余所,然特以茶為名耳,沉湎酣歌,無殊酒館也。”[13]田汝成說“杭州先年有酒館而無茶坊”,而我們知道南宋的杭州不但有茶肆茶坊,且多有文化韻味。這里的“先年”應(yīng)該指元朝至明嘉靖二十六年這段時間,為什么這段時間杭州無茶坊?可能與元朝蒙古族統(tǒng)治者對南宋舊都采取的統(tǒng)治措施有關(guān),與明朝前期的政治形勢有關(guān),個中真相,史料缺乏,不便妄測。

      明朝中后期,隨著商品經(jīng)濟的發(fā)展和市民社會的形成,關(guān)于茶館的文字記載,便多起來。例如:

      明顧起元撰《客座贅語》卷四《徐十郎茶肆》:“徐常侍鉉無子,其弟鍇有后,居金陵攝山前開茶肆,號徐十郎。有鉉、鍇誥敕甚多,有自江南入朝初授官誥,云‘歸明人偽銀青光祿大夫,守太子率更令云云。如內(nèi)史乃江南宰相也,銀青存其階官也。人第知金陵近日始有茶坊,不知宋時已有之矣?!盵14]顧起元生于明世宗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卒于明思宗崇禎元年(1628年)。《客座贅語》最早的刻本是萬歷四十六年戊午戴惟孝刊本,書中所言“人第知金陵近日始有茶坊,不知宋時已有之矣?!蹦嗣鞔泻笃诮鹆辏暇┑那闆r。

      明張岱《陶庵夢憶》卷八《露兄》:“崇禎癸酉,有好事者開茶館,泉實玉帶,茶實蘭雪,湯以旋煮無老湯,器以時滌無穢器,其火候、湯候,亦時有天合之者,余喜之,名其館曰‘露兄,取米顛‘茶甘露有兄句也?!盵15]張岱《露兄》一文反映了崇禎末年茶藝與茶道的特色,注重清雅潔凈。一般的市井茶坊,也很講究品味,這從明末出現(xiàn)的擬話本小說故事背景描寫中,有所反映。明凌濛初著《拍案驚奇》卷二十一《袁尚寶相術(shù)動名卿,鄭舍人陰功叼世爵》:“學(xué)對面有個茶坊,但見:木匾高懸,紙屏橫掛。壁間名畫,皆唐朝吳道子丹青;甌內(nèi)新茶,盡山居玉川子佳茗。張客入茶坊吃茶。茶罷,問茶博士道:‘此間有個林上舍否?”[16]據(jù)王古魯先生介紹,此篇演明代故事,來源于明陸粲《庚巳編》卷三《還金童子》。因此,可以書中的風(fēng)俗描寫來佐證明末茶坊擺設(shè)和裝飾。

      清代茶肆,長江下游以揚州為盛。揚州的茶肆分葷茶肆、素茶肆兩種。葷茶肆的茶食精美,素茶肆僅飲茶而已。清乾隆時,李斗著《揚州畫舫錄》卷一:“雙虹樓,北門橋茶肆也。樓五楹,東壁開牖臨河,可以眺遠。五鄉(xiāng)茶肆,甲于天下,多有以此為業(yè)者,出金建造花園,或鬻故家大宅廢園為之。樓臺亭舍,花木竹石,杯盤匙筯,無不精美。轅門橋有二梅軒、蕙芳軒、集芳軒,教場有腕腋生香、文蘭天香,埂子上有豐樂園,小東門有品陸軒,廣儲門有雨蓮,瓊花觀巷有文杏園,萬家園有四宜軒,花園巷有小方壺,皆城中葷茶肆之最盛者。天寧門之天福居,西門之綠天居,又素茶肆之最盛者。城外占湖山之盛,雙虹樓為最。其點心各據(jù)一方之盛。雙虹樓燒餅,開風(fēng)氣之先,有糖餡、肉餡、干菜餡、莧菜餡之分。宜興丁四官開蕙芳、集芳,以糟窖饅頭得名,二梅軒以灌湯包子得名,雨蓮以春餅得名,文杏園以稍麥得名,謂之鬼蓬頭,品陸軒以淮餃得名,小方壺以菜餃得名,各極其盛。而城內(nèi)外小茶肆或為油鏇餅,或為甑兒糕,或為松毛包子,茆檐蓽門,每旦絡(luò)繹不絕?!盵17]

      《揚州畫舫錄》卷四:“六安山僧茶葉館也。僧有茶田,春夏入山,秋冬居肆。東城游人,皆于此買茶供一日之用。鄭板橋書聯(lián)云:‘從來名士能評水,自古高僧愛斗茶?!?/p>

      《揚州畫舫錄》卷六:“小洪園后門為舊時且停車茶肆,其旁為七賢居,亦茶肆也。二肆最盛于清明節(jié)放紙鳶、端午龍船市、九月重陽九皇會,斗蟋蟀,看菊花,歲時記中勝地也?!?/p>

      《揚州畫舫錄》卷九:“合欣園本亢家園舊址,改為茶肆,以酥兒燒餅見稱于市。開市為林媼。有女林姑,清矑窺牖,游人集,遂致富?!薄靶∏鼗床杷猎谖鍞撑_,入門,階十余級,螺轉(zhuǎn)而下,小屋三楹,屋旁小閣二楹,黃石巑岏。石中古木數(shù)株,下圍一弓地,置石幾石床。前構(gòu)方亭,亭左河房四間,久稱佳搆?!薄翱こ桥氩瑁蝗〖秤诰?。

      《揚州畫舫錄》卷七:“明月樓茶肆在二釣橋南,南岸外為二道溝,中皆淮水,逢潮汐則江水間之。肆中茶取于是,飲者往來不絕,人聲喧闐,雜以籠養(yǎng)鳥聲,隔席相語,恒以眼為耳?!本硎唬骸坝癜鏄蛲跬⒎疾枳雷幼钪?,與雙橋賣油糍之康大合本,各用其技。游人至此半饑,茶香餅熟,頗易得錢?!?/p>

      《揚州畫舫錄》卷十:“喬姥于長堤賣茶,置大茶具,以錫為之,少頸修腹,旁列茶盒,矮竹幾杌數(shù)十。每茶一碗二錢,稱為‘喬姥茶桌子。每龍船時,茶客往往不給錢而去。杜茶村嘗謂人曰:‘吾于虹橋茶肆與柳敬亭談寧南故事,擊節(jié)久之。蓋謂此茶桌子也?!睂幠蠟閷幠虾钭罅加瘛6挪璐?,即杜浚(1611—1687),原名詔先,字于黃,號茶村,湖北黃岡人。柳敬亭,明末清初卓越的說書藝人,曾參加晚明將領(lǐng)左良玉武昌軍幕,以說書人身份參與機要。

      揚州之外,蘇州的茶坊也很有特色。清嘉慶、道光時人顧祿著《桐橋倚棹錄》卷十“虎丘茶坊”條:“多門臨塘河,不下十余處。皆筑危樓杰閣,妝點書畫,以迎游客,而以斟酌橋東情園為最。春秋花市及競渡市,裙屐爭集。湖光山色,逐人眉宇。木樨開時,香滿樓中,尤令人流連不置。又虎丘山寺碑亭后一同館,雖不甚修葺,而軒窗爽塏,憑欄遠眺,吳城煙樹,歷歷在目。費參詩云:‘過盡回欄即講堂,老僧前揖話興亡。行行小幔邀人坐,依舊茶坊共酒坊?!盵18]

      《揚州畫舫錄》(清乾隆乙卯年刻本)

      成都的茶館到了清朝末年,便以蓬勃之勢發(fā)展起來。傅崇榘《成都通覽·成都之茶》云:“成都之茶鋪多,名曰茶社。如文廟街之甌香館則名館,順草湖之臨江亭則名亭,山西館口之廣春閣則名閣,亦不一定名曰社也?,F(xiàn)經(jīng)警署發(fā)有規(guī)則,每鋪皆用欄干,省城共計四百五十四家。在前之斗雀、評理等事已禁止,惟評書、洋琴二事尚仍舊也。甕鍋之名甕子,水多系井水,俗名圓河水,可以隨意買回,一文一罐或一文一竹筒,可做洗臉之用,熱度不到不能食也。勸業(yè)場開后遂發(fā)生特別茶鋪數(shù)家,茶香、水好、座雅、樓高,宜春樓、第一樓、懷園均好。茅茶每碗四文春茶六文白毫六文香片三十二文?!盵19]

      20多年后,成都《新新新聞》報1935年1月統(tǒng)計,成都的茶館有599家。到1941年原成都市政府編制的統(tǒng)計表列,成都茶館為614家,其會員人數(shù)居全市工商業(yè)第五位。截至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夕,成都市茶社業(yè)同業(yè)公會統(tǒng)計,茶館數(shù)目為598家。由此可見,從1909年到1949的40年中,成都市茶館少則400家,多則600家以上,增減變化并不太大,這個行業(yè)是比較穩(wěn)定的。

      再以成都的街巷數(shù)字來看,據(jù)《成都通覽》說,1909年成都有街巷667條。也就是說,成都全市600余條街巷,幾乎每一條街巷都有一家茶館,可見它和市民的生活關(guān)系相當(dāng)密切的。[20]

      著名川籍作家李劼人在小說《暴風(fēng)雨前》中說:坐茶鋪,是成都人若干年來就形成了的一種生活方式。茶鋪,在成都人的生活上具有三種作用:一種是各業(yè)交易的市場;一種是集會和評理的場所;另一種是普遍地作為中等以下人家的客廳或休息室。

      第一,它是一種普遍地作為中等以下人家的客廳或休息室。

      李劼人先生寫道:

      下等人家無所謂會客與休息地方,需要茶鋪,也不必說。中等人家,縱然有堂屋,堂屋之中,有桌椅,或者竟有所謂客廳書房,家里也有茶壺茶碗,也有泡茶送茶的什么人;但是都習(xí)慣了,客來,頂多說幾句話,假使認為是朋友,就必要約你去吃茶。這其間有三層好處。第一層,是可以提高嗓子,無拘無束地暢談,不管你說的是家常話,要緊話,或是罵人,或是談故事,你盡可不必顧忌旁人,旁人也斷斷不顧忌你;因此,一到茶鋪門前,便只聽見一派絕大的嗡嗡,而夾雜著堂倌高出一切的聲音在大喊:“茶來了!……開水來了!……茶錢給了!……多謝了!……”第二層,無論春夏秋冬,假使你喜歡打赤膊,你只管脫光,比在人家里自由得多;假使你要剃頭,或只是修臉打發(fā)辮,有的是待詔,哪怕你頭屑四濺,短發(fā)亂飛,飛濺到別人茶碗里,通不妨事,因為“衛(wèi)生”這個新名詞雖已輸入,大家也只是用作取笑的資料罷了;至于把襪子脫下,將腳伸去登在修腳匠的膝頭上,這是桌子底下的事,更無礙已。第三層,如其你無話可說,盡可做自己的事,無事可作,盡可抱著膝頭去聽隔座人談?wù)?,較之無聊賴地呆坐家中,既可以消遣辰光,又可以聽新聞,廣見識,而所謂吃茶,只不過存名而已。

      如此好場合,假使花錢多了,也沒有人常來。而當(dāng)日的價值:雨前毛尖每碗制錢三文,春茶雀舌每碗制錢四文,還可以搭用毛錢。并且沒有時間限制,先吃兩道,可以將茶碗移在桌子中間,向堂倌招呼一聲:“留著!”隔一二小時,你仍可去吃。只要你灌得,一壺水兩壺水滿可以,并且是道道圓。[21]

      成都的茶館一般都開得早、關(guān)得遲,大多數(shù)是凌晨5時開門,晚上10時才關(guān)門。還有開得更早和關(guān)得更晚的,如棉花街的泰和亨,因地當(dāng)菜市,清早上市的蔬菜販子需要落腳,每天清早3點鐘它就開門營業(yè)。又如湖廣館的茶館,為了供應(yīng)春熙路、東大街一帶飲食業(yè)工人收堂以后來喝茶,它延長到晚上12點以后才關(guān)門。[22]成都的居民向來有吃早茶的習(xí)慣,作家沙汀于上世紀(jì)30年代在上?!渡陥蟆ぷ杂烧劇飞习l(fā)表過一篇散文《喝早茶的人》,很生動地描寫過這種人。他說:

      除了家庭,在四川,茶館,恐怕就是人們唯一寄身的所在了。我見過很多的人,對于這個慢慢酸化著一個人的生命和精力的地方,幾乎成了一種嗜好,一種分解不開的寵幸,好像鴉片煙癮一樣。

      一從鋪蓋窩里爬出來,他們便紐扣也不扣,披了衣衫,趿著鞋子,一路嗆咳著,上茶館去了。有時候,甚至早到茶爐剛剛發(fā)火。這種過早的原因,有時是為了在夜里發(fā)現(xiàn)了一點值得告訴人的新聞,一張開眼睛,便覺得不從肚子里掏出來,實在熬不住了。有時卻僅僅為了在鋪蓋窩里,夜深的時候,從街上,或者從鄰居家里聽到一點不尋常的響動,想早些打聽明白,來滿足自己好奇的癖性。

      然而,即使不是為了這些,而是因為習(xí)慣出了毛病,這也不會使他們怎樣感到掃興。他們盡可以在黎明的薄暗中,蹲在日常坐慣了的位置上,打一會兒盹。或者從堂倌口里,用一兩句簡單含糊的問話,探聽一點自己沒關(guān)照到的意外的故事。[23]

      第二,它是一種各業(yè)交易的市場。

      茶館和工商界的業(yè)務(wù),有不可分離的關(guān)系。從前茶館有一副對聯(lián):“湖??蛠碚勝Q(mào)易,縉紳人士話唐虞?!边@就說明茶館既是談古論今的處所,也是洽談生意的地方。有的行業(yè)干脆以茶館為市場,還有各行各業(yè)的大小商人的聚會和活動,也都有固定的茶館。比如,從前茶葉交易的茶社,一般在提督東街三義廟茶社,溝頭巷中心茶社,城守東大街的華華茶廳。貨色并不必拿去,只買主賣主走到茶鋪里,自有當(dāng)經(jīng)紀(jì)的來同你們做買賣,說行市。這是有一定的街道,一定的茶鋪,差不多還有一定的時間。這種茶鋪的數(shù)目并不太多。少城公園的鶴鳴茶社是校長、教師會聚的地方,每逢六月臘月,寒暑二假,那里便成了教師找工作的場所[24]。

      第三,它是一種集會和評理的場所。

      李劼人先生在小說《暴風(fēng)雨前》中說:

      不管是固定的神會、善會,或是幾個人幾十個人要商量什么好事或歹事的臨時約會,大抵都約在一家茶鋪里,可以彰明較著地討論、商議乃至爭執(zhí);要說秘密話,只管用內(nèi)行術(shù)語或者切口,也沒人來過問。假使你與人有了口角是非,必要分個曲直,爭個面子,而又不喜歡打官司,或是作為打官司的初步,那你盡可邀約些人,自然如韓信將兵,多多益善——你的對方自然也一樣的——相約到茶鋪來。如其有一方勢力大點,一方勢力弱點,這理很好評,也很好解決,大家聲勢洶洶地吵一陣,由所謂中間人兩面敷衍一陣,再把勢弱的一方數(shù)說一陣,就算他的理輸了。輸了,也用不著賠禮道歉,只將兩方幾桌或十幾桌茶錢一并開消了事。如其兩方勢均力敵,兩面都不愿認輸,則中間人便也不說話,讓你們吵,吵到不能下臺,讓你們打,打的武器,先之以茶碗,繼之以板凳,必待見了血,必待驚動了街坊怕打出人命,受拖累,而后街差啦,總爺啦,保正啦,才跑了來,才恨住吃虧的一方,先賠茶鋪損失。這于是堂倌便忙了,架在樓上的破板凳,也趕快偷搬下來了,藏在柜房桶里的陳年破爛茶碗,也趕快偷拿出來了,如數(shù)照賠,如數(shù)照賠。所以差不多的茶鋪,很高興常有人來評理??上ё詮木炫d辦以來,茶鋪少了這項日常收入,而必要如此評理的,也大感動輒被擋往警察局去之寂寞無聊。[25]

      李劼人先生這里的講述,即所謂吃講茶。沙汀著名的短篇小說《在其香居茶館里》就是寫的邢幺吵吵為兒子被抽壯丁,同聯(lián)保主任在其香居茶館吃講茶的事。那時各街袍哥碼頭設(shè)于茶館。1911年的保路運動,成都保路同志會串聯(lián)各家碼頭,各碼頭都在茶館里插上保路同志會的旗子。一是因袍哥習(xí)慣于坐茶館;二是在人來人往的茶館里集會,不惹人注意;三是在公共場所接待各路同志,出了事情,不致連累家庭。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夕,有關(guān)方面作過統(tǒng)計,全市就有大大小小1000個以上的袍哥碼頭,90%以上都在茶館里“插旗子”“擺堆子”“扯把子”。

      第四,它是一種民間藝術(shù)表演的場所。

      有一些茶館,還設(shè)置講評書、說相聲、打圍鼓、唱竹琴、打揚琴、演燈影戲、木偶戲的場所。講評書的茶館叫書場,書場的茶叫書茶,其茶錢比平常的茶錢高,高出部分歸書場人所得。清末民初,東城根街錦春茶社長期有竹琴圣手賈瞎子(樹三)演唱《祭塔》《安安送米》,聲情并茂,夜夜座無虛席。有名的評書藝人鐘曉帆在成都各茶館說評書,講“清棚”評書《孟麗君》,技藝高超,善于加“瓤子”,會留“門坎”,聽眾十分踴躍,名噪蓉城。

      陽翰笙回憶20世紀(jì)20年代成都的茶館:

      四川茶館是一個熱鬧的所在,一個小天地,一個濃縮的世界。有說評書的,有唱清音的,有拉胡琴的瞎子,有擲骰子賭錢的,有在袖筒子里捏指頭做生意的,有閉目養(yǎng)神的,有全神貫注看熱鬧的,有吃講茶打官司的。賣小吃的也不少。胸前背一個掌盤,用榔頭把鑿子敲得叮當(dāng)響,是賣麻糖的;頭頂蒸籠,嘴里吆喝,是賣包子和發(fā)糕的。最有趣的是賣煙的,我不是說手提竹籃、內(nèi)裝香煙和瓜子的那一種;我說的是賣水煙的。這種人都是老頭,圍裙上縫兩個大布包,一邊裝煙絲,一邊裝紙捻子。手捧白銅水煙袋,那細銅煙嘴有一公尺多長。他把煙絲按在煙斗上,紙捻子總是吹燃的(即燎著火苗)。他在茶桌之間穿梭走動,將長長的煙嘴湊近他認為會抽煙的人的嘴巴。凡是偷懶省事、要抽他這種煙的人,不用伸手,甚至不用抬頭,只需張嘴銜著煙嘴,往內(nèi)一吸,那邊煙斗下的水咕咕咕一響,這口煙就算抽了;如果不松口,表明還要抽第二口,老頭手腳麻利,立即就橐橐兩下抖掉煙灰,重新裝上煙,點燃火,你再一吸,又是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隨你。抽完之后,從擺在桌子上的茶錢中揀出最小數(shù)的錢給賣煙人,他的煙嘴便又伸向另一個人的嘴巴。若只抽一口煙,不給錢,賣煙人也不在乎。老頭的煙嘴伸向你的嘴,你沒有反應(yīng),他就立即移開。要是夏天,還有專門給人打扇的小娃兒。當(dāng)然,這些都賣不到我們這種窮學(xué)生的錢。我們坐茶館的目的是讀書。即或餓了,我們也只買一個鍋魁,就著茶水充饑;若講究一點,就請茶館的吆廝到附近的小吃店去給我們買個涼面鍋魁來吃。鍋魁類似北方的火燒,但薄;將鍋魁的邊沿開一個口,兩層分開,盛一碗涼面或涼粉進去,吃起來辣噓辣噓的,既可口,又飽枵腹,還不貴。[26]

      四川的茶館分兩大類型:一是以成都茶館為代表的川西類型,二是以重慶茶館為代表的川東類型。兩種類型茶館的社會功能都差不多,但飲茶方式卻大不同。李劼人先生在比較成、渝兩地茶館坐具的差異,分析成都人和重慶人不同的性格和生活態(tài)度時指出:“成都人坐茶館,雖與重慶人的理由一樣,然而他喜愛的則是矮矮的桌子,矮矮的竹椅——雖不一定是竹椅,總多半是竹椅變化出來,矮而有靠背,可以半躺半坐,如此一下坐下來,身心泰然,所差者,只是長長一聲感嘆。”而重慶茶館一般是高方桌、高板凳,光是一看,就深感到一種無言的禁令:“此處只為吃茶而設(shè),不許找舒服,混光陰!”[27]這里,我要說的是:成、渝兩類茶館所反映出的兩地不同的生活和心態(tài),是在特定的地域中形成的。川西平原有都江堰自流灌溉系統(tǒng),“水旱從人,不知饑饉,時無荒年,天下謂之‘天府也”(《華陽國志·蜀志》),長期的安逸(又作“安佚”,意為“安閑逸樂”)生活,養(yǎng)成了慢節(jié)奏和慵懶的生活方式,體現(xiàn)在茶館是矮桌子,安然舒泰的竹椅子。重慶山高坡陡,旱地勞作,“其民質(zhì)直好義,土風(fēng)敦厚,有先民之流”?!八姿貥?,無造次辨麗之氣?!保ā度A陽國志·巴志》)連坐茶館,“所苦者,身不得安逸?!保ā肚f子·至樂》)

      作為一種生活方式的茶館文化,成、渝二地有差別。如果把四川的茶館文化同揚州、蘇州的茶館文化比較,也大不相同:揚州、蘇州的茶坊茶肆將園林的布置和琴棋書畫的欣賞結(jié)合起來,飲茶分葷素,非常重視茶食的配搭,顯得雍容華貴,貴族化;四川的茶館則與民眾生活密切相關(guān),更平民化。長江上游的四川茶館和長江下游的揚州、蘇州茶坊都是社會生活的公共空間,又是承載民間文化的文化空間。

      注釋:

      [1]《舊唐書》卷一百六十九《王涯傳》。

      [2][3][4][6][7]宋·孟元老等:《東京夢華錄(外四種)》,上海古典文學(xué)出版社1956年版,第15頁,94—95頁,262頁,124頁,443頁。

      [5]宋·洪邁:《夷堅志》,中華書局1981年點校本,第991頁。

      [8]元代雜劇中常用此語,如武漢臣《李素蘭風(fēng)月玉壺春》、佚名《月明和尚度柳翠》,見《元曲選》第474、1335頁。

      [9]《元史》卷九十四《食貨志二·茶法》。

      [10]葉羽主編《茶伴書香(茶經(jīng)·茶書集成)》,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52頁。

      [11]明·楊慎編《全蜀藝文志》卷五十八,線裝書局2003年點校本,第1711頁。

      [12]明·張源:《茶錄》,見葉羽主編《茶伴書香(茶經(jīng)·茶書集成)》第148頁。

      [13]明·田汝成輯《西湖游南志余》,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369頁。

      [14]明·顧起元:《客座贅語》卷四,中華書局1987年點校本,第133頁。

      [15]明·張岱:《陶庵夢憶》卷八《露兄》,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點校本,第76頁。

      [16]明·凌濛初著,章培恒整理,王古魯注釋《初刻拍案驚奇》下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371頁。

      [17]清·李斗:《揚州畫舫錄》卷一,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1984年版,第26頁。

      [18]清·顧祿:《桐橋倚棹錄》卷十《市廛·虎丘茶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146頁。

      [19]清·傅崇榘編撰《成都通覽·成都之茶》,巴蜀書社1987年版,第253頁。

      [20][22][24]陳茂昭:《成都的茶館》,《成都文史資料選輯》第4輯。

      [21][25]李劼人:《暴風(fēng)雨前》,《李劼人選集》第一卷,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337—340頁,第337—340頁。

      [23]原載1934年11月27日《申報·自由談》,署名尹光?!渡惩∥募返诹怼吧⑽摹保拇ㄎ乃嚦霭嫔?017年版,第117—119頁。

      [26]陽翰笙:《風(fēng)雨五十年》之《尋找救國救民的道路·出川之前》三《“五四”風(fēng)潮——青年時期》,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6年版,第46—47頁。

      [27]李劼人:《從吃茶漫談重慶的忙——旅渝隨筆》,《李劼人選集》第五卷,四川文藝出版社1986年版,第273頁。原載1946年1月1日《新新新聞·柳絲副刊》。

      作者:四川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館館員

      四川省民俗學(xué)會會長(執(zh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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