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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司法應用年度比較分析報告
      ——以2011-2018年應用案例為研究對象

      2019-12-06 03:21:46
      上海政法學院學報 2019年6期
      關鍵詞:案由指導性最高人民法院

      郭 葉 孫 妹

      2010年11月,《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案例指導工作的規(guī)定》的頒布標志著我國案例指導制度由多年的理論積累邁入了審判實踐,中國特色案例指導制度由此形成。①參見胡云騰:《中國特色的案例指導制度與指導性案例》,載最高人民法院案例指導工作辦公室:《中國案例指導》第一輯,法律出版社2015年版,第341 頁。之后,最高人民法院還出臺了《〈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案例指導工作的規(guī)定〉實施細則》等一系列有關案例指導制度的規(guī)范性文件②參見《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案例指導工作的規(guī)定》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案例指導工作的規(guī)定〉實施細則》《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印發(fā)〈人民法院民事裁判文書制作規(guī)范〉〈民事訴訟文書樣式〉的通知》《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法院組織法(2018 修訂)》《最高人民法院關于為深化兩岸融合發(fā)展提供司法服務的若干措施》,http://www.pkulaw.cn/fbm/,北大法寶:法律法規(guī)庫網(wǎng),2019年4月10日訪問。,《人民法院組織法》也有與指導性案例有關的規(guī)定。截至2018年12月31日,最高人民法院已發(fā)布20 批106 例指導性案例,已被應用于司法實踐的指導性案例共有78 例,應用案例累計3098 例。③指導性案例應用案例累計3098 例是以“北大法寶—司法案例庫”的裁判文書作為數(shù)據(jù)樣本,統(tǒng)計分析2011-2018年累計應用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的裁判文書數(shù)量。與2017年(65%)同期年度比較分析數(shù)據(jù)相比,2018年指導性案例應用率達到74%,上升9%。④參見《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司法應用年度比較分析報告——以2011-2017年應用案例為研究對象》,載《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司法應用研究報告(2017)》,北京大學出版社2018年版,第30 頁。本文采用年度比較分析的方式,以“北大法寶—司法案例庫”近6000 萬裁判文書作為數(shù)據(jù)樣本,在詳細介紹指導性案例發(fā)布情況的基礎上,通過大數(shù)據(jù)分析,深入研究2011-2018年指導性案例應用現(xiàn)狀,以期為我國案例指導制度的發(fā)展提供一定的參考。

      一、指導性案例的發(fā)布情況

      截至2018年12月31日,最高人民法院已發(fā)布20 批106 例指導性案例。其中2018年新發(fā)布有3 批,共計14 例,相比于2016年(21 例)和2017年(15 例),發(fā)布數(shù)量已連續(xù)2年下降。

      (一)已連續(xù)6年發(fā)布知識產(chǎn)權類指導性案例,2018年刑事類指導性案例居多

      自2011年以來,最高人民法院每年發(fā)布指導性案例1-4 批不等。其中發(fā)布批次最多的是2014年和2016年,各發(fā)布4 批,分別為22 例和21 例。2017年和2018年有所回落,分別(2 批)15 例和(3 批)14 例。2017年以知識產(chǎn)權類為主,有10 例。2018年以刑事類為居多,有7 例,占年度發(fā)布數(shù)量的一半。從歷年分布情況來看,民事類從2011年1 例上升至2016年10 例,2017年未發(fā)布,2018年4 例。知識產(chǎn)權類從2013-2018年每年均發(fā)布,2015-2017年3年來呈明顯增多趨勢,2017年有10 例,2018年有1 例。刑事類案例2018年發(fā)布7 例,2018年11月最高人民法院發(fā)布的第20 批共計5 例指導性案例,均與網(wǎng)絡犯罪相關。行政類指導性案例在6 個年份有分布,2014年和2016年每年5 例,在2012年、2013年、2017年及2018年每年均有2-3 例。執(zhí)行類案例除2014年集中有4 例發(fā)布外,僅在2011年有1 例,發(fā)布數(shù)量相對較少。國家賠償類案例在2014年有3 例和2017年有1 例,2018年未發(fā)布執(zhí)行和國家賠償類。

      (二)所涉案由在各年份零散分布,發(fā)布數(shù)量在4 例以上的僅有12 類案由

      最高人民法院發(fā)布的指導性案例共涉及76 種具體案由,其發(fā)布4 例以上指導性案例的案由有12 類。其中涉及合同糾紛類案由的有14 例,仍然位居第一。通過年度對比,僅2017年未涉及合同類,其余7年均有發(fā)布1-4 例不等的指導性案例。排名第2 位的有3 種案由(擾亂公共秩序罪、執(zhí)行以及專利權權屬、侵權糾紛),分別有5 例。涉及擾亂公共秩序罪的5 例指導性案例均為2018年第20 批集中發(fā)布。涉及執(zhí)行類案由的指導性案例主要集中在2011年和2014年。涉及專利權權屬、侵權糾紛案由的指導性案例在2013年、2015年及2017年分布有1 例、1 例及3 例。另外,涉及與公司有關的糾紛等8 種案由的指導性案例分別有4 例,在2-4 個年份零星分散。其他類型的案由在各年度有少量零星分布。

      (三)2018年河北省、湖南省、陜西省首次入選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

      圖1 指導性案例歷年發(fā)布數(shù)量

      圖2 指導性案例歷年案由分布情況

      繼2017年甘肅省和貴州省首次成為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來源地后,2018年河北省、湖南省和陜西省首次成為指導性案例來源地,由此來源地已覆蓋最高人民法院及江蘇省等21 個省份。截至2018年12月31日,指導性案例來源以最高人民法院最多,共計26 例。除了2011年外,2012-2018年連續(xù)7年有來自最高人民法院的案例發(fā)布,其中2014年和2017年最多,各7 例。位居第二的是江蘇省,是2011-2017年連續(xù)7年都有指導性案例入選的省份,每年1-4 例不等。上海市排名第三,除2017年無指導性案例入選外,其他7 個年份均有1-3 例入選。浙江省排名第四位,除2011年和2015年無入選的指導性案例外,其他6 個年份中均有1-2 例入選。剩余其他18 個省級行政區(qū)域的指導性案例數(shù)量均在6 例以下(含6 例),于各年份有零星分布。

      (四)由高級和中級人民法院審理的案例連續(xù)8年均有發(fā)布,2018年中級人民法院案例有所上升,占當年度發(fā)布總量的50%

      從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的審理法院看,以普通法院為主。由高級和中級人民法院審理的案例連續(xù)8年均有分布,而專門人民法院審理的案例僅2014年發(fā)布1 例。審理法院中以高級人民法院和中級人民法院審理的最多,分別為29 例。中級人民法院審理的案例數(shù)量,2018年明顯上升,由2017年的3 例上升為2018年的7 例,占當年度發(fā)布總量的50%。高級人民法院審理的案例數(shù)量近三年來比較平穩(wěn),基本維持在3-4 例。最高人民法院和基層人民法院審理的案例連續(xù)7年均有分布,其中最高人民法院審理的案例共26 例,2018年僅新增1 例?;鶎尤嗣穹ㄔ簩徖淼陌咐灿?1 例,2018年新增3 例。

      指導性案例所涉審理程序以二審居多且連續(xù)8年均有發(fā)布,2018年一審案件數(shù)量有所增多,占當年發(fā)布總量的50%

      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所涉及的審理程序以二審居多。自2011年以來連續(xù)8年均有適用二審程序的案例,其中2011年和2018年較少,分別有3 例和4 例。2016年最多,有12 例。其余5 個年份均保持在6-7 例。適用一審程序的案例除2011年外,2012-2018年連續(xù)7年均有分布,其中2018年適用一審程序的案例有7例,比2017年(3 例)上升了4 例,占2018年度發(fā)布總量(14 例)的50%;適用再審程序的案例近4年來比較平穩(wěn),在3-5 例之間;適用執(zhí)行程序的案例在2011年有1例,2014年有4 例。適用國家賠償?shù)膬H在2014年有3 例。適用其他(強制醫(yī)療程序)程序的案例在2016年僅1 例。

      圖3 指導性案例的來源地域

      圖4 指導性案例的審理法院

      圖5 指導性案例的審理程序

      圖6 指導性案例的文書類型

      (五)判決書和裁定書是歷年均有涉及的文書類型

      2011-2018年均有涉及的文書類型是判決書和裁定書,其中判決書最多,有79 例,裁定書有22 例。從年度比較分析來看,以判決書為文書類型的指導性案例2016年達到歷年最高的16 例,2017-2018年略有下降,分別有14 例和10 例;以裁定書為文書類型的指導性案例2014年最多,共6 例,2016年和2018年各4 例,其他年份均有1-2 例。以決定書為文書類型的指導性案例在2014年和2016年,分別有3 例和1 例。其他文書(執(zhí)督復函)僅2011年有1 例。

      (六)裁判要點歷年以實體指引為主,2018年均為實體指引

      最高人民法院發(fā)布的指導性案例裁判要點涉及實體指引問題的占91%,其中2012年、2013年及2018年全部涉及實體指引問題。涉及程序指引問題的僅占9%。從年度比較來看,涉及實體指引問題的案例在2011-2014年逐年增多,2016年達到歷年最高,共20 例,2017-2018年均為14 例。而涉及程序指引的較少,其中涉及民事程序指引的主要分布在2011年、2014年和2015年,分別為1 例、4 例和1 例。涉及行政程序指引的主要分布在2014年和2017年,分別為2 例和1 例。涉及刑事程序指引的僅在2016年有1 例。

      圖7 指導性案例的裁判要點指引

      二、指導性案例的司法應用

      截至2018年12月31日,最高人民法院共發(fā)布了20 批106 例指導性案例,已被應用于司法實踐的指導性案例共有78 例,尚未被應用的有28 例。與2017年同期(60 例)相比,被應用的指導性案例數(shù)量增加了18 例。援引指導性案例的案例,即應用案例累計3098 例,比2017年(1571例)同期累計應用案例新增了1527 例①2018年新增指導性案例應用案例1527 例是以“北大法寶—司法案例庫”入庫時間為2018年1月1日至2018年12月31日的裁判文書作為數(shù)據(jù)樣本,統(tǒng)計分析應用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的裁判文書數(shù)量。,增長近一倍。②參見郭葉、孫妹:《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司法應用情況2017年度報告》,《中國應用法學》2018年第3 期。從應用案例的應用年份比較分析來看,2017年指導性案例應用案例數(shù)量達到歷年之最,有1320 例。2018年有767 例,應用案例數(shù)量明顯下降。

      圖8 指導性案例應用案例年度對比

      圖9 指導性案例累計發(fā)布情況與應用情況年度對比

      (一)指導性案例的整體應用情況

      1.應用案例數(shù)量2011-2017年逐年遞增,2018年比去年下降42%

      截至2018年12月31日,最高人民法院發(fā)布的106 例指導性案例中,已經(jīng)有78 例被應用于3098 例案例中。其中,2011-2013年應用案例非常少,分別僅有2 例、7 例和16 例。2014年和2015年應用案例出現(xiàn)明顯增長,上升至148 例和245 例。2016年和2017年應用案例開始大幅增長,上升至593 例和1320 例,2017年達到歷年之最。2018年應用案例767 例,相比2017年應用案例數(shù)量下降42%。值得一提的是,雖然2018年度應用案例數(shù)量有所回落,但2017-2018年的應用案例數(shù)量合計2087 例,總體占比高達67%。

      2.10 批指導性案例已被全部應用,2018年度累計應用數(shù)量占累計發(fā)布數(shù)量的74%,比去年上升9%

      截至2018年12月31日,最高人民法院各年度累計發(fā)布106 例指導性案例,累計應用數(shù)量已達到78 例,總體占比74%。與去年同期(65%)相比,上升了9%。從發(fā)布批次來看,除新發(fā)布的第20 批尚未發(fā)現(xiàn)應用外,其余19 個批次均有被應用的指導性案例。其中有10 個批次的指導性案例已全部被應用,分別為第1-7 批、第11-12 批以及第14 批指導性案例。

      3.個案應用上,指導案例24 號、60 號仍然最多,指導案例72 號應用明顯增多

      截至2018年12月31日,在最高人民法院發(fā)布的106 例指導性案例中,有78 例被應用于司法實踐,應用案例累計有3098 例。2016-2018年的應用案例中,存在同時引用兩個或三個指導性案例的情況,比如,有法官同時引用了指導案例19 號和24 號,還有上訴人同時引用指導案例17 號、23 號和60 號的情況。從應用年度來看,2014-2017年度的應用案例數(shù)量分別有148 例、245 例、593 例及1320 例,2018年新增767 例,2018年增速放緩。

      從個案的年度應用情況來看,2014-2018年度應用數(shù)量最多的依然是指導案例24 號(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糾紛),依次為64 例、90 例、122 例、238 例、157 例,分別占到當年度應用案例數(shù)量的43%、37%、21%、18%、20%。指導案例60 號(工商行政處罰糾紛)于2016年5月20日發(fā)布,雖然發(fā)布時間較晚,但是應用較多,2016-2018年分別有88 例、350 例、65 例應用案例,分別占當年度應用案例數(shù)量的15%、27%、8%。另外,根據(jù)2018年調(diào)研情況,指導案例72 號(房屋買賣合同糾紛)雖然發(fā)布較晚,最近兩年開始出現(xiàn)應用案例且增長較快,2017年有92 例,2018年有96例。

      除指導案例24 號和60 號外,指導案例15 號、23 號(均為買賣合同糾紛)應用也相對較多。其中指導案例15 號在2016-2018年分別有116 例、135 例和68 例應用案例;指導案例23 號在2016-2018年分別有54 例、113 例和95 例應用案例。

      4.采用明示援引和隱性援引的應用案例數(shù)量比去年均有所下降,新增非法官援引方式

      從年度對比來看,2011年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發(fā)布之初,法官對指導性案例的應用主要是采用評析援引①評析援引,是指裁判文書正文中并未提及指導性案例,但是該案例后所附的專家點評、評析、補評及典型意義等中提到指導性案例。的方式。從2012-2013年度開始出現(xiàn)少量法官采用明示援引②法官明示援引,是指法官作出裁判時明確援引了指導性案例進行說理。主要包括法官主動援引和被動援引兩種情形,前者是指法官主動援引指導性案例進行說理;后者是指法官被動援引指導性案例進行說理,即檢察人員建議或訴訟參與人請求參照指導性案例時,法官在裁判理由中對此作出了回應?;螂[性援引③法官隱性援引,是指在審判過程中,檢察人員建議或訴訟參與人請求法官參照指導性案例進行裁判,法官對此在裁判理由部分未明確作出回應,但是其裁判結果與指導性案例的精神是一致的情況。的應用案例。2014-2017年這四年間,法官采用明示援引和隱性援引方式的應用案例呈現(xiàn)出大幅增長的趨勢,尤其2017年法官采用明示援引方式的應用案例有444 例,采用隱性援引方式的應用案例達到752 例。2018年指導性案例應用速度整體放緩,其中法官明示援引267 例和法官隱性援引378 例,相比于2017年分別下降177 例和374 例。另外2018年調(diào)研新增了非法官援引④非法官援引,屬于新增的援引類型,是指在審判過程中,訴訟參與人或檢察人員請求或建議法官參照指導性案例進行裁判,法官基于案件本身情況未作出回應,且從裁判結果來看與指導性案例不具有相關性的情況。方式,共涉及244 例,總體占比約8%。法官采用評析援引的2018年僅3 例。

      (二)應用案例的案由分析

      從對歷年應用案例的案由統(tǒng)計來看,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被應用于約296 種案由。其中應用案例數(shù)量在80 例以上的案由有7 類。與2017年同期相比,涉及案外人執(zhí)行異議之訴案由和網(wǎng)絡購物合同糾紛的應用案例數(shù)量上升明顯,分別有111 例和81 例。以案外人執(zhí)行異議之訴為案由的應用案例以2017年最多,有51 例,2018年有48 例,有所下降。以網(wǎng)絡購物合同糾紛為案由的應用案例主要集中的年份是2017-2018年,分別有40 例及38 例。

      排名前二位的仍然是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糾紛和買賣合同糾紛,分別有589 例和547 例;涉及執(zhí)行、產(chǎn)品責任糾紛和民間借貸糾紛案由的應用案例分別有207 例、199 例和95 例。從年度比較分析來看,以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糾紛為案由的應用案例主要分布在2016-2018年,分別為111 例、202 例和128 例;以買賣合同糾紛為案由的應用案例在2013-2018年連續(xù)6年有應用案例,分別為3 例、16 例、35 例、124例、279 例和90 例。以執(zhí)行、產(chǎn)品責任糾紛、民間借貸糾紛為案由的應用案例在2014-2018年連續(xù)5年均有應用案例,以執(zhí)行為案由的應用案例在2018年有86 例;以產(chǎn)品責任糾紛為案由的應用案例2016年和2017年增長較快,2017年93 例,2018年有所下降,有61 例;以民間借貸糾紛為案由的應用案例主要集中在2016-2018年,分別有22 例、28 例及27 例。

      圖10 指導性案例的援引方式

      圖11 指導性案例的應用案由(80 例以上)

      (三)指導性案例的應用主體分析

      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的應用主體比較廣泛,以上訴人和法官為主。其中上訴人應用次數(shù)最多且連續(xù)7年有應用指導性案例,共973 次。其中,2017-2018年應用次數(shù)比較集中,分別為416 次和303 次,總體占比74%。法官是唯一歷年都有應用指導性案例的主體,應用次數(shù)共計 750 次,2016-2018年法官的應用次數(shù)相對集中,分別為181 次、276 次和181 次,總體占比85%。原告連續(xù)7年有應用指導性案例,原告在2017年應用次數(shù)最多,共311 次,2018年有79次,比去年下降232 次。被上訴人、被告和申請人在2013-2018年連續(xù)6年有應用指導性案例,其中三類主體在2017年應用次數(shù)達到頂峰,分別為112 例、87 例和83 例,2018年均有所下降,分別有69 例、37 例及58 例。其他應用主體的歷年應用次數(shù)相對較少。

      圖12 指導性案例的應用主體情況

      圖13 指導性案例應用案例的地域分布

      (四)指導性案例的應用地域分析

      從應用地域來看,共涉及最高人民法院及除港、澳、臺地區(qū)外的31 個省級行政區(qū)域,且以粵、豫、浙、京、魯為主,其中,北京市的應用次數(shù)近兩年明顯上升,2017年有125 次,2018年有43 次。2018年度僅西藏自治區(qū)和海南省未發(fā)現(xiàn)應用指導性案例,其余省份均有應用。

      2011-2018年累計應用指導性案例的次數(shù)在100 次以上的分別為廣東省、河南省、浙江省、北京市、山東省、四川省等12 個省級行政區(qū)域。其中,廣東省的應用次數(shù)最多且連續(xù)8年有應用案例,累計應用450 次,其中,2016-2018年分別應用82 次、186 次、120 次,其他年份應用較少。另外,連續(xù)8年有應用指導性案例的還有江蘇省,共計142 次,其中,2015-2018年分別應用21 次、33 次、48 次和26 次,其他年份應用較少。

      連續(xù)7年有應用指導性案例的有浙江省、山東省和河南省。浙江省在2016-2018年分別應用49 次、90 次和40 次,其他年份應用較少;山東省在2016-2018年分別應用42 次、74 次和34次,其他年份應用較少;河南省在2016-2018年分別應用33 次、97 次和58 次,其他年份應用較少。剩余其他省級行政區(qū)域的應用次數(shù)也主要集中在2016-2018年,年度應用次數(shù)多在50 次以下。

      (五)應用案例的審理法院分析

      從應用案例的審理法院來看,以中級人民法院和基層人民法院為主,分別有1651 例及1127例,總體占比約90%。專門人民法院2017-2018年審理的應用案例數(shù)量有所增多,2017年有29例,2018年有17 例。中級人民法院和基層人民法院在2011-2018年間連續(xù)8年有應用案例,且從2014年起增長趨勢明顯,2018年有所下降。其中,中級人民法院審理的應用案例主要集中在2016-2018年,分別有292 例、662 例及470 例?;鶎尤嗣穹ㄔ簩徖淼膽冒咐布性?016-2018年,分別有235 例、532 例及208 例;2014年、2015年次之,分別有55 例、91 例;其他年份均在5 例以下。高級人民法院審理的應用案例從2013年起連續(xù)6年有分布,2017年度應用數(shù)量最高,有85 例;2018年(69 例)有所下降。最高人民法院歷年的應用案例數(shù)量非常少。

      (六)應用案例的審理程序分析

      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的應用案例,以適用二審和一審程序的居多,分別有1627 例及1126 例,且從2011-2018年連續(xù)8年都有適用二審和一審程序的應用案例。除執(zhí)行程序外,適用其他審理程序的應用案例數(shù)量在2013-2017年呈逐年上升趨勢,在2018年有所減少。其中適用二審的應用案例在2016-2018年較集中,分別有277 例、652 例及475 例;2014-2015年分別有86 例和122 例;其他年份應用較少。適用一審的應用案例中2017年最多,共有542 例;其次是2016 和2018年,分別有235 例及184 例。相比于2017年,2018年下降了358 例;2014-2015年分別有57 例及101 例;其他年份均在5 例以下。適用再審的應用案例從2012-2016年連續(xù)5年均有少量分布,2017年有明顯增長,共有85 例。2018年有所減少,有65 例。適用執(zhí)行程序的應用案例主要集中在2016-2018年,分別有46 例、34 例及37 例。

      圖14 指導性案例應用案例的審理法院

      圖15 指導性案例應用案例的審理程序

      (七)指導性案例的應用內(nèi)容分析

      2015年5月13日發(fā)布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案例指導工作的規(guī)定〉實施細則》第9 條規(guī)定,各級人民法院正在審理的案件,在基本案情和法律適用方面,與最高人民法院發(fā)布的指導性案例相類似的,應當參照相關指導性案例的裁判要點作出裁判。從司法實踐的應用情況來看,應用內(nèi)容以裁判要點和基本案情為主,2018年調(diào)研新增了僅將指導性案例作為證據(jù)提交以及引述指導性案例相關法律規(guī)定的情況。其中,僅將指導性案例作為證據(jù)提交的情況主要集中在2017年和2018年,分別有71 例和45 例,其他年份較少。引述指導性案例相關法律規(guī)定的情況在2018年有16 例,其他年份較少。

      圖16 指導性案例應用案例的應用內(nèi)容①應用內(nèi)容中的未明確是指,在引用指導性案例時未明確說明其引用的具體內(nèi)容,且根據(jù)裁判文書也不能判斷其引用的內(nèi)容。

      從2011年到2018年連續(xù)8年都有應用裁判要點和基本案情。其中,裁判要點應用主要集中在2016-2018年,分別為357例、605 例及423 例;其他年份應用案例數(shù)量較少?;景盖槭莾H次于裁判要點的應用內(nèi)容,也主要集中在2016-2018年,分別有105 例、208 例和90 例。未明確應用內(nèi)容的情況從2013年開始逐年上升且增長較快,從2013年的1 例,到2017年339 例,2018年的177 例。裁判理由的應用主要在2016-2018年,分 別 有51 例、167 例 及74例。另外極少數(shù)應用案例僅提到指導性案例的裁判思路或裁判結果具有參照性。

      (八)指導性案例的應用表述分析

      圖17 指導性案例的應用表述要素組合

      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案例指導工作的規(guī)定〉實施細則》第11 條第1 款的規(guī)定,在辦理案件過程中,案件承辦人員應當查詢相關指導性案例。在裁判文書中引述相關指導性案例的,應在裁判理由部分引述指導性案例的編號和裁判要點。

      司法實踐中,援引指導性案例時的應用表述主要包括:發(fā)布主體、發(fā)布日期、發(fā)布批次、指導性案例編號、指導性案例發(fā)文字號、指導性案例案件字號、指導性案例標題、裁判要點、指導性案例相關法律規(guī)定等9 個要素。

      根據(jù)2018年調(diào)研情況,司法實踐中新出現(xiàn)了6 例同時引述7 要素的情況。從應用案例達到100 例以上的表述要素組合方式來看,“發(fā)布主體+指導性案例編號”的表述方式最多,主要集中在2016-2018年,分別為110 例、281 例及123 例?!鞍l(fā)布主體+指導性案例編號+裁判要點”的表述方式居第二,同樣主要集中在2016-2018年,尤其是在2016年出現(xiàn)大幅增長,在2018年成為應用案例最多的表述方式。僅提到發(fā)布主體及指導性案例字樣的表述方式位居第三,主要分布在2016-2017年,在2018年僅有少量應用案例。而“發(fā)布主體+指導性案例編號+指導性案例標題+裁判要點”的表述方式有179 例,主要分布在2017-2018年,分別為99 例及46 例。

      (九)指導性案例的應用結果分析

      由于法官隱性援引比較隱晦,往往不會在裁判文書的理由闡述部分進行明確提示或說明,所以,為了保證研究結果的準確,本文僅對法官明示援引的應用結果進行分析。在3098 例應用案例中,法官明示援引的有1011 例。除2011年外,2012-2018年均有法官明示援引。從法官明示援引的案例來看,法官主動援引734 例中予以參照的有575 例,參照率為78%。法官主動援引且予以參照的主要集中在2015-2018年,分別為62 例、115 例、227 例及134 例,其他年份較少;法官主動援引但未參照或未說明的相對 較 少,2014-2018年 分 別 為1 例、5 例、59例、54 例及40 例。法官被動援引中,未參照的相對較多,以2017年最多,有122 例;2016年和2018年分別為42 例和63 例。法官被動援引且予以參照的主要集中在2016-2018年,分別為22 例、44 例和27 例。

      圖18 指導性案例的應用結果(明示援引)①主動援引中的未說明是指,一審法官在審理該案件時援引了某一指導性案例,但是二審法官在終審判決中并未對此進行回應和說明。

      三、調(diào)研綜述

      自2011年確立指導案例制度以來,最高人民法院每年均有相應數(shù)量的指導性案例發(fā)布,近兩年來指導性案例在司法實踐中的應用數(shù)量不斷增多。通過本次對指導性案例發(fā)布情況和司法應用的年度對比分析,得出如下結論。

      (一)2017-2018年發(fā)布數(shù)量有所回落,知識產(chǎn)權類和刑事指導性案例有所增多

      自2011年以來,最高人民法院每年均發(fā)布指導性案例4-22 例不等。2017年和2018年有所回落,分別為15 例和14 例。2017年以知識產(chǎn)權類為主,有10 例。2018年以刑事類居多,有7 例,占當年發(fā)布數(shù)量的一半。截至2018年12月31日,民事類指導性案例已發(fā)布35 例,發(fā)布總量穩(wěn)居第一。民事類除2017年未發(fā)布外,其余年份均有發(fā)布,2018年新增4 例。刑事類指導性案例已發(fā)布22 例,2018年新增7 例,其中有5 例均與網(wǎng)絡犯罪相關。知識產(chǎn)權類指導性案例已發(fā)布21 例,僅次于民事和刑事類,2013-2018年連續(xù)6年有發(fā)布知識產(chǎn)權類,2017年發(fā)布有10 例,2018年新增1 例。另外,2018年行政類僅有2 例,執(zhí)行類和國家賠償類指導性案例未涉及。

      (二)累計應用案例總量翻倍增長,2018年指導性案例年應用率74%,比2017年上漲9%

      指導性案例的應用案例數(shù)量近兩年出現(xiàn)大幅增長,截至2018年12月31日,已發(fā)布的106 例指導性案例中,已經(jīng)有78 例被應用于3098 例案例中。指導性案例年應用率已達到74%,與去年同期(65%)相比,上升了9%。累計應用案例3098 例與2017年同期(1571 例)相比,增長近一倍。其中2017年有1320 例,2018年有767 例,2017-2018年的應用案例數(shù)量總體占比67%。

      (三)應用主體以上訴人和法官居多,法官是唯一歷年都在應用指導性案例的主體

      最高人民法院發(fā)布的指導性案例的應用主體比較廣泛,包括法官、上訴人、被上訴人、原告、被告、申請人、被申請人以及公訴人等。其中,以上訴人和法官的應用最多,其中,上訴人連續(xù)7年均有應用指導性案例。法官是唯一歷年都在應用指導性案例的主體,2011-2018年,累計應用750 次,僅次于上訴人。2013-2017年,法官援引指導性案例的次數(shù)呈現(xiàn)大幅增長的趨勢,2018年有所下降。原告連續(xù)7年有應用指導性案例,被上訴人、被告和申請人在2013-2018年連續(xù)6年有應用指導性案例。原告、申請人和被告應用指導性案例的次數(shù)在2013-2017年均逐年遞增,2018年均有所下降。

      (四)應用案由中,案外人執(zhí)行異議之訴和網(wǎng)絡購物合同糾紛上升明顯

      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被應用于約296 種案由。其中,案外人執(zhí)行異議之訴和網(wǎng)絡購物合同糾紛上升明顯,分別111 例和81 例。以案外人執(zhí)行異議之訴為案由的應用案例以2017年最多,有51 例,2018年有48 例,有所下降。以網(wǎng)絡購物合同糾紛為案由的應用案例主要集中在2017-2018年,分別有40 例及38 例。排名前兩位的仍然是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糾紛和買賣合同糾紛,分別有589 例和547 例;以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糾紛為案由的除2011年和2013年無應用案例外,其余年份均有不同程度的應用,其中主要集中應用的年份為2016-2018年。在2013-2018年連續(xù)6年有以買賣合同糾紛為案由的應用案例;產(chǎn)品責任糾紛和民間借貸糾紛分別有199 例和95 例,且在2014-2018年連續(xù)5年有應用案例。

      (五)應用地域中除西藏和海南2018年未發(fā)現(xiàn)應用案例外,其余省級行政區(qū)域均有應用

      指導性案例的應用地域從2017年起已全面覆蓋除港、澳、臺地區(qū)之外的31 個省級行政區(qū)域,且以粵、豫、浙、京、魯為主,但各地域的應用差異明顯。2018年度僅西藏自治區(qū)和海南省未發(fā)現(xiàn)應用案例,其余省份均有新增應用案例。北京市的應用次數(shù)近兩年明顯上升,2017年有125次,2018年有43 次。2011-2018年累計應用次數(shù)在100 次以上的分別為廣東省、河南省、浙江省、北京市、山東省、四川省等12 個省級行政區(qū)域。其中,廣東省應用次數(shù)最多(450 次)且連續(xù)8年有應用案例,連續(xù)8年有應用的還有江蘇?。?42 次),浙江省、山東省和河南省連續(xù)7年有應用案例。剩余其他省份的應用次數(shù)相對較少。

      (六)專門人民法院的應用案例數(shù)量有所上升

      應用案例的審理法院中,專門法院應用指導性案例數(shù)量有56 例,相比于2018年同期(18 例)有所增加,其中有27 例為鐵路運輸中級人民法院,13 例為鐵路運輸基層人民法院,8 例為知識產(chǎn)權法院,8 例為海事法院。專門人民法院2017-2018年應用案例數(shù)量有所增多,2017年有29 例,2018年有17 例。中級人民法院和基層人民法院的應用案例仍然最多,分別有1651 例及1127 例,總體占比約90%。中級人民法院和基層人民法院在2011-2018年間連續(xù)8年有指導性案例的應用,應用案例主要集中在2016-2018年。最高人民法院歷年的應用案例數(shù)量非常少。

      (七)應用內(nèi)容以裁判要點為主,法官歷年主動援引參照率多保持在50%以上

      司法實踐中,指導性案例的應用內(nèi)容從2011年到2018年連續(xù)8年均以裁判要點為主,分別為1 例、5 例、11 例、99 例、159 例、357 例、605 例及423 例,占當年應用案例的比例分別為50%、71%、69%、67%、64%、60%、45%及55%,2018年的比重比2017年有所上升。

      雖然隱性援引指導性案例的數(shù)量最多,但是法官隱性援引比較隱晦,一般不會在裁判文書的理由闡述部分進行明確提示或說明,因此,從法官明示援引的應用結果分析指導性案例的應用結果較為準確和科學。從法官明示援引的案例看,截至2018年12月31日,法官主動援引且予以參照的應用案例數(shù)量歷年均為最多,從2012—2018年分別為1 例、1 例、35 例、62 例、115 例、227 例及134 例,占當年明示援引應用案例的比例分別為50%、33%、76%、61%、48%、51% 及50%。除2012 和2016年外,其余年份法官主動援引的參照率保持在5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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