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了她定律,她思考即是違背了
只有更冷淡的花朵
是存在的
在語言的邊緣
博爾赫斯在一個黑夜里踱步
深深嘆氣,此刻
月如鉤,刺桐樹在光影中閃爍
棕社鳥,喚出
躲藏于樹后的她
回眸,原木從山坡滾落
捂著嘴巴,卻不受驚嚇
她的腳趾在等待時涼透了,定律的禁錮
早已經(jīng)散去
只有一個沉默的女人
把撿來的樹葉散亂地壓在書頁里
[盧輝賞讀] 讀緞輕輕的《違背》,我猛然想起博爾赫斯的一句詩:“你的肉體只是時光,不停流逝的時光,你不過是每一個孤獨的瞬息?!笔茄?,博爾赫斯作為該詩的詩意的影子遍布在詩中的每一個角落,也緊隨詩人其后或占據(jù)在詩人的心扉:“只有一個沉默的女人/把撿來的樹葉散亂地壓在書頁里”。是的,緞輕輕很注重這個詩意的影子的視覺感受。她的視覺看似隨影子晃動與位移,實際上是她在自己的幻影邊緣滑行,她要的就是這種不緊不慢的滑行快感。由此可見,由博爾赫斯所引出的詩意的影子,詩人為我們糅合出一種頗為透涼而有余溫的時光氣息,給人一種在時間中穿梭而產(chǎn)生的瞬時的感懷。正如博爾赫斯所說的那樣,任何命運,無論如何漫長復(fù)雜,實際上只反映一個瞬間疑團(tuán):每個人究竟是誰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