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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話侯淼

      2020-02-25 07:41石翔
      電子競技 2020年12期
      關鍵詞:賽事

      石翔

      記者:侯淼先生您好。首先,這確實也是我心中的困惑,騰訊有時候會講一些站在全行業(yè)的思考,我覺得好像行業(yè)中很少有人去討論這些更宏觀的問題,只有騰訊在做這樣的嘗試。所以這個角度也啟發(fā)了我,面對這種環(huán)境,騰訊是怎么看待的?

      侯淼:我覺得也可以給大家換一個角度看這個問題。一些其他的行業(yè)伙伴,它們有一些想法我是看不太明白的。之前有一個“10億”電競補貼,然后我問過很多俱樂部或者什么機構,他們都覺得感覺有點不靠譜。我不知道這樣的風放出來的時候,他們怎么看待。老是放這種可能不靠譜的話,除了能夠忽悠一時,但是很快就會過,但這種風又挺大。

      你知道我們是不會隨便放這種風的。像前兩天和平精英的PEC,我們說2億的運作費都很謹慎的,我們要跟大家解釋是包括獎金、整個的實行成本,而不要去放衛(wèi)星。因為無論是企業(yè)的聲譽,還是行業(yè)的信用度,我覺得我們都是非常謹慎的。

      第二個就是,其實這個是我在內部溝通過很多次的一個問題,什么叫RPG電競。有些機構什么都往賽事里放,但我們自己其實是非常謹慎的。

      比如說,我們有兩類例子,火影是一類例子?;鹩安皇莻鹘y(tǒng)意義上的電競項目,它沒有PVP系統(tǒng)。但是它的賽事由于本身項目組也有動力,現在做得也不錯,所以它現在的賽事在用戶當中的滲透還挺不錯的。而且它整個項目運作也很健康,DAU、收入其實在我們公司也都是排名前列的,而且在垂類品類里面也是非常厲害。

      但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把它放到電競的體系里來。電競這邊只是有一些資源會幫助他們,但不代表我們會把它放到非常前臺的電競上面來。這個可能也受到政府端、行業(yè)的影響,包括參考體育領域。我們覺得在更能夠被接受的品類還沒有完成好大眾教育的時候,就貿然加很多這種項目多少會有些干擾。我覺得會是一個不好的事情。

      因為像傳統(tǒng)行業(yè)其實就會這樣。比如大家會講體育運動,有田徑、游泳、射擊,然后籃排足球對吧。這些大眾都能想到。如果你讓一個不太愛看體育的老百姓講體育運動,他基本上能講到這6大類就到頭了。然后你跟他講小眾的,什么板球、毽球、劃龍舟什么的,他腦子里不會過那種,可能叫做群眾體育。到體總的分類里面,還有大眾體育的一些方向它也是會管的,但它是沒有放到競技體育里面來的。其實最直接的就是奧運會,有很多項目只是表演一下,或者說沒有把它列成常規(guī)的、就是每屆都有的項目,但剛才說那6個單項肯定是每屆都有。

      這也是我們沒有去貿然讓它變得(多起來)的原因,來顯得自己陣容強大。這里面其實有一個中間態(tài)的部分。我正好這周就要去北京出差,去TGA,這個部分其實我們是兼顧了我認為更純粹的競技體育,就是我們在電競里面強競技的部分,和一些偏大眾的項目。TGA會支持并孵化其中的一些項目,還有一些可能更輕度休閑的項目,我們都會去支持。

      其實我們是希望能夠用電競的經驗和資源推動那些項目,當然對內部來講其實說白了就是資源復用,因為項目本身的推廣還是需要的。

      另外一個,如果哪一天,比如像我剛剛提到的火影,它也不是沒有可能走進來?,F在它的基礎人群覆蓋率,其實我們不太去做直接的對比。即便火影比其他一些項目的用戶規(guī)模大,我們還是沒有把它放成一線電競項目。但是如果它在觀賞性和競技的公平性上做得更好一些的話,我們是有可能把它進一步(調整的)。

      所以說我們思考這個問題的(角度)是,有一些信息是不是會對這個行業(yè)的發(fā)展認知產生一些干擾。

      另外一個就是,其實我們之前還做了一份工作。我們騰訊電競的公眾號,我沒有那么care上面到底有多少聽眾,或者說哪怕是一個緩慢的過程,我希望看到它是在增加的,而不是盲目追求要達到(多少聽眾)。因為畢竟不是單一賽事,它有很多toB的(內容),但是我希望慢慢地里面有更多的toC的能夠參與到的東西。

      里面還有一個職能,其實是讓他們有點像打假這個策略。我跟我的老板、我們的VP都溝通過很多次,外面有很多很多這種現象,第一個是,像我們的授權賽事也不是很規(guī)范,有一些只是淺度的合作,但它們大量地使用我們的一些品牌露出。它們覺得至少知名度在,但給我們帶來了非常多的困擾。

      除了我自己負責品牌,我們是要保護自己的品牌權益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們也跟很多地方政府的中間機構合作。但他們做的東西我看了,很多時候確實品質不過關,而且經常會出現一些壞賬、爛賬的爛尾項目。

      我自己朋友都去了解過,有一部分甚至我去跟他們交涉過。能夠找到溝通渠道的,就請他們妥善解決掉,但多數其實沒辦法一個一個搞。因為真的挺多,越是小地方越多??赡苣阋部吹?,就跟當年QQ網吧跟騰訊基本沒關系,“QQ網吧”可不是我們說的QQ網,我們QQ網吧是個線上的網吧管理系統(tǒng)。

      騰訊沒辦法,中國確實在面對(這些問題),一個是地大物博,第二個是版權沒有特別好地規(guī)范。

      但是對電競這樣非常稚嫩的新生事物來講,我們并沒有覺得會(好)。如果你只是一個個人行為,比如之前也有一些小店,他們做的還不是電競,你是什么段位的,我就給你打折。反正我們想對游戲沒有壞處,也確定人家打折,對消費者也是個好事對吧?

      但有一些中間商用我們的品牌去做的事,我覺得是一個錯誤的事。他說我跟騰訊有合作,然后辦了王者榮耀的賽事。其實我們并沒有授權,或者說拿著一個非常邊角的授權,就是授權深度非常淺,就跟特別是政府或者說一些產業(yè)的重點,甚至有些投資商(這樣說)。那時候熱錢也比較多,有些可能有點別的關系來做,但最后品質都很差。有可能那個地方政府就對整個方向產生了質疑,我覺得這個是影響非常大的。

      記者:沈陽就是非常明顯的一個例子。我今年去沈陽調研,他們有一個商場,百萬星光,然后他們商場自己組了一個隊伍。當時是各個項目都有隊伍,然后他們中間操作各種各樣的利益問題。騙了政府的錢,然后又說跟騰訊有合作,因為他們第一年好像是進了KPL的,但是很快就被淘汰了,第二個賽季就降級了。后來2017年相當于是暴雷了,商場也黃了,然后整個沈陽的所有關注電競的人,都覺得電競可能就是一個拿出來跟政府騙錢的東西。一直到今天,我采訪很多沈陽當地的電競從業(yè)者,他們基本上都會提到百萬星光。當時對于整個沈陽電競生態(tài)的傷害非常大。

      侯淼:對,這個是挺不錯的案例,確實是這樣。我們遇到幾次,具體地方就不太好提了,比如說做園區(qū)的,就拿了一家投資,拿了地,拿了一些政府的地方政策。因為我們不可能了解那么細的地方(政策),這些地方他們自己去弄,其實就會把那個地方的認知搞得很差。

      所以其實我覺得不光是對騰訊,對這個行業(yè)真的是傷害挺大的一個隱患。當你劣品過多的時候,本來新生事物我們希望傳遞的是一個年輕態(tài)的積極正能量的,而且它是有高品質的——等會兒我想講另外一個話題,高品質內容的東西——結果給到城鄉(xiāng)面前的都是一種比較土的,品質非常低劣,甚至還有一些爛尾的(項目),里面動不動爆出什么假賽,獎金不發(fā)放什么亂七八糟的,這些其實對于執(zhí)行層面就都是負面性的。它如果積少成多,對這個行業(yè)發(fā)展是極其不利的。

      所以其實我覺得這個角度還不錯,正好可以講講我們今年做的幾個事。其實這個也是我們自己團隊在發(fā)展中一個變化的過程。其實上次咱們在北京聊的時候,那個時候說實話,很多的想法或者可以說是愿景,現在我覺得挺務實的。雖然他們經常被我噴得不行,其實他們還是做得挺認真的,把很多愿景的東西慢慢做實下來了。這個做實的過程中,也開始找到一些我認為在今年是對未來影響挺深遠的幾個事。

      第一個就是我們的授權系統(tǒng)。其實授權系統(tǒng)看起來是一個工具系統(tǒng),但是剛才講的未來的規(guī)范性,我們希望騰訊電競代表的是我們旗下的多個賽事。因為賽事是獨立運作的,騰訊電競是幫他們做對外溝通的窗口和一些公共資源的獲取。有了一個相對公共的窗口之后,我們希望讓外面有一個相對更正規(guī)的、代表騰訊的渠道能夠獲取,是比較有品質保障或者是真實的東西,我覺得是很重要的。同樣的,只是現在第二步還沒有達成,就是能夠獲取更多的反饋,我覺得這個部分還不夠。

      像你剛才說的,其實我自己也思考這個問題,為什么沒有那么多外面的人能夠跟我們探討這種宏觀的、行業(yè)級的發(fā)展?其實也不能怪人家,因為他手里確實沒那么多資源。賽事都在騰訊,你讓人家去想,我覺得還是有點苛求。他確實只能等你出一個(標準)。我們能夠看到更多東西,是因為我們已經站到了口上,才能看到前面的一些(方向)。雖然那條路還沒成為(既定路徑),但至少能看到一些可能性,所以我覺得也可以理解。

      但是我覺得,至少未來希望我們變成一個往來的窗口,不光是我們在發(fā)布很多東西,確實(有人)能夠從這個里面(獲得信息)。就要看他們想怎么實現這個目標,就是能夠獲得很多的反饋,而不是說依靠我們一年一度的峰會。因為峰會其實就兩天,交流的時間也很少,還有大量的發(fā)布任務。所以我覺得如果把這個事情變成一個更有機的方式(會更好)。

      記者:我覺得這個是更好的,所以其實做一個談話節(jié)目就挺好的,高端對談。

      侯淼:對,其實我想過跟他們說,是不是能開一個類似這樣的溝通,但是我又怕最后變成了一個形式。對,為了拍準備好劇本。就比如咱倆溝通,如果準備好劇本,我肯定不會這么跟你聊。

      其實我挺希望聊的。我覺得剛才說的這東西是很難寫的。外面的這個東西,我有幾個觀點想講一下,我覺得這個是挺不一樣的。

      但是我覺得他們有一點忘了,騰訊也不是萬能的。我們有很多事情做不了,所以我們對政府,對于中間商,對于合作企業(yè)其實有非常多的訴求。

      政府我就不用解釋了,對吧?大家都明白,它有政策有資金?,F在我們的電競可能有各種各樣的細節(jié)問題。我們現在報批大型活動基本沒有太大的阻力,反正這兩年我沒聽到過遇到什么通不過。各地聽到你是這個方向的,還是非常愿意給,(因為)你做的是一個很大的事。

      第二個線下肯定是很不擅長的,因為最近我們有增資的,VSPN其實就是真正的落地執(zhí)行。放在騰訊它一定會低效,因為涉及到的業(yè)務非常多,執(zhí)行是一個相對純粹的事情。

      騰訊也懂項目管理,也懂賽事的很多規(guī)劃,但是執(zhí)行是一個很具體的事情,很細很細,我們的靈活度有點支撐不了這種方式,可能就需要這種(機構)。

      其實VSPN,包括NeoTV,還有像優(yōu)時光,應該還有一些小的(機構),其實在這是有非常大發(fā)展空間的。地方政府包括一些企業(yè),我覺得他們沒有看到真正的機會,他們優(yōu)先看到的是騰訊把現成的東西放到這來,這里我覺得有機會。

      大家去想一想,這個行業(yè)最大的(發(fā)展)空間可以去類比體育賽事,因為我們就是這么干的。我們看自己發(fā)展的時候,真的去看了很多體育賽事以及商業(yè)化,還有它發(fā)展過程中需要的東西。其他行業(yè)它不是。我覺得一方面是看騰訊做什么,這無可厚非,但另一方面當騰訊去做類似于體育競技賽事的時候,要看體育競技賽事需要什么?線下的場館,相應的執(zhí)行、直轉播。相應地,我們?yōu)槭裁匆鼋逃?,因為相應的人員(需要)。

      我打個比方。如果像籃球足球一樣,能夠在中國的各種地區(qū)甚至各個企事業(yè)單位里面都有自己的場館和辦賽能力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普及。我們離(這個目標)還差得非常遠,但那些依靠的絕對(不是)像你說的什么運營商?;@球足球哪里有?沒有。但它為什么能做,因為地方上照貓畫虎,或者說去學習。它就學到了,它也具備這樣的能力。

      我覺得將來,比如你辦不了職業(yè)賽,至少應該構建能夠辦大區(qū)級賽事的能力。這跟前面我說的就對應起來了。如果前面都沒有,就會出現大量的粗制濫造的結果,帶來的是負面的認知。如果地方有辦傳統(tǒng)賽,假如他現在很多項目辦不下去了,他是具備一定的專業(yè)知識來轉型辦這樣的賽事的??赡芏虝r間不一定能。

      但是這邊有一個悖論,他們很多人都要拿騰訊的項目,其實不用。如果我們做授權系統(tǒng),第二個作用來了,就是如果你具備了條件來申請,我們沒有那么封閉。

      現在我看了一下,明天他們正好要發(fā)一個列表,現在王者包括和平后面開放的賽事挺多。其實我們追求的是做的品質,而不是單純地追求有多少產品,或者說有什么來吹噓之類的。

      其實要說騰訊心里最care的,那一定是我們自己最頭部的頂級賽事,那是我們自己花最多精力去弄的。但是這些鋪面的、去滲透的東西,我們是愿意開放出來的,只要你能證明自己具備相應的能力和資質。

      當然了,我也在想我們能不能有一些資源。資金這個應該是自己去解決的,因為你自己要跟地方合作。你大可以拉本地的產品,不影響。我們拉中央級的合作伙伴,你去拉地方級的合作伙伴。

      打個比方,王者榮耀有一個南山區(qū)粵海街道對抗賽,騰訊不會去辦,但是區(qū)里面可以辦。這個地方對于本區(qū)的認知是很好的,每個區(qū)有自己的文體資金,或者說是有一些地方企業(yè)愿意覆蓋這塊的人群,你可以占著。你看那些什么廠房羽毛球賽,還會去找國家體總去搞的?不需要。

      所以我覺得走到這一塊的話,那些跨行業(yè)的其實是有非常多空間的。

      第二個就是我們本行業(yè)的,我覺得它其實是可以自己去(做好)。這個部分我跟 VSPN交流得比較多,因為它在我們這個行業(yè)里面執(zhí)行落地維度應該是最好的,也確實是做得最多的伙伴。他們有在幫我們做和平精英的比賽,我就把剛才想的一些東西傳遞給了他們。

      為什么要去西安?對他們來說,西安的確不是他們能力最強的地方。我說,第一,站在這個行業(yè)來講,如果你們都不能把這樣的實施能力去“傳幫帶”到一個地方,等著人家自己去培養(yǎng)?雖然西安高校也挺多的,年輕人也挺多的,但是讓人家天然孵化出來一個VSPN?不可能。人家不知道怎么做,也沒機會做。

      但我給你一個項目去做,我們跟下面也討論,西安對我們來說也是合理的。它高校比較多對吧,年輕人比較多,然后各方面資源也基本居多。而且西安還有一點,它的高校多意味著一個是直接的電競(土壤),第二個相應的比如制作的人才、素材都有,所以去帶動它一下,它是有土壤的。所以我們項目里面,他們慢慢地就可以以身作則地帶動起里邊的(資源)。如果一個城市去做我們的城市發(fā)展計劃,光給城市描述愿景(不行),總得做一些樣本。

      其實海南在這方面不如西安做得扎實。海南高校沒有那么多,所以海南的基準目前還是偏toB的多一點。它的政策包括將來辦國際賽,這些騰訊還是要大力親為。但是如果VSPN打樣打得好,本地的這些人才能夠(信服)。當時我記得有一個區(qū),好像是曲江的,跟我聊,說我們都怎么參與。我說VSPN可以就近招人,哪怕他將來沒有留到現在、到上海去,如果西安將來想發(fā)展起來就可以去,本地的這種制作能力就培養(yǎng)起來了。

      我覺得這是一個案例。這個行業(yè)的人其實需要這種中堅力量帶動他們成長。慢慢地這種成長變得多點化、面化之后,這個行業(yè)的普及才有可能做出來。

      既然我們都已經上路了,總得去努一把力。如果我們都不努力,就沒人努力了。

      我跟滕林季說,萬一哪天真能做到高普及、高滲透率,那時候再去摘果子,你想什么呢?人家那邊已經有什么ASPN,BSPN,CSPN。你VSPN去,說像今天收香蕉一樣把人家收了,沒那么容易的,絕對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我是希望推動整個的(發(fā)展),至少在一二線城市慢慢讓電競普及。北京和上海已經拿出態(tài)度,成都、西安、武漢、重慶現在都跟我們溝通過,人家有政府的態(tài)度,他們派出來的都是國有企業(yè)。還有一些地方的、有能力的,比如說一些文旅集團或者地產集團,因為他們有場館,有資源,有實施能力,人家也可以來做。人家都是地方國家隊,你憑什么去收購人家。而且人家如果在本地有資源,本來你就是比不過人家的,你VSPN去本地還得靠人家,我說等到那一天就沒你什么事了。所以你不一定每個地方都去,至少得想想在你的戰(zhàn)略規(guī)劃里,你將來要覆蓋多少個(城市)。你絕對不能偏安一隅,以為在上海就足夠了。

      我講VSPN這個例子,一個是我們自己的舉措,另一個是外面觀望的或者說有點拿不準的,其實一方面可以反饋給我們,溝通一下到底有沒有合作的空間和可能。另外一種,他可以把自己的資源梳理一下,因為授權系統(tǒng)不光是簡單地拿到騰訊授權,而是說反饋的意見也代表了他們具備了哪些做好這個事情的資質。如果有一個反饋,通過這個反饋他就能知道。

      這里面有一個小的反例。一個大學生賽事,今年上半年我去成都的時候,Allan和李旻還跟我聊了一會兒。當時沒有用我們慣用的團隊,在區(qū)域找了一個地方的團隊。我們的標準其實是一樣的,我給到你,但是最后實施起來就變樣了。后來我們就反思,這個也是我深刻思考的問題,就是那些人知道你要做成那樣,但是沒有經驗和能力,他做不到。

      當時好像是轉播斷了,信號質量也不夠。如果來的不是那個團隊,哪怕是一個地方電視臺轉播的團隊,絕對不會出這么大的漏洞。

      如果這些合作伙伴愿意去梳理自己的資源,現在也讓騰訊團隊跟著有個區(qū)域的團隊,他們再梳理各地的資源。一方面是為我所用,同樣的其實也是看看(是不是)能幫助這些有意愿的地方團隊,讓他們能找到自己的(定位)。將來哪怕說狹隘一點,找到跟騰訊合作的機會,也是一個不錯的角度。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通過授權或者通過梳理整個資源(可以達到的)一個很重要的愿景。

      如果要說我們的電競超越現在賽事的幾大目標,我覺得如果它能在全國性的普及,是我內心一個很重要的目標和愿景,可能比拿幾塊牌更重要。

      因為我自己看足球也知道,其實就是因為基礎做得不好。你說國家投入不大嗎?非常大。但是成績就是上不去。從國家隊投入的話,去海外找教練什么的,各種投入哪里少?但是沒有形成體系。下面的梯隊建設供應不上去,成績就好不了。從這上面來看,我希望我們這塊能做得好,才能形成好的梯隊建設,將來才能成為更大的舞臺。

      亞運會就是一個典型因素,我們得到資格之后在多么短的時間內組織一個隊?如果我們平時沒有那么好的賽訓,如果平時沒有來找人,那么短時間都不知道找誰。我也不會,還得找合作伙伴。然后我們自己團隊跟他們溝通,開始還因陋就簡在科興訓練,后來又聯系進了深圳的體工大隊。如果沒有平時的積累,到跟前抱佛腳,根本不行。我覺得這個是很重要的一個目標。

      當然了,如果能夠進一步登上大舞臺肯定也是一大目標。我覺得好多時候,大舞臺是機緣巧合的事情,天時地利人和。不一定是誰努力就能達到的。但是說群眾基礎做大,肯定是堅持做就有機會的。因為它是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只要努力,它就會慢慢地(成長)。當大舞臺來臨時,你站不上去,那個失落感可能是更大的。騰訊引領中國電競努力了多少年,最后發(fā)現倒在了預選賽的門檻,我覺得大家內心更傷。

      記者:您覺得,如果我們不說賽事,一個可能高品質的電競生活會是怎么樣的體驗?

      侯淼:我覺得真的不錯。剛才我還想講,正好前陣子我們跟 Tims咖啡有個合作,其實這里面正好可以講兩個小故事。

      第一個,選擇Tims咖啡,其實我之前感受還沒那么強烈。那天我發(fā)了一個朋友圈,婷總來問我說,你為什么不請我喝咖啡?我說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喝咖啡。她從國外回來,喝了很多年了。另外我還有一個朋友,也是個女生,加拿大籍,現在在深圳,她說我在加拿大都是(一直喝咖啡)。

      直到那天他們發(fā)給我發(fā)言稿,我才知道(Tims是)傳奇冰球運動員創(chuàng)立的。我臨時加了一句詞兒,跟我們的體育競爭的(理念)很契合。其實是一個小驚喜,但是我們選擇的對象,可見確確實實是可以的。我希望他們將來找的合作伙伴去拓展的一個場景,都是有品質的,而且能夠match(匹配)上我們自己的調性和發(fā)展的思路,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點。

      我們?yōu)槭裁匆??第一個其實也是有商業(yè)化訴求??陀^講,騰訊自身的商業(yè)化沒有強烈到那個份上。我們的主營業(yè)務是盈利很好,但是有些東西其實(還不夠)。我跟他們講,如果你不能證明它的商業(yè)價值,你的同業(yè),包括你自己的發(fā)展本身,哪怕說我們比如有點像一個社會企業(yè),賺回來的錢再反哺到行業(yè)或者是社會上,這是你的責任,但首先得證明你是具備商業(yè)化能力的。所以我覺得我們去拓展的這些更多的是商業(yè)價值。

      另外一個,也希望是一種滲透方式,就是通過合作伙伴的資源,而且他們都是有線下的,能去拓展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多樣化是很多,但是我很堅持一點,希望拓展的這些合作,比如我們拓展的服裝、康復器材,還有線下的場景,包括酒店香格里拉,都是跟觀賽或者餐飲(有關),賽事能夠找到結合點,而且不會繞很大的彎。沿著這個方向,我們應該還會去找更多的合作伙伴。

      第三個,應該是能夠去立體化的,去讓觀賽變得更豐富起來。

      那天Tims完了之后,很巧合,那個地點就在EDG超競他們即將要開的主場的斜對面,就是同一個街口,所以就去了那餐館。其實那天我就跟楊總說了,我覺得在一線城市,你做的這種中心場館,其實應該帶給大家是一個有點像(儀式感)。但是這是我差異化的認知。

      比如說當阿凡達出現的時候,大家明白了什么叫IMAX,在一線城市一定是越貴的票賣得越快的。因為少。而且大家覺得周末好不容易跟朋友——男女朋友或者說是親朋好友能夠有一個聚會場景。如果看20塊錢(一場),不會覺得很有儀式感。但如果看IMAX,比如那個時候看阿凡達的時候,我們還有團隊驅車,組了個車隊,(去)東莞有一個,廣東第一個真正的IMAX電影院。儀式感,就是大家會愿意為了一個超出平常的體驗而去。

      電競本身面對的群體比較年輕,本來可能就是人群當中年輕有活力的。如果讓他玩游戲能夠去更強的社交,他們其實有一定的社交話語能力和消費能力的。他們未來是我們持續(xù)投入的動力,一個是對我們項目有作用,另外這些人是將來社會的中堅群體,他代表的是城市消費的主流。如果國家推動社會,讓城市更加的先進,結果消費水準在下降(就不行)。我覺得我們不是要去謀多少利益,不是追求利潤率,而是追求提供的更高水平(的生活方式)。

      不同的城市它的消費力是不一樣的,你可以在不同的城市去對應它的(消費水平)。其實一個行業(yè)對比房地產就很直接了。你在深圳,比如深圳房價確實比較高,20萬的房子,你到成都就賣2萬塊錢。一樣,我覺得這個房子沒有本質區(qū)別。成都,我猜如果是超過3萬塊錢的房子,它標注的里面精裝修的,用的電器的名稱,和深圳20萬的房子的標注電器,我認為沒有本質區(qū)別,這是因為它的社會總成本構成。

      你應該提供的是這個地方有品質的消費,但是定價是應該圍繞這個來,因為整個地方的消費水準決定了你的定價標準。

      說嚴肅點,市場監(jiān)督局、物價局是有相應的規(guī)范的,但是你設計的方向應該是符合它的人群。那天EDG的吳總跟我說,如果我周末邀請你一起看個比賽,就4個人坐1個板凳,心情是不是很差?但如果我們坐的是一個卡座呢?是吧。

      他認為說原來我定了8個座位,每個人80塊錢,合計640。但是我愿意花1000塊錢,我們4個人(享受)更好的。我覺得現在城市的主力年輕人,(這樣的)消費過一個周末或者過一天,應該沒什么問題。

      但是我覺得我還是特別想澄清的,我不是說讓大家去追求那種奢侈的消費,而是一個有品質的,且符合城市(水平的)消費。所以我覺得你至少應該保證是在中間層,甚至再高一點點的。我覺得品質應該這么去衡量。

      另外我覺得,現在的整個人群和整個需要的資源,其實是因為政府等這些行業(yè),都是把你當做一個新生的、年輕活力的東西來看。你的舉辦地點往往是在中心地方。都已經在中心地方了,如果用一個很低的銷售收入,其實投入產出本身也是不匹配的。那就意味著你的合作伙伴來的時候是虧的。這是不合理的,它應該是一個正循環(huán)。

      記者:或者說我們做什么事情,價值一定是要去和它匹配的。其實今年我對英雄聯盟(S賽)抽票這件事,其實就覺得不是特別好。它是最頂級的賽事,要證明自己的價值。杜絕黃牛的辦法有很多,但你這樣完全都抽了,某種程度上其實是在拉低自己的價值。

      侯淼:我沒跟他們仔細聊過,但我猜有個原因是什么?因為賣票掙個幾十萬,我們結果引入更多的安保、防黃牛設備,還有每天的運營成本增加,得不償失,結果還老出事。動不動黃牛還打架,還殃及池魚,其實這個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所以我覺得我們追求的是謀利或者謀取很多利益,但是我們希望它進入一個商業(yè)循環(huán)的邏輯,這樣這個行業(yè)才能健康發(fā)展。騰訊獲得一些反哺,我們自然而然會把我們從這里面獲得的一些收益(拿出來),肯定是有的。我們絕對是行業(yè)投入最大的企業(yè),沒有之一。我們真的是投入人力物力。

      記者:我也非常堅定地,說這個東西一定是以商業(yè)的思考或者說商業(yè)的判斷來決定它是不是有價值的。之前我們記者寫OGN死了,它就跟中國的傳統(tǒng)電視臺一樣。你不遵循最底層的商業(yè)規(guī)律,當時跟 Afreeca有很多合作的機會,你放棄了,你死了不是活該嘛。

      我覺得電競其實現在確實是缺,但騰訊在這件事上,我不知道老板們是不是想過,其實商業(yè)想要良性的運轉,很多時候是需要有人去建立秩序的,因為不一樣的行業(yè)有不一樣的秩序。我們是不是要真正去建立秩序,還是說其實我們希望它能遵循傳統(tǒng)體育的秩序。因為我覺得在電競上可能還是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侯淼:我覺得,首先我們希望它有秩序。這也是為什么我們要去做自律系統(tǒng),授權系統(tǒng)。這個對我們自己要求挺高的,包括我們出臺了很多場館的標準、執(zhí)行的標準、設備的標準……各種標準,而且我們發(fā)起了整個技術聯盟。

      這個絕對是我們堅持的,但是這里面有很多細分的。第一個我們是不是標準制定者,我覺得我們希望自己是參與者。因為標準很寬,而且我原話跟你講,我說我覺得真正的標準應該是將來由國家或者是相應的主管單位來制定的。我們把這些經驗貢獻出來,有機會參與進去,其實已經是很大的機會了。

      所以我們對于各個部委的調研都非常高興,積極配合的,像工信、文旅、人社、教育……各種教育也會說我們怎么樣去做。其實教育類的活動我覺得確實很不商業(yè)化,而且其實是一個苦活累活,里面又不怎么掙錢。我們兩家教育伙伴開那個班,具體怎么做我不知道,我還跟他們說你們別因為掛了個騰訊電競的牌子,收費比外面還貴。我說我要去替你背罵名。

      不高過行業(yè)的培訓班的平均價格,我覺得說白了人家其實是一個付出型的,沒什么利益,但是人家都愿意做,我覺得挺不容易的。

      我覺得行業(yè)標準這個事,我們希望自己是一個重要的參與者,但更大的方向,有些東西是我們作為企業(yè)無法去制定的東西。

      記者:我覺得這可能是兩件事。尤其在中國,我們在國家層面上可能會有一個大框架,那個框架是任何人都不要嘗試去試探、去觸碰它的東西。但其實比如說,在框架之內,它是有一些流轉的秩序的。

      我舉個例子,比如說我們新聞行業(yè),它有紅線放在那兒。我們真正受過新聞培訓的人都知道哪些東西是完全不能碰的。但是在操作新聞的時候,其實還是有一些處理方法,然后有一些溝通的手段,甚至于會有一些邊界上的東西。比如說我這個稿子,按說按照新聞倫理,應該是我采訪完您我就來寫,然后寫的內容不應該再跟您去溝通了。但實際上全世界所有做新聞的人,都會自己去試,去把握尺度,很多溝通是必要的。這個是框架之內的事情,不是制造假新聞。

      侯淼:所以我們雖然明白這個框架最終是由主管部門和社會共同來進行(制定),但其實我們還是希望自己是重要的參與者。

      這個絕對不是掛在嘴上,因為我剛才說所有部委的調研,包括我們自己在不斷地去出臺各種各樣的標準。我剛才講的,這是騰訊電競認可的標準,這是想清楚的。我們即使在內部,都希望他們跟各個賽事有一個共識。其實內部也有一個共同的、對各個賽事有一個公平的認知,同時我們出來的標準我們也希望共享出來。

      現在很多地方要建場館或者什么的都會叫我們去,我們也會帶著我們的合作伙伴去幫他們提一些建議。比如說整個的技術,帶寬,人流疏散,座位,還有交通區(qū)位等等這些,包括層高,搖臂轉播的角度,包括現在涉及到5G技術,我們都反饋給他們。

      可能就是你說的,但是還得再下一層,還有一層更執(zhí)行層面。我覺得騰訊可能干預不了,或者說我們管不了那么細。我覺得可能會慢慢有比如說一些設備執(zhí)行的、現場的執(zhí)行流程。比如說這有8個機位,我20個機位,機位和機位之間的運作流程、秩序什么的。還有比如說誰先進場誰后進場,這個執(zhí)行的團隊比我們更有話語權。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是屬于中間層,整個的項目最后呈現出來的標準,這塊騰訊是有很(豐富)的經驗,或者說能夠發(fā)表意見的地方。

      頭部政策的部分,我們會去配合,去參與溝通、去提出建議。包括像海六條,給選手的一些簽證甚至個人收入的一些優(yōu)惠,然后相應的一些補貼,辦賽更好的流程等等。這些政府有能力拿出來,但是需要去溝通,告訴他到什么時候,他也會判斷對他有沒有什么影響,我們會這樣的參與。其他一部分人,有時候通過不斷地跟騰訊的項目對接,他們會找到自己的流程和方法。

      你像PEL,因為戰(zhàn)術競技類比賽對我們來說其實跨度很大。它同時有15個隊60個選手。那還有它帶來的機會,比如裁判的判定難度比MOBA難太多了,這些我們都要去學習。但這個部分的經驗其實來自于我們執(zhí)行團隊,他們會反饋的。

      當時我們的財務來問我,說你看這部分錢,為什么工作人員比KPL多這么多?我就帶他們去現場看。我說雖然我不是VSPN的人,但你看,60個人總得花超過60個人去盯著這個人不會作弊對吧?然后機位切換,上傳10個信號跟上傳60個信號,它載的排列組合編譯難度是幾何增加,而不是成倍增加。從邏輯上我認為是合理的。然后他們去現場看,確實人家都各司其職,有運作方式。所以慢慢地,在終端是會形成的。

      至于下游的內容,直播平臺也好,短視頻也好,別的播出渠道也好,比如他的主播解說怎么去對接?你給他提供的流媒體,他怎么樣去編碼二次編譯?然后在它的界面上怎么樣去做交互UI?

      將來我們可能會和他們有更多的溝通,因為現在這個平臺跟騰訊關系更緊密了。比如說我們會想在里面能不能更好地調動用戶打call,去參與賽事的競猜,能夠去為選手去做(應援類活動)。

      因為這些我們以前往往是做在自己的平臺上,將來可能它上面也可以做,那這個部分可能是一個更廣義的秩序。你需要跟它一起溝通,因為我們對它的實施方式和呈現方式可能沒有那么了解。

      應該是分不同的層級來看。所以可能在中間那塊我們是最強的,但是上下游這塊應該是跟大家一起來做。

      因為其實跟我們的企業(yè)屬性一樣,互聯網,我們一直都帶互聯網基因的思考方式,就是敏捷迭代。你先去做,等是等不來的。其實真實情況就是你再等一下,人家也在等。那就別等了,大家一起來做做看。

      我們這次做東體(上海東方體育中心)PEC現場信號真的會好一點。以前看比賽感覺發(fā)微信都發(fā)不出去,我估計跟5G多少有點關系。但是如果直接吹5G場館,其實你不知道5G場館是什么,所以就更加去磨合??赡苓@不見得是一個完善的方案,但是慢慢做完之后就會知道坑在哪兒,優(yōu)勢在哪兒。下次去強化好的地方,彌補不好的地方。再有兩三次、三四次,可能慢慢地就有一些方法出來。

      記者:還有一個其是我一直想問。您看,現在又是12月了。從2016年12月到現在,從您主觀的想法來看,這四年里面有哪些時刻您覺得這個行業(yè)真的變了,或者您覺得騰訊電競真的變了?這四年來,會有迭代的感覺嗎?

      侯淼:我覺得亞運會的確是一個(結點)。

      你們當時出了一本特刊是吧,后來翻看的時候,感覺亞運會帶來的社會認知的確不是我們企業(yè)能夠去覆蓋的。雖然其實我們只是個表演賽,而且還沒轉播。當時我正好在公司組織了一個學習,我在歐洲同行的其他節(jié)目都看到了,真的很多人都在說,因為央視有報,包括很多地方政府能夠去(了解)。

      然后就我們自己而言,其實他們寫的是今年的峰會,但我覺得是去年的峰會示范意義更大。之前是在上海辦的,相比之前,我覺得那個時候其實很多的思考還不夠成熟,有點偏會議的性質。但到海南的時候,其實我不太喜歡用這個詞,但我們從去年就用這個詞對外,就是生態(tài)。

      我們是叫峰會,但其實這是我個人的一個潔癖,我覺得別人用那樣的詞我就不想用。但是本質上,我們已經從一個發(fā)布會轉型成一個生態(tài)的、溝通的平臺。剛才前面講,他們希望能夠有更多合作伙伴什么的。

      (電競)跟我們的發(fā)布會都是請媒體為主,其實包括我們自己的UP發(fā)布會,跟電競的會都不大一樣。UP發(fā)布會前面一堆廠商,客觀講就是,講完自己的part,那個座位就空了。但是電競真的絕大多數不會走的,因為他們真的是帶著很多疑問來聽,聽你騰訊講什么。我覺得這個是挺不容易的。

      我覺得去年已經轉型到這樣,今年只是在上面去進一步加強,所以其實去年的轉變是一個很不一樣的點。

      還有一個點,可能是他們沒想到,但是我確實是這么認為的。是今年在北京首鋼的(電競北京2020),因為來了傅華。其實我覺得這個跟亞運會一樣,這種示范效應不是企業(yè)能夠去影響到的。其實里面有很多的波折,我就不一一講了,你也知道這種會都是各種各樣(曲折)。

      后面的這些地方企業(yè),地方政府來的時候,這個認知絕對不是我們去辦幾次會,辦幾次賽事的工作(能覆蓋的)。他們會真正地覺得這是中央級的認知,這是絕對不一樣的標準,它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我覺得這是這幾年認知特別深的。但是這個是講高的部分,其實我想講有一點,就是沒有一個什么調研是完美的。但是從我自己看到身邊的人,比如說鄧亞萍,她兒子打(電競)。然后包括我有一些朋友,我有時候也介紹給他們,小孩暑假去實習。但我的方式都是先跟他們潑冷水,我說這多半不行,但是我說你想去試試當作暑期體驗,我可以幫你去安排介紹什么的,但別指望說什么真的(打職業(yè))。我先潑冷水,但是還有一些家庭覺得小孩子(有天賦)。以前我們真的期待這種情況發(fā)生,覺得還真的有人打游戲變成職業(yè)了。

      今年來的副廳長,他也看到了峰會,來講話的時候也跟我提,他就說他小孩,是一種自豪的語氣。他說我小孩原來打的時候比世界冠軍打得還好。就是因為有一個世界冠軍是海南人,他說我的小孩其實打得還要好。我不知道真假,但是一個政府官員他這個角度來講,他是家長,他說的是他自己小孩。所以各個層級你都感覺到這種認知,從全負面情緒變成了有相當多的這種正面認知,我覺得這個改變是很不一樣的。要不然,以前聽的都是負面的,全都是網絡上那些東西,從政府的角度覺得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我也知道,包括以前的政府領導給我們講,說你要讓大眾進一步認知。我們做得不算很好,但我們一直在努力。

      但是我覺得能夠親身感受到這種認知的改變,應該是這四年我覺得挺不容易的一個事情。

      這兩次我跟部里領導開會,都會引用傅華部長的發(fā)言。昨天也是,開會第一段先講,在北京的會上,傅華部長指出,又是體育事業(yè),又是文化事業(yè)。他為什么會出現那些糾結,我說這個其實很正常,政府出來講課。我早上跟他們開另外一個會,我還說,有點像騰訊這個企業(yè)里面的生態(tài)一樣。你覺得我們只是比如給供應商出了一個標準,覺得過兩天如果不行再改,我說你千萬不能這樣想。騰訊說出去人家就以為風向標變了。

      政府這種真正是風向標的部門,這么高的級別,他來講,肯定是內部經過各種各樣的(討論)。絕對不是簡單地為了給你個面子就來,那不可能的。他一定是經過很仔細(的研究),所以地方政府就會真正地看這些東西。

      記者:大家在那個圈子里面,對這件事情非常敏感。沒有人會只是因為關系好,聽你說這些東西。

      侯淼:所以我就覺得從高的層面到鋪墊層面,到大眾認知層面,其實都看到很多不錯的進展,還是挺令人欣喜的。

      其實我自己內心一直不知道這個事到底能走多遠,但是看到它,確實還是不斷地在思考。我總是擔心,因為確實現在它的商業(yè)化真的不算很好,很多的投資者就覺得怎么去掙錢呢?你看傳統(tǒng)體育,沒有說門票到底能值多少,因為其實掙不了多少錢。但是人家把它打造成IP?;蜀R巴薩,它去做衍生,然后帶動整個城市。我春節(jié)正好去過西班牙,其實我不是巴薩球迷,但我買了一身巴薩的衣服,是因為它是這個城市的一個很重要的 IP,那就很不一樣了。

      記者:我覺得其實大家不用糾結,這是中國體育的頑疾。這不是體育本身的問題,因為過去中國的體育就是跟政治掛在一起的,就是一個政治的延伸而已。過去中國所有的體育項目都沒有真正追求過商業(yè)化這件事。

      我覺得現在在國內看到唯一一個在體育和商業(yè)之間想得比較清楚的是能興。我跟肖洋聊過兩次,我覺得他們對這個事情想得挺清楚的。這反而更多的是基于商業(yè)去思考。

      其實過去中國的足球、籃球、排球,都是為了服務政府去設計的東西,然后羽毛球乒乓球可能就是全民運動。你說做全民運動那些場館他們掙錢嗎?也都不掙錢,但是政府就說這是全民運動,我要把它怎么樣。

      這是中國體育的問題,不光是電競的問題。我倒覺得不必糾結,電競其實好多時候已經比傳統(tǒng)體育做得好。

      侯淼:可能因為它沒有背負很多的包袱。你說那個模式我也講兩句,我覺得其實也沒什么不好。其實政府利用它的一些杠桿撬動了這些企業(yè),用資金和行動力來幫,只是它里面有一些環(huán)節(jié),比如說負責實施的人,可能沒有理解體育或者沒有理解這個垂直行業(yè)的發(fā)展規(guī)律。

      咱們用了一些,它在執(zhí)行的時候變樣了,但那個策略本身我倒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因為總要有人投資,要不就是國庫出,但其實西方有很多是通過協(xié)會、通過社會募資,它實際上就是要看社會的資金資源從哪里來。中國因為政府有很多的撬動能力,它能通過一些政策或者說是資源去撬動。我覺得也沒什么問題。

      只是說如果主管的人本身能夠更專業(yè),可能會更好。

      記者:還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問您,經過這四年我們對整個所有的秩序也好、規(guī)則也好、認知也好,對這些的探索,您覺得可能在未來,騰訊電競想要傳達給所有人的關于騰訊對于電競的價值判斷是什么?如果這個體系里面我們有一個穩(wěn)定的價值觀,它會是什么?

      當然說可能現在我們還沒有特別完善,但可能總會朝著一個方向去建立這件事。

      侯淼:這個問題真的挺大的。我覺得首先要看怎么看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之所以難,因為第一個,所有人是一個很寬泛的(概念),內外部的認知,我覺得還是有差異的。第二個就是時間概念,比如說你讓我提十年二十年之后,我覺得我沒這個本事,因為可能我都退休了。

      但是我覺得如果設定一個期限,就在未來的5~10年,然后大家都相對能有一個共識的價值觀的話,如果讓我選,我會提健康有序的發(fā)展。

      聽著好像挺……挺不像那種宏偉目標的,但我覺得挺不容易的,因為我覺得這是一個內外都能夠接受的結果。

      政府是要你健康地去發(fā)展,但我說的健康有序對內部、外部(可能不同)。不同的人認知是不一樣的。政府要的健康,要穩(wěn)定才是健康,有序是是從社會角度來看。其他的行業(yè)伙伴,是希望這是一個值得從事的行業(yè)。內部來講,健康有序指的是它能夠對我的主營業(yè)務產生有益的幫助。它們對健康有序的認知是不同角度,但在我看來都是健康有序,這個是非常重要的。

      為什么我要加個時間的概念?剛才說的比如5年。(希望)5年之后,中國有百分之四五十或者五六十的主要城市都具備辦電競比賽的能力,不用騰訊去做,而且我說的是比較有品質(的賽事),至少對標現在的大區(qū)賽?,F在大區(qū)賽我們自己還是盯得比較細的,那時候的標準可能比現在要高,那個時候我覺得有機會去探討更高的目標了,但現在是對當下的品質來說。如果這做不到的話,我覺得談別的所謂的價值觀愿景,其實有點(空泛)。因為這不是說做一個產品,我提一個什么宏偉的目標就可以了。

      如果讓我去對比,我覺得更愿意去看比如醫(yī)療、教育還有科技,社會怎么看待這些能改變生活方式的東西的價值,而不是說看業(yè)務價值。我覺得我們今天做的應該是超越業(yè)務層面的東西,因為要說完成現在的業(yè)務目標,我覺得應該已經基本完成了。

      大概10年前我們成立 TGA的時候,那時候在大量地論證,電競的用戶比普通的用戶更有價值?,F在其實不是(在想)怎么讓電競用戶變得更多,變得更活躍。包括我們的老板,也需要去讓他們看到,我們引進的都是跟國際奧委會的,跟政府的(合作)。他本身更關注你是不是真的健康有序地發(fā)展。

      如果將來別的地方有一個很大型的比賽,像亞運會甚至像奧運會一樣,非常有規(guī)格,我們騰訊想去競標參與,我覺得那個也挺好的。這證明這個行業(yè)真的非常牛了。

      雖然我們希望騰訊自己很牛的,但如果只有你牛,這個行業(yè)不太牛,就太小,因為你的肩膀太窄。但是我相信那個時候我們應該還是有很大機會去參與其中,因為我們在這個過程中依然還會努力。

      在一次合作會,我記得我好像講過一句類似的觀點,比如說將來這個行業(yè)變得真的非常牛的時候,如果有那么好的一天,(我希望)我們的業(yè)務也能夠在里面成為很重要的一個參與者,或者是排隊前列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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