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雨晴
第一次上動物學實驗課的“慘痛經(jīng)歷”,孫儒泳記憶猶新。那天的課堂內(nèi)容是在顯微鏡下觀察草履蟲,然后按規(guī)定繪出草履蟲的外觀和所見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從未擺弄過顯微鏡的孫儒泳犯了難,又不好意思求助,便自作主張胡亂畫了一張交差。
第二天,助教老師拿著孫儒泳的“作品”,上面一個大大的紅叉,嚴厲質(zhì)問道:“你畫的是草履蟲嗎?”同學們哄笑起來,孫儒泳頓時臉紅,心里暗下決心一定要努力跟上。一段時間后,孫儒泳從一個入學時連草履蟲觀察圖都畫不好的低起點學生,一躍為班上的尖子生。他說這要感謝名師的循循善誘和鼓勵提攜。
大學期間,對孫儒泳影響至深的一位名師,便是留美歸國的著名動物生理學家汪堃仁?!皠游锷韺W是一門講生理機制的學科,理論性強,比較高深。但是汪先生層層解惑,像說書藝人丟‘包袱似的講解,深入淺出。”孫儒泳茅塞頓開,并且在恩師的潛移默化中,立志要專攻動物學。
1951年,孫儒泳提前半年從北京師范大學畢業(yè),畢業(yè)后他留校工作?!叭说囊簧吆芏嗦?,但關鍵的沒幾步,北師大的求學生涯對我來說就是個關鍵?!碑厴I(yè)時,孫儒泳被推薦留校擔任助教,他對母校充滿感激,“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屁股坐得住,干事情認真不偷懶。這樣說,我想自己留校也是夠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