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夢雨
(山西大學歷史文化學院 山西太原 030006)
內(nèi)容提要:分布于浦陽江流域的樓家橋類型地處強勢文化邊緣,年代相當于馬家浜文化晚期、河姆渡文化中期,絕對年代大致為公元前4400—前4000年。浦陽江流域新石器時代考古學文化的演進可歸納為獨立發(fā)展、融合過渡、轉(zhuǎn)變成型三大階段,反映了該區(qū)域逐漸被納入太湖文化區(qū)的變化過程。樓家橋類型不僅是在空間上具有鮮明特征的一個地方類型,同時也是在時間上處于文化系統(tǒng)轉(zhuǎn)變節(jié)點的一個過渡類型,是考察文化邊緣地帶與序列文化區(qū)遺存發(fā)展的典型案例。
以浙江諸暨樓家橋遺址下層為代表的樓家橋類型[1]主要分布于錢塘江支流的浦陽江流域,受太湖地區(qū)馬家浜文化與寧波地區(qū)河姆渡文化的雙重影響,形成了復雜、多元的文化面貌。通過與周邊區(qū)域兩支考古學文化的比較,本文試對樓家橋類型的性質(zhì)、年代進行討論,并從其形成的時代背景出發(fā),梳理浦陽江流域的考古學文化序列,解析該地區(qū)遺存內(nèi)涵的變遷。
樓家橋類型發(fā)表的材料不多,主要見于浙江諸暨樓家橋遺址下層、浦江上山遺址上層。樓家橋遺址附近的舜湖里、豬山遺址也有這類遺存的分布[2]。
樓家橋遺址臨近浦陽江支流凰桐江,于1996年發(fā)現(xiàn),1999年進行正式發(fā)掘,發(fā)掘區(qū)分東、西兩部分。發(fā)掘報告將遺址堆積自早至晚劃分為樓家橋文化類型、良渚文化、商周文化三個階段[3],其中以樓家橋類型的材料最為豐富,主要包括東區(qū)—層,西區(qū)⑦—層。出土的陶器以夾砂紅陶和夾炭黑陶為主,器形有鼎、釜、盆、缽、豆、罐、鬶、支腳等,紋飾有弦紋、刻劃紋、附加堆紋、水波紋、繩紋等,以弦紋最為普遍,繩紋較少,且主要施于陶釜底部。
遺址東區(qū)出土遺物相對豐富,是本文分析的主要對象。該區(qū)“第23層是一層間歇層,從淤積土層的性狀看,顯然屬于較長時間的泥水沉積土”,“這次潮侵造成遺址較長時間的中斷,也導致了遺址文化發(fā)展的前后變化”[4]。結(jié)合器物分析,發(fā)掘者以層為界,將東區(qū)—層劃分為樓家橋類型早期,—層劃為樓家橋類型晚期(圖一)。
樓家橋遺址的分期可為上山遺址提供參照。上山遺址早、中期遺存分屬于上山文化、跨湖橋文化,晚期遺存主要包括遺址南區(qū)④A、④B層和157座灰坑。這批灰坑中有30座發(fā)表了陶器資料,其中22座的開口層位清晰。發(fā)掘者認為其文化屬性和相對年代與樓家橋遺存早期相當[5]。這一階段出土遺物較少且殘損嚴重,可供比較的器物不多,但仍能分辨出兩類性質(zhì)不同的遺存。
第一類:包括④層以及開口④層下的H137、H175、H179、H189、H202、H214等。這些單位出土遺物具有明顯的跨湖橋文化特征。陶釜H189①∶7、T0612④A∶27凹沿或折沿,外頸部施細繩紋,為跨湖橋文化的典型釜型(圖二∶5、6),與該文化上山遺址T1209G20①∶1、跨湖橋遺址T0411⑧A∶85陶釜(圖二∶12、13)相類。陶釜H175∶1、T0612④A∶29口沿下施繩紋(圖二∶7、8),亦同于跨湖橋文化中的同類器,而不見于樓家橋類型。顯然,年代偏早的第一類遺存可歸入跨湖橋文化。
第二類:以H143、H152、H186等為代表的開口于②層下的灰坑。其中出土遺物不見繩紋釜,但包含少量柱狀鼎足(圖二∶1—4),整體文化面貌與樓家橋類型早期接近,二者當屬同類遺存,且年代大致相當。
圖三// 樓家橋類型早期A組與馬家浜文化晚期陶器的對比
地處浦陽江流域的樓家橋類型,在保持地方特征的同時,也受到北部太湖流域馬家浜文化、東部寧波地區(qū)河姆渡文化的強烈影響。通過與二者比較,本文將樓家橋類型早、晚兩期均劃分出A、B兩組,分別代表該類型中的馬家浜文化因素和河姆渡文化因素,據(jù)此來判斷樓家橋類型的性質(zhì)和年代問題(圖三—圖五)。
早期A組:樓家橋類型早期以鼎、豆為代表的遺存馬家浜文化特征明顯,如陶豆T0709A∶3喇叭形圈足(圖三∶6),為馬家浜文化豆類器的典型形制;陶鼎T0808∶16敞口,肩部裝對稱鋬手(圖三∶2),與江蘇蘇州草鞋山遺址馬家浜文化陶鼎簡報圖六八∶1鼎[6(]圖三∶8)相似。目前學界多將陶鼎的出現(xiàn)作為馬家浜文化晚期開始的標志[7],故可認為這一組別的年代已晚至馬家浜文化晚期。
對于樓家橋類型的性質(zhì),王海明認為樓家橋遺址下層“屬于河姆渡文化、馬家浜文化區(qū)的邊緣與重疊地帶”,其中“馬家浜文化因素日益濃厚、強大”,“缺乏自身獨特的文化因素,不具備單獨命名新考古學文化或類型的先決條件”[16]。發(fā)掘報告出版后,發(fā)掘者提出該類遺存“是一種存在于浙東平原與浙中山地過渡地帶、兼容河姆渡文化與浙中山區(qū)未知文化(這種未知文化可能與上山文化、跨湖橋文化的傳承有直接關(guān)系)的一種新的考古學文化類型”[17]。之后,又進一步認為其屬于河姆渡文化[18],抑或是河姆渡文化的邊緣類型,并將樓家橋類型與跨湖橋文化、河姆渡文化聯(lián)系起來,建立起了上山文化—跨湖橋文化—河姆渡文化的發(fā)展序列[19]。而本文通過比較,梳理了樓家橋類型中兩類外來文化因素,從中可以明顯觀察出早、晚兩期馬家浜文化因素持續(xù)增強、河姆渡文化因素不斷減弱的發(fā)展趨勢。浦陽江流域位于太湖、寧紹兩大強勢文化區(qū)之間,隨著二者勢力的消長,該區(qū)域的文化面貌也處于一個動態(tài)的變化過程當中,同時仍保留著自身文化特征。因此,將樓家橋類型劃入河姆渡文化的范疇并不合理,這類遺存應為處于文化邊緣地帶,文化面貌與馬家浜文化趨同且具有相對獨立性的一支地方類型。
圖四// 樓家橋類型與河姆渡文化陶器的對比
圖五// 樓家橋類型晚期A組與馬家浜文化晚期陶器的對比
學者們對樓家橋類型的年代問題也存在不同觀點,王海明認為它大致相當于河姆渡遺址④A層偏晚階段至③層、馬家浜文化中晚期[20]。發(fā)掘報告認為樓家橋類型早期“相當于河姆渡遺址4層晚、3層早”,絕對年代的上限不晚于距今6500年,晚期相當于河姆渡遺址②層,可晚至距今5800年[21]。通過上文分析,筆者判定樓家橋類型與馬家浜文化晚期、以河姆渡遺址②層為代表的河姆渡文化中期同時,參照目前學界對二者年代的推斷,我們可認為樓家橋類型的絕對年代應大致為公元前4400—前4000年[22]。
圖六// 馬家浜文化與河姆渡文化各時期陶器的對比
樓家橋類型的內(nèi)涵反映了杭嘉湖平原馬家浜文化與東部寧波地區(qū)河姆渡文化之間動態(tài)的文化交流。該過程在以羅家角、河姆渡為代表的遺址中表現(xiàn)明顯。
浙江桐鄉(xiāng)羅家角遺址的文化堆積共分四大層[23],其中第四、三文化層分別屬于馬家浜文化早、中期,第一、二文化層屬于馬家浜文化晚期[24]。浙江余姚河姆渡遺址③、④層為河姆渡文化早期,與馬家浜文化早、中期的年代相當,②層為河姆渡文化中期,在年代上與馬家浜文化晚期相對應[25]。
羅家角的發(fā)掘者將遺址出土的陶釜劃分為帶脊釜、筒形腰沿釜、弧腹腰沿釜三大類,其中弧腹腰沿釜、Ⅰ式筒形腰沿釜[26]為馬家浜文化的典型釜型,而帶脊釜多與河姆渡文化陶釜的形制相同,應是受后者影響的產(chǎn)物。例如,在馬家浜文化早期階段,羅家角遺址帶脊釜T114④∶50腹部拍印繩紋(圖六∶3),與河姆渡遺址T226④A∶171相似(圖六∶14);第四文化層中帶脊釜H5∶1斜腹內(nèi)收,口部外翻(圖六∶4),整體形態(tài)與河姆渡T222③A∶245(圖六∶15)接近;帶脊釜T117④∶15及T108③出土的一件陶釜口部殘件(圖六∶1、2)均與河姆渡遺址中的同類器(圖六∶12、13)特征一致。
羅家角遺址簡報中統(tǒng)計了三類陶釜的數(shù)量及比重,本文將其轉(zhuǎn)繪為表一。由表一可知,馬家浜文化早期帶脊釜、弧腹腰沿釜、筒形腰沿釜的數(shù)量比大致相當,分別為32.6%、32.4%、34.9%,至中期時,代表河姆渡文化因素的帶脊釜比例突降至14.8%。
表一// 羅家角遺址第一至四文化層各類型陶釜數(shù)量比的變化
馬家浜文化晚期階段,羅家角遺址中僅保存了少量河姆渡文化因素,以陶釜為例,帶脊釜的比例已下降至4.9%和3.3%,弧腹腰沿釜成為最為主要的釜型。與此同時,這一時期的河姆渡遺址中出現(xiàn)大量馬家浜文化的典型器物,如河姆渡異形鬶T37②∶1082、T35②∶1081(圖六∶22、23)應是源自羅家角T135③∶16一類三足盉[27]。這一形態(tài)的陶鬶在杭嘉湖地區(qū)多有發(fā)現(xiàn),如余杭廟前(圖六∶11)、長興獅子山、荀山東坡、長命、潘板、南湖[28]等遺址,是太湖南部馬家浜文化晚期的典型陶器。河姆渡遺址陶釜J1∶25帶有寬大的腰沿(圖六∶17),也具有明顯的馬家浜文化特征。原先流行于河姆渡遺址③、④層典型的口沿內(nèi)折陶釜已基本不見,而新出現(xiàn)的陶鼎、高柄圈足豆、折腹陶盆(圖六∶20、21、18)等器類均應為馬家浜文化東漸的產(chǎn)物。
總體而言,馬家浜文化早期,河姆渡文化占據(jù)較為強勢的地位,以帶脊釜為代表的文化因素輻射遠及杭嘉湖地區(qū)的羅家角遺址,但至中期時其影響已大為減弱。發(fā)展到晚期階段,馬家浜文化已由原來以文化輸入為主的狀態(tài)轉(zhuǎn)變?yōu)閺妱莸奈幕敵?,致使寧紹地區(qū)的器物結(jié)構(gòu)發(fā)生重大改變。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地處兩大文化區(qū)之間、年代相當于馬家浜文化晚期的樓家橋類型形成以馬家浜文化為主、兼有其他因素的多元文化面貌也就不難理解了。
上山文化和跨湖橋文化是浦陽江流域前仰韶時期的兩支考古學文化。蔣樂平認為上山文化是跨湖橋文化的直接源頭[29]。從出土遺物來看,上山文化以平底盆為典型器物,跨湖橋文化則大量流行繩紋陶釜,二者的內(nèi)涵差異顯而易見。不過,在上山文化晚期遺存中開始出現(xiàn)少量圜底器和繩紋陶片,似乎說明其中已開始孕育跨湖橋文化的一些因素,而它們之間具體器物演變序列的梳理和完善仍有賴于以后新材料的補充。
前文將上山遺址南區(qū)④層以及開口④層下的灰坑歸入跨湖橋文化,開口②層下的部分灰坑歸入樓家橋類型,它們在層位上的相對早晚關(guān)系明確。絕對年代方面,跨湖橋文化距今8200—7000年[30],樓家橋類型為公元前4400—前4000年,二者之間還存在較大的時間間隔。但跨湖橋文化與樓家橋類型中均見有凹沿陶釜,這一標志性器物表明它們之間可能存在嬗變關(guān)系,該地區(qū)使用陶釜的傳統(tǒng)也一直延續(xù)。
至良渚文化時期,浦陽江流域成為良渚文化的分布區(qū),主要遺址有樓家橋上層、塘山背[31]等。前者堆積較薄,僅見有少量良渚文化的魚鰭形鼎足。后者西發(fā)掘區(qū)清理42座墓葬,以魚鰭形足鼎、T形足鼎、雙鼻壺、豆、簋等器類構(gòu)成的主體遺存面貌與良渚文化無異。不過,隨葬的素面陶釜、開膛三足器、T形足盉(圖七∶1—5)等則不見于良渚文化的核心分布區(qū)。這批墓葬出土陶鼎35件,陶釜9件,后者的較高數(shù)量比也不同于典型良渚文化墓葬的特征。從其形制來看,陶釜均為素面,并見有凹沿的形態(tài),該器物的沿用可視為當?shù)匚幕瘋鹘y(tǒng)的延續(xù),表明了本區(qū)域內(nèi)涵的獨特之處。
浦陽江流域及錢塘江上游地區(qū)繼良渚文化之后是以諸暨尖山灣遺址④—⑥層堆積為代表的錢山漾文化遺存[32]。發(fā)掘者指出,“如從大魚鰭形鼎數(shù)量少、側(cè)扁三足數(shù)量多的情況看,年代相當于錢山漾二期,與廣富林年代相近”[33]。但本文認為遺址發(fā)表的側(cè)扁足、弧背魚鰭形足、鴨嘴形足等組成的器物群表現(xiàn)出明顯的錢山漾文化特征,二者應屬于同類性質(zhì)的遺存。這一時期,陶釜已經(jīng)消失,但以T16④∶35(圖七∶6)陶盉為代表的器類應承繼自本地良渚文化時期遺存,代表著浦陽江流域的土著文化因素。
總體而言,新石器時代的浦陽江流域可以清晰地辨識出上山文化、跨湖橋文化、樓家橋類型、良渚文化、錢山漾文化五支存在年代早晚關(guān)系的考古學文化或類型,它們之間年代間隔較大,文化序列不連貫,但始終保持有相對明顯的區(qū)域性特征。從其與周邊文化的關(guān)系角度來看,我們可將這五支考古學文化或類型歸納為三個大的階段:第一階段為獨立發(fā)展期,主要包括上山文化和跨湖橋文化。這一時期周邊區(qū)域還不見有史前遺存的分布,浦陽江流域可謂一枝獨秀。第二階段為融合過渡期,主要包括樓家橋類型。隨著東西兩支強勢文化的崛起,浦陽江流域傳統(tǒng)式微,并逐漸過渡為太湖文化區(qū)的邊緣地帶。第三階段為轉(zhuǎn)變成型期,主要包括良渚文化、錢山漾文化。至此,除少量器物上仍可見到土著因素的沿襲外,浦陽江流域的文化面貌在整體上已十分接近太湖流域,成為太湖文化區(qū)南向的拓展地帶。
以上三大階段對應著浦陽江流域本地文化系統(tǒng)的發(fā)展及與太湖地區(qū)文化系統(tǒng)的融合。趙賓福先生將這類存在文化系統(tǒng)更迭的區(qū)域概括為“序列文化區(qū)”[34]。而其中的樓家橋類型不僅是在空間概念上處于強勢文化邊緣、帶有自身鮮明特征的一個地方類型,同時也是在大的時間框架下銜接當?shù)嘏c外來兩大傳統(tǒng)、處于文化系統(tǒng)轉(zhuǎn)變節(jié)點的一個過渡類型,是考察文化邊緣地帶與序列文化區(qū)遺存發(fā)展的一個典型案例。
樓家橋類型地處強勢文化邊緣,年代相當于馬家浜文化晚期、河姆渡文化中期,出土遺物的地域特征明顯,是具有相對獨立性的一個地方文化類型。樓家橋類型早、晚兩個階段的遺存清晰地反映出馬家浜文化因素增加、河姆渡文化因素減少的變化過程,這正是馬家浜文化在浙江北部浦陽江、曹娥江流域強勢擴張的表現(xiàn)。通過縱向考察浦陽江流域史前文化的發(fā)展序列,我們將其歸納為獨立發(fā)展、融合過渡、轉(zhuǎn)變成型三個大的階段。樓家橋類型時期,浦陽江流域考古學遺存的獨立性已大為減弱,逐步演變?yōu)樘幕瘏^(qū)的邊緣地帶。在這之后,當?shù)赝林鴤鹘y(tǒng)雖仍有延續(xù),但文化系統(tǒng)已發(fā)生更迭,作為序列文化區(qū)的浦陽江流域成為太湖文化區(qū)的勢力范圍。
[1]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諸暨博物館、浦江博物館《:樓家橋·塘山背·尖山灣》,文物出版社2010年。報告中將自身特征鮮明的樓家橋遺址下層稱為“樓家橋文化類型”,本文稱之為“樓家橋類型”。
[2]蔣樂平:《浦陽江流域新石器時代遺址的發(fā)現(xiàn)與思考》,《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學刊》第八輯,科學出版社2006年,第460頁。
[3]同[1]。
[4]同[1],第77頁。
[5]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浦江博物館:《浦江上山》,文物出版社2016年。
[6]南京博物院:《江蘇吳縣草鞋山遺址》,《文物資料叢刊》(三),文物出版社1980年。
[7]方向明:《馬家浜——良渚文化若干問題的探討》,《紀念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建所二十周年論文集(1979~1999)》,西泠印社1999年。
[8]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河姆渡——新石器時代遺址考古發(fā)掘報告》,文物出版社2003年。
[9]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寧波慈城小東門遺址發(fā)掘簡報》,《東南文化》2002年第9期。
[10]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象山縣文物管理委員會:《象山塔山》,文物出版社2014年。
[11]a.王海明:《河姆渡遺址與河姆渡文化》,《東南文化》2000年第7期;b.郭夢雨:《河姆渡文化分期研究》,《邊疆考古研究》第20輯,科學出版社2016年。
[12]同[11]b。
[13]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員會:《1987年上海青浦縣崧澤遺址的發(fā)掘》,《考古》1992年第3期。
[14]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員會:《福泉山——新石器時代遺址發(fā)掘報告》,文物出版社2000年。
[15]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廟前》,文物出版社2005年。
[16]同[11]a。
[17]同[1],第302頁。
[18]蔣樂平:《錢塘江流域的早期新石器時代及文化譜系研究》,《東南文化》2013年第6期。
[19]a.同[10],第286頁;b.同[5],第281頁。
[20]同[11]a。
[21]同[1],第78、302、303頁。
[22]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中國考古學·新石器時代卷》,中國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0年。
[23]羅家角考古隊:《桐鄉(xiāng)羅家角遺址發(fā)掘報告》,《浙江省文物考古所學刊(1981)》,文物出版社1981年。
[24]同[7]。
[25]同[11]。
[26]羅家角遺址筒形腰沿釜分為三式,其中Ⅰ式為馬家浜文化典型釜形,Ⅱ、Ⅲ式則具有明顯的駱駝墩文化特征。
[27]a.牟永抗:《浙江新石器時代文化的初步認識》,《中國考古學會第三次年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4年;b.牟永抗:《試論良渚文化和大汶口文化的關(guān)系》,《中國考古學會第七次年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92年;c.黃宣佩:《陶鬶起源探討》,《東南文化》1997年第2期;d.十工:《以薛家崗早期墓葬出土的陶鬶為例——兼談馬家浜至崧澤早期長江下游鬶的源流》,《文物研究》第十七輯,科學出版社2010年;e.方向明:《長江中下游地區(qū)新石器時代盉鬶的若干問題——紀念馬家浜遺址考古五十周年》,《江南文化之源——紀念馬家浜遺址發(fā)現(xiàn)五十周年圖文集》,中國攝影出版社2011年。
[28]嘉興市文化局:《馬家浜文化》,浙江攝影出版社2004年,第110、111、120頁。
[29]蔣樂平:《跨湖橋文化研究》,科學出版社2014年,第186—190頁。
[30]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蕭山博物館:《跨湖橋》,文物出版社2004年。
[31]同[1],第131—217頁。
[32]同[1],第218—286頁。
[33]同[1],第306頁。
[34]趙賓福:《從并立到互動:遼寧青銅時代的文化格局》,《遼寧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5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