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理娟
摘要:隨著電子科技技術與藝術的結合和融媒體環(huán)境的產生,網絡視頻開始獨立作用于社會文化的變革,并且不斷卷入各個領域的變化之中。不僅關于網絡視頻的研究開始轉向文化研究,當代文學體系和理論建設也主動調整現有的文學研究范疇,接納與收編網絡視頻。網絡視頻的價值不僅在于觀看欣賞,還涉及到視頻背后生產消費群體的文化與交往。因此,在應對全球化時代的認同危機過程中,應該看到傳統(tǒng)媒介形式逐漸失去主導性地位并走向媒介融合的努力,也應該看到網絡視頻作為一種文化的傳播力和驅動力。
關鍵詞:網絡視頻;文化傳播;認同力量
技術與藝術的全面結合不僅促進了媒介之間的競爭與合作以及融媒體環(huán)境的產生,為新的視聽形式——網絡視頻的出現提供了基礎,甚至形成新的“視聽文明”①時代。如今,借助數字技術的迅速發(fā)展,網絡視頻已經逐漸取代以電影電視為主體的傳統(tǒng)視聽藝術形式,在當代文化中占據越來越重要的主導性地位,成為年輕一代感知自我存在和外部世界的主要形式。與此同時,伴隨著影像的天然吸引力和觀看設備的普及,網絡視頻作為一種媒介要素開始獨立作用于社會文化的變革,并且不斷卷入各個領域的變化之中。
任何影像的生產過程,不可能只是純粹的審美而已,還有在各種不同社會力量的碰撞下所激發(fā)的不同觀念,以及基于不同觀念的不同操作。1970年代,德波提出:“在現代生產條件占統(tǒng)治地位的各個社會中,整個社會生活顯示為一種巨大的景觀的積累?!雹诰坝^成為資本家操控整體社會的新謀略,他們利用物質的表征、外觀來實現統(tǒng)治。景觀本身并不帶有任何色彩,也不具有操控社會的主動性,只有那種“主體性的、有意識的表演和作秀”才具有操控的意義。就媒介學來看,不同的媒介有其不同的技術和文化偏向,會產生不同的傳播形態(tài)和方式,從而規(guī)定了其內容的組織和呈現,規(guī)定了接受和體驗方式,重組了人們之間以及與現實的關系。③網絡視頻作為電子技術與藝術相結合的產物,如何作用于社會文化?本文將從文化傳播的視角探究網絡視頻,在全球化時代網絡視頻所承擔的可能意義。
一??網絡視頻的文化研究取向
與傳統(tǒng)電視相比,網絡視頻是一種依托網絡技術而建立的影像資源,廣義上包含所有通過網絡可以在線觀看的視頻資源,狹義則僅指微電影、網絡劇、網絡綜藝節(jié)目、網絡直播、網絡短視頻等。依據這一思路,網絡視頻也被劃分為兩大類:最初出現的一類,是由非視頻專業(yè)網民自發(fā)生產,并在網絡中分享的內容產品;另一類,是由影視行業(yè)機構及其專業(yè)制作者所生產并通過互聯網傳播的、基于商業(yè)利益的產品,這一類也被認為是傳統(tǒng)媒體開發(fā)利用海量廣播電視節(jié)目庫存活動長尾經濟效應的方式。④
網絡視頻吸引受眾的一個持久魅力是它可以讓個體不受時空限制地短暫地脫離現實,以藝術的形式感知自我存在和外部世界。但是,在媒介商業(yè)化浪潮的驅動下,活躍于各類平臺的網絡視頻制作者,渴望通過互聯網實現商業(yè)利益的“急功近利”,促使網絡視頻脫離現實與藝術,走向商業(yè)。因此,學者們從傳播政治經濟學的視角,反思網絡影視“眾包生產市場”所形成視頻產業(yè)繁榮表象下的亂象⑤,以及在線網絡視頻的倫理問題。對“視聽時代”的藝術也表示了相當深重的憂慮——擔心它所帶來的平面化和表面化,甚至庸俗和“娛樂至死”的結果。⑥那些“短而令人印象深刻的瞬間、電影或者快速的動作鏡頭和耀眼的表演秀”的碎片化視頻,被認為將引起大眾內容的膚淺。⑦
這種研究取向的確立主要來源于文化批評家尼爾·波茲曼。上世紀,波茲曼對以影像和聲音為主要表現形式的電視媒介表示了擔憂,作為一種娛樂化的媒介,電視使文化成為“一場滑稽戲”⑧。而今,隨著網絡化的普及,網絡視頻逐漸取代傳統(tǒng)電影、電視成為人們主要的娛樂媒介,關于其內容庸俗化和娛樂化質疑亦愈來愈多。用視頻或者圖像來代替文本,把聽廣播和音頻從主要活動變成背景音,都被文化悲觀主義者看成是文化荒漠以及創(chuàng)造力和想象力喪失的標志。網絡視頻自誕生之日起便備受質疑,在中國社會的歷史脈絡和文化認知上,網絡視頻始終是一種具有侵略性的娛樂活動,它所發(fā)揮的作用在于剝奪生產消費者的時間和精力。
文化樂觀主義者并不支持畫面沒有深度的觀點,也不認為網絡影視娛樂化會導致所謂的“娛樂至死”的結果。研究者將YouTube等作為研究的主要對象,分析青少年在這些平臺上發(fā)布視頻時所面臨的風險和脆弱性條件的同時,也發(fā)現在線視頻資源能夠有效地減輕員工壓力,增加幸福感。不僅如此,媒體的故事和圖像提供了象征、神話和資源,在某種程度上參與了世界上許多地方的多數人所共享的文化。⑨由于網絡視頻與日常生活的深度結合,學術領域將網絡視頻及其衍生物是否能夠促成公共話語與社會運動作為關注焦點,結果發(fā)現它在促進與鞏固民主形式方面具有可能性,在強化民族認同等方面也可能發(fā)揮作用。
媒介文化作為社會啟蒙和推動進步的工具,有助于塑造關于世界和價值的流行觀念,已經得到越來越多的媒介學者的認可。在文化研究領域,斯圖亞特·霍爾反對將傳播研究從文學與藝術的研究中,從日常生活中孤立出來,這樣會使傳播研究引向孤立的片段。網絡視頻的研究不僅僅關注其作為媒介產品的生產與傳播,而且拓展到文化研究領域,從文學、藝術和日常生活中研究。從文化傳播的視角,分析網絡視頻如何同社會文化結合起來,參與塑造受眾的日常生活,影響人們的思維和行為方式,并創(chuàng)造自身的文化認同,將成為當前研究的一個重要方向。
二??從“大文學”到“新文學史”:被接納的網絡視頻
在互聯網的重壓之下,全世界的圖書、報刊、廣播、電視都面臨著一個慘淡的現實:閱讀量、發(fā)行量、收聽率、收視率銳減。面對全球化通信和網絡化技術對傳統(tǒng)文學的挑戰(zhàn),美國華裔學者顧明棟認為有必要提出一個“大文學”概念——“除了傳統(tǒng)的涵蓋詩歌、小說、戲劇和散文的狹義文學外,還應該泛指所有形式書寫的廣義文學觀,將影視劇、流行歌曲、網絡小說、漫畫、博客甚至電子游戲等悉數囊括在內的一切由數碼技術產生的文本在內的書寫形式。”⑩在顧明棟看來,高科技生產的文本具有的視覺的、動態(tài)的、趣味的和感官刺激的特征,這恰恰能夠增強大眾對閱讀的興趣,吸引公眾去閱讀純文學,培養(yǎng)欣賞“美文”的趣味,從而應對由于技術變革而產生的后文學時代人們對于文學的“冷漠”。這種將一切形式的文學都納入教學研究體系的做法并不是對傳統(tǒng)文學觀念的摒棄,而是一種主動調整,以便吸納多種傳統(tǒng)文學的嬗變和創(chuàng)新形式,從而更好地應對技術變革帶來的挑戰(zhàn)。
20世紀末,哈佛大學出版公司著手策劃出版國別體“新文學史”系列叢書。2009年出版《新美國文學史》,對文學做出了最具包容性的定義,在該書中,除了傳統(tǒng)定義中的詩歌、戲劇、散文和小說,還出現了《開國宣言》、廣播、爵士樂、電影、建筑、涂鴉等?!缎旅绹膶W史》超脫了任何標準的文學定義,解構了傳統(tǒng)文學觀念,建構了一種文化意義的文學觀。112017年,哈佛大學正式出版了王德威教授主編的《新編中國現代文學史》,成功地將展現“文”的各種媒介衍生,如書信、隨筆、日記、政論、演講、教科書、民間戲曲、少數民族歌謠、電影、流行歌曲、連環(huán)漫畫和網絡文學、視頻等等,拓展了文學的邊界。
由于無法忽視現代媒介技術和環(huán)境對當代文學體系和理論建設的影響,文學理論家開始調整現有的文學研究范疇,接納與收編流行歌曲、網絡視頻,甚至網路游戲,以更好地應對技術帶來的文學變革。網絡視頻尤其是網絡影視,近年來以高速的發(fā)展態(tài)勢和日趨廣泛的影響力,已逐漸成為文學研究的不可忽視的重要組成部分。網絡視頻的研究也不再被局限在狹隘的傳播學領域,僅僅關注其作為媒介產品的生產與傳播,而是拓展到文化研究領域,從文學與藝術中,從日常生活中研究。
伴隨著電子技術發(fā)展席卷而來的網絡化浪潮,網絡視頻一躍而成為新文學、新影視,以及新社交平臺,它的崛起正式引領中國進入一個以技術為依托的新舊雜陳、多聲復義的視聽時代。在融媒體技術推動下的網絡視頻,一方面迫使傳統(tǒng)文學與媒體面臨“慘淡的現實”,另一方便也通過電子科技與在線網絡使傳統(tǒng)文化煥發(fā)生機與活力,用具有數字影視特色的文化元素帶動文化傳承與文旅產業(yè)。影視與網絡的結合,不僅拓寬了傳統(tǒng)文化的影視化傳播渠道,也帶動了傳統(tǒng)文化新的復興。
三??從觀賞到社交:網絡視頻的文化轉向
早期的網絡視頻被認為是出于表達欲望的興趣行為,普通網民加入影視制作的行業(yè)中,表達思想與抒發(fā)感情,甚至創(chuàng)造出獨特的話語符號。隨著商業(yè)資本的加入,或者說網絡視頻被資本收編后,更多的專業(yè)視頻網站建立,表現出追逐商業(yè)利益的單一性。中國經濟在互聯網上尋找新的突破口的過程中,網絡視頻最初只是替代傳統(tǒng)電影、電視,通過更有力的刺激,阻礙人們注意力放松的一種方式。換言之,網絡視頻最初的功能,僅僅是在互聯網為視頻生產者提供分享空間,為視頻消費者提供可觀賞的產品,而缺少形成公共空間的主動性。
隨著中國媒介融合的推進,網絡視頻借助社交媒體的特性,開始呈現出社交媒體的功能。新技術建立的融媒環(huán)境推動了一種高度自主化的參與機制,內在地影響了人類感知模式、交往行為和傳播機制的顛覆性變革。網絡視頻不僅為視頻生產消費者提供了一個另類的包含視頻以及視頻背后的文化符號和獨立話語的消費空間,還為他們提供了一個視頻生產與社交空間。與早期網絡視頻用戶被動觀賞不同,視頻彈幕、短視頻平臺等都為視頻的生產消費者提供了一個集表演與社交于一體的視頻互動平臺,鼓勵他們走出被動觀賞,進入互動式的觀影模式。
從歷史視角來看,自主化的參與機制是科學技術與社會結構結合之后的產物,并非互聯網特有的產物。早在戊戌維新前,中國知識精英就借助報刊,將辦報作為投身政治活動之起點或主要手段,這種輿論建構被認為是近代技術與社會結構變化的產物。但需要指出的是,近代技術催生了新興意見領袖——作為“大眾型”精英的報人,但這并不意味著現代科學技術必然能催生出網絡時代的大眾型“精英”。晚清報人是傳統(tǒng)士人向現代知識分子轉變的產物,他們原本就是官方政治體系的成員,只是由于艱難而屢告失敗的現代化努力和由此帶來的危機感,部分傳統(tǒng)知識精英日益與政權相離異,通過輿論建構日漸成為影響晚清中國政治走向的一個新力量。今日網民則大多游離于政治權力之外,雖然積極構建了網民之間的社交空間,卻缺少通過構建輿論和政治動員實現自身階層轉型的可能性,以及生成精英的知識積累和政治經歷,但這并不妨礙自主化參與機制的形成。
網絡視頻的發(fā)展既是科技發(fā)展的結果之一,也是人類在后現代主義時代意欲參與和引導視聽藝術的內在驅動力。與傳統(tǒng)的影視作品相比,商業(yè)浪潮之下的網絡視頻具有更明顯的網絡化特征和更鮮明的社交文化轉向。尤其是網絡短視頻,不再執(zhí)著于歷史敘事,不再執(zhí)著對未知世界的探索,甚至不再執(zhí)著于反映現實以及現實的真實性,它更期待表現自我,渴望通過關注與互動實現商業(yè)價值。分享的欲望不僅預設了自己作為主體的中心位置,也預設了自己作為公眾的身份,進入交流互動的共同體社區(qū)。12因網絡視頻而凝聚的生產消費者,經由各類線上空間的交叉互動,被卷入到了一種網絡視頻的社交文化當中。在視頻的播放過程中,他們被推入特定的文化集合,時常通過評論、彈幕等參與劇情內容討論,創(chuàng)造出共同的社交文化,甚至在內容消費過程中尋找情感歸屬、價值認同。此時,視頻的價值不僅僅是供人觀看欣賞,還涉及視頻背后生產消費群體社交文化及其由此而逐漸形成的特有的視頻話語體系。
不僅如此,媒介學摒棄結構主義將視頻作為文本的結構性意義的解讀,從技術的層面考察人們在媒介使用過程中的潛移默化所帶來的精神行為影響,考察社會結構和社會關系如何與媒介技術進行互動。研究者發(fā)現,網絡直播在生產信息和文化的數字勞動過程中,不僅創(chuàng)造了各種豐富的媒介場景,也重構了社會實踐空間。媒介技術引發(fā)的交往方式的變革,不僅改變了政治生態(tài)、社會心理、社會情緒、文化關系,而且深刻地改變了生產方式、生產關系和全球化進程。
四??全球化時代網絡視頻的認同力量
20世紀末,互聯網技術快速發(fā)展,全球化全面推進,民族國家的內外生態(tài)和結構發(fā)生明顯變化,從而引發(fā)的認同危機給現代民族國家?guī)砹颂魬?zhàn)。正如霍布斯鮑姆所言,科技信息的發(fā)展是造成當下國家境內沖突的基本驅動力之一。恐怖組織“伊斯蘭國”不僅嫻熟地使用社交媒體和在線游戲進行人員招募活動,還通過網絡自制視頻和戶外電子屏幕傳播極端思想。宗教極端主義派通過網絡媒體疏離教民原有的民族認同與國家認同,建立“數字視頻敘述結構”獲取支持。
呼應卡斯特關于網絡社會認同危機的警示,在視聽藝術占統(tǒng)治地位的全球化時代,重塑中華傳統(tǒng)文化,增加中華民族的共同體意識是時代賦予的歷史使命。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離不開文化的滋養(yǎng)。一個技術體系體現了每個時代社會配置內部的協(xié)調性,一個文化體系保證了在一定的社會內部中過去與現在之間的相互聯系。14工業(yè)化時代之后的技術體系,尤其是電子科學技術,明顯地表現出一種趨勢——占據的空間越來越廣,并在傳承過去與現在之間的過程中扮演越來越重要角色。網絡技術的廣泛應用,將中國帶入一個新的拐點,也提供了新的契機。網絡視頻作為全球化時代的一種媒介要素,不僅包含網絡影視化的經典小說、傳統(tǒng)戲劇、電視節(jié)目等,還包含基于各種聲音眾聲喧嘩式的創(chuàng)作行為。同時,互聯網在整合不同媒體的過程中,不僅挖掘了它們的互動潛能,也將電子溝通擴展到了日常生活和社會實踐當中。集傳播、創(chuàng)作和社交功能于一體的網絡視頻,它的文化意義已經超越了娛樂意義。雖然,網絡視頻不能被盲目地看作是重塑中華民族文化的關鍵所在,回應全球化認同危機的唯一路徑,但是,在傳統(tǒng)媒介形式逐漸失去主導性地位并走向媒介融合的努力中,應該看到網絡視頻作為一種文化的傳播力和驅動力。只有在國家力量的培育下,網絡視頻的正能量才能被催化,才能克服全球化認同危機,成為筑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重要方式之一。
值得注意的是,依托于數字技術和新媒體興起的網絡直播行業(yè)也已經成為我國文化娛樂產業(yè)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國網絡視頻用戶規(guī)模已達6.12億,占網民整體的73.9%。據QuestMobile2018年秋季報告顯示,截至2018年9月,網民在線視頻的總使用時長為125.75億小時,短視頻的總使用時長緊隨其后達到122.79億小時。2017年,國內泛娛樂直播時長規(guī)模達到453.2億元,較2016年增長63.6%。15網絡視頻的快速發(fā)展,也推動著國家力量將其作為加強思想文化教育的陣地,以適應現代公民文化心理節(jié)奏的變化。
網絡視頻的傳播是伴隨著國家的調控與干預,始終內在于國家治理的邏輯中。中國網絡視頻發(fā)展之初,泛娛樂化的現狀推動了相關部門與文化悲觀主義者的互動,為加強網絡視頻的批評與監(jiān)管提供了理論與現實依據。如果離開國家的培育和扶持,網絡視頻行業(yè)不會取得如此快速的發(fā)展。當然,除了培育,國家還不遺余力地為網絡視頻發(fā)展創(chuàng)造法律等制度環(huán)境,保障其健康發(fā)展,并將其作為文化思想教育的重要陣地。
網絡視頻在全球化發(fā)展的過程中,什么時間節(jié)點賦予網絡視頻什么樣的意義,并不是一成不變的。網絡視頻以什么樣的形式生產、傳播、作用,甚至藉由時間的流逝而重新形成的網絡記憶,都應該成為不斷思考的對象。
注釋:
①北京大學陳曉明教授2012年提出“視聽文明”的概念,“我們已經不用懷疑我們的文化進入視聽時代,文化的形式已經被視聽藝術從根本上改變了”,視聽文明時代的到來帶來了“感性解放”。(陳曉明:《感性解放引導現代藝術觀念變革——視聽文明到來之際的美學反思》,《南方文壇》2012年第3期)電子科技與藝術的全面結合形成新的視聽文明,將會更深刻地影響人類,進而塑造人類感知外部世界和感知自我存在的方式。(陳曉明:《視聽文明·時代的到來——新的美學與感知世界的新方式》,《文藝研究》2015年第6期。)
②[法]居伊·德波:《景觀社會》,王昭風譯,南京大學出版社2016年版,第3頁。
③黃旦:《媒介變革事業(yè)中的近代中國知識轉型》,《中國社會科學》2019年第1期。
④郭鎮(zhèn)之:《新型電視:中國網絡視頻的傳播》,《蘭州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6年第6期。
⑤吳鼎銘:《作為勞動的傳播:網絡視頻眾包生產與傳播實證研究——以“PPS愛頻道”為例》,《現代傳播》2018年第4期。
⑥陳曉明:《視聽文明時代的到來——新的美學與感知世界的新方式》,《文藝研究》2015年第6期。
⑦[荷]簡·梵·迪克:《網絡社會——新媒體的社會層面(第二版)》,蔡靜譯,清華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第211頁。
⑧[美]尼爾·波茲曼:《娛樂至死》,章艷譯,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第201頁。
⑨[美]道格拉斯·凱爾納:《媒體文化——介于現代與后現代之間的文化研究、認同性與政治》,丁寧譯,商務印書館2004年版,第11頁。
⑩顧明棟:《論“后文學”時代傳統(tǒng)文學的出路——從科幻文學、電子游戲與喬伊斯小說談起》,《外國文學研究》2018年第3期。
11李松:《哈佛版,〈新美國文學史〉的后現代主義文學史觀及其反思》,《文藝理論研究》2016年第1期。
12鄭宜庸:《移動短視頻的影像表征和文化革新意義》,《現代傳播》2019年第4期。
13隋巖:《群體傳播時代:信息生產方式的變革與影響》,《中國社會科學》2018年第11期。
14[法]雷吉斯·德布雷:《媒介學引論》,劉文玲譯,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第60頁。
15艾略咨詢:《2018年中國網絡視頻行業(yè)經營狀況研究報告》,eport.iresearch.cn/report/201805/3216.shtml.
(作者單位:四川師范大學影視與傳媒學院。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一般項目“東突分裂勢力在國內的報刊活動及輿論誘導研究(1933-1949)”階段性成果,項目批準號:17YJC860016;四川省教育廳一般項目“四川高校維吾爾族大學生的媒介使用與話語表達”階段性成果,項目批準號:17SB0390。)
責任編輯:周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