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烽 吳云 齊鈺

【摘 要】張新科的《蒼茫大地》和都梁的《亮劍》在新時代的感召下，各自完成了對于英雄形象的重塑，傳承了五四時期的“人道主義”精神，重新建構(gòu)了新時期的英雄形象，并使革命歷史小說走向了多元化。但這兩部小說在不同的文化訴求之下，展現(xiàn)出的英雄人物又各具特征，呈現(xiàn)出比較鮮明的區(qū)別，從而向我們展現(xiàn)了一個豐富多彩的英雄群像。

【關(guān)鍵詞】《蒼茫大地》;《亮劍》;英雄形象

中圖分類號：I247.5 文獻標志碼：A ? ? ? ? ? ? ?文章編號：1007-0125（2020）18-0187-03

20世紀末，文學漸漸從政治中脫離出來，革命歷史小說的創(chuàng)作面貌為之一轉(zhuǎn)，新的英雄形象應(yīng)運而生。都梁的長篇小說《亮劍》中的李云龍、楚云飛、趙剛等是這些新英雄形象的代表。而進入21世紀時期，大眾文化受到追捧，人們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精神信仰，為了重振民族精神，喚醒人們的英雄情結(jié)，革命歷史小說的創(chuàng)作模式、思想主題、人物形象等均發(fā)生明顯轉(zhuǎn)變，張新科的長篇小說《蒼茫大地》即是“新時代的新革命歷史小說”[1]的代表，小說中的英雄形象與《亮劍》又有了一些明顯的差異。

從20世紀末的《亮劍》到新時代的《蒼茫大地》，革命歷史小說中的英雄形象有哪些異同？研究這一問題，對于進一步認識革命歷史小說近20年來的變革具有一定意義。

一、《亮劍》中的英雄形象：英雄個體與群體的共榮

《亮劍》雖然以李云龍為中心，但在塑造李云龍形象的同時，也塑造了國民黨將領(lǐng)楚云飛，以及趙剛、和尚、秀芹等其他共產(chǎn)黨英雄形象，使英雄個體與英雄群體交相輝映。

（一）李云龍：粗魯?shù)墓伯a(chǎn)黨將領(lǐng)

李云龍是一個具有粗魯特質(zhì)的英雄將領(lǐng)，如在紅軍過草地的時候，由于前面的部隊把藏民的糧食買完了，李云龍為了本部士兵能吃上飯，竟縱兵搶糧，毫不顧忌黨的紀律。但李云龍渾身上下又透露出一種血性男兒的率真、剛烈和重情義。在趙家峪一戰(zhàn)中，新婚妻子被日本人抓走，政委受傷，指揮所被端，趙家峪村民全部被殺。李云龍在無法及時請示上級的情況下，擅自集結(jié)部隊，攻打平安縣城，把整個晉西北都攪成了一鍋粥。而在警衛(wèi)員和尚被土匪意外殺死后，李云龍哭得不像個爺們兒，這顯示出了李云龍的真性情和對兄弟的情義，但隨即就不顧紀律，率部攻入土匪寨，親手砍死了土匪二當家，為和尚報了大仇。李云龍的沖冠一怒為紅顏和不惜一切代價為兄弟報仇的行為，看似粗魯至極，不像一個軍人，但卻展現(xiàn)了李云龍人性當中的血性，這是一個鐵血錚錚的好漢。

李云龍雖然粗魯，但絕不是莽夫，他機警且勇猛，對于戰(zhàn)爭有著敏銳的嗅覺，有一套自己的戰(zhàn)爭法則，在戰(zhàn)場上常常出奇制勝。在殲滅山崎大隊的戰(zhàn)役中，李云龍采用土工作業(yè)，前進式掘進壕溝，逼近敵人的戰(zhàn)壕，用喇叭牽制敵人的注意力后，集中所有的手榴彈和火力，成功消滅大半敵人，為沖鋒創(chuàng)造了條件。他以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打法，成功完成了上級的任務(wù)，打出了自己的威風。

“面對強大的對手，明知不敵，也要毅然亮劍，即使倒下，也要成為一座山，一道嶺”“劍鋒所指，所向披靡”，這是李云龍骨子里的“亮劍精神”，是李云龍性格中的英雄之氣，是他倔強、頑強、拼死反抗的英雄之魂。正是李云龍這樣的英雄形象，開創(chuàng)了新時期新英雄形象的先河，是新時期新英雄形象的曙光。[2]

（二）楚云飛：睿智的國民黨將領(lǐng)

都梁在塑造楚云飛這樣一個國民黨將領(lǐng)形象時，表現(xiàn)出了對以往國民黨將領(lǐng)丑陋、卑鄙形象的反叛，展現(xiàn)了一個儀表堂堂、玉樹臨風和睿智儒雅的國民黨將領(lǐng)新形象。楚云飛是黃埔軍校的高材生，受過良好的軍事教育，具有優(yōu)秀的軍事指揮才能和過人的膽識。他身上既有濃厚的絕對服從政府的正統(tǒng)觀念，又有“只愿民族獨立自由”的民族大義。這兩者應(yīng)該是得到統(tǒng)一的。[3]當李云龍吞掉他一個營的軍事裝備時，他選擇了隱忍下來。在李云龍攻打平安縣城時，各路日本軍隊趕過來支援，這時的楚云飛也能毅然幫忙阻擊。在國共合作又有摩擦時，楚云飛能夠給予李云龍最大的幫助，就是因為楚云飛能夠在這樣的民族危機面前，顧大局和以民族利益為重，避免挑起紛爭。

（三）趙剛：溫文爾雅的共產(chǎn)黨指導(dǎo)員

趙剛最開始是獨立團的指導(dǎo)員，他和李云龍在性格上完全相反，一文一武，一靜一動，他受過高級知識教育，具有知識分子氣息，溫文爾雅，但同時也具有過硬的軍事本領(lǐng)。在去獨立團報到時，雖然遭到了冷遇，但經(jīng)過黨多年的教育，他身上始終保持著一個黨員該有的修養(yǎng)，表現(xiàn)得不慍不怒;在每次遭到李云龍的謾罵時，都能泰然處之。他為人友善、正直，有一股子真性情。有一次和李云龍邊喝酒邊罵，酒過三巡就動了真感情，開始稱兄道弟、勾肩搭背，完全都忘了之前兩人吵得面紅耳赤了?？梢哉f，趙剛擁有周恩來般的儒雅，且不乏優(yōu)秀的軍事技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戰(zhàn)場儒將。

（四）和尚：英雄無畏的士兵

和尚本名魏大勇，是一個講義氣、敬英豪、功夫高的警衛(wèi)員。在戰(zhàn)場上每次都是沖鋒在前，且驍勇善戰(zhàn)，槍法又準，常常打得敵人落花流水。在消滅日本軍官觀摩團的戰(zhàn)役中，魏和尚單挑日軍少將，輕易將其殺死;在大掃蕩時，部隊遭到了重創(chuàng)，在部隊僅剩下幾人的情況下，魏和尚不懼危險，毅然地背起突患疾病的李云龍撤離出戰(zhàn)場。這些都表現(xiàn)出他英勇無畏的精神。他在戰(zhàn)場上無懼無畏，展現(xiàn)出一個血性男兒該有的樣子，是一個具有亮劍精神的英雄士兵。

（五）秀芹：秀外慧中的革命女性

秀芹這個形象在文中雖然著墨不多，但是卻極具意義。她的命運是悲劇的，但她卻是一個外表堅如磐石、烈如火焰，內(nèi)心柔如微水、皎如明月的革命女英雄。

都梁在作品中展現(xiàn)了她作為一個農(nóng)村婦女勤勞樸實、善良勇敢和舍生取義的性格特點。當秀芹在新婚之夜被日本人搶走，李云龍調(diào)集部隊攻打縣城，在關(guān)鍵時刻準備用意大利炮轟擊城樓救出秀芹時，日本人卻把秀芹拉上城樓逼迫李云龍撤退。這時的秀芹卻毫無畏懼，大義凜然，高喊著開炮。普通平凡的秀芹，用生命和鮮血詮釋了什么是民族大義，什么是愛。在那個動亂的環(huán)境中，她的深明大義和慷慨赴死，為我們展現(xiàn)了一個中國普通女性的風骨精神。

二、《蒼茫大地》中的英雄形象：一枝獨秀的男性革命知識分子形象

中國革命中既有男性，也有女性，但在不同時代、不同作家的筆下，男女英雄的比例和形象是差異很大的。《蒼茫大地》中雖然出現(xiàn)了幾個女性，但她們的行動較少，性格沒有展開，形象比較模糊。除許子鶴外，男性英雄形象還有魏坤和董義堂，但他們從出現(xiàn)到犧牲的時間很短，因而，形象也很模糊。可以說，《蒼茫大地》中的英雄形象只有主人公許子鶴一個人，其特征由富商家庭出身、高級知識分子身份、堅定不移的革命意志、無與倫比的革命智慧、樂觀主義革命精神等構(gòu)成。

（一）富商家庭出身，高級知識分子身份

許子鶴出生于泰國華僑富商之家，從小在廣東澄海長大，自幼天資聰穎，展現(xiàn)了對于知識的渴望。他在國內(nèi)受到了惲長君等師友的幫助，隨后赴德國哥廷根大學留學并取得數(shù)學博士學位，并在科學社會主義、哲學及自然科學方面取得了很高的學術(shù)成就。在留學期間許子鶴加入了中共，畢業(yè)后被派往莫斯科東方大學進修，從此走上了主動追求革命的道路，成長為一個革命知識分子。

（二）堅定不移的革命意志

許子鶴始終堅定地支持革命。如為了完成從重兵把守的監(jiān)獄中救出中共要員的任務(wù)，他不僅制定了周密的計劃并且提前進行了艱苦的模擬訓練，最后驚險地救出了中共要員。他不畏艱難地完成了數(shù)個這樣危險的任務(wù)，展現(xiàn)出了他作為一個中共黨員堅忍的優(yōu)秀品質(zhì)。然而在一次秘密的任務(wù)中，許子鶴不幸被敵人逮捕，但他始終未向敵人屈服，表現(xiàn)出了堅定的信仰和剛直的意志，最后舍生取義。因為種種原因，許子鶴在死后幾十年內(nèi)，人們一直不知道他的去向，不知道他是一個逃兵、叛徒還是一個真正的烈士。當最后真相大白時，人們終于知道了他的選擇，原來他一直沒有屈服，而是堅強地扛起了中國革命的大旗，彰顯了一種視死如歸的中國革命精神，正如文天祥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三）無與倫比的革命智慧

許子鶴是一個革命知識分子，具有清醒的頭腦、高屋建瓴的智慧，他能夠在地下戰(zhàn)場上運用其聰明的大腦巧妙地獲取敵人信息并化解危機。如在從蘇聯(lián)回到祖國的火車上，許子鶴面臨第一次危機，他臨危不懼，冷靜處理，利用自己的專業(yè)知識，綜合分析了步幅、步調(diào)、間隔時間等信息，最后終于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找出了準備暗殺他們的兇手，化解了這次危機。在打掉冒牌河南省委的任務(wù)當中，許子鶴機智而巧妙地設(shè)下一明一暗兩個棋子，明面上盯著檔案館，暗處卻在悄悄尋找徐鳳山真正的藏身之處。此時許子鶴展現(xiàn)出超常的智慧，利用化學現(xiàn)象推出了徐鳳山所在之地，并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又巧妙地利用氰化鉀與草酸反應(yīng)產(chǎn)生氰化氫的方法，毒死了叛徒徐鳳山，完美地完成了黨交予的任務(wù)。

（四）樂觀主義革命精神

從某種程度上講，許子鶴和其隊友雖然完成了許多艱難的任務(wù)，但他們畢竟是普通人，不可能不犯錯，但是他們又不能做錯事，因為只要一犯錯就有可能斷送生命。所以他們從事的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工作，任何一個差錯，都可能導(dǎo)致任務(wù)失敗，甚至失去生命。而許子鶴始終懷著樂觀主義革命精神，置之死地而后生，在刀鋒上行走，在一系列的任務(wù)中不斷挑戰(zhàn)自我的極限，堅定革命的方向和信仰，使自身價值和國家價值達到完美融合。[4]

三、《蒼茫大地》與《亮劍》中英雄形象的異同

（一）英雄形象的相同之處

1.不畏犧牲

都梁和張新科塑造出了李云龍、趙剛、和尚、許子鶴等一批為了民族生存不畏犧牲的英雄，他們把黨和國家的利益置于至高無上的位置，隨時準備為人民奉獻自己的生命。他們在戰(zhàn)場上英勇抗敵，沖鋒陷陣，不懼槍林彈雨，只為了民族的獨立自由，為了百姓能夠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為了全中國的人民能夠擁有一個和平完整的國家。

2.赤膽忠心

這些英雄們憑借一腔熱血和對于國家的忠心而奮斗著。李云龍、許子鶴無不擁有一顆赤膽忠心，他們始終保持自己那顆赤子之心，為了國家、民族的自由和幸福，堅定不移地拋頭顱灑熱血。這一切不僅僅是為了和平，還為了他們心中對于幸福和美的追求。

3.愛國愛家

李云龍、趙剛和許子鶴他們都是民族英雄，國家的完整與和平是他們最高的信仰，他們的一生都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和自己的家人而奮斗。許子鶴和李云龍愛著他們各自的妻子，他們也愛著這國家和千千萬萬的老百姓，他們始終在為了自己的信仰而奮斗，不是因為這是什么崇高的目標，只是為了自己的家庭和中國千千萬萬的家庭都能夠幸福地在這片土地上生活。

（二）英雄形象的不同之處

1.個體與群體的差異

《蒼茫大地》中的許子鶴是以歷史人物許包野為原型的。作者張新科從許子鶴出生一直寫到他就義，文中的重大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都圍繞許子鶴而設(shè)置，完整地展現(xiàn)了許子鶴一生的經(jīng)歷。通過傳記體，作者突出了許子鶴的個人形象，一個有血有肉的革命者形象始終展現(xiàn)在讀者的眼前。

在《亮劍》中，雖然作者著重刻畫的是李云龍，但是作品中的其他人物同樣鮮明而生動，令人印象深刻，如趙剛——溫文爾雅，楚云飛——睿智儒雅，和尚——英勇無畏。這些英雄人物，性格色彩突出，各有特色，共同形成了一個以李云龍為代表的英雄群像。

2.知識的差異

許子鶴是高級知識分子出身，受過高等教育，在戰(zhàn)場上展現(xiàn)出了超凡的智慧和專業(yè)的技能。由于地下工作的特殊性，要求許子鶴在面對危機時必須機智冷靜、思維縝密，面對突發(fā)的情況必須能隨機應(yīng)變。許子鶴面臨的不是大型戰(zhàn)爭，更多的是潛伏活動中的“智斗”。例如，在打掉冒牌河南省委的任務(wù)中就充分展現(xiàn)了許子鶴對于物理、化學和邏輯學等知識的應(yīng)用，使得許子鶴的形象更加具有傳奇性。

李云龍是農(nóng)民出身，沒有受過高等教育，但卻在戰(zhàn)場上屢建奇功，可以說他是一個典型的草莽英雄。雖然李云龍沒有受過正規(guī)的軍事教育，但他卻在無數(shù)次的實戰(zhàn)中逐漸積累起了戰(zhàn)斗經(jīng)驗。他說：“我天生就會打仗”，這就是他特有的農(nóng)民智慧，打仗往往不按套路出牌，卻能夠出其不意，給敵人以致命的打擊。

3.政黨的差異

《蒼茫大地》中的英雄人物主要是許子鶴，而許子鶴又是一個共產(chǎn)黨員，他為了黨的偉大事業(yè)和人民的幸福同敵人作斗爭。許子鶴在地下戰(zhàn)場奮力搏斗，可以看出這是一項非常危險的工作，任何一個差錯，都可能導(dǎo)致任務(wù)失敗，甚至讓他失去生命，但我們可以看到他身上始終彰顯著共產(chǎn)黨人的英雄品質(zhì)。

在《亮劍》中，雖然作者主要塑造了李云龍這個英雄形象，但也塑造了一個國民黨英雄形象——楚云飛，這是對于國民黨將領(lǐng)形象的重新認識，拋棄了以往的階級、政治和情感色彩，塑造了一個既有自己堅定的政治信仰，又有民族大義的中國軍人形象。楚云飛雖然是國民黨的將領(lǐng)，有時冷酷無情，但又有人性化的一面。在國共合作期間，楚云飛和李云龍為了對抗共同的敵人并肩作戰(zhàn)，共同把敵人趕出了中國。

4.性別的差異

《蒼茫大地》主要塑造了許子鶴的英雄形象，雖然許子鶴身邊不乏許多戰(zhàn)友，但是作者似乎比較偏愛許子鶴，所以對于除了許子鶴之外的人物刻畫得不夠深刻，人物面目總的來說比較模糊，不夠清晰，性格也不夠鮮明，對于女性英雄形象的描寫著墨并不多。

《亮劍》塑造了一個英雄群像，其中既有男性英雄形象，也有女性英雄形象，并且每個英雄形象鮮明而生動，既展現(xiàn)出了男性英雄的特質(zhì)，也展現(xiàn)出了女性英雄的魅力。普通平凡的秀芹在面對困境時表現(xiàn)出了一股頑強的生命力和舍生取義的精神。田雨在生命的最后展現(xiàn)出了對個體生命的高度理解和對社會混亂義無反顧的反抗。秀芹和田雨身上的英雄特質(zhì)表現(xiàn)出了她們性格當中的堅強和頑強的反抗精神，這也是“亮劍精神”的展現(xiàn)，即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也要敢于亮劍。

四、結(jié)語

自從進入80年代，新時期小說中的英雄形象便逐漸擺脫了之前的英雄特征，開始呈現(xiàn)出多元化的趨向。但進入21世紀后，由于商品化和世俗化的發(fā)展，使得英雄形象被過度地解構(gòu)和丑化，中國傳統(tǒng)的價值觀念與道德追求被淡化，人們表現(xiàn)出精神疲乏和信仰混亂的狀態(tài)。面對這種情況，一種新的文化變革訴求被提出，催生了對英雄主義、理想和崇高精神的追求。

每個時期有每個時期的文學訴求，相對應(yīng)的英雄形象也表現(xiàn)出不同的特質(zhì)。對《亮劍》和《蒼茫大地》英雄形象的對比研究，反映了不同時期人們對英雄的特殊認識，也反映了在不同的時代之下，文學適應(yīng)時代需要的特點。這兩部作品在不同的訴求下，都試圖去重塑英雄形象，并使得英雄形象在新時期有了新的面貌。

參考文獻：

[1]吳云.新時代的新革命歷史小說——論張新科長篇小說<蒼茫大地>[J].徐州工程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05）：76-81.

[2]陳露，鄭付鵬，齊棟.豐富多彩的英雄形象——<亮劍>和<旗艦>中英雄主義的對比研究[J].名作欣賞，2015，（11）：104-105.

[3]劉雨.一個忠義雙全的國民黨軍人形象[D].吉林：吉林大學碩士論文，2008：7-8.

[4]古遠清.思想精深，藝術(shù)精湛——評張新科的長篇小說<蒼茫大地>[J].寫作（上旬刊），2017，（04）：70-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