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像星空落懷》的封面在微博上發(fā)出去之后,很多作者來找我私聊,說封面很好看,為了這么好看的封面要好好寫稿子,爭取以后自己也能有。
眼看著時間已經(jīng)過去幾個月了。
我的郵箱依舊沒看到熟悉的她們。
所以……我是不是被“鴿”了?
上期回顧:
姜竹瀝和段白焰一起去醫(yī)院看望高中老師。
段白焰騙老師說他們準備結婚了,從醫(yī)院離開后,姜竹瀝問他:“你怎么能跟老師講那種話?我知道你也許想維護你的面子,但現(xiàn)在撒謊,以后圓不回來,不是會更……”
“我什么時候說過,”他的呼吸不穩(wěn),“結婚是為了維護我的面子?”
“不然呢?”
段白焰如鯁在喉,心情一言難盡。
他甚至想,他為什么是個人,不是一道閱讀題呢?如果他是張試卷,姜竹瀝一定能逐字逐句分析出他的意思,以高分畢業(yè),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毫無頭緒地亂猜。
你像星空落懷(四)
文/南書百城
(新浪微博:@南書百城)
林鶴的襯衣濕透了,他一下子愣在原地。
店里的人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服務員小跑過來遞上紙巾:“先生,您沒事吧?”
他猛然驚醒。
“有事!”林鶴怒火中燒,沖著姜竹瀝離開的方向吼,“不就是仗著自己長得稍微好看點嗎?都被拋棄了,我說一句怎么……”
林鶴的話沒說完,又一杯飲料兜頭而下。
是一杯橙汁,冰涼黏膩,順著他的脖頸流進西裝,甚至有果肉滑稽地停留在他的頭頂。
林鶴氣得發(fā)抖:“是哪個不長眼的孫……”
林鶴怒火中燒地轉過去,撞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四目相對,林鶴微怔,氣焰陡然消減。
段白焰放下玻璃杯,似笑非笑:“人家都說了,人家要結婚。”
他模仿姜竹瀝的語氣,冷冷地說:“冷靜一下吧,老同學?!?/p>
段白焰追出門,在附近轉了兩圈才找到姜竹瀝。
夕陽尚未完全落下,夜燈初上,燈火璀璨,人潮洶涌。
他按下車窗:“上車?!?/p>
姜竹瀝愣了愣,趕緊謝絕 :“不用了,謝謝你,我可以自己回去的?!?/p>
“你在我車上落東西了?!?/p>
姜竹瀝眨眨眼,想不起自己落了什么。
他不耐煩地催促:“快點?!?/p>
姜竹瀝抿抿唇,思索一陣,還是坐了上去。她怕給他添麻煩,如果昨天她落下的東西是個累贅,那她還是帶走比較好。
可段白焰一點都不著急。
他開著車,慢悠悠地在附近轉來轉去。
“段白焰……”繞到第七圈,她終于忍不住了,要不是了解他,她簡直以為他在故意撩她,“我昨晚忘了帶什么?”
段白焰不說話,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前方。
不知道看見了什么,他的眼睛突然亮起來。
段白焰舔舔唇,答非所問:“你去過游樂園嗎?”
這問題莫名其妙。
“去過……怎么了?”
“喜歡玩碰碰車嗎?”
“???”姜竹瀝一頭霧水。
“坐穩(wěn)。”
“……”
姜竹瀝還沒反應過來。
段白焰已經(jīng)狠狠地踩住油門,直直地朝著林鶴的車撞了上去。
段白焰的寶馬金剛不壞,他怕傷到副駕駛座上的姜竹瀝,硬生生把車甩出一個一百八十度漂移,后備廂朝著林鶴的車掃過去,將對方的車砸出一個大坑。
林鶴磕破了腦袋,傷勢不嚴重,但看著很嚇人。
他在車下罵罵咧咧,姜竹瀝在車上目瞪口呆。
然后三個人都進了警察局。
重新呼吸到室外的空氣,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雖然差點被吊銷駕照,但只要能看到林鶴吃癟的表情,段白焰就很開心,以后還要多懟懟他才好。
他心情愉悅地送姜竹瀝上樓,走到家門口,她猶豫半晌,小聲道:“謝謝你?!?/p>
他正要開口。
“但是,可以請你以后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嗎?”她攥住衣角,“我……我很擔心你受傷。”
“嗯。”他淡淡地回應。
“更重要的是……”姜竹瀝咬咬牙,有些不知所措,“你這種行為,我會誤會的?!?/p>
她的話音剛落,突然被人按到墻上。
他的兩只手臂撐在她的身側,眼中映著燈光,呼吸近在咫尺:“我不介意你誤會?!?/p>
電梯間的聲控燈滅了又亮,亮了又滅。
她后知后覺,借著昏暗的燈光,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拿著的是她昨天拿的那個玻璃飯盒,里面裝著的草莓盒子……現(xiàn)在一點不剩。
“這個,沒有我十七歲吃到的那個甜。”他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
“但銀盒子不會碎——”
姜竹瀝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我一直留著?!?/p>
姜竹瀝的腦子嗡嗡作響。
他沉默著靠近,聲控燈悄然無聲地滅了。黑暗的樓梯間里,月光如銀,他將她困在墻角,隔著布料,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手臂熱得驚人。
她手足無措。
“段白焰……”
姜竹瀝不得不伸出手撐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繼續(xù)靠近。
“你不要……不要再靠過來……”
姜竹瀝背部發(fā)麻,退無可退。
坦白地說,她害怕這樣的段白焰。四年前是,四年后也是,像某種攻擊性十足,又勝券在握的動物。
外界傳他清冷禁欲,那段戀愛卻讓她看到了更加完整的他。他孤獨,冷漠,擁有天賦般的覺察能力,在戀愛里,最擅長逼人妥協(xié)。
就像現(xiàn)在。
她敢當眾潑林鶴一杯水,卻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他。
“段白焰?!边瓦捅迫说乃屗y以呼吸,她覺得委屈,聲音發(fā)軟,“分手是你提的,讓我別、別再回來,也是你說的?!?/p>
聲控燈驟然亮起。
他慢慢伸進她袖口的手指一頓。
“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又……
“我明明什么都不欠你??!”
姜竹瀝艱難地掙扎,像溺斃前的最后一次呼救。
段白焰身體一僵,理智回籠,他驟然放開了她。
姜竹瀝靠在墻上,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眼眶發(fā)紅,茫然無助,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段白焰收回手,有些無措,突然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還沒緩過神,“砰”的一聲,姜竹瀝飛快地打開門跑進屋,然后將他拒之門外。
段白焰沉默著,垂著眼,站在緊閉的門前。
聲控燈很快又暗了下去。
姜竹瀝坐在門內,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不確定他有沒有離開,可她突然感到難過。
跟段白焰分手那天,是她和段白焰在山上單獨生活的第二十二天,二十二天里,兩個人活成了連體嬰兒。
她郁郁寡歡,偶爾半夜起床喝水,也能看見黑暗里有雙眼睛盯著自己看。
那幾天,只是看著她的臉,他也會興奮得顫抖。
“竹瀝?!彼坏┬那楹?,就會乖順地蜷成一只沒有攻擊性的寵物,“我聽人說,二十一天就會養(yǎng)成一個習慣,如果我們哪天分開生活了,你會不會不習慣?”
“不?!?/p>
姜竹瀝氣得想哭,她跟媽媽說過,暑假要陪男友住在山上,空氣清新的地方更適合他養(yǎng)病。
可誰知道,她最后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這種生活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后來出現(xiàn)轉折竟是因為段白焰的哮喘。
他陪她整理床鋪,鼻子吸入灰塵,連著打幾個噴嚏,就上不來氣了。
她沒想到的是,等她回到家,家里會出那樣的事……
后半夜,明里市落下了今年的第一場秋雨。
云層被雷電撕開,豆大的雨點打在窗戶上,玻璃被砸得噼里啪啦響。
閃電照亮天空,姜竹瀝睡得不安穩(wěn),爬起來關窗戶。外面的雷聲越大,屋內就顯得越寂靜,她縮回被窩,腦子竟然清醒起來。
那年段白焰哮喘病犯了,下山的路上呼吸不暢,還拽著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問 :“你……你會,會走嗎?”
她握住他的手,低聲安慰:“就算我出國,我們依然能在一起的?!?/p>
“不、不要?!彼齑桨l(fā)紫,力氣卻大得嚇人,死死拽著她不放手,“你……你做一個選擇,要、要么留下來,要……要么跟我分手?!?/p>
二十多歲的姜竹瀝無法理解段白焰的極端想法,他對自己擁有的東西沒有安全感,一旦急眼就會自動開啟自衛(wèi)模式,損敵一千,自傷八百。他向來如此,愛憎分明,非此即彼,沒有任何過渡選項。
可姜竹瀝只覺得他咄咄逼人,他每一次看似給她選擇,實則逼她妥協(xié)。
她的喜歡是真的,她的恐懼也是真的。她喜歡他,但完整的他讓她不敢上前,于是她誠實地說道:“我不知道……”
段白焰顯然不喜歡這個答案,他看了她很久,眼神一點點冷下去,然后一根一根地掰開她的手指:“那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我?!?/p>
驟雨傾盆,夜幕漆黑,窗外風聲鶴唳。
姜竹瀝的思緒被拉回來,她將自己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里。
放手的人是他,讓她別再回來的人也是他。
哪怕一百次重逢,一百次潰不成軍,她也什么都不欠他。
過完那個莫名其妙的雨夜,段白焰消失了。
姜竹瀝想問問熊恪,他最近怎么樣,猶豫一陣,還是作罷。
她已經(jīng)離開學生時代很久,段白焰早就不是她的保護對象了。
臨近七夕,餐廳逐漸忙碌起來。
后廚上新,不僅要準備特供的情侶套餐,還要在當天多準備一場筵席。
“馬卡龍、堡爾美克杯子蛋糕、糖霜黃油餅干、杧果布丁、貓掌棉花糖、意式堅果餅,還有一些裝飾用的焦糖棒棒糖……”姜竹瀝低著頭看客戶的要求,忍不住小聲嘟囔,“雖然在宴會上拿這些東西擺個甜品臺也不算過分,但……我們的客戶只有十歲?一個小學生過生日,為什么要這么浮夸?”
“可能家里挺有錢的吧?!鳖I班笑笑,“所以我說你們這代年輕人壓力大,你看看,十歲的小孩就攀比成這樣,家長不努力賺錢,孩子連過生日都要輸人一截?!?/p>
姜竹瀝眨眨眼,沒說話。
“這也算個大單子了,我提前給你就是想讓你看看怎么安排人?!鳖I班說,“我怕七夕那天我們人手不夠?!?/p>
“那確實是?!?/p>
“對了,你瞧我這記性?!鳖I班一拍腦袋,“我剛剛想起來,那個小學生還給了我一份電子示意圖,讓我們照著那個樣子做甜品臺?!?/p>
姜竹瀝:“……”
現(xiàn)在的小學生都這么厲害嗎?
“你來?!鳖I班引著姜竹瀝進辦公室,“我把它拷給你,你回去參考?!?/p>
“謝謝你?!苯駷r笑著道謝,將U盤插入電腦。
讀取完信息,內存進度條迅速變紅。
“你的U盤好像滿了?!鳖I班動動鼠標,示意拷貝失敗,“能不能刪點不重要的東西呀……咦,這串亂碼是什么?”
這個U盤是姜竹瀝從高中時開始用的,她沒有清理文件的習慣,只有拷進來的,沒有刪除的。
她湊過去,還真看見一個亂碼的壓縮包。
“都快十年了啊。”領班看到創(chuàng)立時間,忍不住感慨,“這真是一串有年代感的亂碼,能刪嗎?”
“刪吧?!苯駷r想不起那是什么,“刪之前,解壓出來看看?!?/p>
“好?!鳖I班照做。
解壓文件后,文件夾里出現(xiàn)一個小程序。
姜竹瀝對這東西一點印象也沒有,微微皺眉:“你再點一點試試?”
“這會不會是個自爆程序?輕輕一點,就能引爆電腦那種?”
“你的電腦是裝了炸藥嗎?”
領班嘴上這樣說,手指動得比誰都快。
她點開程序后,彈出一個小窗口。
上面寫著:“點我?!?/p>
姜竹瀝感覺不太妙,但領班已經(jīng)按了下去。
又跳出一個小窗口:“再點?!?/p>
姜竹瀝:“……”
為什么連程序都透著一股“天涼了,王氏該破產了”的霸道總裁中二畫風?
領班又點了一下,倒抽一口氣。
姜竹瀝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頭,看到小窗口里只剩一句話:“竹瀝,你今天開心嗎?”
來自十年前的段白焰。
“哇?!鳖I班發(fā)出驚呼,“這是哪個小男生送你的禮物呀?還是個技術帝?”
姜竹瀝有些蒙,高中有段日子段白焰研究剪輯,順手學了一些小程序。
他是聰明人,不管學什么上手都很快。他現(xiàn)在能在電影領域取得成就,放到別的領域,一樣也能過得風生水起。
只是他從小體弱,又被不負責任的爹媽坑害了太多年,以至于她遇見他的時候,他表現(xiàn)得獨來獨往,對與他無關的事都不怎么上心,也很少關注其他人的情緒。
她無法想象段白焰安慰別人的場景,也想不起來當時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要被他以這樣迂回委婉的方式來安慰。
她似乎錯過了一些關于段白焰的事,又好像沒有。
這種飄忽的心情,一直持續(xù)到晚上。
姜竹瀝帶了一部分工作回家做,糖霜餅干的做法相對簡單,制作時間也短,她打算拿來做直播。
甜點主題的直播,中間或多或少有等待烤熟的時間,她就拿這些時間來陪粉絲玩。
彈幕五花八門——
“甜甜坐著不動就很好看……什么時候出個食療或者化妝的教程?”
“沒人想聽甜甜唱歌嗎!她唱歌那么好聽,都好久沒有唱過了!”
仿佛得到這句話的啟發(fā),后面的彈幕清一色都在叫她唱歌。
她有一副好嗓子,唱起歌來清亮溫柔,像地道的南方姑娘,大膽又羞澀地向青年示愛。
“想聽《年華》!最近那么火!”
《年華》是電影《青果》的主題曲,姜竹瀝知道《青果》這部電影,也是因為這首歌。
電影預告片里,這首歌是男主抱著吉他坐在操場上唱給女主聽的。老套的電影情節(jié),加上高明的濾鏡,一樣產生出了不可思議的美感與懷舊感。
她聲音柔和,反而更能駕馭這種低沉舒緩的歌。
“好呀?!苯駷r答應下來,笑吟吟地打開K歌軟件,“等我找一找。”
清清嗓子,她開始唱歌。唱歌好聽在直播里很吸粉,容易吸引人氣,也容易招來神經(jīng)病。
這才唱了沒兩句,彈幕開始瘋狂地被刷屏。
“你們沒人覺得她唱得特別難聽嗎?”
“就這種水平也拿來做直播,不知道誰給你的臉!”
姜竹瀝掃了一眼賬號,一點都不意外,還是那位“今天開始佛擋殺佛”。
跟上次不太一樣,這次這個人瘋狂刷屏,不僅打斷姜竹瀝唱歌,還極大地影響了直播觀感。
因而,立刻有粉絲跟著刷屏懟了回去。
這在某種程度上削弱了姜竹瀝的不適,她如果因為這個被惹得不開心,反而會降低粉絲的好感度,得不償失,所以她從沒糾纏過。
彈幕還在混戰(zhàn)。
她動了動嘴唇,想讓大家別吵了,一起屏蔽那個賬號就好,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下一秒,屏幕上跳出斗大的一排紅字,把所有彈幕都壓了下去。
“唱得挺好的,繼續(xù)啊?!?/p>
姜竹瀝愣了愣。
彈幕比她先爆炸——
“啊啊啊,江總回來了!”
“我江總的出場方式都跟別人不一樣!這么大的字體只有你能發(fā)出來!”
上線的人是JC直播現(xiàn)在的老板,那個活在傳說里的江家唯一的繼承人,江連闕。
姜竹瀝回過神,笑著朝他打了個招呼:“晚上好?!?/p>
江江江江江咚咚鏘:“晚上好?!?/p>
江江江江江咚咚鏘 :“好久不見,這個技能是技術小哥為了拍我的馬屁,單獨給我開發(fā)的,全公司只有我的賬號有。所以為了彰顯江總與眾不同的高貴身份,暫時不對外開放。”
彈幕一片“666”。
江江江江江咚咚鏘:“對了,你們剛剛說要舉報誰?”
“就是那個賬號叫‘今天開始佛擋殺佛的人!天天黑我家甜甜!甜甜做錯什么了?!”
江江江江江咚咚鏘:“好的,我回去看看技術允許不允許?!?/p>
彈幕又陷入新一輪的狂歡。
屏幕前的姜竹瀝十分感慨,她很久沒看過這么精彩的彈幕了。
要什么主播啊,觀眾跟觀眾明明也能聊得很開心。
她簡直想切塊瓜,一邊吃一邊看。
鬧鈴突然響起來。
“呀,差點忘了?!彼慌哪X袋,拿起平板電腦,“走,去看看我們的餅干?!?/p>
新鮮出爐的黃油餅干香味撲鼻,姜竹瀝晚飯吃得很飽,可還是忍不住拿起一塊咬了一口。
薄厚適中,甜甜脆脆,黃油的甜香完全浸進去,隨著糖分一起在舌尖化開。
姜竹瀝剛把五角星咬掉一個角,就趕緊放下:“大半夜的,太罪惡了,你們不要學我。
“不過現(xiàn)在我們可以進行最有趣的一步了?!彼_柜子,拿出準備好的彩色細糖霜,“糖霜餅干最好玩的一點就是,我們可以在上面隨便畫東西。”
“比如這樣……”她一本正經(jīng)地拿出一支薄荷色糖霜,在上面擠來擠去,畫出一大坨歪歪扭扭纏在一起的曲線,“像不像腦子?”
“你清醒一點!它只是塊餅干,不能補腦的!”
姜竹瀝樂壞了:“你們不是早就知道我繪畫基礎差嗎?等會兒我就去微博拿這個‘腦子做抽獎?!?/p>
她的長相偏清秀,笑起來乖巧可愛,帶著點學生氣,是典型的初戀臉。
她正要再開口,彈幕上方慢悠悠地飄過一排大字:“挺好看的呀?!?/p>
“江總瞎了?!?/p>
“甜甜,你給江總畫只眼睛,給他補補吧。”
江江江江江咚咚鏘 :“誰說餅干了,我說人。”
江江江江江咚咚鏘 :“難道你們都只看餅干不看人嗎?暴殄天物?!?/p>
彈幕沉默一秒,又被他炸起來。
江連闕很擅長挑起話題,姜竹瀝有些好笑,又忍不住想,現(xiàn)實里他應該是個很聰明的人。
等她收拾完食材,畫完糖霜,發(fā)現(xiàn)“今天開始佛擋殺佛”的頭像灰了下去。
姜竹瀝微微一愣,再點進對方賬戶,所有個人信息都消失了。
對方真的被封了號?
姜竹瀝的心情微妙,猶豫一陣,她給江連闕發(fā)私信:“江先生,我寄一些餅干給您吧?!?/p>
她特意在工作任務之外多烤了一部分,原本是想抽獎送粉絲的。
他秒回:“把你咬過的那塊給我嗎?”
姜竹瀝一愣,不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又迅速撤回了。
姜竹瀝:“……”
她只當沒看見。
江江江江江咚咚鏘:“你回國了?”
她說 :“嗯?!鳖D了頓,覺得有點冷漠,她又補了一句,“前幾天剛剛回來?!?/p>
對方沉默了一陣,然后打出一句讓她心驚肉跳的話:“七夕那天,我們約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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