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教學SAALON模式之于學生能力培養(yǎng)的成效分析

汪澤焱，華 丹，楊 靜，翟文茜

(陸軍工程大學 基礎部，江蘇 南京 211101)

一、引言

當前，將信息技術與課程教學無縫融合的在線教學已成為重要的教學組織形式。突如其來的新冠疫情極大地促進了在線教學的應用和發(fā)展。在教育部“停課不停學”的要求下，各高校不管是主動作為，還是被動參與，都依托網絡技術和平臺，開展了形式多樣的在線教學。

不管是依托MOOC、SPOC，還是采取其他在線教學模式，當前高校的在線教學大都是以教師直播課為主，學生課后復習和答疑為輔，具體組織分為課前預習、直播精講和課后鞏固三個步驟。其理論基礎仍以傳統(tǒng)的“凱洛夫教學法”為基本遵循，即將教學流程固化為“復習舊課、講解新課、鞏固新課、布置作業(yè)”等步驟，而疏于考慮學生的學習基礎和學習風格[1]。這種在線教學模式具體表現在以下方面：第一，課前預習。教師提前一周發(fā)布本次課的教學目標、教學內容、教學視頻、課件和教材等相關學習資料，組織學生進行課前預習。第二，直播精講。借助“騰訊課堂”等直播平臺，教師針對本次課的重難點進行直播講授。首先，復習舊知識點，通過講評前一次的課后作業(yè)，鞏固所學知識；其次，以案例為依托，講解新知識點，每講完一個知識點，設計有針對性的一兩個問題，組織課堂練習(答題卡或舉手)，幫助學生加深理解；最后，進行課堂小結，梳理本次課框架結構，對所學知識進行歸納總結，再一次強調重難點。第三，課后鞏固。一是要求學生完成課后作業(yè)，教師及時批改，并在教學群展示優(yōu)秀作業(yè)，及時講解錯誤率高的題目。二是在教學群實時答疑，鼓勵學生互相回答問題，教師及時點評、答疑。三是每單元結束后組織在線知識點測試，檢驗學習效果，調整教學方式。

這種在線教學模式“先教后學”“教師講、學生聽”的傳統(tǒng)思維定式和流程在確保知識傳授的系統(tǒng)性、教學學習的便捷性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2]。但是，現行模式總體而言仍以知識點傳授為主線展開，疏于對學生學習能力的培養(yǎng)，在內容設計、交流互動、探究協(xié)作等質量方面還有待提升。

鑒于此，為了發(fā)揮在線教學在培養(yǎng)學生能力上的獨特作用，基于筆者長期的研究性教學探索和實踐，提出了SAALON在線教學新模式。結果表明，SAALON模式所承載的信息化教學理念、教學方式可給在線教學帶來新的活力，有助于培養(yǎng)學生多個方面的創(chuàng)新能力，對推動教學改革、提升學生學習成效具有積極意義。

二、在線教學SAALON模式的流程與特點

SAALON在線教學模式，就是將為學生提供及時有效的學習支持服務(Support)作為教師的主要職責、以培養(yǎng)學生能力(Ability)為核心、以學生自主學習(Autonomic Learning)為主要學習形式、以學生的學習成效(Outcome)為最終評價標準、以網絡(Network)為教與學空間的教學模式(英文首字母組合為“SAALON”)。從現行教學實踐成效來看，該模式運用范圍可覆蓋人文社會科學、自然科學和工程科學的理論課教學，但運用該模式開展實操技能類教學和實驗(野外現地)教學的效果尚不明晰(尚未開展此類教學效果對比實驗)。

(一)SAALON模式的內涵特點

SAALON模式和現行一般在線教學模式最大的差異在于教學立足點不同，前者著眼能力生成，后者著眼知識記憶。如前所述，現行在線教學模式僅僅是將原本面對面的線下課程搬到線上，仍秉承“教師講、學生聽”的凱洛夫教學理論，而SAALON模式則是“學生先學，教師后教”，旨在重塑在線教學觀念與資源供給方式、重構在線教學情境與教學流程，內涵特點分析如下。

1.為學生提供在線學習支持服務

以學生能力生成為牽引，教師提供全方位學習支持服務，包括搭建適宜且促進學生學習的網絡學習環(huán)境，提供有效實用的學習資源，教會學生在線學習方法，及時響應學生在線信息，關注學生學習情緒的變化。特別是對線上習慣于沉默、學習效果一般的學生給予持續(xù)幫助，為他們提供更好的學習支持服務和其他各類服務，使其掌握適合自身特點的在線學習方法。

2.以學生能力提升為在線教學的根本目標

能力是完成一項目標或者任務所體現出來的綜合素質，SAALON模式特別強調學生知識、能力、素質三位一體教學目標的達成，而人的能力只有在不斷地實踐活動中才能形成和得到發(fā)展。因此，SAALON模式展開之初就圍繞學生某方面能力培養(yǎng)來設計和實施。當前的網絡技術已能提供較多的實踐平臺，教師應充分利用這些平臺培養(yǎng)學生復合型能力。

3.采取合理有效的學習形式

SAALON模式秉持“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理念，將課程學習分成三階段。第一階段為前置學習階段，教師細化學習目標、設計問題牽引、明確學習內容，學生領受學習任務、開展自主學習、完成自我評測等。第二階段為直播學習階段，在直播課堂采取成果展示、回答問題、案例研討、情境分析、總結陳述等形式，讓學生展示成果。教師在其中扮演串場、提問、測試和評估角色。第三階段為后置學習階段，教師要通過問卷調查了解學生對學習內容的掌握程度，布置拓展練習，完善下次課的教學設計。

4.重視教學效果評估

SAALON模式以學生學習需求和成效為教學全過程的最終評價標準，聚焦于學生的“能力指標”，確保達成預期的學習成效。不僅如此，SAALON模式在評價方式上更加多元化，實踐生生、師生共同評價，重視過程性評估，對每一位學生的作業(yè)和測試建立檔案袋，并擇期與學生和管理干部交流。

5.以網絡為教學時空

SAALON模式依托互聯網實現了研究性教學的全過程運行。學生在網絡上建立學習共同體，課前教師點名簽到，做好學習準備；課上采用隨機抽查、在線討論、舉手發(fā)言、各級聽查課、課代表監(jiān)督等多種形式，實時把握學生聽課狀態(tài)；課后建立全時空、多平臺(微信、QQ等即時通信工具、EMAIL、電話、問卷星)、多層次(師生、生生、師與隊干部、生與隊干部)的學習聯動交流機制。

(二)SAALON模式的理論基礎

本文將“有意義學習”理論視為SAALON模式的理論基礎。美國教育心理學家奧蘇貝爾提出了“有意義學習”的經典理論，并指出有意義學習“學習者必須在新概念、新知識與自身原有認知結構之間建立起非任意的實質性聯系”。也就是說，新的知識信息與符號只有在學習者的原有意識中找到與之對應的“印象”或前概念，新舊知識之間才能在大腦中建立聯系，產生實質性意義，從而導致學習行為的發(fā)生。他強調只有如此，學習者認知能力、深度學習能力方有可能得到提升。

為此，SAALON模式強調先學習、后展示的教學流程，秉承了有意義學習理論對深度學習的追求，只有當學生對知識有一定理解時，再到課堂中與教師、同學進行討論交流，才能保證互動的有效性(如圖1所示)。如果把“教師的教”理解為知識傳授，“學生的學”理解為知識內化，那么SAALON模式所帶來的是知識傳遞的提前和能力內化的加速。

圖1 SAALON模式教學流程展開示意圖

1.確定教學目標，開展學情分析

第一，明確教學目標。教學是促進學習者朝著目標所規(guī)定的方向產生變化的過程。教學目標是否明確、具體和規(guī)范，直接影響到教學能否沿著預定的、正確的方向進行[3]。因此，在SAALON教學模式設計中，首要應依據課程教學大綱和教學計劃，將教學目標按課時分解細化到每一次課，并用精確語言表達，便于學生理解無歧義。

第二，做好各項準備。包括準備教學資源(遴選網上MOOC、制作SPOC、編寫案例庫和試題庫等)、選擇直播平臺(各種直播平臺的比較、選擇教師熟悉的)、開展技術培訓(對直播平臺和交流平臺的使用培訓)、組織教學試點(聆聽專家講課、課程組試講)、組建網絡教學班(依托微信、QQ等工具，組建教學班，建立學習監(jiān)督組，明確教學班紀律)等。

第三，進行學情調查。處于SAALON學習流程中的學生，其學習活動主要依靠自我建構來實現，是學習活動的主體，因此有必要依托問卷星等易用平臺，開展學生學習情境分析，有助于把握在線學習環(huán)境，了解學生是否能利用在線平臺對教師提供的各類學習資源進行有效學習，以及了解學生間是否依托交流軟件進行有效的師生、生生交流與協(xié)作。

2.開發(fā)教學資源，開展課前導學

第一，開發(fā)有效的教學資源。要按照“能用、夠用”的原則，教師開發(fā)制作教學資源，多以精心制作的課件和錄制的微視頻為主，輔以制作的SPOC，使學生能夠在各種網絡條件下，形成更為聚焦更有針對性的學習體驗。教學資源開發(fā)時應深挖細節(jié)，設計系列問題，以此牽引和促進學生學習思考，提高學習目標的準確度[4]。

第二，開展課前導學。在線教學資源制作完成后，教師要有序開展以下工作。一是設計問題鏈，即根據教學目標，按內容邏輯關系，設計若干個問題，構成問題鏈，引導學生有目的有重點地學習；二是制作導學單，包括學習目標、學習內容、學習要求、自測題目、問題，讓學生了解學習任務和要求；三是按需推送學習內容，包括制作的教學資源、電子教材和MOOC，組織學生自主學習。

3.設計探究情境，開展直播展示

第一階段是學生展示。按一定規(guī)則組建學生展示小組，由學生自行明確負責人、進行任務分工、開展共同學習、組織講課內容、協(xié)作制作課件、開展備課試講等。在準備過程中，該小組成員之間、成員與教師要進行深層次地互動交流，教師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回答有關疑難問題，幫助他們完成展示內容準備等。直播課堂上，該小組要采取多種方式完成展示內容、提問其他學生、回答有關問題等，教師則要隨時準備參與，主要采取提問的方式，對講的內容進行質疑或引導其他學生質疑。同時，教師要通過學生回答問題情況、直播課堂人員變化等檢查直播課上學生聽課狀態(tài)。展示完畢后，教師要對展示進行點評，主要是指出好的做法并給予表揚。

第二階段，教師要結合直播課前學生的自測結果和展示情況，選擇重點講授的內容，盡可能用思維導圖、表格、圖片等顯示，教師要邊講邊引導學生聯想，與前面的知識構建關聯。而后教師要圍繞精心設計的案例和問題，采用探究式教學法，師生一起對案例和問題進行深刻剖析，以加深學生對學習內容的記憶和理解，促使學生對新知識的再學習再加深再重構[5]。在講授過程中，要運用多種方法手段來增加課堂互動頻度和深度，想辦設法讓所有學生都參與課堂，并記錄學生的表現，作為平時成績的重要部分。

4.開展多層次交流，組織學習效果評價

第一，多層次交流互動。每次課后，組織問卷調查，詢問學生對知識點的掌握程度，并聽取學生的意見。結合學生作業(yè)，在交流群里開展實時輔導答疑，鼓勵學生互相回答問題，教師及時點評。對作業(yè)中的問題、學生在教學過程中提出的問題和學生個別提出的問題，要盡快響應回答，最晚不要超過兩小時。

第二，及時開展學習效果評估。在完成一次課或一個單元學習后，教師應檢查學生知識掌握情況，每次課可視情組織重在測試聽課效果的隨堂測，可組織重在測試知識點掌握程度的課后測，也可組織重在測試本單元內容的掌握情況單元測，以檢驗學習效果，調整教學方式。

三、兩種模式下學生能力提升的對比分析

為明晰采用SAALON模式是否真正促進學生深度學習、是否促進了學生能力的提升以及提升的程度，選取了信息收集獲取能力(包括從網上、書上或其他途徑查詢和獲取學習資料的能力)、信息處理能力(能夠篩選、整理、分析、歸類、總結學習資料的能力)、信息技術運用能力(會用教學軟件和平臺完成學習任務，包括直播上課、在線答疑、在線測試、制作課件等)、表達能力(能夠用文字、語音或圖表準確表達個人想法的能力)、自律能力(能夠約束自己行為、抵擋住網絡誘惑、自覺完成學習任務)、自主學習能力(包括記憶復述、理解分析、總結反思、實踐應用和創(chuàng)造性學習的能力)、協(xié)作學習能力(能和別人一起共同完成學習任務)等七個方面的能力指標，進行了對比實驗與分析。將運用SAALON模式實施教學改革的班級設定為試驗班，將現行在線教學模式設為對照班。通過問卷調查、測試和教學群等，得到關于試驗班和對照班的調查數據，并對數據進行量化分析。從對比結果不難看出，較之現行普通在線教學模式，SAALON模式對學生學習能力培養(yǎng)提升具有一定的優(yōu)勢。

(一)課前學情調查

為使對比實驗更為客觀有效，我們在開課前對試驗班(SAALON班)和對照班(普通班)作了關于“邏輯性”課程的學情調查(參與學情調查的試驗班和對照班學生人數分別為57人和97人)，掌握了一些基本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開課前兩個教學班的問卷調查情況表

開課前兩個教學班的問卷調查數據顯示，受訪的試驗班學員表示對課程“不了解”的比對照班高出個4.26個百分點。有27.27%的對照班學員對課程興趣濃厚，而試驗班學員這一選項的比例僅為1.75%。有34.09%的對照班學員認為“邏輯學基礎”課程“作用很大”，而試驗班學員這一選項的比例僅為8.77%。從上述方面進行對比分析可知，試驗班對“邏輯學基礎”課程概念的了解、對課程的認知和興趣度、課程的實踐應用價值等多個方面均弱于對照班，即對照班學員的整體學習基礎優(yōu)于試驗班。如果運用SAALON模型對試驗班實施全流程教學改革，在開展學習成效調查后得出的數據好于對照班，則表明SAALON模型的確在多個領域提升了學生學習能力和成效。

(二)基于學生能力培養(yǎng)的數據對比

我們設計了問卷調查表，共17個題目。試驗班和對照班參與調查人數分別為55人和87人，問卷回收率100%。將能力作為因變量，將課前自學、直播聽課、輔導答疑和課后復習四個學習過程作為自變量。通過數據對比，研究運用不同在線教學模式對學生學習成效帶來的差異，統(tǒng)計結果如表2所示，學習成效對比如圖2所示。

表2 試驗班和對照班學生學習成效統(tǒng)計結果試驗班

對照班

圖2 試驗班和對照班學生學習成效對比圖

從上述調查數據不難看出，較之現行以知識學習為主線的在線教學模式，以能力發(fā)展為牽引的SAALON模式在培養(yǎng)學生信息獲取能力、信息處理能力、信息技術運用能力、表達能力、自律能力、自主學習能力、協(xié)作學習能力等七個能力方面具有獨到的優(yōu)勢。從兩種模式在能力培養(yǎng)方面的成效對比可知，從平均值角度而言，試驗班除“自律能力”一項的提升幅度略低于對照班0.1個百分點以外，其他6項能力的提升幅度均高于對照班0.5至7個百分點，特別是試驗班的“協(xié)作學習能力”提升的幅度高于對照班7.27個百分點。這表明，SAALON模式在提升整體學習效能方面具有一定優(yōu)勢。

(三)學生能力提升程度對比

與此同時，我們還組織學生對自己七個方面的能力變化進行量化打分，分值為1-5。其中，1表示提升最小，5表示提升最大。試驗班和對照班參與調查人數分別為56人和94人，問卷回收率100%。兩個班對能力提升的自我評價情況如表3所示，兩個班學習能力對比情況如圖3所示。

表3 兩個班對能力提升的自我評價得分表

圖3 試驗班和對照班學習能力對比圖

從表3可以看出，試驗班的學生對自己在能力提升方面的自評得分均高于對照班，高出分數在0.04-0.26分之間，特別是信息獲取能力、自主學習能力和協(xié)作學習能力方面，差別尤為明顯。這與SAALON模式“先學后講”的教學流程和小組學習的教學組織有密切關聯。

(四)學習群活躍指數對比

數據采集日期為2月10日到5月12日，兩個班學習群活躍情況如表4所示。數據顯示，試驗班日發(fā)帖峰值為117個，而對照班峰值僅為78個；試驗班每日最少有1個發(fā)帖，而對照班則為0個。這表明，試驗班教學群互動交流深度比對照班要深入。試驗班的日發(fā)帖人數峰值為58人，為對照班的2倍；試驗班平均每天發(fā)帖26.84個，而對照班平均每天發(fā)帖僅為10.78個；試驗班平均發(fā)帖人數幾乎是對照班的4倍。這表明，試驗班教學群的參與學生數量和發(fā)帖數量都比對照班多，試驗班教學群互動交流廣度比對照班要廣。從表4后兩列數據可以看出，試驗班教學群的交流熱度和持久性也比對照班要好。可見，用SAALON模式實施在線教學改革，不僅提升了學生學習效果，還在較大程度上活躍了學習氛圍和師生、生生之間的交流頻度，帶來正向的學習效果。

表4 試驗班和對照班學習群活躍情況數據

(五)教學效果對比

在三個月的教學過程中，對兩個班進行了三次線上測試，按照統(tǒng)一試卷命題、規(guī)定答卷時間、依托問卷性平臺實施，測試結果如表5所示，兩個班平時成績情況如圖4所示。

表5 試驗班和對照班平時成績

圖4 試驗班和對照班平時成績對比圖

從三次測試成績對比看，試驗班的平均分比對照班高出6分，標準差基本一致，顯示了試驗班的平均成績較好。除了優(yōu)秀率和不及格率不及對照班外，其余指標都是試驗班較高，特別是70-89分數段的人數比例表現明顯。從圖4中也可以看出，試驗班的成績更符合正態(tài)分布。

(六)結課后的調查

經過近3個月的在線教學，兩個班的“邏輯學基礎”課程已經順利完成教學任務。對試驗班的學生做了最后一次問卷調查，部分結果如表6所示。

表6 試驗班結課調查

從表6可以看出，有92.3%的受訪學生“喜歡教師的SAALON教學模式”，61.54%的受訪學生表示愿意參加小組展示活動。關于“超級喜歡”或“一般喜歡”的原因，80%的學生在空白處寫下了自己的感受，有的認為“比較新穎，都能夠參與其中；教員之所以教得很棒，是因為啟發(fā)了大家的思維，很具有引導性”；有的指出這種新型教學方式“強化了自己的信息獲取能力和團隊協(xié)作能力，增強了學習的主觀能動性”；還有的表示“教員以這種方式教學，不僅是在教書，更是在育人”。

四、結語

本文立足提升人才培養(yǎng)成效、創(chuàng)新在線教學模式的時代需求，提出了在線教學SAALON模式的分析框架和運用流程。為驗證該模式運用于教學現場的針對性和實效性，采取問卷調查和量化研究的方式，開展了關于學習成效對比的教學試驗。研究結果表明，SAALON模式在培養(yǎng)學生前述七大學習能力方面的成效均不同程度優(yōu)于現行在線教學模式。我們期待本研究能為在線教學的發(fā)展提供相關理論支撐，為教與學實踐提供有效借鑒，從而有力推動在線教學模式的創(chuàng)新與在線學習成效的持續(xù)提升。

在此基礎上，本文提出關于在線教學發(fā)展方向的兩個假設。一方面，在線教學將回歸提升學習者能力這一本質上來。從2012年“慕課元年”至今，在線教學在我國成蓬勃發(fā)展態(tài)勢[6]。全國眾多大中小學紛紛打造MOOC、SPOC等面向不同范圍在線開放課程，各大網絡平臺紛紛建設完善各類教學互動功能，使得在線教學成為“顯學”，但過后卻發(fā)現通過技術平臺開展眼花繚亂的互動并未增強學生能力素質這一教學的本質。部分學生信息收集分析能力、自主學習能力、應用實踐能力并未得以有效提升，大部分教學模式，無論是課程資源建設、在線問答，還是在線互動設計，均以知識點傳授為主線展開，踐行著在線版的“凱洛夫教學法”。筆者通過前述實踐，認為在線教學應回歸人才培養(yǎng)的本質，應著眼學習者自身的需求，改進課程教學內容和教學環(huán)節(jié)，探索各種新型在線教學模式。另一方面，在線教學模式或向多元化方向發(fā)展。筆者通過將SAALON模式付諸實踐，得出該模式在提升學生七種能力方面具有一定優(yōu)勢的初步結論。這表明未來在線教學模式將向多元發(fā)展，不存在唯一的理論和運用框架，是開放、彈性且注重交互的，將根據學科性質、教學目標、學習內容、教學條件，形成融合多種教學理論、應用多種教學方法、采用靈活多樣的評價方式的多元化教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