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立君
談《紅樓夢》與滿族文化的話題,大概不會有人感覺奇怪。畢竟《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出生在清朝,是滿族人,《紅樓夢》書中也充滿了滿族的文化民俗描寫。但把相聲話題放到《紅樓夢》里邊一起談,可能會讓人感到詫異。相聲與《紅樓夢》有什么關聯(lián)?相聲與滿族和滿族文化又有什么關聯(lián)?《紅樓夢》里有大量的詩詞歌賦以及民俗文化活動和戲劇表演的描寫,可沒看見關于相聲的描寫呀?不錯,書中確實是沒有關于相聲的直接描寫,但不等于與相聲沒有關聯(lián)。細讀之,《紅樓夢》不僅與相聲有關聯(lián),而且能夠讓我們感受到相聲在那個時代的存在和影響。而相聲藝術的形成與發(fā)展,又與滿族有著深深的不解之緣。
我們先來談談《紅樓夢》與相聲的關聯(lián)。
了解相聲歷史的人,都清楚相聲一詞經(jīng)過“象生”——“像聲”——“相聲”這樣一個衍變過程?!跋笊币辉~最初是在哪本書籍中出現(xiàn)的?似乎無法查實。但最初出現(xiàn)的這個詞,并不是指今天的相聲,其外延是比較廣泛的,畫畫、模擬、口技、雜耍等等都包涵在內(nèi)。經(jīng)過漫長的發(fā)展,這個詞逐漸剔除了其它的表現(xiàn)形式,發(fā)展成單一指向,就是現(xiàn)在的相聲藝術。而如今能夠查到的最早體現(xiàn)與相聲藝術相關表述的書籍,就是《紅樓夢》。雖然“象生”這個詞在《紅樓夢》中僅僅出現(xiàn)了一次,但對我們研究《紅樓夢》與相聲的關聯(lián)卻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過去不少相聲老藝人曾把朱紹文認定是相聲藝術的創(chuàng)始人,可侯寶林等人經(jīng)研究后推翻了這個說法,考證出朱紹文之前就有相聲藝人。現(xiàn)在曲藝界比較明確的說法,最早有記載的相聲演員是張三祿。也有說朱紹文曾向張三祿學習過,應該算是張三祿的徒弟,但這一說法存有很大的爭議。更多的說法是朱紹文把相聲這種藝術形式予以確認,并首開先河正式收徒,開啟了一代一代的師承模式。相聲從業(yè)者的家譜,打他開始,一直傳到了如今的第十代。所以,朱紹文在相聲歷史上的作用是無可替代的。
《紅樓夢》里出現(xiàn)“象生”一詞,是在第三十五回。薛蟠惹哭了妹妹寶釵,后又將她逗笑。寶釵笑罷對薛蟠說:“你不用做這些‘象生了”。
薛蟠是憑什么本事把妹妹逗得破涕為笑的呢?他左一個揖,右一個揖,語言也詼諧幽默,既有動作表情,又伴之以怪異的腔調(diào),這和如今的相聲表演何其相似。這里的“象生”一詞,顯然既不是指畫畫,又不是指口技,說是模擬倒還貼切,而模擬恰恰是相聲組織包袱的一種重要手段。所以,我們可以以此推斷,寶釵口里的“象生”就是今日之相聲。據(jù)此,薛蟠兄妹肯定看過相聲,推而言之,曹雪芹看過相聲也是無疑的了。可曹雪芹生于1715年,而朱紹文生于1829年,比曹雪芹來到人間要晚一百多年,張三祿具體出生年月不詳,他比朱紹文大是肯定的,但也大不了很多。曹雪芹提到的“象生”,顯然更早,那么無論把張三祿還是朱紹文定為相聲的創(chuàng)始人都是說不通的。由此可見《紅樓夢》在相聲歷史的考證中所起的重要作用。
有人會說,曹雪芹既然看過相聲,那么《紅樓夢》中描寫了四百多個人物以及他們千姿百態(tài)的活動,為何沒有直接描寫相聲這種藝術形式而僅僅是提到了一嘴呢?我的解釋是,相聲被承認為藝術,是新中國成立后,在此之前,相聲一直被認為是下賤的“玩藝”,上不了大雅之堂。那么退到《紅樓夢》的時代,賈府這樣的高雅府第,是不能容許它“玷污”大觀園的。而賈府之外的社會上,也并不太把它當回事。另外《紅樓夢》中描寫的藝術表演,主要是戲,因當時在元雜劇的基礎上,戲劇藝術已發(fā)展得十分可觀,被視為高雅藝術。
是不是使人發(fā)笑的東西都是相聲呢?當然不是。笑話是純粹逗人樂的,但它還不是相聲,相聲卻是在笑話的基礎上發(fā)展起來的?!都t樓夢》中有許多笑話,統(tǒng)統(tǒng)歸為相聲是不妥的。笑話一般短小、簡單,而相聲則復雜得多,它已經(jīng)有了較完整、較曲折的故事情節(jié)(純技巧性的段子以及后來發(fā)展的知識性段子除外),而且有獨自的特點,就是采用多種手法制造“包袱”,講究鋪平墊穩(wěn),富于表演性。笑話是沒有這樣嚴格的要求的。一個笑話可以發(fā)展成一段相聲,但一段相聲絕不可以僅僅是一個笑話。對《紅樓夢》中的笑話又要具體分析。有的雖稱之為笑話,實際上已酷似相聲了。讓我們來看看五十四回里賈母講的那段笑話吧:
一家子養(yǎng)了十個兒子,娶了十房媳婦兒。惟有第十房媳婦兒聰明伶俐、心巧嘴乖,公婆最疼,成日家說那九個不孝順。這個媳婦兒委屈,便商議說:“咱們九個心里孝順,只不象那小蹄子兒嘴巧,所以公公婆婆只說他好。這委屈向誰訴說去?”有主意的說道:“咱們明兒到閻王廟去燒香,和閻王爺說去,問他一問:叫我們托生為人,怎么單單給那小蹄子一張乖嘴,我們都入了夯嘴里頭?!蹦前藗€聽了,都喜歡說:“這個主意不錯!”第二日,便都往閻王廟里燒香。九個都在供桌底下睡著了。九個魂專等閻王駕到,左等不來,右等也不到。正著急,只見孫行者駕著筋斗云來了,看見九個魂,便要拿金箍棒打來。嚇得九個魂忙跪下央求。孫行者問起原故,九個人忙細細的告訴了他。孫行者聽了,把腳一跺,嘆了一口氣道:“這原故幸虧遇見我!等著閻王來了,他也不得知道?!本艂€人聽了,就求說:“大圣發(fā)個慈悲,我們就好了!”孫行者笑道:“卻也不難,那日你們妯娌十個托生時,可巧我到閻王那里去,因為撒了一泡尿在地上,你那個小嬸便吃了。如今你們要伶俐嘴乖,有的是尿,便撒泡你們吃就是了。”
這是一個完整的段子,說它是相聲不合適嗎?你看:鋪平墊穩(wěn),層層收裹,攢底的“包袱”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相聲演員稍加排練,在舞臺上立起來,豈不是一段十分精彩的單口相聲?
類似的段子書中還有。如第十九回,寶玉給黛玉講揚州黛山的林子洞里鬧耗子精一段,就很值得琢磨。在此不妨抄錄下來:
林子洞里原來有一群耗子精。那一年臘月初七老耗子升座議事,說:“明兒是臘八,世上的人都熬臘八粥,如今我們洞里果品短少了,須得趁此打些劫來才好。乃拔令箭一枝,遣了個能干的小耗子去打聽。小耗子回報:“各處都打聽了,惟有山下廟里米最多?!崩虾淖颖銌枺骸懊子袔讟??果有幾品?小耗子道:米豆成倉。果品卻只有五樣:一是紅棗,二是栗子,三是落花生,四是菱角,五是香芋?!崩虾淖勇犃舜笙玻磿r拔了一枝令箭,問:誰去偷米?一耗子便接令去偷米。又拔令箭問:“誰去偷豆?”又一個耗子接令去偷豆。然后一一的都各自領命去了。只剩下香芋。因又拔令箭問:“誰去偷香芋?”只見一個極小極弱的小耗子應道:“我愿去偷香芋?!崩虾淖雍捅姾淖右娝@樣,恐他不諳練,又怯惴無力,不準他去。小耗子道:“我雖年小體弱,卻是法術無邊,口齒伶俐,機謀深遠。這一去,管比他們偷的還巧呢!”眾耗子忙問:“怎么比他們巧呢?”小耗子道:“我不學他們直偷,我只搖身一變,也變個香芋,滾在香芋堆里,叫人瞧不出來,卻暗暗兒地搬運,漸漸的就搬運盡了;這不比直偷硬取的巧嗎?眾耗子聽了,都說“妙卻妙,只是不知怎么變?你先變個我們瞧瞧?!毙『淖勇犃?,笑道:“這個不難,等我變來?!闭f畢,搖身說:“變”。竟變成一個最標致美貌的一位小姐。眾耗子忙笑著說:“錯了,錯了!原說變果子,怎么變出個小姐來了呢?”小子現(xiàn)了形笑道:“我說你們沒見世面,只認得這果子是香芋,卻不知鹽課林老爺家的小姐才是真正的‘香芋。”
如果孤立地看這一段,似乎不甚可笑,但放在書中具體情節(jié)里去體會,則令人發(fā)笑。因為這個段子是寶玉專為黛玉創(chuàng)作的,所以撩得黛玉笑著和寶玉打鬧起來。這段一開始就隨著故事的展開層層裝“包袱”,把讀者(即聽眾)迷惑住,待時機成熟,猛地抖開,使人幡然醒悟,原來什么林子洞、黛山、香芋,不過是林黛玉的諧音。諧音“包袱”是相聲中常用的
貫口,是傳統(tǒng)相聲中一項重要的表演技巧,一方面體現(xiàn)演員嘴皮子的功夫,同時往往在一大段貫口后輕輕一轉,出其不意地抖響一個“包袱”。如《賣布頭》《地理圖》《菜單子》等等。新相聲段子也在繼承的基礎上不斷發(fā)展著,如《挖寶》《花花世界》《心中有數(shù)》等等?!都t樓夢》第四十二回里寶釵給作畫的惜春開了一個單子,在念單子時林黛玉插了話,寶釵又與黛玉一問一答,把眾人都逗笑了,這和貫口活的相聲實在沒什么兩樣。讓我們看一下:
寶釵說道:“頭號排筆四支,二號排筆四支,三號排筆四支,大染四支,中染四支,小染四支,大南蟹爪十支,小蟹爪十支,須眉十支,大著色二十支,小著色二十支,開面十支,柳條二十支,箭頭朱四兩,南赭四兩,石黃四兩,石青四兩,石綠四兩,管黃四兩,廣花八兩,鉛粉十四匣,胭脂十二帖,大赤二百帖,廣勻膠四兩,凈礬四兩,……頂細絹蘿四個,粗蘿二個,擔筆四支,大小乳缽四個,大粗碗二十個,五寸碟子十個,風爐兩個,砂鍋大小四個,新瓷缸二口,新水桶二只,一尺長白布口袋四個,浮碳二十斤,柳木碳十二斤,三屜木箱一個,實地紗一丈,生姜二兩,醬半斤——”黛玉忙笑道:“鐵鍋一口,鐵鏟一個!”寶釵道:“這做什么?”黛玉道:“你要生姜和醬這些作料,我替你要鐵鍋來,好炒顏色吃啊?!北娙硕夹ζ饋?。寶釵道:“顰兒,你知道什么!那粗瓷碟子保不住上火烤,不拿姜汁子和醬先預抹在底子上烤過,一經(jīng)了火,是要炸的?!北娙寺犝f,都道:“這就是了?!摈煊裼挚戳艘换貑巫樱χ酱?,悄悄的道:“你瞧瞧,畫個畫,又要起這些水缸箱子來,想必糊涂了,把他的嫁妝單子也寫上了。”探春聽了,笑個不住,說道:“寶姐姐,你還不擰他的嘴?”
在這一大段里,若作為相聲的一部分來剖析,寶釵念單子就是在組織“包袱”,而黛玉的打岔,則是在抖“包袱”,也就是相聲術語所說的“插科打諢”??磥磉@個“包袱”是成功的,于是乎“眾人都笑起來”。這時寶釵又有一番解釋,用相聲術語說叫“縫”,但剛剛“縫”好,黛玉又一次抖響“包袱”,再次把人逗樂。曹雪芹的這段描寫,完全符合相聲結構,我們只要把其中人物對話改為甲、乙二人的形式,原詞挪到一段相聲中去,表演起來,舞臺效果一定是不錯的。
《紅樓夢》中運用相聲手法不乏其例,而且“包袱”的種類也靈活多樣。
“重復”,也是相聲組織“包袱”的一個手法。在一大段臺詞里,某一詞語反復出現(xiàn),就可能引人發(fā)笑。柏格森對此解釋說:“因為生動活潑的生活不應該重復。哪兒有重復,有完全的相似,我們就懷疑在生動活潑的東西背面有什么機械裝置在活動?!蔽覀兪质煜さ膬?yōu)秀相聲《如此照相》中有這樣一段:
“凡到我革命照相館,拍革命照片的革命同志,進我革命門,問革命話,須先呼革命口號,如革命群眾不呼革命口號,則革命職工堅決以革命態(tài)度不給革命回答。致革命敬禮?!?/p>
這是典型的運用“重復”手法組織“包袱”。在《紅樓夢》第二十七回里也可見到這樣的“包袱”:
平姐姐說:“我們奶奶問這里奶奶好。我們二爺沒在家。雖然遲了兩天,只管請奶奶放心。等五奶奶好些,我們奶奶還會了五奶奶來瞧奶奶呢。五奶奶前兒打發(fā)了人來說:舅奶奶帶了信來了,問奶奶好,還要和這里的姑奶奶尋幾丸延年神驗萬金丹;若有了奶奶打發(fā)人來,只管送在我們奶奶這里?!鲀河腥巳ィ晚槺憬o那邊舅奶奶帶了去?!?/p>
“奶奶”一詞的反復出現(xiàn),把李紈、鳳姐都逗樂了。這里除“重復”外,還有其復雜的成分,即鳳姐說道“這是四五門子的話呢。”
《紅樓夢》中運用相聲手法的地方是很多的,本文就不一一列舉了。
那么相聲與滿族文化又有著怎樣的淵源呢?
相聲是中國獨有的民間藝術形式,盡管東南亞一些國家也有類似的表演,但也都是受中國相聲藝術的影響形成的。相聲屬于曲藝,而曲藝里的多種形式都與滿族息息相關。滿族人似乎天生喜愛曲藝,曲藝界里向來也是滿族人居多。好多影響比較大的曲種都是誕生于北京或天津、河北等周邊地區(qū),這與滿人入關后,統(tǒng)治地位確定、社會逐漸平和、文化也相對繁榮有極大關系。子弟書與八角鼓是最能代表清代藝術成就并具有清代特色的曲藝形式,而這兩個曲種都是滿族的曲種。子弟書是乾隆年間興起的一種鼓曲藝術,因首創(chuàng)于八旗子弟中間而得名。而著名子弟書大家羅松窗、韓小窗都是滿族人。八角鼓,是子弟書的姊妹藝術,也是清中期滿族的曲藝種類,因用滿族樂器八角鼓伴奏而得名。后來在八角鼓的基礎上又獨立出來一個曲種,就是單弦。其它諸如評書、快板兒、時調(diào)、琴書等也都為滿族人所鐘情。相聲藝術表演的自由度比較大,具有很強的包容性。過去相聲演員不少都同時涉獵很多其它曲藝形式,有的在其它曲藝的表演方面也相當有腕兒。傳統(tǒng)相聲作品里也經(jīng)常穿插這些兄弟曲種,相聲四門功課說學逗唱,學唱其它曲藝形式是臺上常見的。
曾振庭、榮劍臣、德壽山、常澍田、阿彥濤、春長隆、恩緒這些清代曲藝名家,都是滿族人??彀?、西河大鼓、鐵片大鼓的滿族演員更多。北京琴書的創(chuàng)始人關學曾是滿族人,雖然當今的年輕人可能不太知道這個名字了,但他的孫女關曉彤現(xiàn)在是家喻戶曉的影視明星。孫女的知名度超過了爺爺,但在藝術領域里的貢獻顯然還無法與爺爺相提并論。
關于相聲,曲藝界有一句話:“相聲,可溯之源長,可證之史短”?,F(xiàn)在公認相聲的祖師爺為東方朔,但這只是從幽默滑稽的風格那里去追溯的,并不是說打漢代就有了相聲。相聲的真正形成,則是在清朝,是誕生在滿族人的生活環(huán)境里。朱紹文雖然不是滿族人,但屬于漢軍旗人,足以說明與滿族的密切關系。與朱紹文同時期有影響的阿彥濤,也是滿族人。第一代相聲藝人,從朱紹文的帶拉師弟阿彥濤開始,現(xiàn)在能查到資料比較詳細的相聲前輩里,滿族人都占有極大的比例。直到今天,相聲界里公認的常氏、侯氏、馬氏三大體系,都直接或間地流淌著滿族的血脈。常氏相聲不用說了,其締造者常連安是滿族人,他的后代常寶堃、常寶庭、常寶霖、常寶華以及再后代常貴田、常貴德直至當代喜劇人常遠這一代,自然也都是滿族人。侯氏相聲的創(chuàng)始人是侯寶林,他也是滿族人。雖然馬氏相聲的創(chuàng)始人馬三立是回族人,但馬三立的外祖父恩緒(阿彥濤徒弟)也是滿族人。另外,馬三立的代表作《買猴兒》《統(tǒng)一病》《十點鐘開始》《似曾相識的人》等都是由著名曲藝作家何遲創(chuàng)作的,而何遲也是滿族人?,F(xiàn)當代的滿族相聲演員白全福、蘇文茂、黃鐵良、楊少華、趙靄如、郭啟儒、趙佩茹、王培元、佟守本等,都有很高的知名度。
另外,值得驕傲的是曲藝界里僅有的兩位烈士常寶堃、程樹棠都是滿族人。他們上世紀五十年代隨祖國慰問團赴朝鮮戰(zhàn)場慰問演出時,犧牲在前線。
解放后,侯寶林等人于1950年成立了相聲改進小組,而這個小組的成員里有一半是滿族人。他們還邀請了老舍、羅常培、吳曉玲這幾位馳名的大作家、語言學者,幫助相聲藝人凈化語言、提升格調(diào)、指導新作品的創(chuàng)作,對相聲藝術的健康發(fā)展起到了很好的推動作用,而這幾位大家也都是滿族人。
筆者作為一個相聲作家,有幸受到侯寶林、常寶華等大師級相聲藝術家的指教,并與常貴田、王培元、侯耀文、楊少華、王平等多位知名滿族相聲藝術家有過合作,深切地感受到滿族藝術家對相聲藝術的巨大貢獻。
相聲藝術到底產(chǎn)生于何年何月,目前曲藝界尚未形成一個明確的說法,有待于專家學者的進一步論證。本文的宗旨是闡明《紅樓夢》那個時代就已經(jīng)有相聲藝術了,所以無論張三祿還是朱紹文,都不可能是這門藝術的始祖,這也是《紅樓夢》一書對相聲考證和研究做出的貢獻。而在相聲的形成和發(fā)展的歷程里,滿族對這門藝術的貢獻無疑是巨大的,這些都是應該載入史冊的。我們有理由相信,《紅樓夢》與滿族文化與相聲藝術有著不可分割的關聯(lián),此關聯(lián)還有待于專家學者進一步挖掘。
〔責任編輯 宋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