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雷 王鶴欽
[摘要]推進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是我國深化農村改革的重要內容,對于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完善和發(fā)展,增加農民收入,提高農民的生產生活水平,建設新農村具有重要意義。文章通過對我國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產權制度改革的重要性、改革中的問題、改革的建議等內容的相關研究進行綜述,為進一步研究產權制度改革提供了便利。
[關鍵詞]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產權制度;改革;文獻綜述
[中圖分類號]F321.32
[文獻標識碼]A
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產權制度改革是農業(yè)現(xiàn)代化發(fā)展的根本,是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fā)展的必然要求。農村產權制度改革力求建立“歸屬清晰、權責明確、保護嚴格、流轉順暢”的產權制度,構建完善的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現(xiàn)代產權運行機制。
1 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產權制度改革的重要性
張紅宇(2019)指出,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能夠完善農村土地制度及經營制度,使我國社會主義公有制的本質得以體現(xiàn),農村集體及個人的積極性得以充分釋放,為農民增加收入。張占耕(2019)認為,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會將農村經濟的架構進行一次革命性的調整,會使農村適應市場經濟的需要,跟上國家城鎮(zhèn)化、市場化、工業(yè)化的步伐,宋洪遠、高強(2019)認為,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使得農村“市場交易”日趨豐富,對于農村集體經濟的發(fā)展、建立城鄉(xiāng)要素平等交換關系及加強黨在農村的執(zhí)政能力具有促進作用??紫橹堑龋?016)以六盤水市為例,指出農村產權制度改革對于農村“沉睡的資產”進行了激活,為農民增收及欠發(fā)達地區(qū)的農村發(fā)展提供了重要解決途徑。仲玉平( 2016)認為農村產權制度改革能夠明確農民權益,提高農民的參與性,使農民的權益得到保障,促進我國城鄉(xiāng)一體化統(tǒng)籌發(fā)展。
綜上,多數(shù)學者認為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產權制度改革可以促進農村市場經濟體制的完善,推動城市與農村的協(xié)調發(fā)展。
2 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產權制度改革中的問題
張紅宇(2019)指出了在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過程中,需要明確三個目標及三個基本要求,并對其進行了闡述。三個改革目標,即明確應在農村建立何種集體產權制度、集體經濟運營機制及農村治理結構,三個基本要求,即堅持市場經濟改革方向、推進體制機制創(chuàng)新、尊重農民群眾意愿。
張占耕(2019),王永平、周丕東(2018)等認為,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最重要的是將集體資產進行量化及股權化,其主體是農民,因此,讓農民參與決策是最根本最有效的工作方法。但各農村中農民身份的界定是進行產權制度改革一切問題的根本,夏英、鐘桂荔、曲頌、郭君平(2018)結合l2個試點調查研究結果指出,由于村集體成員認定復雜,不同村中對相同情景的認定不同,為改革留下不穩(wěn)定隱患,李世永(2019)、孫敏(2019)、郭鳳武(2016)等學者對此問題看法一致。
夏英(2018)等還指出,在農村產權改革過程中,對“人”的重視不到位,具體表現(xiàn)為對人才的激勵機制不夠完善,能人留不住、不敢干、不愿干以及集體成員對改革的認同感、獲得感不強等方面,而人民的積極性會在很大程度上制約農村集體經濟的發(fā)展,影響改革的進程。吳康軍(2015)認為,除集體資產薄弱外,農村中村民及村干部對改革認識不到位,改革過程中顧慮重重是改革進展緩慢的主要原因。尤其在合并過的村中,村民之間利益不好平衡,關于土地補償?shù)膯栴}制約了群眾對改革的認可度。
此外,張占耕(2019)指出,對于改革后農村集體經濟組織進入市場、稅收優(yōu)惠、缺乏發(fā)展空間等問題,是阻礙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主要方面。宋洪遠、高強(2019)與張占耕的觀點基本一致,同時指出,農村集體資產的股權化前提是厘清“集體”范圍的問題,目前《土地管理法》并沒有明確規(guī)定出集體所有權主體究竟在哪一層級,且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對此問題都沒有找到合理有效的解決方式。此外,各地除了出臺股權管理辦法外,應盡快出臺收入分配管理的相關文件,調整集體組織的收入與福利分配關系。夏英、鐘桂荔等( 2019)也指出,改革過程中清產核資、成員身份確認、股份經濟合作社的相關定位等亟待從法律方面進行認定。
綜上,農村產權制度改革在成員身份確定、體制機制確立、法律制度完善、后期發(fā)展空間等方面仍存在較大問題,需學者進一步探索。
3 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產權制度改革的建議
張紅宇(2019)指出,讓農民充分享有集體資產股份的六項權利的前提是明確成員身份,在確定成員身份時,需要尊重歷史、考慮現(xiàn)實、規(guī)范管理、群眾協(xié)商。此外,在探索集體經濟發(fā)展路徑時,首先要把握集體經濟內涵,依法完善集體經濟組織框架結構,探索新型管理模式,明確各主體的權利義務。在政府角度,張宏宇給出的意見是,因地制宜進行“給”“免”結合,調動廣大農民的積極性。
針對各地不同改革的進度及方法,張占耕(2019)認為,在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過程中,應當先從工業(yè)發(fā)達、市場開放程度和城鎮(zhèn)化程度較高的地區(qū)開始逐步推進,探索不同的產權組織形式。對此,針對珠三角等發(fā)展較快的地區(qū),杜國明(2011)吳晨(2010)葉文香(2014)認為,要解決這些地區(qū)村民資產權益得不到保障、組織的法人地位不足等問題,需要在明確產權的基礎上,處理好“政”“經”關系,生產經營與改革福利的關系。方志權(2014)認為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必須在全國各根據(jù)各地發(fā)展情況分類推進并且因地制宜,加強中央的頂層設計。
針對改革過程中涉及到的法律問題,張占耕(2019)還指出,應通過及時立法解決新型集體經濟組織市場法人主體地位等改革措施,調整《公司法》、考慮出臺《農村集體組織法》等從法律角度為產權制度改革建章立制。鄧蓉(2017)、譚貴華(2013)也提出應從法學角度加深對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進行研究,對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本質、功能及定位等進行明確的法律規(guī)定。此外,夏英、鐘桂荔等(2019)也指出,要做好新舊法律的銜接問題,避免在破舊立新中產生新的沖突。方志權(2014)認為,推進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需要加快推進稅費減免等政策和法律落實。楊旭東(2013)指出應完善已經完成產權制度改革地區(qū)的相關法律,加強對其后續(xù)工作的依法管理,不斷推進產權制度改革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