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傳文

（安徽農(nóng)業(yè)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安徽 合肥 230036）

在2019年3月18日召開的學校思政課教師座談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辦好思想政治理論課關鍵在教師。習近平總書記進而對思政課教師隊伍提出六個方面的要求，其中之一是“人格要正”“要有堂堂正正的人格，用高尚的人格感染學生、贏得學生”[1]。這是從道德品質方面對思政課教師提出的要求。為什么思政課教師必須人格正，存在哪些問題，如何加以提升等，筆者擬對上述問題加以探討，并著重以高校思政課教師為討論對象。

一、人格端正：思政課教學有效進行的主體要件

（一）思政課教師人格正是道德建設規(guī)律的要求

人格在漢語中是個多義詞。社會學、心理學視域中的人格，詞源上可以追溯到古希臘語Persona，即演員之面具，類似于中國戲劇中的生、旦、凈、末、丑的角色區(qū)分，概念上加以引申，人格是構成一個人思想、情感及行為的特有模式，這個獨特模式包含了一個人區(qū)別于他人的穩(wěn)定而統(tǒng)一的心理品質[2]。人格差異有的不適宜進行善惡評價，而具有道德屬性的人格就應當進行善惡評價了。如有人大公無私，有人先公后私，有人公私兼顧，有人自私自利，這四類人的道德境界是應當進行分析與褒貶的。思政課教師的人格，一方面，具有人格的普遍性，也是認知、情感、意志、行為諸心理因素的有機融合，既具有穩(wěn)定性，又具有明顯的個體差異性。另一方面，思政課教師人格的特殊性在于與思政課教學這一職業(yè)活動密不可分，是在思政課的教學實踐與交往關系中形成的穩(wěn)定而明顯的主體特質。作為高校思政課教師，馬克思主義的理論素養(yǎng)與研究水平則是其人格的重要特征與突出表現(xiàn)。

思政課教師必須人格正，首先是由道德建設規(guī)律所決定的。倫理思想史上有所謂規(guī)范倫理學與美德倫理學的爭論。規(guī)范倫理學強調各類道德規(guī)范的制定及實施的重要性，而美德倫理學則強調社會成員的道德品質的養(yǎng)成與提升的重要性。二者相互批評，美德倫理學認為：當代社會的主要問題之一是我們有的是規(guī)則、法律和道德體系，但我們仍然缺乏有道德的善良人[3]74，就是說行為規(guī)范如果被束之高閣就不會有任何用處；另外，與復雜的社會關系相應的行為規(guī)范也常有支離破碎的缺陷。規(guī)范倫理學則批評“美德倫理學······沒有告訴我們在具體境遇下應該做什么。這就是說，美德沒有提供正義行為的明確指令”[3]77，就是說美德倫理常有空洞模糊的缺點；另外，美德倫理也有對人性期許過高的缺點，如韓非子所說“恃人之為吾善也，境內不什數(shù)；用人不得為非，一國可使齊。為治者用眾而舍寡”（《韓非子·顯學》）。

但是辯證法認為，不應當機械地割裂規(guī)范與美德二者，而應當使它們相互配合、相互補充。我國學者指出，道德調節(jié)的本質在于“規(guī)范性與主體性相統(tǒng)一”“他律性與自律性相結合”“通過道德教育或道德活動等途徑促使人們將外在的要求轉化為內在的信念和精神操守，以形成高尚的道德人格和價值目標”[4]。恩格斯說，一切以往的道德論歸根到底都是當時的社會經(jīng)濟狀況的產(chǎn)物[5]?？疾斓赖聭斒紫戎劢?jīng)濟活動及其交往關系。從社會關系與社會實踐的主體性來說，任何道德規(guī)范都是從廣大社會主體具體豐富的行為品質中概括出來的，而且行為規(guī)范最終也必須轉化為主體的行為品質才能影響社會生活、社會關系、社會秩序?，F(xiàn)代社會關系的豐富性、復雜性非古代社會可比，現(xiàn)代社會也需要越來越多的規(guī)范對人的行為進行規(guī)制。但是如果因此而忽略了人格的教育與提升，則一定是強調手段而忘記了目的。

（二）強調人格影響是我國古代教育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重視人格的熏陶與養(yǎng)成是中華民族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古人非常強調向“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孟”等圣賢學習。上述圣賢所流傳下來的生動事跡，深深地感染了一代又一代中國人。岳飛、文天祥、史可法等民族英雄的事跡，在傳統(tǒng)的愛國主義教育中，起了重大的“見賢思齊”作用。

強調老師對學生的人格影響，是我國古代教育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我國古代的私塾、書院教育，從教育內容上看，主要是以“四書五經(jīng)”為載體的價值教育；從教育方式看，老師與學生日常在一起的時間多，可以親密接觸，類似于家庭生活。老師的一舉一動、言行舉止顯然對學生有潛移默化的影響?！墩撜Z》作為孔子與其弟子的言論集，真實反映了孔子對顏回、子路、子貢等所謂72賢人的重大影響。同樣，后世的《二程遺書》《朱子語類》《傳習錄》等的文本內容，也真實反映了程顥、程頤、朱熹、王陽明等教育家對其弟子們的重大影響。

在思政課教學活動中，教師與學生都是主體。學生并不是知識與觀念的被動接受者，而是作為能動的主體與教師積極互動。但教師作為生活經(jīng)驗相對豐富的年長者、知識儲備更為豐富的專業(yè)者、教學活動的組織者，顯然是處于主導地位的主體。

二、人格狀況：影響當代中國思政課教學效果的現(xiàn)實因素

（一）人格教育：黨的思想政治教育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中國共產(chǎn)黨是中華民族優(yōu)秀教育思想的傳承者。強調向英雄模范學習始終是黨領導的革命文化與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重要內容。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黨中央號召廣大黨員與群眾向夏明翰、張思德、董存瑞、黃繼光、邱少云等革命烈士學習；在和平建設年代，黨中央號召向雷鋒、焦裕祿、孔繁森、王繼才等先進典型學習，向龔全珍、張富清、郭明義等道德模范學習。在英雄人物光輝形象的感召下，黨領導人民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社會主義革命與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勝利，實現(xiàn)了中華民族從積貧積弱到站起來、富起來、強起來的偉大飛躍。

重視思想政治理論課是新中國成立以來黨的教育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毛澤東同志說，思想政治工作，各個部門都要負責。學校的校長教師更應該管。我們的教育方針，應該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體育幾方面都得到發(fā)展[6]。長期以來，我國廣大思政課教師辛勤耕耘，為培養(yǎng)合格的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者與接班人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這其中思政課的知識灌輸固然重要，但廣大教師的人格影響、人格教育同樣是非常重要的。特別是新時期涌現(xiàn)出來的優(yōu)秀教師代表如方永剛、鄭德榮、李保國、鐘陽等，他們的感人事跡，不僅對自己的學生產(chǎn)生了難以估量的教育作用，而且使廣大思政課教師行有示范、學有標桿。

（二）人格瑕疵：弱化思政課教學效果的現(xiàn)實因素

毋庸諱言，當前思政課教師，特別是高校思政課教師隊伍在人格因素方面，還存在嚴重的不足，大致說來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其一，思政課教師與學生之間關系疏遠淡泊、人格影響弱化，是難以否認的事實。一者這是近代以來社會結構變遷影響教育的結果。自工業(yè)革命以來，日益復雜的社會分工與發(fā)達的商品經(jīng)濟，需要大規(guī)模培養(yǎng)各類專門人才，由此導致教育的大眾化，階梯教室類的教育場所越來越普遍，師生關系不可能如古代社會那么密切，許多情況下的教育活動只是即時性的商業(yè)服務行為，零碎而短暫。二者就我國來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教育大眾化的趨勢迅猛發(fā)展。九年義務教育在我國已得到較為徹底的實現(xiàn)，高等教育自2002年以來也已實現(xiàn)了大眾化。教育的大眾化，特別是伴隨高校的普遍擴招，思政課普遍實行中班教學乃至大班教學，師生關系疏遠也就可想而知了。師生關系疏遠必然影響思政課教師傳道授業(yè)時對于學生的人格作用的發(fā)揮。

其二，部分思政課教師在政治立場上還存在模糊、不夠堅定的現(xiàn)象。就客觀因素來說，一方面，東歐劇變、蘇聯(lián)解體造成共產(chǎn)主義運動的嚴重挫折，而二戰(zhàn)之后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經(jīng)濟發(fā)展較快、社會矛盾相對緩和，歷史進程出現(xiàn)了曲折；另一方面，中國改革經(jīng)過30多年，已進入深水區(qū)······剩下的都是難啃的硬骨頭[7]101，社會矛盾與沖突也必然在人的認識中反映出來。就主觀的意識形態(tài)領域來說，“西強東弱”的話語體系短期內無法徹底扭轉，西方敵對勢力肆意詆毀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失敗論、馬克思主義過時論、東西方社會趨同論甚囂塵上。受上述思潮的影響，部分思政課教師在宣傳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時，顯得“底氣不足”。有的甚至采取回避態(tài)度，只講授教學內容中與意識形態(tài)關聯(lián)不大的部分。遇到學生就此類問題質疑問難時，也是“三緘其口”或是敷衍了事。部分思政課教師的上述表現(xiàn)，必然會使學生對其政治立場感到疑惑。

其三，部分思政課教師存在理論研究不足、教學水平不高、道德操守失范等現(xiàn)象。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8]。教師是傳道者，首先自身須明道，以其昏昏，不可能使人昭昭。特別是對于高等教育來說，任何課程的教學要取得良好的效果，都離不開較為扎實的理論研究。這對于思政課來說是一個更大的挑戰(zhàn)，因為思政課的一項重大任務是及時宣傳黨的路線方針政策。黨的路線方針政策一般具有很強的時效性，是對即時發(fā)生的重大社會矛盾與問題的回應與處理。由于理論研究的滯后，有的思政課教師只能照抄照搬照轉黨的政策文件，顯得深度不夠。少數(shù)教師不能與時俱進，知識結構還停留在多年以前。另一方面，由于高校目前普遍的重科研輕教學的傾向，有的思政課教師在教學方面的精力投入有限，不能實現(xiàn)由教材體系向教學體系的轉化，教學內容枯燥，教學手段簡單，機械刻板滿堂灌，缺少對學生的吸引力與感染力。思政課教師成了“萬金油”，人格影響何在。就道德操守而言，教師隊伍中時有發(fā)生的違紀失范現(xiàn)象，如論文造假、一稿多發(fā)、違反賬務紀律、師生關系失范以及不守公德、倫常失范、崗位失責等現(xiàn)象，同樣會發(fā)生在思政課教師身上。

三、人格完善：提高思政課教學效果的有效對策

（一）黨的成就與形象是提升思政課教師人格形象的根本保證

思政課教師是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宣傳者與解釋者，是黨直接領導下的意識形態(tài)工作者。因此，思政課教育教學與黨的革命與建設事業(yè)具有極強的依存關系，黨的成就大、形象好，思政課教育教學總的來說比較容易開展，思政課教師在公眾的心目中總體趨于正面；相反，如果黨的事業(yè)出現(xiàn)了較為嚴重的失誤與曲折，廣大黨員特別是領導干部在德行操守上不能做到風清氣正，則思想政治理論課也難以“自圓其說”，思政課教師的形象也會受到公眾的質疑。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下的革命與建設事業(yè)，雖然出現(xiàn)過失誤，但總的來說成就巨大，黨帶領中華民族從積貧積弱中不斷實現(xiàn)從“站起來”到“富起來”再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解決了許多長期想解決而沒有解決的難題，辦成了許多過去想辦而沒有辦成的大事[9]8，今天，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9]15。即使最苛刻的觀察者也不得不承認，在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下，中國綜合國力不斷增強，人民生活水平穩(wěn)步提升[10]。從嚴治黨力度空前，“老虎”“蒼蠅”一起打，反腐取得壓倒性勝利，廣大人民衷心稱贊。黨的偉大成就與光輝形象，是提升思政課教師人格形象的根本保證。

當然，有了黨的事業(yè)的根本保證，并不意味著黨的思想政治工作就“不言自明”了，更不意味著思政課教師的形象自然而然地光鮮亮麗。一者，意識形態(tài)工作、思想政治教育具有相對獨立性。意識形態(tài)需要構建、需要宣傳，否則就會產(chǎn)生“有理說不出，說了傳不開”的現(xiàn)象。意識形態(tài)陣地，正確的思想不來占領，錯誤的思潮就會乘虛而入。二者，思政課教學是相對獨立、相當復雜的教育行為，對思政教師的品德修養(yǎng)、知識水平有很高的要求。同樣的教學內容，有的老師授課，學生能夠心悅誠服；而有的老師的教學效果，卻讓學生的感受味同嚼蠟，甚至產(chǎn)生逆反心理。教師的主體因素是非常重要的。因此，還需要采取扎扎實實的各項措施來完善與提升思政課教師的人格形象。

（二）采取有效措施不斷提升思政課教師隊伍的人格形象

提升思政課教師的人格是個系統(tǒng)工程，既需要全社會的努力，也需要多管齊下。

1.鞏固思政課教師的理想信念

習近平總書記經(jīng)常說，理想信念、世界觀、人生觀是“總開關”。形象地說，理想信念就是共產(chǎn)黨人精神上的“鈣”，沒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堅定，精神上就會“缺鈣”，就會得“軟骨病”[7]15。部分思政課教師人格缺陷的最大問題在于理想信念的不科學、不堅定。時下頗為嚴重的“高級黑”“低級紅”之類，其深層根源在于理想信念出了問題。思政課教師是馬克思主義的學習者、研究者、宣傳者，這也決定了思政課教師只有認真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包括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最新理論成果，才能形成正確的理想與信念。目前的一個突出問題是，高校思政課教師普遍教學任務繁重，研究成果難以發(fā)表，從而影響了廣大思政課教師鉆研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精力與動力。這一困局當然需要主管部門采取切實措施加以解決，但是思政課教師更應當克服困難、自我加壓，努力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課堂上空喊口號，或一味講通俗故事，流于“低級紅”。部分教師一頭扎進西方文獻，用功不可謂不勤，但是食洋不化，照抄照搬洋教條，甚至以此來質疑、反對馬克思主義。對此，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以馬克思主義來統(tǒng)領、批判、吸收西方社會科學文獻，真正做到洋為中用，有效抵御“高級黑”的現(xiàn)象。有了馬克思主義的理想與信念，思政課教師才能真正做到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與文化自信。

2.加強思政課教師的行為示范

思政課教師的理論素養(yǎng)固然重要，但是其實際行動更是其人格的真實表現(xiàn)。當代青年學子對于思政課教師同樣是“聽其言，觀其行”的。有鑒于此，必須加強對于思政課教師實際行為的考察與獎懲。在事關政治大局、國家安全、民族大義等大是大非面前，思政課教師必須與黨和政府保持一致。做不到這一點的，必須清除出思政課教師隊伍，構成違法犯罪的則應依律懲處。在這方面斗爭堅決、勇于犧牲的，則應予以獎勵與表彰，作為大家學習的榜樣。

思政課教師在社會公德、職業(yè)道德、家庭美德、個人品德等方面也應當品行端正。在職業(yè)道德方面，思政課教師應當做到愛崗敬業(yè)、教書育人，認真宣傳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方針政策，幫助學生形成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道德觀、價值觀，這是考察思政課教師是否合格的基本標準。作為思政課教師，在社會公德方面應當能夠維護社會公共利益，遵守法紀風俗；在家庭美德方面應當孝親敬友，婚戀守禮；在個人品德方面應當嚴謹自律，為人正直等。這些方面當然不能搞道德專制，苛求過甚，但對于嚴重失范，造成不良社會影響的，學校及教育主管部門可以管，也應當管。當然，教育主管部門也應常規(guī)性地加強對思政教師的政治立場、道德操守的教育、警示，不能搞“不教而誅”；思政教師隊伍也應發(fā)揮黨的“批評與自我批評”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加強領導與同事間的相互砥礪，不放松個人的自我修煉、慎獨自律。

3.強化思政課教師的使命擔當

使命是社會主體的本質規(guī)定性。馬克思說：作為確定的人，現(xiàn)實的人，你就有規(guī)定，就有使命，就有任務，至于你是否意識到這一點，那都是無所謂的。這個任務是由于你的需要及其與現(xiàn)存世界的聯(lián)系而產(chǎn)生的[11]。當代中國正處于從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的歷史階段。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是近代以來中國人民的夢寐以求，是當代中華兒女的光榮使命。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更接近這一偉大目標。但是盛世危言并不是杞人憂天，往往最后的決勝時刻，也是最艱難的攻堅時刻。在建設社會主義強國的未來進程中，仍然需要渡過大量的激流與險灘，會遭遇一個又一個攔路虎、窺伺狼與偷襲蛇。對此，我們別無選擇，因為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廣大思政課教師，作為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方略的宣傳員、鼓動家，應當自覺意識自己在“偉大斗爭、偉大工程、偉大事業(yè)、偉大夢想”中的角色與使命，站好三尺講臺，教育、號召青年學子不負時代、努力學習、志存高遠，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廣闊天地中建功立業(yè)。

思政課是立德樹人的關鍵課程，而建設思政課的關鍵又在于教師，這其中教師的人格因素是非常重要的方面。提升思政課教師的人格品質，需要高標準、嚴要求、重培養(yǎng)，需要嚴管，也需要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