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靜
文學是有亮度的,其光亮往往深潛于生命的血脈之中,絕不寄生于事感物感的表層。如何感知文學的光亮?如何表達文學的亮度?往往成為寫作者一生的追求。
本期詩歌專號里,可以看到許多的探尋和思考,詩作者力圖從詩歌的意象中凸顯文學的光亮。比如,“只有斜插進干涸河道的船桅,感到了焦渴/只有水底的沉船,知道斷流之痛/只有高高在上的飛鳥之瞳,看見了/一條大河的真相:那氣若游絲的命運!”(《在黃河拐彎處》)“山巔的三面都是斷崖絕壁/這幾乎就是人生的全部隱喻了/傍晚的山上/我們站在懸崖邊/ 東眺平川/南望關(guān)山/一次次辨認來時的道路/上山的方向/陰沉的天空突然迸射出一縷光芒/接著是千縷萬縷/將西天變成盛大的舞臺。”(《舞臺》)
在神秘而無言的簡單而繁復的存在意象里,如何領(lǐng)受生命的光亮并向生命敞開,應體現(xiàn)在寫作者的精神感受力與作品的完成度,“你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將你的生命置身在語言的勞作中,并強烈地感受到詞語精靈對我們的天真的擁抱?!保ā对姷厉V燕2018》)文學的亮度亦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