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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在大學生神經質人格與負性情緒之間的作用

      2021-02-14 09:40:23馬靖雯王桂枝王云峰徐偉丁曉茜
      心理技術與應用 2021年12期
      關鍵詞:神經質負性情緒

      馬靖雯 王桂枝 王云峰 徐偉 丁曉茜

      摘 要 采用整體隨機抽樣的方式對1423名中國大學生施測艾森克人格問卷、情緒狀態(tài)評定量表、正念注意覺知量表和情緒創(chuàng)造力問卷,以探究神經質和負性情緒的關系,以及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在二者間的作用。結果顯示:(1)神經質、負性情緒、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之間的相關關系顯著;(2)神經質顯著地正向預測負性情緒,而特質正念與情緒有效性均顯著地負向預測負性情緒;(3)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起鏈式中介作用。因此,得出結論:神經質不僅可以直接地影響負性情緒,也可以通過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間接地影響負性情緒。

      關鍵詞 神經質;負性情緒;特質正念;情緒有效性

      分類號 B848

      DOI: 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21.12.003

      1 引言

      大學生是國家和社會發(fā)展的重要人才儲備,大學生的身心健康發(fā)展是推動社會經濟持續(xù)發(fā)展的重要力量。新時代背景下,大學生面臨著機遇和考驗,其心理健康也面臨著越來越嚴峻的挑戰(zhàn)(江光榮,李丹陽,任志洪等, 2021)。負性情緒是個體在主觀上的痛苦和不愉快體驗,包括厭惡、恐懼、悲痛、愧疚和緊張等(Watson, Clark, & Tellegen, 1988),是損害大學生身心健康、影響大學生學業(yè)和生活健康發(fā)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唐慧,丁伶靈,宋秀麗等, 2013)。長期處于負性情緒狀態(tài)不利于學生的健康發(fā)展,更是大學生危機心理的風險因素之一(Karyadi & King, 2011)。目前學術界和政府部門都在尋求有效調節(jié)大學生負性情緒的理論和方法。

      近幾十年關于負性情緒的研究發(fā)現,負性情緒的產生以及強度與人格有著密切的關系,其中,神經質與負性情緒存在顯著正相關(Larsen & Ketelaar, 1989),負性情緒體驗傾向是神經質的核心特征(Canli, 2008)。高神經質個體常表現出情緒不穩(wěn)定,容易情緒化、焦慮和憂慮,更多地體驗到負性情緒(Eysenck & Eysenck, 1985),在面對威脅、挫折或損失等負性事件時具有做出過度負性情緒反應的傾向(Lahey & Benjamin, 2009),以至于出現不夠理智的行為(陳仲庚, 1983)。雖然神經質是一種相對穩(wěn)定的人格特質(龔耀先, 1984),但如果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存在中介變量,那么也許可以通過對中介變量的干預有效改變神經質對負性情緒的影響。

      特質正念類似于積極心理學領域的性格優(yōu)點(Ding, Wang, Yang, Tang, & Tang, 2020),既可以被看作是一種受先天決定的特質,又可以被看作是一種可受冥想、正念訓練等干預手段改變的心理狀態(tài)(Tang et al., 2016)。研究發(fā)現,神經質與特質正念呈顯著負相關(Latzman & Robert, 2013)。正念再感知模型認為,通過正念訓練可以促進思維方式的轉變,讓個體在不帶有主觀情緒的情況下對意識內容進行觀察,以使個體更加客觀和較少體驗強烈的情緒波動(Shaprio, Carlson, Astin, & Freedman, 2006)。同時,通過正念訓練可以形成穩(wěn)定的特質正念來處理負性情緒,弱化對刺激知覺的情緒偏向(Brown, Ryan, & Creswell, 2007), 減少高神經質個體的負性情緒(Barnhofer, Duggan, & Griffith, 2011)。此外,研究表明特質正念與負性情緒之間呈顯著負相關(Brown & Ryan, 2003; Ding et al., 2020),通過正念訓練可以提升個體對不愉快體驗的容忍度,從而調節(jié)情緒,減少負性情緒(陳語, 趙鑫, 黃俊紅, 陳思佚, 周仁來, 2011)。綜上所述,本研究提出第一個假設:特質正念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起中介作用。

      Averill將情緒創(chuàng)造力定義為以獨特的方式真實地感受和表達情緒的能力,這種能力可有效滿足個體內心和人際情境的需要(Gutbezahl & Averill, 1996)。情緒有效性是情緒創(chuàng)造力的核心成分,是一種自由、誠實地表達情緒的技能,情緒反應必須對個人或群體有貢獻(Averill, 1999)。情緒有效性可能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起中介作用。Averill曾使用情緒創(chuàng)造力問卷和大五人格量表對在校大學生的情緒創(chuàng)造力和人格關系進行研究,結果表明情緒有效性與神經質呈顯著負相關(Averill, 1999)。雖然尚無情緒有效性與艾森克人格問卷之間的研究,但研究發(fā)現,大五人格量表中神經質和艾森克人格問卷中的神經質之間相關顯著(相關系數0.7~0.8)(戴曉陽, 曹亦薇, 2005; Aluja, Garcia, & Garcia, 2002)。因此,我們推測情緒有效性與艾森克人格問卷中神經質分量表之間存在負相關。高神經質個體缺乏有效的情緒表達能力,其情緒表達通常缺乏真實性,因此情緒有效性較低(桑建瑜, 2011),他們傾向于更多的采用表達抑制這一情緒調節(jié)策略(Gray, 1986),而常采用表達抑制的個體具有較多的負性情緒,抑制消極情緒的表達會產生更多的消極情緒,抑制積極情緒的表達會降低個體積極的情緒體驗(Gross, John, & Oliver, 2003)。此外,情緒有效性較高的個體更傾向于采用自我控制、積極的重新評價、有計劃的問題解決和尋求社會支持等策略,同時對自身情緒有更加有效的表達,可以更好地適應環(huán)境并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Averill, 1999),這有利于增加和保持積極情緒,減少消極情緒。因此,本研究提出第二個假設:情緒有效性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起中介作用。

      已有文獻表明,正念訓練可能促進情緒創(chuàng)造力(Ding, Tang, Jiang, & Tang, 2014a)。正念訓練可以顯著改善個體的情緒狀態(tài)和情緒調節(jié)能力(李英, 席敏娜, 申荷永, 2009),促使情緒反應和情緒表達的真實、有效(章翠娟, 2021),從而推動情緒有效性的發(fā)展。根據正念再感知模型,正念訓練可以幫助個體培養(yǎng)觀察自身當下想法和情緒反應的能力,培養(yǎng)個體清晰地感知心理-情緒的內容,更加有效地識別和表達情緒(Shaprio et al., 2006)。同時,對于情緒表達靈活性較低的個體,可以通過正念訓練來調整表達抑制策略的使用習慣,幫助其改善負性情緒并提升心理健康水平(章翠娟, 2021)。據此,我們推測特質正念與情緒有效性具有相關性,且特質正念對情緒有效性具有一定的預測作用。因此,本研究提出第三個假設: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起鏈式中介作用。

      本研究從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的視角,擬探究大學生群體中神經質人格與負性情緒的直接關系,并檢驗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的間接作用。

      2 研究方法

      2.1 研究對象

      本研究采用整體隨機抽樣的方式,以遼寧省6所大學的在校大學生為研究對象。在剔除漏答、反應一致等無效問卷后,共得到有效問卷1423份。其中女生約占72%,男生約占28%,研究對象年齡為17~22歲(平均年齡18.40歲,標準差0.87)。

      2.2 研究工具

      2.2.1 艾森克人格問卷

      使用中文版艾森克人格問卷(Eysenck Personality Questionnaire , EPQ)(龔耀先, 1984)中的神經質分量表(24個題目)。每個題目采用是非選擇(“是”記1分、“不是”記0分),分數越高代表神經質越高。本研究中該量表Omega信度為0.91。

      2.2.2 情緒狀態(tài)評定量表

      使用中文版情緒狀態(tài)評定量表(Profile of Mood States, POMS)(王建平, 林文娟, 陳仲庚, 崔俊南, 劉杰, 2000),此量表包含65個題目,共評估6種情緒因素:緊張-焦慮、抑郁-沮喪、憤怒-敵意、疲勞-惰性、精力充沛-活躍、混亂-困惑。采用5級評分(0代表“無”,4代表“非常多”)??偳榫w障礙得分是對5種消極情緒的總體評分,得分越高表示情緒狀態(tài)越差。本研究中該量表Cronbach s α系數為0.95。

      2.2.3 正念注意覺知量表

      使用中文版正念注意覺知量表(Mindful Attention Awareness Scale, MAAS)(陳思佚, 崔紅, 周仁來, 賈艷艷, 2012),此量表包含15個題目(例如:“我發(fā)現對于正在發(fā)生的事情很難保持專注”),采用6級評分(1代表“總是”,6代表“從不”),得分越高表示特質正念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該量表Cronbach s α系數為0.92。

      2.2.4 情緒創(chuàng)造力問卷

      使用中文版情緒創(chuàng)造力問卷(Emotional Creativity Inventory, ECI)(王國猛, 燕良軾, 2017),此量表包含26個題目,其中有效性分量表包含8個題目(例如:“有時我的情緒體驗和情緒表達可以幫助我改善我的人際關系”)。問卷為自我報告問卷,采用5級評分方式(1-5級評分),本研究中該量表Cronbach s α系數為0.93。

      2.3 數據處理

      使用SPSS 26.0對量表進行描述統(tǒng)計和Pearson相關分析。使用Mplus 8.3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潛變量結構方程模型的數據擬合檢驗。通過偏差校正的非參數百分位Bootstrap法抽樣5000次對鏈式中介模型進行間接效應檢驗(方杰, 張敏強, 2012),獲得參數估計的95%置信區(qū)間(CI)。

      3 研究結果

      3.1 共同方法偏差的控制與檢驗

      在實驗實施過程中對可能存在的共同方法偏差進行程序控制(周浩, 龍立榮, 2004)。對所有數據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并設定公因子數為1。結果顯示該模型擬合指數不理想(χ2=9194.07, df=6216, CFI=0.55, TLI=0.55, RMSEA=0.07, SRMR=0.08),說明本研究測量中不存在明顯的共同方法偏差。

      3.2 描述性統(tǒng)計結果和變量間的相關

      表1列出了各變量的平均值、標準差和相關矩陣。結果顯示,神經質與特質正念、情緒有效性之間均呈顯著負相關(r=-0.42, p<0.001; r=-0.27, p<0.001),與負性情緒之間呈顯著正相關(r=0.57, p<0.001);特質正念與情緒有效性之間呈顯著正相關(r=0.30, p<0.001),與負性情緒之間呈顯著負相關(r=-0.49, p<0.001);情緒有效性與負性情緒之間呈顯著負相關(r=-0.40, p<0.001)。

      3.3 中介效應檢驗

      由于本研究使用量表所含題目較多,因此采用因子平衡法將量表進行打包處理。首先對各單維量表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根據其中各項目因素載荷大小,按照每個包的項目因素負荷均衡的原則進行項目打包,將單維量表打包為3個指標,并計算每個指標所包含項目的平均分(吳艷, 溫忠麟, 2011)。將艾森克人格問卷—神經質分量表、正念注意覺知量表和情緒創(chuàng)造力問卷—情緒有效性分量表各分為3個指標,用以作為被試神經質、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的觀測指標,另將情緒狀態(tài)評定量表按照情緒因素打包成6個指標,用以作為負性情緒的觀測指標。

      以神經質為自變量,負性情緒為因變量,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為中介變量構建中介模型 (如圖1所示),結果顯示,中介模型擬合良好:χ2 / df=1.02, CFI=0.95 , TLI=0.94, RMSEA=0.08, SRMR=0.06。由鏈式中介模型可以看出,神經質對特質正念的負向預測作用顯著(β=-0.46, p<0.001),特質正念對負性情緒的負向預測作用顯著(β=-0.24, p<0.001),神經質對負性情緒的正向預測作用顯著(β=0.45, p<0.001),表明特質正念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神經質對情緒有效性的負向預測作用顯著(β=-0.13, p<0.01),情緒有效性對負性情緒的負向預測作用顯著(β=-0.11, p<0.001),表明情緒有效性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特質正念對情緒有效性的正向預測作用顯著(β=0.23, p<0.001),表明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的鏈式中介作用顯著。綜上所述,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分別在神經質和負性情緒之間有顯著的中介作用,且特質正念-情緒有效性還起到顯著的鏈式中介作用。

      采用Bootstrap法進行中介效應檢驗重復抽樣5000次,計算95%置信區(qū)間。特質正念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的中介效應置信區(qū)間為 [0.08,0.14],中介效應量為18.63%,情緒有效性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的中介效應置信區(qū)間為 [0.01,0.03],中介效應量為2.39%,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的鏈式中介效應置信區(qū)間為 [0.01,0.02],中介效應量為2.05%。檢驗各條路徑所對應的置信區(qū)間均未包含0,說明中介效應均顯著,鏈式中介成立。

      4 討論

      本研究探究了大學生神經質人格與負性情緒的直接關系,以及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的間接作用。結果發(fā)現,神經質對負性情緒具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這與以往的研究結果一致(Larsen & Ketelaar, 1989)。高神經質個體經常表現出情緒不穩(wěn)定、易沖動、對外界刺激反應強烈的特點(谷傳華, 張文新, 2003)。同時,他們的負性情緒激活系統(tǒng)較強(胡艷華, 黃敏兒, 2006),往往會預測較多負性事件(Zautra, Johnson, & Davis, 2005),在生活中更傾向于加工不愉快信息(Rogers & Revelle, 1998),關注負面刺激和負面的個人感受,導致負性情緒增多(桑建瑜, 2011)。通過中介效應分析發(fā)現,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的關系中起鏈式中介作用。這種中介作用通過三條間接途徑實現:第一,通過特質正念的獨立作用;第二,通過情緒有效性的獨立作用;第三,通過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的共同作用。

      4.1 神經質與負性情緒的關系:特質正念的中介作用 ?大學生特質正念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起中介作用,即高神經質的大學生個體更有可能具有較低的特質正念水平,容易產生負性情緒。高神經質的個體在日常生活中對負性情緒刺激會給予更多的注意(谷傳華, 張文新, 2003),以及面對負性事件時過度的負性情緒反應傾向(Lahey & Benjamin, 2009)都會導致其更容易產生負性情緒。而高特質正念的個體對當下進行不評判、不卷入的監(jiān)控水平更高,情緒調節(jié)能力更強(Ding & Tang, 2012; Ding et al., 2020)。通過正念訓練有助于個體采用更積極的情緒調節(jié)策略(Ding, Tang, Y., Tang, R., & Posner, 2014b ; Gucht et al., 2019),可以有效減少負性情緒、長期的不良認知內容和負性情感癥狀(Ramel, Goldin, Carmona, & Mcquaid, 2004)。該研究結果凸顯了特質正念在高神經質個體中的保護作用,對減少高神經質大學生的負性情緒具有重要意義。

      4.2 神經質與負性情緒的關系:情緒有效性的中介作用 ?大學生情緒有效性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起中介作用,即高神經質的大學生個體情緒有效性水平較差,更容易產生負性情緒。高神經質個體的情緒感受和情緒表達較差(桑建瑜, 2011),而情緒有效性高的個體真實感受和有效表達情緒的能力較高(Gutbezahl & Averill, 1996),恰當的情緒表達有利于減輕心理壓力,緩解負性情緒,促進心理健康(鄧麗芳, 鄭日昌, 2003)。此外,高神經質個體情緒沖動強度高(周文潔, 2013),情緒表達缺乏有效性和真實性(桑建瑜, 2011)。這種情緒反應對個人或群體無益,可能會導致個體出現自我控制較差、環(huán)境適應不良、述情障礙和人際關系問題等情況(Averill, 1999),加劇大學生焦慮、抑郁等負性情緒。因此,神經質對情緒的負面作用也會通過不良的情緒有效性影響大學生群體,從而導致大學生心理健康問題的出現。因此,情緒有效性也是影響高神經質大學生個體負性情緒體驗的另一個重要因素,未來可以嘗試通過提高情緒有效性降低高神經質大學生個體的負性情緒。

      4.3 神經質與負性情緒的關系:特質正念-情緒有效性的鏈式中介作用 ?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起鏈式中介作用,即高神經質會導致較低的特質正念,進而對情緒有效性產生影響,最終引起大學生的負性情緒問題。高神經質個體容易受到負性刺激的干擾,傾向于對情緒信息進行負性認知加工(戴琴, 2008)。而根據正念再感知模型(Shaprio et al., 2006),可以通過有目的和不評判的態(tài)度對注意進行加工,轉變認知與思維方式,以提升個體提高觀察自身當前想法和情緒反應的能力,對心理和情緒的內容有清晰的感知,從而有效地弱化高神經質個體的負性情緒知覺偏向(Brown et al., 2007),減少他們對刺激產生情緒效價的扭曲(Bishop et al., 2004)。此外,已有研究發(fā)現,善于進行自我調節(jié)和創(chuàng)造性活動的個體的情緒有效性更高(湯倩,2010),而特質正念在提高個體創(chuàng)造力(Ding et al., 2014a)、自我調節(jié)(Tang et al., 2007)、改善情緒(Brown, & Ryan, 2003)和促進認知功能發(fā)展(Chiesa, Calati, & Serretti, 2011)方面都具有積極的作用。因此,特質正念高的個體情緒表達的真實性和有效性會更高(章翠娟, 2021)。通過正念訓練可以幫助大學生以非評判和接受的態(tài)度把注意力集中在當前時刻的體驗上(Hlzel et al., 2011),從而提高大學生的特質正念水平。由于改善神經質這一相對穩(wěn)定的人格特質較為困難,因此未來研究可從提高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兩方面入手設計干預訓練和培養(yǎng)方案,從而減少高神經質大學生的負性情緒。

      4.4 不足之處

      首先,本研究采用問卷的方式對大學生樣本進行數據采集,可能受社會贊許性影響,且難以進行因果推論,接下來可采用行為實驗的方法進行研究,采集更加客觀、準確的數據加以驗證;其次,本研究被試集中于遼寧地區(qū)高校的大學生,對于神經質、特質正念、情緒有效性和負性情緒之間的復雜關系不能直接推論至各年齡層及情境,未來可對不同年齡、不同地域的被試群體進行研究,深入探討改善高神經質群體負性情緒的干預方案。

      5 結論

      本研究主要結論如下:(1)神經質、特質正念、情緒有效性和負性情緒之間均存在顯著相關,神經質顯著地正向預測負性情緒,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分別顯著地負向預測負性情緒;(2)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分別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3)特質正念和情緒有效性共同在神經質與負性情緒之間起鏈式中介作用。最后,本研究結果有利于豐富正念促進情緒創(chuàng)造力的理論,為制定高神經質大學生的負性情緒干預對策提供理論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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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stract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among neuroticism, negative emotions, trait mindfulness and emotional effectiveness, we investigated the Eysenck Personality Questionnaire, Profile of Mood States, Mindful Attention Awareness Scale and Emotional Creativity Inventory of 1, 423 Chinese college students who were chosen by overall random sampling. (1) There were various significant correlations among neuroticism, negative emotions, trait mindfulness and emotional effectiveness. (2) Negative emotions were predicted positively by neuroticism, and negatively by trait mindfulness and emotional effectiveness. (3) Trait mindfulness and emotional effectiveness played multiple mediation effects between neuroticism and negative emotions. Hence, neuroticism can affect negative emotions directly, and indirectly through trait mindfulness and emotional effectiveness. In sum, these findings suggest a potential mechanism how neuroticism influences negative emotions, and provide a therapeutic target for which the interventions based on trait mindfulness and emotional effectiveness may take effect to improve negative emotions.

      Key words: neuroticism; negative emotions; trait mindfulness; emotional effective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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