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媛媛 紅河學院 音樂舞蹈學院 云南 紅河哈尼族 661400
隨著對少數民族民間音樂的重視以及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彝族的音樂文化、音樂文獻利用率日趨增長,很多學者開始對彝族領域進行關注和研究。彝族是我國古老的民族之一,主要分布在我國西南地區(qū),如云南、四川、貴州等地。本文以1981-2019年知網收錄“彝族樂器”為主題的研究為依據,通過CNKI中的計量可視化分析指標研究彝族樂器現狀,通過分析發(fā)現“彝族”樂器研究的短板與存在的問題,對進一步深入研究、傳承與發(fā)展彝族器樂文化具有促進作用。
本文主要采用文獻法、分析法進行研究。首先以“彝族器樂”“彝族樂器”為關鍵詞在CNKI進行搜索,“彝族音樂”進行人工篩選搜索,并就研究內容、研究方法、研究對象進行細化分類與適當總結。然后適當對搜索到的內容進行描述性與統計性分析。
通過對CNKI文獻庫進行檢索,采用三個關鍵詞“彝族樂器”“彝族器樂”“彝族音樂”進行檢索,再進行手動人工甄別篩選,剔除無效選項。
1981至2019年,彝族器樂類型有胡、小悶笛、月琴、三弦、嗶嚕、葫蘆笙馬布、莫轟、煙盒;1990至2019年,彝族樂舞類型有樂作舞、銅鼓樂舞、儀式樂舞;1984至2019年,彝族音樂類型有保護傳承、形態(tài)、社會功能性、藝術特征。
通過關鍵詞“彝族樂器”“彝族器樂”“彝族樂舞”“彝族音樂”來進行檢索,針對某一研究領域的文獻關鍵詞出現了不同類型的情況,對該領域所研究的重點進行分析,具有現實意義。從CNKI收錄的彝族相關研究的論文中我們進行篩選關鍵詞就可以得出我們國家不同學者對彝族音樂、彝族樂器、彝族樂舞的研究內容。
通過檢索不同類型的研究內容,我們發(fā)現近四十年來彝族樂器、彝族器樂相關文章共有將近4 0篇,彝族樂舞相關文章共有12篇、彝族音樂相關文章共有216篇。根據以上的文獻數據可以發(fā)現近四十年來彝族音樂研究中,彝族的“歌、舞、樂”成為了彝族音樂研究的重要關注點,對彝族音樂的保護傳承、形態(tài)、社會功能及藝術特征研究的比較深入。筆者針對這一領域近四十年來的文獻簡單做一個梳理和分析。
通過對彝族音樂文獻資料的檢索,可以看出總體以彝族音樂為關鍵詞的研究比較多,在彝族樂器、彝族器樂分類研究或針對性研究的占中間數值,對彝族樂舞研究的相比較要少一些。
彝族樂器、彝族器樂文獻資料,文獻數為39篇,總參考數為169篇,總被引用數量為44次,總下載數量為3375次,每篇均下載數為86.54,下載被引用比為76.7。從發(fā)文量的總體趨勢可以看出,從1981年到2013年基本處于一個平穩(wěn)狀態(tài),從2014年開始至2017年處于一個突然上升階段,2014年開始,國內對于彝族樂器/器樂的研究文獻數量開始增加,但跟其他領域的研究來說每年的發(fā)文數量依然還是比較少。這說明隨著時代的進步,對彝族樂器及器樂研究的人逐漸增多,但總體研究數量較少,深度不夠。由于涉及的關鍵詞較多,筆者對出現次數進行了修改,將頻次設為最小值1。民族樂器出現頻率為21次,葫蘆笙頻率為9次,悶笛、弓弦樂器4次,三胡、小三弦、豎笛的頻率為3次,大三弦、竹笛的頻率為2次。從這些數據我們看出彝族樂器及器樂的研究領域中針對整體樂器研究的最多,其次是對彝族管樂器、弦樂器、彈撥樂器。
從彝族樂器、彝族器樂領域的文獻中,文章被下載量最多的是饒書劍在中央民族大學的碩士學位論文《楚雄彝族月琴研究》,被下載次數為220次;其次是龍倮貴《滇南彝族民間樂器及文化內涵淺析》,被下載次數151次;再次是曾令士《彝族樂器簡介(一)》《彝族民間樂器簡介(二)》分別被下載了135次和79次。
這個數據從下載量來看,相比于其它領域或者其它的研究方向來說都是比較低的,彝族樂器與彝族器樂被關注率低,低關注下的彝族樂器發(fā)展與傳承境況堪憂。由于長期的不被專業(yè)作曲家、學者關注,彝族樂器缺乏理論的推進與技術的創(chuàng)新,在經濟社會的情況下,形成了越不發(fā)展就越無人問津,越無人問津就越不發(fā)展的惡性循環(huán)。由于缺乏新鮮血液的注入,部分彝族民間樂器已經到了失傳的邊緣。因此可以發(fā)現,對彝族樂器、彝族器樂進行學術研究,有助于彝族樂器的傳承保護,要繼續(xù)挖掘、保護、傳承下去。彝族樂器、彝族器樂在這一領域中的研究空間還很充足,應當進行進一步的挖掘,此外應呼吁專業(yè)的作曲人員與樂器研究人員對彝族樂器的研究,創(chuàng)作符合彝族樂器特點的樂曲或對樂器進行適度的改造、改良,以有助于彝族樂器煥發(fā)新的活力。
從事彝族樂器、彝族器樂的研究機構主要集中西南地區(qū),尤其是四川、云南等地區(qū)高校,研究的機構以高等學校為主,比較突出的為云南藝術學院、紅河學院、西南科技大學等,區(qū)位優(yōu)勢使得地處彝族聚居的高校更愿意進行本土音樂的研究。從數據中看出,這些機構是我國彝族樂器、彝族器樂的研究主力軍,但各自研究機構的聯系還是相對獨立的狀態(tài)。通過CNKI計量可視分析化機構分析圖中對發(fā)文作者的單位進行統計分析,彝族樂器、彝族器樂研究領域主要集中在彝族聚居的滇南地區(qū),這些地方的研究占有地理優(yōu)勢。其中高校在研究彝族樂器、彝族器樂顯然已經有了領先地位,同時也看出了這些高校對少數民族的音樂研究很重視。少數民族音樂一旦在高校得到重視,將會給少數民族音樂傳播及保護傳承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我們需要通過高校的推廣及保護傳承,將彝族文化發(fā)展并傳播起來,這樣才能使彝族的文化走的更長久,讓更多的人來了解彝族音樂文化。
彝族樂舞文獻資料,文獻數為12篇,總參考數為117篇,總被引用數量為13次,總下載數量為1580次,每篇均下載數為9.75,下載被引用比為1.08。從1990年到2019年基本處于一個平穩(wěn)狀態(tài),但是2013/2016/2017這三年比其他年份多出了一篇。這些數據與彝族樂器、彝族器樂來比較就顯得發(fā)文量很少。說明彝族樂器的研究還在初期,應該從彝族音樂方面著手,深入了解彝族樂器的研究、彝族樂器的文化內涵、彝族樂器的構造等,讓彝族樂器在今后的發(fā)展中形成對彝族音樂有力的支撐點,共同發(fā)展。
從彝族樂舞領域的文獻中,文章被下載量最多的是胡益凡在紅河學院學報發(fā)表的論文《云南少數民族民間樂舞的藝術人類學詮釋——以哈尼族、彝族樂作舞為例》,被下載次數為172次。這個數據從下載量來看,相對比與彝族樂器、彝族器樂來說還是較低的。最終我們得出,彝族樂舞的研究空間一樣很大,這就需要我們繼續(xù)挖掘、保護、傳承下去。
彝族樂舞研究與彝族器樂、彝族樂器不謀而合的相似,都是彝族主要聚居地區(qū)研究的比較集中,占有地理位置的優(yōu)勢,就地取材,深入彝族地區(qū)可以得到第一手的資源,更便于開展搜集資料,整理資料并進行學習。彝族樂舞中需要彝族樂器的伴奏,彝族樂器又離不開舞蹈的支撐,二者相互扶持,缺一不可。所以在今后研究中,應加強彝族音樂的綜合發(fā)展考慮,將彝族樂舞、彝族樂器、彝族音樂三者相結合,讓彝族的文化走的更遠,更深入。
結合上述代指內容,發(fā)現彝族樂器傳承方面的研究較少,本段落對這一內容進行深入探究。彝族樂器在漫長的歷史發(fā)展進程中對其文化傳承具有重要促進意義,尤其是樂器中的“馬布”及及其音樂,對于彝族人民具有重要影響。因此,本段落將“馬布”作為彝族樂器傳承的研究主體,對其傳承發(fā)展趨勢進行分析與探索。
2009年,馬布音樂被評為第二批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列入遺產名錄中。在彝族歷史中,馬布這一樂器主要是彝族人民以家族為單位,口傳心授,通過感悟老一輩吹奏樂曲,自己學習馬布的演奏及音樂創(chuàng)作,以此實現數代的傳承。隨著現代社會科學技術的快速發(fā)展,人們?yōu)榱烁玫貍鞒旭R布這一樂器,將已經創(chuàng)作的樂曲通過網絡平臺傳播開來,從而實現彝族樂器文化的傳承與發(fā)揚,擴大彝族音樂的影響力。但是,從馬布樂器的傳承角度來說,其收效甚微,在2015年,路菊芳對彝族地區(qū)的民間藝人進行信息調查,發(fā)現115名藝人中會演奏馬布樂器的只有2人,這也直接證明了彝族傳統樂器文化傳承的斷層。
CNKI收錄平臺中的文獻檢索情況,以“彝族馬布”為主題詞的記錄為0條,以“彝族樂器”為主題詞的檢索記錄為42條,比如:2018年貴州師范大學雷玉瑤的《少數民族吹管樂器中的瑰寶——對彝族民間樂器莫轟的考察研究》等,這一關鍵詞的文獻文章極為稀少,更遑論以“馬布”為主題詞的文獻文章,再次證明了研究彝族傳統樂器、研究馬布傳承的現實價值。
結合目前馬布等彝族樂器的傳承實際情況,根據現代社會經濟發(fā)展、科學發(fā)展情況,建議分別從以下角度入手,探尋彝族樂器傳承發(fā)展路徑。
一方面,建議要調整馬布等彝族樂器的傳承方式,提出馬布等彝族樂器傳承人、接班人的扶持政策,鼓勵傳統民間民族樂器的傳承,通過加強全媒體宣傳、政策扶持、經濟補助、地區(qū)旅游業(yè)扶持等多種渠道,構建良好的馬布傳承環(huán)境。
另一方面,建議開設彝族樂器專業(yè)教育,在彝族周邊地區(qū)高校內開設“馬布課程”,將其融入民樂合奏團中,豐富馬布的演奏形式與場景,調動現代大學生的學習積極性,從而實現馬布樂器的交流、傳承與發(fā)展,讓更多的人學會演奏馬布,了解馬布魅力,以此實現對彝族傳統民族樂器的“活化”,實現彝族傳統樂器的傳承與發(fā)展。
通過對近四十年來彝族樂器、彝族器樂、彝族樂舞的相關文獻內容分析,借助CNKI文獻、CNKI文獻計量分析我們看出,對彝族音樂、彝族樂舞、彝族器樂領域方面集中在民間樂舞、民間樂器、音樂文化、文化內涵等方面。彝族樂器研究者主要是西南高校的教師,這些教師也是相對比較獨立,沒有形成一個團隊。
從研究機構看,彝族音樂、彝族樂舞、彝族樂器的發(fā)文,也是集中在西南部的城市中,這些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也是很少。整體來看,對于彝族樂器、彝族器樂,缺乏系統性成體系的研究,對于歷史性的溯源研究與文化性的內涵研究不足,缺乏樂器學、物力學的必要研究,致使民族民間的器樂流傳度不廣。
從樂器本身來看,與中國傳統的竹笛、琵琶、古箏等主流樂器對比方面來看,彝族器樂本身也不占據優(yōu)勢,在律學方面,缺乏十二平均律的改造,部分彝族樂器也無法解決旋相為宮的問題,其本身的劣勢也是傳承保護問題的重要原因,因此進行必要的改良與改造較為重要。
從文章質量上來看,除了少數研究者的文章下載量較高外,其余的都相對較低,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彝族音樂方面的研究水平存在差異性,層次參差不齊。
從今后的發(fā)展角度來看,應將彝族研究的學者及機構形成體系或形成團隊,這樣就可以整合每個學者及機構的優(yōu)勢,取長補短,共同為彝族文化的發(fā)展做出更深入的研究,使少數民族的文化研究繼續(xù)傳承、發(fā)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