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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安時期的“窯洞大學”

      2021-04-22 13:10杜茂林發(fā)自陜西延安南方周末實習生周海涵劉歡
      南方周末 2021-04-22
      關鍵詞:魯藝延安辦學

      南方周末記者 杜茂林發(fā)自陜西延安 南方周末實習生 周海涵 劉歡

      延安時期的陜北公學。 石和平供圖

      ★大批文化名人、青年人奔赴延安。那時,共產黨對抗戰(zhàn)干部的需要也尤為迫切,迅速培養(yǎng)這些青年,成了培養(yǎng)干部最有效的途徑。已有的抗日軍政大學已不能滿足需要,急需新辦一批學校。

      張聞天這樣的高級干部曾留學西方,對國外高校學科化教育更為青睞。大刀闊斧地搞專業(yè)教育,備受關注,卻也招來批評,批評者認為學校應該按照社會實際需要來辦學。

      國共兩黨又出現大規(guī)模摩擦,國民政府停發(fā)了給共產黨軍隊的軍餉,并開始經濟封鎖。邊區(qū)經濟困難,來延青年人數驟減,前線又需要干部,1939年,中共中央開始有計劃地組織延安的學校向外分流發(fā)展。

      延河發(fā)源于陜西靖邊縣東南部白于山區(qū),自西北向東南,繞過崇山峻嶺,流向延安,穿城而過進入寶塔區(qū),河面漸寬。

      中共中央在延安時期,延河兩岸散落著多所學校,當地百姓稱它們?yōu)椤案G洞大學”,除了為人所熟知的抗日軍政大學,還有陜北公學、魯迅藝術學院、中國女子大學等三十多所院校,其中延安大學是中國共產黨創(chuàng)辦的第一所綜合性大學。

      簡陋的環(huán)境中,一位身材瘦削、身著灰布軍裝的教員常去那些學校講課,他是毛澤東。那一時期,年輕人不停地從四面八方涌向延安。

      之后,從延安各學校走出去的年輕人,又奔向各方,招生辦學。在延安大學馬列學院教授曾鹿平看來,中國共產黨在延安創(chuàng)造了日后新中國高等教育的“延安模式”,新中國成立后,包括中國人民大學在內的許多知名高等院校,都跟延安有直接的淵源。

      “校舍完全不怕轟炸”

      延安時期的學校中,最出名的要數抗日軍政大學。

      抗大的前身是紅軍大學,創(chuàng)辦于1931年。這一年,蘇區(qū)臨時中央政府成立,設立了教育人民委員部,下設初等教育、高等教育、社會教育和藝術4個局。

      1933年11月,紅軍大學和蘇維埃大學軍事政治部合并,組成中國工農紅軍大學,為蘇區(qū)最高軍事學府。1934年,中央紅軍開始長征,工農紅軍大學改名“干部團”隨軍前行。

      經過長途跋涉,1935年10月,中央紅軍抵達陜北吳起鎮(zhèn)。當年干部團的老戰(zhàn)士成仿吾在回憶錄中記下這樣的情形:傍晚,司令部命令各縱隊進駐吳起鎮(zhèn)及附近村落后,很多人忘記了幾天行軍的疲勞,像小孩一樣,連跳帶跑,直往吳起鎮(zhèn)跑去。“但是,當我們進入吳起鎮(zhèn)時,群眾誤以為是匪軍又來騷擾,倉皇逃避一空。”

      至此,中央紅軍長征結束。史料記載,當時紅軍的兵力總數只剩七千余人,較之于遵義會議時,銳減了3萬。

      兵力在減少,干部也銳減,引起了中共中央的重視。1935年底,瓦窯堡會議召開。會議提出抗日民族統一戰(zhàn)線的同時,也提出,“必須大數量地培養(yǎng)干部,黨要有成千上萬的新干部,一批又一批地送到各方面的戰(zhàn)線上去?!?/p>

      1936年5月,毛澤東在政治局擴大會議上指出,要“辦一所紅軍大學來培養(yǎng)大批干部,以適應形勢發(fā)展的需要”。

      一個月后,隨軍長征的干部團組建恢復為中國人民抗日紅軍大學,紅大招收的第一批學員全部來自中央紅軍和十五軍團,分為3個科。

      有學員38人的第一科日后“將星閃耀”,包括羅榮桓、羅瑞卿、譚政、楊成武、劉亞樓、張愛萍等。1955年軍隊授銜時,第一科學員的最低軍銜是中將。

      西安事變發(fā)生后,東北軍撤走。1936年12月18日,中共中央和平接管延安。延安革命紀念館原副館長石和平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延安城當時只有民團和保安隊成員千人左右。1937年1月10日,毛澤東一行從保安(今志丹縣)動身,于1月13日抵達延安。

      1月19日,成立半年多的抗日紅軍大學恢復辦學,改稱為中國人民抗日軍事政治大學。不到30歲的林彪任首任校長,45歲的劉伯承任副校長。

      延安市寶塔區(qū)鐘靈毓秀的鳳凰山下,仍然保留著抗大舊址。古色古香的復原校門上方書寫著“中國抗日軍政大學”的字樣,校門兩邊墻上寫著“團結、緊張、嚴肅、活潑”的校訓。

      抗大每天都要接收幾十名甚至上百名的新學員。從抗戰(zhàn)爆發(fā)到1938年底,先后有15000多名青年涌入抗大學習。據《解放軍報》統計,這所著名的軍事院校,走出了7位元帥、8名大將、26名上將。1955年軍隊授銜時,“抗大人”占88%。

      “以窯洞為教室,石頭磚塊為桌椅,石灰泥土糊的墻為黑板,校舍完全不怕轟炸的這種‘高等學府,全世界恐怕只有這么一家?!卑5录印に怪Z在他的《西行漫記》中如此描述這所“窯洞大學”。

      應“需”而生

      斯諾到達陜甘寧邊區(qū)的時間是1936年6月。在那里,他看到當地村民、學員和紅軍領導隨意聊天、一起觀看演出。這些場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在《西行漫記》里描寫的延安,熱情洋溢、自由平等。

      看過這本書后,國統區(qū)和敵占區(qū)的很多青年,商量要去延安。

      那時的延安,已經被拋入新的“時間軸”,到處都在宣傳抗戰(zhàn)、民主。大批文化名人、青年人奔赴延安。在河南做地下工作的徐亮就是其中一位,1938年,她和約500名青年,從河南出發(fā),走了將近3個月才到達延安。

      “印象最深的就是過太行山,過汾河,風大,水涼。一路上不走縣城、不走大路,都是走小路、山路,還有趟河?!毙轮袊闪⒑箝L期從事婦女工作的徐亮回憶。

      據延安史學者朱鴻召統計,抗戰(zhàn)前國民政府所屬大專以上學校在校學生人數大概有5萬多,經歷大遷徙后,實際復校的只有近3萬人,流失掉的近2萬人,差不多有百分之七八十都到延安去了。

      四面八方匯聚來的知識青年,給革命隊伍注入了新鮮血液。

      當時,共產黨對抗戰(zhàn)干部的需要尤為迫切。張耀燦在《中國共產黨思想政治工作史論》里寫道:“飼養(yǎng)員一躍成為營政委者有之;特務員、支書一躍成為隊長、團政委、主任者有之;黨齡才兩天即任教導員者有之?!?/p>

      迅速培養(yǎng)這些青年,填補空缺,成了培養(yǎng)干部最有效的途徑。已有的抗日軍政大學已不能滿足需要,急需新辦一批學校。

      1937年7月,陜北公學在延安率先籌辦,當時,負責籌備創(chuàng)建的有林伯渠、吳玉章、董必武、徐特立、張云逸、成仿吾。

      成仿吾在《戰(zhàn)火中的大學》中回憶,學校本要叫“陜北大學”,在當時國共合作的大背景下,陜甘寧根據地是國民黨政府所屬的一個特區(qū)政府,重大問題要向他們報告。但是蔣介石不批準,他說陜北一塊小小地方,一個抗日軍政大學足夠了,不能再成立什么大學了?!斑@怎么辦呢? 我們不能被蔣介石捆住手腳。于是改個名稱,仿照過去上海公學的辦法,改為陜北公學。這樣,蔣介石就沒有理由反對了?!?/p>

      陜北公學成立后,教員短缺。廣東江門五邑大學退休教師李林英的父親李凡夫,是最早前往延安的那批知識分子,成了陜北公學的教員。

      1931年“九一八”事變后,留學日本的李凡夫毅然回國,轉到上海暨南大學學習。3年后,他加入中國共產黨,在敵后從事文藝工作。

      當長征勝利的消息傳到上海時,李凡夫常常和身邊同志商量,想到延安去。1937年全面抗戰(zhàn)爆發(fā)后,經魯迅介紹,31歲的李凡夫被派往延安。比他小6歲的胡喬木,時任中共江蘇省臨時工委委員,和他一路同行。

      這是一次秘密的行動。李凡夫后來給女兒李林英說,當時有特務跟蹤他們,緊追不放,他和胡喬木繞了很久,才擺脫跟蹤,到達了西安。在那里,賀龍派了馬隊來接他們。

      “由于延安急缺知識分子,所以中央對他們很重視?!崩盍钟δ戏街苣┯浾哒f,父親到延安后,被毛澤東接見。之后,何其芳、冼星海、周立波、茅盾也來到了延安。

      來延青年還在不斷增加,更多的學校應“需”而生。

      1938年2月,毛澤東和周恩來領銜,林伯渠、徐特立、成仿吾、艾思奇、周揚等人聯名發(fā)出魯迅藝術學院《創(chuàng)立緣起》。

      文中說,藝術是宣傳、發(fā)動與組織群眾的最有力的武器,培養(yǎng)抗戰(zhàn)的藝術工作干部已是不容稍緩的工作,因此創(chuàng)立魯迅藝術學院。這是中國共產黨在延安創(chuàng)辦的第一所培養(yǎng)抗戰(zhàn)文藝干部的高等學府,吳玉章是魯藝的首任院長。

      為了支持文藝發(fā)展,中共中央還讓中央黨校從延安城東北的一座中世紀城堡式樣的大禮堂搬出,讓給了魯藝。

      在1939年的“三八”婦女節(jié)紀念大會上,毛澤東提出:“世界上的任何事情,要是沒有女子參加,就做不成?!彪S后,他又在一次重要干部會議上再次強調:“我們歷來最缺少的干部是婦女干部,婦女經驗亦沒有總結,這個缺點必須補救?!?/p>

      中國女子大學隨即開始籌辦,數百民工開山鑿洞,日夜施工,在山坡上建立起了新窯洞。同年7月舉辦開學典禮,王明任首任校長。

      《延安女大》記載,學員成分中,學生占百分之八十以上,工人占百分之十,農民占百分之六,其他占百分之四,年齡最大的41歲,最小的14歲,平均年齡21歲。她們來自全國22個省份,還有印度尼西亞、緬甸、新加坡、馬來亞回國參加抗戰(zhàn)的愛國華僑。

      ?下轉第7版

      南方周末記者 杜茂林發(fā)自陜西延安 南方周末實習生 周海涵 劉歡

      ?上接第6版

      斯諾在書中感嘆女大的創(chuàng)辦:“在陜北人民的生活中辦起一座女子學校,簡直無異于發(fā)生了一次地震?!爆F今中國女子大學的舊址位于延安市委黨校院內。

      延安學校的迅速發(fā)展,對相應的組織建設提出了要求。1938年11月,中共中央決定成立中央干部教育部,統一制定中央直屬學校的方針政策,張聞天兼任部長,李維漢任副部長。

      “教以致用”

      “在延安時期創(chuàng)辦的學校,無論是數量還是種類與規(guī)模,都達到了空前的高峰?!痹蛊秸f,并逐漸形成了中央黨校系統、抗日軍政大學系統、馬列學院系統和像陜北公學帶有專業(yè)性質的普通干部高等院校系統。

      石和平介紹,從這些學校成立的緣由中,可以看出延安早期學校的典型特征,主要傳授抗戰(zhàn)實際需要的知識和技能,以短訓為主。像早期的魯藝辦學,時間較短,學員在校學習3個月、前方實習3個月、返校再讀3個月,俗稱“三三制”。

      風雨蒼黃。多數學校的舊址,已經不是當初的模樣。如今,在延安革命紀念館的展廳內,開辟了一塊介紹延安辦學情況的展區(qū),石和平是展覽設計的主要參與者,“這是為了讓來參觀的游客知道,當時的延安是怎么辦干部教育的,以古明今。”

      紀念館的講解員們走到學校展區(qū)會刻意停下來,“人才輩出”是他們時常提及的詞語,那些非常歲月里,諸如李鵬、葉選平、彭士祿、華君武、穆青等學員從自挖的土窯洞走上歷史舞臺。

      李凡夫曾向李林英講述起延安的辦學生活,一切實事求是,強調“教以致用,學以致用”。茅盾在《記魯迅藝術學院》中寫道:“魯藝并不是‘填鴨式教學法,它是以學生自動研究、各自發(fā)揮其所長為主體,而以老師的講解指導為輔佐的?!?/p>

      翻開各校校史,不難發(fā)現它們的共同特點:革命政治教育必不可少,為了自力更生,學員們大搞生產運動,他們生活被要求軍事化、戰(zhàn)斗化,每天很早起床,接受軍訓,早飯后開始一天緊張的學習生活,晚上七八個人睡著大通鋪。

      在延安逐漸穩(wěn)定下來的中國共產黨,有了余力來探索政權建設,這為學員提供了實踐的機會。

      1940年,有關政權建設的“三三制”形式出臺,即在政權建設中,中共黨員、國民黨員、無黨派愛國人士各占三分之一。

      為配合此項工作,學員們紛紛跑到基層宣傳動員。曾經的女大學員王騰波在接受采訪時回憶,有一天,她們5個人去延長縣城郊的一個村子宣傳政策。剛到村口,老鄉(xiāng)們就像躲瘟神似的,鉆進窯洞關緊大門。她們去叫門時,老鄉(xiāng)放狗咬人。沒辦法,她們放開嗓子唱起了陜北小調,一首接著一首,終于從窯洞走出了一位大娘,慢慢的越來越多,這才有機會宣傳政策。

      學校雖是共產黨創(chuàng)辦的,但允許學員有不同的信仰自由。1939年創(chuàng)辦的《中國婦女》月刊特意記錄道:學員中有中共黨員,也有國民黨員、基督教徒、無黨派青年等,它所要求的學習意愿只有一個,那就是抗戰(zhàn)。

      “正規(guī)化”與“實際需求”之爭

      對延安辦學事業(yè)來說,1941年是個特殊的年份。

      此前,中共中央干部教育部副部長李維漢發(fā)表了一個意見,認為抗戰(zhàn)初期,延安的干部學校教育采取的幾個月短期訓練班的方式,“一般地已經過去了”,延安的干部學校正處在這種短期培訓逐漸走到正規(guī)學校的過渡之中。

      1941年7月30日,中央政治局決定創(chuàng)辦延安大學,吳玉章任校長,設社會科學院、法學院、教育學院、俄文系、英文系和體育系。

      “這是延安教育模式一段有意識的轉換,強調高等院校的‘正規(guī)化,延長學制、精選學員、細劃學科專業(yè)設置?!痹蛊浇忉?,1941年國共兩黨摩擦不斷,來延青年數量銳減,延安辦學客觀上有了調整和整頓的機會。

      另一方面,像張聞天這樣的高級干部曾留學西方,對國外高校學科化教育更為青睞。因而,解放區(qū)的很多大學都開始延長學制,強調專業(yè)教育。

      這種辦學邏輯,被一些研究學者稱為“學科邏輯”,強調辦大學就是辦學科。把學術產出作為衡量高校的主要標準。

      大刀闊斧地搞專業(yè)教育,備受關注,卻也招來批評,批評者認為學校應該按照社會實際需要來辦學。

      當時延安的幾所學校,形成了一股“大洋古”風,似乎越演大戲、洋戲、古戲,就越高級。

      紀錄片《大魯藝》記錄了一件往事,1942年1月,魯藝音樂系在延安舉辦了一場隆重的學院派風格的“大音樂會”,名家匯聚。這場被譽為“延安史上空前的演出”結束后,有人問當地老百姓好不好,老百姓說好。“怎么好?”“這個女的唱得跟貓叫一樣,男的跟毛驢叫喚一樣。”

      魯藝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時任民眾劇團團長柯仲平直接批評魯藝:“你們搞的是什么提高,關門提高”。這下質疑聲更大了,批評學校師生一心搞專業(yè),脫離群眾。

      1942年5月,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學校教育重在普及還是提高,各位代表莫衷一是。所謂普及,就是創(chuàng)造出當時工農兵急需和容易接受的通俗化文藝;而提高是希望創(chuàng)造出更專業(yè)、更精致的作品。

      文藝界之外,自然科學界也有類似爭議。

      為了協助邊區(qū)的經濟建設,1939年5月中共中央在延安籌建了自然科學研究院,后在此基礎上設立自然科學院,時任財政部長李富春兼任院長,旨在培養(yǎng)“通曉革命理論,又懂得自然科學的專業(yè)人才”。

      在延安自然科學研究院成立之初,就有“邊區(qū)有無條件辦自然科學高等教育”的爭論,具體表現在,辦大學還是辦中等專門學校?

      在延安整風運動中,高等院校的這種所謂的“正規(guī)化”,受到了嚴厲批評,認為犯了教條主義的錯誤。

      整風運動開始后,整風成為學校的中心工作。多位辦學一線的領導自我檢討。

      1942年9月9日,主持魯藝工作的周揚在《解放日報》刊登文章,自我檢討說,魯藝的教育和實際脫節(jié)的現象是很嚴重的,這現象并不是個別的、偶然的,而是貫穿于從教育方針到每一具體實施的全部教學的過程中,這是根本方針上的錯誤。

      時任魯藝文學系主任何其芳也對“自己的主觀主義和教條主義教育”做了深刻檢討。

      整風運動中期,審干和“搶救”運動開始,出現了由思想斗爭向政治斗爭轉向的跡象,學校正常的教學活動遭到嚴重破壞,直到1943年底才開始恢復。

      當延安教育界有了明確的意識形態(tài)指導方針,越來越多的教師學員走出學校,下農村,進工廠,到軍營。

      在朱鴻召看來,文藝座談會及其接下來的整風,解決了當時最棘手的一個問題,對那些最個性張揚、特立獨行、自由散漫的文化人進行了思想改造,將本來游離在革命隊伍邊緣的這些人編織到革命隊伍這個組織機器里面來,從而提高了革命隊伍的絕對執(zhí)行力。

      合并、轉移

      辦學方向出現爭議時,延安的學校已經過整合,學員數量有所減少。

      由于延安人口急劇膨脹,到1938年下半年,“吃飯”就成了問題。第二年,國共兩黨又出現大規(guī)模摩擦,國民政府停發(fā)了給共產黨軍隊的軍餉,并開始經濟封鎖。

      邊區(qū)經濟困難,來延青年人數驟減,前線又需要干部,1939年,中共中央開始有計劃地組織延安的學校向外分流發(fā)展。

      先是抗大挺進山西、河北辦學,接著陜北公學、魯藝(部分單位)、安吳堡戰(zhàn)時青年訓練班、延安工人學校四校聯合,在河北成立了華北聯合大學,仍由成仿吾任校長,這就是中國人民大學的前身。

      1943年3月,兩年前組建的延安大學再次迎來重組。魯藝文學院、自然科學院、新文字干部學校、民族學院并入延安大學,毛澤東參加開學典禮。

      調整還在繼續(xù),抗戰(zhàn)勝利后,自然科學院遷離延安,輾轉華北,1949年后組建了北京理工大學。

      “這是延安學校的第二次大規(guī)模轉移。”曾鹿平說,抗戰(zhàn)勝利后,為適應根據地需要,中共中央派了很多干部前往華北和東北,隨行的還有文教單位。

      當時,毛澤東為學生送行時說:“你們去東北的任務是爭取青年,辦大學?!边€特別叮嚀校領導,軍隊要建設一個團或一個師比較容易,要建設一個大學從領導班子到隊伍很不容易。在行軍過程中,各地可能找你們要干部。不能把班子人員輕易搞散,要千方百計把學校班子搞好。

      離開延安的教育隊伍,有的在東北辦起教育,有的留在了華北。后來新中國的許多高校都和這幾支隊伍有著直接的歷史淵源,如中國農業(yè)大學、中央音樂學院、東北師范大學、西北政法大學……

      從事高等教育研究的博士生導師郝瑜教授撰文稱,延安的辦學探索直接影響了新中國的辦學理念?!吧鐣枨筮壿嫃娬{高校辦學首先要服務于國家戰(zhàn)略和經濟社會發(fā)展需要。這種邏輯的形成根據除了‘中國有獨特的歷史、獨特的文化、獨特的國情,決定了我們必須走自己的高等教育發(fā)展道路之外,就是高等教育‘延安模式的經驗?!?/p>

      1947年3月18日,國民黨部隊大兵壓境,中共中央撤離延安,開始了轉戰(zhàn)陜北的歷程,隨軍同行的還有延安大學,轉戰(zhàn)期間和兩所學校合并組建為西北人民革命大學,1958年恢復重建。

      如今,在面積不大的延安大學校史館內,墻上掛著校史沿革圖,邊上是不同時期黨和國家領導人對延安大學作出的批示。

      (參考資料:成仿吾《戰(zhàn)火中的大學》;曾鹿平編《延安大學史》;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毛澤東文集》;雪揚、蔣巍《中國女子大學風云錄》;任文主編《我所親歷的延安整風》;張耀燦《中國共產黨思想政治工作史論》;紀錄片《大魯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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