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馨心 閆鳳玉 段蕓
近年來國內文化呈多元化發(fā)展,先秦書籍《山海經》也逐漸開始以各式各樣的文化物質載體商品走進人民的視野,并由于其想象力豐富的文字開始有流行趨勢,從《山海經》的本質內涵來說,這些衍生意識也大多與《山海經》本身的編纂歷史性和文學性值得長久推敲有關。作為傳統(tǒng)文學經傳的代表作之一,《山海經》相關文創(chuàng)產品的內涵和文化傳輸更值得一觀。
《山海經》是中國志怪古籍,大體是戰(zhàn)國中后期到漢代初中期的楚國或巴蜀人所作,也是一部荒誕不經的奇書。該書作者不詳,古人認為該書是“戰(zhàn)國好奇之士取《穆王傳》,雜錄《莊》 《列》 《離騷》 《周書》 《晉乘》以成者”?,F代學者也均認為成書并非一時、作者亦非一人。《山海經》全書現存18 篇,其余篇章內容早佚。原共22 篇約32650 字。共藏山經5 篇、海外經4 篇、海內經5 篇、大荒經4 篇。《漢書·藝文志》作13 篇,未把晚出的大荒經和海內經計算在內。保存了包括夸父逐日、女媧補天、精衛(wèi)填海、大禹治水等不少膾炙人口的遠古神話傳說和寓言故事。同時它也是中國先秦古籍,其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經典中有著重要的地位,是一部融合了地理、歷史、民族、礦產、醫(yī)藥等多學科的著作。若說“連世界都沒有觀過,就沒有世界觀”的話,從此書中,無疑是能夠窺見中國古人之世界觀的,因為《山海經》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就是古人觀世界的記錄。
這本書對于研究中國古代的社會歷史文化有重要的作用,同時,也對如今仙俠、玄幻等電影、小說里虛擬世界的整體架構有著很大的影響。由一本書可窺見千年前山川湖海,再現上古人神傳奇、異獸珍禽,是“中國奇幻思維開山之作”、中國奇幻文學的成長沃土,開啟洪荒世界的大門的一本奇書。
從另一個視角來看,文學是語言的藝術。在歷史的某個特殊階段,中華大地上曾經有過一段《山海經》的語言表達方式,它繼承了商周的文字特征,然后借用山海大荒,草木山石鳥獸來繼續(xù)轉譯和整合商周以及商周之前的中華生命認知。其中對事物認知的表述和對思想的整合進行的描寫,對研究文學歷史有一定幫助。文字來源于象形視覺認識,文字也是視覺語言的特殊符號表達。
我認為,《山海經》可以作為探索文學藝術的范本之一,其特殊之處是,文字使用手法特殊,中國獨有,漢后近乎絕跡,章法組織與自然隱喻手法特殊以及所表達的內涵特殊。為什么在那個時代,中華大地上產生了與其他族裔不同的文學表達方式,并且此后也一直無人解讀,這些本應該激勵我們去挖掘和推廣《山海經》這種特殊文化創(chuàng)意。
針對目前“拿來主義”盛行和國外文化勢力沖擊的情況,當下多數藝術家開始關注《山海經》并以此為藍本創(chuàng)造具備傳統(tǒng)藝術基因的作品,文化市場掀起了一場上古異獸文化的產業(yè)浪潮。作為集神話傳說、民俗、異獸等藝術元素為一體的中國上古百科全書,《山海經》絕非一人一時能編撰完成,經過兩千多年的積淀具有厚重的文化背景。異獸文化元素具有廣泛的故事載體,易促進設計師對文化創(chuàng)意產品的發(fā)掘,激發(fā)其設計靈感,增加文化底蘊提升漢服價值,從而實現中華服飾文明及中華民族文化的偉大復興。
《山海經》的文化創(chuàng)意創(chuàng)新以及文化輸出的兩大原則,其一是文化象征性原則,即需要文化產品具備一定的文化內涵和民族風格,該原則對設計者的要求在于貼合原作,并用圖形表達文字,運用藝術手法將故事具象化,但不能僅局限于對其“形”的執(zhí)迷,更應通過對異獸文化的理解探索其蘊含的“意”,從而使文創(chuàng)產品能具備屬于其自身的神韻以及靈魂。感受文創(chuàng)產品的創(chuàng)意美感并解讀蘊含的文化信息,并在此基礎上實現異獸文化元素的傳承。中華民族文化強調“天人合一”的境界,《山海經》中的異獸皆是代表自然界的神異力量象征著天然,設計師通過自身對異獸文字描述和相關注解的分析,選擇適合的材料、配色、構圖則代表人力,將其融入文創(chuàng)產品中進行故事的形象具象化和造型的再設計。其二是多元創(chuàng)新性原則,即原創(chuàng)性和文化再創(chuàng)新的結合,在大多數較為嚴謹的學科研究及科文獻當中,《山海經》基本沒有插圖,而很多白話書籍卻有很多插圖,插圖的質量良莠不齊,在更多的概括性整理當中插圖多為寫意插畫或者行思插畫,例如畢方鳥常常因為《山海經》中描寫“藍翅紅紋羽,獨腳,體較細長,”而使得繪制出來的圖案常常會具有鴕鳥的身體和鳳凰的彩色羽毛。我們需要改變人們通過插畫繪制出來的形似而形成的板刻印象,通過貼近故事和內涵充分了解文創(chuàng)產品的異形設計,打破常規(guī),不做“拿來主義”,充分激發(fā)人們想象空間,向人們傳遞多元化的藝術思維,使人們對《山海經》的認識更上一層樓,給人帶來不一樣的原創(chuàng)文化創(chuàng)意感受,有更深刻的視覺體驗和審美情趣。
在《山海經》中每一個神怪不僅僅形象怪異,各自還被賦予了特殊的兇吉符號,以下選擇幾個故事性強特征鮮明和寓意內涵較為深刻的來說明。
白澤是中國古代傳說中地位崇高的神獸,祥瑞之象征,是令人逢兇化吉的吉祥之獸。白澤最早記載于葛洪的《抱樸子》中,書中描述白澤號稱無所不知,能透過去、曉未來,同時亦能說人言,曾應黃帝所求制作圖鑒(又說作《白澤精怪圖》)。所以從很早開始,白澤就被當作驅鬼的神獸和祥瑞來供奉。白澤它渾身雪白,能說人話,通萬物之情,很少出沒,除非當時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書而至,常與麒麟或鳳凰等,視同為德行高的統(tǒng)治者治世的象征。是可使人逢兇化吉的吉祥之獸。傳說黃帝巡狩,至海濱而得白澤(又名“獨角獸”)神獸。此獸能言,達于萬物之情,故帝令圖寫之,以示天下,后用以為章服圖案。唐開元有白澤旗,是天子出行儀所用;明有白澤補,為貴戚之服飾。
《山海經》:“南禺之山有鳳凰、鵷雛。南禺者,謂羅山之南番禺之東也?!兵P凰,亦稱丹鳥、火鳥、鶤雞、威鳳,是中國古代傳說中的百鳥之王,在中華文化中的地位和龍相同。其羽毛一般被描述為五彩,“鳳”為雄性,“凰”為雌性。其圖徽常用來象征興國祥瑞,雞頭、燕頷、蛇頸、龜背、魚尾、五彩色,高六尺許。
九尾狐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神異動物,也是中國古代神話中的生物,常用來象征祥瑞。漢畫像常與西王母一同出席。此外,九尾狐傳說也流傳到了越南、朝鮮半島和日本。相傳狐貍尾巴聚靈氣,靈足,尾一分為二,終至九尾。九尾狐有不死之身且會噴火。
在反復的市場調查中,我們注意到,《山海經》由于其卷宗及資料是多人多個時代完成的原因,資料較為零散,與之相應的,帶給人們的文化創(chuàng)意體驗也沒有形成系統(tǒng)認知。由于部分商品對《山海經》并不是非常了解,其相應的物質載體種類也并不全面。
在研究《山海經》的寫作手法和想象之后發(fā)現,異獸的不同樣貌也是其生活環(huán)境以及當時的文學創(chuàng)作想象的代表,其想象力反應的經濟條件和作者愿景又能推敲出當時的社會與政治環(huán)境,在反復修改后研究小組畫出了一部分《山海經》的異獸圖。在尋找合適的文創(chuàng)載體材料中發(fā)現布藝手工制品是與外形制作要求最為合適的物質載體。
《山海經》各種異獸的主要特點為各不相同,紋路清晰,辨識度高。而近年來逐漸流行的布藝手工制品能滿足造型塑造和染色方便,布藝擺件更能有效控制成本,注入市場,面對的目標人群也比較龐大,合理的價格以及布藝擺件獨特溫柔又富有紋理的手感,能獲得大多數人的喜愛,且布藝擺件較為方便攜帶、重量較輕而且非常易于清洗,隨時間變化磨損程度也較低,易于保存完整。
設計出《山海經》中的怪物,把里面的內容展現到圖紙當中,進行了一定的改造,把部分抽象化的圖形和人物氣質進行具象化設計,再進行比較、修改,最終確立手工布藝的樣本設計。同時向老師和專業(yè)縫紉師傅學習了制作工藝技術并在老師的幫助和指導下做出了市場需求的商品。
目前正在對前期工作進行總結,了解市場上相關布藝,學習先進技術,不斷創(chuàng)新,改進自己的產品。包括但不限于從日用品和藝術品出發(fā),將《山海經》的先秦文化進行提煉和改造,從傳統(tǒng)文學藝術文化出發(fā)而不是古代神話書籍,進行實用性物品和家居擺件設計,來設計出不同的文創(chuàng)產品。經研究決定協商開發(fā)不同領域的衍生品如絲巾、手帕、剪紙、藝術觀賞品、居家用品、生活小產品。
作為現代歷史上已知的最古老的歷史圖鑒類百科和歷史最悠久最全面的民間傳記集合,《山海經》在文學傳播和文化傳承都有非常高的研究價值。
希望在各類文創(chuàng)產品的推出開發(fā)中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能進一步得到發(fā)揚,非物質文化遺產以及歷史悠久傳統(tǒng)文化能有更多的物質載體,以看得見、摸得到的形式傳遞保存下來。使文化得到傳承、得到創(chuàng)新、得到永久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