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剛建
我的爸爸是一所中學(xué)的副校長,已年近四十,但他依然有一顆童心,是個十足的老頑童,喜歡陪我玩,做各種各樣的游戲。
我上小學(xué)時,每逢星期五晚上,只要沒什么大事,我就會迫不及待地跑到爸爸媽媽的大床上,纏著爸爸陪我玩“床上系列游戲”:斗牛、翻車輪、拿大頂……我怎么都玩不膩,因為爸爸總會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新游戲。這些游戲中我最喜歡“斗牛”了,我是勇敢的“斗牛士”,而爸爸是“憤怒的老?!?。剛開始玩時,我騎在爸爸的背上,抓著爸爸的肩膀,爸爸的動作幅度不是很大,但我還是抓不緊,常常是我稍不留神就一骨碌跌下床來。玩了一段時間,我“翅膀長硬了”,找到了竅門,不會輕易掉下床了。我倆有時不分勝負(fù),“打”成平手,有時還會來個“人仰牛翻”。
看,我們又開始了較量:我騎在爸爸身上,用腿夾緊他的肚子,爸爸則想方設(shè)法做許多讓我意想不到的動作,試圖把我甩下來,可都沒有奏效。我樂得哈哈大笑,爸爸則在一次又一次的較量中找到了我的弱點(diǎn),“研發(fā)”出新招數(shù):我抱住爸爸的脖子,他屁股一撅,頭一低,抓不穩(wěn)的我就“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我吸取教訓(xùn)按住他的肩頭,他卻突然來了個后腿直立,我摔了個“四腳朝天”。我們歡快的笑聲和我“不算,不算,重來”的耍賴聲交織在一起,在臥室里久久回蕩。
爸爸對我潛移默化的教育也讓我欽佩不已。記得去年暑假,爸爸給我買了一
套四大名著。雖然知道讀名著好,但因為那四本書全是半文言的,不好懂,于是我只是翻了幾頁就把它們打入了“冷宮”,再也不愿碰它們了。爸爸見我沒興趣,便拿起《三國演義》對我說:“以后爸爸天天帶你讀《三國演義》,怎么樣?”我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從“桃園三結(jié)義”到“三英戰(zhàn)呂布”,從“三顧茅廬”到“草船借箭”,爸爸繪聲繪色地讀著,時而借題發(fā)揮、即興表演一段,時而眉飛色舞、手舞足蹈,不知不覺我被帶進(jìn)了那個波瀾壯闊的三國時代。每天午飯后的時間成了他的表演專場。慢慢地,我迷上了“三國”,開始讀這幾本“大部頭”。我和爸爸的對話從以前的“我們讀三國吧”,到現(xiàn)在的“寶貝,別看了,咱們該上學(xué)了”。這些都?xì)w功于爸爸對我獨(dú)特的教育方式,是爸爸讓我對古典文學(xué)有了濃厚的興趣。
爸爸既是個老頑童,又是個大教育家。每當(dāng)我夸贊老爸時,他總是低調(diào)地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我優(yōu)秀的人還多著呢!”我愛我的爸爸!
簡 評
該文的亮點(diǎn)是成功地塑造了一位有童心、懂教育、愛孩子的爸爸形象。作者抓住爸爸最不同尋常的兩點(diǎn)特征:陪孩子玩游戲、表演式讀書,采用動作描寫、語言描寫等寫作手法,詳細(xì)記敘了生活中的兩個片段:臥室中的“斗牛”游戲,父子共讀《三國演義》。獨(dú)特新穎的素材使得爸爸這一人物形象顯得鮮活生動。
(付認(rèn)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