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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驗寫作和知識寫作哪個更重要

      2021-10-30 12:55張宗濤羅賓·吉爾班克周海波趙宏興亞楠李瑩高滿航王震
      延河·綠色文學 2021年10期
      關鍵詞:寫作者經驗作家

      張宗濤 羅賓·吉爾班克 周海波 趙宏興 亞楠 李瑩 高滿航 王震

      經驗寫作來自于生活和生命的真切體驗,知識寫作有賴于書本和理論體系強大的支持。不同的思維方式與不同的寫作方式,之間形成的差異性,直接或間接地影響到寫作的不同樣貌。

      如果談到經驗寫作與知識寫作哪個重要,孰輕孰重,顯然不能絕對化。把經驗寫作與知識寫作全然分開,也是不可取的。隨著作家的身份出現多重化,經驗寫作與知識寫作變得不可分割,兩者之間的互補性越來越重要。從整體上來說,此前普遍認為非常重要的經驗寫作,知識寫作也后來居上。因為作家的學歷高了,知識面變得廣博起來,很多跨學科、跨領域的寫作,對作家本身的思維、感悟、創(chuàng)造、書寫能力等方面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一個優(yōu)秀的作家,絕對是需要一定知識的儲備和積累,還要有豐富的生活經驗,這樣的寫作可能起步更高,進步更快。在我們沒有時間和精力親自體驗日常生活的事物時,我們只有通過書本上的閱讀獲取。也因此上,通過書本知識使經驗寫作變得有意義。兩者不能隨意剝離,各有優(yōu)勢。

      張宗濤

      陜西師范大學文學院副教授。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曾在《小說月報·原創(chuàng)版》《長城》《延河》《四川文學》等刊物發(fā)表小說、散文多篇。出版有小說集《地丁花開》、散文集《一枝清蓮》等。

      對于文學創(chuàng)作而言,到底是真切的生命體驗和生活經驗重要,還是扎實的知識儲備和學養(yǎng)重要?這無疑是一個具有現實意義的文學話題。

      當前文藝創(chuàng)作之所以“有數量缺質量,有高原缺高峰”,其中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不少寫作者,要么純粹以切身體驗到的直接生活經驗為寫作資源,感性、表象,只有故事,缺乏深刻的審美內蘊;要么權以閱讀獲取的間接生活為寫作儲備,道聽途說,虛浮縹緲,生搬硬造,缺乏生活質感和氣息。這都是很致命的,使得審視生活和表現生活的力度、深度、高度,囿于有限的藝術向度,或華而不實,或浮光掠影,或故弄玄虛,或天馬行空,怎能不讓文學遭到接受者的集體反水?

      作家應該體現社會的良心,是道德的審判者、理想的引領者、現實的憂患者、精神的重塑者。在這方面,前人給我們樹立了光輝的榜樣。

      曹雪芹不但獨具有深刻的生命體驗和世事積累,更具有廣博的知識儲備和豐富學養(yǎng)。前者保證了他能走進世事之深、生存之深、人性之深、情感之深、命運之深,塑造出了一批內心復雜、情感斑斕、性格迥然、遭逢各異的立體人物形象,令人拍案叫絕;后者則使他高屋建瓴地從社會、文化、歷史、現實等多個維度審視這些特定生存語境中的特定生命個體,并從結構學意義上賦予文本以幻境與實境、仙境與人境的兩重天地,賦予特定生命個體在特定生存語境中的特定命運歸宿以濃重的宿命意味,其隱喻價值讓人掩卷深思。于是,一部《紅樓夢》豈某個主義所能蓋棺,什么批判現實主義,什么魔幻現實主義,什么荒誕主義、象征主義、超現實主義,等等,都能在這部曠世巨著中得到溯源并別具價值。

      羅貫中將流行于民間的歷史故事(間接生活),投放到他豐富復雜的生命體驗和生活經驗中(直接生活),以一個小說家的恢宏視野,敏銳地發(fā)掘出這一局部歷史風云所能透示的全部歷史命脈(知識學養(yǎng)),從而讓《三國演義》里的豪杰爭雄,忠奸對決,在合分輪回的歷史宿命里倍加蒼涼,使文本顯示出別樣的歷史審思與拷問。

      魯迅是最慣于運用方法論(豐富的知識體系)對“第一生活”(經驗世界)進行深入審視,并完美構建“第二生活”(文本世界)的文學大家,在《孔乙己》中,他把被一個曾被歷史戕害了的小人物,置于現實生存的疏離、嘲弄、解構中,從而表現了他對“不幸者對不幸者的鄙薄,卑微者對卑微者的輕賤”這一中國式生存文化的省視和批判。他同時從“知識”世界出發(fā),依據于自己的“經驗”世界(第一生活),創(chuàng)造出一個“狂人”形象(《狂人日記》),并將其“精神的反叛”與“肉身的歸依”結構成二維世界(第二生活),從而無情地揭露和批判精神與肉身常處撕裂狀的中國人格。

      由此可見,經驗和知識、感性思維和理性思維、豐富的生命體驗和深刻的世事洞察,是讓“第一生活”有可能轉化為“第二生活”的先決條件,它們永遠是文學創(chuàng)作的兩只翅膀或兩條腿,任何一維的欠缺,都會飛而不高,行之不遠。

      羅賓·吉爾班克

      出生于1981年,英國北約克郡人,英國阿伯瑞斯特大學中世紀英語文學博士?,F為西北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院長助理,英美文學、英漢(漢英)翻譯理論與實踐方向碩士生導師。出版英文專著《最美麗的謊言家》《羅賓博士看陜西》《探究中國》等,與人合譯的英文作品和讀本多部。2018年被我國授予“中國改革開放40周年最具影響力的四十位外國專家”。

      弗朗西斯·培根在《論讀書》中談過閱讀的益處,認為書籍使人機智博學,甚至激發(fā)創(chuàng)造力。

      我認同這一邏輯,但不接受他的結論。知識也許會激發(fā)創(chuàng)造力,并塑造新思想。但我驚訝地發(fā)現,西方學界在創(chuàng)造性寫作領域有建樹者屈指可數。博爾赫斯能用英語講文學,更能用西班牙語寫小說;劍橋中世紀研究學者M.R. 詹姆士雖然把寫作當作消遣,但他的鬼故事中也會有中世紀的魔法與傳說。

      以上三位學者都沒有把“知識”和“經驗”二元對立起來。培根所說的書本知識可總結為拉丁詞scientia(知識)。這個詞后來發(fā)展為science(科學)一詞,說明觀察可獲取知識,邏輯可檢驗知識。Sapientia(智慧)這個詞似乎暗含智慧直接來自上帝之意。例如,7世紀時有個不識字的牧羊人凱德蒙,一天夢醒后用拉丁文唱了一首創(chuàng)世歌,驚呆教會眾人。

      如果學界創(chuàng)作的高質量小說不多,那么智慧型寫作就更罕見、更具爭議了。假如寫作天賦是上天賦予的,那么“作者”就會淪為神圣思想的傳聲筒和留聲機,人的天賦就會被淡化或被全部否定。即使在巴特宣稱“作者死了”之后,作者們依然希望作品得到應有的贊譽。

      拉丁詞“經驗”看著神秘,其實簡單易得。它表明生活應是一個過程,人們從中汲取的經驗非閱讀所獲經驗可比。正如《大衛(wèi)·科波菲爾》中米考伯夫人所說:“和父母住的時候,我理解了原本實在難以理解的詞,這就是經驗的意義——正如父親所說?!?/p>

      如果作者是文字表演者,那么小說就是對藝術本質的自我反思。狄更斯及其傳記作者極力地希望讀者把這部小說看作是經驗主義的,并把大衛(wèi)看作是作者本人。我反倒覺得狄更斯和米考伯夫人有更多相似之處。盡管大衛(wèi)和狄更斯都曾有過可怕的工廠經歷,但當時狄更斯的父母尚在,他既不是孤兒,也沒挨過餓。所以說,狄更斯的寫作更強調真實,他體驗過米考伯夫人所過的那種生活。他的小說銷量遠超同時期作品,正是因為他對于維多利亞時期底層民眾生活的真實書寫喚起了讀者的共鳴。

      所有作者都渴望學習,但想親身體驗者不多。知識贏得尊重,但唯有經驗,才能創(chuàng)作出黃金般稀缺的作品。

      (張凡藝 /譯)

      周海波

      青島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授,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現代文學研究會理事。在《中國社會科學》等刊物發(fā)表論文數十篇,出版《新媒體時代的文體美學》等多部著作。曾獲得山東省社科優(yōu)秀成果一等獎、二等獎、山東省劉勰文藝評論獎多項。

      僅就概念本身而言,“經驗”與“知識”都是極具哲學意味的,以其概括文學寫作的方式與形態(tài),并且在一種相互參照的前提下進行選擇,是對一種寫作態(tài)度的檢驗。一般來說,經驗是人們親身經驗感受過的,是感性的,是指人在不斷的生活、工作實踐中所得到的知識與技能,因而,雖然不同的人都可能擁有大致相同的經驗,但經驗仍具有特殊性和個人化特征。文學創(chuàng)作作為人類的精神生活方式,具有經驗的表征,也是極具個人化的行為方式。知識與經驗存在密切關系,但又具有不同特征。知識來自于經驗,但又是對經驗的超越與升華??梢哉f,知識是人類一次次生活、工作實踐經驗的提煉和總結,是經驗的固化,具有普世化、理論化色彩。從這個意義上說,經驗寫作與知識寫作在某些方面是重疊的,甚至存在一致性。經驗寫作是一種積累,而知識寫作則是對一次次經驗寫作的總結與提煉。

      從文學創(chuàng)作的活動而言,顯然更傾向于富有個人化特征的經驗寫作。文學創(chuàng)作是極具個人化情感化的精神活動,是作家人生態(tài)度的藝術書寫?!扒橐晕镞w,辭以情發(fā)”(《文心雕龍·物色篇》),說的是創(chuàng)作過程的客觀現實與內心情感的內在關系,這種關系強調了作家創(chuàng)作中的情感因素,作家創(chuàng)作的過程是“隨物宛轉”,人的情感是隨著客觀世界而發(fā)生變化的,但同時又是“與心徘徊”,作家需要用心去駕馭事物,表現出心智的主體性。這種認識體現了文學是美的事業(yè),審美是一場豐富多彩的精神活動,是任何知識寫作無法替代的。雖然人類精神文明以及文學創(chuàng)作活動的發(fā)展,創(chuàng)作的知識性或知識創(chuàng)作愈加成為人類精神活動的重要內容,諸如《文賦》《文心雕龍》總結了歷代作家、詩人創(chuàng)作的經驗,形成了具有一定規(guī)律性的創(chuàng)作知識,對于后人創(chuàng)作的指導意義是顯而易見的。

      社會發(fā)展尤其是現代信息科技的迅速發(fā)展,帶來了文學創(chuàng)作的諸多可能性,知識寫作越來越呈現出強勁的勢頭,但是,無論機器人如何人性化,知識寫作如何呈現復雜形態(tài),信息時代的美學革命帶來怎樣的新奇的創(chuàng)作理念和手法,都無法真正取代人類最為復雜的精神活動,無法遮蔽經驗寫作對于文學創(chuàng)作的意義。

      趙宏興

      《清明》執(zhí)行副主編,文學創(chuàng)作一級,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出版有長篇小說《父親和他的兄弟》《隱秘的歲月》、中短篇小說集《頭頂三尺》《被捆綁的人》和詩集、散文集等十部,部分作品被譯為英語、日語在國外發(fā)表。主編有《中國愛情小說精選》《中國愛情散文精選》等多部文學作品集。曾獲冰心散文獎、《芳草》文學獎、梁斌小說獎、安徽省政府文學獎等多種獎項。

      經驗寫作我的理解就是自己的體驗寫作,自己經歷的生活往往寫起來順手,成功率高,比如愛情題材、親情題材等,初學寫作者不妨從經驗寫起。經驗寫作往往在細節(jié)和人物上出彩,這種親歷的東西,是唯一的。比如我的長篇小說《父親和他的兄弟》就是根據我的家族寫作的,寫出了父親這個典型的形象,寫出我對親情的獨特理解。但經驗寫作有一個缺點,就是一個人的經驗儲備畢竟有限,而寫作無限,這樣容易枯竭,這就是往往有人寫了一部成功的作品后,后續(xù)跟不上的原因。

      當寫作完成初步訓練后,最好就要進入知識寫作,能否進入知識寫作是衡量一個作家是否有后勁的表現。知識寫作往往能把遙遠的、異地的、他人的等素材通過自己的創(chuàng)作,形成自己的作品。比如我的中篇小說《被捆綁的人》,就是根據新聞事件創(chuàng)作的,描寫一位失去雙腿的人對自由的渴望。知識寫作是有難度的,它需要有豐富的想象力、龐雜的知識力和深厚的生活閱歷,但知識寫作也有誤區(qū),因為素材不是自己經歷的,過多的想象容易產生人工痕跡,過多的技巧使用,容易產生呆板和枯燥。

      這樣說,似乎是知識寫作高于經驗寫作,但不能這樣絕對劃分。每個寫作者,最好能在經驗寫作與知識寫作中間找到融入點,或者打通,這就要自己多磨練,不能一蹴而就。寫作是一項艱苦的勞動,每一位成功的作家都要付出辛勤的汗水。

      亞楠

      本名王亞楠,祖籍浙江。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詩歌學會理事,新疆作家協會副主席。出版《遠行》《那時我已微醺》等十四部詩歌、散文詩作品集。曾獲新疆第三屆“天山文藝獎”、第二屆《西部》詩歌獎、《散文詩》首屆中國散文詩大獎、第三屆《星星》年度散文詩獎、第四屆《中國作家》郭沫若詩歌獎、第五屆《芳草》詩歌雙年獎等獎項。

      其實對一個寫作者而言,我認為經驗寫作和知識寫作同等重要,不應該單純地將它們割裂開來看。當然,如果非要說哪個更重要一些,兩相比較,可能知識寫作恐怕更值得寫作者(尤其是文學青年)倚重。這是因為,剛開始走上純文學寫作之路的青年人,他們最初對文學的認知把握基本上都來自書本。由此而獲得的文學寫作知識,就像高樓大廈的地基,既奠定了基礎,也支撐著他們未來的文學走向。

      所以,對眾多古今中外文學經典的學習與借鑒,不僅能夠開闊青年寫作者的視野,也可以提升他們的觀察、判斷能力和認知水平。這無疑就是一個優(yōu)秀作家所必須具備的學養(yǎng),更是每個寫作者需要持續(xù)攀越的高峰。我總覺得,廣博的知識與學養(yǎng),對于每一個寫作者而言都十分重要,它是作家的精神養(yǎng)料,預示著其作品最后所能夠達到的深度和廣度。

      當然在強調知識寫作重要性的同時,我也非??粗亟涷瀸懽?。眾所周知,知識(書本)源于人類生活、勞動實踐所積累的經驗和教訓,它們經過反復驗證,已經成為人類的共同財富。而對文學創(chuàng)作來說,這些特性更加突出。因此當我們從書本上汲取知識的同時,實際上也在間接獲得前人經驗。從這個角度去看,寫作者學習他人經驗時,自然就擁有了必要的知識。只不過是這些知識都是他人的,具有間接屬性。為此,一個不斷走向成熟的作家更應看重個人經驗,并從獨自視角出發(fā),提煉出屬于自己的思想和觀點,使作品打上獨特印記。

      總而言之,當寫作者達到一定高度后,他所面對的創(chuàng)作之路會更加復雜且艱難。這里既要有經驗的深度滋養(yǎng),更須潛心閱讀,獲得更加開闊的視野和深厚的思想方可化解。所以也唯有如此,寫作者才能在自我經驗的基礎上,博采眾長,形成屬于自己的風格與特性。這就要求寫作者向學者型作家邁進,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使經驗寫作與知識寫作達到某種平衡,從而不斷實現自我超越。

      李瑩

      1981年生,陜西眉縣人。英語語言文學碩士,西安財經大學副教授,密蘇里州州大學英語系訪問學者,中山大學中文系訪問學者。文學、文化評論見《小說評論》《人文雜志》《延河》《青年文學》《電影文學》《光明日報》等刊物,翻譯出版英語詩集《玩具城》。曾獲西安市社哲獎、陜西青年文學獎評論獎、西安財經大學科研獎等獎項。

      從目前中國當代的文學經驗來看,似乎是經驗寫作更重要一些,或者說依靠經驗寫作取得了更大的成功。當代知名的作家,寫作大多依靠著自己時代的政治經驗、文化經驗、身體經驗、饑餓經驗等等來寫出成功的作品。莫言在《蛙》中直擊計劃生育時代的罪與罰,閻連科在《似水流年》《受活》《炸裂志》等作品中將河南平原的貧困體驗、與天斗建設紅旗渠的時代經驗和平凡人不甘為自然界奴役的反抗精神表現出來,這些經驗寫作都是這一代作家所親身經歷的,因而讀來時代感很強。

      經驗寫作與知識寫作當然是可以轉化的,因為優(yōu)秀勤奮的作家們在寫作中都從古今中外的名著中源源不斷地汲取著營養(yǎng),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寫作策略,這是經驗寫作還是知識寫作呢?我想還是知識寫作多一點。這就引出了知識寫作與經驗寫作的相互依附與轉化關系。經驗畢竟是有限的,而知識的浩瀚與不可全知更令人絕望。所以作家就是這樣一群偉大的藝術家,在自己經驗寫作和理性的知識吸收中,不斷地像苦行僧一樣打磨著自己的文字,帶給讀寫新的體驗。他會影響到一些人,同樣也是通過影響到他們的經驗體驗和知識體驗兩種不同的方式。

      一般我們認為經驗多側重于非理性,知識側重于理性。當前活躍在中國文壇的作家,他們大多將自己的經驗寫作與時代相結合,創(chuàng)造出精品。他們對經驗的利用還在于他們深刻懂得民間敘事的強大力量,和對中國傳統文化深刻尊重。在中國浩瀚的傳統文化和藝術長河中,他們在吸收和創(chuàng)新方面做的不錯。

      同時,反觀青年創(chuàng)作的進步與短板,也能看出經驗寫作與知識寫作二者之間的關系。當代青年作家成長的時代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在他們的經驗寫作中,很容易看出他們與歷史的疏離,與時代的隔閡,我一直稱之為書房寫作,原因就是他們的寫作過程中,影響他們深刻的是書房中他們讀到的好書,生活中的經驗和體驗似乎要弱一些了??傊?,無論是側重經驗還是知識,恐怕都需要與本民族的文化相結合,才能寫出好的作品。

      高滿航

      1982年生,陜西富平人,北京師范大學文學碩士,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出版長篇小說《竹馬是不會馳騁的馬》《爸爸星》、小說集《遠遠的天邊有座山》《但見群山默》等,擔任電影《礪劍先鋒》、網絡劇《導彈精兵成長記》編劇。曾獲“中華杯”第三屆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首屆全軍網絡文學大賽一等獎,首屆中國影視新力量創(chuàng)意獎,第二屆、第三屆、第五屆長征文藝獎等。

      給經驗寫作和知識寫作排座次還真是個難事。

      按理說,經驗寫作是根基,沒有調查就沒有發(fā)言權。比如說,若沒有某一領域的生活經驗,一般來講,應該無法動筆來寫活、寫透、寫好這個領域。當然了,有一般就有特殊,那就是如果寫作者具備這個領域的知識,依然可以游刃有余地寫作,甚至是寫出超出經驗的新意和深度。如此一說,似乎沒有調查也有發(fā)言權,而且是更權威、更有說服力的發(fā)言權?

      但實際上,這個可參照和借鑒的知識不是憑空來的,恰恰也是經驗,只不過是他人經驗的總結罷了。也就是說,這種看似立足于知識的寫作,實際上也是建立在自己經驗和他人經驗疊加基礎之上的寫作。

      在寫作實踐中,我們可以借鑒他人知識以豐富自己的經驗,同樣的,也可以梳理自己的經驗使之成為別人可借鑒的知識。這就是我們之所以不斷學習的動力,也是人們常說的見多識廣的道理。

      如此來看,從來沒有與經驗寫作毫不相干的知識寫作,也沒有與知識寫作涇渭分明的經驗寫作。二者看似是兩個各行其道的對立概念,實際上是一個整體的兩面,不能用此面否定彼面,亦不能用彼面否定此面,所以嘛,要排座次也只能依筆畫或音序來排,而不能人為區(qū)分出個孰輕孰重。

      具體到每一個寫作者身上,經驗寫作和知識寫作都是統一不可分割的。每個寫作者在寫作的過程中肯定是動用了自己所有的經驗和知識、感性和理性、過往和現在,等等,才形成具有獨特風格的作品,而不能說他只用了自己的經驗而沒有用知識,或者說只用了知識而沒有用經驗,這都是說不過去的,也是不成立的。所以寫作者在前期準備階段,不能厚此薄彼,過分地強調經驗的重要性,也不能一葉障目,一味地試圖用在本本上學習的知識包打天下,而是要主動積極地融入生活積累經驗,同時也要廣泛閱讀獲取知識,只有這樣,才能深耕文學沃土,收獲飽滿豐碩的文學果實。

      王震

      現就讀于吉林大學文學院,相關作品散見于《文藝報》《中國農業(yè)大學學報社科版》《芒種》雜志。

      討論經驗寫作與知識寫作的重要性,其著重點需要我們立足于“寫作”這一行為的動因之上。從這一角度來看,經驗寫作無疑具有其不可替代的特性。

      事實上,由于現代社會的高度分工化,大眾對于作家身份的理解普遍意義上趨向于一種職業(yè)。知識性、專業(yè)性成為大眾評判作家身份的一種依據,然而值得我們注意的是,作家作為一種特殊的身份往往具有復雜的內涵。這主要是因為“寫作”作為一種特殊的智力勞動,強調的是作家個人化的創(chuàng)造力,這種創(chuàng)造力在作家作品中的初始表現往往是個人經驗與情感的宣泄。正如王安憶對于自己寫作生涯的回顧:其最初的寫作就是為了釋放自己的經驗。實際上,我們可以發(fā)現很少有作家在寫作之初便具備深厚的知識儲備與宏偉的寫作目標,他往往是根據自己的個人經驗去表達對于人生、社會、現實等各方面的看法。因此,經驗寫作對于任何一位寫作者來說,無疑是一種基因性的存在,方方面面影響著作家的創(chuàng)作與思考。

      除此之外,經驗寫作也是作家創(chuàng)作的動力與源泉。作家的個人經驗往往是一座蘊含著寶貴資源的礦藏,經驗寫作便是一個不斷開掘寶石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由于個人經驗的獨特性,作家的創(chuàng)作往往會透露出一種未經雕琢的“野性”氣質,這種氣質很難通過知識寫作這種方式得以呈現。但是需要明確的一點是,強調經驗寫作的重要性并不意味著知識寫作的無用性,個人經驗的有限性使得經驗創(chuàng)作必然經歷一個由表及里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知識寫作往往發(fā)揮著深掘經驗,保持創(chuàng)新的重要作用。但是就作家創(chuàng)作動因而言,經驗寫作無疑更值得我們重視。正如西班牙作家巴·略薩對于寫作的認知:一個人寫作是因為他有了切身體驗,尤其是有了自己企圖解脫的反面經驗,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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