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東晨
《一封家信》塑造了一個三口之家。這是一個發(fā)展畸形的家庭。時髦女性范彩珠經(jīng)常與丈夫吵架,使這個小小的三口之家沖突頻發(fā)。男主人范先生以每月掙二百元來維系家庭的和諧,維持他浪漫的經(jīng)濟水準。寶貝小珠的出生,營造出的浪漫氛圍,在他們?nèi)酥虚g,掩蓋掉本就劇烈的沖突。時值北平戰(zhàn)爭,母女的對于躲避戰(zhàn)爭的嚴苛要求催促著老范設法搬家。由北平到南京,他的謀生之路并未被妻子理解。從遠方寄來的家信,述說著妻子的困窘的境遇,小珠的快樂童年未能實現(xiàn),引起范先生的自責。老實人范先生精于服務的價值沒有延續(xù)多久,終結(jié)于他被敵機轟炸而死的事實。
這樣一個故事使我不禁感到“月牙兒”這個意象。月牙兒應是當時希望的象征,但這希望并不大,且會一直被烏云籠罩。烏云籠罩之時,是否渺茫的希望會消失呢?
在本篇文章中,希望或許指代真正的家庭的浪漫氛圍、妻子和小珠困境的解除甚至是范先生幸免于難、戰(zhàn)爭的結(jié)束。范先生的粉飾太平,我們或許在文中能看得見。不論是對妻子的忍耐和和平的勸解,還是對浪漫的經(jīng)濟水準的保持以及寫信回家里的妻子的事情,范先生無不希望以表面的和平以捱過潛藏的危機和難熬的日子。至于題目中所提到的普適性,我想是較為符合當時處于戰(zhàn)爭中的人們的普遍做法。從常識上看,這樣的做法卻是十分適合使用的。老范先生毫無辦法,粉飾太平是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呢?借用心理學的普遍原理,此處指換位思考,筆者若是文中的范先生,在沒有其他方法的情況下,也很有可能采取范先生的做飯去。在這里,筆者只是單就這一方面而論,并不否認或排除范先生在性格上的吃虧。
在我們今天看來,即使范先生去粉飾太平,范彩珠也硬把這層窗戶紙撕裂。我們似乎不能一味指責范先生似乎不適應時代,也應想想這位自主的女性獨裁者又給這個家?guī)砹耸裁础?/p>
老舍的難以企及的散淡的筆調(diào),一方面是他獨有的魅力,另一方面也給我們呈現(xiàn)了完全截然相反的主人公形象。
在極其緊湊的篇幅中,我想有必要思考粉飾太平的做法在當今有無意義。若有意義,如何實現(xiàn)其創(chuàng)造性轉(zhuǎn)化和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呢?由于筆者還并沒有什么想法,將對此保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