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社會50人論壇執(zhí)行主席、北京葦草智酷創(chuàng)始合伙人

我發(fā)現(xiàn)一個現(xiàn)象，最近幾年很多高調談信息化、高調談數(shù)字化轉型的公司有一個共性的特點，就是把數(shù)字化看成是信息化的增強版。我跟一位教授討論這個問題，他說不瞞你說，我也是這么看的，數(shù)字化就是信息化的增強版。我說恕我直言，不能這么看，這么看就錯了。在哪里？如果對數(shù)字化和信息化的區(qū)別沒有一個客觀公正的回答，這個企業(yè)要搞數(shù)字化轉型就是沒有準備好。一個企業(yè)的數(shù)字化準備好了沒有，只有一個指標，就是“老大”準備好了沒有，我的理解就是“老大”在思想上準備好沒有。

大清朝有一個外交官叫郭嵩燾被派到英國，大清帝國外交大臣帶他們去倫敦地區(qū)轉悠，看了大英博物館，倫敦動物園，牛頓曾經呆過的學院，英國皇家學會，化學制藥廠，大英帝國的格林尼治天文臺，等等新鮮的東西。他看了之后感到心慌，為什么？因為他看的是現(xiàn)象，支撐這些現(xiàn)象的背后是什么？今天我知道，那是元素周期表，牛頓力學，零貸務職務分類法，哥白尼定律，開普勒定律，對我們今天而言是常識，但是對100多年前的郭嵩燾來講，他沒有這個常識，所以他看到的是現(xiàn)象，他沒有思考。百多年來，中國的思想狀況基本上是西學東漸的過程，粗略總結就是進步主義。為什么習總書記講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變在何處？何處生變？我們可以羅列出變的一系列現(xiàn)象：中美的、中歐的、土耳其的、俄羅斯的、中東的，這都是大變局的現(xiàn)象。大大變局的背后是什么？什么東西在冥冥之中發(fā)生了轉變？思想。

一、時代巨變：數(shù)字時代是千年大事

我先講個小故事。二戰(zhàn)的時候，美國空軍對德軍轟炸，很多飛機受損傷?？哲娞崃藗€加固飛機的課題讓學者做研究，哥倫比亞大學的弗里德曼給軍方遞交報告之前，心里沒底就去請教哥倫比亞大學數(shù)學權威亞布拉赫瓦爾德。老師提了幾個簡單問題，第一個說你是不是把所有數(shù)據(jù)都采集全了，他說一共359架飛機，每一架飛機的受傷部位我們都進行了仔細測量，老師就問，400架減359，還有41架，請問這41架飛機是怎么測量的？那41架飛機沒飛過來，當時就掉海里爆炸起火了。老師就說，這個報告里蘊含了一個假設，沒有飛回來的飛機不影響報告結論，換句話說就是沒有飛回來的飛機跟飛機加固方案無關。這么個結論絕對不靠譜。很多東西窗戶紙捅破之后，再看這個問題就是，想問題的時候，是一個思路，而真正干起活來卻不這么想了。這就認知鎖定，佛的語言叫迷障，因為你有很多認知固化了你的思維，你看問題的視角就已經是固，最嚴重的一個固化就是看問題都用兩分法，看世界總是用“對錯是非善惡美丑”8個字，看什么都是有對錯有是非。這個世界應該不是沒有是非，而是要超越是非。

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變就變在這里，不是沒有是非，是要超越是非。好，也有人總結，我們要從零和博弈進入到非零和博弈。這就意味著過去支配零和博弈的游戲規(guī)則，在非零和博弈中不夠用。我們在現(xiàn)在看待大變局，看待新時代，看待數(shù)字化的時候，可能也有很多迷障，可能也有很多解釋系統(tǒng)是舊的。那么新的時代變局為什么說它是千年大事呢？第1次是效率革命是蒸汽機，第2次電力革命，第3次是自動化信息化革命，第4次就是德國的工業(yè)4.0，CPS美國的數(shù)字孿生 digital term。第4次跟前三次不一樣，今天用阿爾法狗，用機器人，100年前用的是電動機，150年前用的是蒸汽機，今天用的是電力技術，是核聚變技術，工具不一樣，手段不一樣，生產要素不一樣了。第4次工業(yè)革命跟前三次的重大不同，就在于前三次工業(yè)革命中被忽略了的問題，在第4次工業(yè)革命中將會浮出水面。前三次工業(yè)革命什么東西被忽略了呢？公平問題。公平問題將成為第4次工業(yè)革命的命脈。順著這個你就好理解為什么中央提共同富裕，因為公平問題今天有技術解決的可能，在馬克思時代公平問題沒有技術上解決的可能，在馬克思時代，公平問題最終以什么形態(tài)表現(xiàn)呢？烏托邦公社，因為他沒有技術條件，所以亞當斯密的《經濟學》需要從頭改寫，亞當斯密的《經濟學》有三大基本假設，第一人是自私的，第二資源是稀缺的，第三，自由市場交易可以達到一定作用。150年來世界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夠用了，首先數(shù)據(jù)資源是不稀缺的，就不符合亞當斯密。其次今天的社交網絡屬性，人的合作屬性就不符合亞當斯密。自由市場經濟并未帶來帕內托最優(yōu)，更是150年來驗證過的東西。物質極大豐富之后，才能迎來全民富裕，公平問題一定是能解決的，因為公平問題涉及所有人生命的意義，這是個終極問題。只不過在生產力低下的時候，這件事解決不了，無解。所以只能提物質極大豐富以后，生產力極大提高以后，第4次工業(yè)革命的一個畫面就浮出水面，所以只有這樣你才能看得懂，國際新聞中出現(xiàn)大量的政黨司令社會分化，10年前把占領華爾街運動以及今天的blm黑命貴運動，你才能看懂整個歷史的畫面，突然看了豁然開朗原來是這個樣子。

數(shù)字化準備好了嗎。我是指你思想上準備好了沒有。這是明線，暗線是什么？暗線，我們有一個說法，就是我們怎么理解美國源源不斷的創(chuàng)新力。我們有些同志也喜歡探討這個問題，為什么表面上看起來美國源源不斷的有原創(chuàng)力，最后都歸結于一條：人種，就沒辦法，真的沒辦法，很多中國人在國內是頂呱呱的，但到那邊去就不行，能脫穎而出的鳳毛麟角，它不是個階層現(xiàn)象，不是個集體現(xiàn)象。最近中科院、教育部、科技部都在圍繞“十四五”應該干什么事，圍繞卡脖子清單來重新布局我們的基礎內容。這個課一定要補，不補不行，不補我們就永遠是吃瓜群眾，永遠是大洋彼岸放個炮仗，然后我們就吃瓜，然后被人罵抄襲、知識產權侵害?！稌r代周刊》里面封面報道寫的是2045人類將會永生，這是著名的一個論調。美國機電大學的創(chuàng)始人庫茲韋爾2005年寫了一本書叫《機電臨近》，他認為2045年世界就會越過拐點，迎來認知大爆炸，生物學意義上的人將不復存在，純原生媽生的人不復存在，所有人都是合成人。這個有點太聳人聽聞了，其實你靜心想，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今天大家都是化學合成人已經是既定事實，每個人的胃腸道里面都有大量的添加劑，吃的都是元素周期表，不可能純天然有機，吃、穿、用讓人們都在接觸大量的化學制品，這些化學制品會在體內堆積。人類100年前發(fā)明塑料，150年前發(fā)現(xiàn)細菌出現(xiàn)合成藥劑。我們關鍵是要思考，這個寫作者為什么要這樣想，他的思想動力在哪里，因為在美國人眼里，未來的世界走向恰恰是一個不容討論的問題。中美之爭的實質就是關于未來的運行秩序，關于未來的世界秩序是什么的問題。美國認為中國沒有資格討論這個問題，未來的世界格局你可以討論，未來的世界秩序你不可以討論，沒你說話的份。未來的世界秩序就是這樣的，他們說了算。這個問題很嚴重，所以美國人提數(shù)字卵生，美國所有的硅谷力量和華爾街力量都在一起來打造未來新世界。數(shù)字卵生的意思，絕不是我們簡單理解的，存在一個跟現(xiàn)實世界一樣的克隆版世界。如果我們只能只這么理解的話，就還是信息化的概念，如果僅僅這樣認為的話，就是克隆關系，就根本沒有辦法參透美國的思想。

今天，發(fā)達國家之所以把科技鎖定視為最重要的驅動世界變革的力量，第一，他們掌握主動權，掌握著源代碼。第二，他們認為技術必將擔當這樣的重任，改寫世界底層的邏輯。所以我覺得在技術領域的競爭，遠遠不是簡單的可以拿國際貿易、知識產權，誰是經濟體的老大，不能簡單從這個層面看，它一定有底層邏輯。1941年，毛主席在延安發(fā)表了一篇《改造我們的學習》的文章。毛主席就講，不能言必稱希臘，言必稱希臘的結果就是投降主義。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就比較好理解命運共同體。習總書記講的命運共同體內涵極為深刻，共同體應該是認知結構的變化，傳統(tǒng)的認知結構是西方話語權為主體的認知結構，是以人為中心的，人是世界的主人和占有者。這是西方邏輯，人是世界的主人和占有者，這句話是笛卡爾說的，把人放在萬物之靈的至尊位置，這是莎士比亞說，人是萬物之靈長，所以文藝復興以來，積極的一面就是奠定了人的主體地位，確立了人在自然界中的位置，解放了思想，發(fā)揮了人的主動性，這是文藝復興的積極作用。文藝復興以來，西方文藝復興的消極作用就是過分夸大了人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我們東方人是不這么看。東方人也以人為本，但是東方的人之本是放在天地中間來談的，人是為天地之氣而化生的。我們的人生觀底層上是和他們不一樣的，不要在這么low的層面上打嘴仗，那是打不贏沒有結果的，要學會對話，學會對方的語言邏輯，要講清楚自己的語言邏輯，并且在自己的語言邏輯中還要找出更多豐碩的模式。命運共同體就是舊的認知結構是以人為中心，今天的認知結構應該以連接關系共同體為中心，換句話說就是人的重要性要下降，群體的重要性要上升，物種的重要性上升，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認知重啟。有了這樣一個認知重啟，再回頭看第4次工業(yè)革命的脈絡，看中美之爭的脈絡，就不會簡單地被現(xiàn)象層的此消彼長，跌宕起伏，千變萬化的的事件牽著鼻子走。

二、認知重啟：數(shù)字世界需要重新想象

這幾年，特別是從2015年開始，新東西層出不窮，現(xiàn)在已經用一個概念已經干不下來了，所以就總結成abcde各種不同版本，a人工智能、b 區(qū)塊鏈、c云計算、d大數(shù)據(jù)，e有說是物聯(lián)網，也有說邊緣計算，現(xiàn)在因為詞太多了。

技術對經濟對產業(yè)發(fā)展的驅動力到底是怎么表現(xiàn)的？首先表現(xiàn)為一個技術包，它不是單一技術，他一定是個技術包，他不可能單兵突進。第二個，技術策略，要技術層發(fā)揮作用，將會轉移到業(yè)務層發(fā)揮作用。如果不從業(yè)務層入手來看，技術單從技術層角度去攻克是有問題的。技術創(chuàng)新公司另當別論。前一段有個朋友跟我交流，他在神經科學領域里面做一個夢的解析，這是從技術層入手，但是也要從應用層或者說場景找到對應的地方。所以我說5G加abcde，它的目的是重新定義一切，我覺得重新定義一切背后是重新想象一切，你沒有想象能力，你怎么定義一切？重新想象怎么想象？

首先說三個c到六個c的變化。三個c是過去通信領域的老概念，這三個c就三個英文單詞，computing計算、control控制、communication通信。5G以后，還要再加上三個c，第一個是content內容，第二個community社群，第三個customization定制化，這另外三個c很重要。怎么解決三個c？第一，所有的產品都與內容有關。舉智能客服為例。我們口口聲聲說客戶是上帝，以客戶為中心，但是行為上落實不了，為什么？你看看酒店，我也是給酒店集團講課，我就會找他們的在攜程網上的差評，一找一個準，這個酒店一看他攜程網上有差評，他們的回應都是標準化回應，個性化會的很少，因為他們要降低客服成本，降本增效。所以你看3c到6c是有道理的，第一所有的產品都是內容，也就是價值觀，任何產品都有價值。最近的新疆棉花的事就是這個問題。他要用這樣的價值觀衡量你，他用這樣的有色眼鏡去衡量你，你就有毛病。所以說所有的產品都跟內容有關，這就引發(fā)一個很有意思的變化，現(xiàn)在所有的產品營銷傳播途徑也變了，變成軟文嵌入，所以現(xiàn)在白酒廣告都在比年頭，你是300年的老釀，他就是800年前，你是800年，他就是2000年的，都在電視臺打?，F(xiàn)在打的廣告最多的是三個商品，一個是白酒，一個什么汽車，第三個什么消費品，這意味著我們對內容跟產品的關系沒有想清楚，所以我們只有產品說明書，沒有內容生產，對內容的理解我們也有偏差，我們認為內容就是產品說明書，內容就是宣傳文案，所以我們的策劃隊伍、設計隊伍，思路板接，我們不會搞事情。阿爾法狗就是谷歌公司成功的營銷，IBM的沃森，包括IBM25年前的卡斯帕羅夫和生產的對決，這就是人家會搞事情。所以我們公司的老大還端著，還覺得自己很莊重，我必須莊重一點，你就是150年前的企業(yè)家。今天的企業(yè)家還必須有一點帶節(jié)奏的意識，因為所有的產品都是，所有的產品都是表達，都是你的內容表達。

第二community內容表達還是有一個speaker，有一個listener他有說的有個聽的，這叫單向傳播，但是今天的內容表達是眾生喧嘩。所以不要以為，現(xiàn)在我們跟消費者的界面發(fā)生了變化，我們過去的界面是柜臺，最傳統(tǒng)的消費者和廠家的界面是柜臺，有了電視以后，我們的界面變成了電視屏幕，有了手機以后我們跟消費者界面就是手機，手機里面的抖音、快手、拼多多，孩子喝什么奶粉，感覺怎么樣，用什么尿不濕，涂什么霜，遛彎兒的時候那就是場景，這就叫革命問題。

第三customization定制化。我們今天定制一款東西的確比過去容易多了，可是你會發(fā)現(xiàn)今天的定制依然是偽定制，為什么？它只不過是選款的代名詞，但定制化就是一個，就跟宜家的定制就是偽定制，因為宜家的定制你對style，你對風格只有選擇權沒有決定權對吧？他只能給你歐式風格，荷蘭風格，丹麥風格。北歐的國家的什么古典風格、現(xiàn)代風格的，他只給你一個配餐表，然后你打勾，結果我們去吃飯也好，給你的配餐表打勾，這個叫定制嗎？這個叫偽定制。它只不過是一堆產品和半產品的組合，它把組合全給你了，你以為自己定制了。真正的customization是什么？是消費者介入生產過程，收費者不能進入生產過程，這叫什么定制？他們都沒有考慮定制是什么，他們只能考慮給你1個選單，我只能把選單的選項原來只有8個選項，現(xiàn)在給你搞800個選項，這是偽定制。

所以要思考什么是信息化，到底什么時候轉型，要從這里開始。一年前的三八婦女節(jié)前后，杭州市政府上線一個網站叫政商親親在線，就是讓你在家里提交有關申請，然后退回來的是什么？不是辦事指南，是給你打包好了的你應該享受的這些福利。這里面有兩個關鍵是需要用人工智能大數(shù)據(jù)技術完成的。第一個關鍵就是把各個委辦局的政策變成規(guī)則。第二個轉換要把消費者的畫像，消費者的企業(yè)狀況，經營規(guī)模，消費者的生產流程，業(yè)務模式等等放在里邊，轉化成規(guī)則服務，然后讓規(guī)則自動匹配，最后給你生成一個應該銷售、應該享受的各種優(yōu)惠政策的服務包。

我們來分析一下這個案例的特征。第一個特征就是消費者無感，好的數(shù)字化項目在消費端是無感的。換句話說，消費者會悄然感覺到你的改變，但是你不會拉閘限電。我們經常，你想想我們過去的做法是半夜12點到2點這兩個小時斷網干什么？做系統(tǒng)切換做升級。我們現(xiàn)在很多系統(tǒng)也是這樣的，半夜升級好了，有時候三天不開張，有很多系統(tǒng)就是這三天不開張，干什么做系統(tǒng)切換。這個就消費者有感了嗎？因為你不讓我干活了嗎？我們現(xiàn)在很多實體店轉變了服務方式，24小時開張，有些還做不到，比如我們銀行就沒有做到，但是現(xiàn)在銀行組建了9:00關門，但是手機銀行24小時在線，這就說明什么？數(shù)字化轉型有一個形象指標，就是能不能讓消費者無感，叫無縫連接。信息化你不是空白，但是數(shù)字化并不是說再蓋很多大樓，再建很多系統(tǒng)，建系統(tǒng)是次要的層面的事情，先考慮的界面問題，數(shù)字化最重要的是解決孤島，把走不通的路走通了。

幾年前安徽曾經嘗試過農業(yè)保險，但是剛開始實驗的結果不理想，農民不敢上，為什么？理賠費用太低。理賠的收益太少，不足以體現(xiàn)農業(yè)保險的價值。有一次發(fā)了水災，最后理賠的受益人是8700人，理賠總額多少年才56萬，平均一個人才60多塊錢，讓農民一看這哪行是吧？后來分析下來發(fā)現(xiàn)問題出在哪里？出在產品設計環(huán)節(jié)，出在理賠成本太高這個問題上。因為我們農業(yè)保險理賠，它要有一個現(xiàn)場勘驗環(huán)境，保險者的人要到場，理賠員要出現(xiàn)場，現(xiàn)場要計量勘察，農業(yè)保險點多面廣，都是多少萬畝，人怎么跑得過來，所以他們就用了一個投機取巧的辦法：替代辦法，用統(tǒng)計平均，這一統(tǒng)計平均就離現(xiàn)實情況差距很大，固然降低了理賠人工成本，但是你的理賠的準確性變差。所以現(xiàn)在安徽省搞科研攻關，導入高科技，導入5g，導入遙感技術、衛(wèi)星技術、圖像識別技術，做精準的人工智能的勘驗，這個就可以走通了。

過去的信息化致力于把原子變成比特，信息化的過程就是把實體世界轉移到數(shù)字世界。今天我們的假設是數(shù)字世界已經初見雛形，數(shù)字化就不是說去完成過去轉移的工作。我15年前就提出來的一個觀點，我說信息化好比蓋大樓，建了一個system，城市規(guī)模在擴大在繁榮，這固然是對的，但是你會發(fā)現(xiàn)大樓蓋多了以后問題也來了，城市不宜居，說明數(shù)字化的問題就不是說蓋更多的大樓能解決的問題。

信息化是降本增效，提高勞動生產率。數(shù)字化也是在降本增效，但是這不是他的主要著眼點，他不是為了做大做強而生數(shù)字化，他是為了做活，這一字之差不是大和強的問題，是活的問題。這次疫情期間就可以看到，去年春節(jié)，西貝就活不下去了。西貝的老板的現(xiàn)金流只能支撐三個月了，囤了一大堆食材，要爛在鍋里了，沒人來吃飯還得交房租交電費。為什么盒碼鮮生能拉他們一把。因為西貝的發(fā)展邏輯是做大做強，盒碼鮮生的邏輯是做活的邏輯，兩個邏輯不一樣。所以他們在一起搞了共享員工。讓西北不僅沒死，還活得挺好，這個典型案例說明信息化解決勞動生產率的問題，而數(shù)字化解決的是邊界上的事，跟信息能力的強弱固然有關，但是更跟你的思想意識有關。

中關村有一個年輕朋友開了個開了咖啡吧，請我去一坐一坐，想聽一聽我對數(shù)字化轉型的一些建議?？Х劝傻靥幹嘘P村，緊鄰北大清華，他說你看每天北大清華來的老師學生挺多的。我問他幾個問題，第一你每天賣出去的咖啡、果茶哪個品類賣得好，他們能說清楚。然后我又問，哪些是清華學生愛喝的，哪些是北大學生愛喝的。這個他回答不上來。他說段老師你別著急，我現(xiàn)在正在做一個ERP項目，做一個門店管理系統(tǒng)，將來我有了這個系統(tǒng)，我有條形碼，這個事我就能回答你了。我說你打住，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是當你這么回答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的思維比我還老。為什么？我說你看數(shù)字化固然需要信息化作支撐，但不是非信息化不可。比方說我提的問題，你也覺得很重要，我需要知道今天賣的這10款奶茶，哪些是北大孩子吃喜歡的，哪些是研究生喜歡的，哪些是博士生的最愛？這些問題你不是覺得還得需要等到你有信息系統(tǒng)才能回答。其實我說有個很簡單的手工辦法，你只需要做上幾個色標就可以了。然后給你吧的服務員交代一下，他多問兩句就可以了。北大來的學生，讓他說，不好意思，我們加一條游戲規(guī)則，北大的孩子出示學生證的8折。這個信息不就拿到了嗎？北大孩子出示學生證8折，8折之后他點了哪一款，你就悄悄把這一款的色標在登記本上，然后他又點了再記在登記本上，然后到晚上，關店的時候畫個正字，統(tǒng)計一下，這不就出來了嗎？這個數(shù)據(jù)還要信息系統(tǒng)，之所以你想要信息系統(tǒng)，是因為你腦子犯懶了，你總覺得這個事我非得有個武裝到牙齒的信息系統(tǒng)，一掃碼所有的信息，給我一下到我手機里面，本末倒置了。

所以數(shù)字化跟信息化的區(qū)別就在信息化永遠是蓋大樓的思路，但大樓為誰而建的事情信息化回答不了，需要數(shù)字化回答，這就是數(shù)字化和信息化的區(qū)別，玩數(shù)字化一定要咬定青山不放松，青山是要把企業(yè)做活，活的意思是說企業(yè)要具備靈活、快速、迭代成長的能力和動力，這是做數(shù)字化的目的。

未來所有的企業(yè)都是必須成為平臺，這是我的一個基本判斷。未來所有的企業(yè)都是必須是平臺型企業(yè)，要注意不是今天的平臺，今天大家說平臺就是支付寶是個平臺，阿里巴巴是平臺，淘寶是個平臺，京東是個平臺，滴滴打車是個平臺，這叫平臺一代。未來的企業(yè)都是平臺的意思，就是插座和插頭的關系。我們現(xiàn)在都認可插座是平臺是吧？因為插座上面插了很多用電裝置，你有沒有想過插頭也應該是平臺，插頭也應該是平臺。插頭平臺最好的一個比喻就是萬能轉換頭，那就是平臺，他要適應不同的平臺，它才能跨平臺互聯(lián)互通。為什么說一個企業(yè)必須是平臺，就是因為你必須具備360度產業(yè)適應能力，你不要用過去的傳統(tǒng)產業(yè)部類劃分綁住自己手腳。房地產業(yè)不要以為你就是地產業(yè)，你可能還是其他的新興業(yè)態(tài)，但是不要以為你做了酒店，做了地產，做了旅游地產，又進軍了其他行業(yè)，你就不是地產業(yè)，你看就是跟玄妙的語言一樣。關鍵在于重新定義地產，什么是地產？什么是旅游，什么是景點？這些問題你老大不思考，你讓老二思考，老三思考肯定是不對的，這是失職。數(shù)字化的問題一定是老大思考，因為它涉及到重新定義。所以平臺就意味著你必須有360度的適應能力和360度的整合能力，適應是向外的，對外的，整合是對內的，對資源側的，對資源側必須有吸納資源的能力，對供給側你必須有平臺對接的能力，而這兩個能力必須靠數(shù)字化來完成。信息化只是數(shù)字化的一個必要的一條腿，但是它不是充分的。

三、傳受合一：新時代媒體融合的挑戰(zhàn)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數(shù)字化面臨極大挑戰(zhàn)，我總結6個挑戰(zhàn)，前兩個是現(xiàn)象層的。

我們怎么后來者居上。很多人都說我們在搞平臺老是晚了，你看阿里騰訊發(fā)展了20年，別以為他們就活得高枕無憂。我給阿里騰訊做了10年顧問，他們也很焦慮，焦慮就在他們知道自己老了，已經老化僵化了，他們有了警醒意識。對我們來講，我們后來居上的意思就是看到1.0平臺，1.0的毛病就在于平臺1.0依然是為平臺。所以我說所有公司都有成為下一個平臺的可能，而這個平臺又是細分的平臺，花卉交易平臺、餐飲平臺、旅游平臺等等。

4個挑戰(zhàn)就是消費者重構、財富重新定義、產業(yè)重新定義、行業(yè)重新定義。定義第一最重要的是消費者重構。我們必須重新理解消費者，消費者不再是韭菜，消費者覺醒是一個不容阻礙的歷史進程，所以我覺得大數(shù)據(jù)、云計算，特別是區(qū)塊鏈會帶來消費者覺醒，給消費者撐腰，消費者自主權。消費者主權有個詞叫prosumer，在50年前創(chuàng)造的，70年代末80年代初，prosumer就是把producer生產者和consumer消費者拼在一起，生造的一個詞，這是思想的魅力，你看50年前就看到了歷史變化的未來，生產者和消費者的兩分法是工業(yè)時代的模型。工業(yè)時代就把市場分成賣家和買家。今天數(shù)字世界來了，不對稱得益博弈，該清算該了斷了。未來的商業(yè)社會中，誰率先對這個問題覺醒，誰就可以占到重新定義商業(yè)游戲規(guī)則的上游。所以消費者在慢慢覺醒之后，請問未來的00后、10后、20后，商業(yè)一定要面對新生的消費者群體。所以我說今天必須深刻認識到，我們用滿腦子的老詞來思考新時代是有問題的。一個組織重構，必須讓組織中充滿活力，就是發(fā)揮每個人的主觀能動性，激活組織的創(chuàng)造活力。

消費者的參與感正在加強，他需要有話語權，你光想著個性化定制，沒有思考個性化定價，所以今天的網紅帶貨還有發(fā)展余地，網紅帶貨會進行細分。第4次工業(yè)革命的本質問題到底是什么？數(shù)字化革命，數(shù)字化轉型本質問題到底是什么？速度和效率問題。前三次工業(yè)革命的實質是速度和效率，那么第四次工業(yè)革命勢必要把公平的問題拉到我們的視線之內。在過去的特別是最近的5年間，互聯(lián)網的確忘乎所以，第一體現(xiàn)在通吃里面的馬太效應。他們認為自己行走在正確的路線上，他們認為自己天然具有優(yōu)質基因，他們認為自己天然可以搞定未來，這是一種錯覺。因為他們骨子里面的價值觀依然是效率優(yōu)先，兼顧公平，所以很多互聯(lián)網公司的人他們信奉的經濟學是哈耶克的經濟學，是自由市場理論，他們希望政府管得越少越好，他們相信自由市場可以良好的匹配資源。關于財富分配問題他們有一個經濟學解釋叫涓滴效應，涓滴效應就是經濟學的一個解釋。什么叫涓滴效應？網絡上有這樣的圖片，就是結婚的時候擺那個酒塔，上面一個酒杯，下面仨酒杯，五個酒杯，七個酒杯，十五個酒杯，上面倒酒往下面流，這個叫涓滴效應。涓滴效應就是第一個酒杯喝飽了就可以漏到涓滴到第二層的酒杯，第二層酒杯也喝飽了就可以涓滴到第三層酒杯，多么感人肺腑。但是朋友圈里面旁邊轉發(fā)另外一個圖，它第一層酒杯老也喝不飽，因為酒杯會變大。

涓滴效應是自由市場經濟，哈耶克經濟學對共同富裕的一個簡單甚至荒誕的解釋，他認為第一層總有吃飽的時候，第一層吃飽了他的客觀的外部性就會帶動別人共同富裕。這種理論為什么說他骨子里有問題，帶來兩個問題，第一，社會的嚴重撕裂和深度撕裂。十年前的占領華爾街運動提的口號就是1%的人占有99%的財富。過去一百年來，大公司的CEO的工資和一線工人的工資差由幾倍增長到幾百倍，你說它合理嗎？貌似，看你怎么解釋，有些人解釋頭頭是道，說合理的。這個人一年給他1000萬美元，5000萬美元年薪合理的，他值這個錢。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你會發(fā)現(xiàn)，今天我們講平臺經濟反壟斷，講個人隱私保護，講樹自主權這就意味著野蠻生長式的互聯(lián)網經濟要畫上句號了。

所以我為什么特別反對把數(shù)字化看成信息化的增強版，是因為如果你把數(shù)字化看成信息化的增強版，你永遠也不可能抓住數(shù)字化的主導權，你依然是給大廠打工，你是他的奴隸，裝備給你，他就是賣東西給你，不要把他想得那么高尚，他就是商人，商人有他的合理性，他就是賣東西給你的。所以我覺得這就是說我們要理解什么是平臺，什么是生態(tài)，什么是基礎設施。這里面非常重要的一個點在最后面，網絡中立、技術中立。我們每個善良的普通老百姓今天腦子里面還裝滿了技術中立，我參加很多大大小小研討會，大學教授討論問題，談技術倫理問題你會發(fā)現(xiàn)他話語背后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就是技術中立，他相信技術中立的價值觀，拜托那是舊的價值觀，那是工業(yè)時代的價值觀。我再把話說得狠一點，那是騙人的，那是麻醉老百姓的，技術不是中立的。

技術中立有一個通俗表達就是菜刀不殺人，人殺人。我們經常說菜刀是工具，菜刀怎么可能殺人，是人殺人，所以算法不殺人是算法背后的人殺人，算法沒有邪惡之分，沒有什么好算法壞算法之分，算法就是中立的中性的，這個算法要出了毛病一定是算法背后的人的價值觀出了毛病，解釋得頭頭是道，你聽著也不得不心服口服。但是今天我告訴你錯了，算法一定有價值觀。為什么要解釋假設算法沒有價值觀，是因為這樣偷懶這樣方便，這樣我們可以把矛頭對準算法背后的人。你只要認真想一想，任何一個算法都不可能中立是原因在于任何一個算法都有局限性，跟人是一樣的。上次跟一個區(qū)塊鏈的專家討論，我說你忽略了一件事情，我把它叫臟代碼，所有代碼都不干凈你要明白。什么叫臟代碼？就是一個軟件中一定有bug，bug就是臟代碼。這個bug是什么？可能是由人的認知局限性帶來的，技術水平帶來的，經驗的不足帶來的，還有客觀的外部的數(shù)據(jù)不可采集的局限性帶來的，萬般種局限性堆積成這個代碼，你怎么就能輕而易舉假設這個代碼是中性的拜托！

所謂代碼中性就好比說我可以給你展現(xiàn)一張純白的白紙，這就叫代碼中性。問題你可能嗎？你不可能。所以代碼不是中性的，算法技術不是中立的，我們只是回到了現(xiàn)實本身。我給大家舉一個老例子，2002年2003年的時候北京玩了一把個性化車牌，可能有些同志有印象，有些沒見過，現(xiàn)在馬路上基本上沒有了。后來發(fā)現(xiàn)太難了，難在這個表它不存在，這個表它編不出來，為什么編不出來？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你認為它是禁忌詞語的，另外一個人可能不認為它是禁忌詞語，標準核定。第二，今天是禁忌詞語的，明天可能不是禁忌詞語。第三，對北京的居民是禁忌詞語，對于一個老外來他不是經濟詞語，這樣怎么成？這是不是扯不清。所以這個事兒不了了之，這就說明技術不是中立的，技術中立是一種假象。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說未來信息化有三個方向，一個就是互聯(lián)網公司總是叫囂著要顛覆一切，重新定義一切。今天我們講融合發(fā)展，實體經濟數(shù)字經濟融合發(fā)展，所以我經常講傳統(tǒng)經濟要把握數(shù)字化的主導權，這個對你們很重要，要把你花了老多錢，聽了老多忽悠，上了老多系統(tǒng)，給別人打了很多的工，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命脈沒有掌握在自己手里。

第二個縱向到橫向。過去是縱向一體化，信息化玩的都是縱向一體化，什么叫縱向一體化？叫一竿子插到底，條塊分割。今天是橫向一體化，跟我前面講的互聯(lián)互通一脈相承。第三，從平臺到生態(tài)。簡單說一句，我們現(xiàn)在生態(tài)也被標簽化了，現(xiàn)在大家都說生態(tài)，生態(tài)漂亮詞我們都喜歡給臉上貼點漂亮詞，我是做生態(tài)的，偽生態(tài)。我告訴你，你要想不清楚，經常為了提醒自己我教你一個簡便易行的反思的，他在說什么詞前面你都給他強加一個偽字，然后你思考，他說我是平臺，偽平臺，當然你得看到他偽在哪里了，他說我是生態(tài)，偽生態(tài)，他到底偽在哪里呢？在于他依然是贏家通吃，他依然想在熟練的高層，他想當霸主他才說生態(tài)，你們都得圍著他跳舞這才叫生態(tài)，這是他心目中的生態(tài)，那不是偽生態(tài)是什么？我要問你消費者在哪里？消費者主權怎么體現(xiàn)？公平怎么體現(xiàn)？我是個小廠你是大廠，咱倆之間的交易公平怎么體現(xiàn)？他說跟著大哥有飯吃，他是這個做派，跟著老大有飯吃，這叫生態(tài)嗎？這不是偽生態(tài)嗎？

2018年央行出了一個三年行動計劃，我們很多局外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三年行動計劃，這三年行動計劃基本上就是把央行的數(shù)字金融、金融科技的改革路線圖講清楚了，明年差不多就到頭了然后退出?，F(xiàn)在數(shù)字人民幣的試點是10個城市，去年是4個城市，很快三年內會擴大到更多的城市?，F(xiàn)在是試點先玩，那玩的標志物是什么？我們手機里面將會有出現(xiàn)一個新的東西叫數(shù)字錢包，你可能會下載農行的數(shù)字錢包，你也可能會下載阿里巴巴螞蟻的數(shù)字錢包，你也可能會下載中國電信的數(shù)字錢包，數(shù)字錢包面前人人平等。所以現(xiàn)在很多央企你不要以為只是銀行在玩，國家電網也在玩數(shù)字錢包，中國電信中國聯(lián)通都在玩數(shù)字錢包，因為數(shù)字錢包面前人人平等，有了數(shù)字錢包之后，意味著第三方支付的版圖會重構，就是我的支付通道將會發(fā)生重大的變化。如果現(xiàn)在還不展開想象去琢磨去研究，三年后五年后世界大變的時候，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時候，你就會成為一個賞花客。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對很多人來講我們都只不過是春暖花開之后的賞花客，但是你要問的是，第一株梨花什么時候開。第一株梨花開往往不起眼，但是它一定是在28天以前開的，你如果捕捉不到這個信息，你等千樹萬樹花開了，你再準備迎接它就來不及了。所以真正推動世界進步的是極少數(shù)人，對這個時代變化高度敏感的那些企業(yè)一定能捕捉到動向，他能知道世界大變在哪里發(fā)生，然后投入一部分資源悄悄布局，忽然有一天，你們發(fā)現(xiàn)只有他成功了。

說到數(shù)字轉型我有三個感悟，第一，從測量到感知。過去的數(shù)據(jù)是測量數(shù)據(jù)，今天是感知，什么叫感知數(shù)據(jù)？實時同步。第二，從優(yōu)化到選擇。過去我們有沒有選擇？有選擇，剛才我說那是偽選擇，它只是給你一個樂高積木，你看給你樂高積木你是不是可以自由的搭，你說太自由了我是樂高積木，但請問樂高散件是不是固化了你搭的空間？所以那個選擇是偽選擇，過去的優(yōu)化過程交給你了，選擇其實沒有給你，你可以把它做成什么樣是你的能耐，但是今天真正要給你選擇權，真正給你選擇權就是你的命要操在你手里你說了算，真的是你說了算，所以張瑞敏有這個洞察力，五年前我跟張瑞敏聊他就說三角形的冰箱，我們的冰箱生產線要敢于應對三角形冰箱的需求，別人聽上去是荒誕的需求，我有能力制造這才叫數(shù)字世界，你不要束縛別人的想象力，最后從增長到快樂。過去的工業(yè)時代追求增長，表面上看沒毛病，財富增長，創(chuàng)富，可是單一的增長今天已經有重大的拖累，我們就不說什么環(huán)境問題，關鍵我們想說增長它不快樂，所以為什么大家對996這么的深惡痛絕，就是因為你在那講996是福報，我不認，你整的我內分泌失調我哪來的福報？是不是這樣的？每天有4個小時在路上還福報呢，大家在這個層面沒有共識的，所以我說快樂是被忽略掉的事情，這就是我們說到轉型不要把命運交給技術，也不要把命運交給未來，現(xiàn)在就把握它，要在思想層面思考數(shù)字化轉型，如果你只是把數(shù)字化轉型看成技術問題太簡單了，這樣你會稀里糊涂不知道哪里就會迎來百花盛開，換了人間，你發(fā)現(xiàn)世界已經變了，所以最后希望大家開動腦筋想象后天。

馬克思說一切堅固的東西都煙消云散了，就是指一切已經有的制度、習俗、規(guī)律都可能會被打破。為什么要想后天？就是因為我們今天腦子是固化的，我們如果想明天，就是在今天的認知路徑的延長線上思考，必須超過明天想后天。有兩個理由，第一個，后天終將來臨。如果你沒有能力想10年，企業(yè)家最少要想10年，更不用說想30年，30年我想不了，不行想不了也得想。因為如果你沒有能力想后天，當后天來臨世界大變，你就只能活在別人重新定義的世界中，你趕不上趟，10年以后你總是后手，下圍棋的術語，你總是跟著跑，你總是后手。第二，如果你沒有能力想象后天，你就不知道明天該為后天做哪些準備，你連準備都不知道怎么準備，你除了攢點錢之外你沒有別的招，給后代多留幾套房子吧，多留幾個金條吧，你就會這個你不會別的，你不知道該怎么準備，所以要學會想象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