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曙光
(北京電影學院圖書館,北京 100088)
《中圖法》第五版編制說明明確表述“《中圖法》是以科學分類和知識分類為基礎,并結合文獻內容特征進行邏輯劃分和系統(tǒng)排列的類目表。它是類分文獻、組織文獻分類排架、編制分類檢索系統(tǒng)的工具。”盡管《中圖法》為保持與知識發(fā)展同步而不斷進行修訂完善以適應新學科的發(fā)展,但是筆者在實際工作中仍發(fā)現(xiàn)《中圖法》在電影、電視分類方面存在一些問題,而且在第三版第四版就存在的各種電影的歸類問題,比如電影、電視劇本歸入影視類目的問題,仍然沒有得到解決?,F(xiàn)就《中圖法》(第五版)(下文統(tǒng)一用《中圖法》代替《中圖法》(第五版),如涉及其他版本,會單獨說明)電影、電視藝術相關類目存在的問題進行分析,并提出相應修改建議。
《中圖法》電影、電視相關類目主要分布于“J9電影、電視藝術”類目,但是仍然有一些與電影、電視藝術密切相關的類目分布在其他大類。其中,專論電視事業(yè)的類目分入“G 文化、教育、科學、體育”下的“G22 廣播、電視事業(yè)”;電影、電視劇本相關類目則分入“I文學”下的諸多類目,比如關于劇本創(chuàng)作理論和方法內容的分入了“I053.5 電影劇本、電視劇本、廣播劇本”,關于電影劇本、電視劇本的評論和研究則分入“I106.35電影劇本、電視劇本、廣播劇本”或者“I207.35 電影劇本、電視劇本、廣播劇本”,劇本作品則分入了“I235電影劇本、電視劇本、廣播劇本”;電影人物、電視人物傳記則分入“K歷史、地理”類目下的“K825.78戲劇、電影、電視”類目,不過好在《中圖法》明確說明人物傳記是可以分入有關學科的科學史。此外,關于電影攝影、洗印、電影膠片,分別是“TB878電影攝影”(備注參見J93)、“TB888電影洗印”“TN912.15電影聲學”“TN94 電 視 ”“TN948.45 電 影 電 視 設 備 ”“TU276.93電影膠片廠”“TU279+.4電影制片廠”等。上述類目的分布情況充分表明,影視藝術類目分散于不同大類,更為值得注意的是,總論電影事業(yè)和專論電影事業(yè)的類目都是分入J99,但是總論電視事業(yè)的類目分入J99,專論電視事業(yè)的類目沒有分入J99 類目而是分入G22,明顯屬于人為割裂,造成電視相關類目的過于分散;對于電影、電視劇本相關類目,盡管劇本的創(chuàng)作、評論和作品帶有比較明顯的文學色彩,但是影視劇本不同于小說等文學,特別是劇本作品,受眾更多是影視行業(yè)從業(yè)人員,而小說則是面向一般觀眾,同時影視編劇和評論人員,更多地被認為屬于影視從業(yè)人員而不是更為寬泛的一般作家和評論家,有足夠的理由和依據(jù)將其分入“J9電影、電視藝術”相關類目,因此影視劇本的分類也是值得進一步探討的;對于電影人物傳記,分入科學史是可以避免類目分散的情況,但是根據(jù)人物的具體學科分入具體學科或者設置專門的類目也許是更為恰當?shù)?,筆者也將進行進一步研究。其他分入T大類的內容屬于與電影相關,但是確實更偏重于工業(yè)技術,部分類目也與J9 相關類目設置了參照,所以沒有分入J9 類目也是合情合理的。
從類目名稱看,“J9電影、電視藝術”中明顯電視和電影是并列的,但是在類目內容設置上卻明顯存在以電影為主、電視為輔,甚至完全忽視電視的情況,造成類目體系不完善。其中,J94 類目標題是“電影、電視企業(yè)組織與管理”,但是具體內容設置顯然是從電影角度出發(fā)的,最為明顯的是“J943流通和放映”只介紹電影市場而沒有涉及電視市場,“J946電影院”也是只涉及電影,沒有涉及電視相關的電視臺等機構;“J95/J97 各種電影、電視”也是從電影角度出發(fā)進行類目設置的,諸多具體類目根本沒有涉及電視藝術,甚至沒有“電視”字眼,其中以J96 最為明顯,全景電影、立體電影、白晝電影只是涉及電影字眼,電視通常沒有上述3種類型,此外,電視不涉及寬銀幕的問題,只有電影才會區(qū)分寬銀幕類型;“J99 電影、電視事業(yè)”明確說明總論電影電視事業(yè)入J99 而專論電視工作和事業(yè)的入G22,電視相關的內容卻因明顯人為割裂導致類目分散,不便集中相關文獻,也不便于用戶查找相關內容;此外,“J992.6 電影對外交流”“J992.7電影評獎、電影節(jié)”“J992.8電影藝術教育”明顯只考慮了電影而忽視了電視,即使是專論電視的G22以及其他類目,也沒有設置“電視對外交流”“電視評獎、電視節(jié)”“電視藝術教育”等相關類目。電視和電影應該是并列的關系,其一,根據(jù)相關統(tǒng)計2019年我國電影總票房642.66億元①,而我國電視劇的市場規(guī)模在2018 年就達到1140 億元②,遠遠超過了電影市場的規(guī)模,可以看出電視的市場地位不會弱于電影;其二,從中央電視臺電視節(jié)目頻道設置來看,CCTV6 是電影頻道,而CCTV8 是電視劇頻道,也表明電視和電影至少是并列的關系;其三,在實際工作中,作為電影教育高等院校的北京電影學院圖書館基于多方面考慮,已經重點加強了對電視相關內容的采訪工作,提高了圖書館對電視藝術的重視程度,也反映了電視藝術得到電影類院校的足夠重視。綜上所述,電視藝術和電影藝術至少是并列的關系,所以《中圖法》在類目設置時采取的電影為主、電視為輔的分類方式造成J9 類目體系設置不完善,類目內容不平衡,甚至存在盲區(qū),需要提高對電視藝術的重視程度,完善相關類目體系。
《中圖法》J95/J97 類目關于電影、電視類型的劃分存在不同標準并存的情況,同時沒有規(guī)定分類順序或者優(yōu)先級別,這會造成同一種影視片,按不同標準可以分入不同類目,同時J95類目劃分過粗,造成部分類目內容過于集中,而有些類目內容卻寥寥無幾,既不方便讀者查找相關內容,又造成了部分分類號的浪費。以北京電影學院圖書館的藏書為例,截至 2020 年 12 月 8 日,分入“J95/J97 各種電影、電視”類目的圖書合計1075 冊,其中分入J95 類目的圖書高達985 冊,分入J96 的圖書只有20冊,分入J97類目的圖書共有70冊,三者比例分別是91.6%、1.9%、6.5%,無論是從絕對數(shù)量還是從相對比例都可以看出,“J95”使用頻率很高,內容高度集中,J96和J97的使用頻率非常低,兩個類目合計也只占8.4%。另外,筆者于2020年12月9日在中國知網(wǎng)總庫通過分類號檢索,共找到J95相關信息 66278 條結果,J96 檢索出 132 條結果,J97 檢索出17328 條結果。盡管J97 使用頻率大幅提高,但是J96 使用頻率過低的情況再次得到驗證。就具體類目而言,即使是J95 內部,不同類目之間的使用情況也存在著巨大差別,具體可以見表1,其中第一個J95 為分入J95 以及明細類目的數(shù)量,第二個J95為直接分入J95的數(shù)量。無論是北京電影學院圖書館還是中國知網(wǎng)的相關數(shù)據(jù),都表明《中圖法》J95/J97類目劃分不合理,類目使用頻率差距較大。
表1 北京電影學院圖書館和中國知網(wǎng)總庫部分類目檢索結果數(shù)量統(tǒng)計
根據(jù)《中圖法》類目設置要求,電影、電視導演J911 類目和電影、電視演員 J912 類目仿分“J8 戲劇、曲藝、雜技藝術”中的舞臺藝術“J811 導演”和“J812表演學”。戲劇藝術和影視藝術是有明顯區(qū)別的,戲劇舞臺藝術是現(xiàn)場表演的藝術,而電影、電視藝術是音視頻通過后期加工后展示的,舞臺藝術需要彩排,而影視藝術是不需要彩排的,都是實時錄制的。對于“J811.2 導演基本技術”中的舞臺調度、舞臺時間處理、舞臺氣氛、舞臺節(jié)奏、群眾場面處理等內容,影視導演基本是不涉及的,因為影視拍攝不涉及舞臺,而是拍攝現(xiàn)場;同時影視導演更多涉及是分鏡頭、腳本等,而不是“J811.4劇目導演計劃”中的劇目,更有部分天才導演完全沒有計劃,是靠隨性創(chuàng)意進行影視拍攝的,所以J911仿J811 分是不合適的,需要根據(jù)影視導演的實際情況具體設置相關類目。對于表演而言,盡管影視表演和戲劇舞臺表演存在共同之處,但是二者之間的區(qū)別也是很明顯的,戲劇舞臺表演屬于現(xiàn)場表演,具有實時性,直接近距離面向觀眾,不允許出錯,即使出錯也要通過臨場發(fā)揮補救,否則就是演出事故,而影視表演則屬于鏡頭表演,不是現(xiàn)場直播,而是屬于錄像,通常不直接面向觀眾,即使出錯也可以根據(jù)導演的要求重新攝制,一般不會因為表演本身發(fā)生表演事故。此外,戲劇舞臺表演要求演員一氣呵成,需要從頭到尾全身心投入,而影視表演則是按分鏡頭拍攝,對演員的掌控能力和應變能力要求低于戲劇舞臺表演。從整體來看,影視表演類目“J912表演、演員”仿照戲劇舞臺表演類目“J812 表演學”分類,盡管存在一定可取之處,但是如果針對影視舞臺表演專門設置相關類目進行分類顯然是更為合適的。
幻燈類目因為幻燈本身已逐漸退出歷史舞臺,所以在《中圖法》第五版中僅有的兩個下位類J981和J982已經停用,只留下J98一個類目。該類目使用率特別低,甚至已經到了可以取消的程度。以北京電影學院圖書館為例,僅有8種文獻分入“J98幻燈”類目,距今最近的也是2003年出版的圖書,剩余部分是19 世紀60 年代兩種,19 世紀70年代3種,19世紀80年代兩種,近十幾年以來從沒有用到J98類目;而通過分類號在中國知網(wǎng)總庫檢索分類號等于J98的內容,也只有27條記錄,最近的一條記錄是在2014年,距今已經有6年,2000年之后的記錄只有12 條,2010 年之后的記錄只有4條(2013 年3 條,2014 年1 條),也表明了近年來網(wǎng)絡發(fā)表也是幾乎用不到J98 類目。從上述情況可以看出,“J98 幻燈”類目使用率非常低,近年來更是沒有使用,但是類號保留必定造成類號的浪費,所以有必要停用該類,將類號留給其他內容。
其他方面,部分類目等級不合理,如電影市場分入“J943 流通和放映”明顯也是不合適的,電影市場的范疇顯然比電影流通放映更為廣泛,實際上整個J94的內容都是電影市場的內容,所以電影市場作為下位類是不合適的,有必要將電影市場調整為上類;部分類目名稱過時,如“J941制片廠”名稱已經過時,現(xiàn)在更多是用企業(yè),改為電影、電視企業(yè)更為合適;部分類目分類標準不統(tǒng)一,如“J973 各種電影、電視:依年齡性別分”,年齡和性別明顯不是同一個標準,所以在兒童片、青年片、老年片中并列出現(xiàn)婦女片,顯然是不合理的,因為中年片和男性片也是可以作為一個類目與其并列的,當然,單一的分類標準在某種程度上也許不再適應新學科的發(fā)展趨勢,如果可以更好地對文獻進行分類,也許分類標準不統(tǒng)一并非是缺點。
完善類目體系,除去J94、J95/J97 要根據(jù)電視藝術的特點增加相應內容之外,重點是考慮將G22中專論電視事業(yè)的內容并入J99 等類目或者設置專門的類號留給專論電視事業(yè)的內容。從類目內容構成來看,“G22 廣播、電視事業(yè)”中專論電視的內容并入“J99 電影、電視事業(yè)”是具有可行性的。結合表2來看,首先是G220到G224類目中電視相關內容與J9 類目在內容上存在對應關系,比如“G220 廣播電視工作理論”可以并入“J90 電影、電視藝術理論”類目,“G221組織與管理”并入“J94電影、電視企業(yè)組織與管理”,“G222 編輯、寫作和播送業(yè)務”是針對廣播的類目,無需考慮,“G223 廣播、電視宣傳和群眾工作”可以并入“J943.12 影視宣傳”和“J943.13 觀眾研究”,“G224 廣播、電視工作者”并入“J903 電影、電視工作者”各類;其次是“G229 世界各國廣播事業(yè)、電視事業(yè)”主要類目和“J99 電影、電視事業(yè)”等類目存在對應的關系,所以把G229類目中電視事業(yè)相關內容并入J99是完全可行的,具體可見表2;最后,部分電視事業(yè)相關類目比如“G229.15 互助合作與交流”“G229.27 地方廣播、電視事業(yè)”等,電影沒有設立相應類目,但是電影也是有相應內容的,所以需要設立相關的類目。除去上述類目之外,電影設有“J991-6參考工具書”和“J991-66 統(tǒng)計資料”類目,電視卻沒有設置相關類目(盡管可以通過總論復分表復分得到相關類目),就類目體系而言是不完善的,所以電視也要設置相應類目;電影有“J992.7電影評獎、電影節(jié)”“J992.8 電影藝術教育”類目,而電視沒有相關類目,實際上電視也有評獎和電視節(jié)的,同時電視也是有電視藝術專業(yè)教育的,所以也要設置電視評獎、電視節(jié)相關類目和電視藝術教育相關類目。總體來說,電影事業(yè)和電視事業(yè)相關類目設置都有待完善,需要互相借鑒,完善類目體系。其實將專論電視事業(yè)的內容并入J99 只是其中一種思路,如果有專門類號的情況下,可以考慮設置專門的類號容納專論電視事業(yè)的類目,比如后文提到的近年來使用極少的J98 類號可以騰出來留給專論電視事業(yè)的內容,這樣既可以保證電影和電視都分入J9,又使電影、電視保持一定程度的相對獨立性。
表2 G22和J9相關類目對照
“文(文學)、導(導演)、表(表演)、攝(攝影)、錄(錄音)、美(美術)”是影視教育特別是電影教育主要相關專業(yè),文學系主要是以培養(yǎng)編劇(電影、電視劇作人員)為主要目標的,劇本創(chuàng)作通常是由編劇完成的,劇本是作為一劇之本存在的,是電影和電視劇的基礎,在“導、表、攝、錄、美”都分入J9的情況下,電影、電視劇本相關內容在《中圖法》卻沒有分入J9類目是不合理的,即便在常人看來,劇本創(chuàng)作也是屬于電影、電視相關內容,編劇也屬于電影、電視從業(yè)人員,所以很有必要把劇本相關內容從“I 文學”轉入“J9 電影、電視藝術”。其中,對于與劇本創(chuàng)作相關“I053.5電影劇本、電視劇本、廣播劇本”中的電影劇本和電視劇本重新分入“J904電影、電視藝術創(chuàng)作方法”,還有一種思路就是新設“J910 編劇”或者“J910 電影劇作、電視劇作”類目,用于接收“I053.5 電影劇本、電視劇本、廣播劇本”中電影、電視劇本創(chuàng)作相關的內容,這樣可以使編劇、導演、表演等同屬于“J91”類目之下,使電影、電視藝術與技術相關的內容分集中在一起。對于“I235電影劇本、電視劇本、廣播劇劇本”中涉及電影劇本作品和電視劇本作品的類目,可以從“I235.1 電影劇本”“I235.2 電視劇本”重新分入J92相關類目,同時“J92 電影、電視分鏡頭腳本”改為“J92 電影、電視劇本、分鏡頭、腳本”,鑒于該類目文獻數(shù)量較多,所以有必要將電影和電視劇本分別列類,可先按國別,如有必要再仿照“J95/J97”細分或者根據(jù)新設的電影、電視類型復分表進行復分。對于“I106.35電影劇本、電視劇本、廣播劇本”和“I207.35電影劇本、電視劇本、廣播劇本”中涉及電影劇本評論和電視劇本評論的部分,可以新設“J907電影劇本評論、電視劇本評論”類目,歸集涉及電影劇本和電視劇本評論相關的內容,然后按地區(qū)國別細分。
電影、電視工作者是電影電視事業(yè)的主體,了解電影、電視人物的生平事跡對于學習電影、電視藝術也是大有裨益的,而電影、電視人物傳記用戶了解電影、電視人物生平事跡的重要來源,也是用戶學習電影、電視事業(yè)發(fā)展史的重要內容,從這個角度講,電影、電視人物傳記分入J9也是比較合適的,因此可以考慮把電影、電視人物傳記的內容分入J9 相關類目。在具體處理上,盡管《中圖法》注釋說明將人物傳記分入科學史,但是考慮到從某一電影人物傳記中或多或少可以學習一些專業(yè)性的知識,比如從導演人物傳記學習導演藝術,因此可以考慮將電影、電視人物傳記按相關學科等分類。具體有兩種思路:一種是充分利用既有類目進行分類,對于分入“K825.78戲劇、電影、電視”的電影、電視人物傳記以及按國別分別計入人物傳記外國電影、電視人物,凡是涉及導演和演員的,一律是導演改入“J911 導演”,演員改入“J912 表演、演員”,然后按地區(qū)國別進一步細分。對于涉及電影電視編劇人員的,鑒于2.2部分已經建議新設“J910編劇”,所以編劇人物傳記可以分入J910,同樣是按地區(qū)國別進一步細分。至于其他電影人物,可以分入“J903 電影、電視工作者”,也可以按國別計入電影史相關類目,采用J909.+國別+3 的方式分類,最后一個“.3”是仿照J903 中的“3”表示這是電影、電視工作者,如中國的其他電影人物分入J909.23,美國的其他電影人物分入909.721.3,其他各國同理。另外一種思路是直接新設相關類目,鑒于“J903電影、電視工作者”本身就是涉及電影人物的類目,所以可以考慮在對J903 類目進行類目細分直接設置電影、電視人物傳記類目,比如對“J903電影、電視工作者”類目進行細分,直接設立電影人物傳記相關類目,比如“J903.1 編劇”“J903.2 導 演 ”“J903.3 演 員 ”“J903.4 攝 像 ”“J903.5錄音”“J903.6 美術”等,然后按地區(qū)國別進一步細分。
從前文數(shù)據(jù)已經看出,《中圖法》關于電影、電視的既有分類標準所構建的類目體系存在使用頻率兩極分化的情況,有必要重新設定并進行必要的細分。從兼顧穩(wěn)定性和實用性的角度來看,參考文獻數(shù)量分布情況,調整J95 類目內容的同時,可以將J96 和J97 類目改造為電影類型復分表,先分入J95/J96,再根據(jù)電影、電視類型復分表進行復分,至于空余出來的J96,可以考慮將其設置為專門針對電視藝術進行分類的類目,同時根據(jù)電視藝術的特點設置電視類型復分表,這樣就可以實現(xiàn)J95 和J96 分別對各種電影和各種電視進行分類,從類目設置上保證電影藝術和電視藝術的同等地位。電視和電影的分類存在不同之處,所以有必要分別設置電視和電影類型的復分表。在這個問題上,考慮實用性,可以參照網(wǎng)絡分類法設置相關復分表,比如對于電影而言,1905電影網(wǎng)將電影的類型分為“愛情、喜劇、動作、家庭、懸疑、歷史、兒童、動畫、驚悚、冒險、勵志、奇幻、恐怖、科幻、青春、災難”等類別,愛奇藝網(wǎng)則將電影類型分為“愛情、喜劇、動作、家庭、懸疑、悲劇、槍戰(zhàn)、犯罪、恐怖、動畫、魔幻、科幻、戰(zhàn)爭、青春”等類別,優(yōu)酷網(wǎng)則設置了更多類目,具體包括“愛情、喜劇、動作、武俠、警匪、犯罪、科幻、戰(zhàn)爭、恐怖、驚悚、紀錄片、西部、戲曲、歌舞、奇幻、冒險、懸疑、歷史、傳記、動畫、兒童、劇情”等類目,盡管上述類目不是按同一分類標準分類的,但是屬于網(wǎng)絡電影分類法的典型代表,其中“愛情、戲劇、動作、動畫、恐怖、驚悚”等類目更是得到共識,3個網(wǎng)站都設置了相關類目。網(wǎng)絡電影分類法的存在有合理之處,所以《中圖法》在編制電影類型復分表時,有必要參考網(wǎng)絡電影分類的標準或者角度,在類目設置時更應將網(wǎng)絡電影分類法的內容囊括進去,或者將類目注釋更為具體,使得網(wǎng)絡分類法的內容可以直接找到對應的《中圖法》類目。與此同時,近年來興起的微電影,盡管也是屬于電影的范疇,但是卻與傳統(tǒng)電影存在明顯的區(qū)別,也是設立電影類型復分表或者J95 重新修訂需要適當關注的焦點。當然,電視類型復分表同樣也可以參考網(wǎng)絡上關于電視類型劃分的內容。此外,可以考慮將空余出來的J97 類目更改為“J97 電視市場與電視企業(yè)管理”,這樣正好和類名改為“J94電影市場與電影企業(yè)管理”的J94類目相對應,當然,如果是把J94增加電視相關內容,也可以將J97留作他用。
對于電影、電視藝術流派,其類號和名稱需要調整,畢竟除電影、電視藝術之外的其他藝術流派類號都是J?09.9,類名多為“XX流派及其研究”,比如“J809.9戲劇藝術流派及其研究”,為保持類目體系的統(tǒng)一,有必要將“J909.8 電影、電視藝術流派”改為“J909.9 電影與電視藝術流派及其研究”。對于電影、電視音樂,可以分入“J919 音樂”,不再分入“J617.6 電影、電視、廣播音樂”,這樣可以把電影、電視相關內容分入J9類目,滿足相關文獻集中存放的要求。對于J94類目,有必要將其類名改為“J94電影(電視)市場與電影(電視)企業(yè)管理”,畢竟電影市場的范疇是更為廣泛的,有必要將其設置為上位類,而不是在“J943 流通和放映”之下。對于電影、電視相關劇照、海報、宣傳畫的歸類,盡管“J218.1宣傳畫”說明電影宣傳畫技法入此,但是作對電影、電視宣劇照、宣傳畫、海報作品,顯然分入J9 是更為合適的,可以考慮分入“J943.12 影視宣傳”類目下,畢竟影視劇照、海報是影視宣傳的重要組成部分。對于“J98幻燈”類目,由于近年來幾乎沒有使用,根據(jù)文獻保證原則,可以停用“J98幻燈”類目或者將相關類目內容并入T大類相關類目,而J98類號留作他用,比如J98設置為專論電視事業(yè)的類目,把專論電視的G22 整體挪過來歸入J98,這樣就可以實現(xiàn)J99 專門對電影相關內容進行分類,J98 專門對電視事業(yè)相關內容進行分類,避免專論電視的內容并入J99,導致電視事業(yè)相關類目相對分散的情況。對于電影、電視藝術教育,只有中國電影藝術教育“J992.8 電影藝術教育”類目,卻沒有世界電影藝術教育,此外只有電影藝術教育而沒有電視藝術教育,其他類目中也沒有設置電視藝術教育相關類目,所以應該增加世界電影、電視藝術教育J991.8 類目,或者在新設的專論電視類目下增加電視藝術教育相關類目。
《中圖法》的電影、電視相關類目需要一次跨越式的修改,盡管會造成類目體系的變動,但是這對于適應電影電視事業(yè)發(fā)展狀況是很有必要的,不能為了保持類目穩(wěn)定而落后于時代發(fā)展。從《中圖法》(第五版)編輯名單來看,電視(G22)和電影、電視(J9)明顯不是同一機構的人員進行修訂的,這也是電視事業(yè)被人為割裂的重要原因,而且沒有電影專業(yè)圖書館同仁參與電影、電視相關類目的修訂,也許這就是電影、電視類目存在諸多問題由來已久,但是歷次修訂均沒有得到徹底解決的重要原因之一。筆者作為電影專業(yè)圖書館工作人員,從自身工作角度提出電影、電視類目的修訂意見,也期待在今后的《中圖法》修訂中可以吸收影視類專業(yè)圖書館同仁參與電影、電視類目修訂工作,至少要征求影視專業(yè)院校的圖書館同仁的修訂意見,這樣可以使修訂后的《中圖法》電影、電視類目更加適應電影、電視事業(yè)的發(fā)展要求和學科特點。在《中圖法》修訂存在滯后性的情況下,圖書館能做的就是針對《中圖法》使用中存在的問題和不足,積極向《中圖法》編委會反饋意見,提出修改建議,為不斷完善《中圖法》的分類體系做出自己的貢獻。
注釋:
① https://www.sohu.com/a/376585803_642249.
② https://www.chyxx.com/industry/202002/83755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