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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會資本會影響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嗎?
      ——基于CLDS數據的分析

      2022-01-26 09:59:36李道和
      農林經濟管理學報 2021年6期
      關鍵詞:人情人際村干部

      李道和,閆 宇

      (江西農業(yè)大學人文與公共管理學院,江西 南昌 330045)

      一、引言與文獻綜述

      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離不開民主政治。有序的政治參與是推動我國民主政治高質量發(fā)展的核心要素和動力源泉[1]。政治參與以人民為中心,而我國是農業(yè)大國,城鎮(zhèn)化水平不高,農村戶籍人口比例仍較大,農民主體仍是推動民主政治發(fā)展的重要力量。鄉(xiāng)村治理的實施有效推進我國農村民主政治發(fā)展進程,村民選舉作為農村基層民主的一種實踐形式,日益成為農民政治參與的最主要途徑,也是農村基層民主的最重要標志[2]。2021 年中央一號文件進一步強調要加強黨領導下的農村基層組織建設與鄉(xiāng)村治理,持續(xù)促進鄉(xiāng)村振興,有序開展村集中換屆,深入推進平安鄉(xiāng)村建設。因此,探究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的影響機制,有助于我國基層民主政治的穩(wěn)定與持續(xù)發(fā)展。

      村干部選舉一直備受學者們的廣泛關注,對其探討的方向主要分為制度功能與參與行為兩方面。在制度功能角度下,有學者探究村干部選舉對社會融合、農民主體性問題、有序政治參與、社會治理秩序形成等方面的作用[3-6]。在參與行為角度下,學者們多以農民主體視角為切入點,張海榮[7]基于調查發(fā)現,轉型期的中國農村人際信任和凝聚力缺失,投票選舉“人情票”占主導地位。此外,由于利益驅動,農村熟人社會的私人關系網絡使村干部選舉過程中易出現“共謀”行為[8],農民參與選舉表面體現為個體參與,但實際則是受社會網絡影響的較低程度的共享參與[9],農民作為村干部參與主體緊密聯系著農村選舉的質量。

      影響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的因素是多方面的,諸多研究表明,年齡、收入水平、政治面貌、受教育程度等個體特征因素顯著影響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10-13]。同時,社會資本對村干部選舉的作用也逐漸凸顯,其在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中對農村基層自治問題發(fā)揮著獨特的支持作用[14],是農民參與政治生活的關鍵維度。在以往,農村治理方式大多為自上而下的直接管理,雖然很多農民對村級事務和村干部選舉具有濃厚的興趣,但最終實際的參與情況并不理想,導致農村地區(qū)的社會資本存量整體始終維持偏低的狀態(tài)[15],而對村委會進行加強建設改進,提升農民參與農村集體事務的意愿和能力,是提升農村社區(qū)社會資本存量的一個重要手段[16]。在鄉(xiāng)村振興中,選人用才的村級選舉也密切關乎著農村地區(qū)是否能夠持續(xù)長期地“治理有效”。李輝婕等[17]基于結構方程模型分析,發(fā)現農民社會資本對培育其獲得感與推動有序政治參與均作用明顯,通過加強農民資本稟賦積累、提升農民對政治參與的信任,可以有效推動農民參與選舉。還有學者透過經濟學視角發(fā)現農民的政治參與選擇會受人際關系滿意度顯著影響而縮小偏差[18-19],信任作為社會資本的組成部分,其內嵌于農民的關系網絡中,對農村基層自治發(fā)展也發(fā)揮著重要作用[20-21]。然而學界也有反對的聲音,孫昕等[22]指出農村社區(qū)中的社會信任亦或“非政府社會、經濟組織”等不同的農民社會資本維度,對村干部選舉參與均無顯著影響。此外部分學者還從政治心理視角、福祉視角、媒介視角、政治冷漠等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的影響進行研究[23-26]。

      綜上可知,已有研究將村干部選舉細化的具體討論還較少,關于社會資本對村干部選舉參與意愿之間的影響還不多見。我國傳統(tǒng)農村社會的人際關系是一種“差序格局”[27],以血緣關系和地緣關系為主的人倫關系維持著農民間主要的非正式聯系,催生農民對社會的認同感,促進農民廣泛參與農村政治[28-29]。基于以上論述,借助現有微觀數據(CLDS2016),運用有序Probit 回歸模型,從農村地緣視角出發(fā),探討社會資本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的影響機制,寄以豐富現有研究成果,拓展農村基層民主的建設與發(fā)展思路。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說

      基于帕特南[30]的社會資本理論,從個人上升到團體的視角,將社會資本分解成“參與網絡”“信任”“互惠和規(guī)范”3 個組成部分,首次將社會資本的概念應用于治理民主政治。在帕特南看來,社會資本,即“社會組織的特征,諸如網絡、信任以及規(guī)范,能夠通過促進合作來提高社會的效率”,大量的“橫向”人際關系網絡互動與發(fā)展更有助于促進合作進而解決集體行動的困境,社會資本可以促進公民的政治參與從而產生重要的政治成果。結合農村“差序格局”的特點,選用人際聯系、人際信任、人際互助、人情往來和社會規(guī)范5 個指標對應帕特南的三種社會資本構建農村地緣社會資本理論框架(圖1)。

      圖1 理論分析框架

      在農村熟人社會中,以“地緣”為主的非正式網絡是農村居民間建立聯系的主要形式。其表現為“弱聯系”,是分享信息的有效途徑[31]。根據社會嵌入的特性,個體所作決策并非獨立的,其所在的人際關系網絡能夠影響其行為決策,進而拓展和暢通信息的傳播,潛移默化塑造人們的政治素養(yǎng)[32-33]。人際聯系代表人們的社會網絡緊密程度,是一種橫向的社會網絡。農民間關系網絡的不斷豐富為其帶來更全面的信息,其參與鄉(xiāng)村事務的意愿逐漸增強[34]。同時,個體通過網絡與集體相連,借助人際關系網絡參與農村自治,能夠降低參與成本,進而獲取更高收益,顯著增強農民政治參與積極性[35]。同理,農民會考量自身的人際聯系存量,對自身參與村干部選舉的意愿亦會產生不同影響。基于此,提出第一個研究假說:

      H1:人際聯系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有正向影響。

      個體間信任的形成以情感為紐帶,是雙方形成的口頭或書面形式,具有較高的承諾性質[36]。在長期的交往活動中所形成的人際信任能緩解集體行動中各主體間的矛盾,從而推動合作[37]。社會信任系統(tǒng)可以形成重要的心理價值,社會信任的程度決定行為主體應履行的義務及其范圍[38]。社會信任包括普遍和特殊兩個方面,社會普遍信任是人際參與網絡與互惠規(guī)范的基石[30],對農民而言,地緣是普遍信任形成的重要“場域”,這種普遍信任的形成可以促進更廣泛的合作與非正式規(guī)范[39]。受鄉(xiāng)村地域條件限制,農民間普遍信任的程度越高,人際關系就越和諧,對其參與村干部選舉的意愿產生顯著的積極影響[40]?;诖?,提出第二個研究假說:

      H2:人際信任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有正向影響。

      互惠有兩種表現形式:一種是平衡式互惠,另一種是普遍式互惠。平衡式互惠強調雙方間利益平等的社會交換行為[41],表現為人際間互相支持與幫助。在鄉(xiāng)村地域中,平衡式互惠常體現在鄰里、街坊等的互動中,這種社會互動總是依托于一定的具體共同空間[42],在日常生活和生產勞動過程中互動頻率越高,農民越關注農村的集體公共事務[43],對村干部選舉的參與熱情也可能隨之提升。

      普遍式的互惠表現為雙方互惠價值的不對等,是一種對自我利益期許的表現,表達互惠主體期望通過短期內不平等的利益交換來追求長遠性的利益目標,普遍互惠能推動社會交換的持續(xù)進行,解決集體行動問題[38]。在鄉(xiāng)土社會中,人際網絡的凝聚力總表現為人與人之間的“人情”,這種人情往來就像一種投資以維持各方的互助合作,例如“隨禮”式的人情往來正是維系親鄰間關系的一種重要方式[44]。頻繁的人情往來催生著農村地緣關系的橫向發(fā)展,搭建起農民間價值認同與合作的橋梁,對激發(fā)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也能夠產生積極影響。

      社會規(guī)范是指那些不成文的,由社會網絡內自發(fā)形成并被默許的非正式規(guī)范[31]。這種社會規(guī)范是一種道德,能夠為處于規(guī)范內的成員共同接受,是個體對客觀存在的主觀映射,農民通過對農村地區(qū)公共服務和社區(qū)穩(wěn)定等民生問題的主觀考量形成自身獲得感,高度的民生獲得感能夠推動農民的有序政治參與[17],同時,良好的社會規(guī)范有利于政策的順暢執(zhí)行[45],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的積極程度映射出村干部選舉活動是否順利進行,而農民對地區(qū)安全主觀考量所形成的社會規(guī)范將會對其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產生影響?;诖?,提出如下研究假說:

      H3:人際互助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有正向影響;

      H4:人情往來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有正向影響;

      H5:社會規(guī)范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有正向影響。

      三、數據來源、變量選取與模型選擇

      (一)數據來源

      本文采用的樣本數據來源于中國勞動力動態(tài)調查(CLDS2016)數據。由于本文研究的主要內容為社會資本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的影響,故選取戶口類型為“農戶”且年齡在18周歲以上的個體數據,剔除缺失值和極端值后,最終共獲得有效樣本8 904份。

      (二)變量選取

      1.被解釋變量 本文選取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為被解釋變量。在“CLDS2016”問卷中對應的問題為“假如村里組織投票選村干部,您是否愿意參加?”?;谑茉L者所回答的“非常不愿意、不太愿意、一般、比較愿意、非常愿意”,以李克特5級量表對應分別賦值為1、2、3、4、5,為離散型有序變量。其對應數值越高,表明農民政治參與意愿越強烈。由表1 可知,農民政治參與意愿的均值為4.11,被訪者總體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比較高漲。

      表1 變量說明與描述性統(tǒng)計

      2.核心解釋變量 本文以社會資本作為核心解釋變量。將社會資本中的“人際參與網絡”“信任”“互惠和規(guī)范”細化為人際聯系、人際信任、人際互助、人情往來和社會規(guī)范5 個子核心解釋變量。①用人際聯系表示“人際參與網絡”。在“熟人社會”背景下,農民間形成的人際關系網絡一般由農民自身與他人的熟悉度所決定[46],故選取“CLDS2016”問卷中對應“您和本社區(qū)(村)的鄰里,街坊及其他居民互相之間的熟悉程度是怎樣的?”代指人際聯系;②用人際信任表示“信任”。信任是社會資本中的核心,農民對鄰里、街坊等“地緣”關系的信任相對于“血緣”關系式的信任更能體現農村地域的人際信任水平[47],故選取“您對本社區(qū)(村)的鄰里,街坊及其他居民信任嗎?”代指人際信任;③“互惠和規(guī)范”。平衡互惠決定農民雙方社會交換的平等性[41],通常體現為農民在日常和生產過程中等價的互助行為,故選取“您與本社區(qū)(村)的鄰里,街坊及其他居民互相之間有互助嗎?”代指人際互助。普遍互惠能維系人際關系的持續(xù)進行,人情往來是鄉(xiāng)村熟人社會關鍵的人際關系維持活動,在重要儀式場合中的禮金饋贈是人情往來的主要體現[48],故選取“村里其他人(不是親戚朋友)辦喜事,您會去送禮嗎?”代指人情往來。規(guī)范為農民主體的行為決策提供隱性參考,農民更愿意在安全穩(wěn)定的環(huán)境中進行政治參與活動,選取“您覺得您所在的社區(qū)安全嗎?”代指社會規(guī)范[46]。

      3.控制變量 基于已有的研究,結合理論分析,在模型中加入可能對農民政治參與意愿產生影響的個人特征、家庭特征、地域特征和政府影響等變量。其中,選取年齡、受教育程度和政治面貌3 個變量表示個人特征[12,49-50];家庭特征引入“是否從事農業(yè)生產”這一變量[51],在選舉期前進行農業(yè)生產的農戶相較于其他人更了解村莊生產現狀,有助于提升其參與信心;地域特征引入“是否為鄉(xiāng)鎮(zhèn)政府所在地”和“道路硬化比例”兩個變量。一般而言,距離政府中心越近,道路硬件越完善,農民接收的政治信息越豐富、快速,給予的回應意向也會更加強烈;政府影響度對農民政治參與也具有影響,“服務型”政府的建立與完善使得政民間呈現出良性互動[52],進而增強農民對政治參與的興趣與熱情。基于此,添加政府影響這一控制變量,對應問卷的題目為“您是否接受過由政府提供的或者有政府補貼的職業(yè)技能培訓?”。

      (三)模型選擇

      本文選用的被解釋變量“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為有序的離散型隨機變量,借鑒已有研究,選取有序Probit 模型進行估計,研究社會資本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的影響。模型假定存在一個不可觀測且連續(xù)的潛變量,將參與意愿與各待驗證因素設定為如下函數形式:

      式(1)中,α0為常數;β1、β2、β3、β4、β5、β6為模型的待估參數,同時是自變量的回歸系數;W為參與意愿,HR為人際聯系,IT為人際信任,IA為人際互助,GC為人情往來,SN為社會規(guī)范;Controls為控制變量;ε為殘差項。

      四、結果與分析

      (一)有序Probit回歸結果分析

      在回歸前對模型進行多重共線性檢驗,所得VIF值均小于2,故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借助Stata13.0計量軟件,運用有序Probit模型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的影響因素進行分層回歸。首先,以參與意愿為因變量,以社會資本為自變量進行回歸,得到模型(1);其次,在自變量中加入控制變量進行回歸,得到模型(2)。分層回歸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回歸分析結果n=8 904

      人際聯系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存在正向影響。人際聯系表示村民地緣性人際網絡中互相熟悉的程度。這可能是由于地緣性人際關系中農民對彼此的了解程度越高,認識更多友鄰、街坊等農民會認為其人脈越好,對自身政治參與的開展越有利,從而對于村里組織投票選村干部的參與積極性就越強烈。另外,對陌生的友鄰、街坊等地緣性關系的熟悉度越高,說明農民“弱聯系”水平越高,通過“弱聯系”傳遞的信息越有效,推動村干部選舉信息在農民間的正確傳遞,從而使農民的選舉參與意愿越強。根據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農民社交需求的不斷滿足讓其對尊重和自我實現的需求越來越渴望,而參與選舉村干部作為農村地區(qū)中重要的政治參與方式,是農民追求更高需求的體現。

      人際信任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存在正向影響。一種可能的解釋是農民間的信任推動信息在不同人際關系間的流通,降低信息搜尋成本,使村干部選舉活動的信息能更順暢地在農民間交互,促進農民政治參與意愿的提升。另一種可能的解釋是由于農村社會中地緣性人際關系信任的提升,推動更多農民敢于通過制度途徑直言納諫代替非制度政治參與,從而明顯推動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的提升。

      人際互助在5%的水平上顯著為正,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存在正向影響,即與友鄰、街坊和其他村民互動更多的農民對村干部選舉的意愿更強烈。通過與街坊、鄰居等互助,農民能夠獲取更多樣化的信息,這些人對農民間存在的困難和利益訴求了解更加全面,形成較強的責任意識和奉獻精神,在人際互動的同時也增加了他人的認同和支持,從而提升其村干部選舉參與意愿。

      人情往來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存在正向影響。作為社會資本的一個重要體現方式,人情往來也可看作是為了制度性政治參與而進行的非制度化政治參與行為。頻繁的人情往來使農民投入的社交成本越高,期望得到回報的心理越強烈,在政治參與上表現為期待得到大家的支持與投票,從而可以解釋其參與意愿也隨人情往來的頻繁付出而更加強烈。

      社會規(guī)范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存在正向影響。這表明,所在地區(qū)越安全,這種非正式規(guī)范的社會資本就越豐富,農民對社區(qū)和他人的認同感就越高,安全的需要得到滿足讓農民對政府工作更滿意,這種穩(wěn)定的環(huán)境為農村民主政治創(chuàng)造和諧且堅實的基礎,農民對參與預期的判斷更穩(wěn)定,其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也隨之提升。

      控制變量方面,由回歸結果可以看出,年齡、受教育程度、政治面貌等個體特征分別在1%、5%、1%的水平上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年齡越大、文化程度越高的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越強烈;說明黨員身份的農民能積極響應號召,更愿意服務于農民。是否從事農業(yè)生產、是否為鄉(xiāng)鎮(zhèn)政府所在地、道路硬化比例和政府影響等其他特征分別在1%、10%、5%和1%的水平上顯著,說明從事農業(yè)勞動的農民更愿意參與村干部選舉;所處地區(qū)與鄉(xiāng)鎮(zhèn)政府越近的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的興趣更濃;道路基礎設施越完善,農民參與意愿越明顯;接受過政府提供的或有政府補貼的職業(yè)技能培訓的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的意愿更強。

      (二)邊際效應分析

      進一步分析其邊際效應(表3):人際聯系方面,農民地緣關系熟悉度每上升一個等級,其“非常愿意”的概率上升5%,“非常不愿意”的概率下降0.4%;人際信任方面,對街坊、鄰居和其他農村居民的信任程度每上升一個等級,其“非常愿意”的概率上升2.9%;人際互助方面,互助程度每提升一個層級,農民“非常愿意”參與選舉的概率上升0.9%;人情往來方面,農民間的人情往來越頻繁,其“非常愿意”參與選舉的概率提升4.3%;社會規(guī)范方面,對農村社區(qū)安全程度感知每提升一個等級,農民“非常愿意”參與選舉的概率上升9.8%;年齡每增加一歲,其“非常愿意”的概率上升0.2%;受教育程度每提升一個層次,其“非常愿意”的概率上升0.7%;政治面貌為黨員相對于非黨員,其“非常愿意”的概率上升12.9%;從事農業(yè)生產的農民家庭相對于非從事農業(yè)生產的農民家庭其“非常愿意”概率高3.5%;地區(qū)為鄉(xiāng)鎮(zhèn)政府所在地相比非所在地,其“非常愿意”的概率高2.3%;道路硬化比例每提升一個單位,其“非常愿意”的概率上升0.1%;接受過政府提供培訓的農民相對于沒接受過培訓的農民,其“非常愿意”的概率高13.6%。

      表3 邊際效應分析

      由此可見,在農村地緣視角下,農民主體所擁有的社會資本越豐富,其更可能積極參與到村干部選舉中來。其中,社會規(guī)范對參與概率提升最為明顯,其次為人際聯系、人情往來、人際信任和人際互助。此外,在控制變量中,政府影響和農民政治面貌對村干部選舉參與概率的提升尤為明顯。

      (三)穩(wěn)健性檢驗

      為進一步驗證有序Probit模型回歸結果的穩(wěn)健性,運用OLS模型對所選樣本進行回歸處理,檢驗結果的穩(wěn)健性程度,結果如表4所示。結果表明,核心解釋變量中的人際聯系、人際信任、人際往來和社會規(guī)范均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即人際聯系、人際信任、人際往來和社會規(guī)范均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通過對樣本的檢驗結果可看出與有序Probit 模型的估計結果差異不大,結果具有一定穩(wěn)健性。

      表4 穩(wěn)健性檢驗結果n=8 904

      五、結論與啟示

      基于社會資本理論,運用有序Probit 回歸模型和邊際效應分析,借助Stata13.0 軟件對影響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的社會資本包括人際聯系、人際信任、人際互助、人情往來、社會規(guī)范以及控制變量等6 個方面進行實證分析,得到如下主要結論:第一,農民整體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較高;第二,社會資本變量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有顯著影響,其中人際聯系、人際信任、人際互助、人情往來和社會規(guī)范均存在正向影響;第三,控制變量中的農民個體特征、家庭特征、地域特征和政府影響均對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意愿有積極作用,政府影響和政治面貌對村干部選舉參與概率的提升尤為明顯。

      根據上述結論,得到如下啟示:第一,要結合鄉(xiāng)土特色,充分發(fā)揮農村地緣社會資本優(yōu)勢。農村“熟人社會”中豐富的社會資本存量是基層民主政治發(fā)展的重要資源,要發(fā)揮農村內部化機制傳遞政治思想和選舉信息的推動作用,以田間地頭、街坊鄰里等非制度化的形式促進農民參與選舉的熱情和信心,讓村干部選舉這一制度化程序從“農民群眾”中來,到“農民群眾”中去,做到“因地制宜”。第二,要發(fā)揚良好“鄉(xiāng)風”、構建和諧鄉(xiāng)村。穩(wěn)定祥和的農村社區(qū)能推動農村地緣社會資本的有效積累,從而提升農民積極參與村干部選舉的興趣。為此需要黨和政府穩(wěn)定社區(qū)安全,引導農民端正思想、弘揚優(yōu)良民風,以豐富農民社會資本來推動參與村干部選舉。第三,要加快人才培育、優(yōu)化基礎服務。通過擴大基層黨員隊伍建設、開展面向農村整體的政府培訓、提升農村教育水平等為村干部選舉培養(yǎng)優(yōu)質人才。此外,建議完善農村道路交通建設,改善出行服務,為農民參與村干部選舉創(chuàng)造應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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