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民歌七首》的藝術處理

[摘?要]曼尼埃爾法亞是西班牙民族樂派的奠基人之一，《西班牙民歌七首》是他藝術創(chuàng)作生涯中的經(jīng)典代表作。他將西班牙民間音樂的舞蹈、旋律、節(jié)奏等元素結合起來并用西歐的音樂創(chuàng)作技法加以調(diào)整，最終形成了一種新的民族主義風格。本文對其藝術處理進行分析與研究，旨在為演唱和教學提供有益的幫助。

[關鍵詞]西班牙;民間音樂;藝術處理;風格

[中圖分類號]J61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7-2233（2022）08-0110-03

[作者簡介]許艷玲（1983—?），女，沈陽音樂學院副教授。（沈陽?110818）

一、《西班牙民歌七首》的創(chuàng)作歷程

由于西班牙境內(nèi)山脈縱橫交通不便，因此民族音樂的地域性非常強。西班牙音樂除了受到羅馬文化、希臘文化，同時受吉普賽和阿拉伯文化的影響，音樂呈現(xiàn)多元化的特征。19世紀初意大利音樂風格在西班牙占主要地位，但當?shù)聤W歌曲及意大利歌劇成為主流的時候，民族主義思潮開始萌發(fā)。19世紀末西班牙終于迎來了民族音樂創(chuàng)作的復興時期。許多西班牙作曲家開始到歐洲其他國家學習，將學習到的音樂創(chuàng)作技法與本國民族音樂相結合，形成獨具特色的西班牙民族音樂。曼尼埃爾法亞就是其中的一位。

法亞“無疑是20世紀西班牙音樂界最偉大的人物。他是西班牙自文藝復興以來第一位具有國際地位的作曲家。他的作品數(shù)量不多，但品質(zhì)絕佳，并以強烈的民族情調(diào)和生動的色彩而著稱?！盵1]法亞出生在西班牙一個海濱城市加迪斯，9歲開始學習鋼琴，母親是位有名的鋼琴家，從小耳濡目染西班牙民族音樂。22歲就讀馬德里音樂學院，26歲同西班牙民族樂派先驅(qū)佩德雷爾（ Felipe Pedrell） 學習作曲，系統(tǒng)地學習了西班牙傳統(tǒng)音樂及流行音樂，掌握了運用民間音樂要素的創(chuàng)作方法。1907年他來到了巴黎，與拉威爾、德彪西等印象派作曲家交流創(chuàng)作，所以他之后的一些作品有印象派的影子。法亞在巴黎旅居7年，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后回到了馬德里。在這期間創(chuàng)作了《西班牙民歌七首》。這部作品雖短小，但音樂相當精致。他始終忠于自己“音樂要以人民的音樂為基礎、以民間的音樂為基礎”的創(chuàng)作理念，運用并結合大量的西班牙民間音樂元素。使他的創(chuàng)造技法達到很高的境界，鋼琴伴奏的寫法也別具一格，運用了吉他效果。把佛朗明哥藝術、霍達舞曲的風格作為借鑒。這七首西班牙民歌蘊含強烈的安達露西亞民族色彩，表現(xiàn)了法亞的故鄉(xiāng)情結。1915年由聲樂演唱家維拉（LuisaVela）舉行首演，法亞親自鋼琴伴奏。演出引起轟動，從此被傳唱至今。

二、《西班牙民歌七首》的藝術風格特征

（一）作品的民族性特征

《西班牙民歌七首》是具有高度想象力的藝術作品，在這些美妙的旋律中可以很清晰地分辨出西班牙民間音樂的韻味。法亞采集西班牙各地的民謠，配上鋼琴伴奏變成藝術歌曲的形態(tài)?！赌柸说哪刈印肥遣捎觅惪乩枨L格，用民間的mi調(diào)式加上自己的巧妙構思結合而成，有西班牙特有的強音節(jié)奏，民族特性非常顯著。《穆爾西亞》取材于西班牙穆爾西亞的民歌，同樣是采用賽奎地拉舞曲風格。這個地區(qū)音樂風格優(yōu)雅平靜，情緒表達比較內(nèi)斂。法亞保留了這個地區(qū)特有的風格，保留了原曲的旋律，只在人聲部分做了一些修改。《阿斯圖里亞斯姑娘》取材于北部阿斯杜利亞斯，《霍達》是東北部Aragon地區(qū)的民謠，從標題就能看出舞曲的痕跡?！稉u籃曲》是南部安達路西亞的民歌，《歌曲》是西班牙各地民歌的融合，充斥著民間舞蹈的韻律，勾畫出舞裙飛揚的畫面?！恫_》取材于南部Andaluzia的古老民歌，他運用很顯著的民族調(diào)性，和裝飾音級進的風格。法亞在西班牙的民間旋律基礎上，加上自己巧妙的藝術構思，形成了他獨具的藝術風格。

《西班牙民歌七首》同時具有西班牙舞蹈音樂的特性。西班牙民間舞蹈有上千種，甚至每個村莊都有代表當?shù)氐奈璧??！痘暨_》和《波羅》標題就是舞蹈的名字，其他幾首旋律中也都充斥著熱烈的西班牙舞蹈節(jié)奏韻律。從這七首歌曲的民族調(diào)性和舞蹈節(jié)奏模式不難看出他對民族調(diào)式及西班牙舞蹈音樂精準的把握。德·法拉首先采用了三拍子“塞吉地亞舞曲”的舞蹈體裁，為3/8或是3/4，一般采用大調(diào)形式。第二首《穆爾西亞的賽利亞里》就是這種塞吉地亞舞曲風格，伴奏模仿吉他三連音和三拍子結合的方式，演唱部分級進和裝飾音并行。生動刻畫了塞吉地亞舞蹈歡樂的情緒。第七首《波羅》運用了最具西班牙特征的弗朗明哥舞曲風格，“這種舞蹈注重于手、腕、手臂和軀干的優(yōu)美動作和表現(xiàn)”[2]熱烈快速的鋼琴伴奏仿佛歌者在吉他伴奏下?lián)粽坪吞つ_，展現(xiàn)一幅生動的弗朗明哥舞蹈的畫面。

（二）詩詞與音樂的結合

《西班牙民歌七首》取材于民間流傳的詩歌。在他的藝術歌曲創(chuàng)作中，把詩詞作為基礎的同時，重視音樂與文學的結合。在豐富的音樂素材滋養(yǎng)下，做到詩歌與音樂的完美結合。第一首《摩爾人的呢子》創(chuàng)作取材于西班牙的穆爾西亞地區(qū)。歌詞描寫的是西班牙民眾市井生活的場景，表達歌者在發(fā)現(xiàn)呢子布染上油漬后的惋惜和無奈的心情。歌詞暗喻女子要潔身自愛，如果不自愛，被染了污點的呢子布，不再受人珍惜?！赌聽栁鱽喌馁惣侠麃啞肥且皇卓烊牡奈枨w裁形式，它的節(jié)奏特性很容易把歌詞洋溢的熱情表達出來。此段歌詞屬于敘事性，大意是告誡大家不要在背后說人是非，就像不要隨意評價鄰居家房頂?shù)耐邏K。三拍子的賽吉迪利亞舞曲節(jié)奏配合著歌詞語氣層層遞進?！栋⑺箞D里亞斯姑娘》歌詞取材于當?shù)匾皇椎客銮?，曲調(diào)舒緩憂傷。歌詞表達一種祈求及吶喊的情緒，演唱時歌者需配合氣息才能將歌詞情緒變化表現(xiàn)出來?！痘暨_》是7首中篇幅最長的一首，霍達是西班牙民間歌舞的一種體裁。全世界的作曲家都很喜歡用這種體裁進行創(chuàng)作，其特點是八個小節(jié)為一行，四行為一段。該曲的歌詞比較口語化，速度為快板。描寫一幅歡快熱鬧的場景，表達了姑娘與戀人之間依依不舍的心情，又刻畫少女追求愛情豪放不羈的情懷?！稉u籃曲》則是穆爾西亞的民謠，是法亞的媽媽唱給他的搖籃曲。歌詞中的“小寶貝”“小星星”描寫了母親對孩子的愛戀，這種溫暖的母愛情愫貫穿始終?！陡枨凡勺V是著名的“格拉納達之歌”的樂曲為題材。歌詞描寫的是歌者懷念和留戀過往的愛情，表達痛苦和快樂并存的矛盾心情?！恫_》是以德法拉故鄉(xiāng)安達魯西亞吉普賽人的舞曲為名，巧妙的運用了安達魯西亞不受束縛的風格。歌詞最開始出現(xiàn)的“唉”持續(xù)八個小節(jié)，并采用了大量下行旋律，配合主題“深沉的歌”，與曲調(diào)呼應，使整首歌曲一氣呵成。

（三）鋼琴伴奏的完美體現(xiàn)

鋼琴伴奏在藝術歌曲的表現(xiàn)中占有非常重要的環(huán)節(jié)，而在法亞的藝術歌曲創(chuàng)作中，鋼琴部分占了很大比重。這七首民歌集中體現(xiàn)了歌詞、人聲與鋼琴的高度融合。西班牙的民歌通常是由吉他來伴奏，歌曲當中鋼琴伴奏努力找尋吉他的聲音效果。他將鋼琴本身的特點，作為歌曲及詩詞表達的重要媒介，和七首不同的音樂性格準確的結合，揉合創(chuàng)造出一種全新的風格。第一首《摩爾人的呢子》的伴奏和人聲旋律敘述不同的主題，采用分節(jié)歌的形式，伴奏和聲樂交替出現(xiàn)。歌曲采用的是弗里基亞調(diào)式，所以從16小節(jié)開始，一直持續(xù)在主音與特色三級音上。而且加入了輪指的音型，必須快速有力的進行。24小節(jié)，鋼琴在人聲的重拍后又出現(xiàn)了重拍，在轉(zhuǎn)換的時候人聲要與鋼琴的力度協(xié)調(diào)完美。第二首《穆爾西亞的賽吉迪利亞》鋼琴是從F大調(diào)屬音進入的，而聲樂部分是同音反復和裝飾音下行構成的。鋼琴是聲樂的先現(xiàn)，同時又模仿和重復人聲旋律。由于鋼琴和人聲是三對二的節(jié)奏，就要求兩者保持在同一穩(wěn)定的速度。不要過分強調(diào)重拍，表現(xiàn)連綿不斷的線條的同時，輔以漸強漸弱，以達到默契。這首曲子力度變化幅度很大，可以利用踏板讓力度變化更加明顯。這首曲子的和聲變化也很明顯，所以在彈奏時要突出中間的變化音，讓人能夠清晰地聽出和聲轉(zhuǎn)換。第三首《阿斯圖里亞斯姑娘》是首憂傷的曲子，鋼琴一直保持較弱的力度，但要有流動性，固定的十六分音符自始至終、連綿不斷，像是風中喃喃自語。在彈12、25、29小節(jié)時踩踏板，營造低沉的嘆息聲。鋼琴伴奏像是扮演人聲的傾訴者，聽著人聲訴說，偶爾回應，偶爾安慰。第四首《霍達》33小節(jié)的前奏能看出鋼琴伴奏的份量。 鋼琴主題與人聲旋律交替出現(xiàn)，間奏模仿吉他聲效，描繪出極具活力的歡樂場景。整曲在弱起小節(jié)的第三拍運用了三連音，之后的主題也是在弱拍上開始，霍達的民族風格立刻展現(xiàn)。這首曲子為了加強節(jié)奏感，用保持音來改變音樂的重拍，使其有延長的感覺。聲樂進入時，鋼琴伴奏的力度仍mf保持?！稉u籃曲》描寫的是兩個音樂形象，一個鋼琴的四個下行音，代表搖籃，另一個是人聲的三連音代表母親的歌聲。鋼琴搖動的搖籃配著母親的低聲細語，形成一種輪唱的方式。聲樂可以在穩(wěn)定的拍子內(nèi)稍加自由，鋼琴根據(jù)聲樂做調(diào)整。最后一小節(jié)，在B音上有一個大連線，可以右手保持稍長，左手裝飾音慢彈，就像孩子睡著了搖籃慢慢停下來。《歌》的鋼琴伴奏左手模仿吉他伴奏型，要彈得輕巧，表現(xiàn)不安的情緒。右手重音在第二拍和第五拍，節(jié)奏感很強，有模仿吉他快速輪指的和弦，也有模仿拇指彈奏的效果。第10—12小節(jié)和25—29小節(jié)聲樂和鋼琴以卡農(nóng)的形式輪唱，由于人聲的聲區(qū)比較低，所以鋼琴的右手要控制音量和音色。鋼琴伴奏要注意歌者的氣息，與歌者一起漸慢漸快。最后一首《波羅舞曲》一些音符的運用，充分體現(xiàn)了弗拉明戈的舞蹈節(jié)奏熱烈奔放的特點，將民族風格體現(xiàn)到極致。表達了暗戀一個人時內(nèi)心對于愛情的痛苦得不到傾訴的哀怨壓抑之情。鋼琴快速強烈的節(jié)奏像是在唱著“我的心忍受著痛苦和悲傷，卻難以向人傾訴衷腸。我向愛情發(fā)出一聲詛咒，還詛咒那些使我憂傷的人們?！盵3]《西班牙民歌七首》中并不是每一首都以聲樂旋律為主，但鋼琴與人聲的配合幾乎完美，使藝術歌曲更加富有感染力。

三、《西班牙民歌七首》的演唱詮釋

（一）《西班牙民歌七首》的演唱分析《摩爾人的呢子》采用民間“Mi”調(diào)式，速度標記是Allegretto vivace，是稍快的小快板風格。西班牙在擺脫阿拉伯人統(tǒng)治之后，定居了很多摩爾人。這首歌是簡單的對句風格，每句重復一遍，給人以輕松詼諧之感。前奏完全模仿吉他音色加入倚音短音，演唱者應突出強音節(jié)奏，要唱得激憤、頑皮和充滿活力。第一句和第二句旋律相似，故第二句要稍弱，做對比處理。最后結尾8小節(jié)的尾音，演唱時由強到弱，尾音漸行漸遠?！赌聽栁鱽喌馁惣侠麃啞肥荊大調(diào)3/4拍的快板節(jié)奏。伴奏連續(xù)使用三連音，反復模仿人聲。前奏六組三連音，雙手交替模仿吉他音色。第一句連唱5個重音后落在裝飾音上，中間不要換氣。第二句情緒要漸漸平靜，音量減小，三個跳音要清晰、準確，以輕松的方式告訴大家不該隨意扔石子。這首歌的特點是伴奏與演唱一唱一和，要唱出此起彼伏的感覺。最后一個“ma”音唱到與鋼琴伴奏ff力度干脆有力的結束。每個樂句都要演唱得精準、輕巧、流暢，重音恰到好處。第三首《阿斯圖里亞斯姑娘》這是一首悼亡歌，取材地于西班牙北部。旋律非常簡單，演唱時要非常舒緩，線條猶如哭泣聲一般。整曲音域不寬，在中聲區(qū)重復一兩句簡單的旋律。變化音#4要唱得準確、飽滿，表達出一種悲傷彷徨的情緒。這種無限眷戀的情緒需要歌者延綿不斷的氣息，連續(xù)且飽滿。《霍達》一首3/8拍的快板，是一種西班牙阿拉貢地區(qū)著名的歌舞形式。前奏占了很大的篇幅，用鋼琴模仿吉他的音效。聲樂主題的舒緩與前奏形成了鮮明對比。進入主題后，人聲和伴奏交替進行，每句最后的十六分音符加長音讓樂曲極具生氣和活力。聲樂第二段和第一段結構是同樣的，105小節(jié)在速度上有所變化，開始一點點地加快到一個二全音符，與歌詞“Adioa”配合，表現(xiàn)難舍難分的情緒。整首歌富有彈性的節(jié)奏、豪邁的旋律讓人心潮澎湃?！稉u籃曲》曲風非常溫婉，情緒內(nèi)斂飽滿，意在表達母愛的偉大。樂曲的節(jié)奏鋼琴和人聲是2對3連音的音型，調(diào)性以E大調(diào)和e小調(diào)為主。鋼琴和歌者都要嚴格按照拍子，速度穩(wěn)定。歌詞重復著“搖啊搖”“親愛的小星星”，歌唱者要唱得輕柔舒緩，仿佛看到一位母親在拍打?qū)氊惾胨那榫?。這首搖籃曲帶有濃厚的東方特色，華麗的裝飾風格和升三級音的弗里基亞調(diào)式形成了安達魯西亞特有的民間音樂特色?！陡枨肥欠▉喐鶕?jù)“格蘭納達之曲”改編的，曲風節(jié)奏熱烈，具有舞曲的特點。全曲兩個樂段，開始的旋律音型非常明快，演唱時應適當加重音唱出肯定的語氣，聲音要明亮、干凈，突出聲音線條。第一段結尾重復三遍“你可曾知道，我付出多少代價”要做到漸慢漸弱，聲音有所控制。第二段更加明朗、活潑些，聲音也要更加有彈性和張力。最后一首《波羅》是七首中最熱烈豪放的一首，鋼琴伴奏完全模仿吉他效果，使用三拍子舞曲節(jié)奏。歌曲表達暗戀一個人時愛情得不到傾訴而痛苦壓抑的感情。歌詞從“哎”開始，同一個音持續(xù)八個小節(jié)，歌者需要飽滿的氣息和強烈的語氣。鋼琴伴奏有大量的雙手交替音型，在模仿吉他的顫音。整曲速度很快，體現(xiàn)了西班牙的民族風情。歌詞不多，音域多在中低聲部，像說話一樣，重在突出語氣。本曲張力很大，雖是一首悲歌，但仍能感受到因痛苦無奈而產(chǎn)生的情緒迸發(fā)。

（二）民歌七首演唱技術的要求

西班牙歌曲的創(chuàng)作有著鮮明的地域風格特點，在唱法上也有一定的共性。如德法拉這七首民歌大量運用裝飾音，裝飾音能表現(xiàn)出音樂的華麗浪漫風格。裝飾音的演唱需要輕巧、連貫、均勻、有彈性，這就需要演唱者穩(wěn)固的氣息和橫膈膜強有力的控制能力，才能發(fā)聲自如，松弛連貫。又如民歌七首音量強弱的控制，表達歌詞不同的情緒變化。第三首《阿斯圖里亞斯姑娘》行板悲歌需要輕吟淺唱，歌者悲傷的情緒要隨著音樂的起伏變化，像是哭訴著痛苦的經(jīng)歷。歌者氣息要非常通暢，換字不能影響聲音的平穩(wěn)。在演唱技巧訓練方面，聲音由強到弱時，由氣息控制聲音，放大的共鳴腔體逐漸變?yōu)樾〉募械墓缠Q點。演唱者要感覺自己的聲音不是變小了，而是變遠了;聲音由弱到強時，演唱者要找到正確的起音位置，然后聲音貼著咽壁打開喉底，聲音在共鳴腔里集中在位置上。音樂漸強的時候，整個腔體要放松、舒展，氣息控制聲音的大小。第四首《霍達》的創(chuàng)作風格就是忽快忽慢、忽強忽弱，伴奏隨著加快加強。由于歌曲表現(xiàn)富有彈性的節(jié)奏，需要歌者的聲音也在氣息支撐的下準確、靈巧?！叭藗冋f我們不相愛，是因為我們從不表態(tài)”，兩個“mos”下滑音要唱得輕巧且圓潤。這句要處理得漸慢漸弱，聲音位置要統(tǒng)一不能晃動，保持集中。

法亞被稱為“西班牙現(xiàn)代音樂的精神領袖”，也被視為西班牙民族音樂的先驅(qū)。《西班牙民歌七首》雖然不是一個套曲，但因其調(diào)式調(diào)性及風格之平衡，以至于歌唱家們都把這七首作為完整的一組呈現(xiàn)出來。這部作品典型的民族風情使其獨具魅力，更適合次女高聲部演唱。分析曼尼埃爾法亞的《西班牙民歌七首》，對詮釋西班牙民族音樂創(chuàng)作有著很強的現(xiàn)實指導意義。

注釋：

[1]www.dagiwa.idv.tv/piano/mo/8.htmHYPERLINK"http：//www.dagiwa.idv.tv/piano/mo/8.htm".

[2]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編輯部.中國大百科全書·音樂舞蹈卷[M].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89：189.

[3]Ronald Crichton.法利亞[M].曉?秋等譯.石家莊：花山文藝出版社，1999：5.

（責任編輯：張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