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晨峰 李燁

摘 ?要：文章基于科學計量學的理論，借助CiteSpace對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中主題為逆向物流的1 727篇文章進行分析，并且運用普萊斯曲線方程驗證文中使用的數據，基于2008～2021年一共14年的數據，通過對逆向物流的作者、關鍵詞等重要信息進行梳理，采用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共現分析、聚類分析等分析方式，對逆向物流在國外研究現狀、研究力量、研究熱點和研究前沿進行了科學分析。可以看出國外逆向物流分為三個階段，并且還在不斷進展中，其最近研究的環(huán)境、浪費等方面的研究對國內逆向物流的研究具有參考價值。

?關鍵詞：科學計量;逆向物流;研究現狀

?中圖分類號：F252.19 ? 文獻標識碼：A

Abstract： With the help of Scientometrics theory and CiteSpace， this paper analyzes 1 727 articles on reverse logistics in the core collection of Web of Science， and verifies the data used in this paper by using price curve equation. Based on the data of 14 years from 2008 to 2021， by sorting out the authors and keywords of reverse logistics， and using descriptive statistical analysis， co-occurrence analysis， cluster analysis and other analysis methods， this paper scientifically analyzes the research status， research strength， research hotspot and research frontier of reverse logistics in foreign countries. It can be seen that foreign reverse logistics is divided into three stages， and is still in progress， its recent research on the environment， waste and other aspects of the research has reference value for the research of domestic reverse logistics.

Key words： scientific metrology; reverse logistics; the research status

當前我國正推進高質量發(fā)展，而綠色發(fā)展是重要標準之一[1]。為了達到綠色發(fā)展，逆向物流體系的建設與研究是綠色發(fā)展和實現高質量發(fā)展的重要方面。逆向物流從20世紀90年代被提出到現在的研究非常豐富，國內外的學者從各個方面對逆向物流都進行了探討。逆向物流的概念是與傳統(tǒng)供應鏈反向，是為了經濟效益而對原材料、庫存和產品以及相關信息所進行的計劃、管理和控制過程，可以看出逆向物流涉及到物流與供應鏈的各個方面，而且對于環(huán)境保護和節(jié)約能源與資源具有重要意義，并隨著眾多學者對高質量發(fā)展的研究而受到重視，良好的逆向物流發(fā)展可以推動物流行業(yè)以及整個經濟運行體系高質量發(fā)展。

?本文采用科學計量學方法，以國外逆向物流研究文獻為分析對象，通過對逆向物流的作者、關鍵詞、參考文獻等信息進行研究，回答關于“國外逆向物流的研究成果有多少”、“誰在研究逆向物流”、“逆向物流研究的熱點和前沿是什么”、“研究的發(fā)展和演化脈絡如何”、“研究的整體進展如何”、“有何需要改進的地方”等問題。通過對國外逆向物流研究進行瀏覽和分析，為國內研究逆向物流未來研究起到促進和提供參考作用。

1 ?研究基礎

?科學計量學是對科學本身作為研究對象進行定量研究的學科，許多學者借助多種計算機軟件對文獻的相關信息進行分析，從而揭示某種主題的研究與發(fā)展規(guī)律。其中包括陳超美教授開發(fā)的CiteSpace可視化軟件，該軟件是基于算法對文獻進行科學計量和分析，通過對相關領域文獻信息的可視化分析來探尋研究前沿和重點方向，許多學者使用CiteSpace對多個領域文獻都進行了分析，本文在前人的研究基礎上使用該軟件對逆向物流的國外研究進行分析[2-3]。在2007年有學者對逆向物流的相關研究進行了總結與敘述[1]，所以本文選擇對2007年之后的研究進行討論。在軟件上采用當前最新的版本CiteSpace5.8R4版本來進行研究。

?對于數據的搜集，文獻應盡量保障數據的全面性，但是數據過多又會使分析不準確[2]。為了保障文獻的數量在合理的范圍內，本文檢索范圍限定在Web of Science數據庫，在WOS核心合集在高級搜索中以主題“reverse logistics”檢索，語種限定為“English”，文獻類型限定為“Aritcle”or“Review”年限選擇在2008～2021期間，經過篩選后得到1 727篇文獻，以此作為文獻計量分析的數據，導出為純文本數據，記錄內容選擇全紀錄與引用的參考文獻，由于該格式直接可以在軟件中使用，因此不用進行特殊的轉換。

2 ?研究現狀分析

?文獻的發(fā)表量可以反應一個主題的研究情況，衡量該主題研究有沒有受到學術界關注以及是否值得去開展。從圖1可以看出國內CNKI收錄CSSCI期刊對于逆向物流的研究從2009年達到頂峰之后就處在下降的趨勢，可以看出目前國內對逆向物流的研究陷于低谷狀態(tài)。

相比之下（如圖2所示），國外期刊的研究不斷處于上升狀態(tài)，可以看出從2008～2014年逆向物流主題的研究始終處于緩慢增長階段，而從2015～2016年下降之后到2019年處于快速增長狀態(tài)，然后又到2021年之間又經歷了波動但是仍處于較高水平。

參考D. J. Price提出的文獻數量指數增長模型，預測已經發(fā)表的文獻數量隨著年份變化規(guī)律的增長定律，被稱作普萊斯曲線方程[4]，其表達方式為Ft=a·e，其中Ft表示t時刻累計發(fā)表的文獻數量，a為初始時刻的文獻數量，e為自然對數的底數，b表示期刊自然增長率的常數，借助前人的計算方法來計算b的值，其公式為：b=-1。其中A表示研究范圍內文獻的總數，本文中A=1 727，n表示年限跨度，本文研究的年限跨度為2008～2021年共14年，可以得出n=14。a表示研究范圍內第一年的文獻數量，在本文中2008年發(fā)表的逆向物流的文獻數量為41，所以a=41，將各個數值帶入公式中可以計算得出b=0.3063，本文中普萊斯曲線方程最終表達式為：Ft=41·e。

根據上述表達式與圖2數據進行擬合，其對比擬合圖如圖3所示，可以看出國外逆向物流研究實際文獻累計發(fā)表量和時間的關系的曲線與普萊斯曲線基本擬合。說明本文所檢索的文獻用于研究的文獻滿足查全，保證了進一步分析的可靠性。

3 ?研究力量分析

?為了探究逆向物流有哪些學者對研究貢獻較大以及他們的研究在什么時候比較活躍和研究了什么，本文使用CiteSpace軟件來分析逆向物流研究的相關作者合作網絡，年限為2008～2021，時間切片為2，節(jié)點類型（Node Types）選擇Author，選擇標準（selection criteria）選取top50，計算可視化后結果圖4所示，可以看出在逆向物流研究中節(jié)點有1 116個，連線有1 433個，網絡整體密度為0.0023，整體密度較低，研究較為松散，可以看出逆向物流在國外的研究也沒有形成廣泛的合作關系。

在合作網絡圖的基礎上可以得到作者合作頻次表，從高到低可以看出包括KANNAN GOVINDAN等14位作者，其中KANNAN GOVINDAN頻次最高，其次是ALI DIABAT、HAMED SOLEIMANI、DEVIKA KANNAN，這些作者對逆向物流研究貢獻最多，在研究逆向物流時可以針對其所研究的內容來參考。

?通過在WOS對部分學者發(fā)表的高被引文獻進行瀏覽，如表2所示。這幾位學者是對基于逆向物流網絡構建、環(huán)形供應鏈，按照算法（混合粒子群算法、遺傳算法等）、評價、數據分析等方式進行研究[3，5]，并且這些學者從2008～2020年一直活躍在逆向物流的研究中，是逆向物流研究的重要力量。

4 ?研究熱點演化分析

為了研究逆向物流研究的熱點，其關鍵詞是對逆向物流研究內容和研究重點的關鍵要點。本文對逆向物流研究中的高頻關鍵詞進行提取分析，通過高頻關鍵詞分析逆向物流研究領域的熱點內容。一個關鍵詞的頻次和中心性代表了它被關注的程度，其數值越高代表其越重要，在關鍵詞共現網絡圖中其節(jié)點越大、與其他關鍵詞之間的連線越多越粗代表其越重要。在使用CiteSpace對數據進行分析，時間切片為1，節(jié)點類型（Node Types）選擇Keyword，選擇標準（selection criteria）選取top25，計算并且可視化后結果如圖5所示，其中字體與節(jié)點越大越重要。

表3展示了中心性大于0.01的關鍵詞，可以看出除了逆向物流（0.33）本身之外，中心性較高的的是模型（0.16）、設計（0.15）、產品回收（0.14）、管理（0.14）、系統(tǒng)（0.13）、績效（0.11）、策略（0.08）、影響（0.07）;其他關鍵詞：需求（0.05）、政策（0.04）、復原（0.04）、最優(yōu)化（0.04）、供應鏈管理（0.03）、環(huán)形供應鏈（0.03）、架構（0.03）、運營（0.02）、返回（0.02）、不確定性（0.02）、網絡（0.02）、算法（0.02）、網絡設計（0.02）、產品（0.02）、逆向物流網絡（0.02）、生命周期（0.01）、成本（0.01）、禁忌搜索算法（0.01）、生產/回收模型（0.01）、經濟訂購量修復（0.01）、信息（0.01）、遺傳算法（0.01）、供應鏈（0.01）等核心術語在關鍵詞共現網絡中基本都占有重要位置。

在前文分析關鍵詞的基礎上，對逆向物流的相關關鍵詞時區(qū)圖（TimeZone）分析，前面參數不變，將時間切片改為2，其脈絡如圖6所示，可以更清楚看到逆向物流領域在文獻的關鍵詞中首次被檢測到的時間，其節(jié)點間連線表明其傳承關系，可以在時區(qū)圖中看出許多關鍵詞都是自統(tǒng)計年份2008之初就出現，但是其真正突現或者受到重視是在后面。

5 ?研究前沿分析

在對逆向物流研究的關鍵詞進行聚類與網絡分析的基礎上，可以探測具有最強引用爆發(fā)的關鍵詞，簡稱突變詞。通過突變詞可以直接看到在某個時間段內哪些關鍵詞是學者們使用較多，進而可以分析出某一時間段的研究前沿與趨勢。在前文的基礎上，在Control Panel的Burstness功能里的點擊View即可獲得突變詞的具體名單，同時還會顯示突變詞的突變強度、起始和結束年。

?基于Citespace對從大量的逆向物流相關研究的關鍵詞進行突變檢測，得出了國外逆向物流研究領域突變較強的15個突變詞，如圖7所示。可以看出突現詞的發(fā)展動態(tài)有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product recovery（產品回收）、issue（問題）、operation（運營）、eoq repair（經濟訂購量修復）、policy（政策），這五個突變詞持續(xù)的時間分別是2008～2016年、2008～2015年、2008～2015年、2009～2011年、2009～2013年;第二階段是information（信息）、genetic algorithm（遺傳算法）、integration（整合）、stochastic model（隨機模型）、decision（決策）、return（回歸），這六個突變詞持續(xù)的時間分別是2010～2014年、2012～2016年、2014～2015年、2015～2016年、2016～2018年、2016～2017年;第三階段是environmental management（環(huán)境管理）、industrial（工業(yè)）、sustainability（可持續(xù)性）、waste（浪費），這四個突變詞持續(xù)的時間分別是2016～2018年、2018～2021年、2018～2021年、2019～2021年。

?通過這三個階段可以看出，第一個階段多是集中在對逆向物流的問題發(fā)現階段，包括在物流中的產品回收、運營、經濟訂購量修復和政策方面，這部分對逆向物流相關問題研究的基礎上進入第二階段;第二階段集中在利用算法、模型，以及管理學思想進行理論上的研究，也包括在逆向物流規(guī)劃的決策問題，在第二階段對逆向物流理論的豐富研究基礎上，進而進入第三階段;第三階段進入實踐應用階段，面臨的實際問題中逆向物流體系以及網絡的應用，包括對浪費、環(huán)境管理、可持續(xù)應用，也可以看出對逆向物流的研究也是隨著時代的發(fā)展而變化。

?通過突變詞突變強度可以看出突變強度最強的前5個分別為product recovery（產品回收）、issue（問題）、waste（浪費）、sustainability（可持續(xù)性）、industrial（工業(yè)），其突變強度分別為22.75、12.43、12.29、9.46、8.36，可以看出前5突變強度就包含最近的突變詞：waste（浪費）、sustainability（可持續(xù)性）、industrial（工業(yè)）這也代表了近幾年的研究也在圍繞逆向物流如何帶來更好的環(huán)境、經濟效益服務，而這類熱點詞會持續(xù)在未來研究中成為重點。

6 ?結論與啟示

?本文采用科學計量學，借助WOS核心合集數據庫2008～2021年的數據和CiteSpace軟件對國外逆向物流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共現分析、聚類分析等可視化分析，并對逆向物流的研究現狀、研究力量、研究熱點和研究前沿進行了分析。總結如下：

?第一，本文所使用的數據滿足普萊斯曲線方程，具有數據選取的科學性與分析的安全性，同時對比國內發(fā)文量可以看出國外對于逆向物流的研究處于活躍的狀態(tài)，國內研究的活躍程度在經歷了提升后又進入了下降趨勢;第二，通過對逆向物流研究力量的分析，可以看出國外對于逆向物流的研究還是沒有形成較為廣泛的合作關系，影響力較大的學者都是在算法上對逆向物流進行突破，并且可以看到影響力大的學者的研究集中在模型、算法、逆向物流網絡的構建以及相關定量化的研究;第三，通過對逆向物流研究熱點分析，可以看出逆向物流的相關研究關注的重點：模型、設計、管理、產品回收、系統(tǒng)、績效、策略、影響，許多重要的關鍵詞都是在2008年或以前就有，以及借助其他領域的研究范式來研究逆向物流;第四，通過對逆向物流研究前沿分析，可以將逆向物流的研究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發(fā)現問題為主，第二階段是模型以及定量研究為主，第三階段以重新發(fā)現問題為主。而在第三階段的研究逆向物流集中在如何帶來更好的環(huán)境、經濟效益，而這類熱點詞也會持續(xù)并且在未來還會有學者對其進行模型以及管理學上的研究。

?同時結合國內學者的研究可以看出國內與國外的關注點還是有所不同[8-9]，當前逆向物流仍然受到國外學者的廣泛關注，在物流與供應管理中仍然是重要的領域，研究視角豐富而且越來越貼進現實場景，通過逆向物流研究歷程可以給未來的研究帶來一定的啟發(fā)：

?第一，逆向物流仍然值得大力研究，在逆向物流的研究中可以看到初期逆向物流的研究是集中于經濟效益或者出現的問題，而后進入了積極的問題解決，隨著這類問題的解決，又進入了對環(huán)境以及產業(yè)發(fā)展中逆向物流的研究問題，國內在逆向物流的研究中漸漸進入深入階段，也進入了難點，通過對國外逆向物流的研究歷程找到其突破的方向。

?第二，逆向物流本身就是集中系統(tǒng)工程與管理學等多種研究的交叉領域，在領域內國外學者集中在模型、設計、策略、系統(tǒng)、影響等多方面進行研究，可以大膽借鑒其他領域的研究用在逆向物流并采用理論、實證分析來進行研究。

?第三，可以看出逆向物流在國外的研究集中在其為保護環(huán)境、工業(yè)、浪費問題上，而這些研究也與我國綠色發(fā)展而且要求全領域高質量發(fā)展理念不謀而合，未來研究可以多集中在這些方面，并且結合多種主題和領域采用多種方式來促進逆向物流的發(fā)展。

參考文獻：

[1] 潘加軍，張樂. 我國綠色發(fā)展理念的演進與踐行[J]. 湘潭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1，45（6）：163-167.

[2] 蘇屹，郭家興，王文靜. 基于科學計量學的國內區(qū)域創(chuàng)新研究熱點和前沿分析[J]. 科學管理研究，2019，37（6）：77-83.

[3] 盧新元，張恒，王馨悅，等. 基于科學計量學的國內企業(yè)知識轉移研究熱點和前沿分析[J]. 情報科學，2019，37（3）：169-176.

[4] 朱寧，華瑩. 再談普賴斯曲線方程中參數b的求法[J]. 情報理論與實踐，1995（4）：13，27.

[5] ?Kannan Govindan， Hamed Soleimani. A review of reverse logistics and closed-loop supply chains： a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 focus[J].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 2017，142（1）：371-384.

[6] 劉娟，趙晴晴. 逆向物流研究綜述與未來展望[J]. 商業(yè)經濟研究，2020（1）：66-70.

[7] 劉娟，趙晴晴. 國內逆向物流研究的進展與反思——基于CiteSpace可視化分析[J]. 物流技術，2020（3）：14-19，24.

[8] 周垂日，梁樑，許傳永，等. 逆向物流研究的新進展：文獻綜述[J]. 科研管理，2007（3）：123-132.

[9] ?Kannan Govindan， Hamed Soleimani， Devika Kannan. Reverse logistics and closed-loop supply chain： A comprehensive review to explore the future[J]. European Journal of Operational Research， 2015，240（3）：603-626.

收稿日期：2021-12-30

作者簡介：郝晨峰（1997-），男，黑龍江海倫人，貴州大學管理學院，貴州大學喀斯特地區(qū)發(fā)展戰(zhàn)略研究中心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服務科學與創(chuàng)新管理;李 ?燁（1973-），本文通信作者，男，貴州松桃人，貴州大學管理學院，貴州大學喀斯特地區(qū)發(fā)展戰(zhàn)略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戰(zhàn)略管理與創(chuàng)新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