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泰勒的小說《時間之舞》里,薇拉和丈夫德里克駕車行駛在高速路上。他們要去參加德里克公司的團建活動。薇拉本來不想去,她覺得德里克的同事們都很難溝通,但德里克說拒絕并非明智之舉,兩個人就這么別別扭扭地上路了。
(2)回填土采用3∶7灰土,分層鋪攤,每層鋪攤后隨之耙平,鋪土厚度為200~250 mm;采用壓路機壓實,壓實系數應≥0.96。
圖像顯示上,對于Ⅰ級膝關節(jié)軟骨損傷,FS-3D-SPGR序列下由于軟骨有較好信號而易出現假陰性(圖1);對于Ⅱ、Ⅲ級膝關節(jié)軟骨損傷(圖2),Fiesta-c序列可較清楚地呈現關節(jié)軟骨腫大、缺損,而FS-3D-SPGR序列下圖像經MIP處理后可獲取三維圖像,能夠更準確地明確軟骨損傷部位,易為臨床醫(yī)師采納,故對于Ⅱ、Ⅲ級膝關節(jié)軟骨損傷,FS-3D-SPGR序列聯合三維圖像重建,能夠更直觀地顯示軟骨損傷;對于Ⅳ級膝關節(jié)軟骨損傷(圖3)而言,常規(guī)序列即可獲取準確診斷結果,但仍可采取FS-3D-SPGR序列聯合三維圖像重建以明確損傷部位、大小等[13-15]。
一路上,夫妻倆口角不斷—德里克讓薇拉看地圖找路,薇拉不想展開地圖,因為她每次打開地圖,德里克都嫌她沒有按從前的折痕折回去;他們的兒子要輟學周游世界,兩個人對此意見相悖。直到前面出現了一輛旅游轎車,這輛車不停地在他們面前左右變道,德里克積攢的怒氣都被激發(fā)出來,他將這趟旅程變成了碰碰車比賽。
我的朋友阿貓也說,她的男友亞當只要手握方向盤,就會開始抱怨—對天氣的不滿,對擁堵的憤怒,對遲到的焦慮,對旁邊自行車、電動車的指責,對所有擋在他前面的車的譏諷。
阿貓試圖理解亞當的惱怒,她說他的“路怒癥”一觸即發(fā)是因為他愛惜他們的車,車就像他們倆的孩子,誰欺負了他們的孩子,誰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同仇敵愾可以增強凝聚力。
流言:前不久,網上流傳了一篇文章《咬破舌頭1個月得癌!醫(yī)生的提醒為所有人敲響警鐘》,說的是在某大學附屬醫(yī)院的口腔醫(yī)療中心,收治了一位65歲的男性舌癌病人,其病因竟然是吃飯咬破了舌頭引起的。
亞當“路怒癥”發(fā)作時,阿貓也會緊張。在一個小小的密閉空間里,情緒暴力像密集發(fā)射的子彈,躲無可躲,難免傷及無辜。令人惱火的是,那些該聽到的人根本聽不到,不該聽的人卻被灌了滿耳朵。
阿貓說自己嘗試過跟亞當一起抱怨,但因不能跟他感同身受,語言顯得蒼白無力。罵人這事一定要投入和真誠,笑可以假裝和應付,罵可不行。倘若你連罵人都假惺惺的,這比假笑和裝哭更讓人氣憤。
阿貓說亞當“路怒癥”發(fā)作時,自己會盡量附和他,也會因為實在跟不上他的情緒節(jié)奏而惱羞成怒。但是,她發(fā)現兩個人再吵也不會真的惱恨彼此,因為兩個人都沒有弱勢心態(tài),棋逢對手的話還能達到小吵怡情的效果。缺乏安全感的人,才看不得別人的眉高眼低。就像《紅樓夢》里的趙姨娘,寶玉的丫鬟芳官將薔薇硝換作茉莉粉給賈環(huán),趙姨娘都要親自去找芳官理論。人格平等的兩個人不會有這種心態(tài)。就像阿貓和亞當,你懟我,我嗆你,情感時刻處于流動狀態(tài),流水不腐,不怕吵鬧,就怕無語。
一小段旅程就如同漫長人生的縮影。在安·泰勒的另一篇小說《呼吸課》里,妻子馬吉和丈夫泰勒有著同樣的“路怒癥”。28年來,他們重復著同樣的爭吵、同樣的指責、同樣的抱怨,這些矛盾被他們年復一年地翻出來,沒有一件被真的忘記??墒牵?8年來,他們也重復著同樣的玩笑、同樣的情話,默契到只要一個手勢、一個眼神就能心照不宣地傳達支持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