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貝貝
內(nèi)容摘要:明道元年,歐陽修和梅堯臣、楊子聰?shù)热送吾陨?,留下十二首組詩。梅堯臣有同題唱和詩《同永叔、子聰游嵩山賦十二題》,而后范仲淹也有《和人游嵩山十二題》。歐陽修自天圣九年三月結(jié)識梅堯臣,二人交誼達三十年,詩歌唱和頻繁,其中宴游活動所衍生的組詩唱和為歐陽修研究提供了很好的左證材料。
關(guān)鍵詞:歐陽修 組詩唱和 思想動態(tài)
據(jù)劉德清《歐陽修紀(jì)年錄》所載,最先賞識歐陽修的是胥偃,天圣九年三月,歐陽修至洛陽,補留守府推官。[1]其時,錢惟演為河南府通判,《宋史·錢惟演傳》:“乃罷為鎮(zhèn)國軍節(jié)度觀察留后,即日改保大軍節(jié)度使、知河陽。踰年,請入朝,(天圣三年)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判許州?!焓テ吣?,改武勝軍節(jié)度使。明年來朝,上言先壟在洛陽,愿守宮鑰。即以判河南府,再改泰寧軍節(jié)度使。[2]《邵氏聞見錄》中對洛陽錢幕文人集團的唱和活動記載頗多,如:“天圣、明道中,錢文僖公自樞密留守西都,謝希深為通判,歐陽永叔為推官,尹師魯為掌書記,梅圣俞為主簿,皆天下之士,錢相遇之甚厚。……”王辟之《澠水燕談錄·卷四》記載:“天圣末,歐陽文忠公……為西京留守推官,府尹錢思公、通判謝希深皆當(dāng)世偉人,待公優(yōu)異。公與尹師魯、梅圣俞、楊子聰、張?zhí)?、張堯夫、王幾道為七友?!保ò矗阂姟镀呓弧吩姡楹幽细陵栔h,梅堯臣為河南縣主簿,楊子聰為河南府戶曹參軍。)對于錢惟演,歐陽修充滿感激(見歐陽修《河南府司錄張君墓表》),而對于這個西京唱和的小團體,歐公稱其為“洛社”(《酬孫延仲龍圖》)。而在宋初,錢惟演與楊億、劉筠同為西昆體的倡導(dǎo)者。西昆體盛極一時,科舉考試也以西昆詩賦為風(fēng)尚,文士們受此詩風(fēng)影響的不在少數(shù),歐陽修也不例外。[3]歐陽修在論及西昆酬唱時稱:“蓋其雄文博學(xué),筆力有余,故無施而不可?!保ā读辉娫挕罚┑?xì)讀歐梅的這組唱和詩,卻力圖在西昆之外新倡一種詩風(fēng)。
在分析此唱和組詩前有兩點問題需注意。其一,歐梅唱和組詩為明道元年春秋兩季作,非劉德清所言春游之作?!堵尻柲档び洝纷允觯骸疤焓ゾ拍耆拢贾谅?,其至也晚,見其晚者。明年,會與友人梅圣俞游嵩山少室、緱氏嶺,石唐山、紫云洞,既還,不及見……”[4]從歐陽修組詩的后幾首,如《玉女搗衣石》、《峻極寺》皆可看出端倪;其二,范仲淹和詩非同時游所作。范仲淹詩題與歐詩大體相同,蓋為范仲淹收閱歐、梅二人詩作后進行的詩歌唱和創(chuàng)作。天圣九年(1031)錢惟演判河南府,梅堯臣為河南主簿[5],據(jù)《范仲淹年譜》所載,范仲淹通判陳州當(dāng)在天圣九年春三月后,在明道二年被召赴闕,除右司諫。[6]從范仲淹在天圣、明道年間的事跡來看,他此時已頗著盛名,《長編》:“(天圣六年十二月)甲子,以大理評事范仲淹為秘閣校理[7]。初,仲淹遭母喪,上書執(zhí)政,請擇郡守、舉縣令、斥游惰、去宂僭、遴選舉、敦教育、養(yǎng)將材、實邊備、保直臣、斥佞人,使朝廷無過,生靈無怨,以杜奸雄,凡萬余言。王曾見而偉之,亦知仲淹乃晏殊客也。于是,殊薦人充館職,……”《宋史·范仲淹傳》:“(天禧五年)監(jiān)泰州西溪鹽稅,遷大理寺丞,徙監(jiān)楚州糧料院?!痹谌纹陂g,范仲淹與好友耗時三年,修復(fù)了橫跨通、泰、楚三州的捍海堰。(天圣四年)母喪去官。晏殊知應(yīng)天府,聞仲淹名,召寘學(xué)府?!焓テ吣辍ㄅ泻又懈?,徙陳州。(明道二年)太后崩,召為右司諫?!盵8]有史所載的范仲淹與歐陽修的交往在明道二年五月,歐陽修寫的《上范司諫書》言:“前月中得進奏吏報,云自陳州召至闕拜司諫,即欲為一書以賀”可知二人在這之前應(yīng)該是相識的(劉德清曾論證二人于天圣七年結(jié)識,但筆者認(rèn)為材料并不充分[9]),后又寄望范仲淹“思天子所以見用之意,懼君子百世之譏,一陳昌言,以塞重望,且解洛之士大夫之惑”,歐陽修作為洛陽士大夫的代表對范仲淹提出這樣的盼望,正說明范仲淹在文人心中的地位之高。
宋初所盛行的三大詩派:白體、晚唐體、西昆體。歐陽修受西昆體影響最深,蘇轍《歐陽文忠公神道碑》:“(歐)比成人,將舉進士,為一時偶儷之文,已絶出倫輩。翰林學(xué)士胥公時在漢陽,見而奇之曰:‘子必有名于世。館之門下。公從之京師,兩試國子監(jiān),一試禮部,皆第一人。遂中甲科,補西京留守推官。始從尹師魯游,為古文議論當(dāng)世事,迭相師友,與梅圣俞游,為歌詩相倡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倍鴼W陽修到洛陽后積極探索出另一種詩風(fēng),以錢惟演為中心的宴會和文學(xué)活動給這些文人才子們提供了便利。歐陽修和梅堯臣“徜徉于嵩洛之下,每得絕崖倒壑、深林古宇,則必相與吟哦其間”(《送梅圣俞歸河陽序》)歐陽修自己也自陳學(xué)習(xí)梅堯臣詩:“語詩者必求之圣俞”(《梅圣俞詩集序》)在宋詩史上,梅堯臣地位要高于“文宗”歐陽修。北宋劉克莊在《后村詩話·前集》中言:“本朝詩,惟宛陵為開山祖師。宛陵出,然后桑濮之哇淫稍息,風(fēng)雅之氣脈復(fù)續(xù),其功不在歐、尹下?!盵10]且梅堯臣這時在洛陽已有一定名氣,天圣九年(1031)梅曾陪同錢惟演(962-1034)嵩山一游,并有《緱山子晉祠》七首組詩[11]。我們可以清楚了解到,在明道年間,歐陽修確曾有意學(xué)習(xí)尹洙、梅堯臣等人詩文。而歐陽修這十二組詩歌具有明顯的紀(jì)實性,一景一詠,雖有用典,但詩風(fēng)平易,有別于此前所作《送張學(xué)士之郢州》(1027年)、《舟中望京邑》(1027年)等詩。而選擇古體詩唱和,也與《西昆酬唱集》多律詩的特點不同,同為明道元年所作的《游龍門分題十五首》也是完整的出行記錄。而唱和的組詩,也有一定的競技性,例如,《拜馬澗》一首,二人同用了王子晉升仙之典,歐陽修以“玉蹄無跡久,澗草但黃煙”作結(jié),感嘆王子喬蹤跡不可尋體現(xiàn)了歷史的滄桑感;梅堯臣以“空傳七日期,飛鶴何時下”為結(jié)語,表示對王子喬傳說“七月七日”會期的懷疑,以及對王子喬何時來到人間的追問。除了十二首嵩山詩,歐陽修采取同題共擬的形式,與梅堯臣作了《擬玉臺體七首》,這樣頻繁的詩歌唱和活動,不僅提高了歐陽修的詩歌技藝,更擴大了以歐公為中心的洛陽文人群體的影響力,為詩歌革新鋪平了道路。
歐陽修等人唱和組詩的影響波及范仲淹即是一例。相比于范仲淹集中其他唱和之作,題為“和某人某作”,如:《和僧長吉湖居五題》、《和葛閎寺丞接花歌》這組唱和之作只題“和人游”,且《公路澗》、《拜馬澗》題下都有自注,或是“為了避免誤讀,詩人在原詩題自注,便于讀者閱讀理解”。[12]從用韻情況看,同梅堯臣之作情況相類,皆為一韻到底的形式。而范仲淹在詩中所表現(xiàn)的思想全然一副儒家正統(tǒng)作風(fēng),例如《拜馬澗》詩,歐梅二人對王子喬傳說表現(xiàn)出了期許和質(zhì)疑,而范仲淹直言“未必真龍媒,悠悠在平地”;《二室道》詩歐梅用“泉石”、“蘭蕙”等詞表達向隱的心意,而范仲淹以“何以寵此行,行歌降神頌”結(jié)語;《玉女》詩范又指出“莫學(xué)陽臺夢,無端惑楚王”,似是對歐梅二人所流露出的“消極”思想的矯正。據(jù)載,在天圣五年(1027)時,范仲淹既已大力倡導(dǎo)儒學(xué)教育:“公常宿學(xué)中,訓(xùn)督學(xué)者皆有法度。勤勞恭謹(jǐn),以身先之。由是四方學(xué)者輻湊,其后以文學(xué)有聲名于場屋、朝廷者,多其所教也?!盵13]隨著詩壇革新運動的開展,這種同題共賦的形式越來越為士大夫們所鐘愛。
總之,歐梅二人的同題唱和作為歐陽文人群體宴游的產(chǎn)物,對宋初詩風(fēng)導(dǎo)向具有重要意義,而范仲淹的遙相唱和也標(biāo)志著詩風(fēng)的轉(zhuǎn)向超越了地域限制,對于詩壇革新而言,歐陽修功不可沒。
附錄:
1.作詩時間:
原輯居士外集卷一,系明道元年(1032)。胡譜:明道元年“是春及秋,兩游嵩岳。”歐與梅、楊子聰?shù)却河吾陨剑x此組詩記游。[14]
劉德清歐陽修紀(jì)年錄系明道元年三月[15],似誤。
例如:劉德清例舉歐陽修嵩山十二首·其三·二室道:“春晚桂叢深,日下山煙白?!毖裕河伞按和怼本淇芍獣r在本月。
白氏六帖卷三引梁元帝纂要:三月暮春,亦曰季春、晚春、大春、余春。
晚春,指季春三月,蓋無問題。然“春晚”未必特指三月。
說文:晚,莫也。段注:莫者,日且冥也。
春晚,則春天向晚也。三月,固可言春晚。然陽春易逝,古人傷春,二月則春過半,常起傷春之情。二月,春漸向晚,亦可曰“春晚”如:唐·溫庭筠長安春晚二首其一:曲江春半日遲遲,正是王孫悵望時。
劉德清歐陽修紀(jì)年錄僅以歐詩“春晚”二字,就斷定該詩寫于三月,過于草率。
而且,謝絳游嵩山寄梅殿丞書(明道元年九月):“因思早時約圣俞有太室中峰之行,圣俞中春時遂往,仆為人間事所窘,未皇也?!?/p>
周禮疏:中春,二月也。
所以,嵩山十二首春季詩應(yīng)作于明道元年二月。筆者所作前四首當(dāng)為明道元年春二月作。
2.同行之人:
首先,歐陽修集古錄跋尾·唐韓覃幽林思:余在洛陽,凡再登嵩岳。其始往也,與梅圣俞、楊子聰俱;其再往也,與謝希深、尹師魯、王幾道、楊子聰俱。
其次,梅堯臣明道元年有和作同永叔子聰游嵩山賦十二題。[16]
嘉佑三年梅堯臣永叔內(nèi)翰見索謝公游嵩書感嘆希深師魯子聰幾道皆為異物獨公與余二人在因作五言以敘之:“昔在洛陽時,共游銅駝陌?!謶浻吾陨?,勝趣無不索。各具一壺酒,各蠟一雙屐?!瓧钌o巳短,一字不肯易。明年移河陽,簿書日堆積?!?/p>
可以確定的是,謝絳未在春季同游嵩山,而在九月同游:游嵩山寄梅殿丞書(明道元年九月):“近有使者東來,付仆詔書,并御祝封香,遣告嵩岳,太常移文,合用讀祝,捧幣二員,府以歐陽永叔、楊子聰分?jǐn)z,會尹師魯、王幾道至自緱氏?!?/p>
因此,本次春游嵩山應(yīng)有歐陽修、梅堯臣、楊子聰[17]三人。
3.嵩山補充材料:
(1)史記·孝武本紀(jì):“三月,遂東幸緱氏,禮登中岳太室。從官在山下聞若有言‘萬歲云。問上,上不言;問下,下不言。于是以三百戶封太室奉祠,命曰崇高邑?!?/p>
(2)史記·封禪書:三代之居皆在河洛之間,故嵩高為中岳……自崤以東名山五,大川祠二。曰太室。太室,嵩高也。恒山,泰山,會稽,湘山。
(3)漢書·地理志:崈高,武帝置,以奉太室山,是為中岳,有太室、少室山廟。古文以崇高為外方山也。
(4)宋史·禮志:真宗封禪畢,加號泰山為仁圣天齊王……五月乙未,加上東岳曰天齊仁圣帝,南岳曰司天昭圣帝,西岳曰金天順圣帝,北岳曰安天元圣帝,中岳曰中天崇圣帝。
其一·公路澗
驅(qū)馬渡寒流,斷澗橫荒堡。槎危欲欹岸,花落多依草。
擊汰翫游鯈,倒影看飛鳥。留連愛芳杜,漸下四峰照。
【注釋】
1寒流:清冷的小溪。謝眺始出尚書省詩:邑里向疏蕪,寒流自清泚。
2斷澗:陡峭的溪澗,即公路澗。公路,袁術(shù)字也。(宋)樂史太平寰宇記卷五河南道·緱氏縣:“公路壘、公路澗,在縣西南三里,有壘,以袁術(shù)字公路而稱?!狈吨傺秃驮婎}下注:“曹公與袁紹常爭據(jù)此地?!?。
3堡:軍事上的防御建筑。晉書·符登載記:(徐嵩、胡空)各聚眾五千,據(jù)險筑堡以自固。
按:這里的荒堡是指袁術(shù)塢。
4槎:樹的枝杈。盧照鄰行路難:君不見長安城北渭橋邊,枯木橫槎臥古田。
5游鯈:小魚。歐陽修舟中寄劉昉秀才:“釅酒開樽誰共醉,清江聊且玩游鯈?!庇髯缘闷錁贰Gf子·外篇·秋水:“儵魚出游從容,是魚之樂也?!?/p>
6芳杜:芳香四溢的杜若花。楚辭·九歌·湘君:“采芳洲兮杜若,將以遺兮下女?!?/p>
其二·拜馬澗
昔聞王子晉,把袂浮丘仙。
金駿于此墮,吹笙不復(fù)還。
玉蹄無跡久,澗草但荒煙。
【注釋】
1王子晉:仙人王子喬。列仙傳·王子喬:“王子喬者,周靈王太子晉也。好吹笙作鳳凰鳴。游伊洛之間,道士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三十余年后,求之于山上,見柏良曰:‘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于緱氏山巔。至?xí)r果乘白鶴駐山頭,望之不可到。舉手謝時人,數(shù)日而去?!惫旁娛攀住ど瓴粷M百:“仙人王子喬,難可與等期。”
2浮丘仙:郭璞游仙詩·其三:“左挹浮丘袖,右拍洪崖肩?!毖愿∏鸸油踝訒x上嵩高山之事。
3金駿:駿馬。說文·馬部:駿,馬之良材者。
其三·二室道
二室對岧峣,羣峰聳崷直。云隨高下起,路轉(zhuǎn)參差碧。
春晚桂叢深,日下山煙白。芝英已可茹,悠然想泉石。
【注釋】
1二室:太室和少室。范詩:“太室何森聳,少室欲飛動。”
2岧峣:高峻。曹植九愁賦:“踐蹊隧之危阻,登岧峣之高岑?!?/p>
3羣峰:太室二十四峰,少室三十六峰。(據(jù)嵩書、河南通志記載)
4崷直:峻峭挺拔。
5參差:張衡西京賦:“華岳峨峨,岡巒參差?!?/p>
6春晚:春天將盡。謝靈運入彭蠡湖口詩:“春晚綠野秀,巖高白云屯?!?/p>
7桂叢:奉和玄圃納涼詩:“樵螟動蘭室,神飆起桂叢?!?/p>
8芝英:靈芝草。司馬相如大人賦:“呼吸沆瀣兮餐朝霞,咀噍芝英兮嘰瓊?cè)A?!碧拼尥款}嵩陽隱者:“草雜芝田出,泉和石髓流?!?/p>
9茹:食。莊子·人間世:不飮酒不茹葷者數(shù)月矣。
10泉石:山水林泉,指歸隱之所。梅堯臣同題二室道:“勝事誰與同,芬然有蘭蕙?!睉?yīng)有同樣的意蘊。梁書·徐摛傳:(朱異)遂承間白高祖曰:“摛年老,又愛泉石,意在一郡,以自怡養(yǎng)?!?/p>
其四·自峻極中院步登太室中峰
系馬青松陰,躡屣蒼崖路。
驚鳥動林花,空山答人語。
云霞不可攬,直入冥冥霧。
【注釋】
1系馬:拴馬。晉劉琨扶風(fēng)歌:“系馬長松下,發(fā)鞍高岳頭?!?/p>
2躡屣:本為穿著鞋子走路。這里指登臨、步行。梅堯臣同永叔子聰游嵩山賦十二題·其四·自峻極中院步登太室中峯:“稅駕緑巖前,攀蘿不知倦。”
3林花:野花。杜甫晚登瀼上堂:“開襟野堂豁,系馬林花動?!?/p>
4冥冥:迷漫。楚辭·九歌·山鬼:“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鳴?!?/p>
注 釋
[1]劉德清著:《歐陽修紀(jì)年錄》,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37頁。
[2](元)脫脫等撰:《宋史》卷三百一十七,傳第七十六,北京:中華書局,2011年,第10341頁。
[3]呂肖奐著:《宋詩體派論》,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2002年,第39頁。
[4](宋)歐陽修撰,《歐陽修詩文集校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第1892頁。
[5](元)脫脫等撰:《宋史》卷四百四十三,列傳第二百二,北京:中華書局,2011年,第13091頁。
[6]王云五主編:《宋范文正公年譜》臺北:臺灣商務(wù)印書館,1978年,第246頁。
[7]秘閣校理:館職名。與直秘閣、監(jiān)秘閣圖書官共同管理供進皇帝閱覽書籍,點檢與抄寫秘籍,封鎖書庫門,出納公事等閣務(wù)。參見《宋代官制辭典》第166頁。
[8](元)脫脫等撰:《宋史》卷三百一十四,傳第七十三,第10267頁。
[9]見劉德清:《“一代道宗”與“一代文宗”》,《井岡山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第24卷第1期。
[10](宋)劉克莊撰,王秀梅點校:《后村詩話》,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第22頁。
[11](宋)梅堯臣著,朱東潤編年校注:《梅堯臣集編年校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第15頁。
[12]楊榕:《從組詩唱和看宋代詩風(fēng)的轉(zhuǎn)變》,《綏化學(xué)院學(xué)報》,2011年,第31卷第4期。
[13]樓玥:《范文正公年譜》
[14](宋)歐陽修撰,劉德清、顧寶林、歐陽明亮箋注《歐陽修詩編年箋注》,北京:中華書局,2012年。
[15]劉德清:《歐陽修紀(jì)年錄》,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43頁。
[16](宋)梅堯臣撰,朱東潤校注:《梅堯臣集編年校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第42頁。
[17]參看朱東潤校注《梅堯臣集編年校注》在《和楊子聰會董尉家》詩下注楊子聰為楊愈,誤。
(作者單位:杭州學(xué)軍中學(xué)教育集團文淵中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