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shù)時候,我們都在做無用的功課,緣起緣滅,終究做不到掌觀山河。而一方山水的賦能,仍舊飽滿而恣意。無論是霧嵐繚繞的清晨,還是落日遠去的黃昏,它在述說,而我們,無言。
然而,行走是一套公式,腳是需要記錄的,就像有些紙上得來的疼痛。冥冥之中,承載著某種由內(nèi)而外噴薄的力量。當我們像一個個漢字,被某種意識嵌入山水,又從中不留痕跡地撤離,人生,似乎又多了些許臆想和揣測。
我們虛構(gòu)過太多的可能性。作為一個講述對象,沒法讓自己更生動;作為被講述對象,我們往往又忽略了它的感受。甚至還有某些強加的想法。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咫尺物,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那些藏不住的,往往是最需要訴說的。當行吟詩的概念從詩的土壤里拔節(jié),又怎樣從大眾的經(jīng)驗中得出自己的與眾不同?寫作者的歸途,是一種抵達;是一次次經(jīng)歷過后,人文和自然的還鄉(xiāng);是自我的掙扎和思辨。
如何讓自己從世俗的枷鎖中脫身,回歸到詩和語言,以抵達虔誠和敬畏?
其實,多數(shù)時候,我們都在嘗試,讓靜默的歷史或山水,借詩歌的語言說話。恣意,隨意,任意,關(guān)乎本心,說一些心里想說的話。而后,我們又樂于做一個旁觀者和記錄者,厚著臉皮說:這就是詩。
且荒唐到多了療養(yǎng)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