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欽
向來以名詩名篇驚艷后世的唐朝“詩仙”李白,除了文采飛揚外,還有一個不太為人所知的本事——“武功”造詣。
一些野史或影視劇里塑造的李白,通常是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落魄時還經(jīng)常被欺負的文弱書生形象。但實際上,看李白的詩就知道,他的體能和“武功”一點也不差。比如騎射功夫,李白能做到“閑騎駿馬獵,一射兩虎穿”,可謂縱馬彎弓,瞬間獵殺百獸之王。
劍術(shù)更是李白的看家本領(lǐng),以他《與韓荊州書》里的話說,“十五好劍術(shù),遍干諸侯,三十成文章,歷抵卿相”。劍術(shù)于他而言,不僅是一項傍身的本事,更是理想信念的寄托,在《行路難(其一)》里,他一聲“拔劍四顧心茫然”的詠嘆,不啻把自己視作一把未遇明主的“寶劍”。
李白精湛的劍法常常演繹出讓人震撼的一幕幕。如《結(jié)客少年場行》里的“由來萬夫勇,挾此生雄風”;在《少年子》里,他更是“鞍馬四邊開,突如流星過”……好一副騎射劍法樣樣精通、快意恩仇的豪俠形象。
李白這直追武俠小說里絕世高手的強大“戰(zhàn)斗力”,會不會是自吹自擂呢?與李白同時代的人為此提供了重要佐證。
比如,李白的追隨者魏顥(魏萬)曾生動描述過他強大的“實戰(zhàn)能力”,說他“少任俠,手刃數(shù)人”。據(jù)《翰林學(xué)士李公墓碑》記載,李白的劍法師承“唐代三絕”之一的裴旻,絕非“野路子”。
在大唐的詩人里,像李白這樣“能寫又能打”的人物并非個例,與李白齊名的“詩圣”杜甫同樣文武雙全。
作為西晉名將杜預(yù)的后人,杜甫的體魄不差,少年時就能做到“一日上樹能千回”。壯年時期的他更是“騎胡馬,挾長弓,箭不虛發(fā)”,甚至“長逐狡兔,突羽當滿月”。沒有這樣的“武功”,他恐怕登不上泰山,寫不出名篇《望岳》,更熬不過安史之亂。
而中唐詩人白居易也曾“金鐵騰精火翻焰,踴躍求為鏌铘劍”??磥?,不同年代的大唐詩人心中都有一把劍。詩人不僅有才情,更有豪情。尚武風氣的背后,是他們不愿作為文人享受風花雪月、錦衣玉食的內(nèi)心愿望,他們更希望“男兒一片氣,何必五車書”“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他們渴望摒棄安逸的生活,走一條保家衛(wèi)國之路。
在《舊唐書》里,有籍貫和姓名可考,選擇投筆從戎、效力從軍的詩人共有180 多位,他們以對國家、民族命運的自覺擔當,書寫了大唐盛世的歷史,吸引著后世無數(shù)敬仰的目光。
(余娟摘自“朝文社”微信公眾號,劉玉蘭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