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華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人文社會發(fā)展學院，陜西楊凌 712100)

實踐教學是創(chuàng)新型人才培養(yǎng)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高校教育教學改革的目標和方向。但是，目前我國高校文科實踐教學相對薄弱，實踐課程難以操作，在組織實施中也缺乏有效的教學方法和科學的教學設計。通過在“社區(qū)管理”實踐課程中應用項目教學法，在開發(fā)學生理論應用能力和培養(yǎng)創(chuàng)新思維方面取得了良好的成效，這對探索文科實踐課程教學設計、深化實踐教學改革具有積極意義。

一、項目教學法的緣起及理論基礎

(一)緣起

項目教學法是以項目研究為基本教學內容，由學生在一定的時間范圍內獨立組織和實施工作的教學方法。它能夠有效整合科學、技術、工程、藝術及數學等多領域知識，全面提升學生的理論應用能力、自主創(chuàng)新能力、團隊合作能力、問題解決能力及獨立思辨能力[1]，是目前備受國際教育界關注的一種新型教學模式。

項目教學法創(chuàng)立于20世紀70年代，在學生運動和產業(yè)界的呼吁下，項目教學法首先在丹麥的工程教育領域興起。人們認為，工程師不僅應當掌握各自專業(yè)的知識，而且需要具備科學、技術和數學等領域的系統(tǒng)知識，才能設計出更好的產品；而且學校教育不應只強調知識的記憶和理解，更要關注學生綜合能力和創(chuàng)新素養(yǎng)的提升。在這樣的形勢下，丹麥于1972年和1974年分別成立了兩所大學，即Roskilde大學和Aalborg大學，率先開展項目教學，并將它作為一種培養(yǎng)學生創(chuàng)新能力的有效方法。該教學方法的實質就是讓學生在實施項目的過程中理解和綜合應用各學科知識。

20世紀80年代，美國國家科學委員會發(fā)布了《本科的科學、數學和工程教育》報告，進一步提出了將科學、數學、工程和技術集成的綱領性建議[2]，主張用項目教學取代原來各學科按照課程結構組織教學的傳統(tǒng)教學模式，集成發(fā)展STEM(即science、technology、engineering和mathematics的整合)教育。在這之后，弗吉尼亞大學的教授積極倡導將“藝術”(Art)作為重要的人文因素與STEM教育相融合，于是人們將藝術的思維整合到項目教學的實踐中，促使基于項目的STEAM教育很快在國際上風靡起來。

2011年后，國際教育界開始關注項目教學，認為項目教學可以突破各學科人為設定的界限和樊籬，更符合科學探究特征，有益于學習者創(chuàng)新思維的培養(yǎng)，從而對項目教學設置了系統(tǒng)的標準。自此，項目教學法不僅在工程教育領域獲得快速發(fā)展，而且逐步延伸到了經濟學、管理學、社會學等文科教育教學中，成為當下培養(yǎng)創(chuàng)新型人才的有效教育方法。

(二)理論基礎

項目教學法的理論基礎可以追溯到20世紀早期杜威的建構主義學習論。該理論認為學習者通過動手、自身體驗得到的理解和認同來建構新的知識，一切認識是建立在學習主體實踐的基礎上。在這之后，20世紀60年代教育界對知識本質的探討更加深化了這一認識，研究認為，人一出生就在接收各種信息，這些信息構成了諸多領域的知識、技巧、信念和概念。人們先前已有的知識影響其對所處世界的觀察，也影響他們理解和組織這些信息的方式。因此，知識就是自我發(fā)現和自我啟迪的，需要學習者參與實踐來建構，而學習者則通過主動參與真實性的任務和活動，應用情境知識進行分析，在元認知水平上建構自己的知識[3]。

項目教學法認可學習者就是知識的建構者，承認學生在教學中處于主體地位，具有主導性。學生可以通過設立問題、解析問題、進行質疑并再次收集資料來破疑，從而激發(fā)好奇心和想象力，通過自主建構來積累知識，完善認識。

而且，項目教學有助于高階思維能力的培養(yǎng)。根據布魯姆的教育目標分類理論，人的認知能力培養(yǎng)分為低階認知和高階認知兩個階段。在低階認知階段，教學的目標在于記憶和理解，學習者只需要知道一些概念和事實，將所學內容進行原樣再現，如背誦、填寫等，所涉及的問題屬于結構良好領域的問題。在高階認知能力發(fā)展階段，教學目標是能夠應用、分析、評價和創(chuàng)造。學習者需要把握概念間的聯(lián)系，并將之靈活運用到具體情境中，學習所涉及的是結構不良領域的問題。項目教學法通過引導學生在真實情境中學習，在批判和質疑中不斷解構結構不良領域的問題，并在實際動手中獲得真實成果，能夠經受現實的檢驗。

因而，基于建構主義教育理念的項目教學法重視學習者動手實踐，注重批判性思考，強調學以致用，而不是鼓勵機械式、驗證性的實驗或者練習。它極大地激勵了學習者的高階思維訓練，促成更有意義的學習。

二、項目教學法在“社區(qū)管理”課程教學中的應用實踐

“社區(qū)管理”是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公共事業(yè)管理專業(yè)開設的一門專業(yè)性很強的實踐教學課程，具有較強的應用性。該門課程的理論授課占24學時，實踐環(huán)節(jié)占16學時，通過實踐教學可以培養(yǎng)學生的社區(qū)責任意識和社區(qū)管理能力。近兩年來教師應用項目教學法，使“社區(qū)管理”課程在學生的動手能力和創(chuàng)新素質提升方面取得了非常顯著的教學效果，具體包括以下幾個環(huán)節(jié)。

(一)明確課程教學目標

傳統(tǒng)課堂教學是以教師為中心的，強調知識傳遞的一致性與效率，而項目教學法通過探究活動來構建個性化的知識，關注培養(yǎng)學生的核心能力。因此，在設計項目教學時，教師應先明確課程的教學目標以及教學質量要求。為了能更明確地規(guī)劃學習任務，課程設計要體現以能力為本位的設計思路，詳細列出學生應習得的知識和技能。“社區(qū)管理”課程的教學目標就確立為：幫助學生直觀了解社區(qū)事務的基本內容，了解社會基層組織的工作性質和服務內容；掌握社會調查的基本方法與技巧，能夠開發(fā)基于社會調查的社會服務產品；掌握社區(qū)管理數字化服務的運行方案，能夠運用現代管理的技術和手段收集相關信息，并對有效信息進行分析匯總，形成建設性的報告。在此教學目標的引導下，教師通過教學內容，將目標對接到具體的研究主題。

(二)創(chuàng)設項目研究主題

教師應基于課程目標與課程內容設定項目研究主題，一個好的主題應該是既能夠吸引學生研究興趣，又能明確傳遞課程內涵的主題。為了有效促進學生的學習動機，主題的設定除了應該具有一定的挑戰(zhàn)性之外，更應該符合真實的原則，即與學生的生活情境和居住的社區(qū)相關。在主題設計方面需要遵循一定的原則：首先，探究主題應生活化或者與社區(qū)實務相聯(lián)系；其次，主題能引發(fā)討論和進一步的相關調查；最后，針對該主題的研究能夠促進學科融合，提升學生自主學習動機。比如在“社區(qū)管理”課程中，某個小組設定的探究主題為：“楊凌示范區(qū)農林博覽園如何開展農耕文化教育活動服務社區(qū)居民”。這個主題明確地指出了課程的教學任務是協(xié)助博覽園提升社區(qū)民眾對農耕文化遺產保護重要性的認識，幫助博覽園開發(fā)農耕文化保護的文宣品，以幫助社區(qū)居民進一步了解博覽園內的農耕文化。所以，該主題包括了農業(yè)歷史、農耕文化、環(huán)境科學、自然科學、社會科學以及現代科技的應用，是一個多學科融合的好項目。

(三)實施項目教學

項目教學的每個步驟應該是連貫而統(tǒng)一的，且遵循項目研究的基本規(guī)律。項目的開展一般是以小組為主體，教師引導學生開展團隊研究，主要包括六個方面：討論與分析探究的項目主題，在這個過程中，學生需要精準識別問題，分析制約因素；明確課程所設定的學習任務；設計相關評價指標；執(zhí)行學習任務；持續(xù)記錄與整理項目進展中的各項資料；匯總項目成果并呈現。這六大步驟構成了完整的教學鏈，由項目本身的管理程序來推動。

教師在項目教學中負有引導的職責，在團隊任務的完成方面提供智力支持和操作指導。比如，教師指導學生將任務或者項目分解成多個子任務，幫助學生明確知識探究的步驟和方向；幫助學生組建團隊，鼓勵學生組內進行互動與協(xié)作；為了增加任務的真實性，安排學生進入社區(qū)調查，邀請社會人士參與項目工作，讓項目成果獲得更廣泛的關注；配合任務的要求，教師引導學生設計項目實施的思維導圖、學習任務單等；規(guī)定學習成果呈現形式，即要求學生以一定形式來承載項目成果，如宣傳冊、微視頻、專題報告等多樣化的形式；提供項目成果展示平臺，擴大成果的影響力和受益面。

以上述“楊凌示范區(qū)農林博覽園如何開展農耕文化教育活動服務社區(qū)居民”項目為例，教師引導學生設計了如下三個子任務。

2.政府綜合財務報告編制流程。根據《政府綜合財務報告試編辦法》總則，編制的政府財務報表，有相應的流程要遵守，首先要以下列報表為基礎，根據發(fā)生的經濟事務與相關項目信息；其次依照權責發(fā)生制原則進行抵銷、調整、合并。具體處理方法如下：①無關內部交易原報表項目，根據有關報表項目匯總項目金額直接錄入；②有關內部交易原報表項目，抵銷合并，匯總列入項目金額；③調整反映財務報表編制權責發(fā)生制為會計基礎應反映卻沒反映的內容，后列入有關項目。溫州市試編工作立足上述報表數據，結合相關財務資料，根據經濟事項實質，通過剔除、抵銷、調整、合并完成試編報告。

子任務1：識別博覽園已有的農耕文化展品有哪些模塊，每一個模塊的核心主題是什么。學生需要利用博覽園館內資料及網絡資源收集相關信息，列出現有的農耕文化展品的各大模塊及分類標準；用文字來詳細描述每一個模塊的核心主題和文化歷史內涵。

子任務2：調查來訪者(顧客群體)對博覽園館內各展品的瀏覽或學習感受，及他們對各模塊展品的信息需求是什么。學生需要制作各模塊展品的調查提綱及問卷；整理并分析來訪者(顧客群體)對各展品的消費需求。

子任務3：將楊凌農林博覽園各展品和其他同類型博覽園做比較，分析楊凌農林博覽園的特色在哪里，需要改進的地方在哪里，如何制作宣傳片或者宣傳手冊。學生需要梳理楊凌農林博覽園的特色，并將整理后的材料以PPT形式匯報；完成宣傳片小樣或者宣傳手冊的制作。

每個項目的完成都要靠項目小組協(xié)同推進，子任務1所要求的資料整理是進行后續(xù)產品設計的材料基礎。子任務2要求項目小組能夠開展基于事實的社會調查，加深對研究主題的理解。子任務3需要匯總前期所有相關資料與數據，在分析、判斷、評價的基礎上，完成創(chuàng)造性成果(宣傳片或宣傳手冊)的生產活動。每個階段的子任務都對團隊建設是一次很好的磨礪。任務完成過程中有文化、歷史、科學知識的融合，也有深度自主學習、高階學習認知層次的提升?？傆^項目任務推進的過程，它涵蓋了創(chuàng)意設計、藝術教育、組織溝通能力、科技應用等元素，能夠達到知識深化與內化的教學目標。

(四)建立項目教學評價體系

為了衡量教學效果，教師和學生一起根據教學目標確立了學業(yè)評價指標體系。該體系不僅包含教師評價，也有學生評價；有總結性評價，更注重形成性評價；有定量評價，也有定性評價。項目教學的特點是動態(tài)教學，它不以知識點的網格結構為教學和考核的依據，因此在檢查課程進度與確認課程方向上，形成性評價更為關鍵。而在形成性評價方面，“社區(qū)管理”課程更多采用了“定性+定量”的評價模式，而不是簡單給出一個分數。因為對實施項目的學生而言，項目是非結構化的工作，教師要鼓勵學生發(fā)揮創(chuàng)造力，提示學生學習的方向與項目的重點，回應學生是否達成項目目標或者解決了現實問題，同時提供給學生思考的機會，這些過程都需要比較詳盡的定性分析。在該博覽園項目中，教師圍繞項目將定量評價與定性分析較好地結合在一起，對課程的評價系統(tǒng)做了如下設計。

子任務1評價內容(滿分20分)：學生是否能夠識別博覽園已有的農耕文化展品有哪些模塊，以及每一個模塊的核心主題是什么。評價項目：學生能廣泛收集博覽園館內資料及網絡資源的相關信息；能夠根據已獲取信息列出現有的農耕文化展品的各大模塊；能夠清晰建立各展廳模塊的分類標準；能用文字清晰描述每一個模塊的核心主題和文化歷史內涵。

子任務2評價內容(滿分25分)：學生是否調查了來訪者(顧客群體)對博覽園館內各展品的瀏覽和學習感受，了解他們對各模塊展品的信息需求。評價項目：學生能夠制作各模塊展品詳細的調查提綱及問卷；能夠有計劃地組織實施調查，使得數據滿足后續(xù)整理需求；整理并分析顧客群體對各展品消費的態(tài)度體驗和需求；能夠用文字清晰描述統(tǒng)計結果；能夠清晰說明調查中存在的問題和缺陷。

上述三個子任務的評價項目分別以差、可、中、良、優(yōu)進行評價，分別賦值為1、2、3、4、5，滿分為70分。另外，“社區(qū)管理”課程的學業(yè)評價成績除了上述三個子任務外還包括了兩個計分項：一個是團隊合作力，滿分15分，由各小組通過自我評價給出；另一個是項目成果的實用性(專業(yè)性)評估，由教師和產品消費者來綜合評價，滿分15分。從評價指標體系來看，其中既有各項任務分值，也有具體的評價指標，對各階段任務完成情況都有定量和定性分析。這種學業(yè)評價按照各子任務的內容來設計，回應了教學目標，較好地關照了學習進度，具備學業(yè)評價應具備的系統(tǒng)性和完整性。同時評價指標比較具體、完備、公開，對學生探究課程方向的指導作用明顯。綜合來看，項目教學的學業(yè)評價，適宜采用多元評價的方式，使學生能夠通過形成性評價和定性評價不斷修正研究的方法和方向，保障項目成果的最終品質。

三、項目教學法應用于“社區(qū)管理”課程教學的積極意義

通過在“社區(qū)管理”課程教學中運用項目教學法，教師從項目核心主題、教學過程、師生角色、教學資源、學業(yè)評價等5個方面體現了人才培養(yǎng)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理念，以及開發(fā)學生深度自學能力和創(chuàng)造力的教學導向。

(一)以問題為導向開展教學有助于培養(yǎng)學生的實踐能力

從教學起點來看，項目教學是問題導向的教學，它將問題作為教學的觸發(fā)器，把所有的教學活動完整連接成一體。創(chuàng)設問題情境來激發(fā)學生投入到學習過程中，成為了項目教學典型的操作方法。這些開放式的、非預定性的問題指向社會、社區(qū)的某個真實的任務，引導學生解決現實問題?！吧鐓^(qū)管理”實踐課程支持學生針對問題提出各種假設，并對照項目標準和目標，通過設計與問題相關的調查，不斷對項目設計的優(yōu)點和缺陷進行批判性思考，對結果進行分析。問題導向的項目教學方法訓練學生理論聯(lián)系實際的能力、綜合思維能力，以及更深入地參與科學探究的能力。

(二)以項目驅動教學過程有助于培養(yǎng)學生的探究和合作意識

從教學過程來看，“社區(qū)管理”實踐課程的組織實施是依靠項目驅動的，與傳統(tǒng)的實踐教學有很大區(qū)別。傳統(tǒng)的實踐教學是驗證已有的事實，教師控制著項目的主題、任務、節(jié)奏以及結果，實際上結果是預先明確的，教學過程僅以填寫操作表格為主要內容。而項目教學面對的是結果模糊的任務，沒有簡單的、程式化的方案，沒有明確準備好的操作途徑和方法，屬于非常規(guī)的教學任務，需要探尋多種路徑并從中做出選擇。在學習體驗上，項目教學法緊跟學生的思維趨勢，打破了傳統(tǒng)教學以課本的知識點為網格展開學習的架構，凸顯了更為實用和注重體驗的自主學習邏輯?！吧鐓^(qū)管理”課程中的團隊合作促使學生之間組建認知共同體，他們不僅共同推動項目進展，也從與他人的合作和討論中獲得新的知識，通過整合他人觀點來達到共同發(fā)展。

(三)以學生為主導的教學過程有助于培養(yǎng)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

從師生角色來看，學生是問題提出者、信息建構者，也是項目的主導者和實施者，他們在教學中表達自己的學習需求，自主確定研究目標，負責在項目過程中提供信息、尋求學習資源、構建分析框架，通過自發(fā)形成團隊來互助合作。而教師作為項目的指導者，同時也是教學共同體的參與者，教師通過有效的提問和反饋來指引學生的學習過程，支持學生試錯、反思，協(xié)助學生參與社會活動，并對項目最終成果的呈現提供各項建議。因此，項目教學強調學生學習的主體性，培養(yǎng)學生自主、自治的學習能力，通過參與項目的全過程啟發(fā)學生對社區(qū)實踐活動進行預先計劃，極大地鼓舞了學生自主、獨立、持續(xù)的學習態(tài)度。

(四)廣泛運用多學科的教學資源有助于培養(yǎng)學生的綜合應用能力

項目教學往往需要調動多學科的學習資源，通過小組合作，共同努力解決問題。比如上述博覽園項目，學生一方面要對所設計的具體主題進行調查，還需要熟悉相關的農業(yè)歷史、農業(yè)政策與法規(guī)、地方習俗以及多元文化對農業(yè)的影響。最后，還需要對項目所涉及到的環(huán)境問題加以評估，使其負面影響最小化。因此，項目教學就是為了讓學生能夠打破學科界限，學會融會貫通各學科領域的知識。項目教學更為貼近實際，注重培養(yǎng)學生非常規(guī)的、創(chuàng)造性的研究思維，吸引學生更積極地參與學習，鍛煉學生團隊協(xié)作能力、組織能力及社會生存能力。

(五)以成果為導向的項目教學有助于培養(yǎng)學生的科學思維

從學習結果及效果來看，項目教學引導學生專注于真實生活，開展?jié)M足社會需求的研究活動，在一定條件下研究成果可以實現商品化，它是成果導向的教學模式。項目的利益相關者不僅有同學、教師，還包括了社區(qū)消費者，他們在決定研究成果的可行性方面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學校可以通過聯(lián)系商業(yè)機構、社區(qū)組織或政府機構建立合作關系，如科學館、技術公司以及研究機構都是項目教學潛在的合作伙伴。學生為了接受社區(qū)的檢驗，會主動對所學項目投入更多興趣和時間。這種教學模式使學生能夠感知到科學思維過程，促進學生在科學世界和學習世界之間互動，培養(yǎng)學生的科學思維[4]。

四、項目教學法在“社區(qū)管理”課程教學中應用的思考

為了激發(fā)學生的創(chuàng)新思維，教師在設計項目教學前要注意以下幾個方面的工作。其一，科學嵌入問題。通過問題促使學生對自己的思維進行反思，引導學生主動改變或者調整自己的思維以使得項目順利實施，完成預定的項目目標。學生通過關注并解決現實世界中不斷發(fā)展的技術和問題，能夠極大地調動創(chuàng)新思維，提升解決問題的能力。其二，項目教學要盡可能接近現實生活。研究表明，認知效果在本質上取決于認知任務的真實性[5]。真實性是項目教學的根本屬性，開展項目教學要以真實問題、真實情境、真實結果作為基礎。其三，引導學生進行知識整合。在學習過程中，教師要輔助學生將多學科知識通過現實問題進行整合，把所學知識和現實世界中的應用聯(lián)系起來。例如，教師可以通過提問來分析學生在學習中面臨的知識困境，并通過提供信息獲取渠道來幫助學生獲取其他領域的知識。其四，教師要提供一個安全試錯的環(huán)境。教師要允許學生自由試錯，引導學生在認識自己的錯誤中學習。其五，創(chuàng)設學習社群。項目教學需要建立有社區(qū)消費者或項目產品受眾參與的學習環(huán)境，項目的評估和應用都需要專業(yè)人士的參與。項目教學的成果也要以實物呈現來接受社會檢驗，因此教師要給學生創(chuàng)造平臺，讓社區(qū)消費者甚至來自不同領域的人員可以參與到學習過程中。所以，項目教學法給未來教育走向社區(qū)、未來學校走向社區(qū)提供了很好的路徑，它所強調的合作、溝通、實踐、反思等都是21世紀所需要的重要技能。學生的學習習慣、批判性思維和創(chuàng)新能力都受到項目教學的正面影響，由此也可以看到項目教學法是課程教學改革的未來發(fā)展方向。